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立夫

喬立夫

喬立夫,原名喬立富,1964年生,遼寧省大連市金州區石河鎮人,運動員,全國散打冠軍,警校教官。

基本信息

個人經歷

出生在山東的喬立夫,因為家裡貧困,很小的時候便隨全家遷到了大連。喬立夫一家因是外地人,父親腿腳又不方便,做小生意的母親常常受人欺侮,脾氣暴躁的喬母也因此常與人吵架。一次被人欺凌之後,她用一根繩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妻子死後,喬立夫的父親喬義決心送兒子去學武功,以御外辱。設在大連的遼寧省公安專科學校武術教練李增甫功夫十分了得,而且也是山東人。喬義先是將大兒子送至其門下習武,沒多久,大兒子怕苦跑回家結了婚。喬義又將喬立夫送去山東老鄉處。十六七歲的喬立夫天天早起跑步練功,學得十分刻苦。李教練在自家院子裡開了家“五方武術館”,看到喬立夫身手敏捷,練功肯吃苦,於是開玩笑說:“喬立夫,再過半年,大連要舉行青少年自由搏擊擂台賽,你有沒有膽量參加?”喬立夫馬上回答:“好,你讓我去參加。半年後,喬立夫走上擂台參賽,首戰告捷,拿到了第一名。兩年過去,喬立夫頭一次參加全國武術比賽,便力挫群雄,捧回了70公斤級散打冠軍的獎牌。幾年後,李教練的兒子去參加全國集訓,李請喬代替其子,在遼寧省公安高等專科學校擔任武術教練。喬的名氣一日勝似一日,又從東北傳到中南。武漢體育學院為搜羅人才,振興湖北體育,以解決其戶口、文憑和工作的優厚條件,請他去該學院,代表學院參加全國比賽。到武漢體院後,喬立夫不負眾望,連拿幾屆全國散打冠軍,一屆世界冠軍,最後竟到了在74公斤級散打中,無人敢與他匹敵,連泰國人也不敢與他對打的地步。可以說,從東北到湖北,是喬立夫人生一大轉折,而從武漢到深圳,就經濟狀況而言,喬立夫可說是一步登天。在深圳,喬立夫除受聘於深圳市警校擔任武術教練外,還自己開班帶徒授藝,深圳一家歌舞廳為維護自己的地盤,請喬做靠山,他也就毫不客氣大大方方地月月吃人家30%的空股。喬自稱月收入40萬元以上。收入頗豐的喬立夫,家中裝修布置之豪華令人乍舌,僅一套音響便價值六七萬元,並在深圳近郊買下了一塊地皮,價值百萬元以上。

製造兇案

1995年6月29日清晨,鳳崗菜農途經龍平公路雁田紅石橋路段時,發現路旁草叢中有一隻編織袋,打開一看,裡面竟裝著一具男屍軀幹。公安機關現場勘察時,在附近又發現了兩隻塑膠袋,裡面分別裝著一具裸體女屍和部分男屍手腳。6月29日下午,塘廈鎮億添皮塑五金製品廠報案稱,該廠港商岑嘉恩和陳潔文失蹤。經家屬辨認屍體,證實了兩屍正是二人。

拋屍現場

位於珠三角的東莞市鳳崗鎮,寬闊平直的龍(崗)平(湖)公路從中穿過,像一條系在新娘腰間的飄帶。

處在此一“龍”一“鳳”之間的紅石橋,於1995年6月29日這一天的黎明到來之際,卻全然沒讓人感受到些微“龍鳳呈祥”的吉祥如意,也了無紅寶石般的溫馨浪漫,而是惡作劇般地將一份猙獰和恐怖“饋贈”給了從這兒經過的路人。
這天,一位早起送菜的老頭走到紅石橋附近時,被路邊的一隻蛇皮袋勾住了視線——這是那種裝糧食的袋子,此刻卻裝了個大冬瓜(老頭憑經驗推測,肯定是大冬瓜),袋子給撐得圓滾滾的,正悄無聲息地躺在僻靜的路邊上。

賣菜老頭滿心歡喜,起了個大早去送菜,沒想到路上白撿了個大冬瓜!這一定是從運菜的汽車上滾下來的,卻讓自己給碰上了,真是好彩!

老頭迫不及待地解開袋口的繩子,一看裡面還裹有一層黑色薄膜垃圾袋,用手一摸,軟軟的,打開內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著血水冒了出來,老頭頓時魂飛魄散,嚇得腿直發抖。他跌跌撞撞地來到不遠處的治安工作站,報告了這可怕的發現。工作站值班的治安員半信半疑隨他前往,待打開袋子目睹了“大冬瓜”,竟嚇得神思恍惚,接連幾天懵懵懂懂,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

天色未亮,鳳崗公安分局的領導已全部趕到現場。此處距鳳崗鎮區3公里,人煙稀少,兩旁為田野樹林,一座廠房立在前方路旁,顯得十分孤寂。

蛇皮袋裡露出一段肥碩的男性軀幹——除去了頭和四肢的身軀,圓滾滾、光溜溜地塞在袋中,從外觀看,確實像個大冬瓜。

警方立案

這個流著血水的“肉冬瓜”從何而來?

上午8時15分,案情報到東莞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盧偉琪、鍾炳全、梁惠興及盧良坤等一聽案情重大,放下正準備召開的大會,帶領技術員、偵查員立即趕赴鳳崗,直撲案發地。

屍源是兇殺案中最重要的線索。刑警們風風火火趕至現場,開展的第一項工作便是勘驗屍體、查找殘肢。查找工作從現場開始,向公路兩頭和路邊的草叢輻射。一番苦苦搜尋後,屍體的頭顱與四肢仍無蹤影,令人們再度震驚的是:距無頭屍1100米處,又發現一個用白色蛇皮袋裝著的“大冬瓜”!

袋子裡是一具同樣被剝得一絲不掛的女性胴體,不同的是這個“冬瓜”不光有胳膊有腿,且燙頭鬈髮的腦袋也沒離開胖胖的身子。經過詳細的現場勘查和法醫進行屍體檢驗,鑑定全裸女屍為窒息死亡,年齡約30多歲,皮膚白晰,體態肥腴,手腳均無硬繭,可排除為一般的打工者。尤其是死者的雙腳五趾並得特別攏,且向前傾,符合常穿高跟鞋的特點。據此情況分析,死者應為白領階層。

這是鳳崗有史以來的首宗碎屍案,且發生在鳳崗至深圳的必經之路上,天已大亮,圍觀的民眾人山人海。無頭男屍與裸體女屍的出現如同重磅炮彈,落在人們平靜的日子裡,種種猜測與傳聞閃電般不脛而走。

幾位刑警頭兒在勘查完現場後,迅速湊在一起分析案情——為何男屍被肢解,女死者卻保留了全屍?碎屍一般有兩個動機,一為拋屍方便,一為死者認識兇手,當然有的時候是因為兇手對死者特別仇恨,但這種情況不多。此案中女事主很肥很大未被碎屍,男事主卻慘遭“斬頭去尾”,頭、足遍尋無著,看來碎屍非為第一個動機,而是因為死者與兇手熟悉。

當務之急是儘快查實死者尤其是無頭男屍的身份。鳳崗公安分局很快動員所有力量,在全鎮範圍內廣泛發動查找屍源。

一條條信息反饋回來:“無人失蹤!”“無人認識死者!”偵破工作一開始,便陷入了迷團之中。

受害港商

當天下午,東莞市公安局局長王剛忍帶領副局長張德成等人,風塵僕僕趕來現場,親自指揮偵破。出差在外地的刑警大隊大隊長利煥祥聞訊也匆匆趕回。

聽過現場勘查及外圍調查的情況匯報,王剛忍與在場的幾位領導迅速交換了意見,默契的目光碰撞出火花,遂毫不遲疑,當即決定:

一、成立“6·29”碎屍案偵破指揮部,王剛忍親任總指揮。

二、馬上通知附近幾個鎮主管政法的鎮委副書記、公安分局局長及刑警隊隊長火速趕到鳳崗開會,儘快在11個鎮全面鋪開查找屍源的工作。

散會不久,指揮部便接到報告:塘廈鎮石鼓管理區億添皮塑五金製品廠香港老闆岑嘉恩與該廠女股東陳潔文失蹤。
該廠廠長反映:6月27日晚7時許,岑嘉恩獨自駕駛一輛綠色豪華桑塔納轎車離開工廠,說是外出吃飯,9時前趕回工廠開會。當晚,岑未見回廠。

28日凌晨l時許,岑打電話給香港家中的妻子,說公司急需80萬元現金周轉,讓妻攜款到深圳香格里拉大酒店,與一女子接頭。當天下午3時,公司女股東陳潔文代替岑妻,由公司司機阿豪送其攜款過關。在深圳香格里拉大酒店門口,陳用手提電話與岑嘉恩聯繫後,按照岑的吩咐,被一名叫“李靖”的年輕女子接走,此後再無下落。

從反映的情況看,兩名死者極有可能就是失蹤的岑、陳兩人。很快,岑的家人接到通知,當天從香港趕了過來。岑太得知丈夫失蹤,已是心急如焚,此刻見到無頭屍體,更覺悲痛欲絕,雖說屍體的頭顱未找到,但從男屍軀幹的皮膚、胸毛等特徵,她已基本斷定老公已成刀下冤鬼。

岑太和家人都不太認識陳潔文,塘廈億添工廠的員工也無人見過她,而一天前才開車送陳潔文到深圳的司機阿豪聽說發生兇案,害怕是黑社會作案,竟然嚇得不敢出面認屍。

盧偉琪是那種說話輕言細語、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看他鼻樑上架著寬邊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斯文模樣,你很難把他跟刑警副大隊長這個角色重合起來,倒是覺得他更像一位中學教師。在電話里,“中學教師”與阿豪足足談了幾個小時,最後,阿豪總算答應與盧偉琪和風崗公安分局副局長羅觀生在羅湖邊檢站關口裡見面。

當天晚上,在羅湖分界線兩邊,幾位特殊的旅客在這個特殊的環境見面了。謹小慎微的阿豪被岑老闆和女股東的慘死嚇破了膽,怎么也不肯過來交談,只隔著鐵圍欄看了看女屍照片,認為女屍即是陳潔文無疑。他說,當時他開車送陳到深圳香格里拉大酒店後,陳被一名叫“李靖”的年輕女子接走,自己眼看著兩人上了一輛紅色的計程車離去後,便獨自開車返回香港。

看來陳潔文的失蹤與被害跟這個“李靖”有關,李是陳失蹤前最後見到的人,據此分析,李不是案犯或同夥,至少也是知情人。

阿豪反映說,從穿著打扮上看,名叫“李靖”的女子大概是夜總會或卡拉0K的坐檯小姐,高1.60米左右,胖胖的,皮膚較黑。

根據這一線索,指揮小組立即派人趕到香格里拉大酒店進行調查,但酒店並沒有“李靖”的住宿登記。在兩個死者的親屬和工廠的員工中調查,也都反映沒聽說過此人。偵查員們分析,這可能是案犯作案時使用的假名。

線索斷了,怎么辦?

偵破工作從來沒有捷徑可走,全面深入地調查走訪,直至從中發現作案分子的蛛絲馬跡,是惟一可走的路子。

在塘廈,特偵組通過對男死者岑嘉恩的生活作風、習慣、社會交往等基本情況的調查,認真分析研究了案情,對案件的性質及偵查方向等迅速作出判斷。

首先,岑生前所交往的人都是開辦工廠或經商的,相互間關係良好,並沒有很突出的經濟債務糾紛和私人仇怨,可以排除報復殺人的可能性,案犯作案的動機顯然是為了80萬元現金,因此該案性質應是綁架勒索殺人。案犯作案的對象主要是岑嘉恩,而陳潔文可能是被殃及的。

其次,岑很貪色,最愛尋花問柳,經常出入東莞、深圳的娛樂場所,與一些“小姐”關係暖昧,曾包了好幾個“情婦”,因此該案很可能系某個情婦勾吉他人所為。從分屍的情況看,兇手對人體解剖常識可能有所了解,手段兇殘,可能有犯罪前科。

再次,兇手要完成殺人碎屍全過程,需要較隱蔽的處所和充裕的時間,第一現場可能為外來人員居住的較偏僻的出租屋。

方向一旦確定,特偵組決定立即出擊,一邊查訪與岑有暖昧關係的女子,摸查嫌疑對象,一邊發動民眾,尋找殺人分屍現場。

案件偵破

東莞,一個以外來人口眾多而聞名的城市。人海茫茫,摸查兇手的難度不言而喻,更何況此案中的男事主外出時,多為單獨行動,其工廠的員工及香港親屬均不甚清楚他在內地的社會交往關係,因而,要查出誰是兇手,要尋找到殺人分屍現場,無異于海底撈針,困難重重。

此案發生後,境外媒介反應十分強烈,鳳崗公安分局內,每日從早到晚坐滿前來打探訊息的港澳記者,分局刑警隊的電話3天裡響個不停,香港某報甚至以《東莞警察無能,線索大海撈針,整個案件一籌莫展》為題,斷言此案難以偵破。

大海再深,也要潛到底;困難再多,也絕不退縮。這便是刑警的性格。

特偵組兵分幾路,分別前往塘廈、寶安、龍崗等地岑嘉恩經常活動的場所進行訪查。

與此同時,東莞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教導員張照森、鳳崗公安分局副局長羅觀生、刑警隊隊長林湛海奔赴深圳,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展開調查。他們緊緊抓住“李靖”這條線索不放,下決心要找到這個將陳潔文接走的“死亡使者”。

然而,這個神秘的年輕女子悄然而來,又悄然而去,就像肥皂泡一樣隨風而逝。特偵組民警不灰心、不氣餒,以車找人,通過深圳廣播電台播放“尋車啟事”,尋找6月28日下午從香格里拉酒店載走“李靖”、陳潔文的紅色計程車,希望該車司機聽到啟事後能挺身而出,提供“李靖”下車的地址。

啟事一遍遍地播了出去,卻未見有司機前來提供線索。

怎么辦?經過研究,調查組一個“回馬槍”,再次“殺”回香格里拉大酒店。

這次尋找的目標不光是“李靖”,而是圍繞“李靖”和岑嘉恩兩人展開調查。刑警們逐頁查閱每天的住宿登記,逐個訪問酒店的每一名員工,如同細密的篩子在海底一寸寸地搜尋,一遍遍地篩選過濾。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調查小組幾乎感到山窮水盡之時,一條十分有用的線索冒了出來。

當訪問到該酒店保全部經理於新波時,經理反映,他認識岑嘉恩,而且兩人還頗要好。張教導員及羅觀生副分局長等一聽大喜過望,這下總算挖到一個“有料”的了,忙問認不認識一個叫“李靖”的女子?於回答不認識,因岑平時結交的“小姐”很多,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常常變換,他對她們的情況不太熟悉。

眼看好不容易挖出的線索又要中斷,刑警們急了,請對方再好好想想,在與岑交往的“小姐”中,有沒有一個皮膚較黑、圓臉、個子不高、身材較胖的?經理一聽,當即回答說:好像有。兩年前,岑老闆曾經帶一個女子去參加一位朋友的生日晚會,該女子十分任性刁蠻,用岑買來的生日蛋糕四處擲人,要不就抹在別人身上,弄得大家都很不高興,岑老闆十分生氣。

“她給我的印象很深刻。當時在場的一位外籍客戶說:‘此女臉相不好,殺氣太重。’這個女子的長相與你們所說的李靖很相似,但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於提供情況說,岑嘉恩與深圳福永美利堅鞋廠有業務來往,該廠司機盧志是岑的親密朋友,他可能知情。

此信息當即反饋到正在福永美利堅鞋廠調查的廖燕雄等人那裡,廖等很快找到了盧志。

據盧反映,岑老闆身邊曾經是有過這樣一個女子,是岑包養的情婦,名叫邵苗苗,甘肅省蘭州市人。1994年7月,岑在深圳市海麗大廈麗都閣13樓C座以月租6500元租了一套房給邵住,但房號只有一個美國商人才清楚。經與該美國商人聯繫,掌握到邵苗苗租住的房間及電話號碼。

盧找出了有邵苗苗在上面的合影照片,並為刑警們帶路前往海麗大廈邵的住所。遺憾的是,打開房門,只見人去樓空,屋主只知邵於6月6日就已搬走,卻不知搬去何處。

儘管是海底撈針,但在邵苗苗被摸查出來的同時,特偵組其他調查小組也查到曾經作為岑嘉恩“情婦”的鐘××、李××等女人,一張張“玉照”連著岑的一段段“艷史”,鋪就了岑的死亡之路。經送陳潔文來深圳的阿豪辨認照片,邵苗苗與當時自稱“李靖”接走陳潔文的女子最為相像。

至此,邵苗苗被定為重大嫌疑對象。

根據調查,“李靖”系在邵苗苗之前入住此出租屋的一湖北女子的名字,邵住進此屋時也用此名登記。

假“李靖”邵苗苗,很有可能就是殺害岑、陳的兇手之一,至少也是知情人。

張照森、羅觀生、林湛海幾人分析,邵苗苗身為年輕女子,若是參與兇案,必有同夥。若有同夥,平時必有往來。經向海麗大廈的門衛調查,一門衛反映,邵在此居住時,來找她的人很多,其中有個男的經常來找她。該男人每次來時都著警服,很蠻橫霸道,自稱是深圳警校的,從來不作探訪登記。一次此人因拒絕登記與門衛吵架時,掏出工作證亮了亮,門衛記住了上面的姓名,待其走後,將名字寫在一張探訪登記卡的背後,但這張登記卡已經丟掉了。

於是,一張張地查閱登記卡,正面、背面,一個字也不放過。所有的卡全部查完了,卻沒有發現要找的對象。

鳳崗公安分局刑警隊隊長林湛海心很細,他連門衛室里的紙簍也沒放過,經過一番細細翻找,還真的在一堆廢紙片中找到了那張丟棄的登記卡。門衛小伙子一看,說:對,就是這個人。於是,“喬立夫”這個名字刻進了刑警們的腦袋。

在深圳市公安局,調查組了解到,喬立夫(男,30歲,遼寧省大連市人)是受聘於深圳市警校的武術教練,現負案在逃。

兩個月前的4月26日,喬立夫夥同董雨(男,27歲,遼寧瀋陽人)、房宗慶(男,22歲,遼寧大連人)抄掠了一家卡拉OK歌舞廳的女領班於某家中價值30多萬元的財物,又用一石塊綁在於某腰間,詐稱為炸彈,逼於某再到銀行取出20萬元現金給他們。於某在提款時急中生智,告訴業務員她是被人綁架勒索的,等她出去後幫忙報案。結果20萬元被聞訊趕來的公安人員截獲,並當場抓獲綁匪房宗慶,在外圍遙控的喬立夫、董雨則逃脫。

調查中還發現,邵苗苗在被岑包養期間,又與喬立夫來往密切並姘居。喬綁架於某也系因邵而起,緣於邵與於的一次爭吵,一貫“講義氣”的喬立夫認為“女朋友”被人欺負,非常惱怒,決定好好教訓教訓對方,為邵苗苗出口惡氣,於是邀上“死黨”董、房二人幹上了打劫及綁架勒索於某的惡行。

兇手已逐漸現形——

喬、董二人均為習武之人,熟悉人的關節部位,有殺人分屍的技能與膽量。二人有綁架勒索的前科,負案在逃,需要錢用,具備作案的動機。同時,喬、邵姘居,也具備通過邵騙岑到某處實施綁架勒索的條件,因而,邵、喬、董3人很可能勾結起來,共同作案。

這時已是7月1日,一份追查喬、董、邵3人的協查通報立即向全省發出,一個由省公安廳召集的案件協調會迅速召開,全面部署了布控緝捕工作,並在深圳、東莞兩地繼續調查3疑兇的社會關係,尋找其可能的落腳點。

特偵組提取了喬、董、邵3人的照片並翻拍了數千張,下發到塘廈、鳳崗的每個治保會,給民眾一一辨認,摸清這3人有無在此地出現過。民警們也手持3人照片,冒著酷暑挨家挨戶地走訪民眾。

在塘廈的查訪中,一飯店老闆娘指著照片說,這幾個人在她的飯店裡吃過飯。

7月5日,在走訪塘廈石鼓管理區一出租屋時,屋主黃某認出了照片上的3個人,稱他們曾於案發前租住在其一幢房屋的二樓,當時他們幾個人駕駛一輛棗紅色大霸王麵包車前來租屋,黃向他們索要證件,都不肯給,而且房子只肯租10天。黃的兒子覺得這不太正常,於是悄悄記下他們的車牌號碼——“甘A·10074”。

通往出租屋二樓的階梯陡而狹窄,上面一路滴下的血水雖已幹了,卻仍清晰可見。細心的刑警在二樓出租的房內發現被水沖洗過的痕跡及牆上未被擦掉的血跡。最為可疑的是洗手間,便池裡的水已發黑,很像是未沖乾淨的血水。

法醫出身的東莞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利煥祥果斷決定,鑿開洗手間下水道。果然,從湧出的血水中,又發現了許多帶血的紙幣以及肉骨。經檢驗,其血型與死者岑嘉恩的血型相符。同時,在二樓客廳內還發現了一些印著英文的紙盒,與拋屍現場遺留的裹屍鞋盒完全相同。

據此已可認定,該出租屋就是殺人分屍的現場,喬、董、邵3人即為該案的犯罪嫌疑人。

特偵組分析:喬等人正被深圳警方通緝,其在南方隱蔽的可能性不大,於是決定迅速趕赴3人原籍查緝。7月5日,參戰民警兵分5路,飛往喬、董、邵3疑兇的原籍及其可能藏身的蘭州、大連、瀋陽、北京、武漢等市。

西北重鎮蘭州,邵苗苗的家鄉,此次成了緝捕凶頑的主戰場。

當東莞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盧偉琪、偵查員董鐵、塘廈公安分局副局長葉漢平及刑警趙廣文乘坐的飛機還在高空飛行時,蘭州警方已接到廣東省公安廳的通報,搶先展開了布控行動。盧偉琪一行飛抵這座城市時已是7月6日凌晨零時多。4人來不及安頓下來,顧不上稍事休息,便忙著到蘭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通報案情,研究緝捕方案。

到蘭州後開展的第一步工作,是摸清對方的情況。由於不便公開調查,追緝小組來到邵父所在的工廠,了解到邵家僅邵苗苗一個獨生女兒以及邵家的電話號碼等情況。按照廣東省公安廳要求,邵家很快被監控起來。

7月7日晚上,辦案民警獲悉邵苗苗已潛回蘭州,租了一間房子住下,並告訴其母親,要接小喬過來,還說出租屋的防盜門沒有搞好。

追捕小組欣喜若狂,分析“小喬”很可能就是喬立夫。

這時,小組內在行動意見上產生了分歧。

盧偉琪提出立即動手,理由有三:其一,我們掌握的邵苗苗已經出現;其二,“小喬”肯定在蘭州;其三,出租屋防盜門未搞好,趁此時強攻有利。

葉漢平卻不贊成急於出手,這位剛升任塘廈公安分局副局長的刑警隊長,知道此行蘭州,盧偉琪的壓力挺大,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他知道,每一個參戰民警都在盼望著早日破案,抓獲兇手。在他們的身後,有上級領導的重託,有人民民眾的信任,有千千萬萬雙眼睛在凝望,有千千萬萬顆心在期待!

關鍵時刻,更要冷靜沉著,做到萬無一失。葉漢平經過深思熟慮,果斷提出調動警力,對邵苗苗的家庭及其新租的住所進行布控,選擇有利時機抓捕邵苗苗,儘量不要打草驚蛇,以免前功盡棄。

葉的意見獲得了一致通過,然而此後一連12個小時,邵的信息突然消失了,南北兩地刑警都急了起來,大家紛紛猜測:是走漏了風聲、案犯逃離了蘭州,還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緊張得仿佛要迸出火星來,個別同志甚至埋怨起葉漢平,認為盧副大隊長的意見正確,應及早動手。

又是一個漫長的不眠之夜,在這長得似乎沒有盡頭的漫漫長夜裡,每一位參戰民警都在忍受著心火的煎熬,都在經受著恆心的考驗,都在以頑強的意志、堅定的信念擊退動搖、沮喪和失望。

7月8日上午10時,辦案民警獲悉:邵苗苗打電話告訴父母,舅舅約她出去買家具。大家一致決定,不能再等,既然機會出現了,就馬上動手。

這是個十分大膽的決定,因邵只說其舅舅約她去買家具,卻並不知道有幾個人同去。倘若喬立夫與其同去,則很麻煩。喬武藝高強,若在大街上動手,則很難靠近他,不但難以得手,且易引起傷亡。

追捕小組在電話中向王剛忍報告了想法,王剛忍同意先抓捕邵苗苗,並指示要迅速查清喬立夫的行蹤,掌握戰機,決不能讓其漏網。

7月8日下午3時許,甘肅警方快速出動,在邵買家具返回途中將其與另一同夥徐嵐抓獲,當場從徐嵐身上搜出港幣4萬多元、人民幣3.6萬元。

經審查,徐嵐真名榮豐波,21歲,哈爾濱市人,系董雨的情婦。喬立夫等人在深圳綁架勒索女領班於某、在塘廈殺人碎屍拋屍,兩次犯罪榮豐波都曾參與,卻一直未進入警方的視線之內。

緊接下來的突擊審訊,兩人十分頑固,拒不交代,尤其是榮豐波,對自己的真實姓名、地址、家庭情況等更是諱莫如深。追問喬的下落,兩個年輕女人均回答喬回遼寧自己的家去了。

喬立夫現在到底在何處?經警方反覆分析,認為喬與死者岑嘉恩素不相識,只是為了替邵苗苗出氣和搞錢而作案,最終因擔心岑告發邵而殘忍地殺害岑,喬與邵有著“生死與共”的聯繫。從這點分析,喬立夫斷然不會逃往他處,極可能就住在邵新租的房子——蘭州市南昌路××號4樓。

此刻不能再拖,多拖一分鐘,都可能引起喬的疑心。追捕小組與蘭州市公安局達成共識,決定立即採取強攻手段,搜捕喬立夫。

經研究分工,葉漢平留下繼續審訊邵、榮,盧偉琪與蘭州警方派出協助的同志赴寧夏銀川追捕與榮吵架後去了彼處的董雨,董鐵與趙廣文會合蘭州方面的同志強攻邵租住的出租屋。

董鐵和趙文廣在蘭州警方7名同志的配合下,迅速趕至南昌路××號。此刻的董鐵、趙廣文,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抓獲喬立夫這名手上沾滿血跡的武術教頭。

他們十分清楚對手的非同一般:一、喬立夫不但親手製造了深圳“4·26”綁架勒索案、東莞“6·29”殺人碎屍案,而且就在此前不久,還在蘭州製造了“6·10”殺人劫車案,事後將司機屍體拋人黃河,開著劫來的豐田大霸王麵包車,一路長驅直入南下廣東,在東莞殺人拋屍後,又開著死者岑嘉恩的轎車北上甘肅。其在塘廈殺人現場被屋主兒子記下的車牌號,便是蘭州警方通報協查的“甘A·10074”;二、喬立夫身高力壯(身高1.8米),武功高強,尤其腿功很了得,據說能一腳將150公斤重的沙包踢出幾米遠。

緝捕行動

緝捕這樣一個身軀高大、精悍兇猛且身邊還可能有刀、槍等兇器的魔頭,兩位年輕的刑警顧不上考慮安危,只記住了出發前定下的方案,要以快制快,不能讓喬立夫出腿。

果然,刑警們來到喬立夫的房間時,他正在房間裡睡午覺等著邵苗苗回來。他的睡房靠最裡面,中間需經過另一間臥室、廚房、廁所和走廊。大門是鐵門,蘭州警方的一位刑警猛地飛起一腳,門未踢開,待他退後一步屏住呼吸再次出腿將門踢開,中間只不過是兩秒鐘功夫,喬卻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提腳向刑警們踢來。

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的董鐵和趙廣文早有防備,兩人側身讓過,一齊猛撲上去,將其攔腰緊緊抱住,按倒在地。喬拚命反抗掙扎,卻被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董鐵和趙廣文死死箍住不放。一名蘭州刑警用槍猛擊喬頭部,喬反應極快,頭一偏,槍柄砸在自己同事嘴上,頓時鮮血噴涌,門牙掉了3顆。

緊跟著衝進門來的幾位蘭州刑警見狀猛撲上去,將喬層層壓住,令其動彈不得。

喬的力氣很大,七八個人拚命按住他,足足捆綁了十多分鐘,才將他結結實實地手腳一齊綁住,如同扛一捆木柴似地抬上樓下的警車。

當他們從房間裡搜出了獵槍、子彈、兩把軍用匕首和手銬時,董鐵和趙廣文才感到有些害怕,尤其是從喬立夫睡的床上翻出了一把匕首,大家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7月8日,省公安廳刑警總隊副總隊長何燊親自帶領精兵強將,連夜趕至蘭州,對已緝捕歸案的喬立夫、邵苗苗、榮豐波展開審訊。

坎坷路本已到了頭,卻又一頭扎到邪道上,最終踏上不歸路

喬立夫不缺錢花,他在深圳、蘭州、東莞犯下一系列勒索、殺人的滔天罪惡,起因都是為了替邵苗苗出氣——誰叫邵苗苗去歌舞廳找人時,“媽咪”於某竟敢趕她出來?誰叫蘭州那姓趙的司機不再討邵苗苗的喜歡?誰叫岑老闆要聽別人的話,疏遠邵苗苗?總之,自從邵苗苗成了他的“女朋友”,誰要敢對她不客氣,喬立夫手下就絕不留情!

“罪惡是懦夫模仿英雄的行徑”。喬立夫正是將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究其實,被他自以為是“英雄救美”的惡行,恰恰是他內心深處強烈的自卑感與畸形自我意識混合在一起的體現。這個擂台上的“英雄”,實際上只是一名心理上、情感上的懦夫。

據說,邵苗苗根本不如喬立夫的妻子漂亮。喬妻當年26歲,在深圳市某幼稚園當教師,身邊已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兒。

邵苗苗年紀不大,卻是一個有心計、有手腕的女人。她長得體胖腰粗,臉寬皮黑,卻能使一些她所需要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她出錢、出力,甚至為她殺人。抓獲喬立夫後,辦案民警曾問他何以為一女人賣命,這個有著一個溫馨家庭卻置妻女於不顧的武夫沮喪地說:“是她‘摳’(勾引)我的。”

邵苗苗不過是一小女子,如此老到、毒辣,不能說全部得自於家傳,但只要看看案發後邵母的表演,便不難了解邵苗苗是生長在怎樣的一個家庭之中。

反覆審訊之後,邵苗苗迫於政策的壓力,終於供出將19萬多元港幣、人民幣及綁架於某劫來的鑽戒、金飾等一批贓款、贓物交給了其母保管,連在家中放置的具體位置均已交代清楚。不料民警前去取贓時,其母死也不肯承認,直至帶搜查證前往,依法搜出贓款贓物,其母仍不讓民警帶走,一口咬定系其女兒掙的錢,是在事發前就已帶回來了的。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此貪贓枉法之娘,養育出十惡不赦之“毒女”,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而原本並無劣跡的喬立夫,自從沾上邵苗苗後,也很快淪為殺人狂。

喬立夫雖是一介武夫,卻並非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徒,混跡警察院校多年,耳濡目染,使其極備反偵查手段。據其交代,每作一案,均布迷魂陣,使警方摸不著其行蹤。

“4·26”深圳綁架搶劫案發,喬僥倖逃脫後,曾叫朋友以他之名從泰國致電深圳公安機關,聲稱此案系他所作,但他已到國外,企圖以此舉將警方的視線引至國外。

“6·10”蘭州殺人劫車案發後,喬立夫又布下迷局:將司機屍體拋入黃河,再從銀川給蘭州警方打電話,自稱是他殺了人,現在在寧夏。因死者與邵苗苗熟,在發案現場,喬立夫留下的均是銀川等地的電話號碼,事前與司機趙某聯繫用的也是北方電話,故案發後,警方僅將視線盯住銀川方向,協查通報也只發往西北幾省。喬把“證據”留在北方,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自己則開著劫來的大霸王,連車牌都沒摘掉,便大搖大擺長驅南下,直奔廣東。他被抓後接受審訊時,面對在場的蘭州刑警,仍不忘炫耀自己的一套反偵查手段。

殺害岑、陳二港商後,喬駕車開往平湖方向,途中拋屍本應拋在路右邊,他卻調頭拋向路左邊,且分別拋在3處,給人以屍體從深圳方向來的錯覺。

“6·29”案發之後,喬在澳門打了一個電話回來給深圳的朋友:“我在澳門打黑拳,請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家屬。”其實,此為喬請人從澳門打的電話。

對自己的“惡鼠戲貓”之舉,喬立夫十分得意,並常常為自己的“足智多謀”而自豪。

喬立夫曾揚言:“如果我要去作案,誰也別想抓住我。”連喬的師傅李教練也斷言:“你們只能抓到死的喬立夫,不能抓到活的喬立夫。”

喬在蘭州落網的訊息傳至大連追捕小組,李教練聞知感到十分意外,連連嘆息:“蠢才!蠢才!”

還是聽聽喬立夫本人是怎樣說的吧。

喬被抓獲後帶回蘭州市公安局,尚未開始審訊,便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不是東莞的?”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喬不禁伸出了大拇指,由衷地說:“早就聽說東莞有一支厲害的刑警隊,想不到來得那么快!我在深圳犯了事,發了通緝令也沒能抓住我;我在蘭州殺了人,一個電話就將蘭州警方的視線引向了寧夏,他們連我的去向也沒摸著;東莞這裡,我把認識邵苗苗的人都殺了,你們還能找到我,真是不簡單!”

喬立夫心服口服,十分爽快:“到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他痛痛快快地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實。

在塘廈分贓後,董雨提出因為岑認識邵苗苗,日後恐怕事情暴露,乾脆殺人滅口。於是,榮豐波去買來刀、繩、編織袋等作案工具,喬立夫負責殺人,榮幫忙勒脖子,董幫忙肢解屍體。

殺岑老闆時,喬立夫讓邵苗苗到另一間房子裡去,將房門關上。因為邵苗苗一直被岑包養,喬立夫恐她對岑還有點感情,不要她幫手,也不給她看殺人,真可謂“憐香惜玉”。只可憐那位專程從香港送錢來的女股東陳潔文,一看見喬立夫動手殺岑,便已嚇得暈死過去。喬認為塘廈無人認識陳潔文,故沒有肢解她的屍體。

天網:省廳——蘭州——東莞——深圳——省廳

這是“6·29”偵破工作中的相互關係——

主戰場東莞市的公安機關當仁不讓,擔任了主攻手,案發後市公安局領導高度重視,及時趕到現場,並組成一個強有力的領導班子,調動指揮鳳崗、塘廈等公安分局民警參戰,在省公安廳的指揮協調下,南下深圳,北上蘭州,查線索,緝兇嫌,充分顯示出主力軍的戰鬥精神與戰鬥力!

省公安廳於案發當日即派出刑警總隊領導前往現場,指導協助基層破案。前期在深圳開會動員,後期特偵組決定派員赴蘭州追捕之時,省公安廳當即與甘肅省公安廳及蘭州市公安局取得聯繫,請對方協助開展工作。自案發至案件偵破,省公安廳不僅僅是密切注視案情的進展,且一直參與作戰,很好地發揮了上級機關的協調指揮作用。

深圳市公安局以及羅湖公安分局、龍崗公安分局、平湖派出所等兄弟單位在此案前期的調查摸排中全力以赴,積極配合,為較快排查出嫌疑對象出了大力。

蘭州市公安局無私協作,對目標進行布控,在協助東莞警方緝捕邵苗苗、榮豐波後,又組織了大批警力與追捕小組並肩作戰擒獲喬立夫。

東莞警方真誠表示:“如果沒有各地公安機關的密切配合,特別是甘肅省警方的大力支持,我們是很難在短短10天內破獲這起惡性大案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6·29”特大綁架港商殺人碎屍案快速偵破,3名犯罪嫌疑人相繼落網,正是由於充分發揮了整體作戰的優勢,體現了全國公安一盤棋的通力合作精神,猶如一張鋪天蓋地、威力無邊的天網,撒向了作惡者的藏身之處。織就天網的,是許許多多知名的與不知名的參戰民警和人民民眾,他們中,有的置個人安危於不顧,奮不顧身勇擒悍匪;有的細緻勘查現場,挖開下水道尋找罪證;有的頂著烈日查疑兇,茫茫人海中尋找蛛絲馬跡;有的積極為公安機關破案提供有用的線索……

案件總指揮王剛忍,以年近花甲之軀,與同志們並肩戰鬥,在追捕小組分赴外地查找兇手下落期間,日夜堅守陣地,時刻掌握情況,認真分析判斷,把握戰機,及時作出決定。

在此案偵破過程中,更多的是那些默默無聞的指揮員與戰鬥員,是他們精心部署,大膽決策,深人細緻摸查走訪,將得來的線索經緯交織,方構結出恢恢天網,於朗朗乾坤之中捕捉住喬立夫等幾名殺人狂魔。他們,無論是記了功的還是沒記功的,都稱得上是英雄。

“6·29”特大綁架勒索殺人碎屍案告破,兇手抓獲歸案(董雨在逃),熱度未降的新聞報導再度升溫,媒體聚焦“6·29”案,境內外各大報刊、電台、電視台均特派記者赴東莞捕捉最新訊息,爭相報導此案偵破情況,報導大快人心的訊息。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廣東省委書記謝非,公安部部長陶駟駒分別向廣東省公安廳發來了賀電,對廣東公安機關連破“6·29”特大綁架殺人案等3大案給予了高度讚揚。

落入法網

喬立夫被押送 喬立夫被押送

公安幹警立即展開偵查,將疑點集中在岑嘉恩的情婦邵苗苗身上,並發現邵苗苗及其另一情夫喬立夫有重大作案嫌疑。獲悉二人可能逃往邵苗苗家鄉蘭州後,東莞市公安局立即派出偵破組北上,終於在蘭州發現了他們的藏身地。7月10日晚,東莞、蘭州兩市幹警將案犯抓獲,並於7月12日將案犯押回東莞。

經審訊,案犯交待了合謀綁架殺害兩名港商的犯罪事實。10月6日上午,東莞隆重表彰偵破“6·29”綁架殺害港商案有功單位和個人,公安部給“6·29”案偵破組記集體一等功,市政府決定獎勵破案有功人員15萬元。11月24日,東莞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塘廈鎮召開“6·29”特大綁架勒索殺人案宣判執行大會,喬立夫、邵苗苗、榮豐波、房宗慶等4名罪犯被判處死刑,押赴刑場就地執行槍決。

一個武功高強的全國散打冠軍;

一個深諳反偵查手段的警校教官;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嗜血惡魔。

面對不費一槍一彈、神兵天降般將其擒獲的東莞刑警,喬立夫不得不甘拜下風,且由衷慨嘆——想不到你們來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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