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旅行

一起去旅行

《一起去旅行》是歌手魏如萱演唱的一首歌曲,歌曲先後收錄於魏如萱2007年10月31日、11月9日發行的EP《生活練習曲》 、專輯《甜蜜生活》 中。《一起去旅行》原版為樂隊Torte Bus(拖特巴士大樂團)的《Sunday Trip》,魏如萱填詞並翻唱成為《一起去旅行》。

創作背景

《一起去旅行》是娃娃(魏如萱)翻唱自獨立樂團拖特巴士大樂團的同名作品,並由娃娃親手填詞。

​歌曲介紹

《一起去旅行》這首歌選自專輯《甜蜜生活》。這張專輯是由前"自然卷"女主唱娃娃魏如萱甜蜜演出,結合了西班牙、德國、日本、中國等多方優秀音樂人跨國合作。娃娃清新甜美的嗓音是"自然卷"的招牌,曾經風靡無數樂迷;然而,對她來說,仍渴望尋求更多元化以及更寬廣的創作視野,因此,她在 2006 年底,離開"自然卷",加盟代理國外獨立廠牌音樂的第一把交椅--前衛花園唱片。

《一起去旅行》是魏如萱翻唱Torte Bus的《Sunday Trip》,男女聲各有一番風味。

歌詞

一起去旅行一起去旅行

溫暖的陽光好亮

照著公園一朵朵鮮花

大樹的身體好壯

小鳥們都搶著曬太陽

我和春天商量去旅行

把夏天的熱情一起帶去

涼涼微風 輕輕吹起

我和秋天騎腳踏車旅行

把冬天的假期一起帶去

大聲唱歌 大口呼吸

藍天的白雲好白

襯著彩虹一條條燦爛

少女的洋裝隨風擺

男孩打赤腳散步在

教堂前噴水池 談戀愛

我和春天商量去旅行

把夏天的熱情一起帶去

涼涼微風 輕輕吹起

我和秋天騎腳踏車旅行

把冬天的假期一起帶去

大聲唱歌 大口呼吸

其實我好想好想

我好想和你一起去旅行

我和春天商量去旅行

把夏天的熱情一起帶去

涼涼微風 輕輕吹起

我和秋天騎腳踏車旅行

把冬天的假期一起帶去

大聲唱歌 大口呼吸

歌曲鑑賞

娃娃用一個小女孩的心情來寫旅行,令原作仿佛從遙遠的北歐飄入了溫暖地帶。與拖特巴士大樂團的原版相比,娃娃的版本因為多了一點小女孩的靈動而讓整首歌更加清新美好。

(網易娛樂)

歌手介紹

魏如萱2003年出身於在獨立樂界頗受好評的樂團“自然卷”,2006 年底離開,加盟代理國外獨立廠牌音樂的第一把交椅--前衛花園唱片,成為前衛花園簽約的第一位本地藝人,並於發行了《 La Dolce Vita 》、《泡泡 EP》專輯,出演《花吃了那女孩》中林銘一角。

小說信息

書名:一起去旅行

作者:丁小宇

男主角:大大(穆子榮)

女主角:莫小北 莫北北

類型:青春 言情

寫作進程:新書上傳

首發網站:晉江文學網

作者簡介

姓名:丁小宇

性別:男

學歷:在讀學生

作品:《淘愛》、《一起去旅行》

作品簡介

五月七號,莫北北隻身一人來到大大的城市,兩人同住一屋檐下,一起完成了曾經的約定。

六月,莫北北回去高考,可高考後大大卻再也找不到莫北北,就在大大一蹶不振的時候,忽然知道莫北北在四月一號發生車禍,一直昏迷住院。

大大無法接受莫北北車禍的現實,就在他沉迷於剛剛過去的那些段美好的記憶中彷徨,惶恐的時候,突然,另一個女生闖進了大大的生活,小潔的出現把大大拉回了現實,讓他鼓起勇氣去看昏迷在醫院的莫北北,最後莫北北腦死亡離開人世,並把身上的器官捐獻出去。

當大大回到學校的時候發現小潔和莫北北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大大為了更加了解莫北北過去的情況,開始到處找小潔,最後在莫北北離開的那家醫院找到了小潔,小潔剛做完心臟手術,大大沒能從小潔那裡得到有關莫北北的情況,就匆忙回校參加選修課考試。

大大打算讓莫北北安靜地離開,讓事情儘快過去,回到學校不再打聽她的事,卻沒想到正當大大要放下的時候,小潔再次出現,小潔的出現讓大大深感意外,大大從小潔那裡得知她是莫北北同父異母的妹妹莫小北,她把莫北北的身世告訴了大大。

因為莫小北剛做完手術,大大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所以打算考完試再送她回去,卻沒想到,莫小北對大大日久生情,慢慢地喜歡上大大,大大卻始終把她當妹妹照顧並無它意,後來莫小北不得不告訴了一個令大大震驚的秘密,莫小北身體裡的心臟就是就是莫北北的,而莫小北帶著莫北北的心臟回來就是為了幫助姐姐完成心愿——陪大大一起去旅行,大大害怕自己忍不住錯把莫小北當成莫北北傷害到她,所以慢慢地對莫小北疏遠,漠不關心,甚至無情。

一直都相信莫北北回來看過自己的大大,慢慢地意外發現之前五月份來看他的竟然是莫小北而不是莫北北。

最後大大答應莫小北為了完成莫北北的心愿,他和莫小北一起去旅行……

內容節選

南方的仲夏還延續著晚春的微涼,剛下過一場雨的夜晚,天空微露著淡藍,氤氳著細若遊絲的水汽,如梨花帶水的路燈簡約粗略地勾勒出師大的輪廓,馨香的木棉花隨著清涼的晚風瀰漫在安靜的校園裡。

大大,我想你,這次我是真的想你,非常地想你,我想你想到無法複習,想你想到無法休息,我想見到你,我極力地想見到你……想大大的北北。

正在床上對著筆記本寫作的大大忽然收到莫北北的信息。

怎么突然想起我了?想我幹嘛?

大大還在為愚人節那天莫北北抓弄他而賭氣。

不知道,就是十分想念你!

莫北北回復。

好好複習,別思念過度!

大大回復。

不要,我現在就想要見你,不見你一面,我不能安心休息,不能安心休息就不能安心複習,不能安心複習就不能安心考試,不能安心考試就不能有個安心的成績,沒有安心的成績就不能安心和你在一起,不能安心和你在一起就不能安心完成我們的約定。

莫北北回復。

你不是有我照片嗎?多看幾眼就不那么想了。

大大回復。

我看了,越看越想你想在的樣子,不能安心的見你一面,每天晚上我的心裡都有無數的蟲子在噬咬。

莫北北回復。

那些蟲子咬你又不咬我。

大大回復。

可是你在我的心裡啊,它們遲早會咬到你的。

莫北北回復。

那今晚我就早點睡,讓你在夢裡見到我。

大大發信息過了大半個小時,莫北北還是沒有回覆,這可不像她的一慣作風,以前即使睡覺之前也會發一條“晚安”的信息過來。

猶豫了半晌,大大有些不安地給莫北北打電話。

拿著你 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只是沒 了你的畫面 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 揮手寒暄 和你 坐著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大大聽到手機里傳的手機鈴聲,愣了一下,不知道莫北北什麼時候換了手機鈴聲。

大概過了半分鐘電話才接通。

“大大,怎么了,又想我了?”莫北北像是迷迷糊糊地問。

“你在幹嘛?大半個小時你沒回復,有什麼事也不說一聲。”大大有些生氣。

“我正在醞釀一個夢。”莫北北說。

“睡覺也讓人家知道一下啊,”大大半責怪的語氣,“幹嘛最近總是這樣啊?有頭沒尾的。”

“知道啦。”莫北北說。

“知道啦,”大大學莫北北的語氣,很快又話鋒一轉,“什麼夢啊?”

“做一個明天我一醒來就能看見大大的夢。”莫北北說。

“那祝你夢想成真。”大大說。

“謝謝親愛的大大。”莫北北曖昧的語氣。

“時間不早了,晚安!”大大說。

“等等。”莫北北著急地說。

“怎么了?”大大問。

“你在哪?”莫北北問。

“在天台,”大大猶豫了一下,遲疑地問,“你在哪?”

“我在窗前啊,”莫北北說,“你面向哪啊?”

“向北,幹嘛?”大大問。

“我想跟你面對面說晚安。”莫北北說。

“可以了。”大大面轉向南。

“今晚的天氣好好。”莫北北幽幽地說。

“今晚的天氣好好。”大大學她的語氣。

“一顆,兩顆,三顆……”

“幹嘛?”大大問。

“數星星給你聽啊。”莫北北說。

“你不想早點美夢成真了?”大大問。

“那我想先聽你說晚安。”莫北北說。

“晚安!”大大說。

“還有。”莫北北說。

“北北,晚安!”大大無奈地說。

“呵呵,這還差不多,大大,晚安!”莫北北說完就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大大回到寢室,坐回床上的筆記本前,在開始寫作之前完完整整地聽了一遍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第二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大大,我快到了,快出來接我。

下午,正在上課的大大忽然收到莫北北的信息。

我也快到了。

大大以為是莫北北像四月一號那樣在抓弄他,不假思索地回復。

放學後,大大正和同學去吃晚飯的時候又收到莫北北的一條信息。

大大,我已經到了,你在哪裡?

你到了哪裡?

大大回復。

我還在火車上,火車剛進站。

莫北北回復。

你不會是真的來了吧。

大大開始有些懷疑,沒多久,莫北北打來電話。

“北北你又想幹嘛?”大大接通莫北北的電話。

“我在火車上,火車進站了,你在哪?”莫北北著急地樣子。

“你……你這不會是真的來了吧?”大大猶豫了一下,將信將疑地問。

大大接受四月一號那天的教訓,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莫北北的話,希望能從她的語言中找到她抓弄自己的一絲破綻。

“這次是真的,這次我是真的來了,沒有騙你,要不你聽一下。”

“聽什麼?怎么了?”大大遲疑地問。

很快,聽筒里傳來人們說話的嘈雜聲,車輪撞擊鐵軌的響聲,接著一聲刺耳的火車鳴笛聲。

“大大聽到了嗎?”莫北北問。

“喔。”大大愣了一下,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自己一個人?”大大不敢相信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莫北北竟獨自一人來這裡。

“大大,我手機快沒話費了,先這樣,下車再給你打電話。”莫北北說完就掛了電話。

大大看了看手機,不假思索就騎著一輛半新舊的電動車直奔火車站。

黃昏,火車站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嘈雜漫天。

大大掏出手機正要給莫北北打電話時,看到手機上有幾個未接的電話和幾條未讀信息。

大大,我已經在車站了,你在哪?

大大,你有沒有來接我,這次我真的來了,沒有騙你。

我真的是北北,這裡很多人,我怕,大大你在哪裡?

大大看完信息馬上給莫北北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大大,你在哪?”電話里傳來莫北北著急的聲音,“我怕。”

“北北別拍,我已經到車站了,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大大環視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現在在……”

“你現在在哪?”大大問。

不知道什麼時候電話已經斷線,大大反應過來時,聽筒里傳來嘟嘟的聲音。大大著急地回撥莫北北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打電話已停機……

大大擠進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視線不停地在陌生的人群中搜尋,好不容易走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莫北北,最後無奈地跑出車站,在附近找了一家移動服務廳往莫北北的手機里充了話費。

“喂,北北,你在哪?”大大再次撥通莫北北的電話。

“大大……”莫北北激動得有些的哽咽。

“北北別怕,大大來接你了,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大大說。

“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莫北北哽咽著說。

“傻瓜,大大怎么可能不管北北,你現在在哪裡?”大大不停地環視熙攘的人群。

車站的大廳里播放著各班列車的信息,人來人往,匆忙的身影,擁擠而錯亂。

“我在車站門口。”莫北北說。

“我也在門口,你在哪個門口?”大大頓了一下,環視門口的人群。

“我在學校對面車站的門口。”莫北北不急不慢地說。

“……”大大愣住,停了下來。

“騙你的了。”過了一會,莫北北得意的笑聲中還殘留著一絲哭腔。

大大煞有介事地轉過頭,隔著層層過往的人流,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墨色套裙,紅頭繩扎著馬尾的女生站在人群中,女生微抿著唇,幽幽地望著大大,清澈的眼眸略帶細若遊絲的淚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把彼此的表情都凍住了似的,彼此凝眸遠視。

“你就是大大?”女生看著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的大大。

大大複雜的表情瞬間僵住。

“開玩笑啦。”莫北北看著大大的反應,笑著說。

“你怎么來了啊?”大大看了看莫北北終於開口。

“我的夢想成真了,大大應該為北北感到高興啊。”莫北北說。

“可是,你快要高考了啊。”大大擔心地說。

莫北北稍稍地低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怎么了?”大大問。

“很久不見。”莫北北看著大大說。

“傻瓜。”大大說。

莫北北噙淚含笑。

“你來了,高考複習怎么辦啊?”大大問。

聽到大大這話的時候,從身旁經過的旅客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大大和莫北北。

“學校放假,讓我們回家複習,”莫北北說著打開手裡的其中一個袋子,袋子裡裝的都是資料書和一些試卷,“我是來請家教的。”

大大看了看袋子裡的書和試卷,又看了看莫北北,沒有說話。

“向大大保證,北北一定以學習為主,看大大為輔。”莫北北笑了笑說。

“不好好複習,五十大板。”大大看了看莫北北,拿過莫北北手上的袋子,“我來吧。”

“嗯。”莫北北點頭,跟在大大的身後。

黃昏的最後一縷餘輝漸漸消隱在城市的夾縫中,投射在樓層玻璃上美麗的光線也喧囂的城市裡悄無聲息地褪去,緊接著一盞盞華麗的街燈沿著錯綜地盤踞在城市夾縫裡的立交橋亮起。

莫北北坐在電動車的後面,手抓著大大的衣角,望著沿途華燈初上的街景。

“我們現在去哪啊?”莫北北問。

“先帶你找住的地方。”大大說。

“不是回學校嗎?”

“帶你回學校,我前途盡毀了。”

莫北北掐了一下大大的肩膀。

“在路上,注意安全。”大大說。

莫北北伸手試了一下大大的額頭。

“幹嘛?”大大問。

“莎士比亞說過‘第一次見一個人,體溫在38.6度就是一見鍾情’。”莫北北說。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大大說。

“可是在這裡是第一次啊。”莫北北說。

“那我39度。”大大說。

“是說真的。”莫北北拍了拍大大。

“我說的也是真的。”莫北北說。

“那你相信一見鍾情嗎?”莫北北問。

“相信啊,正好38.6度。”大大說。

……

大大放好了車,到小區的超市買了一些莫北北的日常生活用品,順便帶了一份夜宵。剛一進大廳的門,大大看見櫃檯前一個熟悉的男生背影正在辦理登記手續,男生的旁邊還有一個女生。

那熟悉的背影就是大大的同班同學,人稱爬柄,旁邊的那個女生便是爬柄在大學裡第三個交往的女朋友,這次爬柄對這段戀情尤為謹慎,不想之前兩段大告天下,而這次卻藏匿得滴水不漏。

大大隻看了一眼爬柄和女生的背影,不但沒有上前打招呼,反而有些小心謹慎地從他們的後面經過。

正在整理床鋪的莫北北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後迅速開了門。

“怎么了?”莫北北看著神情慌張的大大遲疑地問。

“沒什麼。”大大手裡還提著一大袋的東西,透過僅存的一絲門縫注意著走廊里的動靜。

莫北北看了看大大,疑惑地透過門縫往外看。

此時,挎著包的女生正拉著爬柄的手向走廊里走來,正當女生打開斜對面房間門的時候,大大突然合上了門。

“怎么了?”莫北北一臉的疑惑。

“沒什麼。”大大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面上。

“他們是你朋友?”過了會,莫北北問。

“是我同學。”大大說。

“他們來這裡幹嘛?”莫北北問。

“可能學校關門了。”大大回答。

“現在才十點,學校就關門了?”莫北北問。

“給你帶了夜宵。”大大說。

“喔。”莫北北看了看大大,不再追問。

原本大大想打地鋪的,可是簡陋的房間裡除了一張桌子一張背椅再也沒有其它的家具,床上除了一塊毯子和一個枕頭也沒有多餘的東西,所以最後彼此商榷,只能兩人同床就寢。

大大背對著莫北北側躺在床沿,而莫北北卻學著側躺著。

“幹嘛?”大大回頭看了看莫北北。

莫北北抿唇淺含笑意,搖頭。

“沒事早點睡。”大大說著轉過頭去。

沒多久,莫北北跳下床關了燈,淅黑的屋子裡透著窗外城市裡的燈光,光線恰好能隱約地看見彼此,卻又不至於讓彼此感到不適。

“你不怕?”大大問。

“不許翻身。”莫北北說。

“我身上有刺?”大大問。

“差不多。”莫北北回答。

“有時候母老虎的反撲能力最厲害。”大大說。

莫北北嬌嗔地笑了笑,狠狠地在大大的背上掐了一下。

“呃——”大大痛忍著摸了摸被掐的地方。

莫北北得意地笑了笑,學著大大,墊著手背面向大大側躺著。

“複習得怎么樣了?”過了半晌,大大問。

“很好啊。”莫北北回答得很很乾脆。

“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會儘量幫你解決。”大大說。

“嗯,”莫北北點頭,“你做過家教嗎?”

“沒,不過很多我還記得。”大大說。

“那平時在學校,你一般都幹嘛啊?”莫北北問。

“讀書學習,”大大說,“大學本來是學習的地方,你以為還能幹嘛啊?”

“那以後你去了學校,我怎么辦啊?“莫北北問。

“你想在這裡複習,還是去圖書館?”大大問。

“去圖書館。”莫北北想也沒想就回答。

“那我明天帶你圖書館,給你辦個圖書證就可以了。”大大說。

“你們的學校漂亮嗎?”莫北北問。

“明天去就知道了,”大大說,“累了一天,早點睡。”

“大大,晚安!”莫北北地說完就閉上眼睛。

“晚安!”大大說完沒一會,回頭看了看莫北北。

此時的莫北北像個聽話的小孩子似的,已經閉上眼睛,手背墊著頭正側躺著面對著大大。

一天的路途顛簸,也許莫北北真的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是兩人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同住一房間,共睡一張床。這也是大大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感受到莫北北的呼吸和體香,那特有的體香和那從她體內醞釀而出的鼻息渾然一體,令人銷魂,側躺的大大能清晰地感覺到床鋪上傳來的一陣陣跳動,這是兩顆年輕而又心有靈犀的心臟在一起時引起的共鳴,每一次的共鳴都深深地觸動著大大已經沉睡了二十年的敏感神經,就像春雨喚醒著冬眠的種子,破土萌芽。

南方的仲夏,午夜還殘留著晚春時的微涼,大大小心翼翼地給熟睡中的莫北北蓋上毯子。

也許習慣了高中的生活規律,第二天,天色朦朧,窗外城市裡的街燈還沒熄,窗戶上影影綽綽地映著城市裡的光影,莫北北看見沒有毯子,蜷縮在門的角落裡的大大,於是小心翼翼地把毯子蓋在大大的身上。

為了不影響大大,莫北北躲在窗角,戴著耳機聽英語。

“你什麼時候醒了?”大大醒來看見窗角的莫北北。

“吵醒你了?”莫北北摘下耳塞,從外面聽了一下耳機里的聲音。

“沒有,”大大爬起來開燈,“這么暗,看壞了眼睛怎么辦?”

莫北北光著腳,盤坐在椅子上,笑了笑,沒有回答。

“你怎么那么早啊?”大大問。

“習慣了啊。”莫北北說。

“睡得好嗎?”大大問。

“很好啊,就像家裡一樣。”莫北北回答。

大大原本擔心莫北北第一次來這么遠的地方會不會水土不服,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可現在看著莫北北精神狀態良好的樣子,之前的一切顧慮都顯得是多餘的。

清晨,這座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城市被塗染上一層熹微的晨曦,從街頭那高樓聳立的細縫中投下來的光線把整條街道流動的光影拉得細細長長的。

大大和莫北北在廣場旁邊的一家餐廳吃早餐。初來咋到大都市的莫北北總是對陌生的街景充滿著好奇,靠窗的位置也極大地滿足了她欣賞的欲望。

窗外是一個老式的歐式廣場,灰白錯落的石柱,歐式的庭院燈盞……廣場上晨練的老人在練太極,過往閃著紅色後尾燈的車輛沿著廣場划過如一道道好看的弧線。

早餐過後,大大直接帶莫北北去了學校。

大學校園裡湖畔小亭,草場,樹蔭,晨讀,寫生,這樣的場景對於一個即將高考的人來說是那么的嚮往。

莫北北跟在大大的身後進了圖書館,圖書館的正面就像一本被打開的書,時間太早,圖書館裡的人很少,人多的時候一般都是九點以後。

大大在圖書館的管理處給莫北北辦了一張圖書證。

“平時你就可以在這裡看書自習。”大大帶著莫北北在圖書館的一樓逛了一圈。

“那你呢?”莫北北問。

“我去上課啊。”大大看了看莫北北。

“喔。”

“好了,我時間快到了,圖書館裡面隨便找個閱覽室,看書自習,上完課後,我來找你,”大大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嗯,拜拜!”

“拜拜!”

莫北北站在圖書館的大廳,隔著落地玻璃目送大大離開後,再次回了圖書館。

上課時間,圖書館裡的人不多,好奇的莫北北獨自在圖書館裡逛了一圈,最後在三樓的閱覽室,從其中一排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看了一下,找了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從座位回頭看恰好能看見圖書館外面那條來時的路,路旁一排高大的法國梧桐,梧桐下的排椅有幾人還在晨讀。

碩大的閱覽室零零散散地坐著七八個人,莫北北對面坐著一對剛進來的男女,他們有說有笑地低聲聊著天。

莫北北從包里取出一本書和一沓試卷放在桌面的右上角,大約看了半過小時的書,開始埋頭做試卷,熹微陽光一點點地爬上窗台,從潔淨的玻璃投射下來,照在莫北北的身上。

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放學的鐘聲準時在第四教學樓的鐘塔響起。

大大在圖書館下連續撥打了幾次電話沒人接,不得不進圖書館,一個個閱覽室去找。放學後的圖書館幾乎空蕩無人,大大最後在三樓的閱覽室找到了莫北北,可是她依然在埋頭寫題,大大沒有上前打擾,反而退出了閱覽室,在外等候。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寫完題目的莫北北發現正在走廊外等候的大大。

“對不起,手機關了鈴聲,放在包里,我沒注意有電話。”莫北北說。

“沒事。”大大幫莫北北收拾桌子上的書本和試卷。

“做了兩套試卷。”

“很好,”大大看了一下莫北北寫的試卷,“中午獎勵一顆冰激凌。”

“我要喝奶茶。”

“沒問題。”

“謝謝大大。”莫北北忽然上前牽著著大大的手。

大大頓了一下。第一次在這么多人的場所突然間被女生牽手,大大多少都有些不適應,雖然這是大大每次經過校道看到從身邊路過情侶時憧憬的畫面,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些退縮。

莫北北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的經過的身影,不好意思地鬆開了大大的手臂。

回到租房,莫北北趁著時間看英語,大大把莫北北的詳細作息時間表貼在牆壁上。

“八點半到十一點之間,十四點半到十七點之間不要上廁所,”莫北北看著作息表,“這你也管啊。”

……

一連幾天,大大依然送莫北北進了圖書館再去教室上課,上完課再去圖書館找莫北北,一起吃了中餐又帶著莫北北回住處午休,下午又一起去學校。

晚上,大大回寢室帶一些書和換洗的衣服,順便整理一下寢室自己的內務。

“在這個炎熱性感的夏天,除了板栗花的味道,我還聞到了一股從自己身上聞不到的味道,那就是雌性荷爾蒙……”燒瓶讀著爬柄上課無聊寫在課本上的文字,“荷爾蒙的‘荷’你幹嘛寫成喝水的‘喝’字啊?”

“‘喝’字還加三點水?”燒瓶仔細看了一下爬柄那個塗塗改改的字接著說。

“我靠,加三點水的不是‘渴’字嗎?怎么又成‘喝’了?你們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文盲。”正在上網的舍長忍不住說,“上天把你們安排在一起簡直是另有目的。”

“我這不是聯繫他的上下文嘛!”燒瓶一臉的無辜。

“我那是通假字,你懂不懂?”爬柄反駁說。

“爬式通假,我看你人都是通假的。”舍長說。

這個寢室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天文地理,七情六慾,人情世故,無所不談,沒有約定俗成的話題,大多都是臨場發揮,有時甚至毫無邏輯,按爬柄的話說,地上爬過一螞蟻,室友也能把那個螞蟻聊上一天。

“子榮你真的要出去住?”舍長看著正在收拾衣服的大大問。

“最近要寫東西,出去住一段時間。”大大回答。

“其實你在寢室寫也可以啊,以後我們就少聊天,給你營造一個舒適良好的寫作環境。”爬柄說。

“喔,不用了,我晚上可能寫到很晚。”大大說。

室友看見大大那么堅持也沒有再挽留,他們都知道大大最近在給出版社寫稿,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由於晚上回寢室找衣服,在回來的路上又遇上了一點事,耽誤了些時間,回到住處已經有點晚,大大像往常一樣敲了敲門再給莫北北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沒人接,門也沒有開。

“北北,我是大大,我回來了,開一下門。”大大敲了敲門。

大大以為莫北北在戴耳機聽英語或者在洗澡沒聽見,可是過了一會,嘗試敲了幾次門裡面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北北怎么了?我是大大,開開門。”大大打電話又敲門,房間裡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大大貼近門,隱約地聽見房間裡響起莫北北的手機鈴聲。

“半夜三更的,敲什麼敲啊?”對面房間的人開始不耐煩在房間裡抱怨說。

“你會不會敲錯了門?”旁邊房間的一個中年男人從門縫裡探出半個頭。

大大看了看門號,三零五,沒有錯。

“對不起!”大大沒想到會影響那么多人,感覺很不好意思。

大大怕再影響旁邊房間的人,不再敲門,而是不停地給莫北北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沒人接。

北北怎么了?大大開始有些擔心。

大概過了十分鐘,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北北你怎么了?”大大擔心地問。

“對不起,我睡著了。”莫北北擦了擦惺忪的眼睛說。

大大看著莫北北睡意朦朧的樣子,脖子上還掛著耳機,耳機里還在播放著英語,肯定是她戴著耳機聽英語不知不覺睡著了。

“沒事就好。”大大說。

“你怎么回來這么晚啊?”莫北北問。

“喔,在路上遇到一點事。”大大隨口回答。

“遇到了什麼事?”莫北北著急地問。

“沒事,就是在修路,有點堵。”大大說。

“這么晚還在修路?”莫北北看著大大。

“真沒事,你看。”大大轉了一圈給莫北北看。

“那就好。”莫北北看了看大大。

“給你帶的湯,可能涼了。”大大說。

“沒關係。”莫北北說。

“涼了就不喝了,對身體不好。”大大說。

“還有點溫。”莫北北說。

“那你少喝點。”大大說著就拿衣服進衛生間洗澡。

大大洗澡出來,莫北北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

“時間不早了,快點睡覺,明天還早起。”大大擦乾頭髮說。

“嗯。”莫北北上床睡覺。

大大伸手正要關燈,袖子露出的手臂出現一道新鮮的疤痕,而這道新鮮的疤痕正好被莫北北看在眼裡。

“大大你怎么了?”莫北北從床上跳下來問。

“什麼怎么了?”大大遲疑地看著莫北北。

“你的手怎么了?”莫北北指著大大的手臂問。

大大下意識地放下袖子,說:“沒什麼。”

莫北北拉過大大的手,小心翼翼地捲起袖子,心疼地說:“都出血了,還沒什麼?”

“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大大無所謂的樣子。

莫北北小心翼翼地用潔淨的毛巾拭去傷痕上的血水,在傷口上撒上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哪來的?”大大看著那些白色的粉末。

“家裡帶來的藥,”莫北北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說,“疼啊?”

“沒事。”大大吸了口氣說。

“在路上摔的?”莫北北問。

大大不置可否。

“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回遲一點都沒事,騎車不要那么急。”莫北北說。

“知道了,”大大催促說,“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

“知道了。”莫北北撅了撅嘴。

也許昨晚睡得有點晚,第二天,大大醒來時,莫北北還在熟睡中,大大為了不影響她的休息,就沒有叫醒她。

大大把買好的早餐放在桌面上,旁邊留了一張便條,便條上放著一枚薄荷味的口香糖。

北北,早餐放在桌面,中午我帶中餐回來。——大大。

莫北北看著便條上的字,柔和的晨曦透過半開的窗戶投射下來,照在她的臉上,半攏的白色窗簾在晨風微微抖動。

吃過早餐後的莫北北拆開口香糖,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撲鼻而來,被晨曦侵染的沁香,瀰漫在安靜的空氣中,沁人心脾。

口香糖的紙上寫著“北北早安!”。莫北北在口香糖的紙上寫了一串數字後放進了一個印著一支白色鬱金香的信封里。

莫北北輕輕地嚼著口香糖,逆著投射下來的柔和晨曦,幽幽地望著窗外美好的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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