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池莉的這篇小說寫的是一個流行病研究所的人事紛爭。
該研究所的李書記是軍隊出身，因為和衛生處的周處長是患難之交，轉業到研究所。他患有哮喘病，每年冬季都要到醫院住一段時間。醫院耿院長的妻子曾跟一個山東籍的軍代表私奔，是李書記星夜將其追回，所以，住院的時候享受單間待遇。
汪所長一直想把李書記擠走。他除了到上級領導處告狀、請纓，還經常與和自己關係不錯的衛生處黎副處長、處辦公室季主任在一起喝酒、密談，甚至，還常暗地裡在處里製造事端。某幼稚園發生了兩例黃疸性肝炎，流病室派楊胖子和黃中燕兩為護士去注射球蛋白。楊胖子只摸了摸一個姓王的孩子的屁股，沒有給他注射，跑到兒子學校給兒子注射了那支球蛋白。黃中燕跟蹤了楊胖子，把這事匯報給了旺所長。旺所長就讓王姓學生的家長到研究所鬧事，踹翻了取暖的爐子。楊胖子則丟茶杯，砸破了黃中燕的額頭。流血事件轟動了全市的衛生系統，李書記四處檢討。
所里招聘一個負責畫宣傳畫的江湖畫家阮宣，此人很有藝術家氣質，不拘小節，浪蕩不羈，與一些女繪畫愛好者關係曖昧。李書記和張幹事、門衛老頭前去捉姦。阮宣大怒，跑到醫院把李書記痛歐一頓，造成手指骨折，被拘留，
發生這樣的醜聞，衛生處終於決定將李書記調離研究所。於是，很多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流病室主任黃科長是一個書呆子式的人，李書記為了攪渾水，阻止旺所長升任書記，推薦他當所長候選人。他熱血沸騰，寫了一封自薦書和一份關於研究所的改革方案一起送至衛生處。
黨辦張幹事也是軍轉幹部，單調刻板，整天冷著面孔。她也忙碌起來。她聽說汪所長可能升為書記，就拿著汪所長私自發放的一些福利品到衛生處揭發，並歷數自己的功績和貢獻，要求組織給自己適當的職位。為了改善自己與同事的關係，提高聲望，她在上班時間向楊胖子學習打針，被汪所長藉機批評了一番。
所辦劉幹事能力強，又待人隨和，在研究所里很有人緣，大家都希望她能擔任領導。流病所二十個職工聯名寫信推薦劉幹事當所長，信直接寄給了衛生局、市委組織部、市長及市委書記。
書記任命決議終於下達了，旺所長升任書記。張幹事當場暈倒，醒來後遞交了請調報告。
所長的任命決議也下達了，竟然是鄭爾順。
鄭爾順何許人也？此人是消毒殺蟲科科長，業務水平很低，活動能力卻很高，特別願意和李書記來往，給他介紹治療哮喘的偏方、氣功等。衛生處周處長是一個大孝子，其母親特別相信氣功之類的東西，通過氣功，鄭爾順還和周處長搭上了聯繫。於是，才在此次競爭中脫穎而出。
鄭爾順出任所長，讓劉幹事感到極度失望和疲倦。她提出了辭職，到海南謀職去了。
黃科長也失望至極，小說結尾，一向捨不得花錢的他到了飯店，點了幾個菜喝酒，借著酒擋臉，他大發牢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