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哈達》

《東方哈達》

2007年7月1日,青藏鐵路即將正式全線通車,而一本反映青藏鐵路修建的報告文學《東方哈達———中國青藏鐵路全景實錄》日前由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東方哈達》是軍旅作家徐劍親自前往青藏鐵路沿線採訪多年寫成的,徐劍表示:《東方哈達》反映的不僅是一條鐵路的修建過程,它還展現了青藏鐵路沿線特殊的歷史、文化、民俗。

基本信息

簡介

《東方哈達》東方哈達

2006年7月1日,青藏鐵路即將正式全線通車,而一本反映青藏鐵路修建的報告文學《東方哈達——中國青藏鐵路全景實錄》由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完成。《東方哈達》是軍旅作家徐劍親自前往青藏鐵路沿線採訪多年寫成的。 

《東方哈達》是第一部完整展現青藏鐵路修建歷史的報告文學,徐劍採取“上行列車”與“下行列車”交錯並行的敘述結構,把歷史和現實貫穿在了一起。“上行列車”從作者手執一張站台票走進西藏開始,經歷十一站,講述了孫中山、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在修建青藏鐵路上的決策細節、青藏鐵路修築中的難題以及築路人鮮為人知的故事;“下行列車”則用鐵路道岔來結構,一個道岔講述一段跟青藏鐵路有關的歷史。
《東方哈達》反映的不僅是一條鐵路的修建過程,它還展現了青藏鐵路沿線特殊的歷史、文化、民俗.

內容簡介

《東方哈達》是第一部完整展現青藏鐵路修建歷史的報告文學,徐劍採取“上行列車”與“下行列車”交錯並行的敘述結構,把歷史和現實貫穿在了一起。“上行列車”
從作者手執一張站台票走進西藏開始,經歷十一站,講述了孫中山、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在修建青藏鐵路上的決策細節、青藏鐵路修築中的難題以及築路人鮮為人知的故事:“下行列車”則用鐵路道岔來結構,一個道岔講述一段跟青藏鐵路有關的歷史。
徐劍表示,把歷史和現實相結合的寫作方式,是因為青藏鐵路涉及的不僅是一個修建工程,這條路本身就還和西藏的歷史、文化等相關聯。“在採訪的過程中我就深切地感受到,它不僅是一條地理意義上的‘路’,它還是我們通往西藏這個神秘地方的橋樑。它代表著文化的溝通、民族的交流和融合。因此,和這些相關的歷史內容我們也不能忽略。”

評論

激情和才情鑄造的新時代史詩

陳建功
作為二炮的軍旅作家,徐劍曾經寫出大量反映我軍飛彈部隊生活和飛彈兵精神風貌的優秀作品,比如我所讀過的《大國長劍《鳥瞰地球》《飛彈旅長》等等;與此同時,徐劍關注的目光,也投向中國社會所發生的重大事件,如此前他出版的《水患中國》和最近出版的《東方哈達》。使我們深受感動和鼓舞的是,無論是部隊題材還是社會題材,徐劍和其他軍旅作家一樣,都得到了總政、二炮領導的熱情鼓勵、大力支持乃至具體指導。包括徐劍在內的一大批部隊作家,已經成為我國文學界為人民奉獻精品力作的中堅力量。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東方哈達》的創作,鐵道部特別是青藏鐵路的建設者們,不僅給徐劍同志的採訪提供了大量的素材,而且也對他身體和生活,給予了極大的關心和照顧。因此,《東方哈達》固然是徐劍的個人創作,但也可以說是一部凝聚了組織的關心、眾多單位支持的作品。
在我國當代紀實文學作家中,徐劍具有不可忽視的地位。如前所述,他的作品所涉獵的題材,具有相當的廣泛性。除了前面列舉過的以外,他甚至還寫過《江南草藥王》這類作品。徐劍所涉及的題材是多樣的,同時,進入他的每一部作品,都不難感受到他宏闊的視野和豐厚的文化底蘊。而《東方哈達》,可以說是徐劍紀實文學作品這一特色的集大成者。我們跟隨徐劍精心建構的“上下行列車”,既巡看了青藏高原上築路者們的英姿與心靈、悲歡與傳奇,我們還看到了遙遠的天幕下走來的文成公主的馬隊,聽到了唐蕃古道上金戈鐵馬的迴響,聞到了解放軍進藏的硝煙,我們甚至還走進中南海游泳池畔,聽到毛澤東和比蘭德拉國王的對話,來到北戴河邊,看鄧小平對陰法唐的指示……我驚嘆作者對有關西藏的宗教、歷史、地理、民俗、藝術等資料的積累,它們構成了上下行列車賴以天馬行空的堅實的根基;我更讚賞徐劍沒有“掉書袋”——看得出,早在採訪青藏鐵路工程之前,徐劍就和西藏有了情感上深厚的淵源。因此,這本書是用洋溢的激情寫成的。情感,也就成為徐劍引領我們走青藏、讀青藏的主線。這就是《東方哈達》使我們感到歷史與時代風雲交織、新意與古意錯落輝映、讚嘆與感喟綿延迴響的奧秘所在。
作為中國作家協會的重點扶持作品,我認為,《東方哈達》的誕生,應該說是近期“主鏇律”創作的一個突破性收穫。當文學界在苦苦思索如何使我們的創作儘可能做到思想性和藝術性的高度統一,儘可能引人入勝,贏得更多讀者的時候,徐劍的創作追求及其取得的成果,是值得我們認真總結的。
期待徐劍同志在紀實文學創作領域繼續開拓進取,不懈追求,為文學百花園增添更多迴腸盪氣、令我們回味綿長的篇章! 

體現民族精神海拔的寫作

梁鴻鷹
鐵路修建是人類歷史上的重大事件,世界上的大鐵路人類文明的演進均產生過重要的推動作用。圍繞青藏鐵路建設這件中華民族史上的大事,其漫長的決策歷史,及這項工程本身之壯麗,堪驚天地、泣鬼神,已構成文藝創作的富礦,客群有著強烈的心理預期,理應得到當代文藝濃墨重彩的表達。能不能有較強的可讀性、能不能有文學的光彩,是對作家不小的考驗。徐劍所著長篇報告文學《東方哈達——中國青藏鐵路全景實錄》,以體現民族精神的海拔為重要旨歸,融理性與激情於一體,文學表達不同凡響,煥發出了應有的光彩,值得大力推薦。
這是一次以理想激情為精神支撐的寫作。曾長時間在西藏老書記陰法唐同志身邊工作的徐劍,對青藏高原懷有一種刻骨銘心的難捨情結,他聆聽老書記對這片神奇土地的陳述,八次踏上雪域高原,自他頭一次沿著今天的青藏鐵路線走進去的時候開始,就感受到了這片土地的博大精深,感覺到了它對自己寫作甚至生命的意義,他“驀然覺得自己走進了一片如意的高原,走進了命運的福地”,它的聖潔令人的一切慾念和思想的雜質蕩然無存,他在這裡一次次地感受人性的淨化,不斷地堅定自己的理想信念。他在採訪寫作的過程中,找到了“文學高度”,似乎自己20多年的創作都是為青藏鐵路的寫作而準備的,更找回了“一種生命極限的高度,一個民族精神的高度”,他滿懷激情,決意以自己的寫作去用力彰顯“民族的精神海拔”。這種理想與激情,這種認識的、情感的高度,決定了作品體現出感人的不凡氣象。
這是一次煥發深厚歷史、表達悠遠歷史情懷的寫作。青藏高原的過去是中華民族歷史上最富傳奇色彩的篇章之一,在寫西藏歷史的時候,作家著意找尋歷史與現實的結合點,大力突出團結統一的主題、和睦相處的主題。他以第一人稱的親切敘述飽含深情地回顧了文成公主進藏的經歷,歌頌了這個率先將漢藏血濃於水的民族之情紐帶拉起來的人的豐功偉績。他始終懷著莫名的感動和崇敬,觸摸既往的歷史,在檢視唐蕃遺址和藏漢團結事件的過程中,找到了歷史通往未來的道路。作家在古人那些為祖國統一和發展而奮鬥的壯舉中,不斷領悟民族精神的偉大,不斷吸取創作的動力。作品不僅寫文成公主的段落為本書添上了極富光彩的一筆,在對清末民初西藏傳奇般歷史進行的描寫,也有很強的可讀性,作品著力刻畫的清朝最後一位管帶陳渠珍與藏地頭領彭錯女兒西原生死相依的情愫,更是驚天動地,可歌可泣。作品這些寫歷史的篇章,全心全意關注人的命運與精神、情感世界,在對青藏鐵路沿線風塵的挖掘中,在對“冷凍下的史詩、宗教、風情和風光”的反映中,體現中華民族歷史傳統的悠久與偉大,引發我們對民族歷史的崇敬之情,激發我們對祖國的熱愛之情。
作為第一部完整展現青藏鐵路修建的報告文學,徐劍確實面臨著很大的挑戰,但正是由於他豐厚的歷史現實生活積累,對題材的深厚感情,使他找到了寫作的路徑。《東方哈達》的寫法顯示了作家的睿智與悟性。在徐劍看來,青藏鐵路不僅是一條地理意義上的“路”,還是人們通往西藏這個神秘地方的橋樑。在處理青藏鐵路這個題材的時候,作家不僅把它作為推動中國進步的現實的物質的大動脈來看待,更是把它作為一條溝通之路、文明之路、發展之路來看待,從它可以在完成文化的溝通、民族的交流和融合等方面發揮獨特作用的角度,認識和表現其意義,因此作家能夠把孫中山、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等決策青藏鐵路的歷程,放在民族發展、進步的高度來認識,他揭秘青藏鐵路上的決策細節,敘說青藏鐵路修築中的難題以及築路人鮮為人知的故事。作家受呼嘯而過的列車的啟示,採取“上行列車”與“下行列車”交錯並行的敘述結構,更是獨具匠心。這種寫法能夠方便地把歷史和現實貫穿聯繫在一起,相互補充與照應,突出這條鐵路所凝聚的非凡意義,產生了極好的藝術效果。

一次具有突破意義的創作

吳秉傑
“報告文學”與“文學報告”,詞的顛倒便意味著重心悄悄地發生了某種轉移。有關青藏鐵路建設的報導、報告,我相信已經有、將來還會有無數,其中絕大多數的資料、信息、先進事跡等等都是我們共享的公共信息,但文學如何介入於其中,卻是一個問題。新聞報導、檔案和報告,可以說是一種克制個性的匿名的寫作;那么,是否加上了一些鋪摛張揚的文學語言、修辭、描寫、結構,它就成為文學創作了呢?更重要的是,報告文學作為文學家族的一員,它和其它文學門類如小說、散文、詩歌,究竟有什麼本質上一致性與共同聯繫呢?讀徐劍的《東方哈達》,一系列的思緒紛至沓來。
真實的生活世界其豐富性和令人驚異之處,常超過了我們虛構的世界。這是報告文學在紀實的基礎上得以存在和創作的理由。美國作家菲利普·羅思曾說:生活中的真實常常超過人的想像,“事實不斷超越我們的天賦,文化幾乎每天都拋出一些使任何小說家感到羨慕的人物形象。”它必然會激發我們的情感,引起某種創作的衝動。情感性可以說是文學,同時也是報告文學本質的要求和特徵。這當然不僅僅限於某些抒情的段落,在徐劍60萬字的《東方哈達》中情感表達已構成了作品的魂魄。一般報告都會著重於事例和分析,不可能報告“情感”,而在《東方哈達》中,那內在的情感,有關歷史、文化、人生的浩大情思無處不在,融通貫串於全篇,乃至形成了長篇的結構。“上行列車”和“下行列車”,唐蕃古道、青藏公路和青藏鐵路,那在歷史與現實的“天路”的描寫中,都迴蕩著六世達賴倉央嘉錯的情歌。神性、天意和世俗生活的追求匯合在一起,激起人們無窮的遐想。“艽野塵夢”,西原東歸的愛情故事也讓人感動。清末與民國初年陳渠珍攜一支孤旅迷失在高原無人區,最後只有七人生還的死亡之路的抒寫,不僅映襯了我們的築建青藏線的艱苦,也表達了一種歷史的必須要求。凡此種種,都體現出了久違的詩性的品格。
《東方哈達》的第二個顯著的特色,在於作者對材料的選擇、提煉,獨具慧眼的發掘並把它們組織起來所採用的“人生視角”。這恐怕也是一切敘事文學(小說、散文、報告文學)普遍應予重視,並能成為創作源泉的一個文學視角。圍繞著這條天路(青藏線)的歷史人生敘事和現實的建設者的人生敘事,以“下行列車”和“上行列車”的方式結合了起來,使報告文學完全避免了歷史資料堆砌,或先進事跡羅列,或工程建設過程性的描寫,回到了一切文學都是“人學”,都是對於人生的開掘的正確軌道上。不僅陰法唐、慕生忠等將軍的形象鮮明動人,孫永福、盧春房等領導,以及線路總體李金城、凍土學家張魯新、高原病專家吳天一等都有各自的人生追溯,人生敘事和以情動人在報告文學創作中其實是不可分割地聯繫在一起的。《東方哈達》還更重視對於普通人在這史無前例的工程建設中和歷史大舞台上的人生記述,及情感世界的描寫,寫了父子情,如至死不忘風火山口觀察點的父親王占基與他那對父親先恨後愛的兒子;父女情,如唐古拉山口年齡最大的職工康文玉與他癱坐在輪椅上的女兒康蕾蕾;夫妻情,如曹春筍與閻卓秀、劉新福與妻子小袁等。於是,神性轉化為人性,人生視角中自然又包含著人性的視角。我覺得側重於普通人的表現,或把重要人物與普通人、普遍人性聯繫起來表現,是反映了文學的現代意識的。
最後,《東方哈達》融入了散文的抒情筆墨,也融入了小說的想像圖景,這似乎是對報告文學文體的一種挑戰,徐劍六次進藏,四次穿越青藏線,那不僅是採訪,更是自我生命的體驗。這種與西藏神秘的自然、宗教、文化的交流和體驗進入創作,更使作者情懷激盪,語言煥然一新。
徐劍的《東方哈達》為青藏鐵路建設樹起了一座歷史的豐碑、人生的豐碑、文學的豐碑。它對於報告文學創作及如何反映重點工程建設,是一個突破性的成果。 

前塵約定之作

胡 平
青藏鐵路是徐劍接受的任務,但從一開始他就不滿足只寫這條鐵路,儘管它意義非凡,工程浩大,寄託了中國幾代領袖的希冀。最後徐劍寫出《東方哈達》,這個美麗的名字,內涵已超越工程本身,富有了民族意味、文化意味和象徵意味。作者更把青藏鐵路工程視為民族團結的象徵、歷史文化的融會、人類夢想的實現,從而賦予題材更豐富的意蘊、更充分的張力,超越了讀者的想像,獲得了文學共識。這正是高手所為。

所以,這部書的內容是龐雜的、結構是繁複的,幾乎有半部書與青藏鐵路不直接有關,譬如,書里不惜篇幅描寫了作者對文成公主、對陳渠珍命運的追述和考察,就似乎與築路不太相及,但作為讀者,卻對此深感興味。從徐劍那裡我們知道,原來文成公主是松贊乾布的最後一位王妃,松贊乾布駕崩那日,她與尺尊公主一起沒於大慈悲菩薩像的胸中;清朝管帶陳渠珍和藏族姑娘西原、以及葬身青藏高原的143名官兵經歷的煉獄般的奇遇,也令人唏噓不已。其實,這些事跡又怎么與青藏鐵路真的無關呢?他們的故事都有關天路,恰恰烘托出現代天梯徹底溝聯兩個世界,結束一段亘古以來漫長歷史的劃時代意義。該書長達60萬字,酣暢淋漓地記錄和抒寫了徐劍在青藏高原的所見所聞,他心游千仞,浮想聯翩,寫鐵路,也寫鐵路周圍廣袤深邃的背景,寫得有聲有色,不能不歸因於他的思路開闊和不拘一格。
徐劍屬於行走的作家,這種作家以寫作為業,以歷練為生,親近自然,重視生命體驗,你很難想像他們可以蝸居都市,不經過與外界的交換而創作自娛。讀此書時你可以感到,徐劍對這一題材的感情,更出自對那一片神奇地域的嚮往和熱愛,他的採訪,也就遠不限於收集材料。書中寫到,當雄草原上一個叫烏馬塘的地方,那裡矗立有八座千年經塔,數年裡作者三次經過烏馬塘,都要專門下車對經塔拜謁一番——這當然不是出於採訪的需要,而是被一份虔誠誘惑。對於作者來說,西藏是一片聖地,是雪域天堂,他魂牽大荒,夢縈崑崙,精神上被那片土地征服和感召。毫無疑問,來到青藏高原的作家最容易被喚醒的是生命的意識,這往往成為他們創作的魂魄和原始動力。在徐劍筆下,青藏鐵路工程正是作為人類生命力的象徵,展示出一道獨特的生命奇觀,它帶來的衝擊力也來自作者自身的激情。作者稱這條戰略大動脈是一條鐵流,使人聯想到綏拉菲摩維奇孕育《鐵流》的初衷,那出自綏氏對高加索山脈景色的領略,他說它的全部山頭基地、它的全部背景、它的全部自然景色,在他眼前清晰地燃起了動人心魂的幻象。題材燃燒著作者獨特的體驗和想像,而呈現意想不到的輝煌。
當然,這部書的中心內容仍是鐵路的決策與建設過程,在這方面,徐劍寫出了自己的章法。他的方式是迴避事件線索,著重寫人,寫一些關鍵人物的風貌,寫如陰法唐、陳明仁、慕生忠等人物的事跡,通過他們折射出工程的面貌,寫出是些什麼樣的人成就了雄偉的業績和民族的夢想。這是一種更文學化的成功實驗,它使我們腦海里留下了一系列鮮明生動的人物形象。從修建青藏公路到修建青藏鐵路,眾多建設者譜寫了英雄史詩,而當青藏鐵路通車之際,又有多少人能知道他們的姓名?知道了姓名,又有什麼印象?終是徐劍的作品記載下這么許多,在人們心目中築起一道建設者的豐碑,這來自文學的力量。
受中國作協委派,徐劍深入唐蕃古道蒼莽高原,為了前塵約定,歷經四載跟蹤採訪,又經歷多少日夜辛勤成就此書。我們想到,與付出相比,他得到了多少?和建設者們一樣,他得到的惟有事業。這也是優秀報告文學作家今日仍受到人們尊重的原因之一。

仰望青藏高原

李炳銀
徐劍的長篇報告文學《東方哈達——中國青藏鐵路全景實錄》,是作家以熾熱的激情擁抱和讚美青藏鐵路建設者的現實長歌。它不僅是青藏鐵路建設的動情報告,還是通過鐵路的通道連線西藏過去、現在與祖國內陸歷史、文化、經濟、宗教、國防、民族等許多豐富內容的史詩性報告。《東方哈達》是大於青藏鐵路建設本身的智性歷史文化,乃至軍事等厚重內容的文學書寫,具有多方面參照和珍藏的價值。
《東方哈達》之所以能以這樣的個性面貌呈現在人們面前,也許是多種機緣的巧合。這些機緣包括,徐劍與同西藏的當代史密切聯繫的重要人物陰法唐的關係特殊、徐劍有過六次深入西藏考察的現實經歷、徐劍有過很認真的有關西藏題材的文學書寫等。這些看似這本書題材內容之外的經歷,實際上為徐劍承擔青藏鐵路建設工程的寫作提供了非常特殊和堅實的基礎,是一種很強的外圍支持。如今的事實說明,或許只有徐劍比較堪於勝任這樣的寫作,才能夠在比較開闊的視野上感受和描寫表現青藏鐵路的意義與作用,使這部書實現了文學書寫時的一種真正的超越。
將鐵路修到西藏,這是一個帶有神話般夢想實現的過程。深遠的意義和建設的動人心魄過程如何才能得到很好的關注與表現,是個需要認真對待的課題。徐劍很聰明,他很巧妙地運用鐵路上下行的雙向推進方式,上行線分單元敘寫鐵路的現實建設情形,下行線分單元寫歷史背景和相關內容,兩方面相互交錯構連,結果就形成了一種宏大的敘事結構,便於作者將豐富的內容集結和表現。在上行列車的牽引下,作品直接描繪了青藏鐵路宏大的艱難建設情景,像風火山隧道的打通、像鐵路對無人區的穿越、解決高原凍土地帶的科學難題等等,建設者在高原缺氧,生活保障困難和嚴酷,連吃飯、撒尿都成問題的環境裡所表現出的無私、無畏精神和行為;所表現出的認真科學態度等,如同一幅幅連環圖畫一一展現在讀者的眼前,使人動容、動心和動情。在下行列車的牽引下,作品將書寫的筆觸深入到遙遠或還不很遙遠的時空,在內陸同西藏的悠久歷史聯繫中,透過唐時文成公主遠行西藏一路風霜經歷這樣的動情故事;陳渠珍攜藏女西原的艱辛回歸路;在對上世紀50年代初人民解放軍18軍將士和平解放西藏;然後陳明仁、慕生忠將軍指揮先後修築川藏、青藏公路時的艱難鏖戰,以及後來陸續提出鐵路建設的意向、計畫、決策、先期勘探選線工作等等非常豐富的內容敘述中,使讀者歷史和現實地了解青藏鐵路建設的巨大意義和逐步實施的曲折過程,對這條鐵路有了一種史性的認識和把握。這些相互關聯的內容,被徐劍有序而自由地調動描寫之後,最終形成了一種合力,使青藏鐵路這對象變得不再是生冷的工程,而是許多生動形象的意義、精神、情感、行動的立體存在了。
徐劍《東方哈達》的成功,除過他思維、眼界的開闊外,很重視對人內在精神、情感、思想和行為表現也是一個關鍵的地方。在這部作品中,無論是像盧春房、況成明等這樣的指揮者,像林蘭生、張魯新等這樣的科學家,像為了獲取凍土數據守望風火山20多年的老人周懷珍等等具體的施工勞動者,都將自己無私的生命精神和情感事業行為奉獻給了青藏鐵路建設。林蘭生先生痛別母時說:“忠孝難得兩全,成年在野外奔波,上不愧國家,下卻愧對父母妻兒。”這樣的心聲感嘆,是許多青藏鐵路建設者的人生和行動寫照。作者在“一公里一個半英魂連線拉薩”、“年輕工程師之死”、“尋夫上崑崙”、“楚瑪爾河,夫妻咫尺天涯相望”、“神山靈物父女緣”等許多章節里所敘述的人和故事,時常能動人心魄,使人敬佩和仰望這些偉大的建設者。《東方哈達》是徐劍送給建設者的讚美詩,是對高原的匍匐和仰望。

優秀報告文學作品

報告文學是散文的一種,介乎於新聞報導和小說之間,也就是兼有新聞和文學特點的散文,運用文學語言和多種藝術手法,通過生動的情節和典型的細節,迅速地,及時地“報告”現實生活中具有典型意義的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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