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溥傑

人物簡介

溥儀的父親和弟弟溥傑
生於北京清皇室醇親王府愛新覺羅氏。其父醇親王載灃光緒帝載�之五弟,為清末監國攝政王末代皇帝溥儀為其胞兄。第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全國人大民族事務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全國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專員。1960年11月獲釋後,受到中央政府親切關懷。1961年1月30日,周恩來總理接見了溥儀、溥傑及其親屬,鼓勵他們為祖國做出貢獻。溥傑十分感激,在詩中寫道:"今朝燦燦紅旗下,新舊河山迥不同",真誠表示"矢當珍此桑榆景,盡我余齡覓寸陰"。果由一封建皇弟轉變為人民政權最高立法機關成員。他不僅熱心社會公益活動,而且將多年的積蓄捐獻給第十一屆亞運會組委會,受到社會稱讚。溥傑自幼精習書法、詩詞,具有堅實雄厚的詩、書功力,是海內外知名的書法家。他的書法作品為海內外所珍藏。他將自己的書法經驗總結為:"腕頭力氣剛渾勁,紙上臨摹守碎離。心正自然豐筆韻,形拘自得趨丰姿。"在書界可謂自成一家之言。由於他身世獨特,有感而發,感情真摯,意境求新,他的詩詞也很有特點。著有《溥傑詩詞選》傳世。

姓氏起源

古代的女真族人並不重視自己的姓氏,皆冠以部族名為姓。比如完顏部的人就很多姓完顏,葉赫部的人就大都姓葉赫。努爾哈赤遠祖姓夾古,是愛新(舊女真“按出虎部”)部族的遠支。遂其一支都冠以覺羅。遂隨部族冠姓愛新(滿語:aisin,金的意思)又因其為遠支,則冠以覺羅(滿語goro或gioro,遠支的意思)。遂稱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其子皇太極建國清朝,效仿漢制,取消遠支大宗之分,使愛新覺羅成為一個姓氏。由於古代女真族遠支宗室劃分詳細,遂許多姓氏就出現了覺羅的劃分:伊爾根覺羅、阿顏覺羅、舒舒覺羅、葛�覺羅、西林覺羅、通顏覺羅、扈倫(呼倫)覺羅、嘉木瑚覺羅、阿哈覺羅、伊拉拉覺羅、察拉覺羅等等。諸覺羅的前兩(三)個字是地名或身份,後兩個字是姓。
愛新覺羅氏統治中原初期,子孫並未按照輩分命名,康熙年間才開始採用漢人按輩分取名的方法。康熙初年,幾名皇子曾先後以“承”、“保”、“長”三字命名,康熙二十年才固定劃一採用“胤”字,其中康熙帝之子雍正的名字為胤�,孫輩用“弘”,曾孫輩用“永”。乾隆時,又根據他作的一首詩,定了後人用“永”、“綿”、“奕”、“載”。道光時定了“溥”、“毓”、“恆”、“啟”,鹹豐時定“燾”、“�”、“增”、“旗”。1938年修續愛新覺羅氏宗譜的同時,溥儀又添了12個字,“敬志開瑞,錫英源盛,正兆懋祥”。​

詳細資訊

溥傑的祖父為道光帝七子、鹹豐帝之弟醇賢親王愛新覺羅奕�,伯父為光緒帝,父親愛新覺羅載灃繼承醇親王爵位,後因輔政為攝政王。母親蘇完瓜爾佳・幼蘭是正白旗瓜爾佳氏榮祿(即戊戌變法中的朝廷重臣榮祿)之女。
溥傑有兄弟三人,姐妹七人。依次為溥儀1906年生)、韞�1909年生,嫁郭布羅・潤良)、韞和(1911年生,嫁鄭廣元)、韞穎(1913年生,嫁郭布羅・潤麒)、韞嫻(1914年生,嫁趙琪�)、溥�(1915年生,早夭)、韞馨(1917年生,嫁萬嘉熙)、溥任1918年生)、韞娛(1919年生,嫁王愛蘭)、韞歡(1921年生,嫁喬宏治)。
傑幼年在醇王府溥儀伴讀,於1929年到日本東京學習院、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溥儀曾勒令其留下並與一滿人女子結婚,但被日軍發現並破壞),1935年東北,在滿洲國任軍職(宮內府侍從武官)。 1945年8月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投降,滿洲國滅亡。溥傑與哥哥溥儀逃至瀋陽打算改乘飛機前往日本,在瀋陽機場被蘇聯軍隊俘獲,1950年8月被移交給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羈押,關押在撫順戰犯管理所,接受中國共產黨的思想改造,到1960年11月獲特赦釋放(11月19日簽署特赦令,11月28日執行)。之後與妻子重逢,並度過文化大革命
1980年代後任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1991年11月28日獲日本立命館大學頒發名譽法學博士學位。
1994年2月28日7時55分因病於北京逝世,享年87歲。 死後骨灰一半葬於日本山口縣下關市中山神社(嵯峨家的神社)的愛新覺羅分社內。另一半葬於北京.

家庭

溥傑1929年於日本留學,1937年與日本皇族姻親(“親善婚姻”)、嵯峨家的女兒浩(婚後名愛新覺羅・浩)作權宜婚姻。兩人婚姻圓滿,
誕下兩名女兒,長女愛新覺羅・慧生( 1938年2月26日――1957年12月4日1957年12月10日,長女慧生在日本伊豆半島天城山去世,當時廣泛報導慧生屬為情自殺。
次女,福永�生(1941年――),原名愛新覺羅・�生。其夫為福永健治,婚後隨夫姓福永,名曰福永�生。現居於日本,並育有5名子女。 

中國公民

簡介

特赦溥儀“皇帝”及弟弟溥傑
到1956年末,撫順戰犯管理所的日本戰犯基本上都已經釋放回國,空閒下來的監舍逐漸又被一批批移押進來的國民黨戰犯住滿。
毛澤東在《論十大關係》的重要講話決定了溥儀杜聿明等國內重要戰犯的命運,從此戰犯們便漸漸地放下心來。他們都是從時代風雲中走過來的,有縱觀全局的本領,儘管不曾聽到講話的直接傳達,也早從通信、探監、參觀、觀禮等方方面面的跡象中,特別是對日本一些最嚴重的戰犯的審理和宣判中,看清了自己的樂觀命運。
毛澤東既然已經確定了“一個不殺”、“不審不判”的方針,他當然也會有分批釋放國內戰犯的具體部署,不過有個時機問題。
1959年9月17日,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九次會議,根據毛澤東的建議,通過了《關於特赦確實改惡從善的罪犯的決定》。隨後,劉少奇發布《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特赦令》,其中第一條:“蔣介石集團和偽滿洲國戰爭罪犯,關押10年而確已改惡從善的予以釋放。”
9月18日,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在早晨的新聞聯播中,將要播出這一重大新聞以及國家主席劉少奇將要頒布的特赦令。遵照上級有關領導部門的指示,戰犯管理所在18日這天早晨新聞聯播節目開播之前,便把全體在押戰犯集合在走廊里等候收聽廣播。6時30分,當擴音器里傳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向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建議,對在押戰犯、反革命犯和普通刑事犯實行特赦的特大新聞時,只見戰犯們都紋絲不動地佇立在走廊里靜靜地聽著,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結了似的,沉寂得連人的呼吸都能聽得到。播音員最後的一句話剛剛落音,走廊里便爆發出歡呼聲、口號聲和熱烈的鼓掌聲。他們激動得熱淚盈眶,不斷地高呼:“中國共產黨萬歲!”“毛主席萬歲!”
溥儀在一份手稿中寫道:“特赦,是誰提出來的呢?是共產黨中央。建議要赦的是誰呢?是過去對人民犯下滔天大罪、屠殺無數共產黨員的國民黨反動派和漢奸,是帝國主義的幫凶分子。建議的署名者毛澤東主席,他的妻子、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就是被國民黨殺害的,他的兒子犧牲在美帝國主義對朝鮮的瘋狂侵略戰爭中 ”
對於特赦的思考,表明溥儀的立場和感情都已有了巨大的變化。愈是如此,就愈有歷史的沉重和負疚感,當別人悄悄整理衣物準備出獄的時候,溥儀對自己卻不抱希望。別人都不願放過這個熱門話題,他卻只出兩隻耳朵,不參與議論。有人問他“能否首批獲赦?”他照直回答說:“我不行,我的罪惡嚴重。論表現我也不比別人強。我還不夠特赦條件。”
不但溥儀自卑,其他人的看法也差不多,都認為只有官小的、罪惡小的,接受改造態度又好的,才有可能首先被特赦。最樂觀的是那些參謀長和校級軍官,他們甚至已經作好了獲釋的準備,而溥儀顯然是“首惡必辦”的首要對象,即使全部戰犯都放了,怕也輪不到他頭上。
不久,戰犯管理所來了一大幫記者,他們總是把鏡頭對準溥儀,有人猜測先赦皇帝的可能性,但多數人仍認為這些記者是出於好奇,都想藉機看看這個著名的末代皇帝,照相多不等於釋放早。盼望特赦的戰犯們終於捱過了入獄以來最漫長的兩個月,溥儀過得倒很平靜。11月30日,那天大雪紛飛,撫順戰犯管理所的房屋、道路和操場,蓋上了晶瑩潔白的雪花。次日放晴,戰犯們依例各拿工具掃雪,清除積雪後,又遵照管理所的安排,把大俱樂部也布置一新,接出許多條電線,安放了錄音機和攝影機,又用汽車運來許多條長凳。人們心中都明白:這是要開特赦大會了。
這些天,孫明齋所長等人先後找溥儀談過話:誰最有可能首批獲赦?他認真想了一會兒,說出了組長的名字。再問還會有誰?他又說出了最近一次評比中成績優秀的一個,還說了一個學習委員會的成員。有人問他:如果有你,你怎么想?溥儀微笑地說:“我認為首批不可能有我,我還不夠格。”當天晚上,金源副所長找溥儀談話,問起對特赦的想法。“國家主席發布的特赦令,你們也學習了,特赦令中申明,對那些確有改惡從善的,將於國慶十周年後特赦。如得到特赦,你將怎樣?如得不到特赦,你又將怎樣?”溥儀回答說:“我認為我與別人相比,我不如他們,這次特赦不可能有我,如果要繼續在這裡改造,我一定老老實實接受教育。”
“如果這次特赦有你,你將怎么辦?”金源副所長的眼睛閃出堅定的光芒。“如果這次能特赦我,完全是黨對我的寬大。認為我有了做人的資格。我前半生有罪,中國共產黨指給我改惡從善的道路,後半生我一定要好好跟黨走。但是,現在恐怕不會有這種事。”儘管溥儀這樣回答,他的心跳卻因金源副所長的這句話而加快了。
1959年12月4日,對愛新覺羅・溥儀來說,這是一個意義重大的日子,是他後半生的起點,從這天開始,溥儀不再是皇帝,也不再是罪犯,而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普通公民。因此,這不能不是他感受萬千的一天。
這天上午,撫順戰犯管理所首批特赦戰犯大會隆重召開。“愛新覺羅・溥儀!”這就是那張“特赦名單”所列出的第一個名字。溥儀一下子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卻在一兩秒鐘之內突然出現了,溥儀感到意外,他慢慢地站起來,在全體戰犯的注視下,他緩緩地走到主席台前,伸出顫抖的手,眼含熱淚接過《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特赦通知書》,然後鞠躬行禮。一個嶄新的政治生命誕生了,就誕生在中國的宣統皇帝的軀殼之中。這訊息當天就登上了日本報紙的顯要版面,第二天又在華盛頓、倫敦、巴黎,以及中國台北和香港等地見了報,一下子傳遍了世界。溥儀特赦回到北京以後,引起了社會各界人士的廣泛關注。朱德委員長、水電部部長傅作義等國家領導人,利用到北京植物園觀賞花卉的機會,也一定要會見溥儀,親切地跟他攀談。最高人民法院院長謝覺哉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張鼎丞,作為把溥儀從戰犯改造成為公民的專政機關的代表,繼續關心溥儀,也到植物園看望他,願他能鞏固住改造的成果,不斷取得進步。
作為公民的溥儀不但為國內各界所關注,也是受到全世界注目的人物,各種膚色的來訪者絡繹不絕,其中有 俄羅斯哲學家、烏克蘭女作家、匈牙利和墨西哥的記者、智利等拉丁美洲國家的法律工作者以及英、美、日等國的作家與記者等等。
當毛澤東向外賓介紹中國經驗的時候,也不止一次地把溥儀推薦給國際友人,一批批國際友人與中國末代皇帝見了面。隨著社會交往的增多,溥儀開始走向世界。
蒙哥馬利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最負盛名的盟軍統帥之一,他在1960年5月24日至28日期間首次訪華,並會見了毛澤東、周恩來和陳毅。在歡迎蒙哥馬利的盛大國宴上,溥儀杜聿明作為特邀客人出席。
當周恩來指著溥儀向蒙哥馬利介紹說“這位便是中國清朝的宣統皇帝”時,溥儀出人意料地大聲回答:“今日光榮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溥儀!”總理與在座者一起熱烈鼓掌。
還有一次,溥儀見到了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噢,是皇帝駕到,我得給您叩頭。”斯諾早已從毛澤東那裡得知溥儀的近況,一看見溥儀,就像熟人似的微笑著用略顯生硬的漢語開了一個玩笑,斯諾一向是個十分風趣的人。“歷史上那個有罪的皇帝已經死去了,如今,站在您面前的是公民溥儀 ”溥儀卻一本正經。“看你現在的身體很不壞呢!”斯諾關心地打量著穿著整齊的溥儀。“您說得對。幾十年的帝王生活,把我的身體弄得很糟。那時候我是弱不禁風的,一走路就透不過氣來,隨時都有可能駕崩 。今天大不相同了。我可以整天走路、勞動,一點兒不覺得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溥儀不無驕傲地說。溥儀作為公民,還參加了人民代表的選舉。最初,植物園的領導也說不清溥儀是否有公民權,經過層層請示,直到把問題擺在周恩來總理面前。周恩來當即指示工作人員打電話答覆說:溥儀特赦後就是公民了,怎么能沒有公民權呢?有選舉權,也有被選舉權,這是不言而喻的!
特赦後的新生活
溥儀特赦一年後,溥傑也獲得了特赦。喜訊又一次震動了愛新覺羅家族。愛新覺羅家族的一對親兄弟,如今以自由人的身份在北京喜相逢,歡樂之情自不待言。
不久,周恩來接見了溥儀和溥傑兄弟,談了溥傑的工作問題。幾天以後,溥傑被安排到景山公園管理處工作。
愛新覺羅・溥傑先生的故居,位於護國寺大街52號。紅漆大門坐南面北,斜對面是一家花店。從大街上走,幾乎沒人會注意這個大門,因為它太普通了。進了大門才知道,這是一個門道。面對大門應當是影壁的那堵牆,其實是四合小院西房的房山。進門左轉,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方形院落呈現在眼前。這是一個規整的四合小院。北屋正房,當年是溥傑先生的臥室和書房;南屋是會客室,東屋是廚房兼餐廳,西屋是秘書和保姆的辦公室和臥室。院中各房門之間,鋪著甬道。院子裡種著一些花木,北屋牆壁上,蓋滿了爬山虎。一到夏天,小院裡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溥傑夫人浩說:“回到北京後,我迎來了第二個青春。”  溥傑住進護國寺52號,是1961年5月12日。這個院子本來就是溥傑的父親分給溥傑的,但溥傑此前一直沒有住。溥傑在20歲以前,一直和父親一起住在什剎海北岸的北府。現在,北府的一部分是宋慶齡故居,一部分是衛生部。10歲那年,溥傑由母親和祖母帶領,進紫禁城,第一次見到了他的哥哥溥儀。那時候,雖然已經是民國了,但根據清室優待條件溥儀仍然住在紫禁城裡。14歲以後,溥傑開始進宮陪溥儀讀書。1924年,馮玉祥的軍隊將溥儀趕出了紫禁城。溥儀先是去了天津,後來去了東北,在日本人的扶植下做了偽“滿洲國”的“皇帝”。溥傑是1929年他22歲的時候,東渡日本去學習軍事,幻想著有一天能統領軍隊,恢復大清朝。溥傑的美夢隨著日本的戰敗、“滿洲國”的滅亡也隨之破滅了。1945年,他跟溥儀一起當了蘇聯紅軍的俘虜,押往西伯利亞。1950年被引渡回國,在撫順戰犯管理所改造了10年。1960年獲特赦,這才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北京。
同溥傑一起走進這個院子的,還有他的夫人嵯峨浩嵯峨浩出身於日本名門世家,浩本人受過高等教育,喜歡畫油畫。嵯峨浩當初並不願意充當日本軍部的犧牲品,然而她一看見溥傑的照片,立刻對這位英俊的年輕人產生了好感。兩人見面以後,溥傑也很喜歡浩。1937年,兩人結婚了。當時溥傑30歲,浩23歲。婚後,兩人感情甚篤,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叫慧生,二女兒叫�生。1945年日本投降,溥儀、溥傑企圖乘飛機逃往日本,不料飛機降落在了瀋陽,做了蘇聯紅軍的俘虜。被撇在長白山下大栗子溝的浩,帶著兩個女兒,飽嘗顛沛之苦,輾轉回到日本。在分別十六年之後,夫妻才得重逢。
當夫妻二人一同走進52號院時,小四合院已經粉刷一新,屋內擺放著沙發、軟床、梳妝檯等家具,鍋碗瓢盆一應生活用具全部配齊,安上了電話,並且還有一位保姆,幫助料理生活。這一切太讓浩夫人驚喜了,她問:是誰為我們安排了這樣好的居住條件?溥傑懷著感激的心情告訴她:是周恩來。

溥傑說:周總理對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

溥傑在世時,房間裡一直掛著周恩來的畫像。溥傑夫婦對周恩來總理心懷深深的
1959年溥儀、溥傑(右)在戰犯管理所勞動
感激之情。因為他們在周恩來總理的身上,感受到了新中國政府的溫暖,感受到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偉大。 溥傑夫婦自1945年在大栗子溝分手後,彼此日夜牽掛著對方,是生是死,音信全無。那種痛苦滋味,非親歷者很難想像。轉眼,在日本長大的慧生已經上高中了。她酷愛中國文化,努力學中文,讀中文書籍,用中文寫日記。她背著母親,給周恩來總理寫了一封信。信中說:
“……我們不知給日夜思念的父親寫過多少次信、寄過多少張照片,但是從來沒有收到過一封回信,只好望洋興嘆。……雖然人的思想各不相同,但骨肉之情卻是一樣的。我想,如果周恩來總理有孩子,一定能夠理解我們對父親的思念,一定能夠理解盼望與丈夫團聚、同時含辛茹苦地將我們撫育成人的母親的心情。……”這封信經過周總理的手,轉交到了當時身在戰犯管理所的溥傑手裡。他同時被告知:你可以跟在日本的妻女通信,並且說,這是周恩來總理批准的。捧著這封信,溥傑哭了。不久,浩在日本,接到了由日本紅十字會轉來的溥傑的信。
溥傑特赦回到北京之後,得到了周總理的接見。在周總理的安排下,溥傑先在景山公園勞動了一年,然後調到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任專員。工作有了,該考慮家庭了,溥傑非常想跟他在日本的妻女團聚,可是卻遭到了大哥溥儀的反對。溥儀當初就認為:浩是日本人派來監視他的特務,所以對浩一直沒有好感。他認為應該廢除那段婚姻。
1961年2月12日下午,農曆臘月二十七,周總理邀請愛新覺羅家族到西花廳他的家中吃飯。溥傑的叔叔載濤以及哥哥、弟弟、妹妹、妹夫都去了。吃飯之前,總理說:“今天請你們來一起過年,另外和你們商量一下溥傑的家庭問題。他的夫人還在日本,要不要請他的夫人回來一家人團聚呢?”包括溥傑在內,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總理為溥傑的事會把全家人請來商量。一時沒有人說話。總理就讓溥儀先說,溥儀說了他的反對意見。接著弟弟、妹妹相繼發言,都主張把嫂子接回來。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總理說:“先吃飯吧!快到除夕了,咱們吃頓餃子過年吧。”吃完飯,周總理說:“浩夫人雖說是日本人,但她既然已經同溥傑先生結婚,她就是中國人民的一員了。……我完全同意浩夫人和�生回到祖國北京來。”(筆者註:自從嵯峨浩與溥傑結為夫婦之日起,日本關東軍就取消了浩的日本國籍。她和女兒在日本的身份,是中國僑民)
當天晚上,周總理就囑咐溥傑:寫信,邀請嵯峨浩回來。溥傑回家後,含淚寫道:“關於你歸國一事,已無任何阻礙。”
周總理派人專程到日本,將溥傑的信交到了嵯峨浩的手裡。接到這封信,浩就啟程了。
跟浩一起回來的,是他們的二女兒�生和大女兒慧生的骨灰。四年前,她和一個日本男青年一起離家出走。後來警察在天城山上,發現了他們的屍體。那個男青年先用手槍打死了慧生,然後自殺了。
浩夫人回到北京後,也得到了周總理的接見。一同被接見的,還有浩的母親和妹妹等人,溥傑擔任翻譯。周總理說:“……你們和我們,大家都是日本軍國主義的受害者。從今以後,我們做個好朋友吧!”周總理特別提到了慧生。他對浩夫人說:“雖然已經晚了,但在此,我要對慧生的死表示沉痛的哀悼。失去了一位好姑娘,太遺憾了。她曾經給我寫過信,我喜歡像她那樣勇敢的孩子。”周總理親切地對�生說:“你的父母已經決定在北京定居。但你的未來由你自己決定。……婚事也一樣,如果喜歡日本人,那么就找個日本人結婚,不必勉強找中國人……”後來�生回了日本,跟一個日本人建立了家庭。
溥傑和浩,在北京開始了他們的新生活。兩人一起動手,在小院裡種上了花草樹木。其中有一棵柿子樹還專門請個“行家”來嫁接過,這個“行家”,就是大名鼎鼎的杜聿明。浩重新拿起了畫筆,並且到什剎海游泳池游泳,打桌球和網球,還學習烹製中國菜。她說:“回到北京後,我迎來了第二個青春。”
不久,“文化大革命”開始了。一天,溥傑二妹妹的孩子,帶著一夥中學生衝進了52號院。他們呼喊著:“戰爭罪犯的弟弟、日本帝國主義的特務,趕快認罪!”並且動手打碎廚房裡貼著日本商標的醬油瓶、醋瓶。浩夫人被嚇呆了。一向溫文爾雅的溥傑,此刻憤怒地大聲喝道:“不許你們耍野蠻!你們有什麼理由,得到誰的允許,跑到這裡來胡鬧!”學生們被鎮嚇住了。但是第二天,他們又來敲門了。這回,大門緊閉,學生們沒能進來。這件事情被周總理知道了,他立即採取了保護措施。在此後漫長的“運動”中,52號院再沒有受到衝擊。溥傑說:周總理對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我沒齒不忘。
1986年6月,組織上對溥傑的住宅進行局部修葺改造。溥傑夫婦暫時搬到政協招待所去住。這個時候,浩夫人的腎病開始惡化,住進了北京友誼醫院。時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民族委員會副主任等職務的溥傑,儘管工作繁忙,但每天下班後必乘坐公共汽車到醫院去,陪護病榻上的妻子。半年之後,浩夫人去世了,沒能再回52號院。
行使當家做主權利:人大會上投了唯一反對票
1988年3月至4月,在七屆人大一次會議上,溥傑對其中一項議案提出了不同意見,表決時,他坐在主席台上,高高地舉起右手,投了引人注目的一張反對票!誰也沒有想到,這位中國末代皇帝的胞弟,在經歷了近80年滄海桑田的歷史巨變之後,以光榮的人民代表的身份,公然舉起右手,投了唯一的反對票。這一行為使他成了人大會上引人注目的新聞人物,中外記者紛紛將閃光燈對準了他。一名記者不解地詢問:“溥傑先生,您一向是以‘老好人’著稱的,怎么倒投了反對票?”溥傑擲地作金石聲地朗然答道:“人大會議要充分發揚民主,人大代表要敢於發表意見,改變人大的‘橡皮圖章’的形象。”當年4月的《民族畫報》,以突出的版面報導了“末代皇弟”這一舉動。這位矮小的老人,總是抱著“人民選我做代表,我就要為人民多說幾句話”的信念,認真地參加各屆全國人大會議,積極發言,細心做筆錄,令人佩服。(摘自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末代皇弟溥傑傳賈英華/著)

親屬

1945年8月8日,蘇聯出兵中國東北,重創日本關東軍,隨後,日本天皇裕仁宣布投降,溥儀被迫退位,滿州國滅亡。溥傑與哥哥溥儀被蘇軍俘虜,押赴蘇聯,1950年遣返中國,受中國共產黨再“教育”,到1960年獲釋。期間長女慧生於日本伊豆半島的天城山自殺。之後與妻子重逢,並度過文化大革命,1994年在京逝世。
1960年溥傑第二批特赦,不久,妻子嵯峨浩從日本回到他身邊夫妻團聚。溥傑先在景山公園工作一年,後任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專員。曾先後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副主任等職。1994年2月28日病逝,88歲。著有回憶錄《溥傑自傳》。
親屬
2003年,日本朝日電視台為紀念開台45周年,拍攝特備電視連續劇《流轉的王妃・最後的皇弟》(-{流�の王妃?最後の皇弟}-),把戰事當作背景,描繪溥傑與夫人之間的感情。溥傑、浩分別由竹野內豐常盤貴子飾演。

書法藝術

溥傑自幼受到嚴格的書法基礎訓練,工行書,初學虞世南,後受其業師趙世駿影響而自成一體,所作雋秀爽健,婀娜多姿。生前為中國書法家協會名譽理事,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溥傑故居

位於護國寺街52號是一座小四合院。從外觀上看,臨街的門樓很一般。它原是清醇親王載灃的產業,後作為遺產分到了溥傑名下。作為戰犯,溥傑1960年得到特赦,從撫順回到北京。
不久,其妻嵯峨浩從日本回到中國,相隔16年後家人團聚,並住進了護國寺街52號(這之前小院被一家工廠占用)。
滿文漢文印章
1987年嵯峨浩在京病逝。晚年的溥傑先生曾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等職,他在護國寺家居小院的南房(會客室)里接待來訪的中外客人;在小院的北房(臥室及書房)中著書寫字。溥老的字型獨具特色。

改造

1959年國慶十周年,我國政府大赦第一批戰犯。清朝末代皇帝溥儀獲得特赦。一年後,溥儀的弟弟溥傑也獲得釋放。溥傑回京後,北京市委統戰部把他安排到景山公園邊勞動邊改造。
有一天,市委統戰部告訴我在北海仿膳安排一頓飯,參加者有廖沫沙同志、林副部長、溥儀、溥傑兄弟倆和我。統戰部還囑咐我,提前給仿膳的“御廚”們做工作,不要到那天見了溥儀後,一激動,又下跪、又叩安的,如果想見溥儀,就在遠一點的地方看看。
溥傑
記得那天廖沫沙介紹了各人之後說,你們兄弟倆今天見面了就應該高高興興的,不是多年沒吃你們的風味了嗎?今天有你們的特色點心,好好吃一頓。早獲釋一年的溥儀埋頭大吃。而剛剛獲釋的溥傑則十分拘謹,幾乎沒有吃東西。他手中拿著筆記本,將各位領導的話一一記錄下來。
剛到景山公園勞動時,溥傑的吃住都在景山園內,我負責監管、教育和照顧他,什麼都得教。比如一開始安排他在掃地班,工人們掃地都背上一個筐,筐里放著個簸箕,隨掃隨撮。而溥傑只背著一個筐,拿著一把掃帚。他把垃圾掃成一堆後,不知道怎么處理,就用雙手把垃圾捧到筐里。
1961年正是困難時期,食堂里的早飯是蘿蔔、蔓菁加大米煮成的稠粥,工人們每人都盛上滿滿一大碗。溥傑擔心自己落後,每次也盛滿一碗,可他飯量小,吃不了,又不敢倒掉,就坐在一邊看著那碗粥發愁。後來,食堂的師傅向我反映了這個情況。我就去告訴溥傑:“別的你認為你沒有自由,咱們這個吃飯是自由的,吃多少盛多少。每個人的飯量不一樣,不用跟別人比。”溥傑聽著,是是是地連連點頭。
大約5個月後,溥傑的太太嵯峨浩回到中國,總理安排他們住在護國寺的一個院子。從那以後,每天他回家居住,白天來景山勞動,掃地、搬花,他的太太就在最近的路椅上坐著,看著他幹活。他一周會主動給我寫兩份思想匯報,匯報他都學會了什麼,工人們對他的關心、幫助等等,反正就是感謝。大約一年後,我向上級建議,對溥傑的改造已基本完成,可以讓他回歸社會。有關部門很快就安排溥傑到政協做了文史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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