天津文明戲

天津文明戲

天津文明戲是民國初年流行天津的戲曲藝術形式,它是在戲曲時裝新戲的基礎上又借鑑、吸收了剛剛興起邊新劇(話劇)的一些寫實手法產生的。

歷史沿革

產生及興起

天津文明戲 天津文明戲

文明戲在 天津存在了約十餘年,最早出觀約在民國四年(1915)前後。當時,天津聚華戲院(原為落子館)經理朱壽山及以後的大觀樓戲院經理張少甫,曾組織了最早的文明戲演出。那時尚無文明戲正式班社,從業人員聚散不定,有三、五人即可湊成一齣戲活詞演出。文武場可多可少,有時一人身兼數職:每出戲的演出時間,長者不過一個多小時,因此前邊需要加演京劇或什樣雜耍(曲藝)。這一時期的主要演員為朱俠影。民國九年,創辦了警世社(後改名警鐘社)。他掌握住觀眾對文明戲趨之若鶩的動向和審美心理,加之本人又有一定文化,擅編劇本,能根據時事新聞、連環圖畫、民間傳說及相聲故事編撰成戲,迅速以活詞上演,演出又以滑稽打鬧為特色,因此警世社剛一成立,便深受民眾歡迎,使他和劇社聲名大噪,並推動了整個文明戲的發展。

興盛

警世社的走紅和文明戲的日見風行,吸引了原在北京演出文明戲的某些演員和班社紛紛來律。1924年北京鴻萃堂新劇社在社長筷鳴鐘及主演笑影率領下,露演於天津聚華戲院。1925年,北京旗人關菊隱率領義拂社來津,參加新世界戲院開業演出。自此,三年未易其地,日夜不輟。後招收津人張笑聲為徒,並吸收京劇演員陳玉秋入社,更是錦上添花。它的武打戲較多,武生是少林派的武術高手毛鳴義,上台開打,真刀真槍,驚險熱鬧。1928年,王慧影在天津自己成班名正軌社,後又吸收旦腳演員紅牡丹參加,陣容更加整齊。王慧影的表演比較接近話劇,他不採用京白和戲曲語言,而是採用普通生活語言。雖有文武場,但唱段很少,甚至將唱詞全部改為道白或貫口。當時觀眾稱之為天津文明戲的南派,意即受南方新劇的影響。這個社上演的清裝戲不扎辮子,以示反滿,如《乾隆下江南》中的乾隆,即著清裝而無辮。代表性劇目有《紅杏出牆記》等。1930年北京鴻萃堂新劇社改名為益世社,繼續在律演出,因為成員幾乎那是旗人,故演出以清戲為主,如《張文祥刺馬》等。張笑影飾演旦腳,氣質雍容華貴,有人譽其為文明戲的梅蘭芳。他擅裁剪縫紉服裝,在天津曾製作一件軟緞旗袍,大紅底色,五彩雲頭鑲邊,前臉繡一完整鳳凰,鳳頭高揚,彩尾鋪胸,在燈光掩映下嬌艷無比。這一式樣,竟很快風行於天津上層社會,成為時髦品。1933年,創建警世社的朱俠影逝世,但其弟子筱俠影(原名楊麟芳,天津人)已能繼承教師衣缽,獨立獨立姚班,演出仍以滑稽見長。1934年,筱俠影應日本寶麗唱片公司邀請,與張笑聲等赴日本灌錄了十部文明戲唱片。筱俠影被日人譽為青年藝術家、滑稽大師。常演劇目有《女風塵記》等。

周邊

在此期間,天津本地還有一些為時較短的文明戲劇社。如在民國十二年即已成立的曙光社,曾演出了《漁家女》等一批劇目。民國二十年曾在天津舞台演出過的育德菊芳社,為時不長即消失了。此外,一些撂地搭棚的無名班社、小型合作性質的演出也極多。除了一些文明戲班社以外,三十年代至四十年代中期,評劇挑班演員白玉霜、劉翠霞以及稍後的小白玉霜、新鳳霞等,也都曾移植演出過文明戲的本子。有的演出形式極像文明戲,有的還是與文明戲演員合演的。她們的演出也受到觀眾的喜愛。

創作

文明戲的一些主要班社,多擁有自己的創作隊伍,象朱俠影、常月樵、筱俠影、關菊隱、陳重庭、林子美、張笑聲、喬銘勛等人,都能編排新戲(包括活詞、定詞兩種)。他們除了編排單本戲外,還編演了連台本戲,如《啼笑因緣》有六本,《茶花女》達八本,有的戲本數更多。因此,文明戲劇團大都數日即可換演一出新戲。

取材

文明戲的劇目,初期主要是移植北京奎德社演出的時裝新戲和改編新劇(話劇)。以後劇社自編或改編小說、電影,有的是把一些報刊所載社會新聞、時事、故事編撰成戲,從連環圖畫和相聲改編的也為數不少。但所有劇目都未出時裝、清裝和洋裝三種類型。有的戲在其他劇種本為古裝戲,到了文明戲中,也被改為清裝戲劇目了。文明戲的時裝戲能夠迅速把社會上的時事新聞、重大案件等再現於舞台,使正義得到伸張,給觀,眾以精神上的慰藉與滿足。文明戲的劇目雖多,但藝術上都比較粗糙,隨演隨丟,缺乏精雕細琢,故可供經常演出的傳世佳作很少。另外,在迎合一些觀眾趣味以提高營業收入的思想支配下,也出現了不少格調低下的劇目,成為文明戲沒落的前奏。

演變和消亡

天津文明戲到七七事變前後,由於市面蕭條凋敝,及藝術上較為粗糙、過度追求商業化等原因,開始出現了沒落的端倪。正軌社解體後,王慧影也隨之謝絕舞台。1938年,原益世社的筱鳴鐘也轉入北京評劇界,張笑影則重組張笑影新劇團再度來津,惜已失勢。是年秋張返回北京,不久就抑鬱去世。1939年,頗負盛名的天津文明戲演員筱俠影勉強組織了兄弟劇社,赴寧、滬演出,但營業平淡無起色。返津後他搭了評劇班,1942年又改唱了京劇。散處的各小型戲班大多先後星落。在這一時期,主要是由奎德新劇坤劇社支撐殘局。由於內外各種原因,它多次更換劇社名稱--馨德社、復興社、桂雲社、會芳社、萱德社;頻繁更換主演--李桂雲、秦風雲、童芷苓、秋會芳、徐家華、李倩影和電影明星夏佩珍、葉秋心、寧萱及女學生陶露萍、霍克家等。它大量編寫新的文明戲劇本,在演出中加跳玫瑰舞、草裙舞,配上洋鼓洋號,但均未扭轉奎德社的厄運,終於在四十年代後期報散。從此天津文明戲也徹底自舞台上銷聲匿跡了。

藝術特點

新特色

天津文明戲由於孕育、脫胎於戲曲時裝新戲,它吸收了戲曲時裝新戲的很多特色。如:(1)都是著時裝(包括清裝和洋裝),分行當;(2)劇情有頭有尾,多採用平鋪直敘、章回小說式的手法;(3)戲中偶或有一特殊的言論人物出現,類似化妝表演;(4)均配有文武場,帶唱;(5)其唱腔大體上依主要演員的特長來決定是唱皮簧、梆子,抑或二者同台並存,形成兩下鍋;(6)唱腔板式都襲用傳統戲曲的板式;(7)都是繼承了戲曲的以幕外戲(過場戲)貫穿劇情的傳統方法,同時又吸收新劇的分幕,用明場的編劇方法;(8)都是以不斷編演新戲為主,並都善於迅速將時事新聞編撰成戲等等。但因為文明戲演員大都不是科班出身,缺乏嚴格的專業訓練,因而,所運用的主要技術手段--唱、念、做、打,就不完全遵循戲曲的傳統程式。不少演出屬於活詞幕表戲,隨意性較大,水詞套話較多。一般來講,那些屬於正劇、悲劇的戲,舞台演出比較嚴肅,而打鬧劇則以即興抓限逗趣為俏頭,其中頗多低級趣味。

唱段

文明戲中唱段很少,每段也僅四、六、八句。小生使大嗓。為了烘托氣氛,很多文明戲借鑑了南派京劇的五音聯彈演法。但由於不少戲是用活詞演出,因此人物之間唱的銜接有它自己的辦法,俗稱權嘴聯彈,即一人唱完,努嘴示意,第二人即接唱。它經常出現在全劇高潮或劇終前的大團圓場面。一般是先定下轍口及起止處,唱詞由演員隨時自編,極為花哨熱鬧。文明戲念詞採用京白,沒有韻白,用的是戲曲語言。有時為突出人物性格,加強戲的情趣,也穿插倒口(方言)。上場念引子、念定場詩、自報家門,醜腳有時用散板。下場有詩。有些滑稽鬧劇,常出現相聲式的念白,如請原諒一二(大喘氣)三四五六七……;下場詩念完正是--,觀眾靜聽下文時,沒了。到了七七事變前後,有些劇目的念白,例如由話劇移植過來的《雷雨》、《日出》等戲,已更多地使用國語的語音了。文明戲在做上,比較接近生活自然形態,一般不用雲手、蘭花指等程式動作。清裝戲則運用戲曲的台步、馬趟子及定邊等。而眼神的運用、喝酒、哭笑、使用馬鞭等動作都虛實相揉,腳色之間比較重視情感交流。武打用的是京劇套子。時裝戲不使刀槍把子,用的是手槍、菜刀、門栓、棍棒等。有的劇社需用武生,便臨時邀請京劇演員來客串。

舞台

文明戲的舞台布景初用守舊(一桌二椅)。後來發展為掛軟片子,上繪各種陳設或庭園出水。三十年代以後所演洋裝戲及由新劇改編的劇目又使用了硬景片,並配有較複雜的大道具。文明戲也用彩頭,如《二孤女》中的月牙鍘刀,人頭鍘落,鮮血噴灑;《沈萬三》中的聚寶盆、搖錢樹,鈔票銀元,紛紛墜落。燈光的使用已由單純照明進展到有色燈光的運用,在--活動的鐵筒上,貼上五彩玻璃紙,謂為五彩電光。效果方面,開始利用一些工具以仿聲,這也是從新劇得到的啟示。文明戲伴奏分文武場,有京胡、二胡、小弦、鼓、鑼、鐃鈸及梆子等樂器,洋裝戲則根據需要加洋鼓、洋號。

角色行當

文明戲在角色安排上不遵守傳統戲的程式,分清裝戲和洋裝戲兩種,依據人物和規定情境出發,要求細緻。清裝戲尤其考究,頂戴花翎,朝服補子和朝珠、纓帽等,務求其真。化妝全系素妝。反面人物一律八字眉、三角眼,屬漫畫式的造型。神鬼類,一如京劇扮相,例如《箱屍案》劇中的鬼魂,佩白彩條,披黑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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