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之失招來奇禍》

《一言之失招來奇禍》屬短篇小說,由作者雪子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作者雪子寫過多篇短篇小說《蛻變》,《為誰打翻了醋罈子》等。

基本信息

《一言之失招來奇禍》屬短篇小說,由作者雪子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雪子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蛻變》《為誰打翻了醋罈子》《鄉村驚鴻》《求職記》等。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欣賞

一言之失招來奇禍
一現在流行一句話,叫做“人心即江湖”,說的是人心的複雜與多變。既然如此,人在江湖,就不能不謹言慎行,否則,一言之失都可能給自己帶來無端禍患。某系統某分局的女職員高雅潔就有過這樣的教訓。雅潔他們分局有個苟史的年老的男同事,2004年“五。一”結的婚。就在他請客的前一天,雅潔到市局某科室去辦事,科室的科員史多見她來了,開玩笑地說:“雅潔,該請客了。”其時,苟史已帶著糖果等到市局各科室去過了,通知大家他請客的訊息。雅潔見史多這么問,不由得一愣,以為對方誤會了,說:“我請什麼客,我們單位苟史請客呢!”史多說:“你都快入黨了,還不該請客!”雅潔見是這么回事,就說:“真的呀,到舉手表決的時候可多幫忙呀”史說:“一定一定。”與史多同一科室的科員小曲,此時正在掏鼻孔,聽了這些話,也在一旁問道:“你們那兒的苟史請什麼客呢?”雅潔見這么問,奇怪地說:“他結婚了,難道沒上你們科來過嗎?”小曲說:“還沒呢!你們那兒有那么年輕的呀?”雅潔撇嘴道:“年輕什麼!五十多了!離過婚的,……二婚,找了個四十多的老姑娘………”他們所說的苟史,是個全市本系統中最邋遢最醜陋的老男人,長相奇醜無比:胖胖的、黑紅的臉象個吹鼓的氣球,又象被人打腫了。五官象是長錯了位或被擠歪了,鼻孔朝天,眼皮象是剛被刀子削過的厚面塊的樣子向上翻著,眼很小,眼珠卻很亮,象是老鼠或蛤蟆的眼,嘴向前伸著,象是豬的嘴,厚厚的嘴唇,一張嘴露出一口黑黃的骯髒的牙齒,口中的腐臭氣息就象逃出籠子的困獸一樣猛地衝出來,讓人猝不及防、閃避不及。因為常年不刷牙也不怎么洗澡,渾身散發著一股怪怪的體臭味,通常是,還沒走到跟前,就會聞到一股難聞的味就先衝到了跟前,讓人不由得想要退避三舍。儘管是個國家公務員,穿得卻象個流浪漢的,衣服骯髒而過時,而且從來沒有整潔過。儘管如此惹人噁心,卻很好色,平時有單位或系統里有什麼活動的時候,他總是愛往女人堆里鑽,趁機跟人家挨挨擠擠的,讓人討厭,他卻以之為樂。因為老婆和女兒過於厭棄他,在他開始離婚時候,人們背地裡議論起來,說他的老婆(前妻)厭惡他的齷齪,從不跟他一塊吃飯,晚上經常而把他轟到其它房間甚至衛生間去睡覺,一次過年要吃餃子,他在家裡提前做好了餡、和好了面,被老婆和女兒看見了,就把面和餡端出去,倒在了馬路邊上。離婚時,房了及所有財產全給了前妻。二次結婚前,因無處存身便常在分局的值班室兼辦公室住宿,晚上卻花錢嫖宿“三陪”小姐。大家早晨上班來,經常聞到一股濃濃的、男女行完房事以後的分泌物的氣味。大家由此判定晚上他在單位做了什麼事。在分局裡他也總是被大家(分局的男同事)當作笑料來消遣的。由於男人占了絕大多數,他總想在女人中搞出點風流艷事來提高自己的地位。令人沒想到的是,只是這么一件簡單的小事,使得一場針對雅潔的惡作劇從此拉開了序幕。幾天后,雅潔他們分局的同事吳遼到市局某科室去辦事,跟史多同一科室的常舍南與吳遼關係密切,便把雅潔那天的話當作笑話講給吳聽,兩人著實樂了一通。閒來無事的機關,閒話傳得比風還快。不出幾天,吳遼便把那天雅潔和史多等人的對話,加上他自己的曖昧的暗示(暗示雅潔將會跟了苟史結婚),傳遍了全分局甚至於整個系統。弄得同事們有事沒事便不謀而合地拿苟史開雅潔的玩笑。開始尤其以冼集、吳遼、吳柿、韋孔、升飛為最。早晨,雅潔拿著水杯到飲水機那兒去接水,吳遼見了笑道:“喲,你們看,苟史剛接完水,你就來了,你們什麼事都在一起,這是怎么湊的呀?”冼集在一邊笑著接口道:“水燙不?讓苟哥給你吹吹吧!”引得大家一陣鬨笑。雅潔回到屋裡,同室辦公的吳柿笑問她:“看什麼書呢?”不等雅潔回答,吳柿便笑道:“看得懂不?看不懂叫苟史給你講講。”說得雅潔摸不著頭腦。一天上午,雅潔隨意問了吳柿一句:“吳姐,昨天你跟他們上哪兒去了?”吳遼忙在一旁笑插嘴道:“我們上某某浴池洗澡去了,以後叫苟史也帶你去吧!”一次,大家坐車出去,車裡很擠,不知怎的,苟史緊挨著雅潔坐著,吳遼便壞笑道:“雅潔,車裡太擠了,別坐到苟哥的腿上去了!”引來車內一片鬨笑之聲。雅潔看到老醜、惡臭的苟史正在盯著自己嘿嘿直笑,覺得噁心透了。碰到他們到外邊吃飯,冼集、吳遼等便故意使壞,招呼苟史坐到雅潔的身邊來,苟史便真的帶著一身惡臭擠過來,熏得雅潔幾乎吃不下飯去。雅潔的老公是軍人,探親回來了,吳柿便問雅潔:“你老公回來幾天了?”得到回答後,又說:“他知道怎么孝敬丈母娘嗎?不知道讓苟史教教他。”雅潔反感地說:“我老公才不用他教呢,讓他教你家卜常進(吳柿的老公)去吧!”吳柿說:“俺家常進不用他教。”雅潔說:“我老公更不用他教了。”二雅潔見分局的同事們這些日子以來,跟吃錯藥似的,每天都無孔不入、無所不在地拿苟史開自己的玩笑,心裡很納悶,一下子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想到了一年前,苟史剛離婚時,吳柿便有意要把雅潔正在鬧離婚的妹妹與其撮合,雅潔因二人年齡相差懸殊(二十多歲),及苟史又過於醜陋、齷齪、不講衛生而拒絕。雅潔覺得冼集等人可能是拿這件事打趣自己,所以當時也沒怎么放在心上,每當冼集等再開這種玩笑時,便笑罵道:“你有病呀你!”日子一天天過去,雅潔從心裡盼著大家忘了此事,惡作劇從此結束。但總是事與願違。同時,她對苟史有說不出的厭惡,她發現苟史詩上她們屋子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當屋了里只有她一人時,便會瞪圓了一雙鼠目,目光灼灼、餓狼一般地盯著雅潔,還不時地沖她擠眉弄眼,長時間地一言不發或照鏡子。看著他這副醜態,加上他身上帶來的那股惡臭,讓雅潔感到說不出的噁心,常常藉故去接水,拿起水杯走開了事。後來由於新系統上線,經常加班加點工作,幾乎天天要到外邊吃飯,每到這個時候,苟史便再不用冼集等人攛掇,便千方百計地倒換座位,非擠到雅潔身邊來不可。吃飯時,甚至把惹人噁心的臭臉蹭到了雅潔的臉上來。出於厭惡,雅潔一再地把自己坐的椅子拉遠一些,誰知卻又一再地把他自己的椅子又向雅潔跟前拉。雅潔見他這樣,知道他不懷好意,便不等到吃飯,就在眾人的挽留聲中離桌而去。雅潔在回去的路上,一想到剛才飯桌上的事,心裡便怒火萬丈,恨不得拿刀朝苟史那張噁心的豬臉狠捅幾刀。到這時,雅潔才明顯地感到苟史身上那種不安分的因素,已經被冼集等人日復一日的惡作劇鼓動起來,並開始對自己動邪念了。經過一番考慮之後,雅潔便在做出決定:以後無論如何(就算回家吃速食麵,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騎車到單位上班)也不和大家一起到外邊吃飯去了;另外,就是想辦法叫吳遼等人住嘴。可是半年多過去了,冼集、吳遼等人搞惡作劇的勢頭卻有增無減。其實,雅潔對苟史的厭惡,以及苟史對雅潔的糾纏,大家不是沒看見,但越是這樣不就越有好戲看嗎?閒人們搞惡作劇的心態大都如此。機關的清閒讓他們整天無所事事,閒極無聊,極度空虛,甚至心理扭曲變態,巴不得每天都滋生出些事端來消磨時光,同時他們也覺得雅潔為人善弱可欺,而欺軟怕硬、欺善怕惡正是多數人的本性,對雅潔他們更想人人得而欺之。覺得無論怎樣,雅潔對他們都毫無辦法。最後連升飛這樣在單位年紀最大、將近退休的人,都要參與進來湊上一壺。每當苟史要找一些諸如信箋、筆芯、漿糊之類的東西用的時候,明明就在他的屋裡、他的手底下,卻偏偏指使苟史去找雅潔要,故意讓他去糾纏雅潔。有一次,分局正在開會,討論選黨小組代表的時候,升飛竟然發神經似的說:“要選代表的話,男的要選苟史,女要選雅潔。”雅潔和其他同事們都沒想到老升竟會在嚴肅的會場開這種玩笑,但又不好發作,只是不高興地說道:“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入黨了?”老升仿佛剛想起來似的說:“喔,對了,你還不是黨員呢。”其實,升飛也是一個說話辦事沒分寸失身份的人。一天,升飛的一個親戚去世,分局的同事們便湊了些份子去弔喪,雅潔是隨了份子而沒去。中午她到幼稚園給兒子送東西,被兒子看見,纏住不放,她便把兒子接回家吃飯。這天中午,升飛也請大家在飯店吃飯,並打過電話來要雅潔也去。當雅潔告訴他自己已經吃過飯的時候。不知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升飛卻說:“你來不了的話,讓苟史給你送過去吧!”雅潔一聽就來氣了,大聲說:“你有病呀你!”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下午,雅潔沒能把兒子送到幼稚園,便把帶著他到單位上班去。而老升等一幫人都還沒有回來。雅潔接了一個電話,說是讓升飛明天到市局開會,雅潔便打電話通知了老升。誰知老升一接到雅潔的通知後,便趕了過來,腳還沒有站穩,便劈頭蓋臉地向雅潔興師問罪:“雅潔,今天中午打電話時你是怎么回事,我好心讓苟史給你送飯去,我那是關心你呀,你怎么說那種話,真是太不懂事太不知好歹了你!”雅潔本不善言辭,但見他強詞奪理,也不由得來了氣,她本想說:我一人在家,你讓苟史送飯過去是什麼意思?如果孩子他爸在家還不跟他打起架來?忽又覺得不妥,便改口說:“你以為我家吃不上飯了,單等你的剩飯救命不成?”升飛道:“什麼剩飯,我肯讓他給你送剩飯呀,我是說新做一份飯給你打包過去,誰知你這么不識抬舉!”“你才不識抬舉呢,早就給你說我們吃過飯了,你以為我們真吃不上飯了,撒謊騙你嗎?你不是無聊是什麼!………”雅潔這時看到兒子跑出屋去,便追了出去,滿希望這場口水戰就此打住,因為她也怕嚇著孩子。誰知升飛不依不饒地以追了出來,見雅潔抱起孩子,他便擋在了雅潔面前,指著雅潔高聲叫道:“高雅潔,你算什麼呀,你也不看看,咱們分局誰不比你強呀?”雅潔也不示弱地說:“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日落西山)誰不比你強!”升飛拍著腿叫囂道:“你會做人嗎,………也不想想,你老公經常不在家,就你一個人,…”雅潔氣得哭了:“我老公不在家你怎么著,你還敢吃了我不成?”正在這時,同樓辦公的其他分局的同事進來,好說歹說,總算把二人勸開了。回到家裡,雅潔越想越委屈,便忍不住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分局長。分局長勸雅潔不要哭了,並說自己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於是第二天便把雅潔和老升都分別勸了一番,然後招呼分局所有同事坐陪,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算是讓二人講和了。三滿以為有了這件事以後,冼集、吳遼等人搞惡作劇和苟史的糾纏的勁頭都會收斂一些,但她想錯了。惡作劇一天比一天加劇,苟史的糾纏一天比一天緊:負責內勤的雅潔每天要打掃衛生,每當這時,苟史不是從雅潔手裡要拖把就是從她手裡要抹布,其實分局的拖把和抹布不止一兩個。雅潔到哪個屋去他便跟過去。下午的時候上班的人很少,多的時候都是雅潔第一個上班,過不多久苟史就來了,如果雅潔在屋裡,他就會故伎重演,一邊擠眉弄眼,一邊用吃人一般的目光狠盯雅潔,或有時見雅潔她們房門打開著,便背著手站在門外,賊一樣往屋裡探頭探腦,一雙賊眼直勾勾地盯著雅潔,再不然就是一言不發地在她們屋裡照半天鏡子才走。雅潔要去用電腦,走在房間的過道里時,他就會幽靈一般地在後面一路跟蹤,腳步不緊不慢,其情形給雅潔的感覺就如一個趕夜路的人,在一個僻靜的地方突然遇到不明黑影在後面跟蹤,心中不由得恐懼不安起來,生怕黑影萬一會撲上來。有時為了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在跟蹤自己,雅潔便有意地停下腳步,往後看一下,她看到苟史也隨著她停下,她再次抬腳向前走,苟史便亦步亦趨地緊緊跟隨。所以她只好加快腳步。而這樣做的結果,是苟史跟蹤到目的地後,再用吃人一般的目光朝她狠盯一陣。如果雅潔湊巧先到單位,又關上了她們房門,又在電腦房正在用電腦,苟史到單位後就先到她們辦公室看看,見沒人,猜到她在哪兒,便跟過來,湊到她身邊圍蹭。一次,甚至藉口找報紙,竟然擠到了雅潔和電腦之間(僅有一尺之寬的間隙),直到雅潔厭惡地捂著鼻子跑出去,邊跑邊叫著:“好臭,熏死人了!”(而這樣的跟蹤糾纏,竟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持續了近兩年,這是後話。)雅潔心想: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必須想辦法阻止他糾纏。一天下午,雅潔正在屋裡看書,苟史走了進來,開口向雅潔要原子筆芯,雅潔詫異地說:“我哪有原子筆芯呀?”苟史說:“卜亂(同事)叫我來向你要的。”正說著,卜亂走了進來,雅潔知道是他在搞惡作劇,便沖他嚷道:“是你讓苟史朝我要筆芯的?我什麼時候領過筆芯了?”卜亂笑道:“你沒有呀?對了,吳柿管著這事呢!”然後便和苟史一起走了出去。雅潔在屋裡越想越氣,走出屋去,見分局長還在大辦公室,便把此事告訴了分局長,並說吳遼他們天天拿苟史開我的玩笑,煩死了等等。分局長笑笑說:“他們逗你玩的,犯不著生氣。”雅潔說:“逗什麼逗,逗得苟史都有了毛病了。每次到外面吃飯,他都跟別人倒換座位,換來換去,非挨著我不可,吃飯都蹭到我臉上了。一身的臭味噁心死了,熏得我都吃不下飯去了。上次咱們分局核對資料,大家都拿著資料核對,只有苟史一人沒事幹,他就裝著看我手裡的資料,把臉湊到我的臉上,膩歪透了。一身的惡臭,離我一丈遠,熏得我就噁心。”分局長笑道:“是嗎?我給你說說他們。”後來,聽大家說話的語氣,雅潔知道分局長已經說過了。從此以後,再開這種玩笑的人便減少了。雅潔心裡才輕鬆了一點,心想,這下總該結束了吧。她因為老公是軍人,長期不在家,一人上班又帶孩子又操持家務,再加上單位經常加班,孩子又愛鬧病,她著急上火,經常嘴上起泡,累得頭暈眼黑;到了單位,又有冼集等人搞惡作劇和苟史的無賴糾纏,人為地加重了她的精神負擔,使她心力交瘁。所以她心裡很感激分局長為自己解圍。四事情遠沒有雅潔想像得那么簡單。她發現,除了升飛,吳柿,吳遼搞惡作劇的勁頭暫時收斂了以外,冼集,韋孔等人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舅(照舊),韋孔每天都要把苟史叫來問上幾句不相干的,然後再把雅潔叫來問幾句同樣的話,隨後說雅潔:“苟史跟你一樣。”故意氣雅潔抑或反過來鼓動、助長苟史的邪念。有時,同事們會在沒人的時候,把分局的大門插上打撲克,而苟史在外面,明明有鑰匙,卻故意敲門,韋孔知道是苟史,每次都故意叫雅潔:“快開一下門子去,看是誰來了。”哄得雅潔去開門,每次都是苟史,苟史見雅潔來給自己開門,喜出望外,進得門來地朝她一個勁地邪笑著擠眼,心裡的邪念更重了,張著嘴,一副流口水的樣子,雅潔看了只覺得更噁心。只好快步走開。吳柿則是換了一種方式,即用暗的,經常到苟史的房間裡去,無中生有、牽強附會、生拉硬扯地跟苟史談他和雅潔的“共同點”:“某某方面雅潔你們倆一樣,又某某方面雅潔也是這樣的”等等。如果雅潔在言辭之間流露出一些對老公的不滿或夫妻間的矛盾之類的話,她會在第一時間飛跑去轉告給苟史,而且添油加醋、大事誇張,暗示他:雅潔的婚姻出現了裂痕,他有機可乘,他的機會來了,(引得冼集等人也跟著學舌似的如法炮製)以不斷刺激苟史對雅潔的邪念進一步迅速膨脹。對她糾纏得更緊,她自己好隔岸觀火看笑話。雅潔見此招無效,只好自己另外想辦法。當苟史在兩排房間之間的走廊來回溜達的時候,雅潔便跟吳柿等故意大聲地談論苟史身上的惡臭,並故意讓他聽見。下午,沒其他人在,雅潔並不敢說他,只是在他推開她們房門並向里探頭時,便故意大聲說:“好臭,真熏得慌!”看到苟史被燙了一般縮回了頭,雅潔心裡便產生了一種報復解氣的快意,她似乎想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但雅潔還沒高興一天,苟史就又故態復萌了。雅潔沒辦法便又使出了一招。第二天上午,雅潔趁吳柿、冼集在場,苟史又在她們屋裡並往自己身邊湊的時候,故意對苟史說,吳遼說你身上味可大了,他在的時候你都不好意思在屋裡呆(吳遼與苟史在一間辦公室辦公)並說自己最忍受不了異味,會嘔吐等等。苟史立刻叫起來:“我身上有什麼味呀,你說,你說!”雅潔說:“具體什麼味我不知道,但大家都說你身上有味。”苟史說:“你跟我挨個問問去,看誰說我身上有味!”雅潔說:“我才不去呢,你離我老遠我就被熏得噁心,誰會跟你去?”苟史道:“你說我身上有什麼味?”雅潔說:“跟農村廁所里的味一樣。”苟史又腆著臉問:“多遠你就聞見了?”雅潔道:“兩丈遠。”雅潔說這話的意思是希望苟史有點自知之明,以後離自己遠一點。此計果然奏了一點效,苟史雖然還沒死心,但也有一點收斂。進雅潔她們的房間時,見雅潔捂起鼻子並起來開窗戶,便待不了多久,就走出去了。下午只有雅潔一人在屋裡時,也不再進去了,只是在門口探探頭,盯她一會,一見雅潔捂鼻子也就走開了。跟蹤依然如故,但已不敢湊得太近了。不過這樣的好景也維持不了幾天。但冼集、韋孔等人的惡作劇卻是日見升級。雅潔沒辦法,便設法打聽到他們老婆的姓名,然後以其老婆孩子還擊,說他們老婆跟苟史如何關係密切,他們的孩子如何長得象苟史。見再不奏效便又搬出了他們去世的老娘。但對冼集來說,就是罵他的祖宗也無濟於事。其實,以帥哥自居、有花花公子之稱的冼集、吳遼等也是不懷好意的。尤其見雅潔美女獨守空房,不免動了垂涎之意。吳遼曾有過幾次的試探,但見雅潔漠漠然無動於衷,也就罷了。冼集則不然,不達目的不罷休。一次,雅潔在他們屋裡的電腦前玩遊戲,其他人剛一出去(那是三、四人的大辦公室),冼集便挑逗地笑道:“雅潔,晚上你老公(乾那種事)勁兒還那么足嗎(雅潔的老公休探親假回來了)?”雅潔道:“你這個人怎么一點也不說人話,壞死了!”冼集笑道:“壞?好,你說我壞我就壞,我承認我壞,難道你不壞?你不壞你兒子是怎么來的?”正說著,見有人進來了,冼集才忙轉移了話題。而冼集在同一種情形下,對雅潔先後有過七、八次跟以上相同的問話挑逗。又一天下午,雅潔一人先上班了,見其他人還沒來,便打開電腦玩遊戲。玩得正起勁的時候,冼集走了進來,見雅潔正玩遊戲,就坐在了對面。說了沒兩句話,就開始上了黃的,先問雅潔:“咱們局某某某離婚十年了吧,現在怎么樣了?”雅潔說怎么樣,還那樣唄。冼集嘖嘖地道:“看看,女人離了婚再找一個有多難,無論條件怎么好都不好再嫁出去了。”雅潔說人家有了對象,因為怕影響孩子才沒結婚,等孩子考大學走了,人家才辦事呢!再說,人家一直聯繫著呢!冼集說:“他們都是過來人了,根本不會象大姑娘小伙了那樣搞對象,一見面就幹起來(上床)。”雅潔罵道:“你他媽也算個人嗎,簡直不會說人話!”冼集笑道:“這是實話!你也別太假正經了,裝裝就得了吧。”接著又說起某某因為老公經常去會網友而導致了離婚。冼集又說:“我在報紙上看過一篇報導,講的是真事。說是一個女中學生去會網友,結果被(男)網友逼迫進行口交的事。你知道怎么口交嗎,就是把男人(生殖器)叼在嘴裡,就跟吃火腿腸一樣………”雅潔見他說得太過下流,忙站起來走了出去。當雅潔的老公不在家的時候見到雅潔只有一人的時候,他會挑逗地問:雅潔,你晚上沒事淨幹些什麼?光看電視嗎?言外之意:你寂寞嗎,想男人嗎?雅潔知道他的意思,忙說:哪有時間看什麼電視,我們的孩子特別淘氣,整天登台爬高,稍不留神,就會把他自己摔著,只能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做晚飯時,讓他看動畫,他才不亂動,因怕看多了會見壞了眼睛,飯後就不讓他看了,晚飯後連碗筷都不敢涮,只能等到他睡覺後才幹活,他每天都等到了晚上近十點才肯睡覺,他睡覺後,我才再幹活,不僅要涮碗筷,他四處擺弄的玩具要收拾,他是吃飯喝水都會潑灑出來的,再在上面踩來踩去的,地板就髒得不行了,所以,每天都要拖兩次地,中午拖一次,晚上他睡覺後,再拖一次,而且,他的衣服也髒得很快,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洗衣服,收拾完這些以後,就差不多快(午夜)十二點了,自己再洗漱一下也就到了十二點了,所以,我從來都不看電視。冼集又說,那中午孩子不接回家,他在幼稚園吃飯,你就可以清閒了吧?雅潔又說:哪裡清閒!我們孩子天天早晨耍賴不起床,我天天都拿著衣服追在屋裡追著他跑,折騰半天才穿上,吃飯也費勁,他又玩著玩具不放手,只能餵他,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了,到我自己再吃飯時,早已經過了八點了,草草吃一點,就得趕緊上班去,根本沒有時間涮碗筷跟疊被子,只能等到中午下班後,再幹這些活,另外還要收拾房間,等到自己再做飯吃了,涮了,就又到了上班時間了。雅潔說這話,雖然是為了阻止冼集把自己往壞地方想,但事實也確實如此。冼集聽了只得說:噢,一個人帶孩子是辛苦啊。雖然聽雅潔如此說,但他依然沒有死心。2005年1月份的一個星期天上午,雅潔來上班,先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鎖,又來迴轉了轉,見只有冼集一人在大辦公室(有一丈多長近兩米寬的玻璃窗,從外面可以看見人),就走了進去,問:“別人沒來嗎?”冼集搖頭說:“沒見別人。”雅潔道:“星期天加班也沒什麼事了,別人也不來,我也要回家了”。說著就向外走走到門口,剛要開門,誰知本來坐在座位上的冼集,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面趕了上來,雙手從雅潔的胳膊肘下伸過來,兩手指互相交叉著,分別按在她的兩個乳房上,把她緊緊抱住,一邊向後拖,一邊說道:“我在這兒值班,你回家去,想得美!”冼集如此的舉動,著實把雅潔嚇了一跳,便急忙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甩了好幾次,甩不開,便使勁掰他的手,誰知兩手根本使不上勁,便翻臉罵道:“×你媽的冼集,你想乾什麼?!”冼集聽著雅潔聲音都變了,忙鬆了手。陪笑道:“雅潔,你怎么了,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呀?我到底怎么你了?”雅潔虎著臉說:“你說你怎么我了?”冼集繼續陪笑道:“我怎么你了,我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嗎?至於惱成這樣嗎,也不想想大白天的,我能把你怎么樣呢?”雅潔不等他說完,便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使勁把門一關,坐在屋裡生悶氣。冼集見狀,也不敢跟過來了。以後的近兩個星期的時間裡,雅潔一直不理冼集,冼集跟她說話,雅潔便扭過頭去。誰知冼集心裡有鬼,見雅潔一直這樣僵持,生怕被別人看出破綻,將此事張揚出去對自己不利,便找雅潔主動罷戰求和。一天中午下班時,等到別人都走了,雅潔也正要出去,路過冼集他們的辦公室時,被冼集叫住了,說:“雅潔,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件事。”雅潔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便走了進去,冼集見她進來了,便低聲下氣地陪笑著說:“哎,雅潔,這一陣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淨不搭理我呀?好象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為什麼呀?”雅潔說:“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冼集說:“我怎么你了?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嗎,你不識逗,我以後再不逗你了不行嗎,至於象仇人一樣對待我嗎?你又不是沒結婚的小姑娘,孩子都生過了,怎么還這么沒見過世面,開一個玩笑,就不跟我說話了,這也太小家子氣了吧。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樣?都這么大的人了,不要總是跟小孩子似的賭氣行不行?”如此這般地反覆說了好幾次,雅潔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冼集見機便笑說:“以後再跟你說話,可不許不搭理我了啊。”雅潔應了一聲便走出去了。五盡管雅潔答應跟冼集講和,並這樣做了,但冼集對此事仍然耿耿於懷甚至懷恨在心,搞惡作劇的勁頭不但沒減反而愈演愈烈,讓雅潔感覺有很大的報復意味在裡面。2005年的“五。一”快到了,安排值班表,雅潔列印好以後貼在冼集他們大辦公室的牆上,冼集見了,當著很多人的面說:“雅潔,怎么沒跟苟史在一組呀?”雅潔也不客氣地說:“你們看人家冼集言必稱苟史,他就象苟史的私生子剛認祖歸宗,天天把他親爹掛在嘴上表孝順。”說得大家一陣大笑。但冼集根本就不在乎。後來,因為加班,分局只剩下了苟史、冼集和雅潔,最後快12點半了,苟史便招呼雅潔和冼集到飯店去吃飯,雅潔因厭惡苟史,便推說回家去,冼集便壞笑道:“你不去,苟史要跟到你家裡吃飯去了。”雅潔說:“噢,他跟你媽吃飯去呀,(冼集的老娘早已去世)去吧去吧。”而苟史對雅潔的跟蹤,冼集似乎已經看出來了,一天上午,冼集找不到他的水杯了,懷疑雅潔搞的鬼,便三番五次地追問雅潔,雅潔說不知道,他便報仇似的說:“苟史昨天追你追了一天呀?”雅潔沒好氣地說:“他追了你媽一輩子。你不知道呀。”冼集面不改色地說:“他追你追得夠狠的。”雅潔便罵了一句:“王八蛋。”後來雅潔到飲水機那兒去接水,冼集便對苟史笑道:“你看,雅潔又找過你來了!”說著把苟史往雅潔身上就一推。雅潔急忙閃開了。下午,分局裡只剩下苟史、雅潔和冼集三人。雅潔正在屋裡看書,忽見冼集大笑著把苟史從走廊里一路推了過來,往雅潔她們屋裡一搡,然後把房門用力一帶,走了。被推進來的苟史先盯著雅潔嘿嘿傻笑了好一陣,然後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把雅潔恨得直咬牙。再說升飛,雖然雅潔跟他吵過架,他表面上不再參與冼集等人的惡作劇,但在安排考勤表等事的時候,故意把雅潔與苟史安排在一塊,既引起苟史對雅潔的邪念,又讓冼集等人對此有同樣的說辭。分局為了應付檢查,讓升飛安排衛生區劃分並上牆,他把苟史跟雅潔劃在一個衛生區里,排名順序是:吳柿、高雅潔、苟史,果然引得冼集等人又有了話題,指著衛生區牌說雅潔:“你們看,雅潔想甩苟史也甩不掉了,這回纏定她了。”升飛也同時達到了目的。後來不知怎的,苟史便藉故搬到了雅潔她們對面的房間。兩房間的距離甚至不到一米半。這更增加了雅潔的厭惡。於是,一邊是心懷報復,把惡作劇愈演愈烈的冼集,一邊是懷著非份之想,厚顏無恥、誓把流氓無賴糾纏進行到底、內心和外表一樣骯髒醜陋的苟史。雅潔對他們倆簡直束手無策了。她不象《紅樓夢》中的鳳姐,對無賴的糾纏有毒設相思局的權謀和手段,更沒有置之於死地的毒辣心腸,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它發展下去。又一次,因為吳遼開玩笑似的說苟史欺負你了之類的話,雅潔用回敬冼集的話回敬了吳遼,說他“你怎么又想起你親爹(苟史)來了”把吳遼說翻了臉。因為以前那一言之失,雅潔先後與冼集、升飛、吳遼、苟史等四人吵翻,弄得雅潔在單位處境十分難堪,心情也一度很糟糕。再說苟史,以前鬧正離婚時,人們曾議論過他,說他因為跟三陪小姐鬼混被老婆捉姦在床,並因此在和前妻打離婚官司時幾乎沒有分得什麼財產,把樓房分給了前妻和女兒,離婚後連住的地方也沒有(在單位他是大家取樂的笑料)。他是有著流氓和色狼本性的。這次有了冼集、吳遼等人的攛掇、挑動,唆使他去糾纏雅潔,豈肯放過機會,儘管雅潔一再表示了對他的厭惡,但依然賊心不死,對雅潔的非分之想反而隨著冼集等人長期不懈的鼓動、慫恿而日益膨脹儘管雅潔一再表示了對他的厭惡,但依然賊心不死,對雅潔的非分之想反而隨著冼集等人長期不懈的鼓動、慫恿而日益膨脹。雅潔沒辦法,只得一再地向他發難,當眾羞侮他,他一往雅潔身邊湊,雅潔便當眾捂起鼻子,或說他惡臭難當等等,雖然苟史不知悔改,但卻會向分局長尋求支持,告狀說雅潔說他不講衛生,當眾讓他難堪。分局長便向雅潔施加壓力。雅潔沒辦法,便儘量躲著他,而且,一年多來,每到下午沒人時,苟史一直幽靈一般地跟蹤雅潔,死乞白賴地糾纏,給雅潔造成了很大的精神負擔,以致於雅潔在光線暗淡的房間過道里,單獨與他狹路相遇時,所流露出的表情,如同忽然見到魔鬼出現一樣恐怖。誰知苟史一見雅潔害怕的樣子,便立刻神氣活現起來,得意洋洋甚至理直氣壯地朝雅潔橫衝直撞過來,害得雅潔不得不連連躲閃。但正是他這種無恥行徑激怒了雅潔,逼得她再次發難。一天早晨,雅潔剛接了一杯水出來,苟史追出來問:“雅潔,你叫俺們開會來呀?”雅潔沒好氣地說:“我什麼時候叫你開會來呀?”苟史支唔道:“我剛才好象聽見你說開會來著。”雅潔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去,只聽冼集和韋孔在屋裡一個勁兒地大聲鼓動道:“苟哥,快問問清楚呀,不問清楚怎么行呢。”苟史便走到房間過道里,一聲接一聲地喊叫雅潔的名字,叫了足有二、三十分鐘,氣得雅潔真想衝出去扎他幾刀。過了一會兒,雅潔又聽見韋孔和冼集在大聲地鼓動苟史:“別看苟哥們五十多了,頭上根本看不見什麼白頭髮,年輕得跟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一樣。”鼓動得苟史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裡,就往雅潔她們屋裡跑了三四趟去照鏡子。又有一次全員業務考試,雅潔他們分局和同一樓辦公的其他同事分在一個考場,入場快一個小時了,考試還沒開始地時候,大家等得不耐煩,便開始說笑,A分局一個叫田夏的男同事,朝苟史擠眉弄眼地笑道:“現在流行找情人,苟哥們還不找你的情人去(苟史糾纏雅潔的事早已被吵得沸沸揚揚,在系統內人人皆知)。”苟史便嘿嘿笑著朝雅潔這邊蹭。雅潔氣得走出了考場。這些日子以來雅潔憋了一肚子氣。這天上午,雅潔和吳柿在屋裡,苟史又走了進來,不顧雅潔站起來又是開窗又是捂鼻了的厭惡表示,裝作看檔案愣擠到雅潔座位旁,盯了雅潔幾分鐘以後,又到牆上的鏡子前,照來照去,半天不肯走,以為上分局長那兒告了幾次狀後,雅潔再不敢說他什麼了。誰知雅潔看到他得意的樣子,氣憤起來,便故意對吳柿說:“吳姐,你看,不光是漂亮的人愛照鏡子,(象苟史那樣)又老又醜又臭的人更愛照鏡子,不知道他整天照來照去,照出自己七分象鬼三分象人的鬼樣子來沒有。”吳柿聽了便笑了起來。雅潔又問:吳姐,你那兒還有衛生香嗎?“吳柿說:“沒有了”。雅潔便說:“苟史,到了夏天你身上的味更大了。”苟史急了說:“我身上有什麼味呀,我比你洗澡還勤哩。”雅潔說:“明明自己一身臭味,還不承認,不說自己沒有自知之明……”苟史惱火道:“我身上就是有味,你聞吧!”雅潔說:“你離我八丈遠熏得我就想吐,我才不聞呢!”苟史氣得轉身走了出去,雅潔又補了一句:“(你)就跟剛從豬圈裡爬出來的一樣,誰不噁心你呀!”苟史氣得大叫:“你才是剛從豬圈裡爬出來的呢!”說著,就要返回來對陣,被吳柿以手勢制止,勸道:“行了,行了,去吧,去吧。”雅潔趁機又罵:“老不死的骯髒豬,死去吧,活著也是個廢物!”苟史也罵:“你他媽有毛病!”雅潔道:“你這臭流氓!老不死的!”苟史趕進來,做出要動手的樣子,吳柿便上前拉勸著,把他推了進對面他自己的屋裡才罷。其實沒有他人在場時,雅潔根本不敢惹苟史,生怕他會對自己動武,但只要有拉架的,雅潔估計自己不致吃虧時,才敢壯起膽子跟他叫陣。分局下午沒人時,雅潔被苟史吃人一般的目光盯著,苟史想的是,怎么樣才有可能把這個美女搞到手,而雅潔心裡卻不停地惡罵著:“老不死的骯髒豬,怎么還不死呀?”有時恨不得眼看著他立刻讓汽車撞死,直到壓得稀爛才解氣。儘管心裡憎惡得直想捅刀子,表面上卻不敢假以辭色。誰知,和雅潔同一室辦公的吳柿,卻是個極陰險又愛挑撥是非的人,平日裡只要分局裡的同事有矛盾,她一定會雙方面地分別進行挑撥,巴不得把戰火挑得更大最好搞得天下大亂才好。而且平時就對雅潔十分嫉恨,日常工作中經常擠兌她,這些日子見雅潔和苟史有了衝突,心中不由得暗暗高興,更是恨不得把戰火挑得像火山爆發才解氣。故意沒有苟史在場時,對雅潔大談苟史的齷齪及如何不講衛生,仿佛恨之入骨的樣子。雅潔知道她的用意,偏不上當,總是淡淡地說:“他髒他的,只要不妨礙別人,也犯不著搭理他。”吳柿見雅潔不上當,心中不由得有些惱怒起來。加上這地次親眼目睹了雅潔跟苟史的爭吵,豈有不火上澆油之理,於是,待雅潔中午下班回家後,便到苟史屋裡對他進行猛烈的挑撥,仿佛為他抱不平似的,說雅潔這次真是欺人太甚了,鼓動他到分局長那兒告雅潔的狀,並說,到時候我給你作證,你不用怕她,我就不信你一個大男人,她一個小丫頭還能讓她踩在頭上。這次你若是再挺不起腰來,以後你就等著讓她欺負死吧。在吳柿不斷鼓動下,苟史便真的去找分局長告狀,當然還有吳柿同往。聽了苟史跟吳柿的一面之詞,分局長未作任何調查,便找時間把雅潔狠狠地訓了一頓。從此以後,苟史對雅潔的糾纏更加肆無忌憚。有時甚至挑釁似的故意往雅潔身邊湊來,他已料定,象雅潔這樣一個老實柔弱的女人,老公又遠在南方軍營沒守在身邊,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定心存顧忌,再厲害也不能把他怎么樣,所以糾纏起來膽子也很壯。一天下午由於加班,天黑了大家都還沒有回家,一個同事便打開了電視,電視畫面上是一個人被綁架的鏡頭:黑暗的停車場一個人被幾個人從後面包抄過來,扼住了脖子,苟史見雅潔在場,立即怪聲大叫:“翻了白眼了,翻了白眼了!”開始雅潔只感到說不出的厭惡,但由於他多次怪叫,在當時氣氛下,又是黃昏時分,敏感的雅潔明顯地感到他話中暗藏的威脅之意,不安地想:難道苟史暗示他會對自己採取類似的行動?便轉身離去了。回到自己屋裡,雅潔越想越氣,差一點就要把苟史糾纏自己的事告訴他老婆了,為他開闢一個“家庭戰場”,讓他永無寧日才好。但一想,又怕他會因此會纏得自己更緊,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六誰知命運就象個變化莫測的魔術師,讓人措手不及。正當雅潔為無法擺脫困境而一籌莫展時,從上面傳來好訊息:不久就要進行機構改革,人員將要進行大幅度調整,這給雅潔帶來了希望:不管怎樣,總算可以結束這個惡作劇了。當分局其他同事都在為以後的去向而憂心忡忡,人心惶惶時,獨雅潔一人欣欣然興高采烈。但事情並非如雅潔所料想的那樣萬事大吉。糾纏了雅潔一年多卻從未撈到任何便宜的苟史,眼睜睜看著面前的白天鵝要飛,自己卻是“羊肉饅頭沒吃上,空惹一身騷”,說什麼也不甘心,而雅潔對他的羞辱,也讓他惱恨不已。就象一隻癩蛤螞(其實雅潔覺得叫他一堆狗屎更合適)即使吃不上天鵝肉,也要撲上去狠咬一口。又一個無人的下午,單位只有雅潔一人來上班。雅潔剛打開自己的房門時,突然對面苟史的門也開了,把雅潔嚇了一跳,感覺不妙,便趕緊閃進屋裡。剛要從裡面鎖門,苟史用力把門一推,闖了進來。雅潔壯了壯膽子,剛要問他乾什麼?誰知苟史看到雅潔的膽怯之色,膽氣立即壯了起來,以迅雷之勢朝雅潔撲了過來。雅潔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她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朝苟史的小腹狠踢了一腳,惱羞成怒的苟史便再次推倒了雅潔,撲上去撕扯她的衣服。遭到了奮力反抗。慌亂中,雅潔朝苟史的交襠處猛踢了幾腳,因為她知道那是男人的致命處,苟史果然鬆開了手,雅潔便趁機一使勁爬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險些摔倒,扶住了桌子時,一眼看見了自己上午削鉛筆時用的小刀,正放在檯曆上,便順勢抓在手裡,剛要往外跑,卻被地上的苟史一腳絆倒,並再次撲了上來。在掙扎中,雅潔把手中的刀子朝苟史的脖子扎了過去,連扎兩次,只聽苟史“啊”地叫了一聲,有一股血便流了出來。苟史去奪小刀,撕打中,雅潔抓住機會又朝苟史下身猛踢了幾腳,趁其護疼之際,奮力掙脫,飛快地跑了出去,到外面打電話報了警。此時的雅潔一身的狼狽,衣衫不整,甚至是光著腳出去的。但,她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事發的當天,苟史被公安機關依法刑事拘留,一個星期後,被市人民檢察院批捕,並在一個月後被檢察機關以強姦未遂罪提起公訴,並被市人民法院依法判處有期徙刑一年,分局裡其他參與搞惡作劇的主要人員,也在系統內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行政紀律處分。直到這時,雅潔的身心才真正輕鬆了,因為惡作劇終於真正地結束了。(完)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