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中的愛情鳥》

《桃花林中的愛情鳥》是由網路作家末世才華創作的一部網路文學作品,發表於小說閱讀網,正文語種為簡體中文,現已完成。

基本信息

《桃花林中的愛情鳥》屬短篇小說,由作者末世才華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末世才華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一生有你》《冬季說愛你》《我很窮》《離開》等。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節選

桃花林中的愛情鳥
我常常夢見一片很大的桃樹林,裡面的桃樹高大繁茂,每逢桃花開的季節,桃樹林就變成一片“火海”,微風過處,桃花就像麥浪一樣一排一排地盪過去,花香就隨風遠遁了,飄到那些我不知道的地方和那些溫暖濕潤的地方。其實我希望它能飛到天堂。有人說,有的人可以很容易喜歡一個人,然後很容易不再喜歡,有的人很難喜歡上一個人然後很難不再喜歡。我想,我是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的,但不容易愛上,一旦愛了就很難不愛了。安妮寶貝說,我不喜歡生命過於完美的人。不喜歡容顏完美無缺的人。不喜歡性格堅不可摧的人。人的生命應該是豐盛而有缺陷。缺陷是靈魂的出口。我不喜歡太認真的人,也不喜歡太不認真的人。三月末正是乍暖還寒時候,桃花趕在四月的風吹來之前開放了。漫步桃花林,我聽見有人說,花開的時候總是美的,讓人喜愛,然而再美的花終究都要敗落,人間留不住著許多芳魂。是一對情侶花下的私語。突然,仿佛給猛烈地撞了一下,有一種類似撕裂的疼痛。記憶如開了閘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下來。蟬說,我會等你的。瑩說,我知道你一定會等我的。蟬說,我會一直在暗處默默祝福你為你祈禱。瑩說,我們的愛情一定會與日月長存。蟬是堅強而且敏感的。瑩是天真而且脆弱的,惹人憐愛,每一個見到她的男孩都有保護她的衝動。蟬和我是同村,從國小到大學一直住相同的學校。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起上課,周末一起爬山,逛街。我們在一起蟬每天都很快樂。她似乎永遠沒有生氣的時候,我知道她總是遷就我。瑩是我在日語選修課上認識的,一個活潑可愛的女生。 那時我正處在失戀的痛苦之中,感情脆弱。我們第一次坐在一起我就被她的兩條又黑又粗的辮子吸引住了,有一種想摸的衝動。我說,同學你的辮子很好看很秀氣。是很幼稚吧。她笑著回答,兩隻漂亮的大眼睛調皮地閃著,發出曼妙的光,烏黑的眸子裡秋波流轉,長長的睫毛一歙一合。是嗎,你很幼稚嗎?我確定自己是在無話找話。朋友們都說我很幼稚,都大學生了還留兩條辮子,感覺像個村姑。聲音甜美溫柔,讓我不捨得過早地結束這次聊天。不過我們不認識,只好繼續廢話。大學生怎么不能留辮子,難道有法律規定大學女生只能把頭髮拉直,個個上演輕舞飛揚嗎。我慷慨激昂的“演說”有很強的打抱不平的意味。她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你喜歡看《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嗎?她問。故事太悽美了,很容易感動人,不過我總覺得作者太殘忍了。嗯,我也有同感,不過,如果改成以喜劇收尾,勢必不能那么深地攫住讀者。一個有獨特見地的女孩。我不信上帝,所以不相信緣份。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緣分也可人定。自上次的“交談”過後,我就記住了那個自稱幼稚的留兩條粗辮子的女孩。我想,如果想要活著走出記憶就必須向血管裡面注入新鮮血液。第二次,我老早就進教室,坐在後面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希望可以再次坐在她的身旁。我看到她走進來,然後坐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上,於是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空位上。然後在她把目光從窗外拉回來的瞬間準時抬頭。真巧啊,又坐在一起。我說。極力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是啊,我們真是有緣。計畫好的台詞被搶說了,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然而這不是演戲,不能重拍。這時,恰好吹來一陣風,窗外楓樹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靈機一動,來個就地取材借題發揮。你剛才在看外面的楓葉嗎?是啊,那樣的火紅恐怕在這季節只有桃花才能與之匹敵了。我知道哪裡有桃花,你想不想去看?好啊,那么我們約個時間吧。我怕她變卦所以趕忙說最好是今天,恐怕花不等人。好啊,我還怕你沒時間呢。喔,還沒請教尊姓大名呢。她笑說。什麼尊姓大名,我叫木子。你呢?瑩,晶瑩的瑩。晶瑩兩個字發音很重,好像唯恐我聽錯了。果然是人如其名晶瑩剔透啊。我笑。她笑,臉上現出一朵緋紅的雲,本來光潔的皮膚現在白裡透紅,猶如透明的一樣了。學校後山上有桃花,這是我的一個意外發現。她站在兩株桃樹之間,雙手輕輕捧起一朵花兒,小心翼翼地嗅著,似乎怕一不小心就傷害了它們。周圍所有的花都作了陪襯。剎那間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所見到的情景,宛如夢境。四月的陽光通過茂密的桃花細碎地灑在她的身上,溫柔甜美的笑漾開在她天使般乾淨美麗的臉上。她說,我從小就喜歡桃花,到了癖愛的地步,我懷疑是胎帶的,前提是喜好也可以胎帶,有一次語文考試居然把紅杏枝頭春意鬧寫成了紅桃枝頭。一個可愛的女生。她說話的時候沒有停止笑,我能感覺到空氣中有快樂的音符在飄蕩。我陶醉在她的快樂里,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就算醉死在裡面也心甘情願。你那么喜歡它們我幫你折幾枝帶回宿舍吧。說著就伸手去折。不要。她幾乎是驚呼出來的。真正愛花的人是不摘花的。她的手輕輕拂過一個枝條,臉上高興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下來。怎么啦,不舒服嗎?我問。沒有,只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句子。原來都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我說,我也想到了一個句子。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很牽強。還是不要了,她幾乎是乞求了,我們回去吧。大概是怕我做了“採花賊”吧,她趕忙做了“護花使者”,其實我們都是不稱職的。我和瑩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像鍵盤上如流水一樣輕淌過的音符,沒有前奏,沒有伴音,卻美麗動聽。瑩,你怎么老是這樣多愁善感呢?我捧起她的臉,在月光下端詳,看著她快要溢出蜜的的紅唇,忍不住不犯錯。她沒有拒絕,回應也不熱烈。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接吻,任月光瀉成一條銀白色的長長的河驅走我們周圍的黑暗。瑩說,我要你說我愛你。很認真很倔強。我遲疑了,她是那么軟弱,又是那么容易相信,可是那三個字我在很久以前就送給了另一個女子。我就那么深情地看著她,內心在做劇烈的鬥爭,臉上卻給出一副正在鼓起勇氣的樣子。私はあなたを?郅筏皮い蓼故薔涔爬系奶ù剩一故腔崆卓詼閱闥檔摹N宜怠T鹿庀履抗夂退嘉黃痣省?BR>她就幸福得笑了,用力撲進我的懷裡。我抱著她,手搓著那兩條辮子,淚無聲地滑落。蟬說這些天怎老找不到你。慈祥而溫和,像姐姐。我戀愛了。我平靜地說。我總是喜歡這樣平鋪直敘地把一件事情講出來,即使那是件在某些人看來最不可思議或者最激動人心的事。蟬低下頭去,良久,抬頭笑著說,把她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吧。她的眼睛眨地飛快,似要隱藏什麼,又似要包裹什麼。笑容慘澹而溫柔。許多東西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承認。我一直有一個預感,蟬在壓抑自己,為我。我們之間的這種平衡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她們在我的安排下見面了。溫柔地問好,親密地拉手,像多年的好姐妹。這個時候我總是把自己想像成局外人,冷眼旁觀。其實我一直很難在我與瑩的這場感情中為自己定位,我可以原諒所有人唯獨不能原諒自己,我也想給瑩全部的愛,可始終不能走出記憶的牢籠。蟬說瑩是可愛的,人見人愛,可也是脆弱的,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有保護她的衝動。瑩說蟬是嫻靜而且溫柔的,和藹可親,而且是堅強的,可以依賴。蟬說,我敢預言你們不會長。語氣肯定地有點霸道,不容懷疑。我說,我知道。自從初戀夭折以後我就學會了用理性的眼光看周圍的事物,所以很難投入真感情,這讓我在很大程度上厭惡並且鄙視著自己。蟬說,我們是什麼關係?聲音很小,溫柔而細膩。眼中滿是期待。朋友啊,老鄉啊。我笑著說,伸手揉揉她光滑而柔軟的披肩長發,努力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她哭了。意料之中。我僅僅是你的老鄉嗎,朋友嗎,我愛你呀。歇斯底里。我上前,把她攬入懷中,讓她的淚落在我肩上。讓我們做一輩子最好的朋友吧。我不要。她一把推開我,飛快地跑開了。蟬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淚,第一次朝我發怒,第一次對我說“我愛你”。生活變得雜亂無章,儘管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它真正到來時我還是抑制不住地緊張和恐懼了。瑩說,我是上帝的女兒,相信緣分天定。瑩說,你知道嗎,我是看童話書長大的,嚮往王子與公主的愛情。我希望那個對我說“我愛你”的男孩會送我一片桃樹林,等到桃花開的季節,就邀請鳥兒們做客,我們攜手走在繁密蓬鬆的桃花下說著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懂的情話,像鳥兒們一樣逍遙自在。——她的眼裡溢滿了嚮往和對童話般美好愛情的憧憬。然後,她說,木子,我知道你一定會做到,對不對?我點頭,攬她入懷。她說,我只希望這個世界永遠是單純而且美好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詩意地棲居在愛的巢穴里。於是我摟得更緊了,想要緊緊地包住她嬌小的身軀,讓所有的風雨、寒冷、不幸和苦難都由我獨自承擔。瑩,瑩——我輕聲叫著,內心在做劇烈地翻騰。嗯,怎么啦?我,我好想你。不知為什麼,那三個字滑到嘴邊又溜了回去。傻瓜,我就在你懷裡為什麼還說我想你呢?可是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我的懷裡,我也就不能時時刻刻看到你。現在我們在一起下一刻就會分離,這樣的長夜我要如何才能度過呢?傻瓜,我們不會分開的,什麼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我們的愛情一定會像日月一樣長久的。我們會長久的,你的預言錯了。我對蟬如是說。我決定認真去愛,就算是飛蛾撲火也不退縮。不會的,我能感覺到。儘管一個那么需要保護,一個又是那么稱職的護花使者。蟬說。空氣里有苦澀的酸味。我說,蟬,找個男朋友吧,有好多男生向我打聽你呢。底氣不足。我突然很鄙視自己,因為我在傷害蟬。我能理解被自己所愛的人傷害是怎樣的一種痛苦。蟬就哭了,哽咽著說,我是一朵開在角落裡的花,美麗卻孤獨。我的一生只為一隻蜜蜂開放,等著它來采蜜。蟬,你太執著,執著的人會很容易受傷,我不想看著你受傷。我幾乎是哀求了。你若是那含淚的射手我就是那決心不再躲閃的白鳥。七月,瑩要回她的故鄉,那個多山多水的城市。在車站,她說,我愛我的故鄉,愛那裡滿山遍野的桃樹,愛那裡夏天布穀鳥的歌唱冬天凜冽的寒風。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等我的,對不對?——她說了好多好多。我用力點頭,揮手別離。我和蟬一起回去,班車誤點錯過了火車,只好住旅社。晚上我在看電視,電視上正演繹著快樂、苦難、幸福、利益、色情。真實的生活。蟬推門進來,穿著睡衣,像出水芙蓉,美麗的胴體若隱若現。燈光昏黃,我的眼睛變得迷離,呼吸急促,空氣異常曖昧。那么深情的凝望,那樣美妙的身體,我的思維一陣混亂。蟬適時地在我慾火爆發的時候投入到我的懷抱。我不能抑制住衝動,飛快地找著她的唇,瘋狂地吻著,手也開始不安分了。突然,我仿佛看到瑩憂傷的臉,那么讓人憐愛,讓人不忍睹視。對不起,蟬,我們不能這樣。我使勁推開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不要再騙自己了,你想要的,我知道。她的話由不可抗拒的力量。蟬,我們真的不能這樣。她哭了。第三次。那么你能不能抱我睡一個晚上,只是抱著。我遲疑,然後點頭。那晚我抱著蟬柔軟的身體安然入睡。像電影裡類似的庸俗情節一樣。她說,你知道嗎,我一直愛著你,從一開始,忘記了怎樣的開始,只是記得去愛。我所作的一切努力就是為了和你在一個學校。很多年了,我平靜地看著你戀愛,然後分手,再戀愛,看你憂傷看你快樂。每一次都悄悄落淚。——然後就有冰涼的液體流過我身體最溫暖的地方。瑩出了車禍,在我擁著蟬入睡的那晚。司機酒後駕駛又走夜路。我要去瑩的故鄉,那個多山多水的城市。蟬說,我一定會等你回來。我站在瑩的墳墓前。新鮮泥土的氣息和死亡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夏夜的風特別涼爽,吹來不遠處桃樹的氣味,只是不再有花,因為,花以成泥。瑩,你知道嗎,我來看你了。瑩,你為什麼總是那么單純又那么粗心呢?瑩,我好恨自己,那么長的時間,說了那么多話卻沒有說那句一帆風順,因為你是上帝的女兒,我一定試著相信上帝。瑩,我愛你,我愛你呀。瑩,我一定會送你一片桃園的,等桃花開的季節一定請熱戀中的鳥兒們前來做客,一定。瑩,我會等你的,一直等。瑩,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回去了,記憶中多了瑩,多了一片火紅的桃樹林,和林中一群幸福的愛情鳥。我總是試圖忘記,然而又總是記的越清晰。我記得《東邪西毒》里有一句台詞——你越是想知道自己是否忘記的時候越是記得最清楚。又到了桃花開的季節。瑩,你在哪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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