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夏花絢爛里

他站在夏花絢爛里

《他站在夏花絢爛里》是2016年由酷威文化/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的青春文學,作者是太后歸來。 寫給我們勇敢去愛的年紀! 蘿莉&大叔的白色生死戀——生如夏花,死亦絢爛!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這世界上有許多種初遇

美好的,難忘的,驚鴻一瞥的,似曾相識的,

但都不及18歲的何冉初遇蕭寒時的感受。

她沒能看清男人的面容,

但那好聽的聲音卻成為她的夢中常客,

一直撩動著她的心弦。

真正見到他時,

他不修邊幅,卻有特殊的魅力,令何冉一見鍾情。

誰知戀情初初萌芽,問題卻隨之而來,

身份地位的懸殊、父母之命的阻撓、

冤家對頭的挑釁、相隔千里的困擾……

如果這是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愛情,

多年之後,又是夏花絢爛時,

你會在哪裡?

作者簡介

太后歸來,2011年開始在晉江寫作,熱衷於寫各種類型的故事,時而歡樂灑脫,時而現實壓抑。愛美食,愛美景,尋找靈感時喜歡一個人散步,最嚮往的生活是邊旅行邊進行創作。願有生之年,閱盡百態仍安之若素,過盡千帆仍不忘初心。

已簽約出版:《入口即化》《他站在夏花絢爛里》

新浪微博:@太后歸來

作者專欄:http://676954.jjwxc.net

名人推薦

這是本引人深思的小說,太后平淡細膩的文筆里蘊藏了不動聲色的力量。在何冉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無比強大的靈魂,愛使她掙脫現實,使她放縱瘋狂,使她無堅不摧。世上真的存在這樣一眼定生死的感情嗎?我相信有,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其美。

—— 摺紙螞蟻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段透支了生命的愛情,最後永久地定格在夏花開得最絢爛的時光里,每次回想起都會令我淡淡的心痛。何冉,你來過一陣子,卻讓我們記住一輩子。

—— 總攻大人

編輯推薦

★蘿莉&大叔的白色生死戀——生如夏花,死亦絢爛。

★洛可可式文風代言人——太后歸來超好評人氣作品,寫給我們勇敢去愛的年紀。

★那一年,她美麗,他未老;那一年後,她永遠美麗,他終於老去。

★隨書附贈愛情能量補充卡。

目錄

第一章 情起

第二章 試探

第三章 夢與實

第四章 無期

第五章 么兒

第六章 初露端倪

第七章 飛蛾撲火

第八章 愛是自私

第九章 我心向之

第十章 夏花絢爛

精彩書摘

晚上,何冉又做夢了。

狹窄的空間裡,悶熱潮濕,汗水密密匝匝地黏在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混沌之中似乎一切事物都在晃動,冰炭同爐般的刺激感在她體內瘋狂竄動著,意識渙散的時候她只分辨得出一個熟悉的音色。

有一個滾燙而結實的身軀抱著她,聲音近在咫尺,“這個水溫可以嗎?”

那聲音,似親昵,似引誘,聽得她全身骨頭都酥掉了。

第二日醒來時,天邊曙光蒙蒙亮,絲絲縷縷穿過雲層。

何冉坐起來,床邊空空,她抱著自己的雙腿,將臉埋進膝蓋間,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第幾個晚上了,又夢到他了。

白天她從不會想起那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男人,可到了晚上他就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夢境,總不能不睡覺吧。

何冉今年十八歲,如花似玉的年紀,不知道自己身邊同齡的女生會不會做這種夢,但她也沒有厚臉皮到主動去問別人的程度。

何冉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下床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塵封已久的素描本和炭筆,再找出來個垃圾桶。

一邊削筆一邊在腦海里構思著等會兒要畫的內容,夢裡的男人他有著很結實的臂膀,寬厚的肩膀,剛勁的腰板,這些都是她在夢中真真切切感受到的,可他的臉……

他的臉是空白的。

打完幾條簡單的輔助線後,何冉開始畫了。

在人體課上,她曾畫過很多副男人的裸體,臨摹的,寫生的,但這樣憑空想像卻是第一次。

換湯不換藥,人體的基本結構都差不多,只不過她覺得他的肌肉線條應該更流暢利落一些,需要著重刻畫。

何冉畫人體的順序比較奇怪,是先從腳開始的,然後是小腿、大腿,再到腰部、胸腔,一直往上。

最後,她的筆尖停頓在他的眉目之間。

遲遲下不了筆。

關於男人的五官,她大腦里一片空白。

他會是長什麼樣子的?

何冉試圖從他的聲音出發去聯想,可她沒有辦法將他的聲音跟那天她在美髮店里見到的任何一個男人對號入座。

不知是出於哪裡來的直覺,她篤定他的長相一定不是那種陰柔的類型。

就算是普通、平凡,也不該是那種樣子。

半晌,何冉把筆一擱,像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倏地站起身來。

十一點三十分,何冉坐在計程車上,看著窗外高速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發獃。

包里的手機震動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消停下來,這已經是一個小時內的第十四通未接來電了。

一個小時之前,也就是韓嶼打來第一個電話的時候,何冉正好到達正佳那家生意火爆的美髮店。

她點名找三十三號幫她洗頭,然而等她上了二樓、解開頭髮躺好時,走進來的居然是個女人。

後來經過詢問才得知,原來的三十三號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辭職了。

何冉洗完頭後連吹乾都顧不上就匆匆離開了,走之前順便向店長打聽了一番三十三號的去向。店長給她留了一串地址,告訴她蕭寒在小洲村有一家自己的小髮廊,他回去單幹了。

蕭寒。

何冉在心裡默默地念了一遍。

這是那個男人的名字。

計程車在小洲村裡的十字路口停下,裡面的路太窄了,車輛不易通行。

何冉付錢時韓嶼打來了第十五個電話,她接過司機找的零錢,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然後開門下車。

小洲村本是個很具嶺南特色的古樸小村寨,但近年來因為畫室的劇增,人口也變得繁密起來,原始的氣息自然就漸漸磨滅了一些。

何冉上學期參加畫室集訓,在這裡待了大半年的時間,但她不像身邊的其他學生,一有空就喜歡成群結隊地跑出去玩,所以至今對這裡的路仍不算太熟悉。

小洲村雖然面積不大,但一條條小巷子錯綜複雜,濃蔭蔽日,一旦走進去很容易會被繞得暈頭轉向。

何冉順著街牌號一家家往下走,兜了好幾個大圈子。

鞋底被磨破之前,她總算是在一個無比隱蔽的胡同里找到了一間理髮店。

僻靜的石板路小巷盡頭,那間理髮店就安靜地坐落在那兒,沒有任何招牌和標識。

兩扇木門上貼著陳舊的對聯和泛黃的老照片,黑白條紋的燈柱緩緩地轉動著,看起來年代久遠,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

門前有一層高高的水泥台階,何冉就站在那層台階下邊往上看。

她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長時間抬著頭導致脖子無比酸痛,她正想扭一扭脖子,理髮店的門突然被打開。

一隻花白的貓從裡面躥出來,姿態慵懶。

再接著,走出來一個男人。

這世界上有許多種初遇,美好的、難忘的、驚鴻一瞥的、似曾相識的,但都不及何冉第一次見到蕭寒時的感受。

她從遠方趕到,沒有起因,沒有結果,只是迫切地想見他一面。

男人上身穿黑背心,下身是駝色短褲,腳下踩著一雙夾腳拖,整體看起來不修邊幅。

他將盆里的水潑進一旁的草叢裡,然後才注意到站在台階下邊的何冉,眯了眯眼打量她。

兩人對上視線,男人先發制人問:“理髮嗎?”

他一開口,何冉就認出是他。

她忍不住又將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男人的長相怎么說呢,應該是比較年輕的,但卻有一股沉澱的味道在裡面,特別是眉眼到鼻樑的地方,高低起伏,深邃而硬朗。髮型也很乾淨利落,自然順服地沿著鬢角生長,跟學校里那些刻意用發膜把頭髮豎得高高的男生都不一樣。

那張臉和五官,是扎在人群里無法一眼認出來的普通,卻也是一旦看見就不願意挪開視線的順眼。

何冉想,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男人味,需要細細品味。

何冉出神般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男人大概以為她正在考慮他的問題,便站在原地安靜等候著。

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不記得她了。這很正常,他每天要接待那么多客人,哪能記得住她。

半晌,何冉沖他說:“洗個頭吧。”

她說完,抬腿邁上台階,走到男人跟前。

她發梢微濕,隱隱散發出洗髮水的清香味,男人面上有幾分疑惑,“你應該才洗過吧?”

何冉面不改色,“沒有。”

“……”

兩人沉默地站了一會兒,何冉開口說:“洗過不能再洗一次嗎?”

上門的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男人側過身子給她讓道,“請進吧。”

理髮店大概也就二十平方米的小地方,鋪著不怎么平整的水泥地。裡面的擺設同樣古老而簡陋,只有兩張理髮椅,那木椅子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把手被磨得連花紋都看不清晰了。梳妝檯上擺著亂七八糟的雜物,鏡子缺角掉漆,還有些灰塵。

男人掀開一條布簾,領著何冉走進裡間,裡面擺放著一張洗髮床,沙發上破開了幾個小洞,可以看見塞在皮下的海綿。

洗髮床是半躺式的,何冉個子不夠高,坐下去後兩條腿懸在半空中,不太舒服。

男人找了一個小板凳來,墊在她腳下,這樣就好受多了。

他將毛巾披在何冉的肩上,解開她的馬尾辮,讓她躺下。何冉不確定這條毛巾是否乾淨,但也沒說什麼。

男人的手心長了一層厚厚的繭,期間似有若無地撩過她的脖頸,都激起她的一陣戰慄。何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已經開始有些緊張。

待她躺好,男人打開花灑,邊沖水邊問:“水溫可以嗎?”

何冉說:“可以。”

何冉的頭髮很乾淨,男人只擠了一點洗髮水,很快就搓出大片泡沫。

剛剛那隻躥出門去的大花貓又跑了回來,一躍跳到床邊的雜物桌上,坐下來盯著兩人。

何冉側過頭打量了它幾眼,那隻貓毛髮還算比較乾淨,男人看到它也沒說什麼,她猜測應該是他家養的吧。

正這么想著,一雙溫熱的大手又過渡到自己耳朵後面去了,搓揉,按捻,極盡挑逗。

他力道很輕,卻一下一下戳進何冉的心窩裡。她兩隻腳尖緊緊地蜷縮在一起,指尖深深陷進破開的海綿里,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個力道可以嗎?”

“可……以。”

她終是沒忍住,一張嘴就發出了顫音。

男人說:“你笑什麼?”

何冉嚴肅道:“沒什麼。”

男人便沒再追究。

他的手終於離開敏感的區域,何冉在心裡鬆了口氣,可又感到低低的失落。

沒過一會兒,男人問她:“等下要理髮嗎?”

何冉沒看見店裡有其他人手,好奇道:“你剪嗎?”

“嗯。”

何冉停頓了一下,“你……會剪髮?”

男人答得微妙,“能剪。”

能剪就是不一定剪得好看的意思?

何冉思考了幾秒鐘,說:“等會兒再決定吧。”

沖完水後,她的頭被毛巾包紮得高高的,跟著男人走到外間,隨意挑了張理髮椅坐下。

男人從抽屜里找出來電吹風,將她的頭髮吹至半乾,隨即又問了同樣的問題:“要理髮嗎?”

何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猶豫了一陣子。

自從兩年前出院後她就再沒剪短過,頭髮長得很快,現在放下來已經接近胸前了。

來之前她本沒打算要剪頭髮,但此情此景,她莫名其妙地就點了下頭,“剪吧。”

男人又問:“要剪什麼髮型?”

何冉不太在乎地說:“你看著辦吧。”

男人接著問:“剪多短?”

還是同樣的回答:“你看著辦吧。”

男人給出建議,“天氣熱了,剪個短髮吧?”

何冉頓了頓,像在思考,最終點了點頭,“好。”

男人轉身去拿理髮布,在空中抖了兩下後圍在何冉的脖子上。那是塊染著星點污漬的白色理髮布,質量很差,沒有頸紙的保護,何冉感覺到自己脖頸周圍的肌膚被布料硌得很不舒服。

男人接著拿來理髮工具——幾把剪刀,就可以開工了。

何冉之前有猜測過他應該是業餘的,現在看來她的猜測應該是真的。

男人的刀法凌亂,可以說毫無規律可循,東邊剪幾刀西邊又剪幾刀,何冉有點懷疑自己的髮型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通往二樓的狹窄樓梯里突然走下來一個女人,何冉起初聽到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發出的尖銳聲音,然後才抬頭朝鏡子裡看去。

那個女人有一頭大波浪卷的長髮,有些蓬亂,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模樣。她身上只穿了一條紅色背心裙,薄薄的衣料下隱約可見凸起的兩點。

女人走到何冉對面的那張理髮椅坐下,蹺起二郎腿,打著哈欠問:“什麼時候做午飯啊?餓死了。”

她說的是方言,聽口音應該是川蜀那一帶的。

男人專心地理著發,沒有看她,只是回答:“等十分鐘。”

何冉在鏡子裡偷偷打量著那個女人,她畫著濃妝看不出五官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身材很好,前凸後翹,尤其是那對胸,雖然沒有內衣的托舉,但毫無影響地讓何冉感覺到它的雄偉,估摸著可能快比她的臉還要大了。

這時,男人已經剪完何冉後邊的頭髮,要開始剪劉海了。

何冉配合地摘下眼鏡,也不方便再打量人家。

男人繞到她身前,彎下腰,湊近她。兩張臉相隔不到十厘米,何冉覺得自己此刻若是呼吸沉重一些他都能察覺得到。

她雙眼合上,眼睛看不見時感官更加敏銳。冰涼的金屬擦過自己的額頭,細碎的短髮逐一掉落在鼻樑上、臉頰上,有些刺癢,男人的指腹不經意間掠過她的肌膚,餘溫灼人。

明明他沒有再摸她的耳朵,可何冉的心又莫名地因為這種輕微的接觸而揪在了一起。

在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毫無徵兆地睜開雙眼。

男人大概也沒料到她會突然睜大眼睛,握著剪刀的動作頓了一下。

四目相對,他的雙瞳是一片汪洋大海,卻又比黑夜的顏色更濃重。

何冉定神看著,像是執意要在那裡面尋找什麼。

那一刻,心跳加速。

片刻,男人勾了勾唇,說:“你還是把眼睛閉上吧。”

何冉沒說什麼,依言閉上眼。

在那短暫的幾秒內,何冉注意到男人的左手有缺陷。大拇指斷了半截,不知是天生的,還是事故造成的。

她有意想多看幾眼,但又怕男人覺得自己不尊重,最終還是沒這么做。

男人的時間估算得剛剛好,十分鐘後,他拿海綿墊幫何冉擦掉臉上的碎發,然後解開了理髮布。

何冉睜開雙眼,戴上眼鏡。

鏡子裡映出一張嬌小的臉龐,眉目清秀,兩瓣顏色淺淡的薄唇。

何冉皮膚很白,白得幾乎晃眼。這樣的五官配上膚色,本也該是個美人,但或許是性格所使,她從來不願意過於打扮自己。

這樣簡潔的齊劉海和學生頭,再普通不過,不出風頭,倒是挺符合何冉心意的。

她滿意地拿出錢包,問多少錢。

男人說:“洗剪吹一共十五塊。”

何冉身上只帶了面值一百塊的鈔票,以及剛剛坐計程車找的幾張十塊錢。

她遞給男人兩張十塊,男人又退還給她一張。

何冉疑惑地看著他。

男人解釋道:“你是今天第一個客人,收十塊就行。”

何冉接過錢,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臨走前,她回頭望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梳妝檯上。

挺好的,就讓它留在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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