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一百四十年》

《古風·一百四十年》

《古風·一百四十年》是唐代偉大詩人李白創作的組詩《古風五十九首》之一。此詩對唐朝當時的政治狀態進行了辛辣的諷刺,對其用人制度進行批判。

基本信息

概況

【作品名稱】古風·一百四十年
【創作年代】盛唐
【作者姓名】李白
【作品體裁】古體詩

原文

古風(其四十六)
一百四十年, 國容何赫然。
隱隱五鳳樓, 峨峨橫三川。
王侯象星月, 賓客如雲煙。
鬥雞金宮裡, 蹴鞠瑤台邊。
舉動搖白日, 指揮回青天。
當塗何翕忽, 失路長棄捐。
獨有揚執戟, 閉關草《太玄》。

作者

李白李白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附近),先世於隋末流徙西域,李白即生於中亞碎葉(今巴爾喀什湖南面的楚河流域,唐時屬安西都戶府管轄)。幼時隨父遷居綿州昌隆(今四川江油)青蓮鄉。他一生絕大部分在漫遊中度過。公元742年(天寶元年),因道士吳筠的推薦,被召至長安,供奉翰林。文章風采,名動一時,頗為唐玄宗所賞識。後因不能見容於權貴,在京僅三年,就棄官而去,仍然繼續他那飄蕩四方的流浪生活。公元756年,即安史之亂發生的第二年,他感憤時艱,曾參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不幸,永王與肅宗發生了爭奪帝位的鬥爭,失敗之後,李白受牽累,流放夜郎(今貴州境內),途中遇赦。晚年漂泊東南一帶,依當塗縣令李陽冰,不久即病卒。
李白詩歌以抒情為主。他真正能夠廣泛地從當時的民間文藝和秦、漢、魏以來的樂府民歌吸取其豐富營養,集中提高而形成他的獨特風貌。他具有超異尋常的藝術天才和磅礴雄偉的藝術力量。一切可驚可喜、令人興奮、發人深思的現象,無不盡歸筆底。是屈原之後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有“詩仙”之稱。與杜甫齊名,世稱“李杜”。有《李太白集》。

賞析

這首詩從內容上看,當作於天寶初李白在長安時期。唐代從開國到這時共一百二十多年,與詩所言年數不合,“四十”二字可能有誤,以古人詩文中常舉成數而言,當為“二十”或“三十”。
開元、天寶年間,進入了歷史上所稱的“盛唐”。一方面唐王朝登上了繁榮昌盛的頂峰,另一方面也漸次呈露出由盛轉衰的危機。詩人以特有的政治敏感,以他的詩筆,為讀者展現了一幅繁盛中充斥著腐朽的真實的歷史畫卷。
詩從唐王朝一百多年發展歷史入手。開篇四句是一節,重點在勾勒盛唐時期大唐帝國的輝煌顯赫面貌。詩人只用“一百四十年”五個字,便將“貞觀之治”、“開元之治”等豐富的歷史內容,推入詩句的背後,而用“國容何赫然”一句讚嘆,啟示人們自己去體味、領會,這是虛寫的方法,非常經濟的筆墨。然而虛多則易空,故下文“隱隱”二句又轉用實寫的方法,選擇一個極富有表現力的側面──長安都城宮室建築的雄偉壯麗,來給人們以“赫然”“國容”的具體感受。十個字,字字精實。“隱隱”,見出宮室的層疊深邃;“峨峨”,見出樓觀的巍拔飛騫;“五鳳樓”,見出其精工華美之巧;“橫三川”,見出其龍蟠虎踞之勢。詩人有意將宏麗建築安放在一個廣闊的背景上,以增其壯偉雄渾之感。短短四句詩,虛實結合,使經過一百多年發展的大唐帝國,以其富麗堂皇的面貌、磅礴的氣勢屹立在讀者面前,令人不能不佩服詩人巨大的藝術概括力量。
“王侯”以下六句,轉入對權勢者的描寫。“王侯”二句言其眾盛。以燦然羅列的星月狀王侯,亦似見其華耀驕貴之相;以瀰漫聚散的雲煙狀賓客,亦似見其趨走奔競之態。都極善用比,有傳神盡相之妙。“鬥雞”二句言其行徑。“金宮”、“瑤台”都是指帝王所居,“鬥雞”、“蹴鞠”都是一種遊戲玩好,他們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憑藉侍從遊樂以邀寵幸。“舉動”二句言其氣焰。“搖白日”、“回青天”,以誇張的筆墨刻畫其權勢之大,氣焰之盛,也隱含可以左右帝王之意。六句詩分三個層次,把王侯權貴的腐朽驕橫形象一筆筆勾勒完足,筆墨很有分量。在章法的承接上,由輝煌的國勢一下子過渡到勢焰熏天的權貴,收到很好的藝術效果:在那繁榮昌盛的背景上,活動著主宰著的竟是一群腐朽的權貴,不禁使人有大好河山、錦繡前程將被活活斷送之感,而這也正是詩人悲憤之所在。
末四句巧妙地運用揚雄的故事表明詩人的鮮明態度。“當塗”二句熔煉揚雄《解嘲》中的話:“當塗者入青雲,失路者委溝渠。旦握權則為卿相,夕失勢則為匹夫”,一針見血地指出這班權貴不會有好結局,得意的日子不會長久。“翕忽”是飛速之意,形容青雲直上。“獨有”二句詩人以揚雄自比,向權貴們投以輕蔑的目光。借用這個典故,簡約而有力地表現了詩人清操自守和對權貴們鄙視與決絕態度。揚雄閉關草《太玄》時,有人嘲笑他得不到官職,揚雄做《解嘲》以答。其中大講得士、失士同國家興亡的關係:“昔三仁去而殷墟,二老歸而周熾,子胥死而吳亡,種蠡存而越霸”。這正是唐王朝當時面臨的問題。看來詩人用此典還有更深的含義。
此詩首二句縱觀歷史,次二句橫覽山河,都如登高臨深,有俯視一切的氣概,見出其吞吐千古、囊括六合的胸懷與氣魄。“王侯”六句,一氣貫下,刻畫權勢者們的形象,筆墨酣暢,氣完神足。而正當把權勢者們說到十分興頭上的時候,“當塗”二句卻兜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使人有一落千丈之感。末二句只客觀地擺出揚雄的典實,冷然作收。但冷靜平實的筆墨中隱含怒目橫眉之氣,柔中有剛。不長的一首詩,寫得騰躍有勢,跌宕多姿,氣勢充沛,見出作者獨具的藝術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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