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古越記

大明古越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是江湖。 一杯濁酒,一心思量。 “不瞞老人家,我們的確是燕軍。

百科名片

初出茅廬不畏虎,系起點寫手范豆腐初作。本書依照傳統穿越小說為樣本,借“靖難”史事為骨架,以江湖之中的恩怨情仇爾虞我詐為輔助,匯個人情感與其中,濃縮伊人之間愛恨糾葛作堅實後盾,彰顯豐彩劇情,令人哭笑不得。

基本信息

書名: 大明古越記

大明古越記大明古越記
作者:范豆腐
書號: 2201013
創作時間: 2012-2-13 
寫作進程: 連載中 
首發網站: 起點女生網 
類別:古代言情 
作者標籤: 女扮男裝、權謀、歡喜冤家作者簡介

范豆腐,本名於靜,跨越8090之間。匯所有小女孩缺點與一身,

集人世間所有懶病與知己。名副其實, 懶人一個。人送親昵:藍貓(其實是懶貓),范拖拖(願意“范跑跑”)豆腐龜、小豬等。
性格:四不像(乖巧的時候像一隻溫馴的小鹿,眨著雙眼皮對你放電;桀驁不馴的時候,像一頭狂獅,對 著你支離破碎的耳習練獅吼功;懶惰時候,簡直就是一隻蟄伏千年的烏龜,不怕風雨攻擊,不懼嚴寒襲身,蜷縮在溫暖鄉中。)
喜歡的明星:對林志穎充滿奢望,後來聽說林志穎已婚,一夜飆淚!(華仔,你這個負心漢,我恨死你了!)接著去追華仔,結果晴天霹靂聽到華仔秘密結婚了!(路人甲慘遭被她掐死!)再接著窺視吳尊!(希望別再受尊哥打擊而……)
最最轉移話題的口頭禪:有飛碟!
最喜歡的電影:《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最痛恨的電視劇:《一公升的眼淚》。

內容簡介

入京都,殺盜賊,不亦悅乎;
除蠻夷,滅叛軍,魚死網破。
定江山,看紅顏,得知己,火燒大明城;
進京師,噓城府,斷手足,至親亦可殺。
以除暴安良為己任,玩轉天下,看你扭轉乾坤;
劫富濟貧盜亦有道,哭笑不得,令人刮目相看。
本以為我改變了歷史,無奈歷史將我改變;
本以為人心純良,無奈袖裡乾坤將我扼殺。
菩提本無樹,你卻惹就一身塵埃;
問世間,情為何物,我卻笑看紅塵。
到頭來,終究是南柯一夢!
回到大明,看我大袖遮天。

關於小說

有讀者反映《大明古越記》過於”傾男化“,原因在於在寫作之前,並非只有豆腐一人在寫作。對於《大明古越記》”傾男化“的解釋為:在每一個章節出爐前,由豆腐事先寫好章節的支架(即大概走動及去向),然後由”豬頭男“為其添枝加葉,填充內容。介於豆腐的每一個支架只寫500左右,由苦心男為其付出,在這就不叫苦……(超級懶人一個……)

小說節選

(一)
夜淒涼,悲重而去。負長劍,踏破朦朧。
風冷清,呼嘯而至。問英雄,不問出路。
路漫漫,仗劍走天涯,時常常,一壺濁酒醉。
殘星點綴,劃破夜幕的是一閃即逝的賊星
霄漢茫茫,散落漫天的是遙不可及的群星。
問四海,何為江湖?
一柄劍,一匹馬,一壺濁酒,既是江湖。
問群雄,何為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是江湖。
問蒼生,何為江湖?
恩怨情仇,爾虞我詐,既是江湖。
問天下,何為江湖?
江湖既是江湖。
夜茫茫,道不盡一心心酸。
月淒涼,說不清一句言辭。
踏破淒淒夜色,猶如在剎那間吞咽了人世間最為惡毒的苦藥,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嗡嗡的耳際,音容宛在的依舊是師父宮旻歷歷在目的驅逐。
“你下山去吧!”
如此狠心,如此絕辟的絕句,令行走在如水墨畫裡的南山,忍不住泣不成聲。
“師父——”
散落在劍門觀廳堂中央,是那些冷眼旁觀,另眼相待的目光。仰或是視若無睹、聽而不聞。
廳堂兩側,響起皆是些冷風熱潮的奚落聲中,淹沒南山的是自己濕潤的淚水。
慶豐見縫扎針似地一番痛擊,更加增添了廳堂內,宮旻的苦澀。
曾記幾時,宮旻說過,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而今,廳堂下端的南山似曾明白師父的苦心。
今日窮子口一戰,眾師兄弟及師尊、江湖綠林好漢一同落網。雖有南山相救,在朱棣面前,一蓋既往不咎,放回歸田。但此舉,雖得南山心意,卻使他陷入不義。此乃也是朱棣舉棋不定的第三步棋。
棋術之中,注重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破通州,戰群雄,逐鹿視中原。
滅黨羽,掃烏合,血洗終南山。
千軍萬馬,占據終南山,圍裹窮子口。逼迫如此英雄好漢走投無路,自落法網。
本意奉詔祖訓,清君側,為國靖難,殺一儆百;不曾想,事有轉機,謹記莫雲忠告。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設計籠絡人心。
幾近介於不惑之年、老成持重的朱棣,與初出茅廬、初露頭角年僅只有二十有餘的南山相比之下,相形見絀,黯然失色。
一個是傭兵百萬,城府謀略令太祖洪武都讚許不已的燕王朱棣;一個是乳臭未乾,只憑一身過人膽識,有勇無謀的莽原野汗南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比過於鮮明,成敗得失顯而易見。
夜茫茫,帳營通明。
得朱棣親允放行,宮旻眾人才得以安然無恙。此朱棣第三步棋,使眾人與南山陷入糾葛與質疑的地步。使其無中生有,有口難辯。待南山與宮旻眾人關係僵硬、決裂之時,隔岸觀火的朱棣可坐享其成。神不知而鬼不覺,順手牽羊。無形之中將南山籠絡囊中,為我所用。
一旦陷入朱棣事先設下的計策,環環緊扣,無疑步步落敗,計計疊嶂,致使一敗塗地。
自古,出征行軍,醉臥沙場者,注重度君心
揣測他人之心,一擊而出,擊之必敗。
大千世界,小千婆羅。但凡是人,皆有疑心。
昔日,馬謖守街亭,司馬懿掛帥出征,決戰千里,西蜀潰不成軍,兵臨城下,直取武侯。武侯素知司馬懿疑心深重,登城而坐,焚香操琴。兵入城池,司馬懿疑心升起,料想武侯定有埋伏,而引兵退去。諸葛亮得以明哲保身,進退自如。
出營帳,在一片曠野彌留之時,朱棣看認識面,已探噓宮旻坐下的大弟子慶豐,心地最為幽深。
在即將罷手而去時,月色雖淹沒在烏雲的籠罩之中,微微凸顯一輪光暈。但,借這微弱黯然的一抹光明,委婉輕笑的朱棣,已隱約的覺察到緊挨宮旻一側的慶豐,表面上雖是對待宮旻敬若神明,畏若雷霆。可是,從他隱藏在虛偽面孔之下的一抹冷笑。朱棣對應允南山一行人的寬放,也已勝算在握。
借南山之名,將眾人解放。表面上看來,朱棣與南山似乎頗有淵源。暗地裡,南山卻是他朱棣手中一枚行駛在宮旻雲慶豐等眾位英雄好漢之間的一枚棋子。且至關重要。
片刻之前,久居在高台之上,欣然飲酒的朱棣,滿面春風。
據探子回報,南山已落荒離開終南山。
調虎離山已成,可依計而是,再來一招趁火打劫之計。
朱棣淺飲一杯馥郁芬芳的汾酒。
文侯、辭賢等人負手兩側。靜候燕王差遣。
擒賊先擒王!若想真正將南山留守在自己身旁,唯命是從,惟有將宮旻先拿下。日後,若事情有變,可以此要挾南山。
“釜底抽薪。”
辭賢拱手領命而去。
營帳上,是朱棣依舊泰然自若,悠悠飲酒的剪影。
被掃地出門,皆是自己咎由自取,仰或是受奸人挑撥。南山已無心去想。
夜淒涼,踏破傾城夢,尋覓何處是我家?
“你——”
烈風襲人,蕭蕭聒耳。
“為師也不阻攔你,你下山去吧!”
聲音幽涼、淒切。無時無刻不激起南山死寂岑靜的心靈。
行走在茫茫無際,不知去向是何處的南山。久久回視怏然豎立的終南山。
印在南山淚澀瞳仁中,依舊是那層巒疊嶂,錦繡如畫,充滿詩情畫意。窮子口雖然險惡陡峭,卻劍鋒千仞,但依舊勾起他跌宕至深淵的那顆心。
二十三年棄置身,如今一朝別離,果真有巴山楚水淒涼地之意。
宮旻曾說,大丈夫志在四方,不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南山不明,說四方是指東、南、西、北嗎?
宮旻卻耐心的解說道:“四方,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南山依舊不明。
宮旻說,“而今,你尚且年幼,日後自會明白。”
穿過潑墨一般的惡林,南山所理會到所謂的四方,依舊是東、南、西、北。
坐立廳堂,不聞外事。雖如兩耳不聞窗外事,可卻如同操守家室的婦道之人一樣。
朱棣施展此計,宮旻似乎有著一星將計就計,隨他所願,將南山逐出終南山。
然天有不測風雲,致使朱棣略輸一籌。
作為後來者居上的大相國,此刻此舉,對萬無一失的朱棣來說,無疑是畫蛇添足。
一刻間後,辭賢統兵而歸,大叫不好。
“何事——”
朱棣將粉白的瓷器置地粉碎。
“宮旻等一行江湖人士,被那大相國捷足先登了!”
“如今眼下,水到渠成,那廝竟在此關鍵時刻插足此事,當真氣煞我也!”
朱棣怒目圓睜,又喝一聲道:“速去追查南山下落,勿要再被那廝坐享漁翁之利!”
“是!”
辭賢領命而去,消匿在茫茫隨即朦朧晨曦初露的黎明。
負長劍,行走天下。一晃已有數日。
喬裝打扮的南山化身平頭百姓,寄宿在洪州城。
洪州城距離通州只有五舍之遙。
朱棣打破通州,安頓黎民百姓。卻被一些江湖人士以訛傳訛,逐將演化為殘殺嗜血的麻叔謀。
一杯濁酒,一心思量。
身坐在八仙桌一邊的南山,一口濁酒下肚,對身後數人的調侃,默不作聲。
“誒喲,那燕王朱棣和何許人也呀!”
“說的也是。不過,他率兵已破通州,而通州距我洪州城只有百里之遙,一路南上,必經此地。到時,我們定會與那通州之內的百姓一樣,落為他朱棣祭天祀軍的刀下亡魂。”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如今他皇族爭權謀利,卻害苦了我們這群平頭百姓了!”
“依我看吶,趁他朱棣眼下還未兵臨城下,不如現在溜之大吉,保命要緊。”
“說的是!”
“小二結賬。”
緊接著一頓悉索逃竄的步履摩挲聲,隨風在南山耳際消逝。
“朱棣!”
南山一杯濁酒下咽,嘴角溢出寥寥數言。
酒是毒物,一杯入懷,猶如斷腸散一般,攪動五臟六腑,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若是師父執意將自己留在劍門觀,終究難服眾人疑心。只會招來非議與譏諷。而將自己掃地出門,也無疑不是一件兩全其美之策。為平眾人疑心,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卻不知師父現在如何?”
南山遠目眺望終南山所在的方位,心中隱隱作痛。
(二)
在風雨飄搖的洪州城內,隨處可見的都是些背負行囊,流竄他鄉的百姓。
看在眼裡的,都是些年輕力壯的莊稼漢挈著妻孥,肩負行李,雙臂直驅二把手,在紛亂的人流中左右躲閃。一些達官貴人,穩坐八抬大轎,晃悠悠的在“八字鬍”管家的帶領下,遙望洪州城。剩下的,都是那些孤寡鰥獨,體弱多病年邁的老人家,雙目茫然的廝守空城。
他猛目光呆滯的渙散在紛亂流失的人群,似乎已經明白一二。
“看來,又要打仗了!”
一語擊破,引得人心惶惶。
自元至正二十八年,朱元璋平息紛亂,掃去蠻夷,恢我華夏,年號洪武。如今,屈指可數。自洪武爺駕崩之年,亦只有三十餘年。如今太平之日,又付之東流,付與戰亂。
手杵拐杖的一些老人家,在歲月如刀,雕刻在額頭與臉頰上的皺紋,在此刻,又緊蹙在一起。
他們眉宇緊鎖,雙目深陷在眼窩中,仿佛即將失明一般,對光明極為渴望與奢求。
看著人來人往,流動不息的潮流。老人家聲音滄桑而又極為沙啞沉悶。
“這又是誰打誰呀?”
一個皮膚黝黑,身穿粗布破衣的莊稼漢,雙眉緊蹙,面目繃緊。大喘氣息顯得極為不耐煩。
“那天殺的逆賊朱棣已經攻破通州了,下一步就是直取我們洪州城了!現在趁他還沒來,不趕緊跑,在這等死呀?”
莊稼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人就早已不耐煩的推著二把車桃之夭夭了。留下迷惘的老人家,痴痴不解的期期艾艾聲。
“哎,都是自家的天下,何必還要分個大小呢?”
時令黃秋。
南山眼睜睜的看著人群將洪州城的城門擠破,目視老人家步履艱難而蹣跚躊躇倚坐在自家枯葉紛飛的樺樹下。然後是死寂的長夜將偌大空虛的洪州城籠罩。
翌日,經過一宿前所未有的寧靜之後,洪州城也迎來了輝煌而又嶄新的篇章。岑靜空虛的城樓,也在旭日東升的那一刻起,恢復成以往的沸騰喧嚷。
燕軍來了。
一路過關斬將,勢如破竹的燕軍,進駐洪州城。
單騎之上的朱棣,一路行來,看到的都是殘破的門窗,以及支離破碎的器皿散落一地。像是前一刻與打家劫舍的響馬經歷了一番殊死的搏鬥。
秋風悽然,吹動塵沙,捲起塵埃,落在衣著上。
洪州城。
大街小巷,都是一副落魄,殘缺的摸樣。頻臨荒城地步。
在一些茅草庵中,只有一些老弱殘度滿頭花白的老兩口棲身在裡面。他們小心翼翼的窺探著昂首挺胸、氣勢磅礴的燕軍,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顫巍巍的相互扶持,躲在僅僅只能伸展身軀的茅草屋的最陰暗處,避免燕軍鷹隼灼熱的目光。
“王爺——”
領兵走在最前列的辭賢,張目洪州城一番之後,吶吶不解的問道:“都說洪州城最為熱鬧繁盛,可今日一見,如同一座死城一般,浪得虛名。”
緊隨在朱棣身後一側的文侯,緩緩提住韁繩,放慢坐騎的步伐。
“王爺,久聞洪州城為各路商客,做買賣販生意的歇腳地,而今為何不見一人蹤影,莫非有詐?”
朱棣目光落在一座巍然坐立城門之上。只見他聽說文侯將話說完,便一勒韁繩,躍下馬來。
“王爺——”
懷義與高功明、令啟等人,聽完文侯的提醒後,也一同開始擔憂起來。
“辭賢,領兵守在城外,若有異變,火速來報!”
一匹烈馬,踏起塵土,領命而去。
如此寂靜、死寂的洪州城,猶如被死神、亡靈之翼所挾持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紛飛四處的是一些傷秋的落葉,在悲涼的城內,寂寞、淒切的飄蕩著,仿佛被剝離了靈魂一樣,一隻漫天飛舞著,沒有起落點。
呼呼悽惻,笛聲淒婉。勾起行軍人的一心思鄉之情。
委婉淒清的笛聲,時而如行雲流水一般,抽刀斷水水更流;時而如氣拔山河一樣,訴說四面楚歌的往事;時而如旖旎的漣漪,雖然微微瀲灩,卻能激盪那顆苦楚的心兒。
“哪來的簫笛聲?”
懷義策馬四處查詢,惟有朱棣對高高屹立的城門之上,望而卻步。
委婉淒涼,一聲一樂,無不觸動將士們的心懸,令人潸然淚下。
秋風淒涼,落葉為傷。捲起塵埃,牽動我心
“王爺——”
深深躲藏在茅草庵內的二老夫婦,被一個軍頭屈打趕到負手而立的朱棣面前。
“還不快些走!”
說話的軍頭真是朱棣御前軍的大將鄭匡。
佝僂著彎曲背脊的老頭,滿頭銀白,化為白霜。在鄭匡的驅趕之下,老頭腳力雖然緩慢,但他依舊與蹣跚躊躇的老婆相互扶持,舉步維艱,向聞聲轉身的朱棣走來。
鄭匡面目猙獰,一臉兇悍,將二老驅趕而來。
“王爺,捉到兩個——”
鄭匡話未說完,就遭到朱棣一聲叱吒的責訴聲。
“混賬!”
所有的將士雙目鎖定在疾步走向二老的朱棣身上。
鄭匡一時愣住,不明所以然。
“二老安否?”
朱棣上前雙手扶住兩位令人淚意連連的老人。
一頭花白銀髮的老頭與老婆,一見面前突然走來一位身穿袞龍袍,頭戴金翅冠的王侯將相。一頭跪倒在地。涕淚交流,在蒼老的臉頰橫流。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啊!”
朱棣蹙眉看著一頭跪倒在地,苦求饒命的二老。
一身破舊,幾乎是被大大小小的補丁拼接在一起,像極了百衲衣。
顫巍巍聳動的肩頭,散落著紛亂的白髮,將令人心寒的祈求聲覆蓋。
朱棣躬身彎腰,將跪倒在地,畏首畏尾的二老扶起。只聽他聲音略帶沙啞的對被苦澀淚水劃破面頰的二老,和藹的說道:“老人家莫要擔心,我等不會傷害你們的!”
雙目迷茫,一眼質疑的目光,從老頭的瞳仁中望向朱棣。
“你們不是燕軍嗎?”
朱棣鎖眉,平坦的眉宇,隱現出一記陰雲。
“不瞞老人家,我們的確是燕軍。”
匡持刀侍立在朱棣一側,靜觀其變,默默無語。
在嗡嗡的耳廓中,夫婦二人,仿佛聽到了鬼厲的怒嚎,來自煉獄的悲鳴,抨擊著幾乎窒息的胸腔。
“求軍爺饒命呀!”
老頭嚇得又是跪倒一地,與老婆一同求饒。
“老人家為何如此懼怕燕軍?”
朱棣正要上前將哭涕求饒不息的二老扶起時,在起初那座令朱棣望而卻步,發出簫鳴聲的巍峨屹立的城門之下,走來一位身穿淺墨色禪衣的持簫人。
“只因燕軍似虎豹豺狼,如魑魅魍魎。”
僧人踏步而來,人未到前,洪鐘一樣的聲音卻早早的已經傳入朱棣的耳中。
朱棣轉目看向灑脫自如,不懼任何的僧人。
眾將士魚貫似地,環環將朱棣圍護其中。領頭的鄭匡,拔刀揮向一路走來的僧人,大喝一聲說道:“大膽和尚,你是何人?”
朱棣上下將那僧人打量仔細一番,走出眾將士的環環庇護。
“不得無禮!”
“王爺——”
鄭匡文侯等人上前護駕,勸說道:“王爺小心,此人絕非善類!”
朱棣走出不顧眾人圍護,走上前去,與來者只有十步之遙。
“老師父有禮了!”
自城門而來的僧人,見朱棣雙手合十行禮,朗笑一聲道:“位居王侯將相,慕戀權臣地位。為臣不敬明君,引發四海紛亂。”
朱棣耳聽一番,已知此人三分弦外之音,是在嘲笑自己。
“老師父所言差矣!”
朱棣罷手對著面前僅有十步之遙的僧人吐露言辭。
對於鄭匡與懷義、文侯等人的猜測與擔心,朱棣並非沒有放在心上。記得莫雲臨走之時曾說,文有姚廣孝,武有終南山。引得他朱棣對一些路過的寺院以及一些僧人都格外注意。如今,對面前這個一身清素,仿佛一塵不染的世外高人格外注重。倘若此人如鄭匡所言,並非善類,那么,此時此刻,此人若想動手,猶如探囊取物一般,手到擒來。
為證明此人如若真是莫雲所言的姚廣孝,也只有以身試險,方能令此人現出真身。
“自古,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三綱五常,聖帝明王。而今,太祖崩殂,建文踐祚,朝中奸人作亂,社稷岌岌可危。不才小王,尊太祖祖訓,為國靖難,為君清側,為民思量,為我大明千秋萬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何來譚蘭權位之說?”
僧人持簫負手言道:“自古,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借太祖遺訓,為國靖難。為君清側,實屬掛羊頭賣狗肉。有此名義,則出師有名,順應民心;反之則天怒人怨,人神共憤。實則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大膽和尚!”
鄭匡持刀飛身一躍,欲要一刀砍殺了這個大言不慚的老沙彌,卻沒朱棣的呵責聲,喝退。
“混賬,退下——”
朱棣一眼眼角餘光,斜睨如同辭賢一幫莽撞、愚魯的鄭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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