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眠》

《龍眠》

《龍眠》是南海出版社出版的文學作品。

(圖)《龍眠》《龍眠》

作者: (日)官部美雪 著,王蘊法
出 版 社: 南海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5-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02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544239882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超越東野圭吾、村上春樹,日本第一暢銷書作家宮部美雪。
情感懸疑大作!榮獲日本推理作家協會大獎。
當人失去某種原有的能力,必然痛不欲生;當人多出了某種超凡能力,卻足以將人帶入痛苦的深淵……
每個人體內都有一條,那是一張蘊藏著無窮力量的沉睡的龍;當它甦醒過來,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

內容簡介

現身颱風暴雨夜的少年慎司,聲稱自己具有“掃描”他人內心的能力,他從遺落於事故現場的雨傘上“讀取”到了犯罪真相!另一名神秘少年直也,則——證實慎司全在撒謊,但他滿眼憂傷。
六封空白信將高坂記者的生活完全打亂,只有一個大大“恨”字的第七封匿名信緊隨而至。鏇即,一個恐嚇電話響起,慎司和直也競同時被捲入其中,一個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世界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刻打開了……

作者簡介

宮部美雪日本當代文壇天后,第一暢銷書作家。自1987年出道以來,已創作50多部作品。作品常年高居日本暢銷書榜前列,幾乎囊括日本文學界所有大獎,被譽為繼吉川英治、松本清張和司馬遼太郎之後最受歡迎的“國民作家”。代表作存《魔術的耳語》(1989年,獲日本推理懸疑小說大獎),《龍眠》(1991年,獲日本推理作家協會大獎),《火車》(1992年,獲山本周五郎獎),《蒲生邸事件》(1996年,獲日本SF大獎),《理由》(1998年,獲直木獎),《模仿犯》(2001年,獲文部科學大臣獎等6項大獎),《勇者物語》(2003年,出版後迅速被改編成動畫電影,電影獲日本奧斯卡動畫大獎)。
《火車》、《龍眠》、《勇者物語》等作品掀起的狂飆,使日本文壇有如經歷了一場地震,更如一場猛烈的颱風呼嘯而來。宮部美雪一手書寫歷史,一手創造奇幻世界;一手緊握懸念迭生、環環相扣的推理手法,一手不斷為殘酷血腥、陰冷呆板的推理小說寫作風格注入溫柔神秘和風趣幽默。作品被廣大讀者爭相閱讀,她個人也連續7年被評為“最受歡迎的作家”。
《龍眠》首次為推理小說注入了靈異的元素,使作品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滴答著神秘、詭譎、驚心:兩個少年具有透視他人內心世界的能力,但這種“多出來”的超凡能力,卻將他們帶進了痛苦的深淵……

目錄

第一章 遭遇
第二章 漣漪
第三章 過去
第四章 預兆
第五章 暗場
第六章 事件
終章

書摘插圖

1
我們首次相遇,是在九月二十三日晚上十點半左右。他蹲在佐倉工業社區附近的地上,腳踏車倒在路邊。
我之所以像事先安排好不在場證明的犯罪者一樣,明確記得時間和地點,是因為那天晚上的那個時間正好有強烈颱風逼近關東地區。我打開車上的收音機,聽著每隔三十分鐘播報一次的新聞報導。天氣預報常離譜得讓人不敢恭維,颱風警報卻準得讓人有點惱。
正如所預報的,從下午七點左右,西風漸漸強勁,暴風雨也逐漸增強。即使開著車前燈,能見度也只有一米左右。天空下著傾盆大雨,當車輪輾過路上的水窪時,濺起的水花比小噴泉更壯觀。水花濺到擋風玻璃上,便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心想是不是該找個安全的地方,先遠離暴風中心再說。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他。
如果我不是把車速放慢到比走路還慢,我和他就會以最糟糕的方式遇上了。我一定會輾過他,然後,下巴打著顫到處找急診醫院。在狂風暴雨中開車已經夠戧了,誰會想到竟有人騎著腳踏車在雨中穿梭。所以,當我看到車前燈前方隱約出現的人影時,還以為是郊區路上經常見到的、印著警察人形的警示牌。
但是這個人影朝車子揮著手。警方不可能在路邊放一個裝了電池的活動假警察,他們沒那么多預算。所以我立刻知道是活生生的人。他穿著薄薄的塑膠雨衣,帽子被風吹開了,袖子和衣服下擺也被吹得直抖。
他的頭髮被雨淋得粘在頭皮上,在大雨之中,他的臉皺成一團,眼睛也眯成一條縫,看起來就像用絲襪套著頭的劫匪。我好不容易才分辨出他是個男的,而且不是老年人。
他原本蹲在馬路的左側,當我靠近他停下車時,他急忙繞過來,將臉貼近駕駛座旁的窗戶。我打開窗戶,風夾著雨打在我的臉上,我也不得不把臉皺成一團。
“你在這裡幹嗎?”當時,我並沒有斥責他,為了壓過巨大的風聲,我大吼著問他。
“我的車子爆胎了!”他也大吼著,胡亂指著腳踏車倒下的方向。
“我沒法騎了。對不起,可不可以載我到修車的地方?”
“先上車吧。”
 我大聲叫著。只見他向前彎著身體,頂著風,走回腳踏車的方向,滑了好幾次,終於扶起腳踏車,向我走來。當他踏過水窪時,腳踏車的前輪下沉了十厘米左右,車輪每轉一下,就泛起一陣水波,我心裡有點惱怒。或許,我和這個搭便車的一樣,都太小看這場颱風和暴雨了。
“請你等一下。這輛腳踏車可以摺疊,我把它放在後備箱裡。”
“別管腳踏車了!”
“那不是很可惜……”
“改天再拿不就好了?”
“萬一被風颳走了怎么辦?”
我提高音量:“橫放在地上就不會被颳走了。快點上車!你再磨磨蹭蹭,我就丟下你不管!”
老實說,在這種地方停太久,車子很可能無法發動。我的車子不是新車,性能也不佳,況且它還有一個很討厭的毛病——常常在緊要關頭罷工。我和這輛車就像刑警和線民一樣,雖然彼此毫無信賴可言,但在暫時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之前,只能維持目前這種互相利用的關係。
“快點!快點!”我催促他。
他總算找到一個滿意的位置,將腳踏車橫放下來,然後跑回車旁。他使盡力氣,卻仍然打不開副駕駛的門。我以為是因為他的手被雨淋濕而打滑,於是伸手幫他開門,一開才知道原來門被強風頂住了,很難打開。
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暴風雨,簡直是前所未見。我開始後悔沒把那句“三十年來最大的颱風”當回事。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門,一看到他身體鑽了進來,我趕緊拉住他的雨衣把他拖了進來。
“小心別夾到腳!”我大聲吼著,隨即聽到車門被風重重地撞上。我真擔心自己的車門會像喜劇電影裡常出現的那樣,在關上的同時,整扇門也掉了下來。
“呀!”他大聲地嘆息,“太可怕了。”
我發動車子,車輪空轉了幾次,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當車子好不容易向前沖了一下,慢慢移動時,我不禁鬆了口氣。
“怎么有這種鬼天氣!”
他渾身都滴著水,連耳垂、鼻頭下也滴著水。他用手背在臉上抹了一圈,甩掉水滴後,才正視著我。
“謝謝你幫忙。”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載的是一個孩子。我握著方向盤,點了點頭,根本沒有正眼看他。
“你膽子也太大了,這種天氣還敢騎腳踏車出門。你住這附近嗎?”
“不,我住東京。”
我傻眼了,“你騎腳踏車來的?”
“對啊。”
“沒去上課?”
“現在是假期,明天也放假。”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很少注意日曆,完全把放假的事拋在腦後。
“從東京騎到千葉這一帶,對我來說太小意思了。有好幾次我騎得更遠。每次我很隨性地就出門了,從不事先訂旅館,反正露天睡也沒關係,或者隨便找個便宜的地方湊合一晚。今天晚上,要不是爆胎,我一定會接著腳踏車,找到可以躲雨的地方。”
他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沒有被風雨嚇到。
“這還是很輕率啊,不是早就發布颱風警報了嗎?”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責備。“叔叔,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無論男女,只要一超過二十五歲,被叫了“叔叔”、“阿姨”總是無奈。但在三十五歲之前,至少還有怒目相向的權利,所以我沉下了臉。“啊,對不起。”少年笑著,“‘叔叔’的範圍太大了。呃……請問貴姓?”
他抓了抓淋得濕透的頭說:“對了,我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否則太失禮了。我叫……”
他轉頭看著後方,仿佛他的名字也和腳踏車一起留在路邊了。我很善解人意地說:“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又不是少年隊的輔導老師。”“不,不是的。我叫稻村慎司,稻村珍的稻村,慎重的慎,司儀的司。”
“你還在讀高中嗎?”
“對。一年級。請問我們現在是往哪個方向?”
“如果我沒有搞錯方向,應該是開往東關東汽車專用道。”
出了佐倉大道往南走一段路,應該有一個交流道。
打在擋風玻璃上的雨絲毫沒有緩和的樣子,雨刷徒然來回擺動,根本沒什麼用。如果前方沒有出現兩個並排的燈光,也就只能相信對面沒有來車,繼續往前開。
“你要去東京嗎?”
“對啊。”
“這種天氣……你一定是有急事吧?”
“嗯……”
事實上我並沒有什麼急事得在這種鬼天氣里趕回去。我大可以在老家等到颱風過境,更何況我這輛老爺車的性能根本靠不住。可我實在太生氣了,非立刻出門不可,於是稱說還有工作要趕,得急著回去。
稻村慎司露出一絲忐忑。過了一會兒,我才意識到他的不安並非只是因為眼前的強風把車體吹得東搖西晃。
這也難怪,我在這樣的夜晚載著一個騎腳踏車旅行的少年,雖然有點錯愕,但還不至於失去從容鎮定;然而對這個少年來說,在這種天氣搭上一個開著自用小轎車的男人的車,當然想要了解司機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有義務明白地告訴他。
“我的後備箱沒有放屍體或是毒品。”我笑著說道,但雙眼仍然直視前方,“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物,你打開儀錶板下面的抽屜看一下,裡面有我的駕照和名片。”
這比自我介紹實際多了。慎司很聽話地照做,在昏暗的車內找到了我的名片。
“高坂昭吾,”他念了出來,“噢……原來你是雜誌社的記者先生。”
“不用加什麼先生啦。”
慎司很率真,我可以明顯感到他鬆了一口氣。
“你是要趕回去工作,還是剛採訪完?”
“我是因為私事來這裡。而且,老實說我根本沒有必要非得今晚趕回去不可,出門的時候,只是想開到哪兒算哪兒。”
我說的是實話。
慎司又看了一眼我的名片,“我知道《亞羅》。”
“喔。應該是在車站的便利商店和書店看到的吧。”
《亞羅》是一本發行量差強人意的周刊雜誌,總共四十多名記者,包括特約的。雖然表面上是一家獨立經營的公司,但其實是某家全國性大報的累贅,被報社踢出來的、失去地位的記者統統塞進《亞羅》。
我也是其中之一。調職到這家雜誌社已經三年,切身體會到了“派赴”這個字眼在詞典里所沒有的含義。
“不是只有看到而已,我看過這本雜誌,不過只是偶爾翻一翻。因為我們店裡有這本雜誌。”
“店裡?”
“對,我家開咖啡廳。我爸——他每個星期都會買《亞羅》。”
“承蒙厚愛。”
行車速度雖然緩慢,但的確前進著。轉了幾個彎後,我在稍微寬一點的路上停車,確認一下位置,發現還要再往南開一點。
“其實這一帶並不是那么鄉下,但晚上還真是一片漆黑。”
“可能和天氣有關。”
“高坂先生,你是從哪兒過來的?”
“船戶。”
“喔?那不就在霞浦附近嗎?”
“你還真清楚。”
“我去過。但如果從那裡回東京,應該走成田道才對啊。”
“平時我都走那裡,今天因為車禍,道路被封鎖了。在上座附近,有一輛卡車上的東西掉落了,造成後面好幾輛車追尾。”
“哇!”慎司叫了起來,接著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高坂先生,你一定是在遇到我的地方迷路了,對不對?”
我苦笑著說:“被你說中了。”
這時不知道輪胎壓到了什麼東西,車子高高地彈了一下,好像有東西從座位下方頂上來,我們的身體也跟著彈了一下。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不是壓到什麼東西了?”慎司立刻問我。
“不會吧。應該是樹枝什麼的。”
我雖然這么搪塞,但心裡感覺也不怎么好。車子仍然緩慢前進,我慢慢踩了剎車。車體滑行了一段距離後,終於停下來。
老實說,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一定連看都懶得看就直接開走了。但因為慎司坐在旁邊,我的理智——不,應該說是身為大人的虛榮讓我決定停車觀察一下。
我用力推開駕駛座旁的車門,大雨頓時迎面打來。我探出身體向後看,卻什麼也看不到。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在漆黑中零零星星的微弱光點,應該是附近居民家中的燈光和街燈。
“看到什麼了嗎?”
“完全看不到。”
問題仍然沒有解決。無奈,只能下車查看了。但我一看腳下,立刻被嚇到了。馬路正中央竟然出現了急流,雨水像小河一樣湍流著。
我抬起頭,環顧四周。斜前方有一條小徑,在車前燈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看到雨猛烈地敲打著小徑的路面。雖然那裡也有雨水流動,卻沒有我腳下的那么聲勢浩大。
“咦,奇怪了,”我轉頭看著慎司,“你打開那裡的門,看一下地上好嗎?但是不要下車,看一下就行。”
慎司照我的指示做了,他眨了眨眼睛,甩掉雨水後,抬起了頭,“真可怕,像小河一樣。好像不太對勁,你聽!”
他豎起食指,好像指著某種看不到的東西似的。
“是不是可以聽到‘嘩——’的聲音?”
我又把身體探出門外,看著路面,的確可以聽到慎司說的那種聲音。
雖然不是很大,但絕不是風的聲音。
“那裡應該有手電筒,你拿給我好嗎?”
我對慎司說完,便脫下上衣和鞋子。
“你要下車查看嗎?”
“對。”
“要不要雨傘?”
“打傘反而更危險。”
“說得也對。”
我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用力抓著車門,輕輕地將腳跨上路。水冷得出奇,淹沒了腳趾和腳踝。我立馬挽起褲管。
“小心。”慎司已經坐在駕駛座上,他拉著我褲腰上的皮帶,直到我在地面上站穩了。
“沒關係,你可以放手了。”
我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扶著車子,貼著車體前進。我還真不知道積滿雨水的路面竟然如此寸步難行。
但這裡的情況也太嚴重了。如果是填海造鎮的地方,還情有可原。
然後,我終於看到了,看到了反射手電筒燈光的物體——是金屬,一塊很大的金屬。
“怎么樣?”
慎司大聲問我。我還搞不清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於是擺動手上的手電筒。
“看到什麼了嗎?”
當我來到車尾時,“嘩——”的聲音更明顯了。我抓著後備箱,大聲回答:“我知道了!”
“是什麼?”
“是井蓋。蓋子被打開了!”
我毛骨悚然地遠遠看著。井蓋被挪開了,路上露出一個半月形的洞。即使在強風下,仍然可以聽到雨水流入下水道的聲音。我的車子剛剛應該是軋過了這個蓋子才彈了起來。
我走到旁邊,仍然沒有勇氣看下水道。萬一不慎滑倒了,一定會掉進下水道。這么大的雨,流入下水道的水也相當可觀。要是掉下去,鐵定小命不保。
既然已經淋濕了,我乾脆抬頭看著天空。雲飛快地由西向東移動。大氣的能量可以如此輕易地推動飽含雨水的厚重雲層,想必一時也不會放晴。
即使早上雨停了,流入下水道的水量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減少。井蓋就這么放在一旁,實在太危險了。
我用手電筒照著四周,這時一陣強風吹來,我立刻縮起脖子,接著我瞄到一個白白的東西。
我迅速轉過頭去,用一隻手遮著臉,擋住雨水,四處尋找著。然後,我再度看到某個東西飄了起來。
是雨傘。
是兒童用的黃色雨傘,就是小學生上學時人手一把的雨傘。雨傘張開,一路打著滾,被風吹到了路旁的草叢裡。
雨傘的主人呢?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繞著車子走了一圈,用手電筒四處照著,大喊:“有人嗎?”沒有人回答,只有草叢裡的雨傘好像在嘲笑我似的飄來飄去。
“高坂先生,”慎司從駕駛座上探出身子,“有人從對面走過來了。”
一個成年男子微弓著身體,冒著風雨從車頭方向走來。他穿著一件比慎司的雨衣看起來高級多了的防水外套,用雨帽包著頭,腳上蹬著一雙長筒雨鞋,手上還拿了一個大手電筒。雖然他走過來只不過短短的一兩分鐘而已,但我卻覺得好漫長。
他弓著高大的身軀,欠了欠身,向我打招呼。
“對不起,請問你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一個小孩子?是個小男生,個子差不多這么高……”他在自己的腰部附近比劃著名, “穿黃色雨衣,打一把黃色的雨傘。”
我愣了幾秒鐘。那一剎那,風聲和雨聲都從我的耳邊消失了,我只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慎司納悶地看著我。
男人看看我,又看了看慎司。
雖然我滿臉是水,卻覺得口乾舌燥。過了好一陣子,我才問他:“是你的孩子嗎?”
男人用力地點了點頭, “對,沒錯……”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我順著男人的視線,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發現那把傘已經滾到了馬路上。
男人的下巴突然垂了下來,拿著手電筒的手也無力地垂在身體兩旁。他呆了片刻,突然像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似的向前沖了出去。
我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他,“危險!等一下。”
“什麼危險?”
“這裡有一個下水道口,蓋子被打開了。”
男人停了幾秒鐘,終於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然後比剛才更用力地甩開我的手,朝著飄動的雨傘走去。這次我抓住了他的防水外套。我一走近這個張著嘴、一臉茫然的男人,便立刻大吼著問他:“那是你兒子的雨傘嗎?”
男人沒有回答,嘴裡一直念著“大輔、大輔”,想必是他兒子的名字,我抓住男人的手搖晃著。
“那是你兒子的雨傘嗎?”
男人慢慢轉過頭,對著我點了好幾次頭:“應該……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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