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志》

《通志》

《通志》,南宋鄭樵撰。是自《史記》之後,現存的又一部紀傳體通史性著作。自三皇五帝到隋。《通志》全書200卷,有帝紀18卷、世家3卷、后妃傳2卷、年譜4卷、略52卷、列傳106卷、載記8卷、四夷傳7卷,500多萬字。在典章制度方面突出。

基本信息

簡介

作者:鄭樵
類型:紀傳體通史
成書時間:南宋紹興十七年(1147年)

內容精要

《通志》宋·黃裳·帝王紹運圖碑

《通志》全書200卷,有帝紀18卷、世家3 卷、后妃傳2卷、年譜4卷、略52卷、列傳106 卷、載記8卷、四夷傳7卷,500多萬字。

《通志》為紀傳體,在體例上也做了一些修正。把“年表”改稱“年譜”,把“志”改稱“略”,保存了《晉書》的“載記”部分。
《通志》卷帙浩繁,規模宏大。其記事斷限,大抵本紀從三皇到隋,列傳從周到隋,二十略從遠古到唐。他刻意模仿《史記》,講求會通。說“自《春秋》之後,惟《史記》擅著作之規模,不幸班固非其人,遂失會通之旨,司馬氏之門戶自此衰矣”。他推崇劉知幾,自覺實踐其史學主張,但反對劉知幾尊班固抑司馬遷的觀點。立志續寫一部通史。希望能貫徹“會通”的原則。他說:“天下之理,不可以不通。史家據一代之史,不能通前代之史;本一書而修,不能會天下之書;散落人間,靡所底定,安得謂成書。”

主張修通史,強調史事、典章制度相依因的聯繫,主張史書應“極古今之變”。反對割斷史事聯繫斷代史。其實,通史斷代史,各有其利弊。正確的態度是彼此並存,互相補充,不可以偏廢。其紀傳部分也多是襲用舊史, 在史料上沒有太多補充。但因為他注重選擇史料,融會貫通,也能自成體系。其基本方法是儘可能全面地匯總各種史料,按照年代先後予以整理、編排,探其源流,理出各種事物從古到今的發展過程。最後把這些綜合整理研究成果,歸納入紀、傳、譜、略、載記之中。
“總序” 和“二十略” 是全書的精華。特別是其中氏族、六書、七音、都邑、昆蟲草木五略,是鄭樵獨創,前史所無,實屬珍貴。
《通志·總序》是一篇非同一般的史學論文,是對其史學思想的系統闡發。
《二十略》是《通志》一書的精華,為世所公認。也是鄭樵用心之所在。在《通志·總序》中他在二十略部分也是寫得最為詳盡。他說:“臣今總天下之大學術而條其綱目,名之‘略’,凡二十略,百代之憲章,學者之能事,盡於此矣。其五略,漢唐諸儒所得而聞;其十五略,漢唐諸儒所不得而聞也。”“夫學術超詣,本乎心識,如人入海,一入一深。臣之二十略,皆臣自有所得,不用舊史之文。”

《通志》天文圖碑

《二十略》分別是:《氏族略》5卷、《六書略》5卷、《七音略》2卷、《天文略》2卷、《地理略》1卷、《都邑略》1卷、《禮略》4卷、《謚略》1卷、《器服略》2卷、《樂略》2卷、《職官略》7卷、《選舉略》2卷、《刑法略》1卷、《食貨略》2卷、《藝文略》8卷、《校讎略》1卷、《圖譜略》1 卷、《金石略》1卷、《災祥略》1卷、《昆蟲草木略》2 卷。
《氏族略》《都邑略》《昆蟲草木略》是對劉知幾增三志主張的發展《六書略》《七音略》創造《藝文略》《校讎略》《圖譜略》《金石略》對正史《藝文志》有所創新。除禮、器服、選舉、刑等略外,其餘各略也有新意。
金石之學創建於宋,鄭樵對此也非常關注,專門設了《金石略》,收集整理宋以來在這方面取得的成績,具有很高的價值
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圖經書緯”的說法,認為書和圖是相輔相成的,但後人往往專注於書而忽略了圖。鄭樵在《圖譜略》中, 用《索象》《原學》《明用》三個標題,說明了圖與書的關係。用《記有》著錄了當時尚存的圖譜。用《記無》著錄了當時已經亡佚的圖譜。清儒胡煦認為“古河圖”、“古洛書”,以“龍馬鏇毛”、“龜甲坼文”為做圖元素,都是鄭樵《通典》所定。
《校讎略》,是他一生訪書、求書、著錄書的經驗總結,是把文獻學引向理論探索的開山之作。
在排列次序上,《通典》是以食貨為第一,以行政實際為其內在邏輯線索。這種見識都是鄭樵所不及的。鄭樵並不重視經濟,把《食貨略》排在14‘位。而且在經濟認識上墨守儒家傳統觀點,認為井田制是最好的,其次是類似井田制的北魏至唐所實行的均田制。他認為廢井田,開阡陌是秦的暴政,導致田、賦分離。漢代因秦之弊,沒有實行授田的辦法,恩惠就不能及於老百姓。對於開創均田制度的北魏孝文帝和均田制度,他熱情歌頌:“偉哉後魏孝文帝之為人君也,真英斷之主乎。井田廢七百年,一旦納李世安之言而行均田之法,國則有民,民則有田。周齊不能易,隋唐不能改其貫,故天下無無田之夫,無不耕之田。口分世業非井田之法,而得三代之遺意。”雖愛民之心溢於言表,但不明白經濟發展規律,缺乏實際操作的實際。均田制也沒有他想像的那么美好。對於那些善於理財政治家,他認為是“言利之臣”,這是傳統的偏見。

他說: “言利之臣,無代無之。有恨少,無恨多;有言加,無言減。”他正是以這種偏見去激烈批評楊炎和他的兩稅法。但其立論還是從愛民角度思考的:“自兩稅以來,賦不繫於田,故名色之求,罔民百出,或以方圓取,或以羨餘進,或言獻奉,或言假貸,初雖暫時,久為成法。”他感嘆:“嗚呼,後世之為民也,其難為民也。”他希望恢復井田制。他簡單的認為北魏離五代這樣的久遠, 還能實行均田制度。當時離均田制度破壞的唐代開元年間並不遠, 實行起來有什麼困難。他說只要現在還有沒有田的農民,就沒有資格去議論北魏至唐的均田制度。其實均田制產生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兩稅法的產生也是歷史的必然。兩稅法是中國賦稅制度的一次重大改革,它簡化了稅制和徵收辦法,影響深遠,實行了長達1000年。這也是鄭樵一直沒有真正進入社會了解社會造成的。
鄭樵編書的目的也受到時代的局限,是為了維持名教,維護專制統治。在《謚略》中他直言不諱地說:“使百代之下為人臣為人子者,知尊君嚴父,奉亡如存,不敢以輕重之意行乎其間,以傷名教者也。”對於孔子,他認為:“惟仲尼以天縱之聖,故總詩、書、禮、樂而會於一手,然後能同天下之文,貫二帝三王而通為一家,然後能極古今之變。是以其道光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不能及。”但是他反對用天命觀曲解歷史。認為天人感應的災異說是“欺天之學”、“妖學”。

評價

《通志》圖碑插圖

因為他一生專心治學,不樂仕進。所以書成之後,雖有人舉薦,並得到宋高宗的讚賞。但一直受到排擠。紹興31年(1161年)書抄成之後,便進京獻書,終於得了一個樞密院編修的官銜,準許他進入秘書省翻閱書籍,但馬上就被人彈劾,失去了這種權利。在他死後,也多受譏貶。第一個出來肯定他的是清朝著名史學家章學誠。章學誠也是一生致力講學和著述。

史學理論方面貢獻很大,其《文史通義》是史學理論的名著。他寫了《申鄭》、《答客問》等篇章指出鄭樵的主要成就在發凡起例,非一般人所能及。章學誠說:“鄭樵無考索之功,而《通志》足以明獨斷之學,君子於斯有取焉。”他稱讚鄭樵:“獨取三千年來遺文故冊,運以別識心裁,蓋承通史家風,而自為經緯,成一家之言也。”現代著名史學家顧頡剛先生對鄭樵也相當看重,做有《鄭樵傳》《鄭樵著述考》,論述了鄭樵的重要學術貢獻

顧頡剛還將鄭樵的辯《詩序》文字收集起來,使鄭樵的《詩辨妄》一書的大部分內容得以恢復。顧頡剛說:“鄭樵的真學問,原不在精上,也不在博上,乃在‘部伍’和‘核實’的兩個方法上。”“部伍”是指鄭樵主張治軍那樣嚴整的“類例”方法來治學,認為史家修史要有獨到的見識。“核實”是指鄭樵逢古人不合適處不肯留一點餘地。他提出“詩主於聲,不在於意。猶今都邑有新聲,巷陌競歌之,豈其辭意之美哉,只為其聲新耳。禮失則求諸野,正為此也。”一向被尊為標準釋義的《毛傳》《衛序》《鄭箋》《孔疏》都被他歸結為一個“失”字,可以想像一些道學家對他的怨恨。顧頡剛說“於是他就成了眾惡所歸了”。

鄭樵以一人之力、五十年之學、三年之功,在條件艱苦、資料不能齊備的情況下成就這樣一部宏篇巨著,實屬不易。梁啓超在《中國歷史研究法》中說:“史界之有(鄭)樵,若光芒竟天之一彗星焉。”

《通志》的體例和編纂方法,和《通典》一樣,對後世也產生了深遠影響。清乾隆年間續修了《續通志》《清朝通志》馬端臨的《文獻通考》以及《九通》中的其他著作,在體例上也吸取了《通志》的成果。

妙語佳句

夫學術超詣,本乎心識,如人入海,一入一深。
時素秋無月,清天如水,長誦一句,凝目一星,不三數夜,一天星斗,盡在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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