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雷歌館

中國雷歌館

中國雷歌館系以雷歌為主,兼及國內其他地區民間歌謠,集石刻書法、收藏、展覽、研討、培訓和表演等功能於一身的綜合性的公益性場館。中國雷歌館也是中國首座民間歌謠書法碑牆藝術館,其館名由國學大師饒宗頤題錄。

介紹

中國雷歌館(饒宗頤題字) 中國雷歌館(饒宗頤題字)
雷歌館的創始人符馬活(右三) 雷歌館的創始人符馬活(右三)

雷歌,系廣東雷州半島的民間歌謠,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為使雷歌及各地民間歌謠不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殞,雷州農民符馬活、符騏驛、謝蓮興、符海燕、符同和、符同南等人懷著對家鄉歌謠的珍惜和熱愛,加入了保護行列。2008年9月,在這一群農民的創建和倡議下,以保護和傳承包括雷歌在內的中國各地民間歌謠為宗旨的中國雷歌館開始籌建。館址位於姑娘歌發源地之一的雷州半島雷州市紀家鎮田園村。全館占地總面積39000平方米,主館舍布局為四合宅院園林式仿古建築,由雷歌牆、姑娘歌紀念館、姑娘歌迴廊和雷歌廣場等部分構成。

雷歌牆

雷歌牆將使用玄武石鐫刻雷歌及全國各地民間歌謠約400多首。一石一首,石石相接,作為牆體環繞館舍園區,全長總計590米;每首雷歌或異地民間歌謠均邀請全國書法大家及文化名人進行創作,是融民間歌謠和書法藝術於一身的中國傳統文化“雙璧”。仿古三層結構的姑娘歌紀念館是中國雷歌館內的標誌性建築,館內放置從全國各地方收集的民間歌謠資料:抄本、拓本、複寫本、油印本、鉛印本等,約數千種。姑娘歌迴廊是中國雷歌館內輔助性仿古建築,與館內亞熱帶植物群構成園林式景觀,迴廊以玄武石圖文雕刻形式介紹雷州半島所特有的雷歌、姑娘歌發展史,並輔以石狗等雷歌文化物件陳設。雷歌廣場是中國雷歌館的對外互動場地,可供文藝活動演出、民歌比賽等。

文化意義

中國雷歌館是國內首家由農民自發組建的公共文化設施,也是第一個嘗試將動態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以靜態和物質形式保存和發展的文化機構。

雷歌

《中國田園村雷歌集》符馬活 主編 《中國田園村雷歌集》符馬活 主編

雷歌,廣東省雷州半島湛江地區民間歌謠,廣東“四大民歌”之一,是雷州文化 “活化石”。 被譽為雷州半島人民唐詩宋詞。2008年2月,雷歌被批准為第二批 “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雷歌歷史久遠,專家推測已逾千年。流落民間歌謠有近數十萬首,被蒐集、整理和出版約有數千多首。

姑娘歌

姑娘歌是雷州民間演唱藝術一絕,它是中國絕無僅有的即興口頭文學創作,所唱之歌便是雷歌。男為“相角”,執一扇,女稱“姑娘”,執一扇一巾,以女角為主,故名為 “姑娘歌”。

表演形式為男女相互對唱,相互挑戰,比賽歌才。唱腔古拙粗獷,並輔以簡單的舞蹈動作。內容有敦情說義、頌神祈福、家長里短等。姑娘歌之“勸世歌”演變為雷劇。

田園村

中國雷歌館館址所在地,雷州半島姑娘歌的發源地之一。該村有380年的歷史,全村250多人,從事姑娘歌、雷劇等民間文化團體有40多人,其中最著名的姑娘歌藝人有謝蓮興和符海燕,後者冠有“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歌后”等榮譽。另有姑娘歌新秀符同和等人。近半個世紀以來,該村湧現出二十多位民間姑娘歌高手,為該村留下非常豐厚的精神財富,並代代相傳,至今已傳承了十一代。數百年來,村民有傳抄雷歌的習俗,保存下來的抄本有四冊。2007年,田園村榮獲湛江市委宣傳部頒發的“湛江市特色文化村”和“湛江最美的村莊”。經符馬活、符騏驛、符海燕、符同和等人的努力,2008年8月花城出版社出版了中國首部以村莊為單位的民間口頭文學作品集《中國田園村雷歌集》。

中國雷歌館

中國雷歌館系以雷歌為主,兼及國內其他地區民歌,集收藏、展覽、研討、培訓和表演的綜合性的公益性場館。館址位於雷州紀家鎮田園村,是中國第一家由農民自發建設的公共文化設施,第一家將動態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以靜態和物質形式保存和發展的文化機構。全館占地總面積39000㎡,主館舍布局為四合宅院園林式仿古建築。由雷歌牆、姑娘歌紀念館、姑娘歌迴廊和雷歌廣場等部分構成。

雷歌牆

李能鐵在刻碑“雷歌牆” 李能鐵在刻碑“雷歌牆”

雷歌牆是“中國雷歌館”的重中之重。是書法碑牆的藝術展示,其內容主要是雷歌和其他民間歌謠400多首並環繞全館的玄武石牆體。每首歌謠均由全國書法家及文化名人撰寫。雷歌牆採用玄武石築牆,石石相連,牆頂端部分採用玄武石雕刻瓦礫,每塊玄武石面積為:230×60cm,厚為0.8 cm,書法及簡介部分占有180×60cm,一石一首鐫刻雷歌書法。雷歌牆整體高度2.83米,其總長為590米。

版塊內容

雷歌牆將使用玄武岩石刻經典雷歌580多首,是環繞館舍園區的迴廊式玄武石牆體;每首雷歌均邀請全國書法大家及文化名人進行創作;是融民間歌謠和書法藝術於一身的中國傳統文化“雙璧”。 姑娘歌紀念館是中國雷歌館內的標誌性建築,是集中展示包括雷歌在內的中國民歌文化遺產的三層仿古性建築。姑娘歌迴廊是中國雷歌館輔助性仿古建築,與館內亞熱帶植物群構成園林式景觀;並輔以石狗等雷文化物件陳設。雷歌廣場是中國雷歌館的對外互動場地;廣場磚鋪設,可供文藝活動演出、民歌比賽等。

符馬活 符馬活

創建人

符馬活,1970年生於廣東雷州半島田園村。民間文化工作者、中國70後代表詩人之一。出版過個人詩集三部。2006年開始研究雷州半島文化,著有《雷州歌謠史話》、主編有《中國田園村雷歌集》《2008-2009中國詩歌雙年巡禮》等。2008年底開始創建“中國雷歌館”。旅居廣州。

碑刻工匠

李能鐵,男,1960年生於雷州。家族世襲工匠,至今有30多年的碑刻經驗。 2000年開始參與“雷州靖海宮楹聯藝術碑廓”的碑刻工作。2009年開始承接“中國雷歌館”碑刻工作。2009年參與梅州市大埔縣“西山嶺中國書法公園”碑刻工作。

南京著名已故書法家劉浚川曾表示,願意將自己畢生的作品交給李能鐵碑刻。

媒體報導

南方都市報報導 南方都市報報導
南方日報-南方文化版 南方日報-南方文化版

籌建

文/蒲荔子

饒宗頤題寫館名,王蒙、馮驥才、沈鵬等題詞,創新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方式(見上圖)

雷州盛產甘蔗,每當成熟時,成百上千畝的甘蔗組成一片綠色的蔗海,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在無邊的蔗海深處,坐落著一座不到300人的小村莊,它的名字叫田園村。

誰曾想,在這個地圖上永遠不會有標示的村莊裡,竟然誕生了中國首家民歌博物館——中國雷歌館。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家博物館完全由村裡的農民自發籌建的,卻受到饒宗頤、王蒙、馮驥才、沈鵬、陳永正、林墉、張海、鍾明善、於明詮、何滿宗、包俊宜、孫峰、紀光明、李卓祺、童孝鏞、王忠勇等學者大家的關注。

中國雷歌館是一座展示、表演、培訓和研討雷歌文化及雷州文明的綜合性公益場館,而其中最有特色的部分,就是一批書法大家抄錄的雷歌歌詞組成的碑牆。它將傳統的書法藝術和雷歌這一地方民歌形式相結合,由此激起當地民眾對國家級非物質遺產雷歌的自豪感,自覺地投入到它的保護的傳承之中。

感動大家

國學大師饒宗頤親筆題館名

“中國雷歌館”開始籌建,預計今年年底完成第一期工程。博物館的發起人兼館長是從雷州田園村走出的詩人符馬活,在他以及其他田園村村民的藍圖裡,中國雷歌館全館將占地39000平方米,是一座集展示、表演、培訓和研討雷歌文化及雷州文明的綜合性公益場館。

在已完成的中國雷歌館部分碑刻書法裡,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一塊書有“中國雷歌館”的匾額,這塊匾由與季羨林並稱“北季南饒”的國學大師饒宗頤親筆題寫。符馬活回想起邀請饒老題名時說:“饒宗頤教授是朋友介紹去找的,覺得如果讓他來題館名,一定會增加知名度。而且饒老是潮州人,潮州話跟我們雷州話有著某些相同之處,他們的民歌跟我們家鄉的民歌也是同一體系的,饒老非常高興參與了這件事,我得感謝他。”

參與到雷歌館的建設中來的不止饒宗頤一人,前文化部部長、作家王蒙,全國政協常委、國務院參事、作家馮驥才,著名書法家沈鵬、陳永正,著名畫家林墉等都為中國雷歌館題字。有如此魅力吸引文化名人題字,符馬活把原因歸功於他們是“一群要做事情的農民”。

田園村村民自發進行雷歌的文化保護還可以追溯到更久之前,他們在花城出版社出版了自己的民間文藝書籍——《中國田園村雷歌集》,這本書由村民們自掏腰包,歷時兩年編著完成。在雷歌集之後,為什麼要自建這樣一座公益性雷歌館?田園村人符騏驛這樣解釋說,符海燕榮膺“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的榮譽既是田園村的榮耀,同時也是雷州人民的榮耀。《中國田園村雷歌集》的出版帶有田園村“村史”特色,還不足以代表整個雷州,只有自建一座集合雷州歌文化精華的展示場館,才能充分展示雷州人民的勤勞與智慧。再說唱雷歌,尤其是唱姑娘歌的雷州人越來越少了,國家非物質動態民間文化——“姑娘歌”後繼乏人,處境艱危,硬體建設乏力,用物質靜態方式將這一動態民間文化固定下來,加以保護,非常必要而且緊迫。

背後故事

“豁出去死磕”,書法家自費獻墨寶

說起為什麼要建一個規模這么巨大的博物館,符馬活說自己是“豁出去死磕”,“我二十歲不到就離開了湛江雷州半島。在離開家鄉這十八年里,我一直在從事文字工作,但我從來沒有想過雷歌跟我的關係。直到前兩年,我有一次回鄉看望母親,經過田埂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乾農活的人亮起嗓子唱了起來。我當時汗毛直豎,完全被‘雷倒’了。不僅是詞句,還有它的音樂性,非常有衝擊力。也就是這時候,我想到自己寫了這么多年詩也許就是源於此。因此,出於文學情結,我開始關注雷歌,結果才發現我們的村莊有唱雷歌的習俗,已經有280多年的歷史了。雷歌大概在娘胎的時候就已經薰陶了我,進入了我的血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重新認識了自己,看清了自己,說成回歸自我可能也行。”

在做的過程中,困難還是缺資金,這么大的一個博物館,要建成,錢是最重要的,符馬活說希望與有志於雷州文化建設的企業家合作。如果找不到資金,他說就一點一點做,用一輩子去死磕它。

雷歌牆。作為中國雷歌館的主要組成部分之一,雷歌牆將請書法大家和名人學者抄錄580多首雷歌,然後每首用一塊上等材質的玄武石鐫刻成碑,再將這些石碑鑲嵌在牆體內部。符馬活形容,雷歌牆是“徜徉於徐徐打開的書法和雷歌組成的藝術捲軸之中”。

近600首歌詞的書寫,尋找願意合作的書法家成為中國雷歌館面臨的另一主要問題。符馬活說,找書法家的過程是多管齊下,有的是通過自己或朋友找我們熟悉的書法家,有的是通過商業途徑去買書,還有的只是按照一本書法年鑑上所提供的各地書法家的通聯來聯繫。

何滿宗為雷歌館抄錄雷歌 何滿宗為雷歌館抄錄雷歌

名家墨寶難求,願意無償書寫的就更少。符馬活在這點上感到慶幸,他們的行為得到了書法家的理解,書法家們大多沒有質疑,也沒有提出條件。“甚至不少都是無償地替我們抄錄雷歌然後寄給我們,紙墨郵資都是書法家們自己的。”

已經有130多位書法家參與了雷歌的抄錄工作,並仍在不斷徵集中。符馬活並不同意把邀請書法家抄錄歌詞看作是一種“交易”,他認為,書法和雷歌牆是一個互動的藝術合作,“許多書法刻在玄武石上漂亮極了,石碑上的書法又是另一般味道。”

標本意義

喚起文化自豪感,小伙子戒毒學雷歌

“如今愛聽雷歌的人越來越少了,演出一般只有老頭子去看。”被確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符海燕雖然聲名遠播,甚至當上了“傳承人”,可她至今找不到自己的傳承人,因為收入太低,沒年輕人願意學。

中國雷歌館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雷歌這種面臨失傳的現狀。“雷歌是深植於雷州人的記憶中的,等待被喚起。”符馬活說。在刻雷歌碑文時,很多村民圍著石碑唱起了那熟悉的雷歌。正如符馬活當年被雷歌的手抄本感動,對雷歌從厭惡到熱愛一樣,越來越多的村民被中國雷歌館感動著,比如中國雷歌館副館長符同和。以前,在符馬活眼裡,符同和與村里遊手好閒的年輕人差不多,吸毒打架,但很會唱歌。直到符海燕變成了“傳承人”,符馬活回鄉大動干戈,名家學者還抄了雷歌,符同和才覺得雷歌“有點意思”,戒了毒,一門心思學姑娘歌、參與雷歌館的建設,保護雷歌。

中國雷歌館是完全由農民自發組建的公共文化設施,也是第一個嘗試將動態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以靜態和物質的形式保存和發展的文化機構。符馬活這樣形容中國雷歌館未來的影響力:“放在一個固定偏僻的地方,誰也搬不走。只要時間一長,它就會成為一個有意義的東西,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符號,這比起出版雷歌集更長遠更有意義”。事實上,雷歌館的作用正在逐漸顯現。符馬活說,在村民們眼中“沒什麼用”的雷歌竟然被這么多名家學者抄錄,竟然有這么多外人關注,甚至專門為它建造了一個博物館,這讓他們突然對自己的文化有了一種自豪感,“只有有了這種文化自豪感,才會有人主動去學,主動去唱。中國雷歌館的籌建是讓雷州人重拾唱雷歌的信心”;符馬活談起傳承和保護,他有一套自己的主張。如今在田園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沒事吼上一段雷歌,這種影響,相信在未來,有越來越多的雷州人參與進來。

名家讚譽

雷歌音,馬蹄聲(洪三泰/文)

我曾想,全國歷史文化名城雷州,總在不斷地出現奇蹟。那奇蹟如閃電雷鳴,震天動地。

蠻荒之地、流放之地、南天重地……竟是奇蹟之地。

我曾驚嘆,這奇蹟之地,時有精英如駿馬奔出,揚蹄處是一道道壯麗的風景線。在這裡,我不想把雷州的精英以及那些風景線一一列出,你只要到雷州來,他們以及他們創造的風景就會湧進你的眼帘。此刻我只想告訴你:廣東四大民歌之一、已有一千年左右歷史的雷州歌,就是一幅魅力四射的風景。由此而延伸的風景線,著實讓人驚喜:《雷歌大全》 《雷州歌大典》兩部巨著的出版,展現古今雷歌的風采;雷州歌被國務院列為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

沈鵬為雷歌館題字 沈鵬為雷歌館題字

如今,又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赫然屹立在湛江市雷州半島。這就是廣東詩人符馬活的精心之作——“中國雷歌館”。如果說,先前關於雷州歌的典籍是文字神話,那么“中國雷歌館”就是建築神話了。“中國雷歌館”於2008年9月開始在姑娘歌發源地雷州市紀家鎮田園村籌建。全館占地總面積39000平方米。其中的雷歌牆,將集中展示雷州半島經典雷歌及其他地區民歌580多首。這些民間歌謠,均邀請全國書法大家及文化名人進行題寫,並勒於玄武石上。雷歌牆是融民間歌謠、書法和雕刻藝術於一爐的中國傳統文化“雙璧”。 饒宗頤、王蒙、馮驥才、沈鵬、張海、鍾明善、陳永正、何滿宗、林墉、於明泉等百多名家應邀為之題寫成的光彩奪目的歌碑,全長總計590米。此外,還有“中國雷歌館”標誌性建築“姑娘歌紀念館”,外配有“姑娘歌迴廊”和“雷歌廣場”等部分。“中國雷歌館”實屬首創,是國內第一家由農民自發組建的公共文化設施,也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以靜態和物質形式保存和發展的獨特文化機構。

“中國雷歌館”的址地田園村雖只有30多戶,200多人,但村中竟有一半成年人從事過或正在從事著雷歌演藝工作。這個著名的風行雷歌村,也是名聲遠揚的姑娘歌發源地。田園村立村380年以來,經歷14代人口傳、筆錄的積累,加上即興創作傳唱的雷歌有300多首。我認為“中國雷歌館”的創辦人符馬活、符騏驛是從田園村奔出來的兩匹黑駿馬。我這樣說的理由,不僅是他們的名字都帶“馬”,而且他們的思維方式、開拓精神和工作速度,都有駿馬奔騰的氣度和風範。他倆都是廣東詩人,符騏驛(符琳)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曾在田園村成立未名文學社,油印小報《未名湖》,一批農村青年緊隨其後;符馬活在成長的道路上,也先後在雷州、北京、廣州等地創辦文學社,辦全國極具影響的民刊《三隻眼》《詩文本》《詩江湖》等。他們都有詩集問世,受到讀者的關注和喜愛。他們懂得新詩創作與雷歌的關係。尤其是符馬活,他在廣東、北京等地闖蕩,既進行文學創作,又搞編輯出版行業,總在默默耕耘,幾年來,出版了不少好書。符馬活深受雷州半島千年來蓬勃發展的雷歌的薰陶,懂得古老雷歌彌足珍貴,漸漸地從心底里熱愛著雷歌。符馬活主編出版《中國田園村雷歌集》,提出雷歌的九個關鍵字:禪言、啟蒙、教化、記憶、性情、智慧型、悲風、草根、自覺,稱雷歌“像唐詩一樣美麗”。他跟哥哥符騏驛決心為雷歌的生存和發展做一些有益的工作。在《中國田園村雷歌集》出版之後,他們就做出大膽的策略,倡議創建“中國雷歌館”,並馬不停蹄地為之奔波著。他們不但拿出自己的資金,而且四處尋訪名家和領導,請求他們題字,盼望他們關注和支持。通過符馬活的辛勤奔波,全國不少名家都認識了雷歌,喜歡了雷歌,並無償地為之獻出墨寶。在廣州至湛江至雷州的千里路上,兄弟倆默默地充滿著激情地穿梭奔跑。家鄉父老見到他們奔忙的身影,十分感動。村民大多是姑娘歌歌手,隨時唱著雷歌。符馬活、符騏驛弟兄見到一首首雷歌由全國幾百名大書法家寫在宣紙上,便看到了雷歌煥發出青春;當他們見到刻在石上的雷歌被圍攏過來的村民放聲歌唱時,就仿佛看到雷歌長了翅膀,從石上飛出,飛向蔚藍的天空,越過浩瀚的海洋。

雷歌入石,生命何等堅強。雷歌飛天,青春何等美麗。而符馬活、符騏驛為雷歌構築的宮殿——“中國雷歌館”也是何等的輝煌!在鄉村,在農民中間構築這樣高雅的雷歌殿堂,談何容易?多少困難擺在他們的跟前呀!

這兩匹黑駿馬,是怎樣飛越這些困難的?在符馬活的心裡,“中國雷歌館”這個項目的建立,將是雷州半島古老文化的結晶,將是中國民間歌謠智慧的結晶。符馬活說:“雷歌一直在我血液里流淌著,它跟生命一樣,讓我充滿了敬仰。”他又說,“中國雷歌館”這個項目擔負著傳承古老雷歌優秀傳統的重任,一定要高質量搞好。經費是目前最大的困難,自己唯有省吃儉用,同時力求政府和私人資助。他堅信,雷歌有頑強的生命力。上世紀七十年代出生的詩人符馬活,以詩的名義搶救著雷歌的生命。他的心無時不牽掛著雷歌,他伴著雷歌奔走的腳步從未停止過。

雷州的父老們每每見到符馬活和符騏驛弟兄在千里路上來去匆匆的身影,心裡都充滿敬意和感激之情。“有他們這樣年輕一輩的辛勤勞動,我們的雷歌有救了!”他們總是這樣說。 這些日子,因“中國雷歌館”的影響逐漸擴大,唱雷歌之風又驟然颳起。悠長而略帶憂鬱的雷歌調里,倏然添了激昂和堅定的旋律。千年雷歌的音符里,好像注入了震耳的雷鳴和急促的鼓點。細心的人聽得出,這是符馬活、符騏驛弟兄倆急促的腳步在響,多令人振奮的雷歌音,馬蹄聲呀!

2009年12月20日

雷歌館遐思(吳茂信/文)

隨著符馬活兄弟傾力打造的“中國雷歌館”的悄然問世,雷州半島偏僻山野里的一座小村莊——雷州市紀家鎮田園村不期然而然成了一顆舉世矚目的明珠。當初對符氏兄弟此舉本人是由衷支持的,但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效應則是我萬萬始料不及的。由此可見文化對於地域的發展是多么的重要!剛剛露出端倪,將來四面八方的人慕名而至,說不定田園村便成為一個旅遊勝地,經濟遇上蓬勃發展的契機,地方富裕了,轉過來反哺雷歌,形成良性循環,雷歌館可謂功德無量了。

田園村的輝煌得益於文化,而文化的形成在於積累。一個地方——大至一個國家,小至一個小村落——文化不大可能是全方位的,總是突出表現在某一個方面,形成自己的特色文化。田園村文化的特色就是雷歌,雷歌在這裡盛行的歷史悠久,傑出歌手的湧現代代相繼,流傳下大量優秀的雷歌作品,更難得的是,雷歌中最具特色的“姑娘歌”這一民間藝術的承傳人也在這裡脫穎而出。以前,雷歌研究者公認雷州市白沙鎮的麻扶村是歷史上雷歌演唱比賽活動的中心,有朋友因此對把田園村譽為“雷歌村”表示疑問。筆者認為對此是完全可以釋懷的。“雷歌村”不等於是雷歌的策源地,只要是雷歌演唱特別活躍的村莊,都可以稱為“雷歌村”,“雷歌村”也不限於多少個。從上述情況衡量,田園村膺此美譽是當之無愧的,“中國雷歌館”建造於此也是適合的。有朋友說,雷歌館建在這裡我不反對,但一個小小村莊掛上“中國”兩個字,是不是帽子太大了?其實,招牌上能否冠上“中國”二字,是為防止跨地區、跨行業之虞,而雷歌是雷州的專利,僅此一家,別無分店,也就可免跨地區、跨行業之憂。雷歌館建起來了,就可以叫“中國雷歌館”,名正言順,堂堂正正。

雷歌館的創建,向我們提供了非常巨大的、廣泛的、有益的啟示。田園村的歷史文化、雷歌傳統是客觀存在的,但長期歸於沉寂,默默無聞。一朝揭開長期籠罩的面紗,則光彩奪目,驚世駭俗。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在神州大地上有多少被歷史埋沒的文明,需要我們去發掘,去拓展。而能完成這一光榮使命的,是具有高度主觀能動性的人。符馬活兄弟是這方面的楷模。他們的使命感和責任心,源於他們對雷州故土無比深厚的愛——愛滋養他們的土地,愛培育他們的父老鄉親,愛開啟他們智慧和才情的雷歌藝術。這種熾烈的愛,聚集成克服困難的力量、膽色和謀略。兄弟倆靠打工度日,要籌劃這么一番大事業,首先碰到的是資金的困難。兄弟倆豁出去了,身體力行,查歷史,搜資料,訪藝人,編書稿,不分寒暑,不計報酬,奉獻出血汗錢作啟動經費,省吃儉用,銖積寸累,擠出錢來出版歷代雷歌作品,鐫刻雷歌碑牆,建造雷歌館舍,創造了近乎奇蹟的業績。

馮驥才題字“雷歌牆” 馮驥才題字“雷歌牆”

更令人敬佩的是,他們以真誠打動人心,博得社會的廣泛支持。過去,不要說一些文人認為雷歌鄙俚不文,連雷歌藝人自己都猥自枉屈,對大雅之堂望而生畏。今天,我們卻發現一首首雷歌次第被文學巨臂王蒙、京津文豪馮驥才、書壇聖手沈鵬、畫苑驕子林墉等眾多名人巨匠恭恭敬敬地秉筆書寫下來,鐫刻在田園村的雷歌牆上。揚名海內外的國學大師饒宗頤不僅為“中國雷歌館”題寫了館名,還將其家鄉的潮州歌冊與雷州歌冊相比較,認為藝術形式大同小異,慨嘆家鄉沒有像符馬活這樣的熱心人來弘揚這一文化瑰寶。由此更見符氏兄弟創舉的價值。他們打通了到達大師的路徑,豎起旗幟,其餘名家便雀躍而至,雷歌館收集了大量名家墨寶,這是一筆無價的精神財富。更重要的是提高了雷歌的品位和知名度,不是雷歌能不能進入大雅之堂的問題了,雷歌本身已經成為大雅之堂,高雅文化都爭相與之結盟了。

我為雷歌自豪!

2009年12月11日於錦繡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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