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家》

《美食家》

《美食家》是陸文夫“小巷文學”的代表作,1983年發表於《收穫》 ,獲得全國第三屆中篇小說獎。作家在《美食家》中小說巧妙地將一個純樸、耿直的革命幹部高小庭和一個一輩子沉緬於吃喝的資本家朱自冶四十餘年的生活浮沉扭結在一起,構成曲折複雜的矛盾糾葛,從一個特殊的角度解剖了近半個世紀的社會生活,並巧妙地通過高小庭的眼睛去審視“美食家”朱自冶各個時期的行為和心理。塑造了“美食家”——朱自治這個人物形象;精緻描摹了古城蘇州的風土人情,園林風景、吳越遺蹟、風味小吃、吳儂軟語、石板小巷、小橋流水……這些蘇州特有的文化與風俗,成為小說中的重要的情節要素,具有獨特的文化地域魅力。

基本信息

作品簡介

《美食家》《美食家》

《美食家》是陸文夫“小巷文學”的代表作,1983年發表於《收穫》 ,獲得全國第三屆中篇小說獎。作家在《美食家》中精緻描摹了古城蘇州的風土人情,園林風景、吳越遺蹟、風味小吃、吳儂軟語、石板小巷、小橋流水……無不栩栩如生。這些蘇州特有的文化與風俗,成為他小說中的重要的情節要素,具有獨特的文化地域魅力,使其小說贏得了“小巷文學”和“蘇州文學”的美稱。

創作風格

《美食家》《美食家》

小說巧妙地將一個純樸、耿直的革命幹部高小庭和一個一輩子沉緬於吃喝的資本家朱自冶四十餘年的生活浮沉扭結在一起,構成曲折複雜的矛盾糾葛,從一個特殊的角度解剖了近半個世紀的社會生活,並巧妙地通過高小庭的眼睛去審視“美食家”朱自冶各個時期的行為和心理。朱自冶是個房產資本家,一生以吃為業,乃至吃成了“精”。進入改革開放年代之後,“會吃”也成了一門專長,他被尊稱為“美食家”,出任烹飪學會會長。朱自冶的沉浮,反映了時代的變遷和人們價值觀念的變化。這種變化糾正了一種偏見;不要單從人生觀方面去鄙視這類人物,還要看到他從吃成“精”中所積累的豐富的美食文化,這是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應當受到愛護和尊重。朱自冶價值的被發現、被肯定,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改革開放的深入與發展,從這一人物好吃的不變性中非常生動深刻地揭示了歷史的多變性。

高小庭在審視朱自冶的過程中也照見了自己。他極其厭惡朱自冶之類的生活方式,在極左思潮的影響下,他發表“反吃喝宣言”,不做名菜,實行“大眾化”。但菜餚的單調、貧乏,反把自己置於蘇州美食文化的對立面。他只看到朱自冶這類寄生蟲好吃圖享受的一面,卻看不到吃好也是人民大眾的願望這一面。經歷了種種曲折之後,他終於懂得了“吃的文化”應該保存和發展。高小庭思想的幾番波折,反映了建國以來幾個歷史階段的“左”傾危害和經驗教訓,是歷史的一面真實的鏡子。

作品以人物命運的曲折發展為主線,將朱自冶有吃、無吃的不斷反覆的過程和高小庭的反對美食到重視美食的過程交錯推進,並將歷史與現實溝通起來,從中顯示出豐富的社會內涵。小說以蘇州的風土人情、園林景致、名菜佳肴、歷史古蹟等營構獨特的景觀,造成作品特有的情調、意境和韻味,加上吳語的運用舒捲自如,為作品增添了濃郁的地方色彩。

作品評價

小說通過對一位嗜吃如命的吃客朱自冶的描繪,藝術地概括了建國以來幾個歷史階段的經驗教訓,具有深廣的歷史內涵與社會內容。朱自冶解放前是一個房屋資本家,除了吃一無所長。解放後,高小庭針對他這樣的“美食家”發起了“飯店革命”,從形式到內容採取了一系列革命行動。原以為可以阻止朱自冶紙醉金迷的生活,卻革去了飯店的傳統特色,革去了飯店的正常秩序和工作人員的事業心、責任感。朱自冶轉而與燒得一手好菜的孔碧霞結婚。困難時期,他只能以吃飽為最大享受。文革後,朱自冶又身價陡漲,當上烹飪學會會長。作品以人們的美食權利為切入口,通過朱自冶吃客生涯的一波三折,反映了國家歷史命運的變動脈搏,具有深遠的社會歷史意義。

選材

中國“文化熱”的興起是80 年代中期的事,但《美食家》 確實是一篇較早在比較深刻的意義上思考文化問題的作品。它以探討文化問題為主,但又不局限於探討文化問題,所以意蘊深刻而豐富。對於文化這個最深刻意義上的主題來說,小說中的人或物都是一種表象。或者一種象徵。

欣賞這篇小說首先必須意識到這一點。小說的選材是奇特的。它主要寫一個以品味佳肴為職業的人“吃”的歷史、生活際遇及其精神風貌。但作者在創作過程中並非僅僅把“吃”作為一種生活現象、一種生理需要來描寫,而主要是把“吃”作為一種特定的文化形式來描寫,挖掘其社會、歷史意義。在小說中,“食”是一種“文化符號”,而且這個符號具有象徵中國傳統文化的意義。這是顯而易見的。

如在小說第5 章,作者借高小庭之口議論道:“文化大革命可以毀掉許多文化,這吃的文化卻是不絕如流”;在第6 章,丁大頭又對高小庭說:“蘇州的吃太有名了,是千百年來勞動人民創造出來的文化。如果把這種文化毀在你手裡,你是要對歷史負責的!”顯然,作家是通過對“食”這種特定文化形式的描寫思考整個文化問題。

人物形象

《美食家》《美食家》

作家對文化的理解與評價主要是通過朱自冶和高小庭這兩個既對立又統一的形象體現出來的。

關於朱自冶,就階級成分而言,他無疑是剝削階級、有閒階級的代表,不勞而獲,生活條件優越。高小庭有充分的理由把他看作“寄生蟲”。但是,他代表的那種精細、高雅的文化卻又不容簡單否定。因為那是人類進步和文化的結晶。

小說的這種價值觀體現在高小庭形象的轉變上。顯然,讀者不應把高小庭和小說作者等同起來。高小庭是小說中的一個特殊角色,小說作者在他身上寄予了兩種情感:肯定和諷刺。作為革命者,高小庭從小受民主主義、自由平等思想的影響,否定朱自冶的寄生蟲生活,這當然沒有錯。但他因此否定朱自冶身上體現出來的那種文化形態,則是一種偏見,甚至是一種愚昧。這種愚昧具體表現為“極左”和“革命”行動:將蘇州名菜館改為大飯鋪。但隨著社會的變革,思想的解放,他終於意識到當年那種“革命”行動的簡單幼稚,能夠重新評價朱自冶的“美食”。

小說第9、10 章關於高小庭把大飯鋪恢復成名菜館、請名廚師楊中寶、美食家朱自冶來傳授經驗的描寫,實際上是暗示身為革命者但代表一種低級文化形態的高小庭對高級文化形態的認同。無論是對於朱自冶還是對於高小庭,小說都是有褒有貶的:朱自冶體現著高雅的文化,但這高雅卻建立在以剝削為主的生存方式上;高小庭是自食其力的勞動者,卻曾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愚昧。

這兩個人物身上被肯定的因素的統一--高雅的文化形態與健全的生存方式的統一,才是理想的人生。改革之後那些憑自己的勞動所得理直氣壯地到名菜館來享用名菜的人們,就把自食其力與文明高雅統一起來了。作家實際是想說:在物質條件比較豐富的情況下,人就應當而且必然追求高雅的生活。文明,就是這樣誕生並發展起來的。小說最後寫的高小庭外孫吃朱古力那個細節,就是揭示人固有的一種天性。把朱自冶、高小庭等作為文化的表象來認識的時候,得出了上面的結論。但在小說中,他們又是生存在既定的社會環境中、有血有肉的人。朱自冶曾經有過天天坐著黃包車吃館子、上茶樓、泡澡堂的優越生活,3 年國民經濟困難時期也落魄得提著草包在街上亂轉,拚命鑽進人堆里買點紅薯、蘿蔔花生米。“文革”中挨批鬥,改革開放後卻吃得更體面。

高小庭以革命者自居,3 年困難時期卻把自己的老婆餓得浮腫,自己半夜裡偷偷摸摸去碼頭拉南瓜。“文革”中他被作為革命對象下放農村,改革後回到蘇州。又要為他當年深惡痛絕的“吃”而苦心經營。這類描寫實際上是對特定歷史時期某種社會現實的反思。它與文化反思結合在一起,使小說具有了文化、歷史、社會、人生等多重探索相統一的品格。藝術上,這篇小說值得注意的是其樸素的敘述風格,對蘇州風土人情、美味佳肴的描繪形成的地方氣息,以及從高小庭的角度用第一人稱來敘述而產生的反諷刺特徵。

作者簡介

陸文夫陸文夫

陸文夫,1928年生,江蘇泰興人。1948年畢業於蘇州中學,赴蘇北解放區。翌年隨軍渡江到蘇州,任新華社蘇州支社採訪員、《新蘇州報》記者。1955年開始發表作品。1956年發表成名作、短篇小說《小巷深處》。1957年調江蘇省文聯從事專業創作,因參加籌辦《探索者》同人刊物,被打成“反黨集團”成員,長期下放到工廠、農村勞動。粉碎“四人幫”後平反。1978年返蘇州從事專業創作。後任蘇州文聯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在創作上不斷探求和突破,發表了一系列有影響的“小巷文學”作品。已出版小說集《榮譽》、《二遇周泰》、《小巷深處》、《特別法庭》、《小巷人物誌》(一、二集)及四卷本《陸文夫選集》,長篇小說《人之窩》,文論集《小說門外談》等。飲譽文壇的《獻身》、《小販世家》、《圍牆》分獲第1、3、6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美食家》獲第3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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