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仕烈士

周采士(才仕),名玉生,字達先,系吉安縣值夏鎮西塘村委會周家村人。祖父周義揮是晚清當地一位頗有名望的秀才,也是一位當時農村辛亥革命和“五四”反帝國運動的復興擁護者和堅決的支持者,他畢生以教書為業,學生遍布方圓數十里,不少學生成了我國無產階級革命的領導者和先驅。父母都是忠厚老實的貧苦農民。

周采士(才仕),名玉生,字達先,系吉安縣值夏鎮西塘村委會周家村人。祖父周義揮是晚清當地一位頗有名望的秀才,也是一位當時農村辛亥革命和“五四”反帝國運動的復興擁護者和堅決的支持者,他畢生以教書為業,學生遍布方圓數十里,不少學生成了我國無產階級革命的領導者和先驅。父母都是忠厚老實的貧苦農民。
周采士家有兄弟四人,他為老二。他從小聰明好學,活潑可愛。他五歲就與大哥(大哥周逢先是一個地下黨,解放後任值夏區第一任區長)隨祖父在外誦讀四書、五經和詩詞歌賦。他的古文基礎很好,能背誦許多古典詩文。又愛好琴棋書畫,體育武術,並能詩善文,能說會道,深受親友和家人的喜愛。他尤喜讀歌頌英雄人物的詩文,也愛讀英雄人物寫的詩文。如《史記》、《三國演義》、《水滸傳》、《滿江紅》和《正氣歌》等。常以荊軻為民請命和文天祥的浩然正氣激勵自己。立志以民族的解放、國家的富強為已任。正如他在第五次反“圍剿”的殘酷歲月里,給家人的信中寫道:“目前反“圍剿”鬥爭是極端殘酷的,隨時都有流血犧牲的危險。我務必以岳飛、文天祥為榜樣,為黨為人民為革命事業,戰鬥到最後一分鐘,流盡最後一滴血。”
他出身於貧苦農民的家庭,從小生長在農村。小時候就經常幫助家裡幹些力所能及的放牛打柴的家務活。他八歲就幫父母一起學種田,乾農活,一方面學習了農業生產知識,同時也鍛鍊了自己,更重要是培養了自己熱愛勞動和熱愛勞動人民的思想感情和高貴品質,為他以後參加革命工作奠定了思想基礎,並作好了充分準備。對他參加革命工作後和工農打成一片,保持勞動人民的本色起了積極作用,還為他在革命鬥爭中,表現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困難,乃至不怕死的精神,有著重大的意義和積極的影響。
他熱愛勞動人民,關心民眾疾苦,樂於為民眾排憂解難。他特別關心村里孤寡老人和殘疾人的生活。他在家時,經常深入他們問寒問暖,替他們挑水劈柴,打掃衛生。當他們生病時,為他們請醫送藥。有一次,村里一位孤寡老人的房子被火燒毀了,老人哭得死去活來,他就將他接到家裡,給她端菜送飯,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老人並時常感激地說:“你對我太好了,我死都不會忘記你。”果真她臨終時,還叫著“玉生”“玉生”的名字。
一九二五年暑期,芳洲一帶遭了特大洪水,田裡顆粒無收,農民生活極端困難。有些災民就逃到我們村里要飯,他就動員家裡送些飯菜給他們吃,還動員家里和村民發揚團結的精神,捐些錢糧賑濟他們。結果每人都得到了一些錢糧回家了。他還安慰他們回去“生產自救,度過難關”。後來村民們異常感動地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並表示再也不來逃荒了。
一九二五年初,周采士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省立第七師範學校。省七師是吉安地區的革命搖籃,也是吉安地區工農子弟求學的好地方。吉安地區許多著名的革命先軀,如曾炳春、郭化非梁一清、梁明哲等都出自七師。他入校後,很快受到了學校濃厚的革命風氣的薰陶和進步學友的影響,結識了梁一清和梁明哲等進步學友,並通過他們又結識了當時吉安地區革命領導人羅玉冰、劉九峰、曾延生和曾生等。他們都是同鄉學友,有的還是他祖父的學生和大哥的同學。因此,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他也經常參加他們組織的各級革命活動,逐漸成了七師學生革命運動的骨幹。一九二六年他加入了共青團組織。他還經常和梁一清、梁明哲等人一道走向社會,深入工廠、碼頭、開辦工人夜校,建立工會組織,宣傳革命道理,全力以赴地投身於蓬勃發展的工農革命運動之中。
一九二七年,蔣介石發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全國處於白色恐怖之中,革命運動暫轉入低潮。由於他是七師革命活動的骨幹分子,遵照黨的指示,他回到值夏故鄉,投身於轟轟烈烈的農村革命活動。回鄉後,他積極建立農民家庭夜校,把農民組織起來,利用晚上時間,教他們學文化。同時給他們宣傳革命真理,灌輸革命思想,幫助他們提高革命覺悟。有時不分晝夜地深入到山頭,田間,農舍,同農民民眾暢談大好的革命形勢,鼓舞他們的鬥志,陶冶他們的情操。隨著農村黨團組織和農民協會的相繼建立,農村的土地革命運動雨後春筍般地蓬勃發展起來,一個聲勢浩大的打土豪,分田地、減租減息、廢除債務、燒毀地契的民眾革命運動到處展開剿匪反霸,鬥爭地主惡霸,捉拿地主惡霸戴高帽子游鄉示眾的動人局面到處呈現。並很快與回吉安西路山區領導農村鬥爭的曾山取得了聯繫。在曾山的領導下,他不斷地在值夏、陂頭、新圩、富田、東固等地廣泛參加了革命活動,開展游擊戰爭。由於他表現好,立場堅定,作戰勇敢,於一九二九年由曾山的介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了一名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擔任了游擊隊長的職務。以後他立場堅定,開展地地革命運動。後來他又率領游擊隊配合紅二團在值夏陂頭一帶粉碎了敵人“五市聯防”的清圍鬥爭,為開展和鞏固革命根據地作出了貢獻,為奪取第一次反“圍剿”的勝利奠定了基礎。一九三0年,他多次參加了攻打吉安的戰鬥,他率游擊隊配合黃公略、羅炳輝率領的紅六軍奪取了攻打吉安城的勝利,十月三日,他率游擊隊布防在永和,偷渡了余家河,配合紅軍主力向神崗山發動了猛攻,打退了守軍,占領了城東大片土地。四日,紅軍和十萬赤少隊員向吉安城發起了總攻。午夜紅軍占領了吉安城。七日全市13萬軍民在市中山場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大會。會上成立了江西省蘇維埃政府,曾山任主席。毛澤東,朱德在大會上講了話。周采士參加了慶祝大會,見到了毛主席和朱德同志。他堅決回響毛主席“擴紅一百萬”的偉大號召。他主動率領游擊隊參加了紅軍、編入紅十二軍,擔任排長。不久紅軍離開吉安,揮師北上,執行毛主席“東渡贛江,誘敵深入”的作戰方針。他隨軍參加了第一次反“圍剿”的龍崗戰鬥,在戰鬥中,他機智勇敢,被提升為連指導員。第二次反“圍剿”戰鬥中紅軍為集中兵力,侍機殲敵,三萬紅軍集中隱蔽在車固凹上,他充分發揮了自己土生土長的熟悉情況的條件,積極組織民眾“堅壁清野”,實行赤色戒嚴。參軍之前,為取得反“圍剿”的勝利,做了大量艱苦的工作,得到首長的好評。不久,他奉命調任中共永豐縣委付書記和獨立團的付政委,主管青年軍事工作。
這時正是永豐縣發生“羅炳南”事件。部分團員和青年的革命積極性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他到任後很快堅定了廣大團員和青年的思想,各項工作場有較大進步。特別是在擴紅工作中,他把它作團的頭等大事抓,提出這是每個青年團員的“重要任務”和“首要任務”。在廣大團員帶動下,全縣廣大青年踴躍報名參軍作戰,父送子,妻送郎,兄弟姐妹相送的動人事件層出不窮。在五月擴紅運動中,全縣就有四千餘名青年加入了中共國防師,被譽為“用飛機速度擴紅的模範”。為奪取第三和第四次反“圍剿”的勝利奠定了基礎,作好了準備。
一九三三年四月,遵照中共江西省委決定把蘇區工作重點轉向和擴大到“白區和新區”去的指示精神,受黃公略中心縣委的派遺,他隨同中共永豐縣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闕祖信率領的工作隊來到新幹縣,開闢新乾蘇區和籌建中共新幹縣第一屆縣委的工作。在五月十八日至二十日召開的中共新幹縣委第一次代表大會上,他當選為中共新幹縣委第二把手,兼任中共新幹縣委副書記。參與了新乾蘇區黨的建設,政權建設,土地革命武裝建設等工作。尤其在組織新乾蘇區千餘名青年參軍參戰的工作中,成績更卓著。在短短兩個月內,就組建了有四個團、十二個營、二十六個連的兵源。總計四千餘人的新乾赤共師。他兼任赤共師政委。赤共師在保衛蘇區土地革命和配合紅軍及地方武裝作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為新乾蘇區的反“圍剿”鬥爭的勝利,作出了積極的貢獻。一九三三年底,由於王明“左傾錯誤路線”在新乾蘇區的貫徹執行,新乾蘇區損失慘重,中共新幹縣委被迫於一九三四年一月六日分三路撤離新乾蘇區。他隨中共新幹縣委書記闕祖信率隊突圍經永豐縣到達寧都縣。在寧都縣闕祖信向中共江西省委匯報了新乾蘇區情況時受到了省委的嚴厲的批評。為追查新乾蘇區喪失的責任,省委決定撤銷闕祖信的中共新幹縣委書記的職務,指示周采士代理中共新幹縣委書記。並指示:“經過整頓,命重返新乾蘇區,開展游擊戰爭。”
周采士受命於危難之中。他堅信有黨的領導和民眾的支持,革命一定能堅持下去,直到最後的勝利。於是,他按省委批示精神,整頓了隊伍,鼓舞了鬥志,僅用了十多天時間重整旗鼓,率領隊伍開始了重返新乾蘇區的戰鬥。幾經輾轉周折,終於在一月底回到了樂安蘇區。與由新幹縣蘇維埃主席曾開盛率領的另一支突圍隊伍勝利會合了。在中共樂安中心縣委書記李福槐支持下,改組了中共新幹縣委,產生了以周采士為書記的中共新幹縣委領導班子。與此同時,江西省軍區第二作戰分區重新組建了新乾獨立營,僅有二百餘人、槍。任命了江勝輝為營長,周采士榮任政委。制定了作戰綱領和行動計畫。開始了重返新乾蘇區的戰鬥。
儘管如此,新乾的局勢仍然十分嚴峻,敵九十二師,省稅警師和江西保全三團仍駐守在新幹縣的七琴、潭垢一帶,新乾蘇區仍處於白色恐怖之中。四月初,周采士率新乾獨立營從樂安縣的自竹山後進入新幹縣境內。在樂(安)新(乾)交界的懷玉山一帶開展游擊戰爭。有一次,周采士率領新乾獨立營部分戰士深入到新幹縣的曾家坡一帶活動,在璜陂村襲擊敵軍,殲滅敵軍一個排,摧毀敵人碉堡三座,給了敵人沉重的打擊。四月底的一個逢圩日,周采士又率領獨立營襲擊了敵人在新乾蘇區的中心據點——土琴街,殲敵三十餘人,摧毀敵人碉堡四座。臨走時,尚在七琴街上書和張貼大批紅軍標語。這些勝利,既沉重打擊了敵人,也給了蘇區人民極大的鼓舞。新乾蘇區人民到處奔走相告說:“紅軍又回來了!”“蘇維埃政權要恢復了!”蘇區的地下工作隊又活躍起來了,地方的地主豪紳又龜縮起來了。蘇區人民紛紛給新乾獨立營送糧送情報。新乾蘇區的革命鬥爭出現也新的生機。由於 以周采士為首的新乾獨立營的頻繁出擊,又引起了國民黨反動派和地主豪紳的驚恐和不安,他們全部調集正規和地方反動武裝,對這支勢單力薄的紅色武裝進行“圍剿”。五月初,周采士率領新乾獨立營從玉懷山的燥石村出發,翻山越嶺來到玉懷山的梨山村。由於戰士們長途跋涉,精神疲勞睏乏,部隊當夜就在梨山村宿營。由於地主告密,午夜時分,便遭到江西保衛三團的襲擊,戰鬥十分激烈,終因愴猝應戰,無力克敵。縣委在玉懷山廟裡召開了緊急會議,被迫決定分組突圍。周采士連夜率領 陂工作組突圍下山,準備轉戰到潭垢的曾家坡一帶繼續開展游擊戰爭,不料沿途戰鬥艱辛,隊伍被迫衝散,損失慘重,待他到達潭垢的盆峰村時,獨立營只剩下十餘人。經過短暫頑強地戰鬥,他終因負重傷而在盆峰庵被敵人所俘。被押到永豐縣城,關押在敵永豐的江西保全第二司令部監獄。在獄中,由於叛徒的出賣和告密,開始敵人用高官厚祿來引誘他投降,他嚴辭拒絕;後來敵人用嚴刑拷打、威逼審訊,他至死不從。還和敵人展開了針鋒相對的鬥爭,表現了他英勇不屈的浩然正氣。五月底,被無奈的敵人殺害於永豐縣城。臨刑時還和敵人鬥爭,發表慷慨激昂演講,揭露和控訴國民黨反動派的反革命罪行。最後高喊口號:“打倒國民黨反動派!”、“打倒蔣介石!”“中國共產黨萬歲!”“中華蘇維埃政權萬歲!”而英勇就義,走完了他短暫而光輝的一生。此時此景無不感天地泣鬼神,圍觀民眾皆痛哭流涕。時年僅21歲。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五日,時任中央內務部部長的曾山同志,在中央內務部親切接見了周采士的兒子周哲郊。曾山同志回憶起三十年前的崢嶸歲月,便深沉地說:“周采士是我的同鄉,我的一位親密戰友。在過去革命戰爭歲月里,我們有過密切的交往。他革命立場堅定,作戰勇敢機智,是我黨我軍一位忠誠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現在革命勝利了,黨和政府沒有忘記您的父親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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