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豹變

晉書 - 程頤

“位以龍飛，文以豹變”
若要全面理解“位以龍飛，文以豹變”這兩句詩辭的正確含義，須要先讀讀史書。應為它出自【二十五史】《晉書-列傳》第六十二（文苑）。從《晉書列傳》里我們得知，應貞在武帝於華林園宴射時賦詩三首。“位以龍飛，文以豹變”是第一首詩中的二句，緊接後面的二句是“玄澤滂流，仁風潛扇”。
網上流傳翻譯這二句辭的白話文，其實有錯。應貞是在武帝射獵的宴會上賦詩，不可能是誇耀自己官位的升遷像龍飛升騰，文采似豹紋絢麗變化多端，尤其是在真龍天子面前不可以“龍飛”自諭。
應此我們應該理解這是應貞誇獎晉武帝的詩辭，特別是聯繫後二句“玄澤滂流，仁風潛扇”，更可斷定。
因此，“位以龍飛，文以豹變”正確的翻譯應該是“天子之大位，似飛龍在天；道德慈惠之文德，如豹紋彰顯般絢麗多采。”
註解：位以龍飛，文以豹變。
1. 位：在【易?繫辭】里解釋為“聖人之大寶曰位”。這裡特指晉天子武帝之大位。
2. 文：在【史記?諡法】中解釋為“經緯天地曰文，道德博聞曰文，慈惠愛民曰文，愍民惠禮曰文，錫民爵位曰文。”這裡是指武帝大有文德。
3. 以：在古漢語中與“似”通解。
4. 豹變：謂如豹紋絢麗光采奪目。《易?革》：“上六，君子豹變，其文蔚也。”孔穎達疏：“上六居《革》之終，變道已成，君子處之，雖不能同九五革命創製，如虎文之彪炳，然亦潤色鴻業，如豹文之蔚縟。”程頤傳：“君子從化遷善，成文彬蔚，章見於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