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雙語版·麥克尤恩作品:黑犬

中英雙語版·麥克尤恩作品:黑犬

你可知道邱吉爾將與自己形影不離的憂鬱症喚作“黑犬”?他曾坦言“我有一條陪伴我一生的黑犬”。胸中的陰鬱、內心的折磨就像伺機發起進攻的黑狗一樣,一有機會就咬住心口不放。而“恐怖伊恩”這一次狠狠揭開的卻是整個時代的沮喪,喚起的是文明的心魔,揪住了人性的缺口——“如果一條狗代表了個人的抑鬱,那么兩條狗就是一種文化的抑鬱,對文明而言,這是最為可怕的心態”。出沒在長篇小說《黑犬》中的兇狠而神秘的動物,比黑夜還要黑,目露紅光,像正在燃燒的煤塊,覬覦著奄奄一息的歐洲文明的殘骸,吞噬著改革與信仰的道德底限,叼住了文明的死穴,企圖顛倒善與惡的本質——典型的麥氏黑色,在幽靈黑犬作祟的舞台,暴力,真愛,邪惡,救贖,演繹了一則有關我們時代的驚悚寓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麥克尤恩代表作,典型的麥氏黑色,在幽靈黑犬作祟的舞台,暴力,真愛,邪惡,救贖,演繹了一則有關我們時代的驚悚寓言。

作者簡介

伊恩·麥克尤恩,1948年生,英國當代著名作家。1976年以處女作短篇小說集《最初的愛情,最後的儀式》成名,並獲當年毛姆獎。此後佳作不斷,迄今已出版十幾部既暢銷又獲好評的小說,其中《阿姆斯特丹》獲布克獎,《時間中的孩子》獲惠特布萊德獎,《贖罪》獲全美書評人協會獎。近年來,隨著麥克尤恩在主流文學圈獲得越來越高的評價,在圖書市場上創造越來越可觀的銷售記錄,他已經被公認為英國的“國民作家”,他的名字已經成為當今英語文壇上“奇蹟”的同義詞。

媒體推薦

1.這本《黑犬》看起來仍是繼續探討簡·奧斯汀在《理智與情感》表現的主題——兩種精神的比照。這本小說人物不多,故事簡單,就是剖析了一對老夫婦——敘事者的岳父母——的婚姻。他們相愛,雙方也非常了解,但因為一個重理智一個重情感無法溝通。
2.書中傑里米說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一條持久的準則,一份基本的理念來鑑別和判斷,沒有找到一種能讓我去真誠、熱情或者平靜地信奉的超驗存在。這不僅僅是傑里米個人,而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心聲,總覺得心裡有個情感空缺的地方。沒有革命的熱情,也沒有關注內心的超然,這是個浮躁的社會。

圖書目錄

前言
第一部威爾特郡
第二部柏林
第三部馬伊達內克,列—薩勒賽,聖莫里斯—納瓦塞勒,1989年
第四部聖莫里斯—納瓦塞勒,1946年,1946年
譯後記

後記

你可知道邱吉爾將與自己形影不離的憂鬱症喚作“黑犬”?他曾坦言“我有一條陪伴我一生的黑犬”。胸中的陰鬱折磨就像在村子裡隨處可見的黑狗一樣,一有機會就咬住心口不放。而“恐怖伊恩”這一次狠狠揭開的卻是整個時代的沮喪,喚起了文明的心魔,揪住了人性的缺口——“如果一條狗代表了個人的抑鬱,那么兩條狗就是一種文化的抑鬱,對文明而言,這是最為可怕的心態”。出沒在第五部長篇《黑犬》中的兇狠而神秘的動物,比黑夜還要黑,目露紅光,像正在燃燒的煤塊,覬覦著腥風血雨,奄奄一息的歐洲文明的殘骸,吞噬著改革與信仰的道德底限,叼住了文明的死穴,企圖顛倒善與惡的本質——典型的麥氏黑色,在幽靈黑犬作祟的舞台,暴力,真愛,邪惡,救贖,演繹了一則關於我們時代的驚悚寓言。
伊恩·麥克尤恩已經成為最受人嫉妒的作家之一。據說,他的作品英國捷運上幾乎人手一本,也讓二十世紀末幽靈重現的英國小說壽終正寢的論調不攻自破。麥克尤恩仿佛施下奇幻異術,帶領讀者跑到意識和潛意識的交界處的漆黑地帶:謊言,背叛,亂倫,醜聞,病態,大膽而聳動地觸摸人類心靈的最邪惡幽暗處。然而,80年代標誌著麥克尤恩的轉型,“文壇黑色魔法師”從早期的荒誕極端的重口味作品轉變為充滿人文關懷的大氣之作。
長久以來,麥克尤恩一直潛心耕耘著家庭倫理試驗田。從孩子的視角切入,挖掘隱藏在背後家庭社會寓意。與其將孩子與成人對立起來,不如將其看作一個隱喻,為麥氏提供了一個落腳點,讓他就像一個外星客那樣,藉此更遠更冷地將目光由孩子和內心世界投向現實與成人社會。被評論家譽為最富人性的《黑犬》又未嘗不是如此。在長達十一頁的序言中,麥克尤恩以孤兒傑里米乾淨、明朗、不帶多少失去雙親的悲戚,甚至有幾分悠然自在的口吻倒敘,將讀者帶入一個失愛的青少年世界。這個小小世界裡,八歲被領養的傑里米雖然在十歲時又與充斥著火藥和酒精的姐姐姐夫再次同居一室,一邊眷戀著別人的父母,一邊與小外甥女莎莉相依相守,倒也怡然自得。“在某種程度上,你一輩子都是孤兒身;照料孩子就是照料你自己的一種方式。”細膩卻理性抽離的冷峻文風讓傑里米處處透露著成人的思維方式與作風。
毫無疑問,傑里米屬於遭遇了特定生存情境的社會邊緣人,畸零者。藉此,麥氏完成了一種他者意味的表達。傑里米的少年時代與麥克尤恩的親身經歷不謀而合。讓我們猜測,序言是他對存在於社會上的孤獨感,以及對社會的無知感的一種戲劇化表達。麥克尤恩自己的孤零身世,青少年時代社會身份定位的奇怪錯移,讓他曾一度對社會肌理的構造一無所知,卻急切渴望融入社會肌理,發生社會聯繫。這樣看來,孤童傑里米一味迷戀別人的父母家庭,又一味因自己逃離的愚蠢舉動而心生失落也自在情理之中了。
當然,麥克尤恩的野心永遠不會止步於兩個孩子的無邪世界。他總喜歡用一種美好的敘述口吻傳遞出頗為陰鬱的敘事風格。果不其然,洋洋灑灑的十一頁序言後,麥克尤恩即刻架起三稜鏡,藉助極其壓抑的內容,內斂的激情,緩緩地導入他描述的有些黯淡的成人世界。序言作為一個前奏,在此戛然而止。將書頁從序言翻至第一部傑里米也告別了形單影隻,狼狽的青年時代,成家立業,育有四個孩子,因為他堅信“重塑一個失去的父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身為人父”。這一次,他迷上了的是他那對常年分居的岳父母。岳父伯納德一女婿傑里米一岳母瓊,這樣的家庭三角交流關係也成為了支撐全書情節漸變的依託。序言中的主人公傑里米似乎暫時卸下了主角的重任,成為了瓊回憶錄的撰寫者。他一面不時造訪身患絕症、囚困療養院的瓊,聽她講述邪惡與光明的較量——它們相互抗衡,僵持不下,周期性地浮現涌動——一面又在伯納德處打探求證,雖然得到的總是相悖的答案。伯納德和瓊早年曾加入過共產黨,雖深愛著彼此,但二人所抱的理念卻水火不容,難以並存。一個是昆蟲學家,政委,活動家,以理性至上,一個是隱士,神秘主義者,篤信上帝,追隨信仰;一個仍慷慨激昂地為社會改革事業奔走疾呼,另一個卻惡疾纏身,住進了療養院,在半痴癲半清醒中了卻殘生,但仍固執地咬定缺乏信仰的人生沒有價值,或者至少十分可憐可鄙。據說是在冷戰年代兩人赴法國的蜜月途中,一次與邪惡的正面交鋒——遭遇了兩條異常碩大、兇狠的黑狗——才真正讓他們分道揚鑣。瓊被兇猛黑狗襲擊的次日,村民們透露,戰時,這個村子曾是抗敵交通網上的一個據點,淪陷後,蓋世太保興風作雨。黑狗是他們用來蹂躪婦女的工具。
1989年11月,傑里米和伯納德親睹了柏林圍牆轟然倒塌的全過程。分裂的德國走向統一,卻也許是推進歐洲一體化歷史的積極時刻,但也無可避免地讓很大一部分銘記德國納粹暴行的人們心有餘悸。這樣的焦慮和恐懼在載傑里米和伯納德去機場的計程車司機和險遭新納粹光頭黨痛打的土耳其示威者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這伙種族主義的惡果乖張暴戾,群起出動,同在鄉間出沒,化身為邪惡之靈的黑狗是一丘之貉。更可恨的是,這名示威者之所以受到光頭黨的群起而攻之全在他的移民者身份,並非他的共產主義認同。半個多世紀以來,納粹早已蓋棺論定,然而自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以來,德國仍有魯莽的年輕一代試著揭開“潘多拉的盒子”,想看看在黑暗裡塵封已久的那段歷史到底會放出些什麼。
傑里米的敘述交錯跳躍在年代各異的英、法、德、波蘭。麥克尤恩有意將線性敘事立體化,令人眼花繚亂地模糊歷史與現實的界限,旨在以外科手術般的精準傳達二戰後瀰漫在歐洲的精神恐慌與焦慮,就像蓋世太保當年遺棄的兩條黑狗經歷半個世紀仍是女主人公瓊心頭抹不掉的幽靈。在現代文明的進程中,累累暴行敦促我們反思“文明開化”到底意味著什麼。科學、理性和秩序名義下的殺戮?冷戰年代“饋贈”給歐洲不僅是喋血的二戰時期遺留的連連餘波,毫無人道可言的殺戮,還有夢魘般輪番來襲的精神恐慌,心靈焦慮。生活在這樣一個後遺症頻發、傷痕累累的歐洲究竟意味著什麼?麥克尤恩在《黑犬》一書中做了深沉的哲學思考。這是一次嘗試,探出疑惑的手去觸摸幽深的心房,那裡有凸有凹,深藏於潛意識褶皺處的邪惡、貪婪、暴虐,雖然暫時被壓抑,被文明教化,卻無法被徹底根除。因為,它作為獨立的一部分已包容在我們人性之中。正如瓊的強烈感應:“一種邪惡的天性,一股在人類事務中涌動的暗流會周期性地浮現,強勢主宰和摧毀破壞個人或國家的正常生活”。就像蓋世太保的兩條惡犬,隨時潛伏著,等待著下一次掠食的時機。
歷史的幽靈,仍在現今徘徊。麥克尤恩以回憶錄的方式構架了整部小說,試圖用確鑿的時間、事件再現歷史。這部作品也化身為一支拜訪往昔的浩蕩大軍。由史實打頭,以文學跟進,周圍有電影畫面般鮮活生動的搖旗吶喊烘托氣氛,出入於往昔與現實之間,讓後人從鏡子裡一窺那段黑暗歷史籠罩下我們“因壞情緒所累的文明”。
郭國良
2009年9月於杭州西溪風情

序言

八歲那年,在一場車禍中,我失去了雙親,從那以後,我就對別人的父母格外在意。在青少年時代,我尤為如此,當時許多朋友紛紛丟棄自己的父母,而我形單影隻,用別人用舊的東西,倒也活得十分自在。左鄰右舍,略顯沮喪的為人父母者比比皆是,對至少有那么一位十七歲的青年願意留在身邊,來分享他們的玩笑、建議、菜餚甚至金錢,他們可是連高興都來不及。與此同時,我自己倒也算得上身為人父。那時,我的姐姐瓊和一個名叫哈珀的男人結婚沒多久,而這場婚姻正瀕臨瓦解。在這個不幸的家庭中,我所保護的對象和親密夥伴就是我那三歲的外甥女莎莉,瓊的獨生女兒。大公寓裡——瓊已經繼承了一半遺產,我的那一半則由他人託管——這對夫婦的爭吵與和解如潮汐般洶湧澎湃,此起彼伏,把可憐的小莎莉衝到一邊。自然而然地,我和這個被遺棄的孩子同病相憐,於是我們經常舒心地窩在一間俯瞰花園的大房間裡,她玩玩具,我聽唱片。而每當公寓彼端的某處風雲變色、使得我們不想拋頭露面的時候,我們就躲進一間小廚房裡。
對我來說,照顧她是件好事,它使我保持了文明的品性,並讓我遠離自身的煩惱。直到二十年後,我才感到自己紮下根來,就像當年照顧莎莉時那樣。最令我享受的時光是在瓊和哈珀離開公寓外出的時候,特別是在夏天,我會讀故事給莎莉聽,直到她悠然入睡,然後我就坐在靠著敞開的落地窗的大寫字桌前,開始做我的家庭作業,迎面的窗外飄著樹木散發的清香和車輛帶起的塵埃。那時,我正在埃爾金新月街上的比密西——一所喜歡自詡為“學院”的學校——念書,正在為高考苦讀。當我停下手中的作業,回頭朝身後望去時,我看見,在光線逐漸黯淡下來的房間裡,莎莉仰面睡著,被單和玩具熊都掀到了膝蓋下面,四肢完全展開,一副純潔無邪、毫不設防的可愛姿勢。在我眼裡,這是她在自己那仁愛善良的小小世界中對我百分之百的信賴。一股狂野而令人痛苦的保護欲望激勵著我,令我一陣心痛,而且我確信正是出於這種欲望,我後來才會生了四個孩子。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你一輩子都是孤兒身;照料孩子就是照料你自己的一種方式。
有時,出於愧疚或是與哈珀和解後餘留的滿心愛意,瓊會突然闖進來,出現在我們面前。她會把莎莉抱到公寓裡屬於他們的那一邊,柔聲細語地逗她,擁抱她,給她做出種種毫無價值的承諾。每當這時,一種失去歸屬的空虛感就會如黑夜般襲上我的心頭。我沒有躲閃逃避,也沒有像其他孩子們那樣去靠電視排遣寂寞。我會遁入茫茫夜色,沿著拉德布羅克·格羅夫大街,前往目前對我最為熱情的那戶人家。二十五年過去了,當我重溫往事時,在腦海里所浮現出來的,是那些用灰泥粉刷過的灰暗公寓,有些牆面已經斑駁脫落,有些卻依然乾淨整潔,也許是在波伊斯廣場吧。接著,前門打開了,一道強烈的黃色燈光照亮了站在陰影中的那個面色白淨、已經身高六英尺、腳下趿拉著那雙切爾西球靴的年輕人。喔,晚上好,蘭利夫人。很抱歉來打擾您。請問托比在嗎?
托比多半正和他的一位女朋友混在一起,或者是和朋友們呆在酒吧里。於是我連稱抱歉,開始沿著門廊台階往回走,這時,蘭利夫人把我叫了回來。“傑里米,你想不想進屋來坐坐?來吧,和我們這兩個無聊的老東西喝上一杯。我知道湯姆看見你會很高興的。”
幾下慣常的推卻之後,這隻六英尺高的布穀鳥還是進去了。他被領著穿過大廳,走進一間汗牛充棟的巨大書房,房裡還裝飾著敘利亞式匕首,一張薩滿教巫師使用的面具,以及一根亞馬遜吹管,裡邊裝有頭上浸滿箭毒的飛鏢。敞開的窗戶旁,托比四十三歲的父親正坐在檯燈下,讀著普魯斯特或修昔底德或海涅的原作。他微笑著站起身來,向我伸出手掌。
“傑里米!見到你真高興。一起來杯兌水的蘇格蘭威士忌吧。坐這兒來聽聽這個,告訴我你怎么想。”
他很熱情地與我攀談,找著與我的學科(法語,歷史,英語,拉丁語)有關的話題。他把書往前翻了幾頁,翻到了《在少女們身旁》中的一段令人嘆為觀止的迴旋語句,而我呢,也同樣希望能表現自己並被他接受,便直面這一挑戰。他和藹可親,不時地給我做些糾正。後來我們可能還談論起了斯科特一蒙克里夫,而蘭利夫人則會端著三明治和茶水走進來。他們向我詢問了莎莉的情況,也想知道在哈珀和瓊,這對他們從未碰過面的夫婦之間,有什麼最新的進展。
湯姆·蘭利是位外交官,在外辦工作。他曾先後三次旅居國外,執行外交事務,回國後便常居白廳。布蘭達·蘭利操持他們和和美美的一家,還教授大鍵琴和鋼琴課程。就像比密西學院裡我許多朋友的父母們一樣,他們受過良好教育,生活充裕富足,在我這個收入中等、藏書全無的人看來,這簡直是一種高雅理想的生活。
……
照理來說,理性思維與感性領悟本就相互分離,在它們中間挑起對立並無道理,但這樣講卻毫無作用。伯納德和瓊向我闡述的理念往往水火不容,難以並存。比如,伯納德堅信,是人類的思想指引著人類生活的方向,而不是什麼固有的天性或者宿命的緣故。瓊無法接受這一觀點,在她看來,生命存在特定的目的,敞開自我去擁抱這一目的,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同時認可這兩種觀點是行不通的。在我眼裡,相信一切,不作出任何選擇,就等同於什麼也不信。
我不能確定,我們這處於千年之交的文明,是因過於崇尚信仰還是過於缺乏信仰而遭致詛咒,也不知道到底是像伯納德和瓊這樣的人,還是像我這樣的人才造成了禍端。
但是,假如我不宣告我堅信真愛可以改變人生,可以救贖人生,那就有違於我自己的親身經歷。我謹將這部回憶錄獻給我的妻子詹妮,還有我那仍被童年陰影所困擾的小外甥女莎莉,祝願她也能找到這份真愛。
通過婚姻,我走進了一個分裂的家庭,這個家庭中的三個孩子出於自我保護,都在某種程度上背棄了自己的雙親。而我與岳父母過於親近、有些奪人所愛的做法,給詹妮和她的弟弟們帶來了某些不悅,對此我深表歉意。我曾有若干冒昧之舉,其中最為冒昧的是將某些絕不該記載的交談一一作了陳述。然而,由於我對他人,甚至對我自己表明我“上崗”的機會少而又少,故而幾多輕率冒昧之舉在所難免,絕有必要。我懇望瓊的幽魂,還有伯納德的幽魂——假如與他的一切信念相左,他個人意識的某些要素繼續存在了下來——能夠寬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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