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音韻學論文集》

《漢語音韻學論文集》

漢語方言學是研究漢語各地方性口語的一門科學。要對方言進行深入的研究,不能不牽涉到方言的歷史,只有從歷史的角度找出方言特點的根據,才能弄清方音的來龍去脈,才能對方音的特點及其演變規律作出合乎科學的解釋;因此,要從事方音研究,就必須具備一定的音韻知識。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漢語音韻學論文集漢語音韻學論文集

【作者】史存直

【出版社】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7-09

【ISBN】561716508/H.113

內容提要

大體說來,在古音學的初期,人們的意見多半比較含混,既未明白表示古無四聲,也未明白表示古有四聲,只籠統的說古人用韻在四聲上不甚嚴格。因而提出了“四聲互用”說(吳棫),或“三聲通用”說(程迥),或“四聲一貫”說(顧炎武)。後來的古音學家愈研究愈求精密,才有人疑惑古音的聲調不是四類,或以為只有“平、上、入”三聲(段玉裁),或以為只有“平、上、去”三聲(孔廣森),或以為只有“平、入”二聲(黃侃),或以為上古有五種聲調,即“陽平聲”和“陰聲的平、上、去、入”(王國維)。近年來,關於這個問題的意見就愈來愈多,有的主張上古只有“陰、陽、入”三聲,至於是否有“平、上、去、入”四聲則不可知(魏建功);有的主張上古有“平、上、長去、短去、入”五種聲調(陸志韋);有的主張“二聲三調”,說“去、入”的區別不在調,在“有尾、無尾”(李榮);有的難承認上古有“平、上、去、入”四聲,但不承認入聲有三種不同的收尾(朱星);此外還有外國人如高本漢甚至提出了更為新奇的看法,竟以為漢語在上古不僅入聲有三種唯閉音做收尾,舒聲也有幾種輔音做收尾。這些意見到底哪一個對些呢?根據我的研究,我認為上古的。。

目錄

關於周秦古音的聲調問題

古音“祭”部是獨立的韻部嗎?

古音“東、冬”兩部的分合問題

古音“真、文”兩部的分合問題

古音“侯”部是獨立韻部嗎?

關於古韻“脂、支、歌”三部之問的關係

古音“之、幽”兩部之問的交涉

古音中的陰陽入互轉問題

從唐七家詩的用韻情況看《切韻》的性質

唐七家詩中的“陽上作去”現象關於“該死十三元”

日譯漢音、吳音的還原問題

說反切

關於“等”和“門法”韻等新探

談音韻學中的“等”試論北京音系的歷史繼承性和代表性

朱駿聲古韻十八部韻字表

附錄:史存直論著目錄

作者簡介

史存直(1904—1994),安徽合肥人,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授,著名語言學家。早年在北京、宣城上中學。十八歲東渡日本,曾就讀於京都帝國大學土木工程系。二十八歲回國,棄工從文,致力於文字改革運動,並立志終身從事語言學研究。在音韻學、語法學、漢語史及檢字法的研究中均創立了完整的體系,其中音韻學上綜合體系的觀點及語法學上句本位的思想在學術界頗有影響。代表著作有《語法新編》、《句本位語法論集》、《漢語音韻學綱要》、《漢語語音史綱要》、《漢語語法史綱要》及《三級部首檢音字彙》等。請讀片斷:關於周秦古音的聲調問題關於周秦古音有沒有聲調(四聲)的問題,古音學家的意見最為分歧。大體說來,在古音學的初期,人們的意見多半比較含混,既未明白表示古無四聲,也未明白表示古有四聲,只籠統的說古人用韻在四聲上不甚嚴格。因而提出了“四聲互用”說(吳棫),或“三聲通用”說(程迥),或“四聲一貫”說(顧炎武)。後來的古音學家愈研究愈求精密,才有人疑惑古音的聲調不是四類,或以為只有“平、上、入”三聲(段玉裁),或以為只有“平、上、去”三聲(孔廣森),或以為只有“平、入”二聲(黃侃),或以為上古有五種聲調,即“陽平聲”和“陰聲的平、上、去、入”(王國維)。近年來,關於這個問題的意見就愈來愈多,有的主張上古只有“陰、陽、入”三聲,至於是否有“平、上、去、入”四聲則不可知(魏建功);有的主張上古有“平、上、長去、短去、入”五種聲調(陸志韋);有的主張“二聲三調”,說“去、入”的區別不在調,在“有尾、無尾”(李榮);有的難承認上古有“平、上、去、入”四聲,但不承認入聲有三種不同的收尾(朱星);此外還有外國人如高本漢甚至提出了更為新奇的看法,竟以為漢語在上古不僅入聲有三種唯閉音做收尾,舒聲也有幾種輔音做收尾。這些意見到底哪一個對些呢?根據我的研究,我認為上古的調類在系統上和中古的調類並無不同,就是說上古的調類也分為“平、上、去、入”四類,不多也不少。如果要說上古的字調和中古的字調有甚么不同的話,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字在歸類上不同,例如“顧”字中古讀去聲而上古則讀上聲,“信”字中古讀去聲而上古則讀平聲,“慶”字中古讀去聲而上古則讀平聲,我們不應該因為一小部分字在歸類上上古不同於中古,就把頭腦弄糊塗了,以為漢語的調類在整個系統上上古不同於中古。所以總的說來,初期的古音學家對於上古聲調的看法儘管籠統,可並不一定錯誤,倒是後來的古音學家被古韻文中一部分四聲通押的例子所迷惑,提出了各種不同的說法,是錯誤的。本文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用《詩經》的押韻情況來證明上古的調類和中古的調類在系統上並無差異。同時,因為我看到有些人或者讀書不細心,誤解前人的主張,認為“四聲互用”說或“四聲一貫”說就是主張上古無四聲,或者好憑空臆測,以為上古雖有四聲,但入聲並無三種不同收尾,以為《廣韻》的入聲之所以有三種不同收尾,乃是由於唐李舟的《切韻》採取了廣州方音所致,使我感到對於這些意見必須加以糾正。

因此,下面的內容安排將是:

(1)首先檢查初期的古音學家究竟是不是主張了上古無四聲;

(2)然後根據《詩經》的押韻情況證明上古實有四聲,而且在系統上和中古基本相同;

(3)接著再進一步說明各種新聲調說的所以錯誤;

(4)最後略談一談劃分調類和劃分韻部的關係,指出看清聲調的重要意義以作結束。

關於漢語音韻學

是研究漢語語音系統的科學。它包括古音學、今音學、等韻學等學科。

音韻學和語音學不同:語音學是對語音的客觀描寫,有時還利用各種實驗方法,來征明語音的生理現象和物理現象;音韻學則是把語音作為一個系統來觀察,它研究各種語音現象之間的相互關係。語音學既然把語音當作生理現象或物理現象來研究,因此有所謂普通語音學,講述發音器官的作用、各種語音的構成,那是適用於全人類的,只是每一個民族的具體語言還有自己的一些語音特點罷了。至於音韻學,則不可能有“普通音韻學”,因為音韻總是屬於一種具體語言的,它具有很顯著的民族特點,甲語言的語音系統決不可能跟乙語言的語音系統相同。
但是,音韻學又是跟語音學有密切關係的。不能想像,一個人不懂發音的道理而能把音韻學研究好。因此,我們又可以說,語音學是音韻學的基礎。
漢語音韻學已經有了一千多年的傳統,它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和術語。我們應該用現代的語音學的理論和術語去說明它。我們不能拋開古代的理論和術語不管,因為我們必須把音韻學這份文化遺產繼承下來。
我們為什麼要研究漢語音韻學呢?
我們研究現代漢語音韻學,是為了了解現代漢語語音的嚴密的系統性,以便更好地掌握現代漢語的語音,有利於語言實踐。
我們研究古代漢語音韻學,因為它是與漢語史有密切關係的一個語言學部門。必須先深入研究了古代漢語音韻學,然後有可能研究漢語語音發展的歷史。
音韻學也跟文字學有密切關係。有狹義的文字學,有廣義的文字學。前者專門研究文字的形體;後者則研究字形、字音和字義。從廣義看,音韻學又包括在文字學之中。文字學的舊名是“國小”,原來是一種識字的功課。古代的學者認為讀書必先識字,因為有些古書的時代距離現代很遠了,書中的文字,無論從字形方面看,從字音方面看,從字義方面看,都有許多是我們所不認識的了。而且漢字的形、音、又是有機地聯繫在一起的,假如不懂古音,則古代的字形和字義也會不懂,或者是懂得不透徹。古人把文字(字形)、音韻(字音)、訓詁(字義)看成是繼承祖國文化遺產所必備的基礎知識,那是很有道理的。
中國傳統音韻學一向被認為是艱深的學問,甚至稱為是“絕學”。其實古代的一套音韻學理論和術語,如果拿現代語音學的理論和術語來對比,加以說明,也就變為比較易懂,甚至是很好懂的東西了。當然,由於時代的局限,在傳統音韻學中,也有一些含胡的、甚至是錯誤的理論,和一些玄虛的,缺乏科學根據的術語,我們在這一本小書中,或者是提出來批判,或者是索性略去不提。我們力求把漢語音韻學講得淺顯一些,同時也不能因為要求淺顯而損害它的科學性。希望這一本小書能夠溝通古今,使讀者對漢語音韻學能夠得到比較個面的基礎知識。
音韻學的功用
漢語音韻學和漢語史、漢語方言學、訓詁學、考古學、校勘學、中國古典文學、古代歷史、古代文獻學以及古籍整理等學科都有密切的聯繫,其作用是多方面的。下面我們主要從四個方面談談漢語音韻學的功用。
一、漢語音韻學是建立漢語史的前提
要研究漢語語音,指出漢語語音的特點和發展規律,指導漢語的學習和使用,以保證漢語朝著健康正確的方向發展,就不能不建立漢語語音史。要建立漢語語音史,首先必須研究出漢語各個歷史時期的聲、韻、調系統,例如先秦時期漢語的聲、韻、調系統如何,隋唐時期漢語的聲、韻、調系統如何,元明清時期漢語的聲、韻、調系統如何等等。只有把這些不同歷史時期聲、韻、調系統的面貌弄清楚,並探尋出其間的聯繫和發展規律,才談得上漢語語音史的建立,而要知道漢語各個時期聲、韻、調的狀況,就得依靠音韻學的研究。王力先生的《漢語語音史》就是在漢語音韻學研究結果的基礎上寫成的,其突出的特點是比較詳細地展示出了漢語各個歷史階段的聲、韻系統及擬音,指出了漢語語音發展的某些規律。
二、音韻學是進行方言研究的必備知識
漢語方言學是研究漢語各地方性口語的一門科學。要對方言進行深入的研究,不能不牽涉到方言的歷史,只有從歷史的角度找出方言特點的根據,才能弄清方音的來龍去脈,才能對方音的特點及其演變規律作出合乎科學的解釋;因此,要從事方音研究,就必須具備一定的音韻知識。例如“幕”字,北京話讀作〔mu〕,而廣東梅州話則讀作〔mk〕,北京人和梅州人對“幕”字的讀音為什麼會產生這么大的差異?只要有點音韻學知識就會知道,原來北京話和梅州話都源自隋唐古音。在隋唐時,“幕”屬於入聲“鐸”韻,帶有塞音韻尾〔k〕,擬音為〔mɑk〕。北京人所以會把“幕”讀成〔mu〕,這是因為到元代時大部分北方話的入聲韻尾發生了脫落,隨著韻尾的脫落,其韻腹也發生了較大的變化。梅州人所以會把“幕”讀成〔mk〕,是因為入聲韻尾脫落的這一現象在梅州話中至今也沒有發生,由於塞音韻尾的穩定作用,其韻腹的變化很小。要進行方言研究,一般少不了進行方言調查,搞方言調查,需要親自到方言區去口問、耳聽、手記,做靜態的分析描寫工作,這同樣需要具備音韻學知識。凡是有關方言調查的書籍,都免不了要講述音韻學的基礎知識,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編寫的《方言調查字表》,採用的就是中古音系,目的在於古今對照,說明今音特點的歷史根據和演變規律。
三、音韻學是訓詁學的工具
訓詁學是研究我國古代語言文字意義的一門傳統學問。與訓詁學關係密切的學科有音韻學、文字學、辭彙學、語法學、文獻學等,其中音韻學與訓詁學的關係最為重要,是訓詁學的得力工具,因為訓釋詞義,往往需要通過語音說明問題。凡是有成就的訓詁名家,無一不精通音韻學知識或本身就是音韻學大家,如清人戴震、王念孫、王引之、段玉裁,今人楊樹達、楊伯峻、周祖謨等。《呂氏春秋·重言》中有這樣一個著名的例子,足以說明音韻對於訓詁的重要:
齊桓公與管仲謀伐莒,謀未發而聞於國。桓公怪之。……少頃,東郭牙至。……管子曰:“子邪?言伐莒者。”對曰:“然。”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故言伐莒?”對曰:“臣聞君子善謀,小人善意。臣竊意之也。”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以意之?”對曰:“……日者臣望君之在台上也,……君呿而口金,所言者莒也。”
東漢高誘對其中呿、口金的字注道:“呿,開;口金,閉。”“莒”的讀音現在為jǔ,韻母ü屬於閉口高元音,為什麼高誘的注卻說桓公發莒音時口形是張開的呢?要解釋這個問題,需要藉助先秦古音的知識。原來“莒”在先秦屬“魚”部字,根據今人的構擬,其讀音為〔kǐ〕,韻腹〔〕是個開口低元音,這難怪東郭牙說齊桓公發“莒”音時的口形是“開而不閉”了。如果不是靠先秦古音來說明,高誘“呿,開”的這個解釋反而會使人感到莫明其妙,成為千古之謎。
在大量的古代文獻中,通假字是隨處可見的。所謂通假字,今天來看就是古人寫別字。通假字產生的客觀原因是由於它與本字的讀音相同或相近,所以在寫本字時才容易寫成通假字(仿古另當別論)。訓詁學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要找出通假字的本字。由於語音在發展變化,有些通假字與本字的讀音今天不相同了,如果不懂得古音,就很難將它們聯繫起來。例如:
《荀子·非十二子》:“斂然聖王之文章具焉,佛然平世之俗起焉。”
其中“佛”字用“仿佛”或“佛教的創始人”去解釋都不通,顯然是個通假字,其本字應為“勃”。唐人楊“佛,讀為勃。勃然,興起貌。”“佛”與“勃”的今音差異不小,一個聲母是f,一個聲母是b,一般人是很難將它們聯繫起來的;但是站在古音的角度看,二者不但韻部相同,而且聲母也是相同的。怎么會知道“佛”與“勃”的聲母是相同的呢?這就涉及到音韻學上一個重要的結論“古無輕唇音”。根據這一結論,上古沒有f這類輕唇音,凡後代讀作f的輕唇音上古均讀作b、p一類的雙唇音。由於佛、勃在上古的讀音完全相同,所以古人將“勃”寫作“佛”就不足為怪了。有時候,通假字與本字之間有聲轉現象,不懂音韻學的人就更難想到其間的聯繫了。例如:
日居月諸,胡迭而微?
心之憂矣,如匪瀚(一作浣)衣。
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詩經·邶風·柏舟》五章
其中“如匪瀚衣”一句,自毛亨以來的注釋家多解釋作“像沒洗滌過的髒衣服”,比喻心中憂愁之至就像穿著沒有洗過的衣服讓人難受。這種解釋在邏輯上講不通,喻體和本體之間沒有相似點,與下文的“靜言思之,不能奮飛”也聯繫不起來。事實上“匪”應是“篚”的古字。《說文解字》:“匪,器似竹筐。”“瀚衣”應即“翰音”。“瀚”、“翰”上古音同屬“元”部、匣紐,“瀚”通“翰”沒有問題。“衣”、“音”聲母相同,均屬“影”母;但是韻部不同,衣屬“微”部,音屬“侵”部。根據王力先生的擬音,“微”部讀音為〔i〕,“侵”部讀音為〔m〕。二者聲母、韻腹均相同,韻尾不同,一個屬元音韻尾,一個屬鼻音韻尾,為什麼“衣”會通“音”呢?這就牽涉到音韻學上一個重要的音變規律“陰、陽對轉”。原來在作者的方音中二字的讀音是相同的,故可以通假。從通語的角度看,此二字的讀音在作者的方言中發生了對轉,即由陽聲韻變成了陰聲韻。“翰音”就是雞。《禮記·曲禮下》:“凡祭宗廟之禮,……羊曰柔毛,雞曰翰音。”後世遂將翰音作為雞的代稱。張協《七命》(見《文選》):“封熊之蹯,翰音之跖。”呂延濟註:“翰音,雞也。”清陳夢雷《周易淺述》卷六:“雞鳴必先振羽,故曰‘翰音’。”“匪瀚衣”中的“匪”用作動詞,義為“關……在籠子裡”。全句的意思應是“如同關在籠子中的雞”,這樣喻體和本體之間才有了相似之處:不能自由自在。同時和下文的“不能奮飛”也有了照應1。
四、音韻學是學習和研究古代詩歌聲律的基礎
中國古代詩歌很講究節奏和押韻,富於音樂感。特別是唐代的格律詩,為了極盡詩句樂感的抑揚頓挫、曲折變化之妙,有意將平上去入四聲分成平仄兩類,規定了嚴格的交替格律。因此,如果沒有一定的音韻學修養,對古代詩歌就無法做到全面準確地理解和欣賞,學習不好,更談不上研究。例如:
青青子佩〔bu〕,悠悠我思〔si〕。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l〕?
《詩經·鄭風·子衿》二章
這章詩今天看來並不押韻,不懂音韻的人會誤以為它原來就不押韻,其實在先秦是押韻的。“佩”、“思”、“來”三字同屬一個韻部(之部),如果按照後面的擬音去讀這章詩,其韻味馬上就顯現出來了。又如唐代詩人陳子昂的《登幽州台歌》: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tia〕!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a〕!
這首詩今天看起來更不押韻,事實上在中古時期也是押韻的。“者”、“下”二字在平水韻中同屬上聲“馬”韻。現在很多人喜好唐代的律詩,然而要真正懂得律詩的格律,學會調平仄,就非得具備一些音韻學的基礎知識不可。例如古代屬於仄聲的入聲字有相當一部分今天已變成了平聲字,如果按照今天的調類去分析律詩的平仄,肯定就會出錯,此以白居易的五律《草》為例2: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其中“一”、“接”、“別”三字在國語中分別讀作陰平和陽平,在中古都是入聲字,屬仄聲。如果按照今音將此三字作平聲對待,就會誤以為“一枯榮”、“接荒城”都是三平調,“滿別”與“萋萋”沒有作到平仄交替。
如何辨認入聲字,這成了現代人特別是北方人學習詩律的一大難關,但是只要懂得點音韻學,入聲字的辨識就容易多了。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