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本嫁衣》

《瀾本嫁衣》

瀾本嫁衣》由長江文藝出版社於2008年12月1日出版的書籍,作者是七堇年。主要寫的是在經歷了愛與被愛,欺騙與被欺騙等女性角色的無奈和失落,婚姻的錯位和失敗後,姐妹倆對人間平靜的殘酷有了各自不同的理解。在江南小鎮長大的主人公由殘疾的母親收養成人,後與表姐葉知秋進同一個城市(津城)的不同學校。葉知秋年紀輕輕卻涉世頗深,經歷複雜,使得相形之下的學生妹“我”顯得幼稚單薄。兩個成長過程中迥然不同的姐妹開始了各自完全不同的人生經歷。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主人公葉一生的姐姐葉知秋是一個雞頭,她酗酒,抽菸,吸毒,做二奶。而她放蕩不羈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渴望返璞歸真,渴望相夫教子,做一個普通女子的心。奈何這樣的女子已經無法回歸平靜的生活。她一次次地被背叛,被拋棄。萬念俱灰後葉知秋選擇自殺,帶著深深的絕望。
瀾本嫁衣是專門做嫁衣的裁縫店。葉一生的外婆做了一輩子嫁衣,卻沒有為自己的女兒親手縫上一件。葉一生的母親把一件嫁衣交給葉一生,而葉一生卻沒有如願以償地步上婚姻的禮堂。

創作背景

繼《被窩是青春的墳墓》突破30萬冊後,新生代知性女作家七堇年第二部長篇小說、闊別三年後洗盡鉛華之作《瀾本嫁衣》重磅上市。

《瀾本嫁衣》是郭敬明大力推崇的當紅寫手七堇年的第二部長篇小說。作為《最小說》、《島》中僅次於郭敬明、落落的人氣作者,七堇年的《瀾本嫁衣》由郭敬明親自把關,郭敬明團隊全力打造。

七堇年所著的《大地之燈》、《被窩是青春的墳墓》,銷量均超30萬冊,至今仍在開卷文學類排行榜前十名的位置,讀者群穩定,七堇年已經有著強大市場號召力。

七堇年曾在各類主流文學雜誌上發表作品,語言成熟堪比莫言、鐵凝,風格清新、脫俗直逼安妮寶貝,在廣大青少年群體甚至是成人讀者中,受歡迎度極高。

作者簡介

趙勤,女,筆名:七堇年,十月生。自幼學習繪畫與鋼琴近十年。中學時代接觸過吉他,爵士鼓和電影的些許皮毛,後來發現唯一收穫是藉以走入表達這個世界的途徑。
曾經的理想有做漫畫家和拍電影,至今仍耿耿於懷。成長中遇到很多的可貴,開始念念不忘要去祭奠那些人和事,於是找到成本最為廉價的表達形式,即寫作,去防止自己向時光和記憶倒戈。
曾獲新概念一等獎。
創作的作品:《被窩是青春的墳墓》、《北方》、《絢爛的碎片》、《睡在路上》、《遠鎮》、《花朵之藍》

目錄介紹

1、我被取名葉一生,與常年坐在輪椅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縫紉機前和各色布料打交道的母親相依為命。她的全部生活,有四個字可以囊括,即“瀾本嫁衣”。
2、以明。其實有很多次,她都想如此對他說:你對我而言像是一次猶豫再三的看望,知道去了不如不去要好。但又不可終日不見——這與陌路者有什麼不同。
3、她不驚不懼,學會了靈魂的失敏:如果人間是地獄,那么這裡是地獄的地獄。如此其實還能在這裡做一個天使。只有在這裡,心才不會受到傷害——因為這裡永遠不會有心。
4、我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簡單,家裡時不時有人在房間裡面開party,大聲的音樂和香氣四溢的啤酒滿滿一屋子,凌晨到了,年輕男生便帶著女孩子回家。

精彩片段

瀾本嫁衣瀾本嫁衣
母親過世的時候,我又回到家鄉。我接到訊息的時候,是黃昏時分。旅行社的另一個同事已經下了班回家,唯獨剩下我還坐在小小的店面里,面對玻璃門外的小街道出神。伊斯坦堡的暮色這么重,有軌電車慢慢駛過,幾個背包客腳步匆匆,笑聲中夾雜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那一刻是葉知秋打給我的,但我還不知道,接起來用土耳其語說,你好,這裡是旅行社。
她用英文講,請找葉一生。
我愣了很久,沒有想到她會打這個電話。在我沉默之間,她用詢問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請找葉一生,她是中國人,在這裡上班。
我這才回答她,我就是。
她也愣了,一生,一生,是你嗎?
我忽然覺得此刻熟稔而破碎,這么多年她一直這樣叫我,一生,一生。
但她接下來說的是,母親過世了。你回家吧。
這訊息如此突然,突然如一切的突然。我恍惚起來,間或地聽到她還在另一端說話……不知過了許久,我放下聽筒,悲哀而鎮定,立刻又打開電腦開始給自己訂機票準備回程。
我在這個旅行社上班,為旅客訂機票就是工作之一。一切安排好,我像往常一樣鎖了旅行社的店門,忽然不想坐車,便沿著有軌電車的街道往下走,前往嘈雜的艾謬諾努碼頭等渡輪。沉悶的輪船汽笛聲嗚咽而去,接著有軌電車駛來的聲音徐徐傳到碼頭廣場。
這仍然是一個有鴿子的黃昏。灰色的翅膀紛亂地從清真寺前的空地上飛起,掉落的羽毛在空中打著旋。海峽盡頭,天空已經暗藍,落日是微微的紫色——這歷歷在目的皆是時間的真相,但有那樣多的事我卻漸漸無跡可循。
我看著眼前的夕陽沉入海面,心裡還揣著噩耗,不知為何卻再平靜不過。
穿過金角灣,我又爬陡坡而上,喘著氣走回新城區塔克辛廣場附近的公寓。阿默德不在家,這兩個月他都留在慕尼黑管理他的土耳其餐廳。回到家我給他掛電話過去告訴他我要回國,但沒有人接。我覺得很累,不再嘗試,當即寫了字條給他壓在桌上,又開始收拾行李。
流浪其實不是我的選擇。時至今日我已經不想再深入人生。只是沒有了家,我不得不一直在世間走。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是用心的女子,試圖相信愛如拯救,且人與人之間總有一線生機可以不落窠臼。但那是虛妄之言。日光之下果然是沒有一點新事。而今我決意不再做一個流連忘返的人了。
我即將回到故鄉為母親舉行葬禮。離開伊斯坦堡的那夜下起雨來,深夜裡燈火通明的巨大斜拉橋像剛出爐的鑄劍一樣橫架在海面。與初來的那夜竟然這般相似。可那時我心境不再如當初。
我如此想著,在狹小的飛機艙位上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自己又輾轉了一個浪擲生命的循環。還是一無所有。
回國之後我就趕回了故鄉,路越來越近的時候,舊日情景忽然之間這樣鋪天蓋地而來,我承接不暇。時間過得這么的快,事情太多。悲傷都來不及了。然而細細掐算起來,究竟又有何許波瀾壯闊——其實不然,只不過是些河面瀲灩的波紋,就此破碎流淌直至消失。如此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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