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粉末之謎》

《法國粉末之謎》

《法國粉末之謎》取材自奎因父子經手的一個早期案例——我曾說過,這是個真實的案子,在辦案過程中,埃勒里展示了自己非凡的天才,其表現引人矚目。他對弗倫奇一案的調查過程做了記錄——這是其屈指可數的務實習慣之一。案子偵破後,他圍繞案件實情寫了本書。當然了,為了使作品富有文學氣息,他對事實做了些渲染,在我的勸說下,他對作品原稿進行了潤色。書出版時,用的是筆名,這是他推出的第二部小說——我那時就住在奎因父子在義大利購置的別墅里。我還記得,埃勒里當時已結婚成家,完全放棄了自己的老行當,那些舊卷宗都被他藏到了檔案櫃的最底層,只有當某位傲慢的朋友言語相激時,他才會同意讓這些發黃的手稿重見天日。

(圖)《法國粉末之謎》法國粉末之謎

作者: (美)奎因 著,葉秀敏 譯
出 版 社:新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6-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18
印刷時間:
開本: 大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54916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只有上帝和埃勒里·奎因才知道故事的最終結局,博爾赫斯、史蒂芬·金等最推崇的推理小說大師。
全球銷量超過兩億冊。
聰明或自認為聰明的讀者,所有的線索已經全部呈現在你的眼前。 不要為自己尋找藉口,瑞的你和我完全處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誰是真兇?開動你的腦筋,去思考一番吧。不要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那樣的話你得出的結論一定是錯誤的。真相就要揭曉,祝狩獵愉快。——埃勒里·奎因

作者簡介

埃勒里·奎因(Ellery Queen),推理小說史上一個非凡的名字,實指弗雷德里克·丹奈(Frederic Dannay,1905-1982)和曼弗里德·李(Manfred Lee,1905-1971)這對表兄弟作家。他們的創作時間長達半個世紀,作品多達數十部,全球銷量約計兩億冊;他們曾五獲埃德加·愛倫·坡獎;他們的四部“悲劇系列”和九部“國名系列”作品被公認為推理小說史上難以逾越的佳作;他們於1941年創辦的《埃勒里·奎因神秘雜誌》(EQMM)成為勞倫斯·布洛克、麥可·康奈利等推理大家起飛的平台,迄今仍是最專業、最權威的推理文學雜誌之一;他們出資設立“密室研討小組”,定期與約翰·狄克森·卡爾、克雷頓·勞森等推理大師交流、切磋……他們成就的不僅僅是自己,更成就了推理小說的黃金時代

目錄

案件中的重要人物

第一部分
 第一章 客廳里的皇后們
 第二章 寓所里的國王們
 第三章 玉碎香殘
 第四章 人仰馬翻
 第五章 警探們
 第六章 證詞
 第七章 屍體
 第八章 看門人
 第九章 看門的人們
 第十章 瑪麗昂
 第十一章 懸念
 第十二章 走出櫥窗
第二部分
 第十三章 寓所內:臥室
 第十四章 寓所內
 第十五章 寓所內:牌室
 第十六章 寓所內:重返臥室
 第十七章 寓所內:書房
 第十八章 雜跡紛呈
 第十九章 觀點與報告
第三部分
 第二十章 香菸
 第二十一章 鑰匙風波
 第二十二章 被調換的書
 第二十三章 求證
 第二十四章 奎因父子推測案情
第四部分
 第二十五章 埃勒里的藏書
 第二十六章 伯尼斯的蹤跡
 第二十七章 第六本書
 第二十八章 釋疑
 第二十九章 突襲
 第三十章 悲歌
 第三十一章 不在場證明:瑪麗昂以及佐恩夫婦
 第三十二章 不在場證明:馬奇班克斯
 第三十三章 不在場證明:卡莫迪
 第三十四章 不在場證明:特拉斯克
 第三十五章 不在場證明:加里
 第三十六章 時辰已至……”
挑戰讀者
終曲
第三十七章 準備就緒
第三十八章 塵埃落定

書摘插圖

第一章 客廳里的皇后們
奎因家的客廳里,五個人偶爾湊在一起,圍坐在那張舊胡桃木餐桌邊。地方檢察官亨利?桑普森身材修長,雙眼炯炯有神;坐在他邊上的,是威風凜凜的緝毒組組長薩爾瓦托雷?菲奧雷利,這是個魁梧的義大利人,右頰上有道長長的黑色疤痕;另一位是桑普森的助理——紅髮的蒂莫西?克羅寧。理察?奎因警官與埃勒里?奎因並肩而坐,但卻神色各異。老先生繃著臉,撫著鬍鬚尖兒;埃勒里盯著菲奧雷利臉上的疤痕,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旁邊的書桌上放著本日曆,這一天是一九××年五月二十四日,星期二。在春日的和風中,窗簾輕輕地飄動著。
警官看了看眾人,問道:“韋爾斯有什麼業績?我倒想聽聽,亨利!”
“算了吧,老兄,斯科特?韋爾斯也還說得過去。”
“會騎馬打獵,射擊能得九十一分就有資格當警督了,是不是?當然,當然!看看他塞給我們的那些爛活兒……”
“沒那么糟吧,”桑普森說,“說句公道話,他還是幹了些實事的。比如參加救災委員會,公益活動什麼的……一個在政壇外如此活躍的人不可能一點兒用都沒有,老兄。”
警官哼了一聲。“他上任多久了?不,別說——讓我猜猜。兩天……哼,看看,他在這兩天裡幹的好事,你好好兒聽聽吧。
“首先,他重組了失蹤人員搜尋處,可憐的帕森斯莫名其妙地被人炒了魷魚……第二,七個區的警局頭頭們個個被他訓得頭昏腦脹,多虧有地圖,他們才摸回了各自的轄區。他為什麼那樣整人?你說這是為什麼……第三,調整了B、C、D交警小隊的人員;第四,把二十四名二級偵探全都派出去巡邏。有什麼原因嗎?當然!因為某個傢伙要鬧事,而這傢伙的曾舅父的侄女恰恰又認識州長的第四任秘書……第五,他把警校攪了個底朝天,還改了校規。而且,我還知道,他已經虎視眈眈地盯上了我心愛的刑偵隊……”
“你這樣會把血管氣炸的。”克羅寧說。
“這些都還算不上什麼,”警官冷冷地說,“每位一級偵探現在必須每天交一份報告——聽仔細了,是勤務報告——每天一份,直接送到警督辦公室!”
“喔,”克羅寧咧嘴一笑。“我倒希望他能把所有的報告都看一遍。他們這些老爺們兒,有一半人連‘殺人’這個詞該怎么拼都不知道。”
“那些報告,他看都不會看一眼,蒂莫西。你以為他會浪費自己的時間?他絕不會看的。不會的,先生!他會讓那位油頭滑腦的小秘書,西奧多?聖?瓊斯把它們全搬到我的辦公室,再客氣地附上一張便條——警督敬致理察?奎因警官:‘希望您在一小時內對所附報告的真實性做出評估,警督對此將不勝感激。’你們再看看我吧,一邊得盡力保持頭腦清醒,以便應付毒品調查案;一邊又得給這堆巡警的報告打分。”說到這兒,警官狠狠地吸了吸鼻煙。
“他幹的那些蠢事,你連一半都還沒說到,奎因,”菲奧雷利咆哮道,“這個賊似的矮胖子文官會什麼?他只會鬼鬼祟祟地溜進我的部門,圍著夥計們嗅來嗅去,趁人不備伸手就偷了盒鴉片,還把它送到了吉米那兒——你猜他要乾什麼——取指紋!指紋,老天爺!好像吉米還能在上面找出毒販的指紋似的。那么多毒販的爪子都在上面摸過了。再說,我們已經找到了指紋。但是,不,他連招呼都不打,就把東西拿走了。斯特恩到處找那個盒子,但怎么也找不著。有一天,他跑來告訴我,說我們正在緝拿的那個傢伙竟然偷到警察局來了——他偷走了一盒鴉片。這簡直就是笑話。”菲奧雷利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將一支短黑的雪茄叼在了口中。
這時,埃勒里從桌上拿起一本封面破舊的小雜誌,仔細研讀起來。
桑普森收起了笑容。“笑話歸笑話,不過,如果我們再查不出毒品集團的眉目,事情可就難辦了。韋爾斯不該在這時候逼我們倉促地把懷特實驗案翻出來。看起來,這伙惡棍……”他疑惑地搖了搖頭。
“我生氣的就是這事,”警官抱怨道,“我剛摸到些皮特?斯萊文一夥的情況,現在又得浪費一整天時間去法庭作證。”
片刻沉默之後,克羅寧開口說:“金斯利?阿姆斯謀殺案中的那個奧肖內西,你們是怎么處置的?”他好奇地問,“他有罪嗎?”
“昨天晚上,”警官說,“我們又拷問了他。他看到我們已掌握了罪證,就全招了。”他嘴角周圍的那些凌厲線條舒展開來。“這件事,埃勒里幹得不錯。你想想,我們圍著這案子忙了一天,卻找不到絲毫證據來證明是奧肖內西殺了哈林,儘管我們確信就是他幹的。這時,我兒子來了。他在現場只呆了十分鐘,卻找到了足以致置對手於死地的證據。”
“又一個奇蹟,嗯?”桑普森輕輕一笑說道,“講講內幕,老兄?”眾人都將目光投向埃勒里。他仍弓身坐在椅子上,專心致志地看著書。
“整件事讓他一解釋,簡直就像滾木頭那么簡單,”奎因無不自豪地說,“朱納,再來點兒咖啡,行嗎,孩子?”
一個皮膚黝黑的小矮個敏捷地從廚房裡蹦了出來。他笑嘻嘻地點點頭,一晃又不見了。朱納是奎因警官的貼身男僕、勤雜工、廚子兼家庭服務員,私下裡,他還是偵探處的吉祥物。他拎著壺出來,往桌上的空杯子裡續著咖啡。埃勒里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書上,他伸手在桌上摸了摸,抓起杯子,小口地呷著。
“簡單恐怕還不是恰當的字眼,”警官接著說道,“吉米給整間屋子都灑上了指紋粉,但除哈林本人的指紋外,我們什麼都沒找到——而哈林已是人死屍涼了。大夥七嘴八舌地提出自己的意見,建議在別的地方灑些指紋粉——當時的場面真是熱鬧極了……”他一拍桌子。“就在這時,埃勒里走了進來。我給他講了講案情,並讓他看了在現場找到的東西。你們應該還記得吧,我們在餐廳地板上發現了哈林的泥腳印,這曾令我們百思不解。因為從案發現場看,哈林不可能到過餐廳。這時候,超級大腦起作用了——我想你們會這么說的。埃勒里問我:‘你能確定那是哈林的腳印嗎?’我說這是毫無疑問的。我解釋了原因,他也同意了我的觀點——但哈林不可能去過那屋子,那些腳印使我們產生了錯覺。‘好了,’我的寶貝兒子說,‘他也許根本就沒進過這間屋子’。‘但是,埃勒里——那個腳印你怎么說?’我反駁說。‘我有個主意。’ 他說著就進了臥室。
“噢,”警官嘆了口氣。“他確實有主意。在臥室里,他仔細查看了哈林穿在腳上的鞋,然後把它們脫下來。他向吉米要了些指紋粉,又讓人取來了奧肖內西的指紋復件。他把指紋粉灑在了鞋上——鞋上確實有個拇指印!他將這個指紋與取來的檔案指紋進行了比較,事實證明,這就是奧肖內西的指紋……你們看,為找到指紋,我們找遍了整座房子,卻獨獨忘了該找的地方——屍體。誰會想到從受害者的鞋上尋找兇手的痕跡呢?”
“出人意料,”義大利人咕噥道,“埃勒里是怎么想到的呢?”
“埃勒里認為,如果哈林不曾去過那間屋子,而他的鞋卻到過那兒,這只能意味著其他人曾穿著哈林的鞋去了那兒或用他的鞋在那兒留了個印記。簡直是小兒科,不是嗎?可就是沒人能想到。”老先生佯怒地瞪著埃勒里低垂著的腦袋。“埃勒里,你到底在看什麼書?你這個主人也太沒禮貌了,兒子。”
“一個外行人的指紋知識,這次還真派上了用場。”桑普森笑道。
“埃勒里!”
埃勒里興奮地抬起頭,得意地揮動著手中的書,開始了他的背誦。眾人詫異地看著他。“‘如果他們穿著鞋睡覺,鞋上的刺將扎進腳內,鞋將牢牢地貼在腳上。其中的部分原因是他們的舊鞋壞了,所以只能換上用新剝牛皮做的拷花皮鞋,而這種鞋尚未經過鞣製。’ 知道嗎,爸,我有了個好主意。”他笑嘻嘻地伸出手去取鉛筆。
奎因警官站起身來,嘟囔道:“碰到這種時候,你最好別理他……走吧,亨利——你去嗎,菲奧雷利?——咱們還是去市政廳吧。”
第二章 寓所里的國王們
十一點時,奎因警官和桑普森、克羅寧和菲奧雷利一道離開了他在西八十七街的家,前往刑事法庭大樓。
就在同一時刻,在南邊幾英里外的一套私人寓所內,一位男子正默默地佇立在書房的窗前。這套寓所位於第五大道弗倫奇百貨大樓的第六層。窗前站著的男子是賽勒斯?弗倫奇,他是弗倫奇百貨公司最大的股東,同時,也是董事會的董事長。
弗倫奇正茫然地注視著第五大道與三十九街交叉路口的繁忙景致。他已經六十五歲了,表情陰鬱,身材矮胖,頭髮也已灰白。他穿一套黑色西服,翻領處插了朵白花。
他開口說:“韋斯特利,你應該跟他們都說清楚了吧,會議定在今天早上十一點。”他突然轉過身去,看著坐在窗前辦公桌邊的那個男人。
韋斯特利?韋弗點點頭。他剛三十出頭,精神飽滿,臉颳得乾乾淨淨,看上去很機警。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愉快地答道。他剛才一直在速記本上寫著什麼,這時,抬起了頭。“其實,我昨天下午就打了份備忘錄。除您桌上的這份外,我還給每位董事送了一份。”他指了指桌上電話邊一張藍色的紙。玻璃桌面右端立著兩個圓柱形瑪瑙石書擋,中間擺了五本書,除此之外,桌面上也就只有一部電話和那張備忘錄了。“半小時前,我就按備忘錄上的安排給各位董事掛了電話。他們都答應會準時到的。”
弗倫奇咕嚕了一句,又轉過身去,關注著樓下的車水馬龍。他背著手,開始口述店裡的業務事項,聲音聽上去稍稍有些刺耳。
五分鐘後,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倆的工作,有人在敲前廳外的大門。弗倫奇沒好氣地喊道:“進來!”接著,他們便聽到了門鈕轉動發出的聲音。弗倫奇說道:“噢,對了,門是鎖著的。開門去,韋斯特利。”
韋弗疾步穿過前廳,猛地拉開了門。來人是個乾癟的小老頭。他咧嘴一笑,露出了粉色的牙床,接著便邁著矯捷的步伐進了屋。到了他這把年紀,還能有這種身手,實在是令人吃驚。
“我好像老記不住你這門是鎖著的,賽勒斯。”他的聲音尖細。他一邊說著,一邊和韋斯特利?弗倫奇握著手。“我還是第一個?”
“是的,約翰,”弗倫奇淡淡一笑。“其他幾位隨時可能進來。”韋弗給老先生端了把椅子。“請坐,加里先生。”
加里有七十歲了,瘦削的肩膀上頂著顆猶如鳥頭般的小腦袋,上面蓋了層稀稀拉拉的白髮。他的臉上總掛著一層猶如羊皮紙般曖昧不明的顏色,而且總在不停地笑,一笑起來,花白的鬍子下便露出了薄薄的紅嘴唇。他的衣領呈翼狀,領子下扎了條寬領帶。
他接過椅子,坐下時的那種輕巧勁兒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我出了趟門剛回來。事情辦得怎么樣,賽勒斯?”他問,“惠特尼符合條件嗎?”
“很不錯,”弗倫奇答道,又接著踱起了他的方步。“實際上,如果我們今天早上能正式達成共識,一個月內,我們就能把惠特尼百貨店兼併過來。”
“好極了,真是筆好買賣!”約翰?加里搓手的方式很怪,發出一種粗厲刺耳的銼磨聲。
又是一陣敲門聲。韋弗再次走進了前廳。
“特拉斯克先生和馬奇班克斯先生到了,”他宣告,“如果我沒認錯人的話,電梯裡出來的那位應該是佐恩先生吧。”前兩位率先進了屋,第三位也接踵而至。韋弗匆匆坐回到辦公桌邊的椅子上。卡嗒一聲,門自動關上了。
眾人寒暄完畢,在屋中央的長形會議桌邊紛紛入座。這是一個奇怪的組合。特拉斯克——社交界大名鼎鼎的A.梅爾韋爾?特拉斯克——習慣性地賴在椅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他正無聊地把玩著桌上的一支鉛筆,一屋子的人,誰都沒把他當回事。赫伯特?馬奇班克斯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這是個四十五歲的胖子,臉色紅潤,舉止笨拙。他說起話來嗓門很大,但時不時得停下來,呼哧呼哧地喘上一陣。克羅內留斯?佐恩戴著副老式的金邊眼鏡,鏡片後的那雙眼睛正關注著每一位同僚。他長著個光禿禿的方腦袋,手指胖胖的,蓄著紅色的小鬍子,雖然個頭不高,但坐下時卻能把一張椅子塞得滿滿的。他看上去就像個殷實的屠夫,簡直像得驚人。
弗倫奇在首席坐下,神色凝重地注視著眾人。
“先生們——這次會議將永久地載入百貨行銷業的歷史。”他清了清嗓子。“韋斯特利,能不能去找個人在門外看著?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們開會。”
“好的,先生。”韋弗伸手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聽筒,說道,“請接克魯泰先生辦公室。”過了會兒,他又說道:“克魯泰嗎?哪位?喔,是的……不用找他了,這事你就能辦。派一名店內保全員到弗倫奇先生的私人寓所來,他的任務是負責看門,不要讓任何人在董事會議期間打擾弗倫奇先生……上來後直接站在門外就行了,別打斷我們開會……你派誰來?……噢,瓊斯?太好了。克魯泰來後,你跟他說一聲……喔,他九點就來了?好吧,見到他時,替我轉告他一聲。我現在很忙。”他掛上電話,匆匆坐回到弗倫奇右手的椅子上,拿起鉛筆,準備做記錄。
五位董事正忙著翻閱一沓檔案。在他們熟悉檔案內容的這段時間內,弗倫奇坐在那兒,瞪著窗外五月的藍天,一雙大手煩躁不安地在桌面上動來動去。
突然,他轉向韋弗,低聲說道:“我差點忘了,韋斯特利,給我家裡打個電話。現在幾點了?……已經十一點十五分了。她們這會兒也該起來了。弗倫奇太太可能正擔心呢——昨晚我去達克鎮後,就一直沒給她掛過電話。”
韋弗把弗倫奇家的電話號碼給了接線員。不一會兒,他便對著話筒大聲說道:“是霍滕斯嗎?弗倫奇太太起來了嗎?……喔,那瑪麗昂在嗎?或者是伯尼斯?……好的,替我喊一下瑪麗昂吧……”他挪挪身子,離弗倫奇遠了些。弗倫奇此刻正和老約翰低聲交談著。韋弗的雙眼閃閃發光,臉也突然紅了起來。
“喂,喂,瑪麗昂?”他輕聲說道,“我是韋斯特利。對不起——你知道——我是從寓所打的電話——你父親有話跟你說……”
話筒里傳來了一個女子低低的聲音。“韋斯特利,親愛的,我知道……喔,真遺憾,親愛的,可惜爸爸在那兒,我們不能長談。你愛我嗎?說啊!”
“噢,可惜我不能說。”韋弗熱烈地低語著。他的身子一本正經地挺得筆直,但那張背對著弗倫奇的臉上卻洋溢著激情。
“我就知道你不能說,傻孩子。”女孩笑了。“我這么說是想讓你高興。不過你確實開心了,是不是?”她又笑了起來。
“是的,是的。噢,是的!”
“讓我跟爸爸說話吧,親愛的。”
韋弗倉促地清清嗓子,轉身面對著弗倫奇。
“瑪麗昂總算還在,先生,”他將話筒遞給了老人。“霍滕斯?昂德希爾說,弗倫奇太太和伯尼斯都還沒下樓。”
弗倫奇急沖沖地從韋弗手中接過話筒。“瑪麗昂,是爸爸。我剛從達克鎮回來。我很好,你們都還好嗎?怎么了?你好像有點兒累……好的,親愛的。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平安回來了。替我轉告媽媽一聲——我今天早上太忙了,沒法再打電話。再見,親愛的。”
他坐回到椅子上,嚴肅地掃視著各位董事,說:“先生們,既然你們已了解了我和惠特尼商榷的那些細節,那么,我們就開始吧。”他揮了揮食指。
十一點四十五分,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弗倫奇和佐恩的熱烈討論。韋弗一把抓起話筒。
“喂,喂,弗倫奇先生現在非常忙……是你嗎,霍滕斯?怎么回事……你等會兒。”他轉過臉來對弗倫奇說:“對不起,先生,是霍滕斯?昂德希爾的電話。好像出了什麼事,她有些不安。您接電話嗎?還是一會兒再給她打?”
佐恩正使勁地擦著他那粗脖子上的汗水。弗倫奇瞪了他一眼,從韋弗手中奪過了話筒。
“喂,什麼事?”
話筒里傳來一個女人戰戰兢兢的聲音:“弗倫奇先生,發生了可怕的事。弗倫奇夫人和伯尼斯小姐不見了。”
“嗯?你說什麼?怎么回事?她們去哪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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