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郁奪之

基礎理論名詞。治則之一。出《素問·六元正紀大論》。王冰註:“土郁奪之,謂下無壅滯也”。土郁,指中焦脾胃濕邪郁阻;奪,指祛除濕邪而不使滯留。

概念

指中焦脾胃濕邪郁阻,治療時套用祛濕的方法而不使之滯留。

解讀

土郁病證,張景岳《類經》在對《素問·六元正紀大論》所載病證一一進行了病機分析之後,以一語概之“此皆濕土為病”。“土郁”病變中心在脾,重點是脾胃的濕土壅滯為患。脾主運化,為濕土之髒。土性畏滯,凡食滯胃腸、痰濕壅礙、水飲遏伏、濕阻中焦,其過甚者勢必造成中土壅塞,脾胃呆困,運化不行而為“土郁”之證。“凡土郁之病,濕滯之屬也。其髒應脾胃,其主在肌肉四肢,其傷在胸腹。”(《類經》)

“土郁奪之”的“奪”,原則上是指通下之法,但又並非僅指通下一途。孫一奎《醫旨緒餘》即謂:“土郁者,脾郁也。奪者,攘奪之謂也。”而張氏《類經》則謂:“奪,直取之也……土畏壅滯,凡滯在上者奪其上,吐之可也;滯在中者,奪其中,伐之可也;滯於下者,奪其下,瀉之可也。凡此皆謂之奪,非獨止於下也。”可見“奪之”之法甚多,非僅通下一種,諸凡消食、去積、豁痰、蠲飲、行濕、導滯,使食痰泄濁之郁於內者從里消散的方法,皆屬於“奪之”之法。如涌吐痰涎宿食的瓜蒂散,燥濕化痞、消脹和中的平胃散,瀉熱破結的大陷胸,消食和胃的保和丸,溫下逐水的己椒藶黃九,化痰祛風的半夏白朮天麻湯,健脾消痞的枳術丸等等,都應該屬於“土郁奪之”的“奪之”之法的範疇。《沈氏尊生書》載有奪郁湯一方,言治土郁,當是取義於《內經》“土郁奪之”之旨。其組方為蒼朮、藿香、香附、陳皮、砂仁、蘇梗、生薑、草蔻,全方皆為燥濕理氣、化濁辟穢之品,徑言治土郁而名奪郁湯,此可證“土郁奪之”的“奪之”之法是非常廣泛的。

中醫套用

一、土郁奪之的方藥

現今對“五郁”的研究主要著眼在木郁與火郁兩個方面,“土郁”的提法並不是很常用,但是土郁病的實質是脾胃運化失常,使其壅滯,這樣來看土郁為病在臨床上不為少數,治則治法可分為“消食化積”、“健脾利濕”、“活血化瘀”、“通腑泄熱”、“溫化痰飲”等幾種類型。“土郁奪之”的“奪”之法,更強調在於祛邪,常見的用方如: 濕困中焦以平胃散“茵陳五苓散”、“加減正氣散” 、“三仁湯”等較為常用;食積內停多以“保和丸”、“枳實導滯丸”、“木香檳榔丸”等治之; 肝鬱克脾常用“逍遙丸”; 思郁傷心脾則多用“歸脾湯”、“養心湯”、“甘麥大棗湯”等; 里熱積滯的實證則用承氣湯系列治之。以此看來,常用的處方多以攻補兼施為主,並非單純下之。趙錦華等基於《中醫方劑大辭典》對郁證的遣方用藥進行了分析,發現健脾益氣“疏肝理氣”、“化濕祛濕”是治療土郁的三大原則,通過統計高頻用藥,找出了治療土郁使用頻率較高的方劑,包括: 家傳“枳術越鞠丸”、“越鞠丸”“木香消痞丸”“逍遙散”“柴胡疏肝散” “二陳湯”。其中健脾益氣法常用甘草、人參、白朮、茯苓、生薑、大棗等; 疏肝理氣法則以理氣藥數量居多,陳皮、香附、青皮、木香、枳實不僅可以疏肝理氣,有些還有消食除痞的作用,白豆蔻還可化濕行氣;祛濕化食藥的使用也很廣泛,有的還有分治三焦的作用: 蒼朮、紫蘇葉、白豆蔻等芳香化濕而治上焦; 白朮、陳皮、半夏等苦溫燥濕而治中焦;厚朴溫化寒濕,茯苓淡滲利水,肉桂溫陽化氣行水均治下焦。

二、“土郁奪之”當辨明正邪虛實

土郁,其髒在脾;土畏壅滯,壅滯過甚則郁。邪郁之處往往髒虛不運,故土郁之證多虛實相雜,本虛標實。在採用“奪之”之法時,不可一味事攻,應辨明正邪虛實,標本緩急,尤須顧及本髒之氣。如東垣枳術丸,藥僅枳實、白朮、荷葉三味,卻是一個消補兼施的方劑,乃《金匱要略》枳術湯的演變,其中枳、術用量的調整,即意味著制方、用方的意義產生了變化。再者,痰阻濕滯,食停水蓄而為郁,必妨礙中土之氣的運行而致氣滯,故以“奪之”治“土郁”,必當兼理氣行氣之法,氣行則痰濕水食皆行;土郁既久,或隨人體之陰陽而寒化熱化,“奪之”之時又當辨其寒熱而隨證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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