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作品
* 《明朝書生》(1999)
* 《我的妹妹》(2000)* 《柔軟的心》(2002)
* 《棉花小球》(2003)
* 《筋疲力盡》長篇小說(2004)
詩歌創作
吳晨駿詩歌給人突出的印象是低姿態。作為“他們”中的一員,他完全可以有更高的詩人形象出現在讀者的面前,以便適應“他們”對文化,對英雄主義等的消解姿態。他不是。他甚至在某些地方顯示出一種孩子的模樣,讓人詫異。正是這樣的低姿態,使他的語言呈現出“小學生”的聲音,比如《處女》《冬季》這樣有些非非的詩。但在另外的詩歌中,一旦減少了圖解的東西,減少了調侃,並加強敘事,卻完全成了另外一個小學生的聲音。
作者對自己的詩集《棉花小球》自序中說到:“多年前,我在寫下詩集裡早期的大部分詩歌的時候曾經自作聰明地想過,也許我的詩歌作品能打動和我的情感方式相似的那些人呢。現在,我決定對此不抱任何希望。這本詩集裡的作品,其中每一首詩歌對我都彌足珍貴,我每次看它們時都有一種依依不捨的心情。可是它們對於你,毫無意義。這決不是我在故弄玄虛,而是由於我在多年的寫詩生涯中養成的習慣,就是讀者長期的不在場早已使得我的詩歌寫作不需要任何來自讀者方面的溝通和交流。可是假如你偶然讀到我的某一首詩,而且起了一點共鳴,那真是太巧合了,就像來自太空的隕石穿過密布的大氣層擊中某個人,比如你,可是在隕石飛行的十萬八千里的漫漫路途中,它早已失去擊中你的欲望了“。
其人其事
現實生活中的吳晨俊
早先的承駿是作為一個詩人出現的,他的那些語言在圈內若隱若現地流傳著,為他嬴來隱隱若揭的聲明,而現在支撐承駿生活的是小說。那時承駿一個人放棄了工作躲到郊區,在一間屋主原來放腳踏車的小屋裡面寫作。對於那段生活他總是避而不談,因而我們也無從知道。我們所能知道的是後來他的小說一篇接著一篇地在各地的雜誌上飛揚撒播。
吳晨駿在大學讀的是工科,對於文學理論、文學歷史他幾乎沒有涉及過,甚至文學作品他也讀得不多,他進入文學可以說完全是一種本能,一種肉體的趨向,一種隱秘的、原始的力量驅使著他。否則我們就無法理解當初承駿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是怎么認定自己必須以小說為生,辭去了工作也放棄了房子等等一切待遇在沒有一篇小說發表的情況下開始了他的"小說家"生涯的。承駿是用肉體來思維的,他是那種不能將精神和肉體存在截然區分開來的人,他的小說傳達的就是他對於世界的本能反應。
吳承駿的小說幾乎都包含著一個回憶結構,他似乎著意將你帶進某個往日,然後在那裡將你的平靜打得粉碎。它把你帶入某箇舊日子,這箇舊日子就存留在你的身邊,可是你把它給忘了,似乎忘得一乾二淨,你需要一個觸發點,一個媒介,一個時刻,從你的日常生活中出離開來,你才能回到那裡,望見那裡的風景,在那裡你望見的並不是別人的過去而是你自己的往日。那種對於存在的本真的體驗直觸你的肌膚,它是你的肉體的一部分,它激起你身體的反應,使你被隱蔽在你的肉體裡的愧疚感、責任感、死亡感、失落感、悲傷感……包裹,產生一種與它同歸於盡的想法,同時它也使你更加漠視痛苦和死亡。
吳承駿為我們展示的是一個柔軟的苦若的存在世界,在這裡存在的樣態是卑微的積弱的,它使存在的本真的"畏"與"煩"昭然若揭,這是從一個人的體的方面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的,它是一個生命的自我敞開和揭示。這種揭示也許使我們黯然神傷,因為我們會從中看到我們自己的陰暗的目光和面容,我們也一樣生在這黯淡的世界之中。我們的自卑無法超越,我們的夢想無法抵達,我們生活在我們的有限性之中,我們無法臻達我們的限制之外。我們無法脫胎換骨,我們無法改變什麼,我們不能給自己一幅新的皮肉,我們的靈魂不能生活在新的皮肉裡面,因為那樣的話"我們"就已經不再是"我們",體已不是那個體式,靈又怎能還是那個靈。
吳對於承駿來說,回憶和夢想是他抵達現實的籌碼,是他對現實擠壓的一種逃避。然而承駿真的可以生活在它的烏托邦里嗎?回憶真的可以使他動盪不安的靈魂得到安逸嗎?不,回答是否定的。他對幻想的信任是有限度的。從他一方面認真地構築著他的烏托邦一方面有在解構著他的烏托邦,讓人對自己的記憶世界產生懷疑。所以他一方面認真地建構著他的記憶世界,讓那些舊日子在他的小說中奕奕生輝,另一方面他又會在建構剛剛完成時將它拆除,把它解構成碎片。承駿的感傷也許正在這裡,於追求對夢的信中無所信,於無所信中追求信,對於他來說信和不信都是沒有終點的過程,他將在追求有所信和不信之間作西西佛斯似的奔波。這是承駿作為一個人的宿命,也是他的小說的一個宿命。這個宿命也成了他的小說的潛結構。
朋友眼中的吳晨俊
吳晨駿就像他的小說,目光專注,注重細節,思考問題的角度總是那么與眾不同,想得太多,說得太少,內心瘋狂,外表古怪,十分善良。
—— 棉 棉
吳晨駿的小說感動過很多認真閱讀的人,但是,這是一個很多人愛湊熱鬧的時代,所以,老吳有點寂寞。
—— 趙 波
吳晨駿在《夢境》中對那個自由撰稿人的自憐、自嘆、自嘲,乃是逃出圍城之後的精神憑弔。魯迅寫過一篇《娜娜出走以後》,對女性解放進行深刻的反思,而《夢境》則是“吳晨駿出走之後”的自我反思。
—— 王 乾
對於吳晨駿來說,回憶和夢想是他抵達現實的籌碼,是他對現實擠壓的一種逃避。然而吳晨駿真的可以生活在烏托邦里嗎?回憶真的可以使他動盪不安的靈魂得到安逸嗎?不,回答是否定的。他對幻想的信任是有限度的。他一方面認真地構築著他的烏托邦,一方面又在解構著他的烏托邦,讓人對自己的記憶世界產生懷疑。
—— 葛紅兵
《明朝書生》幾乎收入了吳晨駿自1995年寫小說以來到1998年所有重要的中短篇小說。穿行於書中那些由詭譎的想像力、溫和的自嘲和尖銳的孤獨感交織而成的篇章之間,就仿佛是一次小小的生活巡禮。
—— 劉立桿
從自身的生活體驗出發,吳晨駿啟動了一場使人焦慮與顫抖的夢魘,《柔軟的心》這篇小說從頭至尾都在敘述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亡。
——敘 靈
很早的時候,吳晨駿在一家畫廊呆過,對於藝術,他有自己獨特的審美情趣。在文字上,他走得很遠了,他走得那么遠,我們只能看到他沉默的背影,這樣的創作注定了是孤獨和悲壯的,說實話,這時候我想到的是梵谷。
—— 江 尾
吳晨駿長篇小說《筋疲力盡》,為我們展示了一幅上世紀90年代作家的生動畫面。所謂“筋疲力盡”,既是作家們的生存狀態,更從一個側面描畫出了我們這個時代普遍的精神狀態。
—— 李雲雷
吳晨駿的詩像冬天的樹木一樣乾淨,明朗,但卻蘊藏著無窮延展的能量。在我看來,他擅長為詩歌脫衣的手藝。矯揉造作的修飾、種種不必要的偽裝一一剝落,剩下的就是純粹的詩歌。
—— 胡少卿
文學蘇軍
江蘇是文學大省,在全國都是實力最強的。老、中、青三代在全國都非常突出。文學觀念也是很前沿的。自上世紀80年代後期以來,江蘇在文壇的表現令人刮目相看。無論是文體的革新、藝術思想的解放等方面,都是走在全國前列的,有一批先鋒作家湧現。讓我們來盤點文學蘇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