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手:劉翔手足兄弟深情回望》

《左右手:劉翔手足兄弟深情回望》

該書描寫了體校隊友汪大頭和周宇一同訓練、玩耍,一同經歷種種悲喜,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故事。馮霖毅少年時頭大身小,外號一直叫“大頭”,因此稱汪大頭這個人物跟自己八九不離十。而書中短跑世界冠軍周宇的故事,到底與劉翔有幾分吻合?馮霖毅滑頭地笑道:“周宇身上確實有劉翔陽光的、讓舉國沸騰的因素,但究竟有百分之多少是真實的,只能是‘說是就是,不是也是’。”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古靈精怪的汪大頭和涉世未深的周宇在青銅體校里,每日一同上下學、一同高強度地訓練。他們生活在簡單的重複中,悲喜交集。一幕幕看似戲謔的坦誠,看似玩樂的冒犯,看似惡搞的關愛,凝結成永不溶蝕的兄弟情誼。走出體校,汪大頭被特招進了市重點中學,文武兼修;周宇則升入白銀體校,孤注一擲。輕狂少年左右相伴,成長百味各自體會。但多年後,命運之手揮灑出一段神話般的人生……
這是一段笑中含淚的成長史,健碩的肌肉、瀟灑的背影,含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靈磨礪?這是兩個褪下一切榮譽與遺憾的體校生,當彼此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時,會如何仰望曾經身旁的兄弟,或俯視即將在下一秒成為歷史的自己?
·《窗里窗外》林青霞唯一自傳>>·《超好看》南派三叔主編65折熱賣>>

內容簡介

劉翔的昔日體校隊友馮霖毅推出長篇小說《左右手》,將他們少年時代體校訓練的生活及十幾年的兄弟情深,演繹成文學作品。據介紹,劉翔10歲、馮霖毅11歲時他們就一塊訓練,建立起“左右手”一樣的兄弟情。而馮霖毅最近跟劉翔聯繫是在8月23日,劉翔退賽幾天后,他們在網路上碰面,劉翔笑稱自己在家人、教練中還算心情較好的,“若是硬挺下來,跟腱徹底撕裂,有可能會去參加後一個奧運會。”
 

作者簡介

馮霖毅,1982年生。畢業於華東政法大學,民商法專業。
國家一級運動員。連續三年榮獲上海市大學生運動會十項全能亞軍。
曾就職於上海市某知名律師事務所。
媒體評論
書,還是要樸實點,可讀性強點。
——劉翔
在商界、在田壇,我的愛徒頭角崢嶸,書寫傳奇。而今馮霖毅的小說,讓我追憶起幾十年來他們成長的點滴,不禁慨然。
——顧寶剛(劉翔與馮霖毅的啟蒙教練)
就像絕大多數成人會蔑視孩子環遊世界的夢想,沒有一位老師同學會相信馮霖毅能出書。那個曾經在歷史書上寫下自己是“宇宙超人”的體育生,終於在這裡實現了他“超人”的一面。
——張麗婭曹楊二中高中同學)
在那條灰濛濛的煤渣跑道上,晃動著他們年少的身影,留下了一串串的笑聲。那裡有莫名簡單的快樂,也有轉瞬即逝的煩惱。
——《陽光劉翔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命成長曆程,每個時代都有那一代人自己的偶像,80年代也不例外。上一代總是用挑剔的眼光來看下一代,我們總是抱怨一代不如一代,但是我們不要忘了,時代卻在不斷前行。生生世世,不同年代的人總有一些不變的,如親情、友誼、奮鬥、成長、煩惱……所以,上一代人更應該學會寬容,學會理解,學會溝通,學會欣賞。
——張維特(《中國圖書商報·中國閱讀周刊》主編)
前言
我們看到的這個時代的青年,寫作或華麗,或自溺,或調侃,風格雷同的居多,作者的成長體驗也很相似。但馮霖毅是個異類,他這樣的體育生從小在體校里長大,除了嚴酷而單調的訓練場、渾身的傷痛,和大多數人不同的是,他們內心的坎坷,在純真的少年時光里留下的都是血淚和不堪的回憶。
馮霖毅是因為父親的一句話“讓他鍛鍊鍛鍊身體”,而被陰差陽錯地送進了體校的。11歲那年,他結識了一位比他小一歲的好兄弟:劉翔。共同生活、訓練了四年後,劉翔進入市體校,馮霖毅則作為體育生被特招進了市某重點中學。啟蒙教練告誡他不要只做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這也是許多體校少年離開運動場、步入更開闊的人生時最常聽到的一句話。
多數體育生在學校里很難進入以成績為主導的交友圈,馮霖毅也不例外,他的高中生活就是一邊訓練,一邊做重點中學裡墊底的差生。他們比我們更早的體會到那種驕傲與自卑混雜的微妙心態,因為能坐在市重點中學的教室里上課,是用自己奔跑的雙腿換來的。
馮霖毅的智商有137,是我們常說的高智商,但他卻差點遭遇留級。高三那年,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少年已是一副高大壯碩的男子漢模樣了,戴著一張痞氣、油滑、不羈的面具。然而父親的離世如一陣不見邊際的狂風暴雨,長久地嘲弄著他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心。
幸運的是(如果這還能稱為幸運的話),馮霖毅在那年獲得了國家一級運動員的稱號,也許這只是一股子蠻力的爆發,讓人生的低谷暫時平復。他進入了大學。可是,他的身份與價值和在高中時並沒有多少區別。我們出生的時候,命運給每個人打了一個烙印,即使反叛抗爭著,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但當馮霖毅在賽場上為學校的榮譽披金掛銀,同時也努力為自己拼得了大學文憑、終在一家律師事務所里當起了小白領的時候,他做夢也沒想到,兒時最好的兄弟成了舉國上下的英雄。
無可厚非,在某種程度上,這激發了馮霖毅回首自己成長過程的衝動。有很多事我們外人並不知道,我曾經一度疑惑的是,當最好的朋友步人人生的輝煌殿堂時,你卻為何陷在深淵裡如此之久?我回想那個時候,我剛認識馮霖毅。
那時,我的高三同桌張麗婭給馮霖毅打了個電話,讓他把他寫的小說開頭念給我聽。一個星期後,我和馮霖毅第一次見面,第一秒覺得眼熟;第二秒發現他的神態跟我們電視上看到的劉翔真像;第三秒,張麗婭告訴我,我們都是高中同學。
於是,這樣一個我在高中三年里從來不知道的人物,一個沒有自信、被人罵成“差生”、“白痴”的天才,成為了我的作者。這是馮霖毅第一次寫小說,他說他在敝一件沒有人會相信的事。我明白他的意思。真的,全世界會有幾個人相信他能寫小說?他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才能獲得應得的承認和尊重?
我從來沒有如此支持和鼓勵過一個原創作者。起先我和所有認可這個選題的人,都希望這本書能借著某些亮點輕鬆贏得它的“暢銷”地位,但我每多讀一個章節,這樣的念頭就離我越遠。我欣喜又感慨地投入在其中,馮霖毅沒有賣弄什麼,即使他的語言幽默、搞笑,甚至無厘頭,但他自始至終都在真誠地面對著自己和未來有緣成為他讀者的人。他筆下的每一個片段都極其真實,他的表達是我所看到的所有同齡人作品中最能還原生活原貌的。我讀書很少,就當我井底之蛙目光狹隘,但我得承認,我被這部作品打動了很多次,我偷笑過,我辛酸過,我震驚過,我把整段的文字貼給msn上的每個人過,並且,我也想過,我自己的成長過程、父母對我們這代人的教育方式、我們對於成功的理解,以及我與馮霖毅共處一座高中校園的那三年中我未曾看到的生活圖景。
越到後來,我就越發覺得,我對於這本書的感情,早已不是暢銷與否的期待。有一天,我和馮霖毅一起出去,路過全上海最高檔的百貨公司,那時百貨公司樓宇上掛著巨幅的凱迪拉克汽車廣告,馮霖毅望著巨幅廣告上目光尖銳的劉翔喃喃自語。我想:他是英雄,他也同樣是。因為你用你的筆、你的經歷、你內心的撞擊,告訴了很多同年齡人,成功的艱難與平凡。
這本書,並非爆料小說,也不為了某一個人物而存在。我希望它能帶給創造它的人一次成功,能給一些人看到他內心,也是我們內心的一個可能。
今天的馮霖毅,直到寫完後記,真的往前邁進了很多步,我目睹了他打破自己一個又一個紀錄的過程。我有很多話想說,但比起他字斟句酌的後記,我又害怕我說得太多。這一代的我們,有很多英雄,而他們中的一部分,就活在這個還沒有結束的故事裡。
(本文作者系本書策劃人,曾參與策劃《大長今》、《風之影》、《時間旅行者的妻子》、《蜘蛛男孩》等圖書,現為MiMZiiWorkParty成員。)
·查看全部>>
精彩書摘
汪大頭獲得學士學位,懷揣畢業證書那天,恰逢黨的生日,他的洋洋自得像櫻花般怒放了,不久便凋謝了。正當他從畢業向著失業有條不紊地過渡時,發生了一樁不以他主觀意志為轉移的事件,他的洋洋自得再一次如櫻花般怒放了。
汪大頭還有個沆瀣一氣的兄弟叫吳捲毛,這個比他小一歲比周宇還小,比他高出半個腦袋比周宇還高,敦厚憨直的吳捲毛在鑽石大獎賽期間瘦了三斤,黑了兩眼圈,還同鄰居吵了一架,禍根便是汪大頭家的那台彩電收不到體育台。
那年8月13日,鑽石大獎賽男子100米預賽,周宇順利晉級。
當晚汪大頭進住吳捲毛家中,看完比賽,兩人同枕共榻於一張單人床上。吳捲毛倒頭就睡,鼾聲雷動,將汪大頭從半夢半醒間推向了現實,汪大頭醒後冤冤相報,如和尚念經般喃喃作聲,佯裝說夢話,意圖遏止吳捲毛的鼾聲。汪大頭枉自費了半天勁,結果卻適得其反,吳捲毛鼾得更酣暢了,還鼾出口哨般抑揚的尾音。汪大頭狠命地撓了撓頭皮,順勢給了吳捲毛一肘子。頃刻間,鼾聲驟停,磚牆外悠婉的蟲鳴聲透過窗紗,充盈了整個房間。
那年8月14日,鑽石大獎賽男子100米次賽,麥可?詹森腳底一個拌蒜不幸跌倒。
電視機前,汪大頭幸災樂禍地“喔喔”叫,他一巴掌拍在吳捲毛的大腿上,從沙發上跳起來,載歌載舞道:“叫你再戴墨鏡,叫你再賣帥,摔你個狗吃屎。”
那一刻,吳捲毛很想笑兩下,卻不料汪大頭突如其來的一掌,拍得他打嗝似的把笑意吞下了肚,他一聲不吭地等汪大頭獨自慶祝完畢後,指著腿,亦莊亦諧地問:“算什麼意思?你要這條腿,就明講嘛,我斬給你。”
“你耍流氓啊?”汪大頭睥睨的眼光投射在吳捲毛的臉上,輕拍自己的大腿說,“你儘管發力,打斷算我的。”
吳捲毛正欲反唇相譏,汪大頭一膀子橫在他胸前,示意他不要說話。此時電視裡傳出解說員清亮的嗓音,他款款深深地介紹:
“周宇恰巧站在頭號奪金熱門詹森折戟沉沙的道次,他一臉毅色,目光如鷹隼般森冷……發令槍響,周宇搶跑了……”
汪大頭肅容滿面,眉頭緊鎖,邊啃手指邊抖腳,兩眼死盯著電視裡的周宇,自言自語道:
“這根跑道有問題,否則小黑不會摔跤。”
二次起跑,發槍順利,周宇穩健地衝過終點,衝進半決賽。
“好!”吳捲毛忽地拍腿叫絕,拍出一聲清脆的“啪”。
喔唷哇!”汪大頭猛地拍案而起,拍出一串混雜的“哐啷噹”。
“大哥不要衝動,有事好商量,”吳捲毛四平八穩地挪開茶几,慌裡慌張地說,“茶几拍斷掉,我老爸要殺人的!”
“關我什麼事?”汪大頭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拍我大腿,我幹嗎拍茶幾?”
汪大頭話音剛落就心虛起來,他同吳捲毛肩並肩、腿貼腿,蹲坐著端量茶几。茶几完好如初,他倆如釋重負,勾肩搭背站起來,兩人腿上的兩枚掌印也跟著站起來,像一對紅撲撲的翅膀在飛翔。
第二天,周宇睡到自然醒,午餐時給汪大頭回了一條短訊息,說他正在吃午飯,晚上跑複賽,看到汪大頭的短訊息時,把心情給看壞了,把食慾給看沒了,說他搞不懂為什麼滿滿當當的一條短訊息竟然連一個標點符號也沒有,最後說他暈了。
那時候的周宇,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還未牽動萬人心,除了幾個利益共同體、幾個碧玉小家女、幾個直系血親屬之外,當他是個寶的就屬汪大頭了。汪大頭看著周宇回復的短訊息,也把心情給看壞了,也把食慾給看沒了,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情也跟著壞了一遍又一遍,他逐字逐句地看,食慾也跟著逐字逐句地遞減下來,最後他把手機遞給吳捲毛看。吳捲毛看了看訊息笑了笑,一口菜後一口肉,一口飯後一口湯,喝完湯後他開口了,他問汪大頭:“你發什麼訊息給他了?”
汪大頭急忙將已傳送短訊息遞給吳捲毛並一臉虔誠地望著他。吳捲毛乍一看,一頭霧水,再一琢磨就明白了,他斷言:
“周宇肯定沒看懂。”
周宇有沒有看懂汪大頭的短訊息不得而知,也無關痛癢。當晚他順利地闖進了鑽石大獎賽男子100米決賽,譜寫了歷史的新篇章。在賽後的採訪中,周宇言笑自若,一收先前的便秘臉,他說:“既定目標是進入決賽,所以我現在沒有任何包袱了,明天我可以放下一切去拼了,我希望大家可以把你們的力量和好運,多借給我一點!”
汪大頭杞人憂天了整個晚上,還打電話給媽媽,叮囑她不要忘記禱告。汪媽媽說她一有空就禱告,每天禱告十幾次,她叫汪大頭也要禱告。汪大頭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是個人物,不用禱告。他出門前告訴她,如果周宇在鑽石大獎賽上奪冠,他就再一次跟她上教堂。汪媽媽聽後樂不可支,自信滿滿地問他說話算不算數,弄得自己好像是上帝似的。汪大頭斬釘截鐵地說:“算數!”
那年8月15日,鑽石大獎賽男子100米決賽,鏖戰一觸即發。
賽前電視裡介紹著周宇的驕人戰績和成長簡歷,播完最後一段採訪,解說員款款深深地說:
“今夜星光璀璨……全球的華人們,讓我們把力量和好運,全部借給這位率真的小伙子……”
吳捲毛翹著二郎腿,神情窳惰地嗤笑:“《七龍珠》看多了,我還超級賽亞人呢。”
“決賽開始了嗎?”衛生間的抽水馬桶“嘩啦”一聲衝出了汪大頭,他夾著屁股跑,像個穿和服的日本女人,他邊跑邊說,“把空調關掉,又要拉肚子了。”
電視裡,體育場燈火通明,黑漆漆的夜裡仿佛舀出了一隻光燦燦的碗。整個體育場座無虛席,驟然間響起雷鳴般有節奏的掌聲是在為跳躍項目的運動員打節拍,陣陣逐漸掀起,很是壯闊。周宇身著赤紅色背心和短褲,站在起跑器後,神色亢奮,口中念念有詞,食指平緩地搖指著前方,緩緩地蹲上起跑器。遽然間,他猛抬頭,橫眉怒目瞋視前方,腮幫子也跟著鼓了起來。接著,他又長舒了一口氣,蹲踞在100米起點,靜候發令槍響。
“各就各位!”裁判員緩緩舉起手中的發令槍,整個賽場“刷”地安靜下來。汪大頭的雙眼一眨一眨地看著電視,看誰先搶跑。第一次起跑沒人搶跑,也沒有順利發槍,八道選手向裁判舉手示意,要求重新起跑。汪大頭愣了一下,歪了歪屁股,吹了一個喇叭屁,他追加解釋,“響屁不臭!”
吳捲毛紋絲不動,毫不理會汪大頭,他自言自語道:“原來還可以這樣起跑。”
“各就各位!”裁判員再次緩緩舉起手中的發令槍,整個賽場再次“刷”的安靜下來。汪大頭的雙眼有一眨沒一眨地看著電視,看誰再舉手。第二次起跑,六道選手故意搶跑。汪大頭嗤之以鼻。
吳捲毛罵了一句:“垃圾!”
“癟三!”汪大頭接著罵道。
“各就各位!”裁判員第三次緩緩舉起手中的發令槍,整個賽場安靜得能聽到某個角落裡的噴嚏聲。汪大頭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瞪著電視。第三次起跑,槍響了!七位選手像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唯獨周宇沒有射出去,他像火箭一般噴了出去。
“哇喔……起跑好!喔……有戲唱了!嗷……有了!”汪大頭“噌”的一聲從沙發上騰身而起,振臂一呼,“發育了!”
周宇在鑽石大獎賽上百米封王,汪大頭想當然地開始了他的輔佐行動,他先是通過了體育經紀人的考試,拿到了體育經紀人的執業證書。而後又頻頻曝光於各大報刊雜誌,滿世界宣傳周宇是如何的天賦異稟,食可吞牛,如何的溫良敦厚,克勤克儉,直逼完人。說到興致高昂時,他就漫無邊際地胡吹亂談,記者像聽科幻小說似的,疑雲滿面地望著他。每每如此,汪大頭越是來勁,為了將海說神聊進行到底,他輔以事實,把周宇發給他的簡訊息亮給記者看,還把對方當成不識字的小娃子,湊過腦袋給人念,有個記者為了證明自己識字,逕自念了起來:
“我很好,藝術體操隊的女孩向我暗送秋波……”
“看見沒?沒騙你吧!”汪大頭未待那記者念完,就一把奪回了手機,看著意猶未盡的記者,他語重心長地說,“國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正當汪大頭意氣風發,有板有眼地展開自己的計畫時,他接到了周字奪冠後的第一通電話:
莫西莫西。”
“摸你個頭!”周宇沒好氣地說。
“你要摸我的頭,我不會不給你摸,你如果不要摸的話,我不會硬給你摸……”汪大頭滔滔不絕。
“喂!停!我沒空和你搞,我問你一樁事,你在記者那邊亂講我什麼?”周宇問。
“我說你是宇宙超級無敵大帥哥。”汪大頭諂笑著說。
“喂!你給我聽好,口風緊點,不要和記者瞎三話四。”周宇正兒八經地說。
“我瞎說什麼?”汪大頭說,“不要冤枉好人。”
“你好人,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周宇說,“別賴了,別人已經告訴我了,報紙上也登出來了。”
“什麼報紙?登出來什麼?”汪大頭憤憤地問。
“好好好!我沒空跟你搞,反正你不要在記者那裡亂說話,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再會。”周宇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汪大頭收起電話,心神志忑,直奔書報亭。
今時今日的周宇,無論什麼大事小事,芝麻綠豆大的事,只要和他沾上邊,就能占據頭版頭條,鋪天蓋地的報紙都是他的新聞。汪大頭在報紙堆中翻了兩下,一個花哨的黑體大標題躍入了眼帘,他讀了起來:“周宇好友汪大頭驚天大爆料……”
汪大頭讀完整篇報導,臉部肌肉抽筋,趕緊給周宇發了一條短訊息“冤枉啊,是那記者栽贓嫁禍,我只說水上芭蕾隊的女孩喜歡你,卻被他篡改成‘周宇愛上水上芭蕾隊的出水芙蓉’,我要去告那孫子王八蛋。”
周宇很快回了一條訊息:“記者們腦子賊,你玩不過他們,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怪別人,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汪大頭從新聞中獲悉周宇榮歸故里的日期,便夥同吳捲毛去接機。汪大頭長這么大,折過紙飛機,玩過模型飛機,在遊樂園裡踩過不會飛的飛機,還透過螢光屏看過各式各樣的真飛機,起飛、降落,連爆炸都見怪不怪了。但接機那天,在去機場的公車上,汪大頭感嘆自己這么大的人了,連飛機都沒坐過。吳捲毛也是一聲嘆息,“真沒面子。”
周宇所搭乘的飛機還在白雲上翱翔時,汪大頭和吳捲毛已經在機場隔著玻璃,讚嘆飛機真偉大了。他倆看膩了飛機的起飛降落,便席地而坐,開始尋覓空姐的倩影。吳捲毛眼觀六路,汪大頭竭目四望,兩人看得心灰意冷,連連搖頭。吳捲毛指著高矮胖瘦不一的空姐哀嘆這也能當空姐,汪大頭則是一副曾經滄海的樣子:“好看的空姐早就飛上枝頭變鳳凰啦。”
兩人嘰嘰喳喳了一個多小時,吳捲毛突然發問:“飛機呢?”
“可能在天上,”汪大頭頓了頓說,“可能還沒飛。”
“還沒飛?”吳捲毛問,“你不是說飛機十點到嗎?”
“飛機誤點是常有的事,”汪大頭說,“是家常便飯。”
“你又睜著眼睛說瞎話,”吳捲毛說,“一次飛機也沒坐過,卻把自己弄得像是空中飛人。”
“不滿意啊?”汪大頭呵斥道,“你非要吃過屎才知道臭啊!”
汪大頭拖著吳捲毛,從早晨六點半出門一直等到下午兩點,一直等到機場的電視大螢幕放出周宇回家的樣子。吳捲毛指著電視大螢幕請汪大頭解釋一下,汪大頭說周宇走的是特殊通道。吳捲毛說這個他知道。汪大頭說吳捲毛明知故問,難道想找茬?吳捲毛請汪大頭解釋一下,讓他白等這么多時間算什麼。汪大頭說他現在肚子很餓,火很大,想打人,吳捲毛最好別惹他,別找打。吳捲毛勾搭著汪大頭的肩膀問,現在怎么辦?汪大頭說:
“先祭五臟廟,然後去他家。”
周宇的家位於靠近小區大門的第二排房子。汪大頭和吳捲毛於下午四點趕到了小區門口,黑壓壓的人群像一頭亂髮密密麻麻紮根在大地上,將小區的大門堵得水泄不通。汪吳二人企圖如梳子般在人群中滑順而過,卻時不時碰到打結的人群。他倆使出蠻力,突圍到周宇家樓下,就不敢橫衝直撞了。汪大頭對著把守樓梯口的三位警察,大叫說:
“我是周宇的兄弟!”
三位警察白了汪大頭三眼,中間的警察指東指西說:“這是周宇的叔叔,那是周宇的嬸嬸。”
汪大頭辯解:“他們都是冒充的,我是真的。”
左邊的警察看著汪大頭煞有介事的樣子,他指著樓梯上的人群說:“你上不去的!”
汪大頭攥緊拳頭:“你別攔我’我就能上去。”
左邊的警察語重心長地說:“一到五樓都有警察把守,別說是你了,就算過五關斬六將的關羽來了也上不去。”
他的話音剛落,右邊的警察叫起來:“這裡又來了一個周宇的姐姐。”
中間的警察提議:“讓周宇的哥哥和姐姐相認。”
汪大頭理直氣壯地指著那女孩,說:“她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呢!”女孩指著汪大頭,對右邊的警察說,“周宇只有一個哥哥,我見過,肯定不是他。”
中間的警察說:“我們警察難辨真假,要吵請自便,不要妨礙公務。”
汪大頭指著吳捲毛,說:“我有證人。”
吳捲毛拍著胸脯說:“我發誓,他說的都是真話。”
女孩指著吳捲毛對汪大頭說:“你就一個證人,我有三個。”
三個證人齊聲說:“我們也發誓,她說的都是真話。”
兩伙人為了表明真身,開始替對方發毒誓。汪大頭端詳著女孩的臉,覺得她長得後生,估計比他小,沒準比周宇還要年輕,便試著問:“姐姐你一九几几年來到地球的啊?”
女孩說:“幹嗎要告訴你。”
汪大頭眼珠子一轉,他說:“我怕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女孩以為汪大頭想和她套近乎,沾她光,說:“誰和你是一家人。”
汪大頭讜“周宇是一九八五年生的,你當姐姐的沒道理比弟弟年齡還要小吧。”
女孩得意洋洋地說:“我是一九八四年生的。”
“周宇是一九八三年生的!”汪大頭指著女孩對警察說,“她是騙子!”
左中右三名警察沒想到維持秩序時還有這等好戲怪事,態度傾向了汪大頭。汪大頭趁勢氣焰囂張地握著吳捲毛的手,指著自己說:“和我斗?電視,雜誌,報紙我樣樣上過。”
女孩急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問道:“你几几年生的,我看你比我還要小。”
“哼,”汪大頭神情不屑地說,“大爺我出生的時候別說沒你了,就連周宇還不知道在哪呢!”
·查看全部>>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