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祖思

崔祖思,字敬元,清河東武城人,崔琰七世孫也。祖諲,宋冀州刺史。父僧護,州秀才。祖思少有志氣,好讀書史。初州避主簿,與刺史劉懷珍於堯廟祀神,廟有蘇侯像。懷珍曰:“堯聖人,而與雜神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蘇峻今日可謂四凶之五也。”懷珍遂令除諸雜神。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崔祖思,字敬元,清河東武城人,是崔琰的七世孫。祖父名誕,是宋的冀州刺史。父親名僧護,州里的秀才。祖思年少時就有志氣,喜歡讀書史。起初被州裹召為主簿,與刺史劉懷珍一起到堯廟祭神,廟裹有蘇侯的像。懷珍說:“堯是聖人,卻與雜神並列在一起,我想搬掉雜神,怎么樣?”祖思說:“蘇峻現在可以稱得上是四凶之外的第五凶了。”懷珍就命人搬走了那些雜神。

太祖在淮陰時,祖思一聽說就自去攀附,任上輔國主簿,很被親信,參與謀劃。授任奉朝請,安成王的撫軍行參軍,員外正員郎,冀州中正。宋朝開國之初封太祖為梁國公,祖思告訴太祖說:“讖書上說‘金刀銳利的鋒刃,齊用來刈割’。現在適合稱齊,實可應天命。”聽從他的意見。轉任相國從事中郎,升為齊國內史。建元元年,轉任長兼給事黃門侍郎。

升為寧朔將軍、冠軍司馬,領齊郡太守、原職不變。這年冬天,北虜蠢動,升為冠軍將軍、軍主,駐軍進上。二年,遣號征虜將軍,軍主職不變。又升為假節、督青冀二州刺史,將軍職未變。不久,死。皇上嘆息道:“我正想重用童蠍,不幸死了,令人惋惜。”下詔賜喪禮三萬錢,布五十匹。

祖思的同宗人文仲,起初被召為州從事。泰始初年,任薛安都的平北主簿,脫逃回國。元徽初年,跟著左祖在新亭抵抗桂陽叛賊,很忠誠賣力,任游擊將軍。沈攸之事發,協助豫章王鎮守東府,歷任驃騎諮議,出京任徐州刺史。建元初年,封為建陽縣子,食邑三百戶。二年,北虜進攻鍾離,文仲打敗了他們。又派軍主崔孝伯等人渡淮攻下了北虜的茬眉戍,殺了戊主龍得侯和偽陽平郭杜羝、館陶令張德、濮陽令王明。當時北虜擊殺了馬頭太守劉從,皇上說:“破了茬眉,足夠抵償。”又仲又派遣軍主、陳靖攻打北虜竹邑戍主白仲都,又派軍豐崔延叔攻打北虜的偽淮陽太守梁惡,都殺了。三年,淮北的義民桓磊磈在抱犢固和北虜作戰,打得他們大敗。文仲快報朝廷,皇上命令說:“北方起義的人多,很擔心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你重獎沛地的人,如果能一下奮起,我會派一員好將領去直搗北方。”文仲治政,百姓害怕他。升任黃門郎,領越騎校尉,改封為隨縣。曾獻一枚纏須繩給太祖,皇上收下了。永明元年,任太子左率,多次升職做到了征虜將軍、冠軍司馬、汝陰太守。四年,死。追贈為後將軍、徐州刺史。諡號號襄子。

史籍記載

太祖在淮陰,祖思聞風自結,為上輔國主簿,甚見親待,參豫謀議。除奉朝請,安成王撫軍行參軍,員外正員郎,冀州中正。宋朝初議封太祖為梁公,祖思啟太祖曰:“讖書雲‘金刀利刃齊刈之’。今宜稱齊,實應天命。”從之。轉為相國從事中郎,遷齊國內史。建元元年,轉長兼給事黃門侍郎。

上初即位,祖思啟陳政事曰:“《禮誥》者,人倫之襟冕,帝王之樞柄。自古開物成務,必以教學為先。世不習學,民罔志義,悖競因斯而興,禍亂是焉而作。故篤俗昌治,莫先道教,不得以夷險革慮,儉泰移業。今無員之官,空受祿力。三載無考績之效,九年闕登黜之序。國儲以之虛匱,民力為之凋散。能否無章,涇渭混流。宜大廟之南,弘修文序;司農以北,廣開武校。台府州國,限外之職,問其所樂,依方課習,各盡其能。月供僮乾,如先充給。若有廢墮,遣還故郡。殊經奇藝,待以不次。士修其業,必有異等,民識其利,能無勉勵?”

又曰:“漢文集上書囊以為殿帷,身衣弋綈,以韋帶劍,慎夫人衣不曳地,惜中人十家之產,不為露台。劉備取帳鉤銅鑄錢以充國用。魏武遣女,皂帳,婢十人;東阿婦以繡衣賜死,王景興以淅米見誚。宋武節儉過人,張妃房唯碧綃蚊幬,三齊谷席,五盞盤桃花米飯。殷仲文勸令畜伎,答雲‘我不解聲’。仲文曰‘但畜自解’,又答‘畏解,故不畜’。歷觀帝王,未嘗不以約素興,侈麗亡也。伏惟陛下,體唐城儉,踵虞為朴,寢殿則素木卑構,膳器則陶瓢充御。瓊簪玉箸,碎以為塵,珍裘繡服,焚之如草。斯實風高上代,民偃下世矣。然教信雖孚,氓染未革,宜加甄明,以速歸厚。詳察朝士,有柴車蓬館,高以殊等;雕牆華輪,卑其稱謂。馳禽荒色,長違清編,嗜音酣酒,守官不徙。物識義方,且懼且勸,則調風變俗,不俟終日。”

又曰:“憲律之重,由來尚矣。故曹參去齊,唯以獄市為寄,余無所言。路溫舒言‘秦有十失,其一尚在,治獄之吏是也’。實宜清置廷尉,茂簡三官,寺丞獄主,彌重其選,研習律令,刪除繁苛。詔獄及兩縣,一月三訊,觀貌察情,欺枉必達。使明慎用刑,無忝大《易》;寧失不經,靡愧《周書》。漢來治律有家,子孫並世其業,聚徒講授,至數百人。故張、於二氏,潔譽文、宣之世;陳、郭兩族,流稱武、明之朝。決獄無冤,慶昌枝裔,槐袞相襲,蟬紫傳輝。今廷尉律生,乃令史門戶,族非鹹、弘,庭缺於訓。刑之不措,抑此之由。如詳擇篤厚之土,使習律令,試簡有徵,擢為廷尉僚屬。苟官世其家而不美其績,鮮矣;廢其職而欲善其事,未之有也。若劉累傳守其業,庖人不乏龍肝之饌,斷可知矣。”

又曰:“樂者動天地,感鬼神,正情性,立人倫,其義大矣。按前漢編戶千萬,太樂伶官方八百二十九人,孔光等奏罷不合經法者四百四十一人,正樂定員,唯置三百八十八人。今戶口不能百萬,而太樂雅、鄭,元徽時校試千有餘人,後堂雜伎,不在其數,糜廢力役,傷敗風俗。今欲撥邪歸道,莫若罷雜伎,王庭唯置鍾虡、羽戚、登歌而已。如此,則官充給養,國反淳風矣。”

又曰:“論儒者以德化為本,談法者以刻削為體。道教治世之粱肉,刑憲亂世之藥石。故以教化比雨露,名法方風霜。是以有恥且格,敬讓之樞紐;令行禁止,為國之關楗。然則天下治者,賞罰而已矣。賞不事豐,所病於不均;罰不在重,所困於不當。如令甲勛少,乙功多,賞甲而舍乙,天下必有不勸矣;丙罪重,丁眚輕,罰丁而赦丙,天下必有不悛矣。是賞罰空行,無當乎勸沮。將令見罰者寵習之臣,受賞者仇讎之士,戮一人而萬國懼,賞匹夫而四海悅。”

又曰:“籍稅以厚國,國虛民貧;廣田以實廩,國富民贍。堯資用天之儲,實拯懷山之數;湯憑分地之積,以勝流金之運。近代魏置典農而中都足食,晉開汝、潁而汴河委儲。今將掃辟鹹、華,題鏤龍漠,宜簡役敦農,開田廣稼。時罷山池之威禁,深抑豪右之兼擅,則兵民優贍,可以出師。”

又曰:“古者左史記言,右史記事。故君舉必書,盡直筆而不污;上無妄動,知如絲之成綸。今者著作之官,起居而已;述事之徒,褒諛為體。世無董狐,書法必隱;時闕南史,直筆未聞。”

又曰:“廢諫官,則聽納靡依。雖課勵朝僚,征訪芻輿,莫若推舉質直,職思其憂。夫越任於事,在言為難,當官而行,處辭或易。物議既以無言望己,己亦當以吞默慚人。中丞雖謝鹹、玄,未有全廢劾簡;廷尉誠非釋之,寧容都無訊牒!故知與其謬人,寧不廢職,目前之明效也。漢征貢禹為諫大夫,矢言先策,夏侯勝狂直拘系,出補諷職,伐柯非遐,行之即善。”

又曰:“天地無心,賦氣自均,寧得誕秀往古而獨寂寥一代!將在知與不知,用與不用耳。夫有賢而不知,知賢而不用,用賢而不委,委賢而不信,此四者,古今之通患也。今誠重郭隗而招劇辛,任鮑叔以求夷吾,則天下之士,不待召而自至矣。”上優詔報答。

尋遷寧朔將軍、冠軍司馬,領齊郡太守、本官如故。是冬,虜動,遷冠軍將軍、軍主,屯淮上。二年,進號征虜將軍,軍主如故。仍遷假節、督青冀二州刺史,將軍如故。少時,卒。上嘆曰:“我方欲用祖思,不幸,可惜!”詔賻錢三萬,布五十匹。

祖思宗人文仲,初辟州從事。泰始初,為薛安都平北主簿,拔難歸國。元徽初,從太祖於新亭拒桂陽賊,著誠效,除游擊將軍。沈攸之事起,助豫章王鎮東府,歷驃騎諮議,出為徐州刺史。建元初,封建陽縣子,三百戶。二年,虜攻鍾離,文仲擊破之。又遣軍主崔孝伯等過淮攻拔虜茬眉戍,殺戍主龍得侯及偽陽平太守郭杜羝、館陶令張德、濮陽令王明。時虜攻殺馬頭太守劉從,上曰:“破茬眉,足相補。”文仲又遣軍主陳靖攻虜竹邑戍主白仲都,又遣軍主崔延叔攻偽淮陽太守梁惡,並殺之。三年,淮北義民桓磊磈於抱犢崮與虜戰,大破之。文仲馳啟,上敕曰:“北間起義者眾,深恐良會不再至,卿善獎沛中人,若能一時攘袂,當遣一佳將直入也。”文仲在政,為百姓所憚。除黃門郎,領越騎校尉,改封隨縣。嘗獻太祖纏須繩一枚,上為納受。永明元年,為太子左率,累至征虜將軍、冠軍司馬、汝陰太守。四年,卒。

封贈

贈後將軍、徐州刺史。謚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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