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在作戰》

《天使在作戰》

《天使在作戰》:充分體現了報告文學的戰鬥性,對關乎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敢於秉筆直書,是近年來湧現的最具震撼力的作品之一。

基本信息

簡介

由朱曉軍創作的報告文學《天使在作戰》以強烈的現實感和憂患意識,塑造了上海女醫生陳曉蘭的形象,描寫了她為揭露個別醫院的醫療腐敗、醫德淪喪所作的努力與犧牲。有人說陳曉蘭打的是“一個人的戰爭”,是“中國式的唐·吉訶德”。《天使在作戰》令人讀來驚心動魄,也令人憂心和憤怒,又為之震撼不已。作品在今年第6期的《北京文學·精彩閱讀》一經發表,即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北京青年報》、《齊魯晚報》等多家報紙連載。

概述

朱曉軍的《天使在作戰》(《北京文學》“精彩閱讀之原創版”2006年6月號“現實中國”專欄),就是具有如此素質的報告文學佳作。編者為它寫了導言:“當醫療腐敗的雪球從高山上滾下,越來越大,呼嘯著砸向病人時,一位女醫生挺身而出,一次次向有關部門舉報……沒有幾個人相信她會贏得這場戰爭,可是她卻頑強地堅守陣地,對醫療腐敗的死穴,發起一次次猛烈的進攻……”
《天使在作戰》《天使在作戰》

作家銳利的筆鋒針對上至國務院總理、下到普通老百姓都殷殷關注、深深痛恨的醫療腐敗;把敬重的情感?熏奉獻給堅持正義、無私無畏、為民除害的白衣天使。白衣天使作戰的對象,本該是損傷人類健康的疾患,而陳曉蘭作戰的對象,卻是媚惑天使蛻變為魔鬼、摧殘著國人身心健康的社會公害。
“在20世紀末,幾千年來的信賴動搖了,從沒有過的疑惑出現了,病人將醫生一分為二,一類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另一類是謀財害命的”白衣魔鬼“。在”白衣魔鬼‘眼裡,疾病就是他的錢口袋和來錢的道兒。“他們給病人濫開藥、開貴藥,收提成,收紅包……而醫院領導則是根據”創收“來衡量醫生業績的。”腐敗是一張龐大的密實的網,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院長到醫生護士……“
如此腐敗之網,是很難破除的。因為,它背後有一系列既得利益集團在支撐;因為,它並非僅是個人行為,而是整個體制和制度問題;因為,歸根到底,這個公害的社會根源在於“天”,在於籠罩著醫療界之當權者的“天”。陳曉蘭是並非“雞蛋碰石頭”,而是“拿石頭砸天”。她本身,就是一塊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石頭,她要砸的,乃是涉及體制、制度問題的“天”。
陳曉蘭的“作戰”很艱難,既難在權勢與金錢無法無天,又難在世道與風氣日漸沉淪。正如作家所慨嘆的:“時代變了,過去私心過重被唾棄,如今沒有私心或私心太少被認為是不正常。”凡在醫院工作、凡曾求助醫生的人,大都會對醫療界的腐敗生髮過這樣那樣的感觸。可是,有誰能像陳曉蘭這樣去“作戰”?患者只能聽天由命,有些醫生知情,卻同時也知道惹不起,不得不“同流合污”。
但陳曉蘭是白衣天使,天使和魔鬼勢不兩立。她不怕死,便不怕“天”。與其說這是她的職業使命,毋寧說這是她所信奉的人生的態度。她遵從母親遺囑:“病人不懂,你懂。你是醫生,你要保護病人的權利。”身體力行白衣天使特有的、首要的職能,一切為了患者著想,雖身陷污濁,卻心向清明,與醫療界的腐敗進行完全忘我、堅持不懈的鬥爭。
為了維護生命價值,陳曉蘭毅然揭露“光量子”騙局,因而被所在醫院迫使“自動離職”。她下崗後,“光量子”依然“在崗”為“白衣魔鬼”廣開財路。而“只有先當受害者,才有資格當舉報者”的規矩,又迫使她不得不以柔弱之軀進行藥物試驗,接受“光量子治療”。寧肯自身受害,也要拿到證據,她是以生命向腐敗衝擊的。但一次成功之後,又出現了“光纖針”,又出現了“靜舒氧”……
為了徹底禁絕偽劣醫療器械,她冒著被“狗急跳牆者下毒手”的危險,一再上訪。“花去了近十萬元錢,最後只剩買一張返程硬座車票的錢了”。“幾經周折,直到國家食品藥品監督局門口,才甩掉了跟蹤者”……9年來,在她的舉報下,7種偽劣醫療器械被禁用。而她雖過早衰老,卻心志彌堅,表示哪怕到了另一個世界,也要做一名真正的醫生。
她就是一名真正的醫生。“病人眼裡醫生是最親的人,託付給醫生的是生命”,因而稱醫生為白衣天使。真正的醫生猶如身著白衣、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菩薩,乃是聖潔的神明。當此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際,在這各顧自保、哪管他人的環境中,陳曉蘭為了國人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也是為著匡正與維護白衣天使的本質和聲譽,挺身而出,捨身飼虎,與魔鬼作戰,也正是在懸壺濟世,慈航普度。
與其說《天使在作戰》揭示醫療腐敗,毋寧說它顯示了社會的危機。當聖潔的救死扶傷已質變為罪惡的謀財害命,當醫療領域呼風喚雨者都因受賄被刑拘,人們難免疑惑社會的純正清廉。作品以“官員”來標示各層“天”的當權人,代表民情嚴正質詢:執法官員為什麼不能保護受害的病人?“百姓對政府部門最大的不滿不是生活的艱苦,而是他們用自己血汗養活的官員,不把他們當成人!”
在呼喚“以人為本”的潮流中,有些官員逆流頂風,推行的是“以金為本”;在構建和諧社會的進程中,有些部門陽奉陰違,走的是加劇社會矛盾的行徑。作品映現了這種情況:“一位官員意味深長地對陳曉蘭說:你可要珍惜這次工作的機會!”——用人權掌握在他手裡。作家指出了這狀態:“金錢的能量是無法估量的,可以把冷僻變為火熱,也可以讓火熱變成冰冷”。——權錢當道,人道式微。
鑒於她的業績,2006年央視給她頒發了“3·15質量先鋒獎”。千辛萬苦,千難萬險,當然不為得什麼獎,她只是想讓病人不遭受傷害,她只是想制止坑害全國百姓的犯罪與瀆職,瀆職其實也是犯罪。朱曉軍的字裡行間,流露著作家本人強烈而鮮明的愛與恨。

獲獎內幕

第四屆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反腐報告文學《天使在作戰》矛頭直指醫療腐敗。評選過程中曾有人擔心:反腐是否有悖於“主鏇律”精神
第四屆魯迅文學獎報告文學類評選中,《天使在作戰》是一匹“黑馬”。這篇發表於《北京文學》上的報告文學作品僅有三萬餘字,勉強算得上“中篇”,而其他四部作品無一例外為長篇,且都單獨成書。作者朱曉軍是大學教師,也是5位獲獎作家中惟一的業餘作家

爭議之後,全票當選

不過黑馬真正的黑是“黑”在題材上。《天使在作戰》以上海“打假醫生”陳曉蘭的經歷為線索,揭露了中國當前的醫療腐敗,矛頭直指中國藥監系統。
與歷屆評選一樣,“弘揚主鏇律”仍是本次魯迅文學獎評選的指導思想。5部獲獎作品,3部作品的題目就很“主鏇律”——何建明的《部長與國家》、軍旅作家黨益民的《用胸膛行走西藏》以及另一位軍旅作家王樹增的《長征》。另一部《中國新教育風暴》,儘管觸及當前教育的種種弊端,但通過呼喚“新教育”的切入角度進行了平衡,似乎也符合主鏇律要求。
《天使在作戰》無論是題目還是內容,都顯得挺“刺眼”。評選過程中有人曾擔心,這部作品會不會被認為有悖於“主鏇律”精神。
某位評審當即說:《天使在作戰》其實是謳歌一位普通醫生多年來與醫療腐敗的鬥爭——誰說反腐敗不是主鏇律?
最後,在正式的無記名評選中,《天使在作戰》是五部獲獎作品中惟一全票當選的作品——全票當選是來自評審會的內部信息,為了不顯得“過於刺激”,評審會對外通常說“高票當選”。

主人公成為全場焦點

10月28日在魯迅故鄉浙江紹興召開的頒獎晚會上,報告文學被排在第一單元,這讓報告文學評審會副主任李炳銀頗為振奮,他認為這是對該屆報告文學獲獎作品的莫大肯定。
一位與會者這樣理解這一安排:報告文學獲獎者“有料”。主辦者顯然擔心這次純文學頒獎會開場就遭遇冷場,小說、詩歌等傳統文學項目,今天已很難與普通公眾產生共鳴,報告文學則因為貼近現實而容易獲得認可。
事實也是如此,頒獎結束後,有三位報告文學獲獎者被主持人留在台上,《用胸膛行走西藏》的作者黨益民講了作品中一位築路工人兩次“殉職”的故事,引起台下一片掌聲。
不過晚會最大的“包袱”還是在《天使在作戰》身上。主辦者別出心裁地將主人公陳曉蘭請上台去,與作者朱曉軍來了一段簡短的對話。這位不善言辭的女醫生將主持人事前設計的台詞剛剛背完,台下就爆發了當晚最熱烈最持久的掌聲,此時負責發動觀眾鼓掌的導演尚未來得及做手勢。
還有一個細節值得注意,在首先出場的五位報告文學獲獎者中,朱曉軍第一個走上台去,從新任作協主席鐵凝手中接過獎牌和鮮花。

“打假醫生”隱退之際

陳曉蘭在得知寫自己的這部作品獲獎時,正打算退出她剛好滿十年的“打假”事業
《天使在作戰》《天使在作戰》

此前,她剛剛通過一個多月的調查,掌握了一個區政協委員在醫院造假藥的紮實線索和證據,並與執法單位約定時間前去調查。然而那天她被“放了鴿子”——幾位執法者“集體失蹤”了。
陳曉蘭想想自己這十年,忽然覺得特沒意思:通過她的努力,一個個假冒偽劣醫療器械確實被取締了,然而之後卻是更多假冒偽劣產品的問世;她確實促使衛生部和國家藥監局出台了多個檔案,可她並沒有看到應有的效果;在這十年當中,與她打過交道的個別高官確實下了台甚至坐牢殺頭,但她看得清楚,“現實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尤其讓她灰心的是,隨著打假的深入,舉報制度也越來越“完善”,憑著十年的經驗,她自信仍能對付得了自己的對手。但是,其他的舉報者顯然越來越難了。
接到頒獎會邀請通知時,陳曉蘭正在北京,她禁不住著名打假人王海的再三邀請,赴京參加“醫療欺詐現象”研討會。她順便找到一位熟悉的記者,問她能不能想個辦法,向外界宣布一下她不再“打假”了——事實上,“打假醫生”是媒體給她的封號,她一直堅持認為自己只是按有關規定向有關部門反映醫院記憶體在的問題,而打假是相關職能部門的事。
陳曉蘭想,這樣一來,一些因她而緊張的人會鬆一口氣,而她也可以找回曾經的安寧。十年來,讓她最無法接受的一個現實是,“許多原本各自發財的造假分子和腐敗官員,因為要對付舉報者而結盟,從而形成一股更大的勢力。”
就在這位記者鼓勵她堅持下去時,陳曉蘭想起一件事:一個寫過我的作家,獲了一個什麼獎,非讓我過去參加,又要拋頭露面了,不大想去。記者問她,是什麼獎?陳曉蘭想了一下:好像是個與魯迅有關的獎……對方一下子跳起來:魯迅文學獎?!那可是全國最高獎啊……
在10月28日的頒獎會現場,陳曉蘭在台下見到了中國作家協會名譽副主席、著名報告文學作家張鍥,74歲的老人握著陳曉蘭的手說,正是受她的精神所感染,《天使在作戰》獲得評審們的全票支持。

從《家庭》到《北京文學》

52歲的朱曉軍是浙江理工大學文化傳播學院教授,他一直是《知音》、《家庭》等通俗讀物的撰稿人,同時也是一位熱愛報告文學的作家。
在報告文學輝煌不再的今天,與許多作者一樣,朱曉軍某種意義上面臨一種“精神分裂”,一方面為一些稿酬高的通俗雜誌寫作維持生計,另一方面又在使命感和憂患意識的驅使下,堅持自己的報告文學理想。
不過這一次朱曉軍卻將看似不可調和的通俗與嚴肅統一起來——最初發表在《家庭》雜誌的稿子,再經深入採訪後上了《北京文學》的版面,並最終拿到了魯迅文學獎。
朱曉軍是在網上看到陳曉蘭的相關報導的,他覺得陳曉蘭這個人有意思,便講給《家庭》一位長期合作的編輯聽,對方很支持,並順利申請到資金資助朱曉軍做這一選題。
朱曉軍原本打算按慣例採訪兩個小時,結果一聊就收不住了,從早晨一直聊到晚上。
陳曉蘭是在上海山陰路魯迅故居旁邊長大的。她的父母是舊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的知識分子。她的父親陳嶸星聽說醫院將紫外線說成雷射時,憤然喝問:“醫生怎么能騙人?”她的母親屈湘培臨終叮囑道:“曉蘭,你是醫生,病人不懂你懂,你要保護病人的利益!”
回杭州的路上,朱曉軍覺得,這個選題只給《家庭》做可惜了,他應該將其寫成一部報告文學。
稿子在《家庭》上發表之後,他將想法告訴了北京文學雜誌社的執行主編楊曉升,出乎意料,對方對這個選題比他還要興奮。
調任北京文學雜誌社之後,曾供職於新聞媒體的楊曉升一直重點抓報告文學,他覺得這種文學形式不應該是今天這個樣子,它遠沒有展示出應有的生命力。接受南方周末記者採訪時,楊曉升說他一直關注醫療問題,這樣公眾關心的熱點領域最適合產生優秀的報告文學作品,但一直苦於沒有好的線索。
好東西被朱曉軍送上門來。朱曉軍不無擔憂地提到風險——因為這篇稿件的矛頭直接對準了國家藥監局。楊曉升說,只要你搞到的是事實,不怕。
《天使在作戰》在《北京文學》2006年第6期刊出之後,馬上有二十餘家大眾媒體轉裁。這在《北京文學》和整個嚴肅文學界都極為罕見。而本屆的魯迅文學獎評選中,專門提到要重視作品的“社會影響力”。
楊曉升順勢召開了一個研討會,這是他上任7年來的第一次。和其他嚴肅文學雜誌一樣,苦於經費緊張,開研討會對《北京文學》是件相當奢侈的事。這次研討會也邀請了陳曉蘭,她注意到,最後一位評論家發言完畢,朱曉軍長長出了一口氣,眼裡浸滿淚水。
本屆魯迅文學獎報告文學評審會副主任李炳銀對《天使在作戰》的評價是,或許在文學性方面,還存在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毫無疑問,它是近年來報告文學創作不可多得的一個亮點,甚至“重新喚起了人們對報告文學的期待”。

“你這次太幸運了!”

與以前給一些通俗讀物撰稿時相比,朱曉軍這次所下的功夫當然要多出數倍。但他承認,比起一些多年來嘔心瀝血、一心期望拿獎的報告文學作家,他要輕鬆許多。這也讓他在“得獎之後一直深為惶恐”。
事實上,以傳統主鏇律題材為主的本屆魯迅文學獎報告文學獎評選中,競爭空前激烈。送審作品總計145部,只有5部作品能夠獲獎。原魯迅文學獎評獎辦公室主任、著名報告文學家蔣魏一直未能獲得魯迅文學獎,此次評選中他因為與人合著的主鏇律作品叢飛震撼》參加,按規定應予迴避,為了抓此最後的機會,他只能辭去評獎辦公室主任一職。但最終作品卻未能獲獎。10月28日的頒獎典禮恰為蔣魏退休之日,不少人為這位作家遺憾。
頒獎前幾天,在一個報告文學研討會上,《馬家軍調查》的作者趙瑜與朱曉軍喝酒時說,你這次太幸運了。當年的《馬家軍調查》轟動一時,但鋒芒太露,引起有關方面的不滿,最終因作品以外的原因未能獲獎。後來趙“吸取教訓”,與人合作一部《革命百里洲》的主鏇律作品,結果獲得了下一屆的魯迅文學獎,“我折騰這么多年才獲了半個獎,你半路殺出來,一下拿一大獎。”趙瑜說。

名有了,利談不上

朱曉軍承認,此次獲獎將可能是他本人事業上的一個重要節點。杭州當地媒體在第一時間報導了朱曉軍獲獎的訊息,他和其他兩位浙江作家,成為魯迅文學獎問世以來首度獲獎的浙江作家。
曾經當過汽車維修工的朱曉軍其實是瀋陽人,他從1972年開始發表作品,最初是散文,1980年代開始介入報告文學,再後來又給《知音》、《家庭》等通俗文學刊物撰稿。多年來朱曉軍一直在黑龍江某雜誌工作,2003年調到現單位。在獲獎之前,這位被妻子認為“太老實”的作家的事業並非一帆風順。
由於母親也是醫生,朱曉軍對醫療事業有著天然的感情,從這個意義上講,《天使在作戰》的“意外”獲獎也在情理之中。李炳銀笑稱朱曉軍要“名利雙收”。不過更多人認為,魯迅文學獎給作者的主要是“名”,“利”還遠遠談不上。
跟上屆一樣,此次魯迅文學獎的獎金是一萬元,據說一些開始重視文化產業的省份有了進一步的獎勵政策,但額度也不是很高。這也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嚴肅文學創作在資金方面面臨的普遍現狀。
《北京文學》破例給《天使在作戰》開出了千字百元的高稿酬標準,這樣朱曉軍可以獲得一筆三千多元的稿酬。加上媒體並不可觀的轉載收入(有的壓根就不給),再加上一萬元的魯迅文學獎金,以及此前獲得的《北京文學》內部一個獎,總共大概可以拿到兩萬元。剛好與朱曉軍為《家庭》雜誌寫的那篇稿件所得稿酬持平。

戰鬥文學與廣告文學

頒獎詞這樣評價《天使在作戰》:充分體現了報告文學的戰鬥性,對關乎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敢於秉筆直書,是近年來湧現的最具震撼力的作品之一。
“戰鬥性”一度是中國當代報告文學的靈魂。1980年代,批判和揭露社會黑暗面曾是當時報告文學主流,一批人靠報告文學成名成家。
當年報告文學的“戰鬥性”某種程度上體現在作者面臨的各種官司上。打官司一度成為報告文學作家的家常便飯,崑山市文聯主席楊壽松發表作品時,署名上有時會加上一黑框,表示作者已經死了,得罪了的人你就別找麻煩了。
1990年代之後,隨著報紙、電視、網路等傳媒的發展,報告文學不可避免地式微。報告文學不再惹官司了,曾經的“戰鬥力”也漸漸消失。
李炳銀估計,當前真正的報告文學作家,全國不足20個。
當年一批風光一時的報告文學家,大都另尋出路。其中不少人成功“轉型”。他們雖然仍筆耕不輟,不過顯然已與文學無關,因為那些作品通常是某些地方官員和各界大腕花錢雇來寫的,然後再花錢出書或見報。用楊曉升的話說,這樣的報告文學實為“廣告文學”。
“廣告文學”使報告文學仍然維持著表面上的繁榮。據統計,第四屆魯迅文學獎涵蓋的三年中,居然產生了兩千多部報告文學作品,僅就數量而言,遠遠超出了1980年代。一些傳統的報告文學雜誌也不得不學會“轉型”。刊登一些有償的“報告文學”,一度成為其重要的生存手段。
作為國內最具權威的報告文學評論家之一,李炳銀曾擔任過兩年《報告文學》雜誌主編,但因為無法完成創收任務而被迫辭職。
本屆魯迅文學獎評選中,由某省推薦的一篇報告文學作品,後來證實是該省省會城市花幾十萬元請一位著名的報告文學寫家所作。儘管它一定程度上也體現出城市發展的“主鏇律”,但理所當然地被評審會否決。
連續四屆的魯迅文學獎報告文學評審會主任張鍥說,在當前報告文學的“戰鬥性”有所削弱的情況下,《天使在作戰》的出現顯得尤其可貴。

優秀報告文學作品

報告文學是散文的一種,介乎於新聞報導和小說之間,也就是兼有新聞和文學特點的散文,運用文學語言和多種藝術手法,通過生動的情節和典型的細節,迅速地,及時地“報告”現實生活中具有典型意義的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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