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活動性區劃

新灘,是歷史上經常發生山崩的地方,長江曾經多次被崩落的岩塊阻塞斷流。 巫山發生的最大一次岩崩,是在1600年前的東晉。 但是,地下採煤直接影響了滑體的穩定,加快了岩崩的發生。

簡述

指與地震孕育和發生有關的地質構造。通常按照研究內容和角度的不同,將地震構造分為全球地震構造、區域地震構造、震源構造及工程地震構造

主要特點

構造地震是由地球內部構造運動導致岩層斷裂而引起的天然地震,與地質構造體系關係密切,多分布於地下5-30公里的地殼內。其特點是地震持續時間長,影響範圍廣,破壞力強,並且有重複性。構造地震占全球地震的90%以上。
中國板內地震類型多、分布廣,中國地震構造可劃分為三種類型:板緣型、板內斷裂型、板內地塹-裂谷型。這個劃分既反映了板塊運動與地震的關係,也揭示了板內斷塊自身的特點。
全球地震構造
要研究地球行星級規模的動力學過程及構造格局對地震活動的制約作用。按照地震活動與全球構造的關係,可以將全球地震構造分為3個系統:環太平洋地震構造系(見環太平洋地質);洋中脊地震構造系;大陸地震構造系。它們均是與地球坐標系有關的環形地震構造,是地球現今構造運動活躍的主要地帶。
區域地震構造
主要研究某一地區地震活動與該區地質構造特徵及與新構造運動之間的關係。與一般的區域構造研究不同,區域地震構造的研究,在時間上突出研究該區地質歷史的最新階段,在空間上不僅研究表層構造而且研究地殼內部,特別是震源比較集中的中地殼附近的構造。在研究方法方面,除了依據地質及地貌資料進行分析以外,一般還需要研究該區的震源機制解,地應力與地形變測量結果以及各種地球物理場的觀測資料。以查明區域現代構造應力場、應變圖像與應變速率以及該區地殼的深部結構特徵,並探討控制區域地震活動空間分布規律的構造因素,估算地震活動的強度及大震重複間隔(見地震斷層)。
工程地震構造
主要是將地震構造的研究成果套用於工程地震危險性評價及地震區劃等工作,以及解決重大工程建設中所遇到的地震構造問題。主要有以下3個方面的內容:①在重大工程的地震危險性評價及地震區劃工作中,利用地震構造的研究成果,合理地確定潛在震源區的位置及其震級上限;②根據不同地區的近期構造運動速率或應變速率,估算特徵地震的重複間隔及各級地震的頻次;③地震活動性參數及地震活動衰減特徵在區域上的差異同各個地區的地震構造特徵有關,通過對地震構造區、帶的劃分,可以為這些研究提供合理的設計單元。
編輯本段地震構造的研究
地震構造的研究表明,地震是由地殼及岩石圈塊體的快速破裂與錯動引起的,這種變形方式與相對比較緩慢的蠕變滑動及褶皺變形在空間上交織分布,在時間上交替發生,地震是地殼及岩石圈構造變形總體圖像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地球動力演化過程中釋放應變能的一種重要方式。因此,地震構造的研究從一個重要的側面,為認識岩石圈構造變形的基本特徵提供了新的途徑。另一方面,地震構造的研究也為工程抗震、地震區劃及地震預報提供科學依據與理論指導。
地震構造和斷裂帶
地震與地質構造有關,首先反映在地震有規律地集中分布於某些特定的大地構造部位--大地構造邊界帶。其中最顯著的是縱貫中國中部的南北地震帶和橫貫中國西部的西崑侖山-阿爾金山-祁連山北緣地震帶,它們都是大地構造的邊界帶。

中國地震構造的分區特徵

中國大陸處於兩個全球性活動地震帶之間,地震構造變得十分複雜。根據地震和構造的差異性,可將中國劃分為此個地震構造區:
(1)台灣地震構造區。包括台灣省及其鄰近海域,是中國地震活動最頻繁的地區。該區地震的發生與太平洋弧構造、台灣島及周圍的活動構造(包括火山弧、山間拗陷、新生代褶皺帶西部邊緣拗陷)運動有關。地震斷層呈北北東向,為逆-左鏇走滑性質。
(2)青藏高原構造區。範圍包括青藏高原的全部和川滇高原的西部,是中國地震活動最強烈的地區之一。新生代以來強烈隆起,構成世界上最雄偉的高原,也是中國地殼厚度最大的地區。地震多集中於北西-東西-北北西弧形展布的斷裂系以及北東向、南北向的斷裂上。
(3)新疆地震構造區。是中國強震多發區之一。地震發生與巨大大的新生代擠壓型盆地及其間的造山帶運動有關。最大的準噶爾和塔里木盆地內部較穩定,很少地震發生。其間的天山、阿爾泰山強烈隆起,地震多發生在山區與平原區交界處。地震斷層呈東西或北西走向,北西及北北西走向者多以擠壓兼右走滑為主。
(4)華北地震構造區。是中國地震構造研究最細的地區。新第三紀以來構造運動非常強烈。深部構造表現為地殼拉薄和上地幔隆起,還發現有局部殼內低速層存在;淺部則表現為裂谷和地塹盆地的形成以及斷裂的新活動。構造線以北北東為主,北西向次之。
(5)東北地震構造區。新生代以來構造運動較弱,是中國地震活動最弱的地區。中、小地震常發生在新活動的北東向和北西向斷裂上。該區東北邊緣琿一帶為深震區,最大震源深度達590公里。從板塊構造觀點看,它是西太平洋俯衝帶的一部分。
(6)華南地震構造區。新生代構造整體比較穩定,構造運動幅度和地震強度都較小,只有東部沿海和長江中下游一帶較為強烈。構造線和地震斷層以北東向為主,北西向次之。發生在該區的中國最大水庫地震--新豐江水庫地震,為研究地震成因提供了寶貴資料。
山搖地動
山坡坐上“滑梯”
1991年9月23日下午6時剛過了一會兒,雲南昭通市盤河鄉的人們正陸續從田野里回來,在家裡休息,忽然聽見一聲巨響。只見村子後面的一座大山像雪崩似地坍了一大片,順著斜坡滑落下來。人們還來不及轉過神,僅僅幾分鐘的時間,滑塌的山坡就崩解為無數碎塊,把大半個村子衝撞得粉碎,掩埋在亂石堆里。這是一場典型的高位高速山體滑坡,正是由於從高高的半崖上滑落下來,所以它的速度才有這樣大,也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一下子就奪去了216人的生命,經濟損失近百萬元。
事後調查,滑坡體長達4公里、寬300多米、厚20多米。這樣巨大的滑坡突然猛衝過來,不把這個小小的山村壓得粉碎才怪呢!滑坡的原因是連續十多天陰雨綿綿,雨水浸潤了岩層裂隙而發生的。
這種類型的滑坡在多山的西南各省並不罕見。1965年1月23日,雲南祿勸縣普福公社爛泥溝也發生過類似的高位高速滑坡。總計3.9億立方米的土石順著山坡和溝谷飛快滑動把5個村子一掃而空,死亡444人。直到前方受到對面的大山阻擋才停積下來。滑落到谷底的滑坡體堵塞普福河,形成一個小湖。當巨大的滑坡體急劇下滑時,還引起輕微地震,有感範圍達五六公里。
1989年7月19日,天上正下著暴雨,四川華瑩市溪口鎮突然發生100萬立方米的大型滑坡。滑坡體在滑動過程中破碎解體,在雨水和山溪水的摻混下,轉化成為一場兇猛的土石流,一眨眼工夫就吞噬了幾個村莊和一個煤礦、幾個小工廠,死亡221人。溪口鎮裡有一家正在舉辦婚宴,宴席上的賓客和新郎、新娘一個也沒有跑出來。
有時,滑坡還會引起次生水災。1967年6月,四川雅江縣唐古棟滑坡。滑落的土石堵塞了雅礱江,堆成一座高達175至355米、長200米的天然攔河大壩,生成一個堰塞湖,回水長達53公里。9天后,堤壩決口泛濫,蓄積的洪水奔騰而下,造成一場意外的水災。
值得注意的是,有時滑坡還會通過破壞交通、通訊線路和電力設備等,給人們帶來更大的影響。1980年7月3日15時30分,四川越西縣牛日河左岸谷坡發生滑坡。滑坡體從長120米、高40~50米的一個採石場滑落下來,堵塞了坡下的成昆鐵路鐵西隧道進洞口,掩埋路基長160米,留下220萬立方米的亂石。使這條西南交通大動脈被迫中斷行車40天,造成嚴重損失,僅工程治理費就耗費2300萬元。調查結果,這是由於採石場不斷爆破開採石料,使岩石結構破壞鬆弛,在雨水和溝水浸潤下,釀成了這場中斷交通的嚴重事故。
1982年7月17日至18日,四川雲陽縣連降暴雨,全月降雨量高達633.2毫米,是該地區近百年罕見的現象。雨水四處橫溢,一些岩層結構鬆散的地方經不住考驗,就發生了滑坡。城東長江邊的雞扒子滑坡起初堵住了一條山溪。後來繼續活動,滑坡體以每秒12.5米的高速推入江心,土石直達對岸,使河床淤高30餘米,形成了一道長達600米的急流險灘,給長江航運帶來了極大的困難,造成約1000萬元的間接損失,航道整治費高達8000萬元。
我國西南地區山高路險,由於過度砍伐森林,使山坡缺乏自然植被保護,經常發生滑坡,使人不禁有“蜀道難”的感嘆。在成都以西的龍門山中,有包括著名的九寨溝、黃龍寺、海螺溝等在內的許多旅遊區,由於旅遊季節正值雨季,滑坡活動頻繁,經常堵塞交通,給旅遊事業發展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1991年5月,世界科學幻想小說協會在成都舉行年會,許多國家的代表懷著渴慕的心情遊覽了龍門山中的臥龍大熊貓自然保護區。正待啟程返回時,突然一場大雨造成沿線七處滑坡,代表們滯留在山中無法返回,興致勃勃的遊興頓時化為烏有。
人們討厭滑坡,把它視為山中的煞星。可是,有時它也充滿了幽默感,會給人們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龍船河是西陵峽里的一條山溪。在一個風雨之夜,溪邊一個村子裡的人們都睡著了。睡夢中只覺得房屋和床晃動了幾下子,似乎沒有什麼事,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人們打開門一看,不由驚奇得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昨晚發生了滑坡,多虧滑坡體沒有碎裂,整個林子竟像坐上滑板似的,一下子滑到對面的山腳下,平平穩穩絲毫沒有損壞。人們拍手相慶,互相祝賀在這個可怕的煞星手中檢得了一條性命。
這裡,還有一個幸運兒的故事。1983年3月7日甘肅東鄉縣灑勒山大滑坡,巨厚的黃土山坡以極高的速度沖滑下來,沖毀了不少房屋,人員死傷極其嚴重。可是在滑坡時卻有一個婦女奇蹟般地逃脫了厄運。當時,她正在山坡上來不及逃跑,連忙抱住一棵大樹,順著滑坡往下滑落。滑坡停住了,她抱著樹也停在山下平地上,連頭髮絲也沒有損傷一根,真是運氣太好了!
事後人們仔細分析原因。這是運氣嗎?不,是她在來不及逃跑時,正確地採取的一種自救措施。人們再回憶1989年7月9日四川華瑩市溪口鎮那場滑坡,許多遇難者的死亡原因是由於慌不擇路,順著山坡往下跑。兩條腿怎么比得上飛速沖滑的滑坡和土石流的速度?幾乎全部成了冤魂。混亂中的倖存者大多見勢不妙,奮力橫著攀上兩側的高坡,才逃脫了滑坡的魔掌。經驗告訴人們,滑坡是可怕的,可是只要頭腦冷靜,能夠及時採取正確的自救措施,災難是可以避免的。
新灘大滑坡
1985年6月12日凌晨,一個平凡的夏夜,長江三峽在酣睡,山,靜靜的;人,靜靜的。只有永不停息的流水在江心捲起暗沉沉的波浪,打著漩兒、冒著泡兒,發出一些輕微的聲響,朝向遠方流去。
在西陵峽中的新灘鎮,忽然傳出了一陣陣極不平凡的喧囂聲音。從寂靜的夜幕中可以分辨出,那是嘈雜的人聲,聲音中充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驚恐、惶惑的意味。可以判斷出,那兒必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凌晨3點45分,突然發出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壓住了嘈雜的人聲。新灘,發生滑坡了。
這是一場特大型的岩石滑坡。在新灘鎮背後的山崖上,整片山坡沿著陡壁滑落下來了。在高速滑動下,岩層碎裂了,分解成無數碎塊順著斜坡滾落下來。剎時間亂石飛迸、煙塵滾滾,把平靜的山谷攪弄得天昏地暗,很遠的地方都聽見了大地震動的聲音。
古老的新灘鎮正好在滑坡的路上,大半個鎮子立刻就被雜亂的石塊掩沒了。在比房屋本身還大的巨大岩塊的襲擊下,沒有一個建築物還能保存住,全都成了這場恐怖的“石雨”的犧牲品。已經有上千年歷史的新灘古鎮,就這樣轉眼間就從地圖上被無情地抹掉了,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慘劇。
可是在這場慘劇里,全鎮457戶,居民1371人,卻沒有1人傷亡。災難發生前一會兒,人們早就扶老攜幼、攜帶細軟箱籠,搶先一步撤退到鎮外的安全地帶了。有人甚至把雞鴨豬狗也趕了出來。除了笨重的家具和房屋,能夠帶走的,幾乎全都轉移一空了,把損失減小到最低限度。
這場滑坡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直到4點20分才慢慢平息下來。天色發明後,人們才看清楚了它的全貌。只見鎮後的一道陡崖幾乎完全滑塌了。大大小小的石塊從崖頂到江邊,鋪滿了整個山坡。新灘鎮一大半被石流吞噬了,只留下東面小半條街和少數房屋,矗立在亂石鋪蓋的山坡旁邊,表明這個古鎮所在的位置。這個滑坡的體積約3000餘萬立方米。滑坡體前部的土石堵塞了長江江面約1/3。當時江心激起的巨浪高達54米,涌浪波及上下游共42公里的江段。多虧全鎮居民及時撤退出來,否則人們正在夢鄉中,後果真不堪構想。
面對被石流吞沒的家園,人們唏噓著、嘆息著,但是更多的卻是慶幸和感激。不管怎么說,全鎮男女老幼都一個不少的活下來了。僅此一點,就是了不起的奇蹟。
這是一次十分成功的滑坡預報。發出預報的單位,是湖北省西陵峽岩崩調查工作處。他們駐守的地方,就在這個峽谷深處的新灘鎮。這時,通宵未眠的工作人員有的還留在崖頂上,繼續監視崩岩的活動情況。另一些人不眠不休,奔走在難於行走的石海中,冒著滑坡和山崩還可能繼續活動的危險,認真緊張地收集著破壞情況和各種科學材料。脫險的災民們想向他們表示出自己內心的感謝,卻在人叢中找不到他們的蹤影。
這是一些可敬的人。這個工作處自從1970年成立以來,科技人員一直堅持在高山峽谷的現場工作。無數個漆黑的風雨之夜,無數次雷霆轟擊的時刻,他們從未離開過新灘兩岸的陡峭崖壁,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段,認真觀測分析,取得了大量科學資料,才作出了這次成功的預報。
在此之前,他們布置了4條視水準線,對12個變形點進行重點研究觀測。1983年,首先發現了異常。1985年6月11日,在大滑坡發生前的11小時,及時發出警告。經過當地政府及時宣傳動員,才有效地組織了全鎮居民在災難發生前的最後1分鐘,及時扶老攜幼,攜帶財產安全撤退出來。民眾提出,應該給他們記一個特等功。
新灘,是歷史上經常發生山崩的地方,長江曾經多次被崩落的岩塊阻塞斷流。無數巨大的岩塊滾落江心成為礁石,每當冬、春枯水季節水落石出,一個個礁石顯露出猙獰面貌。江水從密布的石縫裡瀉流出來,好像是一道洶湧的瀑布。下行船必須繞過一座座險礁,順著急流從石縫裡沖瀉下去。上行船迎著波濤,要翻過這道礁石組成的“門坎”更加困難,是長江三峽里的枯水第一險灘。
在以往的木帆船時代,這兒經常阻塞交通。於是在灘頭出現了一個小鎮,居民專以拉縴過灘、轉運貨物、開設旅店和餐館為主,形成了和灘險分不開的新灘鎮。
解放後,炸毀了灘險,疏浚通航道,在灘頭安排了馬力強大的絞灘船,專門拖拉上水輪船過灘,大大便利了長江航行。但是由於風化剝落和岩層本身的重力使其順層滑墜的影響,新灘兩岸的危崖還在繼續發展。長江南岸的練子崖頂,解放初期只有一道很小的裂縫,每天背著書包翻山上學的國小生可以自由跨過。可是經過一個階段以後,裂縫已經逐步演變為好幾米寬,數十米深的巨大裂口了。危崖下面就是運輸繁忙的長江,一旦發生岩崩,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嚴重後果。周恩來總理聞訊後,十分關心練子崖的安全,指示成立岩崩調查工作處,注意觀測危崖發展,確保長江大動脈的安全暢通。

飛石的故事

四川西北部的岷江上游,是羌族聚居的一個地方。60年代初,八一電影製片廠的《羌笛頌》攝製組的人員在這兒曾經嚇出一身冷汗。當時,攝製組的一輛汽車正在沿江的山道上飛速行駛,車前忽然落下一塊巨石。多虧駕駛員反應靈敏,及時剎住了車。要不,連人帶車準會被這塊從崖頂崩落的大石頭砸扁了,駕駛員眼見前面的路被阻斷了,正想掉頭往回馳去,想不到車後又掉下一塊大石頭。兩塊從山上滾下來的大石頭把汽車緊緊夾住,使它進退不得,車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這是飛石,是山區常見的自然災害之一。當雨水或是別的原因觸動了岩頂的風化岩層,一些石塊往往會失去平衡,順著山坡滾落、或是凌空飛墜下來造成危險。
有一年,成都地質學院在彭縣小魚洞的一條山溝里實習,雨後也遭遇了飛石襲擊。這一次的運氣沒有《羌笛頌》攝製組好。一塊巨大的石塊順著山坡滾落下來,撞開了實習基地的牆壁,把一個正在沉睡的女學生砸死了,造成一場名副其實的飛來橫禍。
在飛石的巨大沖速下,有時一塊小石子也能給人們帶來不幸。在同一岷江上游的山中,有一次一個石子飛落下來,恰巧擊中一個把腦袋伸出車窗的乘客,立刻流血斃命。像《羌笛頌》攝製組那樣的好運氣,實在太難找了。
一次次事故,使人們開始注意這種很不起眼的飛石災害,組織人力研究它的形成原因。情況查明,產生飛石的大多是由於天然植被被破壞,使岩層裸露失去保護。經過日曬雨淋,或是樹根的劈裂作用,產生一些不穩定的石塊,稍經外力推動就會崩落下來。飛石現象的生成和發展,人們也應該負很大的責任。要不,崖頂上的石頭怎么會這樣容易就崩墜下來呢?
垃圾堆上的土石流
1966年11月,英國威爾斯一個礦區和平時一樣,正在過著平靜的生活,忽然發生了一場土石流。兇猛的土石流沿著溝谷奔瀉下來,使猝不及防的人們無處奔逃。許多房屋被沖毀了,一些礦工和他們的家屬成為了犧牲者,蒙受了重大的損失。
這兒樹木茂密,環境幽靜,從來也沒有天災發生,為什麼忽然禍從天降,造成這樣一場重大的災難呢?事後調查原因,原來是他們自己造成的。礦工們採礦時,把許多礦渣和無用的土石廢料漫不經心地傾倒在山坡上,日積月累逐漸成為了一個大“垃圾堆”。從前山坡上綠草如菌,沒有廢物堆積,不管下多大的雨,也不會爆發土石流。可是現在的斜坡上堆積了厚厚一大堆工業垃圾,經過雨水衝動,就很容易發生土石流了。可憐的遇難礦工,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親手製造了一場土石流,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這種“人造土石流”,稱為礦山土石流,是潛伏在礦山裡的一個新的煞星。在不合理堆放廢料的礦區,經常發生,給人們帶來煩惱。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在礦山建設中留下了無數慘痛的教訓。
四川冕寧縣滬沽鐵礦就吃夠了礦山土石流的苦頭,經常在雨後成災,造成許多不必要的損失。1970年5月26日,礦區內的鹽井溝發生土石流,暴雨把堆積在陡坡上的廢渣、沙石一股腦兒衝下來,成為一場災害。可是人們沒有引起警惕,及時處理別的礦坑口的垃圾。1972年5月14日一場大雨,鄰近的羅漢溝又爆發了礦山土石流。衝出鬆散土石約10萬立方米,淤埋了山下的成昆鐵路300米,又把一條山區公路截斷,中斷了這條西南交通大動脈,給交通運輸帶來了嚴重的損失。經過這兩次教訓,人們開始注意垃圾處理,不讓可怕的土石流再在這兒發生。
礦山土石流不僅是礦區特有的產物,凡是不合理堆放散物質的地方都有可能發生。有的採石場、築路工地、爆破現場等,由於不注意這個問題,都曾經發生過這種人造土石流。人們啊,請別亂堆垃圾,造成自己害自己的礦山土石流吧!

翻開歷史

大約從燕山運動晚期開始,三峽地區地亮出現大面積的隆起,隨著地殼的隆升,滔滔翻滾的長江則在漭漭群山之中辟出了深邃的河谷。山高谷深,形成了極其壯麗的三峽地貌景觀,令人留連忘返。
三峽,有人把它稱做長江的珠冠。這裡,山勢雄奇險峻,江流奔騰湍急,峽區礁灘接踵,夾岸峰插入雲天。它西起四川奉節縣白帝城,東到湖北宜昌縣南津關,由瞿塘峽、巫峽、西陵峽三段峽谷組成,全長193公里。整個峽區之內,群峰相峙,峭壁嵯峨的峽谷約有90公里。其中瞿塘峽8公里、巫峽40公里、西陵峽42公里,其餘為穿插其間長約103公里的寬谷。最窄處不足100米,寬谷地帶豐水時節,江面可寬達1000餘米。它穿越四川省的奉節、巫山和湖北省的巴東、秭歸、宜昌等5縣(市),深峽與寬谷相間,急流與險灘為伴,■岩陡壁,波光峰影,交織成一座壯麗的天然大畫廊。
從白帝城到巫山縣大溪鎮(又名黛溪鎮)之間,是全長約8公里的瞿塘峽。它以峭拔險峻而著稱。江面最窄處僅數10米,兩岸山峰卻高達1000至1500米,故有“峰與天交接,舟從地窟行”之說,峽西入口處,懸崖陡立,迎水相峙,形同門戶,又素有“夔門天下雄”之稱。唐代大詩人杜甫曾用“眾水會涪萬,霍塘爭一門”來形容它的險要,而白居易則在《夜入瞿塘峽》一詩中,用“岩似雙屏合,天如匹練開”來形容它的雄奇。峽中水深流急,波濤奔騰呼嘯,更增添了它山峰險峻的氣勢。
出瞿塘峽東口,過地勢開闊的大寧河寬谷,便到了奇峰聳峙的巫峽河段。這裡有著名的巫峽十二峰。奇峰兀立,山青水秀,風光綺麗,引人入勝。古往今來,人們為她編寫了許多神話故事。順流而下,使人覺得在畫中穿行。出巫峽,頓覺江面開闊,視線舒展。眼前丘陵連綿,溝壑交織,梯田層層,綠樹叢叢,這便是富饒美麗的香溪寬谷。
過了香溪河,便是長江三峽中最長的峽谷西陵峽。西陵峽中,既有迷人的綺麗風光,又有奔騰咆哮的急流險灘。峰巒夾江陡立,江流曲折迴環,山勢十分險峻。在香溪東面是兵書寶劍峽,長約4公里,相傳諸葛亮在這裡放置兵書而得名。出兵書寶劍峽,便是青灘。它由西至東分頭灘、二灘和三灘,綿延達3里之長。這裡,在滔滔長江水的衝擊下,軟弱的砂頁岩被侵蝕成緩坡和凹槽,而堅硬的砂岩、灰岩則形成了高達數百米的懸崖,這就給滑坡、崩塌等岩崩活動造成了有利的地質條件。險灘的形成,就是因為山岩被長期鋟蝕而崩塌,岩石堆積於江中阻水成灘。
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這裡的山岩並沒有沉默。它不甘於長江下切的痛苦,便一次又一次地發怒起來,企圖阻攔它的東流。在悠悠歲月之中,洶湧的長江波濤在劈開氣勢磅礴的山岩過程中,在三峽兩岸究竟發生過多少次的岩崩已無從考察。但自有歷史記載以來,三峽地區曾發生過多次的山崩、滑坡、土石流等災變。據專家考察,在長江三峽兩岸,發現各類岩崩、滑坡及地質變形體達200多處,其中1000萬立方以上的大型崩滑體有30餘處。正如有人指出的,這是懸在長江上的一把利劍,隨時會插進中華民族的大動脈之中。
據《東觀漢記》和《後漢書》記載,漢永元十二年庚子夏間四月,即公元100年,“秭歸山高四百餘丈崩,填溪水,壓殺百餘人……”大概這是歷史上對西陵峽岩崩的最早記錄。
這次大規模岩崩究競發生在何處?據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歸州》中說,秭歸山“孟縣境內山也”。又據史書記載中說這次岩崩堵填的是溪水而不是江水。因此,專家們認為這次岩崩應發生在秭歸縣東入江的香溪上。
相傳香溪上遊興山縣的明妃村,是漢明妃王昭君的故鄉。她在出塞前返鄉省親,常在溪邊浣洗香羅帕,並失落了一串珍珠,致使溪水一碧見底,芳香四溢。因此,香溪又叫明妃溪。其實香溪是由發源於神農架的九沖河與龍口河匯流而成。香溪清澈澄碧,是因為這一帶屬石灰岩地質,水從石灰岩裂隙中滲出,經過了過濾和沉澱,因而泥沙雜質極少。
又據酈道元《水經注》中記載:公元100年,巫山發生了一次岩崩。這次山崩幾乎與西陵峽秭歸山崩塌同時發生。
巫山發生的最大一次岩崩,是在1600年前的東晉。據史料記述:“當崩之日,水逆流百餘里,湧起數十丈。”這就是說,這次山崩將上游江水水位提高了數十丈,而且影響到上游100多里的地方,其規模之大相當驚人。據說,這次岩崩阻塞汪道,形成了險灘。800年後,宋代詩人范成大乘舟路過此地時,險灘依然存在。他在舟行此灘時的描述中寫:“高浪大渦,巨掀舞不當一槁葉。或為渦所使,如磨之鏇……”險惡的灘石,洶湧的水勢,寥寥數語,躍然紙上。
北宋天聖四年(公元1026年),秭歸又一次發生了大規模的岩崩。西陵峽主要岩崩地段青灘南北兩岸,大多是由砂岩和花崗岩構成。這次岩崩,據史書記載,發生在秭歸縣城以東的贊皇山。岩崩之時,濁浪滔天,巨石堆積江中,長江頓時被阻斷流。此次岩崩,使長江斷航長達25年之久,直至1051年郡守趙誠狀告朝廷後,才命他主持疏鑿工程,除去灘害,江又通航。
直至南宋乾道六年(公無1170年),詩人陸游從水路入川時,舟到灘前仍無法前行,不得不棄舟登岸。在岸邊,他發現了一塊南廟中的石碑,碑上字跡依稀可辨,記述了青灘的這一災變:“山崩石壅成此灘,害舟不可計……蓋江絕於天聖中,至是而復通。然灘害至今未能悉去。”
據史書記載:明代後期,兵書寶劍峽青灘一帶曾多次出現岩崩。1542年6月,秭歸山一帶暴雨如注,北岸長達5里多的山嶺發生崩塌。岩崩之時,先在崩岩附近的泉水中湧出一股股混濁的泥漿,接著岩石與山體逐漸分離,隨即岩石相繼崩塌江中。入江之時,“巨石騰壅,閉塞江流”。《明史》上記載:“塞江江流二里許”。
這一帶的山峰,大多是由砂岩組成,岩石風化十分嚴重,因而稱之謂沙子嶺。這次山崩是在長時間豪雨侵潤、衝擊下逐漸形成的,居民獲悉後先撤離,因此並未傷人,僅“壓民舍百餘家”,但規模之大是空前的。
繼這次西陵峽大岩崩之後,青灘一帶山岩又相繼在1558年夏、1609年春,接連發生崩塌。1561年5月,青灘上游秭歸縣城在一場磅礴大雨中又一次發生了大規模岩崩,雖然尚無嚴重堵塞長江航道的記載,但造成了許多房屋的毀壞和居民的傷亡。
長江三峽最近一次的岩崩,是上游瞿塘峽的山崩。1896年7月,瞿塘峽一帶連降暴雨,雲陽縣境內的黃官槽山竟有一半坍塌入江。瞬時間,山傾大江,浪濤翻卷,構成了三峽少有的壯麗奇觀。
而1985年西陵峽的岩崩,引起了世人的格外矚目。這是因為長江西陵峽青灘地段,與未來的三峽工程三斗坪大壩,僅有20多公里的距離。這一“高敏感地帶”,便成了舉世矚目的熱點。
那么,1985年西陵峽岩崩是怎樣發生的呢?
復活的青灘滑坡
在西陵峽上段兵書寶劍峽出口之處,坐落著一座古老、純樸而優美的小鎮。山腳之下,橫亘著一條狹窄的街道,400多戶居民錯落有致地分布在江邊。這就是有名的青灘鎮。
青灘在葛洲壩尚未截流之前,是有名的險灘,素有“川江航道的咽喉”之稱。這條聞名的險灘,長約11公里,由3個灘組成。南北兩岸,懸岩峭壁,臨江屹立,遙相對峙。
公元1542年,這裡發生了更大規模的岩崩,致使青灘再度惡化。這次岩崩,衝壓民居百餘家,堵江達82年之久,直至天啟四年才得以疏通。據史書記述:“商賈至此停船,另覓小船分揚,曰:起拔。”又說:“每當水漲,泡漩無定,舟行傾覆者十之八九……”
青灘因多次岩崩而形成險灘,因而江中巨石橫亘,暗礁林立,水流急湍如沸,鏇渦無定。據說在本世紀四、五十年代,曾有7艘輪船在此觸礁而沉入江底,而一些小木船則時常在這裡被打得粉碎。
從本世紀70年代開始,我國有關部門開始對西陵峽岩崩進行了調查。進入兵書寶劍峽(又叫米倉峽),綿延長達4公里。相傳蜀國丞相諸葛亮有兵書收藏在峽谷的懸崖峭壁之上。遠望北岸懸岸中,一塊形似書卷的岩石,擱置在一個很高的裂縫中,狀若書函,名曰兵書。其右下方,又有宛若一把“寶劍”插入江中,名曰“寶劍”。所以稱之為“兵書寶劍峽”。但經實地考察,
“兵書”為古代懸棺葬的遺物,“寶劍”則不過是絕壁上突出的一塊岩石而已。
在兵書寶劍峽南岸,有一長達數里、高百餘米的鏈子崖危岩。這裡,巨大的岩體坐落於被基本采空的煤層之上。經過多年的急流和暴雨的侵潤,危岩已經支離破碎。鏈子崖岩體已被幾十條寬大的裂縫縱橫切割成柱狀的孤立體。灰岩陡壁臨空,在風雨中搖搖擺擺,大有一觸即崩之勢。
與鏈子崖緊緊相連的是猴子嶺斜坡,據專家們考察,猴子嶺斜坡為鏈子崖的崩塌堆積區,覆蓋層厚達30—60米。這裡,過去是猴子的樂園。由於山勢險要,無人能達,只有猴子才能攀援。如今,崩岩堆積,底板基岩突現,向長江傾斜,一旦失穩將滑移江中。據估計,鏈子崖和猴子嶺斜坡的岩塊石方數量多達400萬立方,如果崩塌入江,其後果將不堪構想。
此時,南岸的鏈子崖危岩與猴子嶺斜坡還在靜寂地默默地沉睡著。但是,人們早已提出了疑問:危崖會不會崩塌?斜坡會不會滑落?
這是專家們在調查中關注的重點地區。
這對南岸監測的同時,對北岸的監測也一直在進行之中。躺在青灘古鎮背後的山坡已沉睡了多年,然而進入本世紀後,它卻悄悄地甦醒過來。
處於三峽暴雨區內的青灘滑坡,位於九灣溪與仙女山活動性的斷裂之間。臨江地區海拔僅70米,而沿岸數公里之內山勢驟然上升,至九盤山高峰,高度已達海拔1250米,構成了它的特殊地貌。
這裡是有名的青灘古滑坡,歷史上曾有過多次的劇烈運動。而每次大規模的滑坡、岩崩發生之後,便又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休眠”狀態,因為滑坡呈波浪式向長江推進,所以一個陡崖後面往往有一個相對平緩的坡面。於是,人們在這裡開墾土地,種植莊稼、果樹等。雖然大自然的賜予並不豐厚,但居民們祖祖輩輩在這裡辛勤耕耘,維持生計。
青灘古鎮就坐落在江邊狹窄的街道旁。400多戶人家,大部分集中居住在鎮裡,但也有零星的人家散落在北面的山坡之上。就在先人們生活過的過方,雖然現在只剩下了斷牆殘壁,但當年山坡上有著不同村落的名字,如廣家崖、姜家坡、羌家宅、毛家院……等。人們就在這陡峭的山坡旁過著艱難的日子。
濤濤江水,川流不息,日夜兼程,不斷發出怒吼之聲。激流不斷地衝擊著峽谷中的山巒,吼聲不斷地震撼著古鎮內的居民。千變萬化的波濤、突如其來的暴雨,不斷地侵潤著這裡的山體。在小鎮沿江一帶的崖岩之中,有著許許多多終年不斷的湧泉。這一眼眼的泉水,似乎在告訴人們這裡的地質狀況。原來,居民們世代生活的古鎮坐落在古滑坡的巨大堆積層上。地下水迅速透過崩坡積層,從底部的基岩窪槽內向下滲漏。同時,這裡的岩層是以透水性極強的石英砂岩、砂岩塊、碎石和粘上堆積而成,因此地表水也下滲極快,時時威脅著山體的穩定。
進入本世紀後,青灘堆積而成的山坡開始失穩、滑坡、岩崩接連發生,較大規模的岩崩竟有10多次。
1923年,廣家崖發生岩崩,坍塌岩方量約150萬立方米,岩石崩塌江中,激起數丈巨浪。
1931年黃崖月亮洞崩塌,從窯灣溪廟河,波及長達12公里的江段,崩岩湧起巨浪,將10多艘木船打碎。
1935年7月,姜家坡和柳林發生滑坡,7天7夜的瓢潑大雨沖毀了大片的耕地,並將青灘鎮附近20多間房屋推入江中。
1958年6月,廣家崖再次發生崩塌,岩方量約3萬立方米,將崖下開挖的小煤窯填平,並壓死數人。
1964年3月,廣家岩兩側斷壁發生大規模岩崩。連續不斷的暴雨,使10餘萬立方米的崩岩塌入江中,並造成了巨型危岩體。這次岩崩使居住在海拔500米高坡上的居民房屋拉裂、倒塌。
1977年4月,廣家崖又一次崩塌,崩岩達3萬餘立方米。
1980年,鋰魚山茅草嶺發生局部崩塌,持續時間長達1小時之久,岩石從500多米的高坡順著山坡滾落下來,堆積在江邊山腳之下。
1981年,廣家崖後緣1100米高處發生岩崩,造成三面或四面臨空的危險體達四五個,危體總量超過2萬立方米。這些危險體搖搖欲墜,隨時有崩塌下來的危險。
1982年,廣家崖又發生了方量超過1萬立方米的岩崩,落下的巨石重量達80噸左右,姜家坡前緣也出現了85萬立方米的危險體。
1983年,青灘鎮後山坡高處出現了急劇的變形,古滑坡體蠢蠢欲動,好像復活過來了。
地裂、山崩、崖塌……這一切,人們似乎已經司空見慣。雖然置身於險惡的環境之中,但他們仍然頑強地生產和生活在那裡。
面對古滑坡的復甦,人們不以為然。屋牆開裂,則搶修加固;桔林毀壞,則重新補栽;道路斷裂,則重新填補……似乎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然而,更深、更遠的,則無人去想。
青灘兩岸的山崖之中,隱藏著微薄的煤層。由於這裡的煤質較好,並能給當地民眾帶來一些經濟利益,於是在此建了不少煤窯。一時間,在危岩底部開山挖洞,點炮爆破,威震山嶽。但是,地下採煤直接影響了滑體的穩定,加快了岩崩的發生。
50年代初,雖然政府已明令禁止在南岸鏈子崖下採煤。但北岸的黃崖地區卻仍然挖煤不止。有的礦井直接建在廣家崖的崖體之下,附近還有不少類似的煤井,1985年,這裡的煤開採量已達到了8000噸。解放後廣家崖的多次岩崩,就是與此有關。
自從1982年青灘古滑體開始復甦、1983年呈現出整體滑坡趨勢後,廣家崖附近險情環生:裂縫在公路中穿行,路基不斷下陷,路面開始下沉、錯開,剛修好的路兩天后又被裂開……
一位有經驗的老人說:“山動得厲害,怕要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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