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煩法師

雪煩法師

雪煩法師(1909—1994)字雪煩,俗姓孫,江蘇泰縣人。14歲出家,20歲在棲霞寺受戒。年輕時先後求學於鎮江竹林佛學院和北京柏林寺佛教文理研究院。1934年出任焦山佛學院教務主任。1942年至1946年擔任焦山寺方丈、焦山佛學院院長。他於抗戰期間,保護了國寶“瘞鶴銘”。他在解放後,任上海三味寺方丈。先後擔任過江蘇省政協委員,南京市政協常委、中國佛協理事、江蘇省南京市佛協副會長、南京市佛協會長,中國佛協棲霞山僧伽培訓班顧問等職。他還擔任過江蘇省佛協名譽會長。他是蜚聲中外的茗山大師的老師。

基本信息

受戒學法

公元一九Ο九年~清宣統元年己酉歲十二月十八日,出生於泰縣洪林鄉盟村的一個務農家庭。他祖母吃齋念佛,他八歲時即隨著祖母茹素,也常隨著祖母到寺院中燒香禮佛,對寺院中出家人的生活十分嚮往,以此就有出家的念頭。後來他把這心愿告知祖母,泰縣是一個出家風氣極盛的地方,許多人家都有子弟出家,所以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家人送他到本縣曲塘鎮報本庵,禮煜華和尚為師剃度出家,法名燈明,字雪煩。是為一九二二年(民國十一年)。

一九二八年,雪煩二十歲,奉師命到鎮江竹林寺佛學院就學,一九二九年,於學期中向院方告假,到句容寶華山受具足戒,圓戒後仍回佛學院就讀,一九三一年畢業。繼而偕同甫自常熟興福寺法界學院畢業的葦舫法師,二人負笈遠赴北京,考入了柏林寺的「柏林教理院」。柏林教理院是太虛大師創設的「世界佛學院」的一部分,設有華日文系與華英文系,雪煩與葦舫讀的是華日文系,與塵空、本光等為同班同學。一九三一年東北「九一八」事變,翌年華北情勢緊張,經濟蕭條,教理院經費來源困難,不得已宣告停辦。這時葦舫隨著法舫、塵空到了武昌,而雪煩則與華英文系的同學葦宗、柚廬二人,在北京一同考入韓清淨居士主持的「三時學會」,專修法相唯識之學。數月之後,雪煩患了急性闌尾炎,住入協和醫院開刀,手術做的不清潔,曾三次剖腹截腸,而傷口終不癒合,人也拖的瘦弱不堪。他的剃度師煜華和尚得知,寫信託請葦宗送他回江蘇,先到泰縣光孝寺住下治病。時光孝寺住持是柏林教理院前院長常惺法師,他留下雪煩,為他延醫治病,傷口逐漸癒合。

一九三四年,雪煩與竹林佛學院同學東初法師,同到常州天寧寺掛單,住禪堂參究向上一著,在天寧寺住持證蓮老和尚指導下,於禪定工夫植下根基。翌年參學期滿,與東初同受鎮江焦山定慧寺住持、焦山佛學院創辦人智光老和尚之聘,到佛學院任教。雪煩任堂主及佛學院教務主任,授語文課程。一九三六年,雪煩與東初二人,同受智光、靜嚴二位法師傳法授記,成為二位法師的法子。客堂奉命掛牌,以雪煩為定慧寺第一監院,東初為第二監院。同年智光老和尚退居,靜嚴法師繼任住持,及兼任佛學院院長。

出任住持

一九三七年七月,「蘆溝橋事變」,日本侵華戰爭爆發,繼而上海「八一三」戰爭開始,京滬震動。雪煩以監院職責所在,不能不預作應變措施,他將定慧寺珍藏的歷代文物,運往江北泰縣曲塘鎮的「焦岩別墅」保存。同時為了減少日機轟炸的傷亡,他動員全寺僧侶,在華嚴閣下石壁開鑿防空洞,以防空襲。果然是年十二月,日軍占領鎮江,燒殺擄掠無所不為。並以焦山設有海軍要塞,成為日機轟炸的目標,定慧寺受到波及,房舍損失頗重,佛學院也因此停辦。所幸寺中珍貴文物事先運走,未受損失。

一九四○年,定慧寺住持靜嚴法師退居,由雪煩繼任定慧寺住持,兼任佛學院院長,東初擔任副院長。在二人協力規劃下,佛學院重行複課,並禮聘芝峰、現月、明性、茗山等諸法師講授佛學,復聘請得大學教授三人,增授哲學、物理、自然等科,三數年間,佛學院聲譽日隆。此外,雪煩並開始整修定慧寺,在東洲蘆灘僱工割蘆開墾,增加糧食生產,以維持道糧。一九四五年抗戰勝利,翌年初夏,太虛大師以「中國佛教整理委員會」主任委員身份,委託焦山佛學院代辦「中國佛教會務人員訓練班」,集九省三市優秀僧侶一百二十餘人於焦山,實施行政工作訓練。教務工作由芝峰法師主持,庶務工作由東初法師擔任。而雪煩法師則以住持身份予以指導。

是年八月,太虛大師抵焦山主持訓練班結業典禮,對雪煩、東初二師慰勉有加。尤其是訓練班人員的膳宿及教學開支,全由定慧寺負擔,故對於雪煩法師一再表達謝意。是時退居住持智光老和尚山居靜修,他和虛大師於清末宣統年間,是南京祗洹精舍的同學,兩老見面,歡喜無限。

一九四六年十月,雪煩法師的住持兩屆任滿,傳法於茗山、戒證等四人後,他自住持位退居,由他的法弟東初法師,繼任定慧寺住持兼佛學院院長。雪煩法師退居後,未幾復受常州天寧寺住持、兼常州佛教會會長敏智法師,及清涼寺住持果根和尚的聯名聘請,請他接任了常州清涼寺、及上海的清涼寺下院兩寺住持。

苦修弘法

建國初期

一九四九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雪煩法師駐錫上海三昧寺。當時國家的檔案是寺院教堂的土地都要徵收,出家人要搞生產自救。雪煩為時勢所迫,回響號召到工廠中參加工作,同時無條件的把三昧寺捐獻給政府,以此他被選為上海市南區人民代表及政協委員。此時持松法師任靜安寺住持,聘請雪煩到靜安寺擔任都監。一九五五年,雪煩以政治因素,被下放到鐵道兵團做築路工人。他曾到過內蒙古、甘肅、江西、福建等地,也參加過修築由包頭到蘭州的包蘭鐵路,和由鷹潭到廈門鷹廈鐵路。

文革期間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開始,雪煩由鐵道兵團被遞解回原籍泰縣,下放到農村勞動改造。過差比修鐵路更艱苦的生活。虧得他修持功深,他以為這一切折磨,都是修行的增上緣。他以對宗教的信心和毅力,渡過了苦難的十年。「十年動亂」過去,雪煩老和尚已是望七之年。一九七九年,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居士到江蘇視察,想到了曾住持焦山名剎的雪煩法師。在趙朴初居士的安排下,雪煩法師出任江蘇省佛教協會的駐寧副會長,在南京處理會務。一九八二年,中國佛協在南京棲霞山成立「僧伽培訓班」,趙朴初居士任班主任,請雪煩法師任顧問。他乃積極的協助副主任茗山法師(他的法子),從事培訓僧材的工作。雪煩老法師在僧伽培訓班時,他親自編寫講義,在班上講授叢林基本知識課程。一九八四年,培訓班改為「中國佛學院棲霞山分院」,雪煩老法師擔任院務委員會副主任,他仍十分積極的協助副院長茗山法師,培育僧青年。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

一九八四年底,雪煩老和尚與圓湛法師,受到香港鹿野苑法宗、達道二位法師的邀請,赴香港講學,他海外的許多弟子,都到香港去看他。一九八七年,他受到台灣佛光山開山宗長星雲法師的邀請,到美國洛杉磯的西來寺,參加了西來寺落成典禮和傳戒法會,及世界佛教友誼會的年會。星雲法師是雪老早年主持焦山佛學院時的學生,對雪老恭敬及照應備至。

自一九八四年以後,雪煩老和尚最後的十年生命中,先後擔任過中國佛教協會理事,江蘇省政協委員,江蘇省佛教協會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南京市佛教協會會長,南京市政協常委,江蘇省紅十字會理事,以及南京棲霞山寺名譽方丈等職務。一九九○年以後健康逐漸衰退,一九九四年七月五日,在南京舍報往生,世壽八十六歲,僧臘七十二,戒臘六十六。

守護國寶

瘞鶴銘 瘞鶴銘

焦山碑林中屹立著國寶———《瘞鶴銘》碑。黃庭堅稱其為“大字之祖”。明代王世貞贊曰:“此銘古拙奇峭,雄偉飛逸,固書家之雄。”清代翁方綱高度評價道:“六朝諸家之神氣,悉舉而淹貫之。” 瘞鶴銘與陝西石門銘互映生輝,同為碑中之王。歷代的書法家和書法愛好者對其頂禮膜拜,推崇備之。但在歷史上,它卻幾度受到損壞,可謂命運乖蹇。瘞鶴銘能留存於今,供廣大的中外人士觀賞,這不能不令人緬懷起用生命和智慧保護了瘞鶴銘碑的雪煩法師。

1937年冬,日寇侵占鎮江前夕,焦山定慧寺監院雪煩法師預料到焦山淪陷後,日寇必定會來搶掠《瘞鶴銘》碑。雪煩法師便和寺里的太老和尚德竣共商保護措施。德竣老和尚能書能畫,對瘞鶴銘素有研究,寫過考證文章。在德竣的支持下,雪煩帶領寺中的一位職事僧,將聳立在伽蘭殿南邊的《瘞鶴銘》慢慢放倒,把銘文的一面倒置朝下,移藏至大雄寶殿後面的一個偏僻處的亂瓦碎磚堆中。

在日軍占領焦山前已避居於和暢洲的雪煩法師,看見焦山方向升起的沖天大火和滾滾濃煙,痛心疾首。但是他更關心的是國寶瘞鶴銘的命運。1938年春節期間,雪煩法師冒著生命危險,從和暢洲乘小舟回到定慧寺後,悄悄地到大雄寶殿後面的亂瓦碎石旁仔細察看,當他未見到任何破壞的挖掘痕跡,又見到瘞鶴銘仍在磚瓦堆中時,這才放下了心。

日軍自從雪煩回山後,常向他百般威脅利誘,定要他說出瘞鶴銘的下落。為了擺脫敵人的糾纏,雪煩法師回答說:“《瘞鶴銘》碑已被國民黨軍隊拆走,現在何處,不知道!”雪煩法師同時也要寺僧們這樣來回答鬼子的追問。異口同聲的回答使鬼子無可奈何。

抗戰勝利後,雪煩法師才將埋入瓦礫堆中八年之久的瘞鶴銘碑挖出,國寶重見天日,雪煩法師功不可沒也!雪煩和德竣二又合計了一番,便在華嚴閣西面,陸游石刻下面花牆內砌一碑亭,將瘞鶴銘安置於此。太老和尚並為雪煩法師用白果樹板代制了銘文的複製品。解放後,瘞鶴銘移置嵌立於名聞天下的焦山碑林內,並築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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