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政要答記者問》

《外國政要答記者問》

《外國政要答記者問》是由周成龍編寫,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於2010年出版的圖書。書中近60篇答問內容和演講稿忠實記錄了近些年在全球局勢動盪的形勢下外國政要對於國際局勢的掌握策略以及發展預期。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一本以記錄國內外政要任職期間接受採訪以及演講的新書《外國政要答記者問》

《外國政要答記者問》《外國政要答記者問》

已於近日在全國發行,本書中近60篇答問內容和演講稿忠實記錄了近些年在全球局勢動盪的形勢下外國政要對於國際局勢的掌握策略以及發展預期。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將此書定義為一個全球國際交流的新途徑
在本書中有很多國際政壇風雲人物在接受採訪時的情緒特寫,這些正面的情緒特寫真實的反映了政壇風雲人物不為大眾所知的另一面。本書收錄了各國政要在任時期對於政治、民生、經濟以及外交各方面的關於記者的提問。尤其是當記者問道關於外交和全球化的一些重大話題時各國領導人有以幽默、巧妙的應對方式給予了回答。
本書還另闢心境的將各國領導人的領袖魅力作為本書重點章節之一,這些獨特的領袖魅力是否是他們叱詫政壇的一大法寶或許這些魅力正是促使他們成為領袖的必備素質。
本書還將各國領導人離任後的生活待遇從不同的視角進行了關注。此書以多種視角分析了各國政要的國際形象和觀點,是一本真正意義上的國際政治風雲人物實錄。
在本書中,你能找到一連串耳熟能詳的名字:歐巴馬、基辛格、布希、普京、葉爾欽、戈巴契夫、柴契爾夫人、中曾根康弘、李光耀……
這些人中,有的是當前活躍於國際政壇的大國總統、首相、總理,一言可以興邦,一言也可以亡國,他們的言行牽動著國與國之間關係的深刻變化、影響著國際重大政治問題的解決、影響著國際政治局勢的現實走向;有的是國際政壇上曾經的風雲人物,在國際政治局勢風雲變幻的年代,他們也曾縱橫捭闔,也曾運籌帷幄……
他們都是重大政治事件、政治決策的決策者、參與者或目擊者,當我們重返歷史現場,走向歷史深處探尋歷史事件本來面目的時候,我們發現:原來,看似繽紛複雜的歷史還可以這么來解讀。

目錄

中國議題

海部俊樹:在日中關係上中國應更加自信3
(2009年10月14日)
鳩山由紀夫:就訪華和東海等問題答中國記者13
(2009年8月31日)
基辛格:中美建交具有歷史性意義15
(2009年1月10日)
施洛德:山西,一方科學發展的熱土17
(2008年6月7日)
布朗:縱論英中關係22
(2008年1月17日)
羅高壽:中國是俄羅斯主要威脅也是戰略夥伴25
(2007年2月8日)
施密特:從歐洲人的視角分析中國和亞洲局勢28
(2006年12月14日)
席哈克:第三次訪華前夕書面答新華社記者問31
(2006年2月8日)
布萊爾:英中合作前景光明36
(2005年9月5日)

經濟與民生

希拉蕊:暢談環保、節約能源問題41
(2009年2月22日)
梅德韋傑夫:在莫斯科答記者問46
(2008年9月1日)
梅德韋傑夫:答《路透社》記者問49
(2008年6月23日)
布希:大選連任後首次白宮記者招待會63
(2004年11月4日)
普京:當選總統後向俄公民致詞及答記者問79
(2004年3月16日)
施洛德:德中技術合作決無禁區89
(2003年12月4日)
盧武鉉:我將改變官本位的權力文化91
(2003年7月6日)
布希:與錢其琛副總理答記者問98
(2001年3月22日)

全球氣候

拉梅什:談判若失敗,責任在已開發國家103
(2009年12月16日)
斯特恩:氣候變化——中國與哥本哈根全球協定106
(2009年9月14日)
田中伸男:需足夠高的碳價吸引10萬億的投資115
(2009年12月14日)
葉普:哥本哈根峰會將取得富有雄心的成果118
(2009年12月9日)
布勞恩:哥本哈根絕不能忘記農業120
(2009年12月9日)
赫澤高:應對氣候變化的錢由誰來出?123
(2009年11月26日)
斯特朗:“世界環保教父”126
(2009年10月27日)

大國外交

岡田克:推進中日友好關係應超越彼此感情問題137
(2009年9月30日)
希拉蕊:同中國外交部長楊潔篪會談後答記者問141
(2009年3月11日)
普京:答CNN記者148
(2008年8月28日)
潘基文:俄羅斯之行前夕接受聯合國電台專訪151
(2008年4月8日)
村山富市:譜寫中日友好關係的新篇章153
(2007年10月28日)
安倍晉三:堅信謙虛對待歷史能“融冰”160
(2007年4月8日)
中曾根康弘:絕不能忘記歷史悲劇166
(2006年12月11日)
斯考克羅夫特、弗里德巴格:美國的對華政策依然搖擺不定171
(2006年3月1日)
普京:答《人民日報》、中央電視台記者問174
2004年10月13日
金大中:朝鮮半島的統一,符合歷史潮流181
(2002年6月3日)
謝瓦爾德納澤:格俄兩國關係及獨立國協發展前景189
(2000年12月22日)
梅斯梅爾:戴高樂曾想用核子彈對付蘇聯196
(具體時間不詳)

領袖魅力

希拉蕊:想撐起半邊天的女人201
(2009年8月26日)
歐巴馬:我也特別喜歡芒果208
(2009年8月13日)
基辛格:歐巴馬就像一位棋手210
(2009年7月6日)
卡斯楚:“我工資每月30美元”213
(2007年10月27日)
安倍昭惠:戰後最年輕的一位首相夫人216
(2007年4月3日)
奧爾布賴特:接受潘傑客專訪227
(具體時間不詳)
卡斯楚:接班人問題234
(2006年4月17日)
葉爾欽:最後一次生日前夕接受專訪239
(2006年2月1日)
戈巴契夫:改變了世界,失去了國家242
(2003年8月19日)
柯林頓:希拉蕊有我沒有的力量250
2005年3月10日
普京:“葉爾欽為何選我仍是個謎”255
(2004年3月13日)

全球化

久加諾夫: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相信共產主義259
(2009年12月8日)
席哈克:沒有中國參與解決全球性問題“無從談起”264
(2008年10月17日)
久加諾夫:俄羅斯未來政局走向266
(2008年6月2日)
潘基文:談聯合國的任務與改革273
(2007年10月5日)
基辛格:確保伊拉克穩定必備的“政治秩序”278
(2006年12月4日)
潘基文:當選聯合國秘書長後答記者問282
(2006年10月13日)
潘基文:我感到責任無比重大284
(2006年9月14日)
席哈克:就中東局勢問題答法國《世界報》記者問288
(2006年8月3日)
布萊爾:舉行記者招待會通報伊拉克戰況296
2003年3月25日
謝瓦爾德納澤:“孩子們性子急了點”302
(2003年12月3日)

書摘

中國議題

整個世界應該建立在共同命運的基礎上,通過溝通和對話達到相互充實共同繁榮的目的。在世界全球化趨勢不斷發展的今天,相互作用日趨複雜,相互依存程度不斷加深,唯有通過國與國之間的對話和磋商,並充分重視公民社會,才能確保世界的穩定。
中國的國際地位與日俱升,中國的國際影響力也與日俱增,尤其是在這次席捲全球的世界金融危機中,包括美國在內的世界各國更是對中國刮目相看。在《中國議題》這部分,讀者們將分別看到海部俊樹、鳩山由紀夫、基辛格、施洛德、布朗、施密特、席哈克、布萊爾、柴契爾夫人這些外國政要就“中國議題”面對記者展開的論說。面對記者,海部俊樹縱論中日關係的未來發展以及東亞共同體等問題;基辛格博士客觀評價中美建交具有歷史性意義;施洛德就大家共同關心的中德經濟合作、中國企業發展、中德文化交流、自己是否參加奧運會開幕式等相關問題回答了記者的提問……
海部俊樹:在日中關係上中國應更加自信
(2009年10月14日)
英文版《中國日報》10月29日報導:2009年10月14日,第五屆北京—東京論壇前夕,本報記者里戈在日本東京採訪了日本前首相海部俊樹。海部俊樹1989到1991年出任日本首相,並從1960年起擔任日本國會眾議員長達49年。他曾經15次訪華,主張日中友好。他是北京大學的名譽教授。海部俊樹就日本的戰爭責任和道歉問題、中日關係的未來發展以及東亞共同體等問題,回答了里戈的提問。海部的某些觀點並不一定為中國讀者所認同,但是,他的看法和分析,對於增進中國和日本這兩個大國之間的相互了解,無疑是有幫助的。
問:您在中國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從您1991年以首相身份訪問中國至今,18年過去了。
答:在中國是否知名我不清楚。但我是第一個去天安門廣場向人民英雄紀念碑獻花的日本首相。我想到中國歷代的領袖們,他們為了更好的中國,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努力。我在天安門廣場想像著他們所做的事情,這裡是中國近代歷史的發祥地。我是和平主義者,我向所有人獻花,祈禱一切都變得更好,不能重複悲劇。
問:人民英雄紀念碑也悼念中國人民在八年抗戰中的死難者。你作為日本的首相,獻花的時候你的想法是什麼?
答:大家有不同的立場、意見、信念和心情,我希望所有人的靈魂安息,讓這樣非常悲慘的事情不再發生。日本國內對我的獻花有不同的意見,我認為還是應該去。
問:您1931年出生,1945年您還是14歲的少年。裕仁天皇通過“玉音放送”宣布戰敗時,您在做什麼?
答:你聽了不要生氣。當時我讀中學二年級,是一個受軍國主義教育的青年,沒去上學,而是在軍工廠拚命造戰鬥機。那天我們被聚在一起,說有天皇的玉音放送。當時沒有好的收音機,天皇說的什麼聽不清楚。校長告訴我們,天皇說,戰爭結束了,你們不用再來軍工廠了,回學校讀書吧。我心情中一半是鬆了一口氣,啊,真好,放鬆了,終於從這種討厭的生活中解脫出來了。另一半,我們一直被教育,日本在勝利、勝利,結果沒有勝利,反而是失敗,成了戰敗國。我們將如何應對呢?更多地還是鬆了一口氣。
問:當時你家在名古屋?
答:是的,我的家被美軍的飛機轟炸燒毀了。我在三菱飛機公司工廠里做戰鬥機引擎部分的工作,固定發動機,避免飛行時的抖動,用鐵絲固定上,是比較單純的作業。像我這樣的孩子參加的是半年的“學童”動員項目。工廠可能會給我們攢些錢,但我們沒有拿到。並不是很愉快的青春年代,也不是我喜歡幹的事情。
問:你的家被美軍飛機炸了,美國用核子彈轟炸了廣島和長崎,你有沒有對美國的憤恨心結?當你以首相身份見到老布希總統的時候,你會不會想到,這是用核子彈轟炸你的國家的領導人?
答:二戰時美國是日本可憎的敵人。日本也和中國打仗,這是必須反省的事情。布希是世界的領袖、美國總統,我當首相訪問美國和他見面。初次見面,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對美國也不太了解。我不知道說“總統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是否可以。本來我想對布希說,日本敗給美國是一件很懊惱的事情,但我這樣說不太體面,因為日本人很難為情。我說,美國是自由世界的領袖,日本會協助美國發揮領導作用。這一半是恭維,布希聽了非常高興。他說,你叫我喬治,我叫你俊樹就行了。在日本,要尊敬地位高者和年長者。我還當過兩屆文部大臣,對初次見面的人,年長的人,直呼喬治,我還是叫不出口。布希說,此事與教育無關,雙方同意就行了。和我同去的日本大使說,這種情況不多見,你直接叫他喬治吧。後來成為皇太子妃的雅子的父親小和田恆當時是外務省的三號人物,他陪我同去,說這樣叫可以拉近雙方的關係,我就小心翼翼地叫他喬治。見到美國的總統,我心中完全沒有不舒服的情結。應該由對方說不再重複(扔核子彈)這樣的事情,日本人沒有必要說。廣島的石碑上,寫著“安息吧。不再重複這樣的錯誤”。我認為這樣說是不對的。我是北京大學名譽教授,演講時一些懂日語的人都來聽。我在北大也說過,受害的一方沒有必要說“不要重複錯誤”這樣的話。這樣的話要由加害者來說。
問:中日戰爭,日本是不是加害者?
答:當然是。我第一次去中國,也對中國的首腦很直率地這樣說。日本應該對過去所犯的錯誤深刻反省。這樣的精神和想法,在中日建交公報里已經體現了。我們一定要遵守和平條約。
問:你用的是“錯誤”,田中角榮首相和裕仁天皇用了“麻煩”。中國人認為是罪行。
答:我在談歷史問題時說,毫無疑問,侵略戰爭是日本人幹的,在日本國內,也有人說是在中國國內發生的事情。我說,你們到盧溝橋看一下,那是中國的院子,是在中國院子裡發生的事情。這無疑是跑到別人家的院子裡犯的錯誤。某人說的添麻煩,一直被認為程度比較低。但是,以日本式的說法,是一個很大的apology,是非常抱歉,非常對不起。在北京大學我也被問到同樣的問題。如果總是圍繞這個層次的話,日本就會一直說非常對不起,用最高程度的敬語表示歉意。那么,日中之間是否能真正建立起面向未來的關係?我也有我想說的歷史問題,以孫文先生為中心的辛亥革命發生時,以我的母校早稻田大學的創建人大隈重信為首的人說,大亞洲主義對東洋來說是很重要的議題,孫文先生要進行革命,創建新的中國,他來日本了,大家要幫助他。大家盡全力幫了孫文。當時的大財閥梅屋莊吉家族把自己的私財全部捐獻出來,請孫文用這些錢,早日使革命成功,大家為他加油。日本在過去確實幹過惡劣的壞事,但大家不要只是對那些事情生氣,還有孫文這樣的歷史。我在北大以祈求中日關係發展的心情來講這件事情的時候,遺憾的是,學生們基本上都不知道這件事。大家很生氣的戰爭歷史,日本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是知道的。雙方應該各向前走一步,歷史有這樣的一面,也有那樣的一面。不是說把這兩種歷史加起來除以2,但我們還是應該立足於提升中日關係。
問:從日本國前總理大臣的角度來看,日本對中國已經道過歉了?
答:按照日本方式說,又要被你們斥責了。中日恢復邦交時,在日中共同宣言中說,我們決不再重複過去的事情,我認為歷任總理大臣都有這樣謝罪的心情。但在表現方式上,如同你引用田中的例子,有時會導致誤解。但是,我認為,日本人心中都有過去做了壞事並加以反省的心情,這沒有疑問。沒有人想重複過去的歷史,可以請你們相信這一點。也必須這樣。我們相互間要更加著眼於未來。
問: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讓中國人覺得日本人對侵略戰爭沒有徹底反省,有點羞羞答答,比如說著名的教科書事件。很多中國人認為日本通過修改教科書,淡化歷史問題。
答:終於說到這件事了。我要說的是,日本寫了那樣的書、並且通過了文部省審查這樣的事情,一次都沒有。有一家報社寫了這樣的報導,他們想取悅中國,但這是違背事實的。說文部省將侵略改為進入,這似乎成為定論,但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是誤解。請一定消除這個誤解。
問:海部先生不贊成把侵略改為進入?
答:當然反對。但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如果有,我一定反對。
問:日本19世紀著名思想家福澤諭吉說,戰爭是世界上最大的災難,西洋各國專門從事戰爭。日本在100多年前就有有識之士提出這樣的觀點,但日本在上世紀的三四十年代還是走上了軍國主義之路。你是否思考過日本走向戰爭的原因?
答:這方面出版了很多書,我也興趣很濃地去讀。為何走向戰爭,原因之一是軍部走得很快,我不知道這樣說合適與否,天皇非常痛心,他明確地說,他並沒有意思要進行戰爭。很清楚的是,天皇研究了各方面的情況,所謂領導戰爭的甲級戰犯被祭入靖國神社之後,天皇就再也不去那裡參拜了。那是昭和五十年(1975年)的事情。在終戰紀念日,日本全國遺屬會代表聚集在武道館舉行追悼儀式,天皇參加這個儀式。天皇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我認為陛下非常清楚那場戰爭是個錯誤。
問:一個國家的進步,應該是全體國民心智的進步。戰爭給日本留下了什麼遺產和教訓?
答:正如我一直說的,那時候我是家被戰火燒掉的少年。之後,我立志成為政治家,在國會度過了49年漫長的生涯。這期間,我絕對沒有想過再來一次戰爭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在日本國內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年輕的孩子們通過教科書來學習,了解二次大戰時日本是什麼樣的態度。日本人帶著這樣的自覺,來教育下一代。
問:日本領導人參拜靖國神社,其中曾根康弘在首相任內率領閣員參拜靖國神社,中國從官方到民間都氣憤。您對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有什麼樣的看法?
答: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我住在東京九段議員宿舍,每天到國會都要經過靖國神社。此時我在車中,雖然我沒有停車進去參拜,但我也會很自然地為祭祀在其中的眾多英靈輕輕地低一下頭。在我任上,有一位日文說得非常好的中國大使楊振亞,他對我沒有去參拜靖國神社有很高的評價。楊振亞的夫人(韓秋芳)出生在日本(名古屋),日語非常好。而在當時,議員組織了參拜會,我根據自己的判斷,沒有參加。中國前大使王毅也說,海部先生從來沒有去參拜靖國神社,在中國獲得很高評價。歷任中國駐日本大使,不論是王毅還是武大偉,日語都非常好,他們經常直接和我用日語交談。特別是王毅先生,在到任日本的當天,就來到我的辦公室,說“前輩讓我見海部,我就來了。”我並不是想要中國這樣評價才不去的。如果我去的話,國內輿論就會分成兩邊,一半說應該去,一半說不要去,輿論會不穩定。我為了黨內意見的平穩,也為了讓靖國神社成為一個人們可以靜靜祈禱的地方,所以我當了總理之後就沒有去參拜過。不過,我的孫子來玩的時候,靖國神社裡面有鴿子,我就帶他進去參拜,之後給鴿子餵食。七八年前的中國峰會上,楊振亞大使說,海部總理與我交談了各種情況之後,他一次都沒有去靖國神社。會場上熱烈鼓掌。我說,鼓掌鼓得早了點,如果我說是因為中國說了不讓我去我才不去的話,我回日本之後會被人揪出來,我是因為自發的意志而不去的。我不希望發生大的問題,不希望引起風波。簡單地說,海部俊樹是一位和平主義者。我得到了大家的鼓掌喝彩。
問:有人提出新修一個地方,以取代靖國神社。
答:我不贊成。肯定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見,有人說要建,有人說不要建,輿論又會分裂。這些意見又有它的枝葉,有其歷史的糾纏,我不喜歡有任何的騷動。
問:以日本首相的角度,如何看台灣問題?
答:那不是中國的問題嗎?我們只能默默地看著中國的台灣政策。如果這樣能夠和平安定,那就很好。
問:對釣魚島問題,周恩來當初說,我們這一代人的智慧不夠,把這個問題留給後人吧。您如何看釣魚島問題?
答:尖閣列島問題,雙方各自主張對其擁有主權,並因此而發生爭議。經過調查已經基本清楚,那裡的海底有豐富的石油資源,對此中國也知道得很清楚。對於在其附近開發的問題,如果中國完全排他性獨占這些資源,日本國內肯定會說,怎么可以這樣?會出現抗議。我認為既然雙方都有專門的部署來談這個事情,而日本也有開發油田和實際操作方面的先進技術,正如我經常和王毅說得那樣,利用這些技術,雙方就會創造出很好的雙贏的實例。不妨把主權問題放到一邊,在石油開發問題上再次思考一下什麼樣的方法能夠創造雙贏。最終當然開發是理想的結果。我們自民黨執政的時候,已經有了這個想法,負責這件事情的大臣二階俊博也是這個意見。但是目前政權變了,似乎我們以前做的事情都是錯的一樣,新政權想做新的事情,我沒有正面和他們爭論,我只是靜靜關注。萬幸的是,到目前為止,這個話題還沒有太多進展。發展到今天的中日關係,不應該讓它再次後退。
問:1991年您在訪華途中,在飛機上看到了中國水災,決定追加日本政府援助款項,讓中國人民深表感激。不過,日本似乎更加重視和美國的關係。作為首相,您如何把握日美和日中關係的平衡?
答:當時上海周邊華東地區遭受了嚴重的水災,我和飛行員說,儘可能低空飛行,只要不擾民就行。我希望親眼確認水災的情況。我和李鵬先生說,有什麼我們可以做的,請告訴我們,我們儘可能提供幫助。飛機上所見,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里。在第一次的首腦會談上我就說了這件事。至於和美國的關係,美國和日本打過仗,但是美國的民主有廣大的胸懷,美國想要把日本變成一個有經濟實力的民主國家,所以戰後他們採取了占領政策。我目睹了這個發展過程。和這樣的國家搞好關係是一件好事。坦率地說,看到歐洲的實際情況,有很多問題,比如齊奧塞斯庫,最後與民主主義背道而馳。日本變成一個類似於美國那樣的民主國家是很幸福的。大家都會變得好起來。美國也想把伊拉克引導為一個以日本為模式的民主國家,但結果卻全然不同。美國占領日本時,日本沒有發生恐怖事件。但在伊拉克,美軍遭到很多恐怖攻擊,美國也提出要注意到伊拉克和日本的不同。日本是在戰後建設國家時,以美國為模式,結果實現了經濟成長。戰後日本的前進方向沒有錯。我和德國的關係比較密切,東德最後的總理漢斯•莫德羅對我說,日本沒有學錯教科書。這是很寶貴的一句話。在這個意義上,我現在也堅信,日本建成了一個以美國為樣本的自由、民主的國家。戰後美國和日本的關係有時會遭到歐洲的抱怨。在中國看來,中國也作了很多好的事情,而日本卻一邊倒。我知道有這些批評,對此我們謙虛接受。如果從結論開始說,我們和中國要雙贏。
問:你如何評價麥克阿瑟?今天日本國家的格局,乃至日本的憲法,都深深地留下了麥克阿瑟的印記。
答:我印象中的麥克阿瑟,他一直是上汽車、下汽車,沒有特別的親近感。那個人當時是最高司令官,我懷著敬意看他。當時我只是個學生,也不能碰到他,和他說Hello。我相信麥克阿瑟的善意,他希望日本成為美國式的國家,所以才那樣去做。雖然他壯志未酬離開日本,但他相信日本一定會成為民主國家。
問:2002您見江澤民主席,江主席說,中日友好是唯一正確的選擇。您如何看中日關係的未來?
答:江澤民的日語非常流利。在當首相之前,我做過日本海外協力機構(JICA)向海外派遣志願者的負責人。一開始,我並沒有積極地向中國派志願者,我說要等一等。江澤民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他和我說,那是個很好、很出色的制度,請多多地向中國派。於是我說,既然閣下如此說,我現在是委員長,我回國後,一定派遣。1984年中日友好醫院剛剛建成,1986年向中國派的第一批協力隊成員,就是派到中日友好醫院的護士,並一直持續到今天。這之後我也和江澤民時有見面,中國的環境保護意識開始覺醒,江澤民建議我去上海見黃菊市長,因為上海在環境方面努力不夠,中國受到了世界上的很多批評。他對我說,你去上海,以在環保領域先進國家的身份,督促黃菊在環境方面多努力。是江澤民這樣對我說的。我從北京回日本的路上,在上海停留,見了黃菊。我當然不能說江澤民派我來教你,我把話變了一下,說江澤民讓我來上海,看浦東開發。他們陪我看浦東。水災的時候,浦東開發區還沒有規劃。我和黃菊說,必須好好推動環境保護。在日本和中國之間通常會吹偏西風,原因不在日本,也不在中國,但浦東建成之後,如果隨意排放,就會發生(污染)問題。後來黃菊去中央,成了副總理。我再見他的時候說,我當時好像很內行地向你提了很多建議,黃菊說他還記得,他說有過外長經驗的黃華,也了解環境問題。如果在中國介紹日本的環境保護,請叫上黃華。當時在南京和上海,經常舉辦環保方面的研討會。黃菊請我以日本代表的身份參加。這之後我有幾次因為環境問題訪問了中國。中國還請我去看教育,我去了新疆的烏魯木齊和吐魯番,那些地方的義務教育還沒有普及,當時中國說上海和北京可以在幾年之內百分之百普及義務教育。中國要求我們介紹義務教育方面的成功經驗,我也盡力做了。
問:日本新首相鳩山由紀夫和韓國總統李明博剛剛訪問了北京,三國提出了東亞共同體的概念,對此您有什麼評價?
答:如果三方真的齊心協力,對東亞當然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有一個擔心,目前的說法是沒有美國,把美國排除在外。以前馬哈蒂爾在我當總理的時候也曾對我說,做一個東亞東共同體,EAEC。當時的美國副總統奎爾飛到東京,和我說,要在首相官邸之外的地方,不見媒體,有秘密的話要說。他說,如果日本參與,我們會很為難,因為沒有美國的參加。當時奎爾查了日程,知道我馬上要和馬哈蒂爾會談,美國知道後馬上就來了,希望日本不要給出同意的答覆,美國對此表示非常擔心。當然,最近美國不再那么獨斷專行了,如果讓美國有同樣的想法,即使三國好不容易取得了一致的意見,我擔心實際發展中也會發生不順利不平穩的事情。我和鳩山兄弟關係很好,我希望我的坦率的意見可以傳到他那裡去,他還沒有回覆。鳩山君想做這件事情是確定的。
問:海部先生對中日關係的發展有什麼建議?
答:幾年前的日中經濟關係在世界上排第幾位?今天又如何?曾經是日美貿易額排在第一位,三年前日中貿易額已經超過去了。中國是世界第一的生產工廠。希望中國日本韓國一起合作,在亞洲起到領導作用。鳩山君現在也是這樣說的。日本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有傲慢的心情。我們也把這個內容引入到學校教育,讓學生們學習。我也給文部省提各種建議,這些話我也和文部大臣們說過。我和中國的幾位教育部長說過同樣的話。我和何東昌先生、他的前任李鵬先生,都說過同樣的話。總之,在日中關係上,中國應該更加自信。
鳩山由紀夫:
就訪華和東海等問題答中國記者
(2009年8月31日)
在8月25日進行街頭演講時,面對“如果您當選首相,是否打算今年年內訪問中國?”的問題,鳩山由紀夫表示,“如果可行的話,我會去(中國)。”
1996年民主黨成立後,第一個訪華代表團就是由鳩山率領的,這也是鳩山就任黨首後訪問的第一個國家。鳩山再次擔任民主黨黨首後的第一個出訪國家還是中國。
鳩山本人高度重視中日關係,他一直認為日本和亞洲的發展、東亞共同體的實現都離不開中國的幫助,所以更該強化中日關係。
如何強化中日關係?鳩山主張友愛外交,建立相互尊重和信任的關係,還要加強兩國領導人之間的互信,減少兩國百姓之間的誤解。
至於增進互信的方法,鳩山認為應該關注中國的需求,在兩國有共同利益的領域加強合作。比如,亞洲和平安全保障領域、全球變暖問題和核裁軍等方面。此外,對於兩國存在的諸多分歧,他也主張通過誠懇、坦率的對話來解決。
不過當選首相後,鳩山的“中國策”到底怎樣,在今後的對華關係中,他的“友愛原則”將發揮何種作用,還有待觀察。雖然鳩山所倡導的“友愛外交”是一種均衡外交和不強加於人的外交,但其不可能偏離日本整體國家利益需要,也難以忽視黨內其他各派意見。在鳩山於8月11日舉辦的記者會上,本報記者也就相關問題向鳩山本人求證。
《國際先驅導報》:您以前曾經提出過“亞洲不戰共同體”的概念。請問,成為首相後是否會推行這一政策?
鳩山由紀夫:中日關係已經進入戰略互惠階段,今後如何深化戰略互惠的內涵,這是一個關鍵。構建亞洲不戰共同體是我一直以來的信念。在民主黨內並不是所有議員都支持,這今後還會在黨內進行討論。我會努力爭取黨內更多議員對這個提案的支持。不再戰爭是亞洲各國共同的心愿,我們希望將這個亞洲各國的心愿具體化。
《國際先驅導報》:有一些人認為,您成為首相後可能會在東海油氣田開發等問題上採取強硬立場,請問您如何回應此種擔心?
鳩山由紀夫:我覺得不是這樣。中日之間今後要不斷構築相互信賴。在此基礎上,來解決這一問題。當然,中日兩國在這個問題的主張上還可能有分歧。但我認為雙方與其集中在分歧上,不如一起朝著問題的和解而努力。這種努力很有意義。我認為對於中日關係上的很多懸案,雙方都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討論,為解決一個個的問題而共同流汗。這正是一個強化兩國信賴關係的過程。
基辛格:中美建交具有歷史性意義
(2009年1月10日)
中美關係三十而立。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博士功不可沒。他1971年7月對中國的秘密訪問,成功結束了中美兩國22年沒有高層接觸和交往的歷史。在此後30多年時間裡,基辛格博士一直關注和促進中美關係健康穩定發展,他的貢獻有目共睹。近日,《人民日報》記者在紐約基辛格諮詢公司辦公室對他進行了專訪。
記者問(以下簡稱“問”):您如何評價您對中美關係正常化的貢獻?
基辛格博士答(以下簡稱“答”):美中關係正常化是具有歷史性意義的大事。鮮有政治領導人能幸運地參與如此重大事件。就其持久性影響和對世界的重要性而言,我將打開中國的大門和實現與中國關係的正常化列為我職業生涯中的重大事件。
問:面對21世紀的新挑戰,中國和美國應如何提升雙邊關係?
答:我認為,將美中關係提升到一個新的水平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現在面臨建立一個新的國際金融和政治體系的共同任務。這需要世界最大已開發國家和最大開發中國家進行合作。我們需要立即著手做的事情是,擴大美國和中國之間對話的量與質,以便我們能在雙方所能提出的共同課題上取得一致意見。我們需要為美中關係找到新定義。
問:展望未來,您認為下一個30年中美關係的新重點應是什麼?
答:當務之急是幫助世界從金融危機中恢復過來,因為我們做其他事情的能力受到了金融危機的嚴重影響。從長期看,美國和中國應在環境、能源以及應對世界危機、為和平做貢獻等問題上制定相應政策。
問:兩個星期之後,當選總統歐巴馬將就任。考慮到他的背景和觀念,您如何看待這些新因素對中美關係的影響?
答:在最近的選舉中,我支持麥凱恩參議員。儘管如此,我公開表示,我衷心希望當選總統歐巴馬獲得成功。我將盡全力支持他。我相信,歐巴馬將得出這樣的結論:對美國而言,保持與中國的友好關係是核心問題。自1971年以來,美國一直同中國保持友好關係,這是美國30多年來的連續性政策。我為此感到驕傲。我認為,不論當選總統歐巴馬以前的背景如何,他都將繼續這一傳統。
問:如果您今天重新寫《大外交》一書,在涉及中國的部分您將增加什麼內容?
答:在我寫這本書之後10年內,中國發展得比我預想的要快。中國比當時更深地融入了國際經濟體系。但是,我不會改變本書的基本方向。我將會增加如下內容:合作的機會增加了;世界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美國雖仍是最強大國家,但已不是處於全面主導地位的國家。所有這一切,都要求對國家間關係進行某種重新估量,但是還沒有發生根本性變化。

作者簡介

周成龍,博士,留學多年,主修國際政治,經常對時政發表評論。著名華文媒體人,多家報刊、雜誌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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