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金森詩選》

基本信息

《狄金森詩選》《狄金森詩選》
艾米莉·狄金森——這位生前默默無聞,成年後終老獨身,因而有“艾默斯特修女”之稱。她的詩,大多使用意象語言。她所塑造的意象,有一部分,可以認為堅實而清晰,較之後來一些意象派詩人完全排斥理念的“意象”更有深度而且豐滿。但是,她的哲理警句詩卻以機智、含蓄見長,而且不避抽象。這本小冊子收錄了她不同時期的作品多篇。艾米莉·狄金森的詩,是美國人民的珍寶,也是世界人民的共同財富。 現在呈獻給讀者的這一冊漢譯選集,當然遠不足以反映狄金森詩的全貌,而只能是一個初步的、粗糙的介紹。狄金森的詩,使用大量地傾斜短劃,以表達過渡、跳躍、省略成分,或者只是為了造成韻律上的起伏跌宕。譯文只保留了行末的短劃;行內的,均以逗點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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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美)狄金森 著,江楓 譯
出 版 社: 中央編譯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4-1-1 字數: 110000
版次: 1 頁數: 231 印刷時間: 2004/01/01
開本: 印次: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801096944
包裝: 精裝
定價:¥15.00

內容簡介

艾米莉·狄金森的詩,是美國人民的珍寶,也是世界人民的共同財富。
現在呈獻給讀者的這一冊漢譯選集,當然遠不足以反映狄金森詩的全貌,而只能是一個初步的、粗糙的介紹。狄金森的詩,使用大量地傾斜短劃,以表達過渡、跳躍、省略成分,或者只是為了造成韻律上的起伏跌宕。譯文只保留了行末的短劃;行內的,均以逗點代替。

作者簡介

《狄金森詩選》《狄金森詩選》
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年12月10日——1886年5月15日),美國著名女詩人。1830年12月10日出生於美國麻薩諸塞州當時還是個小鎮的艾默斯特;在艾默斯特學校受完中等教育又入芒特霍利約克女子學院就讀不足一年。從25歲開始,棄絕社交,在家務勞動之餘埋頭寫詩;到1886年5月15日,由於腎臟疾患而在昏迷中離去時,已給人間留下了自成一格、獨放異彩、數量可觀的詩篇。
在她生前,她的詩只有10首公開發表過;其餘的都是她死後30年內由親友整理、結集,陸續出版的。
她的詩公開發表後,得到了越來越高的評價。除了20世紀30年代由於評論界派別之見而一度有過分歧之外,經過半個世紀反覆品評、深入研究,狄金森作為對美國文學作出了重大獨創性貢獻的大詩人的地位已經確立。有人斷言她是公元前7世紀莎弗以來西方最傑出的女詩人,有人就駕馭英語的能力而言,甚至把她和莎士比亞相提並論。幾乎在任何一部美國詩文選集中,狄金森的詩都占有顯著的地位;她的詩擁有眾多的讀者,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和惠特曼的詩一樣,已被公認為標誌著美國詩歌新紀元的里程碑。
狄金森對詩歌的傳統規範表現了不馴的叛逆姿態。狄金森傾向於微觀、內省,藝術氣質近乎“婉約”。
她寫愛的萌動,愛的燃燒,愛的喪失,有甜而不膩的喜悅,熾烈而蘊藉的吐露,苦而不酸的沉痛,綿綿難絕的長恨。愛,是她詩歌題材的重心,寫來清新別致。
她寫自然如家園。常有細緻入微、準確生動的描繪。有些平凡的景象,在她筆下總能使人感受到一種無可置疑,確實存在,而又不曾為常人意識到的美。
她愛生活和生命,試圖多側面、多層次地探索、解釋和表達生的意義。
她寫死亡,不同凡響,尤其和流行的感傷濫調大異其趣。她的死亡詩,很有點一死生、齊彭殤的味道,卻又不完全是,因為她雖不畏死,卻更眷戀生,一想到生活,就能使她“心醉神迷”。
她的思辨能力和想像力一樣強,她寫哲理精闢深邃,警句連篇,耐人尋味。在一般情況下,她的理念總是帶有可感知的特徵,總是以有尺寸、有音響、有色彩、有質感的形體出現;但是她也不避抽象。
狄金森可以說是靈魂風景畫的丹青妙手,但也不排斥政治性的重大題材。她在相對意義上的內向,不是自由的選擇,而是她那基本上作為家庭婦女狹窄的生活圈子強加給她的無可奈何的限制。
她的語言,一洗鉛華,不事雕飾,質樸清新,有一種“粗糙美”,有時又如小兒學語那樣有一種幼稚的特色。在韻律方面,她基本上採用四行一節、抑揚格四音步與三音步相間,偶數行押腳韻的讚美詩體。但是這種簡單的形式,她運用起來千變萬化,既不完全拘泥音步,也不勉強湊韻,押韻也多押近似的“半韻”或“鄰韻”,有時乾脆無韻,實際上已經發展成一種具有鬆散格律的自由體。
1 生平
狄金森,艾米莉•伊莉莎白•狄金森(Emily Elizabeth Dickson,1830-1886),美國女詩人。生於麻薩諸塞州的小城阿默斯特,年少時熱愛大自然,樂於出外遊玩,與人交往舉止優雅,一度是小城社交界之花。二十三歲時,她第一次隨父親遠遊到華盛頓,在費城邂逅華茲華斯,並深深愛上了他,但華茲華斯已有妻室,這份感情注定是無望的。歸來後,狄金森閉門謝客,終生未嫁。鄰居偶爾瞥見她身穿的一襲白袍,稱之為“白衣女尼”。
米莉在三個小孩之中排行第二,家庭是麻薩諸塞州安賀斯特(Amherst,Massachusetts)的一個富有家庭。她的祖父是山謬爾•富勒•狄金森(Samuel Fowler Dickinson),他是安賀斯特大學的主要發起人之一;父親愛德華(Edward),與她的哥哥威廉•奧斯丁•狄金森(William Austin Dickinson)都是相當富有的律師,傳承了家庭里開放的傳統。艾米莉曾在安賀斯特學院及聖約克山女子學院(Mount Holyoke Female seminary)接受教育,可是她在聖約克只待了兩個學期,之後她就回家,終其一生未再離開,她甚至不肯離家做短暫的旅行。在一八六四及一八六五年間,她曾在波士頓住了幾個月,以便讓醫生治療她奇怪的眼疾,而她回來以後就再也不曾離開。從一八六○年到一八七○年的十年間,她變得更加孤僻,最後甚至不肯接見大多數訪客,也不到隔壁哥哥家去拜訪。到了某個時期,或許是在七十年代中期,她開始只穿白色的衣服。
狄金森生前默默無聞,只有8首作品公開發表,其餘詩作都是在她死後30年內由親友們整理出版的。自20世紀50年代起,狄金森名聲漸起,有人斷言,她是公元前7世紀古希臘薩福以來西方最傑出的女詩人。
由於狄金森深居簡出,人們對她的了解少而又少,很久以來,狄金森就被認為是美國的隱士女詩人,是最富有神秘色彩的一位作家。

2 作品
1868年,艾米莉•狄金森在家與世長辭。她深鎖在盒子裡的大量創作詩篇,是她留給世人的最大厚禮。在她有生之年,她的作品未能獲得普遍青睞,周遭眾人對她也有諸多不解與誤會,但她豐富的創作天分卻毫髮無損。艾米莉以驚人的創作力,為自己也為世人留下一千八百首詩,包括了定本的一千七百七十五首與新近發現的二十五首。
定為寫在一八五八年以前的詩並不很多)。在那個時期,她已經開始用她後來聞名於世的那種形式寫詩,也奠定了她成為美國最偉大詩人的地位。
艾米莉的妹妹——拉維妮雅(Lavinia)認得艾米莉的字跡,但她卻不了解這些文字代表的是艾米莉終其一生的熱情。當她發現這個藏著一千多首詩的箱子時,她真的十分震驚。她堅信這些詩作一定得出版。通過她的大力奔走,再加上瑪波•魯米斯•陶德(Mabel Loomis Todd)編輯的鼎力相助,第一輯的艾米莉詩本終於在一八九○年出版。書里所收錄的詩作只是艾米莉畢生創作中的一小部分。第一輯總共印了十一次,而第二輯及第三輯也分別在一八九一年及一八九六年順利問世。一般大眾及多數的評論家都給這些詩作相當高的評價。到了一八九六年,艾米莉•狄金森已成為家喻戶曉的知名詩人。之後更多的作品,包括許多由其它渠道收集的詩作,在接下來的五十年大量出現,但直到一九九五年全三冊的定本才由湯瑪斯•約翰森(Thomas H.Johnson)審定出版。這本書一共收集了一千七百七十五首詩以及一些斷簡殘編,並依照時間順序編輯,由哈佛大學出版社的貝爾耐出版部(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出版。
艾米莉死後,世人才重新定位她的詩人身份,同時也認清了自己錯過些什麼。然而,艾米莉的個人真實生活風貌,卻始終難以真正弄清。雖然市面上有不少關於她的傳記、評論及心理分析的著作,但她的日常生活卻鮮為人知,而且艾米莉與周遭親友間的相處關係,卻一直沒有什麼資料留存,於是大多數人僅能揣測這些關係的真正面貌。最近這幾年,許多出土的資料已經讓黑暗的角落有了一線曙光,但是所謂“真正的艾米莉”,學界仍然存在著許多不同的詮釋。
她的詩讓我們得以分享她深刻的思維:那關於死亡、永恆、自然、愛與詩的哲學。但這些詩大都只是暗示著那些真正引發靈感的事件罷了,我們對艾米莉的日常生活,大部分是由她在一八四二年到一八八六年的信件中了解到的。她所有已知的信件都收集在全三冊的《艾米莉書簡集》(Letters of Emily Dickinson),由湯瑪士•約翰森與西奧朵拉•華德(Theodora Ward)所編輯。無疑的,這幾冊的書信只是艾米莉所寫的一小部分。雖然她很孤僻,但卻有一大群朋友讓她常常寫信。對她來說,書信是另一種形式的藝術表現,書信的語言與詩的語言相當接近。艾米莉自己所收集的信件,卻在她死後被拉維妮雅焚毀,明顯是艾米莉要她這么做的。
現在我們至少找到了艾米莉•狄金森的第三種資料,那就是她在一八六七年到一八六八年所寫的日記;她生命中一段鮮為人知的時光。這個日記的發現可以說是一個里程碑,雖然這些日記被藏了許久,讓學者掙扎著要解開這個謎團,也使許多崇拜者的想像力發揮到極致。

譯者簡介

譯者江楓:原名吳雲森,詩人、作家、翻譯家,畢業於清華大學外國語言文學系和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以詩歌翻譯和雪萊、狄金森、史沫特萊研究聞名。1995年,獲彩虹翻譯終身成就獎。

譯序(江楓)

詩如其人;詩即其人。狄金森的詩充分反映了她的獨特個性。但是,只有個性,既不會有詩,也不會有詩人。詩的創作源泉,只能來自生活。狄金森的詩,也不例外。

狄金森自有狄金森的生活,雖然閱歷不廣,但是體驗較深;雖有“修女”之稱,卻也嘗味過愛的甜蜜和酸辛。

關於她的愛情故事,有幾種不同的版本,最可靠的版本是她一部分閃爍其詞的書信和詩篇。可以肯定的是,她愛過,她被愛過,她抱過希望,她終於絕望。

她告訴我們:

我啜飲過生活的芳醇

付出了什麼,告訴你吧

不多不少,整整一生

他們說,這是市價。

他們稱了稱我的份量

錙銖必較,毫釐不爽

然後給了我我的生命所值

一滴,幸福的瓊漿! (1725)

雖然是“一滴,幸福的瓊漿”,對於一個敏感如狄金森的詩人,居然也成了足夠開掘一番的礦藏。她直接寫“愛”、“愛與某人”、“所愛”和“愛人”的詩篇,就占了1775首中的123首。

她寫愛的萌動,愛的燃燒,愛的喪失,有甜而不膩的喜悅,熾烈而蘊藉的吐露,苦而不酸的沉痛,綿綿難絕的長恨。愛,是她詩歌題材的重心,寫來清新、別致。例如《“為什麼我愛”你,先生》:

日出,先生,使我不能自已

因為他是日出,我看見了

所以,於是

我愛你(480)

她寫相會:

我碎步急走過堂屋

我默默跨出門洞

我張望整個宇宙,一無所有

只見他的面孔!(663)

她熱愛自然,她以小山、日落……為她的遊伴。她籠統寫自然的,有34首,寫花草蟲鳥、一年四季、太陽、日出日落和風雨的,共有245首。

她寫自然如寫家園,她對自然界的一切“住戶”,“叢林中美麗的居民”,草原上的三葉草、紅門蘭,無不滿懷親切柔情,而且觀察仔細,常有精緻入微、準確生動的真切描繪。

她堅持真實,對真實有一種不妥協的忠誠。她確信:“真與美是一體”。有些平凡的景象在她筆下寫來,時而驚心動魄,時而悅目怡神。其魅力就在於總能使人感受到一種無可置疑,確實存在,卻又是從不曾意識到的美。

日出,是像宇宙本身一樣古老的題材,她卻寫得仿佛是嶄新的最新發現,而且,有極其濃郁的“現代”感:

太陽出來了

它改變了世界的面貌

車輛來去匆匆,像報信的使者

昨天已經古老!

人們街頭相遇

都像有一條獨家新聞要報導

大自然的丰姿麗質

像巴蒂茲的新貨,剛到(1148)

如果說這是一種前無古人而且是不可重複的寫法,大概並不為過。好一個“昨天已經古老”!

她愛生活和生命,直接寫這一主題的就有72首。她試圖多側面、多層次、多角度地探索、解釋和表達生的意義。

她的詩里還有引人注目的大量死亡。因為在她所接觸的狹小天地里,有許多親友鄰人由於疾病、戰爭(內戰和外戰)或貧困,先她而相繼凋零。和死神打交道多了,以致連死也使她覺得“彬彬有禮”,而且“親切”。由於人世間有比死更可怕更難忍受的事,所以,她並不畏死。

她寫死亡,不同凡響,尤其和流行的感傷濫調大異其趣。既然生開始,死也就開始,她“並不害怕知道”,她視死如歸。1886年5月她臨終前留給她兩個“小表妹”的最後一封遺書,只寫了兩個詞構成的短促的一句:“歸”(Calledback)。

她的死亡詩很有點一生死、齊彭殤的味道,卻又不完全是,因為她雖不畏死,卻更眷戀生活,一想到生活,就使她“心醉神迷”。她寫死亡,甚至寫死後的“體驗”,往往是幽默和詼諧壓倒了感傷,如:

因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

他殷勤停車接我(712)

又如:

正是去年此時,我死去。

我知道,我聽見了玉蜀黍,

當我從農場的田野被抬過

玉蜀黍的纓穗已經吐出

…………

我不知還有誰會思念我,

而當感恩節來臨時,父親

會不會多做幾樣菜

同樣給我分一份(445)

應該補充一句,她筆下的“死亡”又豈止是指生命終止的那種現象,她的“死後”也不可僅僅讀做心臟停止跳動以後。

靈魂選擇自己的伴侶

然後,把門緊閉

她神聖的決定

再不容干預

…………

我知道她,從人口眾多的整個民族

選中了一個

從此,封閉關心的閥門

像一塊石頭(303)

創作的喜悅,補償了生活中的失望與不幸。白天,操持家務時構思;夜晚,睡眠前推敲,寫成白紙上的黑字。現在我們看到的1775首詩,有不少都是這樣寫成的。而且,有些,字裡行間留下了家務勞動的痕跡:

如果你能在秋季來到,

我會用撣子把夏季撣掉,

一半輕蔑,一半含笑,

像管家婦把蒼蠅趕跑。(511)

通讀全集,不能不讚嘆她在有限天地里的廣闊視野。她有效地利用了有限的直接經驗,她接觸到和接觸過的一切,她無不採擷入詩。家務勞動可以提供素材,學校生活是另一個源泉,以至她會寫出上帝“在天上明亮的教室里講課”之類的句子。

狄金森之所以會被她死後將近三十年才出現的意象派詩人視為先驅,是因為她的詩,應該說是到那時已經公開發表的那一部分,較之意象派共同信條起草人的作品更符合他們的信條。

一般情況下,她都使用普通人使用的口語,包括新英格蘭地區的方言;但她有時也使用生僻、古奧的辭彙,鑲嵌科學術語,運用商界行話和宗教辭彙,或是把拉丁語源的抽象詞和盎格魯撒克遜語源的實體詞組合在一起,以增強語言的表現力。她的語言,一掃鉛華,不事雕飾,質樸清新,有一種“粗糙美”,有時又如小兒學語而有一種幼稚的魅力。

在韻律方面,她基本上採用四行一節,抑揚格四音步與三音步相間,偶數行押腳韻的讚美詩體。但是,這種簡單的形式,她運用起來千變萬化,既不完全拘泥音步,也不勉強湊韻,押韻也多押近似的“半韻”或“鄰韻”,有時乾脆無韻。實際上已經發展成一種具有鬆散格律的自由體。

她對題材的選擇,可以說有絕對的自由。在她的筆下,有取捨,無禁忌;局限只在於她本身直接經驗的狹隘,特別是在長時期的自我幽禁之後,同外界的接觸幾乎斷絕,她的思考日趨內向。

她的詩,如前所述,大多使用意象語言。她所塑造的意象,有一部分,可以認為堅實而清晰,較之後來一些意象派詩人完全排斥理念的“意象”更有深度而且豐滿。但是,她的哲理警句詩卻以機智、含蓄見長,而且不避抽象。

對於凝練的追求,狄金森的成就更為一般詩人難以企及。她總是力求用一種露珠般凝縮而閃光的語言表達或包含她的思想。她甚至為了獲得簡潔而不惜犧牲完整。

顯然,意象派的信條概括不了狄金森詩作的藝術特徵。從狄金森的作品中,幾乎可以找得出現代主義各種流派的原始萌櫱。

狄金森和惠特曼,上承浪漫主義餘緒,在部分作品中的表現毋庸諱言;下開現代主義先河,已經得到一致公認。

(選自《狄金森詩選》,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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