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16堂人生啟蒙課》

《前世今生:16堂人生啟蒙課》

前世輪迴也許不是人類心智可以了解的,甚至遠遠超出我們想像的範圍。但生死啟蒙課透露了生命的不朽與真義,無疑改變了魏斯、凱薩琳和數百萬人的生活。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人生是無盡的,我們不曾真的死去,也從未真的出生。我們只是度過不同的階段,沒有終點。
人有許多階段,時間不是我們所看的時間,而是一節節待學的課。
1988年起,連續96周雄踞美國暢銷書排行榜,1993年,台灣金石堂網路書店暢銷書排行榜前列,譯成數十種文字,台灣版狂銷500,000冊,暢銷20年,全球讀者口耳相傳,眾多權威心理醫生聯袂推薦,撫慰百萬人心靈的生死啟蒙書。
人世間處處可見人類對死亡的恐懼與逃避。這隱藏卻持續的恐懼不是任何金錢或勢力能消除的。我們如此憂懼死亡,有時甚至忘了活著的真正目的。
如果我們知道“生命是無盡的,所以我們不會死,我們也從未真正地出生”,以對死亡的恐懼就可以消除。如果我們知道以前曾活過無數次,將來也會再活無數次,不知會覺得多有保障。

內容簡介

1980年,27歲的凱薩琳莫名焦慮、恐懼,生活一團糟。無奈之下,她求助於著名心理醫生布萊恩?魏斯。魏斯花了18個月做傳統心理治療,想減輕凱薩琳的症狀。一無所獲時,他嘗試用催眠療法。在一連串的催眠治療狀態下,凱薩琳記起引發她症狀的“前世”記憶。
公元前1863年,她是一個18歲的金髮女孩阿朗達。後來,洪水淹沒了鄉村,她溺死在洪流中。
公元1756年,她是西班牙妓女露伊莎
19世紀,她是美國維吉尼亞州的奴隸艾比。
二戰時,他是德國飛行員艾力克,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最後在戰爭中喪生。
這些都是凱薩琳的前世,而她的症狀似乎也是這些前世“業障”的結果。
令人震驚的是,催眠狀態下的凱薩琳會向魏斯轉達一些高度進化的“大師們”的訊息——有關生與死、愛與希望、信心與善意、德行與罪愆等。每一次催眠,都仿佛一堂堂生死啟蒙課。
魏斯對之既驚訝又疑惑,卻無法做出科學的解釋。於是,他客觀地記錄下治療全過程,4年後整理成《前世今生:16堂生死啟蒙課》。

作者簡介

布萊恩·魏斯,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博士,曾任耶魯大學精神科主治醫師、邁阿密大學精神藥物研究部主任。著有暢銷書《前世今生》《生命輪迴》等。

媒體評論

無論一個人是否相信輪迴,這本書都不會讓他失望。“耐性和適當時機……每件事在該來的時候就會來。人生是急不得的,不能像許多人希望的時間表一樣。人生是無盡的,我們不曾真的死去,也從未真的出生,我們只是度過不同的階段,沒有終點。人有許多階段.時間不是我們所看的時間,而是一節節待學的課。”這些訊息並非傳統宗教的價值觀,而旨在揭示生命的意義。
——【美】《出版家周刊》(publishersWeekly)
在這本神奇的書中,心理學與哲學完美融合於一個真實的病例中。它使魏斯從此成為前世今生治療領域影響非凡的代言人、作家與領導者。
——【美】亞馬遜網站
探究前世對今生行為的影響,是一次有趣而發人深省的探險。它突破了常規,呈現出全新而高效的心理治療方式。
——【美】《紐約時報》書評版
一場意外的精神甦醒的深刻詮釋。這本意義非凡的勇敢的小書為科學與玄學的聯姻打開了一扇門。饑渴的界,必需此種追尋心靈的閱讀。
——台灣誠品網路書店

目錄

編者的話
前言
第一章 我的生命被顛覆了
第二章 催眠療法
第三章 一兩個鐘頭走完一生
第四章 已逝的父親和兒子對我說話
第五章 “超意識界”的訊息
第六章 未知死,焉知生
第七章 3500年前,你是我舅舅
第八章 遇見永生的自己
第九章 死亡筆記
第十章 爸爸,我愛你愛了四萬年
第十一章 末日大預言
第十二章 “欠與償”
第十三章 他們說我活過86次
第十四章 課業完成
第十五章 亟待檢驗的通靈實驗
第十六章 我能治療痛苦的眾生,但是我好累
結語
附錄
一、瀏覽千年萬年的我
二、我看“前世今生”
三、前世與今生的交會——《前世今生》座談會

前言

凡事皆有其理由,也許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既無先見之明,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因,但假以時日和耐心,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這就是凱薩琳案例的情形。我初見她時是1980年,她27歲。她因焦慮、恐懼和痛苦的侵擾,踏進了我辦公室尋求幫助。雖然這些症狀自幼時起就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但近來卻逐漸惡化。她每一天都覺得情緒麻木,無法正常作息,處在一種低潮、沮喪的狀況中。
與她那時的混亂生活相反,我的生活則一帆風順,有美好而穩定的婚姻、兩個小孩以及蒸蒸日上的事業。
從一開始,我的生活好像就在直線上前進。我在一個呵護備至的家庭中長大,學業的成就不太費力就能得來,在大二那年我即立志要成為一個心理醫生。
我在1966年畢業於紐約哥倫比亞大學,然後進入耶魯大學醫學院,1970年拿到醫學博士學位。先在紐約大學貝列弗醫學中心實習,後轉到耶魯完成精神治療的住院實習。結束後,我受聘到匹茲堡大學教書。兩年後,我轉到邁阿密大學領導精神藥物部門。在那段期間,我在生物心理治療領域得到了相當的認可。在大學教了4年書後,我升為心理治療系的副教授,並被派為邁阿密一家教學醫院的心理治療科主任。當時,我已發表了37篇有關心理、精神領域的學術文章。多年有紀律的研究已把我的心智訓練成科學家和醫生的思考方式,把我往專業的保守主義窄路上推,我不相信任何不能以傳統科學方法證明的事物。我知道美國各主要大學都在進行靈學研究,但我沒有在意——那些對我都太遙不可及了。
然後我遇到了凱薩琳。花了18個月的時間做傳統心理治療,想減輕她的症狀。當一無所獲時,我嘗試用催眠療法。在一連串的催眠治療狀態下,凱薩琳記得了引發她症狀的“前世”回憶。她同時也能做“管道”,傳達一些高度進化的“靈魂實體”的訊息,通過她,我知道了許多生與死的秘密。在短短几個月內,她的症狀消失了,過得比以前更快樂、更平靜。
憑我的知識背景,我對這種情況簡直一無所知。當訊息一點點地揭示出來,我感到全然訝異。
我對於眼前發生的事並沒有一個科學的解釋,它不是人類心智可以了解的,而且遠遠超過我們想像的範圍。也許,在催眠下凱薩琳可以集中注意力於潛意識儲存的前世回憶;也許,她能捕捉到精神分析大師榮格(CarlJung)所謂的“集體無意識”,它是我們周圍的能量來源,包含了人類全體的記憶。
科學家開始找尋這些答案。我們作為社會的一分子,在這些研究中都可大大受益,它將解開我們的心智、靈魂、死後延續的生命等種種謎團,以及前世經驗對我們今生行為的影響。顯然地,歧見很多,尤其是在神學、哲學、心理治療和醫藥領域。
無論如何,這方面的科學研究才剛萌芽,步調很慢,又不斷遭遇科學界及外界的阻力。
從歷史看來,人類總是不情願接受新觀念。伽利略發現木星的衛星時,同時代的天文學家完全不接受,甚至連看都不願看一眼,因為這牴觸了他們原先的信念。現在的心理醫生和治療師也是同樣情形,對前世回憶和肉體死亡後的生存,即便已累積了相當多的證據,也不願檢視評估。他們的眼睛仍緊緊地閉上。
這本書是我對進行中的靈學研究的小小貢獻,尤其是探討死後經驗的支派。你所讀到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什麼也沒有添加,除了不斷重複的地方外;也什麼都沒刪節,只稍微更改了凱薩琳的身份,以保隱私。我花了4年來寫這本書,花了4年才鼓足勇氣,甘冒專業的風險透露這些不正統的訊息。
某晚我在洗澡時,突然覺得非把它寫下來不可。我有種強烈的感覺,時候到了,我不該再隱藏這些東西。我所得到的訊息本意就是要與人分享,而不是據為己有。從凱薩琳而來的知識現在該藉由我傳出去,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大家都了解我所知道的不朽和生命的真義。
我從浴室衝出來,到書桌前坐定,望著那一疊凱薩琳催眠時錄的帶子。在清晨的曙光中,我想起在我少年時去世的匈牙利祖父,每當我告訴他不敢冒險剛,他總會慈愛地重複那句他最喜歡的英文口頭禪:“管他的!”是的,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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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書摘

第一次見到凱薩琳時,她穿著一件很好看的深紅色時裝,在候診室里緊張地翻著雜誌。在此之前的20分鐘,她在精神科外面的走廊來回踱步,說服自己依約赴診而不逃走。
我到候診室招呼她,和她握手。她的手又濕又冷,證明了方才的焦慮。事實上,雖然有兩個她信任的醫生大力推薦,但她還是花了兩個月時間才鼓足勇氣來看我。
凱薩琳是個外表十分有吸引力的女子,中等長度的金髮,淡褐色的眼睛。那時,她在我任精神科主任的同一家醫院的實驗室里做化驗員,併兼做泳裝模特兒賺外快。
我領她進診療室,穿過躺椅來到一張靠背皮椅前。我們隔著一張半圓辦公桌對坐。凱薩琳向後靠在椅背上,沉默著,不知該從何說起。我等著,希望由她來選擇話題。但幾分鐘後,我開始詢問她的過去。第一次會面,我即試圖理清她是誰、為什麼來看我這些問題的頭緒。
在回答中,凱薩琳逐漸向我透露了她的生平。她生長在麻省小鎮一個保守的天主教家庭中,排行老二。哥哥比她大3歲,擅長運動,在家中享有她所沒有的自由。妹妹則是父母最鍾愛的孩子。
當我們談到她的症狀時,凱薩琳明顯變得焦慮而緊張。她說話很快,身子前傾,把手肘靠在桌上。她一直都為恐懼所擾。她怕水、怕卡到喉嚨,怕到連藥丸都不敢吞的地步;怕坐飛機、怕黑,更怕死這個念頭。近來,她的恐懼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為了得到安全感,她常睡在大得夠一人躺下的衣櫥里,每晚要經過兩三個小時的輾轉反側才能入睡。雖是睡了,但睡不熟,總是斷斷續續,很容易被驚醒。小時候常犯的夢遊和做噩夢的症狀也復發了,當這些恐懼和症狀愈來愈困擾她時,她的情緒也就愈加沮喪。
凱薩琳陳述這些經過時,我看得出她受的折磨有多深。多年來,我幫助過不少像她這樣的病人克服恐懼的威脅,也很有信心能幫凱薩琳渡過難關。因此,我打算讓她從童年談起,找出問題的根源。通常,這種洞察可以使人減輕焦慮。如果有必要,她的吞咽不那么困難的話,我會給她服一些抗焦慮的藥,使她舒服一點。這是教科書上對凱薩琳此類症狀的標準處置。曾經我也從不遲疑地就給病人開安眠藥,甚或抗憂鬱劑,但現在我儘量少用了,要開也只開短期的。因為沒有什麼藥能對這些症狀的病根有所幫助,凱薩琳和其他類似的病人證明了這一點。現在我知道必定有根治的方法,而不只是把症狀壓下去。
第一次會面中,我儘量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往她的童年推。由於凱薩琳對童年的事記得的出奇得少,我考慮用催眠來追蹤。她記不得童年有任何大的心靈創傷,足以造成今日的恐懼。
當她竭力去回想時,才能憶起一些零碎的片斷。5歲時,有人把她從跳板推到游泳池裡,使她嚇得魂飛魄散。不過她說,即使在那個事件之前,她在水裡也從來沒有舒服過。11歲時,她母親突然變得很沮喪,無法過正常的家庭生活。去看心理醫生的結果,是接受了電擊治療,這些治療使她母親幾乎喪失記憶。這個經驗嚇壞了凱薩琳,不過,隨著母親病情的好轉,逐漸恢復自我,她的恐懼也消散了。她父親有長期酗酒的惡習,有時凱薩琳的哥哥得去酒吧尋回爛醉如泥的父親。酗酒也使他常對妻子動粗,於是她母親變得更加陰鬱退縮。但是,凱薩琳只把這些事當做無可奈何的家庭紛爭。
外面的世界情況好些。她在高中開始約會,她很容易和朋友打成一片,其中大多數是認識多年的夥伴。不過,她發現自己很難相信別人,尤其是自己小圈子以外的人。
她的宗教觀念單純而沒有疑義。從小就被灌輸傳統天主教義理和習俗,她從來沒有真正質疑過它的可信度和有效性。她相信一個恪守教義和禮俗的好天主教徒,死後將得到上天堂的賞賜;否則,將會遭受地獄之苦,掌握權柄的上帝和他的獨子會做最後的審判。
我後來知道凱薩琳並不相信輪迴——事實上,她很少接觸印度教的東西,根本不清楚這個觀念。輪迴是和她從小被灌輸的觀念完全相反的東西。她也從來沒讀過有關超自然或玄秘世界的小說,因為沒興趣。她安全地活在信仰中。
高中畢業之後,凱薩琳修完了一個二年制的專業課程,成為實驗室化驗員。由於有了專長,又受到哥哥搬到佛羅里達州坦帕地(Tampa)的鼓勵,於是她在邁阿密大學醫學院的附屬教學醫院找了一份工作,在1974年春天,21歲時搬到邁阿密。
和大城市比較起來,以往的小鎮生活雖容易、單純些,但凱薩琳慶幸自己逃離了家庭問題。
她在邁阿密的第一年,便認識了史都華——已婚,是個猶太人,並有兩個小孩,但和她以前交往過的任何男孩子都不同。他是個成功的醫生,魁梧而帶侵略性。他們之間產生了不可抗拒的“化學作用”,但這段婚外情走得坎坷而崎嶇。他的某些特質深深吸引著她,使她無法自拔。凱薩琳開始做治療時,她和史都華的關係已到第六年,雖然時有爭吵,但感情仍是鮮活的。凱薩琳對他的謊言和操縱怒不可遏,但仍然離不開他。
來看我前幾個月,凱薩琳動手術切除了聲帶上的一個良性瘤。手術前她就憂心忡忡,動完手術在病房醒過來時,她更嚇壞了。醫護人員花了幾小時才使她平靜下來。出院後,她去找愛德華?普爾大夫,他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小兒科醫生,凱薩琳工作時認識的。他們一見如故,很快就建立起友誼。凱薩琳可以對他暢所欲言,包括她的恐懼、和史都華的關係,以及愈來愈失控的焦慮等。他堅持要她來看我,而且不是別的心理醫生——就只是我。愛德華打電話告訴我這回事時還強調,雖然別的心理醫生也訓練有素,但他認為只有我能充分了解凱薩琳。不過,凱薩琳並沒有打電話來。
8個星期過去了,繁忙的精神科主任職務,使我很快忘了愛德華那個電話。凱薩琳的症狀卻愈來愈嚴重。外科主任法蘭克?艾可醫生幾年前就認識凱薩琳,偶爾在實驗室碰面時他們還會開開玩笑,他注意到了她近來的不快樂和緊張,有幾次想跟她談談,但都半途打住了。一天下午,法蘭克開車到一家小醫院去演講,在路上,他巧遇正開車回家的凱薩琳。把她招到路邊後,法蘭克從車窗里大叫:“我要你馬上去看魏斯醫生,別再拖了!”
凱薩琳的焦慮和痛苦愈來愈頻繁,而且每次發作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她開始做兩個重複的噩夢。其一,她開車經過一座正崩塌的橋,車子掉進水裡,她出不來,快要淹死了。第二個夢是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不斷被絆倒,可是找不到出路。最後,她終於來看我了。
第一次見到凱薩琳時,我完全不知道桌子對面這個飽受驚嚇而困惑的病人,會把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並且讓我整個人也從此改觀。
第二章催眠療法
18個月的密集心理治療過去了,這期間凱薩琳每周來看我一兩次。她是個合作的病人,坦率、有主見,而且渴望痊癒。
那段期間,我們深入探討了她的感情、思想和夢境。她固定的一些行為模式使她領悟和了解了許多事情。她記起了過去更多重要的細節,例如她跑船的父親常不在家,酒後會對母親拳打腳踢等。她更清楚自己和史都華的狂亂關係,也更能恰當表達她的憤怒。
我感覺她現在應該好多了。通常病人如果能記起過去的不愉快,並能從更高、更遠的視角來洞悉這些事,總會進步許多,但凱薩琳並沒有。
她仍然深受焦慮和痛苦的折磨。栩栩如生的噩夢一再重複,她仍然怕黑、怕水、怕被鎖起來。睡眠也依舊斷斷續續,得不到休息。她開始有心悸,仍然不肯吃藥,怕喉嚨被卡住。我覺得我遇到了一堵牆,不管怎么做,它仍然高得讓我無法爬過去。不過,隨著挫折感的來臨,我更有一股不甘罷休的決心。不論怎樣,我得幫助凱薩琳。
接著一件怪事發生了。雖然她很怕搭飛機,每次都要喝好幾杯酒強使自己鎮定,但是仍在1982年春天和史都華一起飛到芝加哥參加一個醫學會議。到了那裡,她硬要他陪著去參觀博物館的古埃及文明展。
凱薩琳一直對古埃及文物和古蹟複製品有興趣。她絕不是個學者,她沒研究過那段時期的歷史,可是這些東西卻使她有種熟悉感。
當導遊開始解說展出的文物時,她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糾正他——而且她是正確的!導遊很驚詫,凱薩琳則目瞪口呆。她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她為什麼如此強烈地感覺自己是對的,而在大庭廣眾之下糾正解說員?也許這些是她忘記的童年回憶?
那次回來後,她告訴我發生的事。幾個月前,我就向凱薩琳建議過催眠治療,但她害怕,一直不願意。現在由於古埃及展的經驗,她勉強同意了。
催眠療法是幫助病人想起早已遺忘的事件的絕佳辦法。它本身沒什麼神秘的,只是一種集中注意力的狀態。在受過訓練的治療師引導下,病人慢慢放鬆身體,使記憶集中。我催眠過上百個病人,發現它對減輕焦慮、恐懼,改掉壞習慣很有效,還能幫助病人想起被壓抑的事件。有時,我能成功地讓病人追溯到兩三歲,回想起早已遺忘,但卻對現在生活投下陰影的經驗。
我相信催眠療法能幫助凱薩琳。
我讓她躺在長沙發上,眼睛半閉,頭枕在小枕頭上,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每一次吐氣,釋放出一些長期積壓的焦慮;每一吸氣,又放鬆了一點。做了幾分鐘後,我要她想像自己的肌肉正慢慢放鬆,從臉部肌肉到下巴,然後是脖子、肩膀、手臂,再後來是背部肌肉、胃肌,一直到她的腿,她感覺到全身逐漸地沉到沙發里。
然後我要她想像體內有一道白光,起初是在頭頂。慢慢地,白光逐漸擴散到全身,使每根肌肉、每條神經、每個器官都放鬆下來,沉浸在鬆弛、安詳的狀態中。她感到愈來愈困,愈來愈安靜。
最後,在我的引導下,白光充滿了她全身。
我慢慢由十倒數到一,每念一個數字,她的鬆弛程度就加深一層,更接近睡眠狀態。她可以專注於我的聲音,而排除其他背景雜音。數到一時,她已沉入適當的催眠狀態。
整個過程大約花了20分鐘。
一會兒後,我要她回溯從前,記起童年的事。她可以聽見我的話並回答問題,而同時保持在催眠狀態下。她記起6歲時在牙醫那兒的可怕經歷,也能生動地描繪5歲時被人推下游泳池的情景,她當時嗆了水,一直咳嗽,說這件事時也在我辦公室里咳起來。
我告訴她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她已不在水裡。咳嗽停了,她恢復正常的呼吸,同時仍在深深的催眠狀態中。
3歲時,發生了一件最糟糕的事。她記起一天晚上,父親闖進她漆黑的房間。他當時渾身酒味,她現在還聞得到。他撫摸她,甚至觸及下體。她嚇壞了,想哭,他用粗大的手掌蓋住她的嘴,令她難以呼吸。
24年後的今天,在我診療室的躺椅上,凱薩琳開始抽泣。我感到我們找對了門,就可以長驅直入了。我確信她的症狀從此會迅速地復原。我輕輕告訴她那個經歷已結束了,她現在並不在那個房間裡,而在安靜地休息。抽泣停了。我把時間向前推,到她現在的年紀。在指引她甦醒後,我要凱薩琳盡力回想她在催眠中告訴我的事。
那次會診剩下的時間,我們討論了她對於父親的回憶,我試著幫助她接受這個“新”事件。她現在比較明白自己和父親的關係了,明白他的一些反應和疏遠,及自己對他的恐懼。
凱薩琳離開診療室時還在發抖,不過我知道她新獲得的認知值得讓她忍受這短暫的不舒服。
在揭開她痛苦、壓抑回憶的戲劇化過程里,我完全把古埃及文物和她童年可能的相關信息忽略過去了。但是,記起一些可怕的事件至少可以使她更了解自己的過去。
我相信她的症狀會因此大有進步。
但是,一星期後她告訴我,什麼也沒有改進!我很驚訝,不了解是什麼地方出了錯。難道是3歲以前的事?我們已找出她怕水、怕黑、怕嗆到的充足理由,為什麼這些症狀及無法控制的焦慮還時時困擾她?她的噩夢和從前一樣擾人。我決定讓她進一步回憶。
在催眠中,她用緩慢而優雅的細語講話。也因為如此,我才有辦法即刻逐字記下來。(省略號是她講話時的停頓,並非我的刪除或改編。不過,重複的地方不包括在內。)
慢慢地,我把凱薩琳帶到兩歲的時候,但那時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我清楚而堅定地指示她:“回到你症狀開始的那個時間。”但我對接下來的事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我看到白色階梯通往一個建築,一棟有柱子的高大的白色建築,沒有門廊。我穿著一件長袍……一種質地粗糙的寬大袍子。我的頭髮結成辮子,是長長的金髮。”
我迷糊了,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我問她當時是幾歲,她叫什麼名字。“我叫阿朗達……18歲。我看到建築物前有一個市場。許多籃子……每個人都把籃子架在肩膀上走。我們住在山谷里……沒有水。時間是公元前1863年。這附近土地貧瘠多沙,很熱。有一口井,但沒有河,水是從山上來的。”
她說了更多地形等相關的細節後,我要她再往前幾年,長大一些,然後把看到的告訴我。
“一條石子路旁有許多樹。我看到煮東西的火。我的頭髮是金色的,穿一件長而粗大的棕色袍子,涼鞋。
我25歲,有一個女兒叫克莉斯塔……她是瑞秋(瑞秋是凱薩琳的侄女,她們一向過往甚密)。天氣好熱。”
我目瞪口呆,胃裡隱隱作痛。房間裡冷了起來。她在催眠中所敘述的一切都很確定,並不遲疑。名字、日期、衣服、樹——都如此生動!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那時的女兒怎么又是現在的侄女?我更糊塗了。我看過上千個病人,也做過許多次催眠治療,卻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幻想——即使在夢中也沒有。我指導她回溯到死亡的時候。我並不清楚要怎么引導一個在如此幻想(或記憶)中的人,只是盡力朝造成恐懼的原因著手。接近死亡時候的一些事件,可能是特別怕人的。
在她接下來的敘述中,顯然有場洪水襲擊了她們的村子。
“大浪卷倒了樹,沒有地方跑。好冷,水裡好冷。我必須救救我的孩子,可是辦不到……必須緊緊抱住她。我淹沒在水裡,嗆到了。我不能呼吸,不能吞咽……鹹鹹的水,把孩子從我的手臂中捲走了。”凱薩琳喘著氣,呼吸有點困難。突然間她全身都放鬆了,呼吸變得沉緩平靜。
“我看到雲……孩子在我身邊,還有其他村裡的人……我看到我哥哥。”
她暫停一段時間,這一世結束了。
她仍在催眠狀態下。我目瞪口呆!前世?輪迴?我的臨床經驗告訴我,她並不是在幻想、在杜撰故事,她的思想、表情、對細微末節的注意,和她清醒時的人完全不同。所有有關心理治療診斷的理論在我腦海里閃過,但都不能合理解釋她的心理狀態和性格結構。精神分裂症?不,她從來沒有錯亂的跡象,也從來沒有任何幻聽或幻覺等症狀。她並非那種沉浸在幻想世界、和現實搭不上邊的人;她並沒有多重或分裂人格。只有一個凱薩琳,她也完全清楚這一點。她並沒有厭世或反社會傾向,她不是演員,她沒有服用藥物或吃迷幻藥,喝的酒也很少。她並沒有心理或精神上的疾病可以解釋剛才催眠時那段生動的經驗。
這一段記憶,是從哪兒來的?我覺得仿佛闖入了一個所知甚少的領域——輪迴和前世回憶的領域。我告訴自己,這不可能:我受科學訓練的理智抗拒這種想法。但它確實存在,就在我眼前發生。我無法解釋它,但也不能否認它的真實性。
“繼續,”我說,有點膽寒但又無限好奇,“你還記得什麼?”她還記得其他兩輩子的一些片斷。
“我穿一件有黑色蕾絲的裙子,黑灰色的頭髮上也綁著蕾絲帶。時間是公元1756年。我是個西班牙人,56歲,名叫露伊莎。我正在跳舞,其他人也在跳舞。(停了很久)我病了,發燒,冒冷汗……很多人都病了,快死了……醫生並不知道病源是從水裡來的。”我要她再向前推,“我康復了,可是頭還在痛;眼睛也還沒完全從發燒中恢復過來……很多人死了。”
後來她告訴我,這一世她是個妓女,因為感到很羞愧所以遲遲沒有說出來。顯然地,在催眠中凱薩琳也能評判一些她透露給我的訊息。
在回憶另一世時,由於凱薩琳曾經在前世中認出了她的侄女,所以我不禁問她,我是否也出現在其中?如果有的話,我很好奇當時我扮演了什麼角色。和剛才緩慢的回憶相反,她一下就回答出來了。
“你是我老師,坐在窗台上。你教我們書上的知識。你很老,生出灰發了,穿一件有金邊的白袍……你的名字叫狄奧格尼斯。你教我們符號、三角。你很有智慧,可是我不懂。時間是公元前1568年。”(這大約比著名的希臘犬儒學派哲學家狄奧格尼斯早了1200年,不過狄奧格尼斯在當時是個常用的名字。)
第一回合結束,後面還有更多驚人的回憶。
凱薩琳離去後的幾天裡,我都在思考她催眠中講的話。我習於沉思,“正常”會診中浮現的細節都很難逃過我的分析,更何況她的特異例子。此外,我對死後的生活、輪迴、軀體外的經驗及相關現象,都持懷疑的看法。我心中邏輯的部分告訴我:這有可能是她的幻想,因為我並不能真正證明她的觀點或看見的東西。不過我也隱約意識到一個想法,就是要持開放態度,真正的科學乃是從觀察開始。她的“回憶”有可能不是幻想或想像,我們眼睛或其他感官感覺不到的事物也有可能存在,持開放態度可以收集到更多的資料。
我有另一個杞人憂天的想法,凱薩琳會不會拒絕再接受催眠?我決定暫時不打電話給她,讓她也好好消化這個經驗。一切等到下星期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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