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為什麼總是不滿足》

《夠了:你為什麼總是不滿足》

將解釋我們為什麼總是不滿足的原因,幫助我們建立“夠了”的概念。不必擁有一切之後才快樂,事實上我們需要培養一種新技能——享受我們已經擁有的福祉。數百萬年來,人類極其成功地運用了生存策略。如果我們喜歡什麼,我們總是追求更多:更高的地位、更多的食物、更多的信患、更多的物品。然後我們開始新一輪追逐。我們藉此平安度過饑荒、疾病和災難,並開拓世界。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為什麼我們這么渴望一輛法拉利?
為什麼有越來越多的工作狂?
為什麼現代人一刻也離不開手機?
為什麼女人都是購物狂?
為什麼節食減肥總是失敗?
我們需要學會對這個充滿誘惑的世界和不斷追求更多的渴望說“不”,我們擁有的已經夠了。
據說魔方共有4.3×1019種變化,而人生中的變化要比魔方更多、更複雜。高強度、快節奏的變化,生活中固有的挫折、坎坷和不如意,以及那些突如其來的災難和不幸,都對人們脆弱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我們不可能決定自己一生將要面臨哪些境遇,但是可以決定對待生活的態度。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幸福還是挫折,都需要學會用一種積極、健康、樂觀、堅強的態度去面對。

內容簡介

現在,感謝工業技術,我們突然之間獲得了超出我們能夠使用、享受和購買限度的任何東西。但是我們依然努力追逐不止,這種不停歇的追逐使得我們不舒服、疲憊、超重、憤怒、債務累累。它毀掉了我們的個人生活,也毀掉了整個星球的生態環境。

媒體評論

“這裡有多少錢用不著的東西呵!”
——蘇格拉底在雅典的市場上

目錄

第一章 信息足夠了
第二章 食物足夠了
第三章 物品足夠了
第四章 工作足夠了
第五章 選擇足夠了
第六章 快樂足夠了
第七章 增長足夠了
第八章 永遠不夠了
參考文獻和注釋
編後記

前言

第一次看到《夠了》的英文原版書時,它的書名就吸引了我。沒有嘮叨的說教,沒有熱鬧的鼓吹,它只是平平靜靜地說出一個簡單到似乎無需多作解釋的真理:“夠了。”只要兩個字,就夠了。
對中國人來說,“夠了”的觀念並不陌生,在我們的傳統文化里,自古就有“知足常樂”或“過猶不及”的說法。前者是老子說的,後者是孔子說的,無論儒家還是道家,都強調凡事應當有一個合適的限度,超過這個限度,事情將不是變得更好,而是要變得糟糕了。所以人不能夠放縱自己的貪慾,所謂“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知道滿足的人,永遠是快樂的。實際上,這種觀念在西方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物。兩千多年前蘇格拉底就曾經對著雅典市場上琳琅滿目的商品驚嘆:“這裡有多少我用不著的東西呵!”
我們旱就知道,與我們時時刻刻需要為生存而鬥爭的祖先相比,自己生活在一個豐裕的時代。我們是進化鏈條上的勝利者,用聰明才智發明創造出數不清的新產品、新技術,我們不再挨餓受凍,我們的房子越來越大,交通工具越來越快捷,生活中有越來越花樣繁多的娛樂和享受,但是我們可曾真正想過停下來,對自己說“這些足夠了”?沒有。我們一路勇往直前,渴望更多,製造更多,追求更多,擁有更多;從匱乏到豐富,從豐富到過剩。從蘇格拉底的時代至今,又創造出了多少不但他用不著、我們自己也用不著的東西呢?

精彩書摘

第一章 信息足夠了
如果警察此刻突然出現,我可能需要費點工夫解釋自己正在做什麼。我正在一間鄉間小屋裡,坐在一張矮凳上,俯瞰英格蘭鄉村綠色的田野,頭戴一頂有許多小孔的游泳帽,十六根探針和網狀的彩色線纜從裡面伸出來。沒有毒品,也沒有動物受到傷害,但是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奇怪的人工製品,包括組織結構標本、老式飛機模型,以及一張哲學家伯特蘭.羅素(BertrandRusse11)爵士用過的書桌。旁邊,一隻電動猴子每當屋內有人咯咯笑時就發出響亮的笑聲。在這個哥特風格的場景中,通過高科技手段,讓更多信息轟炸我們已經塞滿數據的頭腦變得幾乎不可能了。
我從神經科學家大衛·劉易斯(David1ewis)博士那裡獲益良多。他用20年的時間發明了一種研究人腦如何進行決策的裝置,這個備受推崇的發明是一張黑色的躺椅,有內置的燈光和遙控面板。他喜歡這些小玩意。他最近的項目使用了最新的頭部檢查技術,以解決行銷人員面臨的越來越困難的挑戰——如何深入現代人被媒體的持續刺激搞得麻木不仁的內心,深入我們的頭腦內部傳達信息,從而刺激我們購買更多的東西。
劉易斯和這個領域的其他研究者從全球領先的大公司得到經費,開拓這種稱為神經行銷學的技術。因為問題正在變得越來越嚴重:各種苦心孤詣向我們投放的廣告在我們大腦中滾動播出,還伴隨著許多重要的個人事務,我們快要被自己創造出來的數據溺斃了。20世紀70年代,我所在的地方議會責令城中的水族館停止飼養海豚,原因是動物福利專家抗議說,聲波從擁擠的水池的各個角落反射回這些可憐的生物身上,“它們被自己世界的噪音弄得又聾又瞎。”現在我們體驗到海豚的感覺了。每當你去看、去聽,總有人試圖妨礙你的注意力,你的神經細胞被市場信息;中擊,被廣告糾纏,被電視插播廣告糟蹋。
我們每天被3500條廣告圍攻著,也就是說,在我們醒著的時間裡,每15秒鐘一條。2004年,全世界在廣告上的花費超過2000億英鎊。在過去的十年中,英國電視節目的廣告單元從3000個增加到了8000個,電視頻道從4個增加到了123個。2006年傳送的商務電子郵件達到了6萬億封,每天有1000萬封垃圾郵件被傳送。過去30年中產生的新信息比之前5000年產生的總和還要多。或許現在已經有足夠多的數據讓我們消化了。不過,每個星期都有新的播客、雜誌、增刊、有線電視和廣播電台節目出現,然後是網站、簡訊、部落格和帶花絮的DVD影碟,其中包含你第一輪在影院沒看過的內容。甚至美發連鎖店Toni&Guy也開始在店堂里安裝無線網際網路了:你可以從酒吧的無線網直接轉戰過來,打招呼說:“你好,親愛的,我正在理髮店上網呢。”
那些最具創造性的頭腦被高額薪金與社會聲望所吸引和利用,幫助廣告和行銷產業向我們推銷產品。早些時候,這些人可能是偉大的藝術家和作家,但是現在,他們大量炮製出來的複雜信息越來越讓我們頭暈目眩。媒體預測公司亨里中心的專家擔憂,喋喋不休的銷售信息正在把我們變成聾子。’現在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傳統廣告宣傳能取得顯著的效果。這種信息過剩激發了人類使得問題更加惡化的一種本能反應:過多的信息困擾反而驅使我們去尋求更多的信息以克服這種困擾。
亨里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我們正在轉向一個信息囤積者的社會,每個人的家中都塞滿了報紙和無數種新媒體的載體。70%的人會說:“信息永遠不會過剩。”但是半數以上的人同時承認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或精力去利用他們已經擁有的信息。解決這種超負荷感的方法之一,是試圖通過多任務處理擠進更多的信息。現在,大多數二十多歲的人已經習慣於一邊看電視一邊上網。但他們實際吸收了多少東西呢?電視廣告商擔心觀眾的注意力和持續性正在呈自由落體之勢下滑:我們得到的信息越多。理解的就越少。
把我引向劉易斯博士鄉間小屋的原因之一,在於他大概是第一個強調這一問題的人。1996年,他定義了一種新的社會疾病,並給它取了一個時髦的名字:“信息疲勞綜合徵”。劉易斯在為路透社進行的一項全球研究中,將1300名商務人士置於今天看來相對不那么泛濫的信息洪流之下,然而仍有三分二的被調查者告訴劉易斯,信息超載帶來的壓力損害了他們的人際關係,導致失眠和自我懷疑。許多受害者試圖通過尋覓更多的信息來幫助他們理解這一切。六十多歲的劉易斯將這種綜合徵形成的原因直接歸咎於信息革命。他新命名的這種疾病與我們的時代現狀如此吻合,以至於他很快就成了人們眼中的傳奇人物。《每日電訊報》曾經及時地採訪了一名信息疲勞綜合徵患者,介紹了她歷時五年的痛苦的康復歷程。一年之後,愛德華‘威爾斯(EdwardWe1sh)甚至在《星期日泰晤士報》(SundayTimes)上報導稱,這種綜合徵最早的病例出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盟軍軍官中。
最新的研究支持了劉易斯的發現。倫敦大學的研究者論證了為什麼過度通訊的效果比大麻還要使人精神錯亂。他們聲稱,抽一支混合香菸會使你的智商暫時下降4分,但是僅僅置身於一個可以發簡訊和電子郵件的環境中,就會使你的智商下降10分,與通宵沒睡的效果近似。研究稱,這是因為你的注意力不斷地被查看收件箱的衝動消耗了。在這種容易讓人分心的背景下,我們失去了創造力,而我們檢查信息的初衷本來是要激發自己的創造力。同樣地,我們被簡訊糾纏,而不是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人身上,這破壞了我們的社交生活。這份報告使用了另一個時髦的字眼來命名這種強迫症:“信息狂”。要證實這種強迫症有多嚴重,你只要坐在一間繁忙的酒吧里觀察,就會發現每當一部手機響起,接電話的人會立刻跳起來,把同伴拋在一邊,更不用提什麼基本的禮貌了。我們對信息越來越狂熱,強迫症式地抓住每一丁點希望,盼望有一天我們會達到那個神奇的臨界點,在那一點上之前所有的積累都有了意義。
這個矛盾代表了在這個空前富足的時代我們面臨的許多問題。我們的生存戰略使我們安然度過了數千年的匱乏和威脅,與此同時,其他的人種滅絕了,但是現在這個戰略正在剝奪我們享受已有的富足生活的機會。信息狂的根源深植在我們的進化心理中,這也是我們追求更多的食物、工作、財產、選擇和幸福的破壞性的潛在根源。當我們祖先生活在大草原上時,他們必須對所有的信息給予足夠的重視,就像他們的生命維繫於此一樣。事實上,他們的生命確實維繫於此。他們需要最大限度地利用他們擁有的全部信息。那時的新事物——新的面孔、形狀、概念——很難與今天的相比,並且會使他們產生一種恐。瞑與好奇的矛盾心理,必須要有一次求知慾的大爆發,才能激勵一個早期人類克服對死亡的恐懼,去探索有著潛在回報的問題的答案,比如“如果我踢去那條蜥蜴,結果會怎樣?”勇於探索的人往往能夠得到生存和繁殖的最好機會。經過許多世代,原始人的大腦進化出了一套鼓勵信息收集的獎勵機制,並且成了進化這場偉大遊戲中的贏家。
臨床試驗顯示,這套機制現在仍然在我們大腦中發揮作用——這是當我們學習新東西時身體給心靈注射的麻醉劑。2006年南加州大學的神經科學家開展的一項研究指出,當我們掌握一個新概念時,領悟新概念的行為會激發大腦產生一種化學物質,這是一種自然產生的、類似海洛因的阿片肽。這項研究的帶頭人歐文·比得曼(IrvingBiederman)說,人類大腦與接受新信息有關的區域中存在著一簇阿片肽受體。他相信,進化過程使得每當我們學習到關於世界的新知識,或者掌握了某個困難而有趣的新概念時,都會感到陶醉,因為這使我們領先於競爭對手。“人類被設計成信息動物,”他說,“當你試圖去理解一個困難的定理時,沒有什麼樂趣。但是一旦你掌握了它,那感覺真是棒極了。”
直到最近,我們的大腦習慣性地關閉了這種對探求新知識行為的化學刺激,獎勵系統在對食物或安全的越來越迫切的要求下自動失效了。今天我們坐在舒適的沙發里,沒有天敵或饑荒威脅到我們的悠閒,所以即使在最懶惰和最厭惡風險的人群中信息狂也能夠肆虐,創造出一種公眾對恐怖新聞、無聊文章、名人八卦和一般媒體垃圾的渴望。只要這些垃圾信息不斷地產生,我們就會不斷受到刺激。我們堅持不懈地尋找能帶來小小刺激的新源泉,因為發現新事物的經歷每重複一次,得到的阿片肽獎勵就減少一些。比得曼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掃瞄器觀察了試驗對象的大腦,發現他們每看一次相同的圖片,受到的刺激就減小一些。為了應對這種狀況,傳媒業向我們推銷越來越強效的刺激,更努力地榨取我們對新事物“嘿,看哪!”的直接反應,強化我們對新事物痴迷,縮短我們注意力持續的時間。
在這種人們被強造,對過剩信息成癮並且感到困惑、厭倦的大背景下,劉易斯博士與一家名為NeuroC0的公司合作,在英國率先倡導神經行銷學的概念。在美國有大約90家神經行銷學諮詢公司,其主要客戶包括寶潔、通用汽車、可口可樂和摩托羅拉等。不管你的注意力持續時間還剩下多少,他們都窮追不捨。傳統廣告戰略的運行模式是:“告訴我們你想要什麼……然後我們會告訴你我們翔1好有這樣東西。”但是自從我們的實際需要和一般渴望已經饜足,這些企業不得不更努力地想辦法誘惑我們去選擇它們的品牌。當我們的媒體達到了飽和,廣告商開始轉向求助於神經科學,希望其提供新的方法調動我們的潛意識機制。而神經科學則承諾,它將向企業展示它們的行銷戰略是如何激活消費者大腦中的“興趣”區域的,從而能夠幫助他們用精準的信息擊中消費者。
神經行銷學承諾將告訴製造商究竟是哪一種特定的刺激,促使人們決定從眾多相互競爭的產品中選擇一種。因為不管顯意識如何告訴我們選擇的理由,我們的決定仍然可能具有其他深層次的原因。看起來,生活中我們大部分的決定是潛意識做出的,顯意識的作用只是證明其合理性:腦部掃描測試顯示,當一個決定形成時,潛意識準備行動的500毫秒之後,人們才開始有意識地準備行動。一個例子能夠說明我們的原始硬體是如何在21世紀做出“理性的”選擇的。戴姆勒一克萊斯勒公司的一項研究發現,跑車圖片、酒精和毒品在人類大腦中會激活同樣的獎勵中心。噴噴!德國慕尼黑大學的腦部掃瞄器確認,我們的意識對名牌產品比對非名牌產品做出更快、更積極的反應。現在全世界的科學家團隊都在致力於研究為什麼一些頂級品牌的廣告宣傳能夠更加有效地刺激我們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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