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偉[原四川寶鼎煤礦黨委書記]

亓偉(1911—1972),男,原名亓純祖、亓維祖;1911年10月出生於山東省萊蕪東汶南村。他為落實中央開發攀枝花戰略決策嘔心瀝血,參與指揮了年產75萬噸的太平煤礦、年產90萬噸的大寶鼎煤礦的建井會戰,在身患食道癌後仍堅持工作,他帶病指揮,日夜奮戰,建成寶頂、沿江等礦,保證了攀枝花建設的需要,並在日記中寫下“活著建設攀枝花,死後埋在攀枝花”的誓言。 渡口日報 、四川日報、中國煤炭報、人民日報先後刊登了“焦裕祿式的好乾部”亓偉的事跡。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1927年考入萊蕪縣立中學,

1930年考入濟南省立高中,

1932年畢業後在萊蕪縣泉河寺高小任教。

1937年10月下旬參加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

1938年春參加八路軍山東抗日游擊第四支隊,

1939年1月,任泰山特委軍事部第一大隊供給處長;七縣聯合辦事處成立後,負責糧食工作。

1940年泰山區行政專員公署成立後,任糧食科科長。

1943年11月,任泰歷縣抗日民主政府代理縣長,

1944年5月選為泰歷縣抗日民主政府縣長,後於1944年10月兼管縣委工作。

1945年10月,任泰安縣縣長。

1947年9月,任泰山專署工商管理局局長。是年11月,調任華東工商幹部學校校長,不久又調任山東省行政學院訓練部主任。

1952~1958年,歷任山東礦務局器材處處長,華東煤炭工業管理局基建處處長、計畫處處長,濟南與徐州煤礦基建局副局長。

1958~1964年,歷任雲南省煤炭廳副廳長、黨組書記,雲南省煤炭工業管理局副局長、黨委書記。

1965年1月,任四川渡口寶鼎山煤礦建設指揮部黨委書記,

1972年3月26日去世,享年61歲。

先進事跡

1964年5月,中共中央作出了開發攀枝花的戰略決策。亓偉知道後,立即到省里請求到攀枝花開發寶鼎煤田。省委和煤管局黨組織讓他先來看一看。亓偉離開四季如春的昆明,頭戴草帽,身背水壺,足蹬草鞋,爬上了寶鼎山,仔細觀察了煤田,決心把“寶貝”挖出來。

1965年1月,組織上決定正式調亓到攀枝花,他離開妻子兒女來到寶鼎山下,擔任寶鼎山煤礦建設指揮部黨委書記。這時從七個省市調來的近5000名職工,有的扛著行李,翻山越嶺,步行三天三夜才到礦區。當時生活艱苦,亓偉組織職工先搞“三通一住”(通水、通電、通路,解決住房)。他說:“我們眼前這點苦,比起紅軍爬雪山,過草地,吃草根,咽樹皮來,算不了什麼。大慶人冒嚴寒、戰荒原,練了人,出了油,長了中國人民的志氣。我們要以紅軍和大慶人為榜樣,吃大苦,創大業。”在他的領導下。砌牆無磚,自己動手築土牆,無瓦,割山草蓋房;無木材,有計畫地到森林砍伐;無公路,開山挖路;無燈,就用蠟燭、松油枝;無自來水,到金沙江邊一盆一盆往上端。很快使職工住下來。

有一個從東北調來的黨員科長,見荒野一片,嚇哭了,沒兩天就跑回家,民眾十分氣憤,影響極壞。亓偉知道後,堅決主張把這人開除出黨,撤銷一切職務,並立即召開幹部大會通報此事。他在會上說:“希望我們的黨員幹部,真心為國家的富強,人民的幸福,為共產主義事業吃苦在前,衝鋒在前。當然,我不能只要求你們這樣做,自己卻是另一個樣。請同志們作證,亓偉這一百多斤就撂在這裡了。”

“花木蘭”班由彝、傣、納西等各民族的12個16歲至20歲的姑娘組成,她們提出把蓋房用的山草全包下來。於是帶上豆腐乳、冷饅頭,上山割草。第一天每人只能割30多公斤,回到住地腰酸背痛,有的低聲哭泣。亓偉知道後把班長李祥志找來問,方知姑娘們想媽。亓偉建議開個想媽媽的會。會上,大家談了對媽媽的回憶。亓偉也談了自己離家想父母的體會。並說:“我希望你們在想念自己的母親時,更多地想想祖國這個偉大的母親,想想怎樣使她富強,想想怎樣為她做貢獻。“花木蘭”班的姑娘割了一年茅草,保證了7000多平方米房屋用草。班長李祥志被評為全市著名的“六金花”之一。“花木蘭”班被礦區黨委稱為英雄集體。

新來礦區的工人,生活不習慣,亓偉常到宿舍問寒問暖、查鋪。他每天檢查一次工人是否喝上了開水;要求食堂做到使工人每天至少能吃上兩個肉萊,幹部每天能吃上一個最低價格的小菜,價廉物美。為了改善職工生活,發動職工開荒種地,僅1965年全礦區就種植蔬菜106畝。他帶領機關幹部到醫院看望傷病員,工人們常親切地叫他“貼心書記”。

攀枝花建設全面上馬,煤是建設的關鍵。亓偉和礦黨委商定,首先恢復和擴建小寶鼎煤礦。這個礦1958年永仁縣曾經開採,1962年“下馬”,是個小煤窯。亓偉帶著200人,來到亂石、荒草、木棒交叉的井口,和大家商議如何恢復生產。他對大家說;“困難是等不走的,我們群策群力,豁出去掉下幾斤肉,灑下幾缸汗,也要劈開寶鼎山,為攀枝花提供寶貴的能源。”在無通風設備情況下,他同幾個老工人冒著危險下井探察,發現主、副巷和已垮塌堵塞的迴風巷達120米,他們用大錘、鋼釺掘進,電筒照明,棒抬繩拖,經過28個晝夜苦戰,日產原煤90噸,保證了攀枝花發電廠投產用煤。28個日日夜夜,亓偉和職工一樣沒有洗過一次熱水澡,沒有吃過一塊肉,沒有見過一片青菜。後來又連續奮戰16個月,終於建成年產15萬噸的礦井。接著,亓偉又投入太平礦建設。這個礦設計能力為75萬噸,他到現場指揮,和工人一起打眼放炮,有時一乾10多小時。當副井掘至300米時,有四處斷層湧水,他同工人頂著淋頭水打眼、放炮、鋪軌。一天下來,他站立不住,行路困難。大家勸他回去休息,他說:“一個黨的幹部不能在民眾艱苦奮鬥時,自己躺在床上休息。”經38天奮戰,全岩大巷單孔月進226米,主副井貫通,工程質量全優,創本礦建設最高記錄,受到煤炭工業部的通報表揚。

“文化大革命”爆發,“造反派”罷了亓偉的官。戴上“走資派”、“投敵叛變分子”的帽子,遭受殘酷鬥爭。遠在昆明的妻子也被關進牛棚,14歲的女兒被攆到邊疆落戶,13歲的女兒被弄去農場勞動,小兒子因為是“走資派”的“狗崽子”,被打掉門牙。亓偉雖受盡折磨,信念不變。寶鼎礦區1968年成立革委會後,亓見礦區生產總上不去,便去找到軍代表懇求說:“攀枝花建設不能缺煤啊,給我工作吧,讓我領個採煤隊也行,如果需要批鬥我,只要捎個信,我不會遲到的。”

1969年12月,周恩來總理代表黨中央下達了攀鋼1970年7月1日出鐵的任務。礦區黨委根據市委指示,決定開發龍洞礦,解決氣肥煤問題。1970年3月,礦區革委會派亓偉去龍洞煤礦當現場指揮,要求在75天內建成日產700噸的礦井,為7月1日攀鋼出鐵保證氣肥煤的需要。亓偉心急如焚到了現場,把六十一處掘進隊調往主平峒,10天完成150米,創礦區紀錄。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深入民眾,依靠技術人員和工人,累得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經過75天,日產氣肥煤達300噸,繼續奮戰105天,21萬噸礦井基本建成。龍洞初戰告捷,亓偉又馬不停蹄地於這年7月投入年產90萬噸的大寶鼎礦的建井會戰。他帶領10個掘進隊,拉開13個施工面,組織勞動競賽,礦區職工無不讚揚他的拚命精神。

患病期間

1971年5月的一天,亓偉突然暈倒了。經醫院檢查,他患肺癌已進入晚期。礦區黨委派人護送他去北京治療。亓偉住院時間將《共產黨宣言》、《為人民服務》讀了幾遍。他在筆記本上寫道:“和民族敵人斗,苦死不怕;和大自然斗,敢字當頭;和癌病斗,堅定沉著。活著建設攀枝花,死了埋在攀枝花!”經手術一個月後出院。醫生對他妻子講,亓偉的癌細胞已經轉移,要好好療養。歸途中,他路過昆明,雲南省委準備安排他去溫泉療養:亓偉對妻子說:“書蘭,我得回渡口去。”陳書蘭知道他從來就是說到做到。第二天下雨,妻子準備要個車送,但被他制止了。亓偉回到攀枝花,一個醫生問他,有病為什麼不在家休息。他說:“你應該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要回來。我還要動員家裡人都來,學習老愚公嘛,愚公子子孫孫挖山不止,我也要教育子孫,建設攀枝花。”不到三個月,妻兒從昆明遷到了攀枝花。礦區黨委同礦區院醫生商量後,只好同意他半天工作,半天休息。他又象往常那樣,拄著棍子,不分白天黑夜下基層,聽匯報,研究工作。由於操勞過度,病情一天天加重,只得再次住進醫院。

亓偉病情惡化的訊息很快傳遍礦山,職工都紛紛趕到醫院看望他。在生命垂危之際,亓偉仍笑著說:“同志們不要難過,我不要緊,望你們把攀枝花建設好……我死後,請把我埋在寶鼎山上,讓我日日夜夜看著攀枝花出煤、出鐵、出鋼。”

1972年3月26日,亓偉在渡口煤炭指揮部醫院逝世,終年6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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