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場鎮[貴州省貞豐市龍場鎮]

龍場鎮[貴州省貞豐市龍場鎮]

龍場鎮位於貴州省貞豐市區西部十七公里處,關興公路貫穿全境,素有貞豐“西大門”之稱。東臨旗上,南擁龍山山脈,西接興仁縣卡子,北連小屯、木桑,總面積115平方公里,人口3.4萬。

地理位置

龍場鎮位於貴州省貞豐市區西部十七公里處,關興公路貫穿全境,素有貞豐“西大門”之稱。東臨旗上,南擁龍山山脈,西接興仁市卡子,北連小屯、木桑,總面積115平方公里,人口3.4萬。

龍場古鎮具有悠久歷史,明洪武十四年(公元1382年),明太祖朱元璋命傅友德為征南大將軍,督師三十萬出征雲南,以掃清元蒙殘餘勢力——梁王。大軍途經龍場時,按明洪武二年定製“每克一郡,則度地要害,駐兵戍守”。時龍場並非集鎮,乃蠻荒之地,但其地勢險要,是貴陽、安順、關嶺至南籠(安龍)的必經之道,也是珠江沿江而上北盤江渡口西進雲南之要塞。傅友德遂命部屬武功將軍龔著蓮屯兵戍守此地。隨著明朝政權的不斷鞏固,遂從湖廣、四川、陝西等地移民屯田,把中原先進的生產力及文化不斷引入該地。龍場逐漸形成集鎮。

歷史變遷

龍場駐地的變遷:

第一階段

(明初至清初),歷時三百餘年,龍場原址位於今龍場西兩公里處的簸籮沖(倮倮沖)。因此地地勢低凹,常遭洪澇,遂於明末清初逐漸遷至東南面1公里處的下水橋處。至今在該處仍有龔家屋基、永興寺、濫營盤、湖廣大坡等地名稱謂。在上水橋龍井的石壁上,於明萬曆二年,刻有“小蘭亭”,是直隸永寧州知州。

第二階段

對門山村的風景, 對門山村的風景,

(清初至嘉慶年間),歷時一百七十餘年。隨著外省移民的不斷湧入,人口的增加,常遭水患的簸籮沖已不宜居住,遂遷至下水橋。下水橋依山傍水,背靠栗山頭,要勢開闊。寨中有常年不枯的龍井河水,能滿足人畜飲水和灌溉的需要,是宜居宜耕的理想之處。古關索嶺至南籠(安龍)之驛道途經於此,軍隊、差役、商賈等過往頻繁,為這裡的經濟文化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這裡曾有貴州屯田時期較早的屯堡,修築有堅固的石城牆,東西南北城門晝啟夜閉,街道巷陌縱橫,商號、作坊盡有。尤其是草鞋業還形成了專門的集市,至今仍有“草鞋街”的稱謂。下水橋成了清初龍場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經過百餘年的發展,人口繁衍,移民遷入,人口劇增,在其四周逐漸形成許多自然村落。特別是在其東面的黑楊大菁,居住人口陡培,形成最大最集中的新居民點。清嘉慶二年(公元1798年)正月,南籠布依族起義,相繼攻克其首府南籠等府縣。處於交通要道的下水橋幾經蹂躪,破敗不堪。經過清政府九個月的血腥鎮壓,平息了這場給當時生產力造成嚴重影響的南籠起義,清政府並將南籠府易名為興義府。如今在許多前清的墓碑上,仍見關於“丁巳之亂”、“苗反”之記載。經過上述事變,龍場的中心逐漸從下水橋遷至黑楊大菁(今龍場老街上)。

第三階段

從清嘉慶年間到20世紀90年代前的兩百年間,龍場的發展並沒有較大的變化。老百姓稱龍場駐地為龍場街上,人口僅有三百餘戶。街道很少,以場壩為中心,東有狗市邊,南有老菜園,西面是前街與后街匯合後的田壩街,北面是檳當坡腳的青槓林與竹子堡,居民住房多數是低矮的瓦房或茅草房,街道是塵土飛揚的砂石路或土路。進入90年代後,隨著國家加快小城鎮建設政策的落實,政府投入很大的資金,將原貫鎮而過的貞卡公路改往南邊的田疇中,形成了新的街道,即老百姓所稱的“新馬路”。2002年,高等級的關興公路通車後,龍場鎮有了便捷高效的對外通道,本地的煤炭資源憑以源源不斷輸往外地,同時也給本地的居民帶來很多的實惠,為龍場的建設和發展奠定了良好的經濟基礎。近幾年來,龍場小城鎮的建設發展很快,隨著附近移民和龍灘電站庫區移民的遷入,在廟山坡腳已建成新的商貿區,在校場壩至里田龔氏祠堂門口的田疇中,已建成了長500餘米的移民新區。如今龍場街上已和周圍的新菜園、地市泊、下水橋、上水橋等村寨連成一體,已是街道縱橫、商鋪林立、高樓豪宅盡有,到處一派繁榮景象。

區域劃分

龍場鎮區域入歸屬的變遷:

早在春秋戰國時,這裡為夜郎國屬地,漢武帝時屬牂牁郡管轄,唐宋時屬土司郡國管轄。明永樂十一年(公元1413年),明中央政府正式設定貴州承宣布政使司,即貴州行省,共設8府、8州、24衛、8所、在盤江八屬區域設1衛(安南衛,即今晴隆)5所,龍場為其中一所,《興義府志·武備志》“龍場所(後改為龍場汛)位於新丞城(今興仁)東北120里”。明萬曆四年(公元1577年),永寧(今關嶺永寧)知州移駐安南衛,萬曆三十年,新城所(即興仁)改隸安順軍民府,龍場亦屬安順。清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設普安縣於新城,隸屬安順府,雍正五年(公元1727年),安南縣改屬南籠府(今安龍市),並割縣屬會昌里(即龍場)之董家旗等五屯隸新置永豐州(即貞豐市)。龍場在民國初年以前,一直屬安南縣管轄,官方稱謂為會昌里。1914年,龍場劃歸貞豐市管轄,稱會昌鎮;1941年,曾以民國時期軍閥韓文煥之名,改為“文煥鎮”。新中國成立後,於1950年設立龍場區,轄龍場、定塘、坡柳、三河、小屯、頭貓、木桑等七個鄉鎮;1959年,貞豐市併入興仁市,屬興二縣;1962年貞豐復市後,仍屬貞豐市,稱龍場區;1991年,撤區並鄉建鎮,撤銷龍場區,設龍場鎮,轄有龍場、定塘、坡柳、三河等地,將區所轄的小屯、頭貓、木桑劃出設立小屯鄉。

龍場其名稱,很早就有之。龍場作為方圓數十里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歷史賦予了其特殊使命,古時,每逢十二生肖的辰日,方圓數十里的老百姓便雲集於此,進行商口交換等活動,俗稱“趕場”,辰即龍,故稱龍場。僅管官方曾多次易名,但老百姓習慣上仍稱其為龍場。

人文景觀

在600餘年的歲月里,許多文人墨客把那些自然的山水賦予活躍的生命,給人們寄予無限的遐想。隨著年代的變遷及人為等因素,許多人文景觀已蕩然無存,現只能從一些殘存遺蹟,歷史資料以及老人口中得以了解。

一、八大景觀

(一)“龍潭三潮”

此景位於里田村右山腳下,從石罅中湧出泉水,每日朝夕三潮,特別是夏季漲水時尤為壯觀。泉邊曾有一株粗壯的柳樹,是人們納涼歇腳觀景的好地方,該處曾是里田村落的飲用水源,亦是玩童夏季游泳戲水天然泳池,其水南環龍場沒於東南。後因農田灌溉而築丈余高石壩,三潮景觀消失。

(二)“玉兔望月”

1978年前,在龍場街上東南面的田疇中,有一座修於清嘉慶年間的龔母唐氏墳塋,墓形如中秋明月,民間俗稱“月亮墳”。墓東數十米處有一座小山堡(今新園國小處),形同一隻翹首靜臥的小兔。放眼望去,恰如玉兔奔月,文人騷客遂以此景名曰“玉兔望月”。1915年,貞卡公路修築後,每到夏季,後海子的洪水傾泄而出,此處便是一片汪洋,“月亮墳”遭到嚴重浸濁。1978年,龍場龔氏族人遂將該墳塋遷至北面的石灰窯羊角二處。隨後,小城鎮建設的迅速發展,這裡已是街道縱橫,民宅遍布。新修的關興公路已從玉兔身軀上碾過,“玉兔望月”一景銷聲匿跡。

(三)“船山夕照”

船山,俗稱廟山坡,位於鎮南面,處龍場街上與地市泊何家寨之間。眺眼望去,酷似一艘倒撲在汪洋之中的巨船。每當夕陽西照,矗立在茫茫田疇中的船山,晚風吹拂過,隨波逐流,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自己的遭遇。如今關興公路自東而西鑿山而過,周圍的田疇已變成縱橫的街道,此景已面目全非。

(四)“瑤城石澗”

瑤城,即明末清初修築的下水橋古屯堡。屯堡的城牆腳下,從石逢中湧出一股常年不枯的泉水,人稱“龍井河”。泉水潺潺湧出,灑落在天然的青石板上。泉邊有一座清嘉慶年間由貢生龔興寅主持修建的三孔石拱橋,為安南(晴隆),永寧(關嶺)至南籠(安龍)之古驛道上,橋上所鋪的青石板光滑可鑑,可想當年過往的人往絡不絕。長途跋涉而勞頓的人們途經此地時,在繁茂的古樹下,小橋下流過潺潺清泉,不免會歇腳暢飲,此時此景,定會吟出馬致遠的《天靜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20世紀60年代初,龍場至三河煤廠修築公路,在古橋一旁,另築一座公路橋,古橋從此完成了近二百年的通行使命。至今,在龍場一帶仍流傳有一首民謠:“一里五土地,九步三洞橋,誰人識得透,銀子幾馬槽”,意思是,一里路的地方,有哪五座土地廟,有九步能走過的三孔橋,誰人能識破天機,就能得至幾個馬槽的白銀。20世紀90年代,貪婪的盜賊認為古橋中藏有夢想的寶貝,夜幕中將橋墩掏空,使古橋危在旦夕。

(五)“化龍池”

位於關興公路龍場站匝道處。以前,在下水橋屯堡東面,經過人們數代的開墾,已是一片廣闊而肥沃稻田。人們便把一年的生計寄予這片土地。每當遇到洪水泛濫,認為是有孽龍作祟,無奈的人們為使良田免遭水患,遂藉以神的力量降之。遂在田疇中一塊兩丈見方的天然石板上,請人陽刻一個草書體的“龍”字,以作降服孽龍之真龍,人們便稱此處為“化龍池”。該字相傳為下水橋李氏十二歲“神童”於清道光年間所書。本世紀初,此景因築關興公路而毀,僅存照片資料於龍場文管所。

(六)“治平山”

位於今龍場中心國小處,為矗立於田疇中方圓400米的小山丘。遠近聞名的蟠龍寺就建於山中,這裡曾是古樹參天,廟宇高聳,香客遊人絡繹不絕。山門前有兩株需二人合抱的巨杉,一株伐於20世紀60年代,用於貞豐民教館的建築,另一株代於80年代,用於龍場電影院的建築。治平山門楣上鑲嵌一片長約四尺,寬兩尺,厚五寸石匾,上刻有“治平山”三字,陰刻圓底,字型遒勁,為顏體,無款識,相傳為鳳凰山(龍頭大山支脈)開山鼻祖金祖師爺所書。山中蟠龍寺中殿左側,扣著一塊貌似城門洞的天然巨石。巨石洞開兩邊門柱上各鐫刻有一條浮雕石龍,洞門楣正中刻有一浮雕圓寶圖案。只要人們把頭伸進石門洞內,就能聽到陰河(地下河)的水流聲。1950年,蟠龍寺改建為龍場國小,“治平山”石匾和“聽音石”均送往貞豐縣文物管理所保存。治平山一名,曾是龍場人在外作為對家鄉了解程度深淺的標準。如今治平山已是名實無存。

(七)“夜雨灑金街”

位於今下水橋馬玉華家處。這裡曾有一株徑冠很大的古樹,樹下是整塊巨大的天然石板,每當炎熱的夏季來臨,此處便成了人們納涼,休閒,談笑的場所。深夜時,因氣溫下降,從茂密的樹葉中灑落下無數的露水,飛賤在不透水的石板上。次日清晨,在樹冠罩著的地方,便是一片潮濕,仿佛剛下過一場大雨。富有詩情畫意的人們,遂將此景賜名“夜雨灑金街”。20世紀50年代,古樹被伐,此景化為烏有。

(八)“困牛舔鼻”

從遠處眺望龍場地形,其貌如同一頭臥著昏昏欲睡的巨大水牛。今龍場鎮廣播電視站處,便是被稱為“牛屎坡”的山崗上。抗日戰爭時期,在山頂上修築了一座高10餘米,直徑6米的圓形石雕堡,其三層,每層設有八個射擊孔,頂層的八個垛口,雕堡四周是1米多深的戰壕。20世紀80年代末,因修龍場高位蓄水池而撤除。

二、八大廟宇

明朝初年,貴州都指揮武功將軍龔著蓮屯兵戍守龍場後,其夫人楊氏率先在龍場上水橋簸籮沖東北角處修建了一座家廟,人稱“永興寺”。因此地地勢低洼,頻遭水患,最嚴重的一次洪水淹至房檐,廟內住持和尚只能用撻斗作舟方脫險境。此後,和尚們怯於水患,紛紛離去。從此,香火冷落,廟宇坍塌,今遺址尚存。隨後,龍場因移民人口增加,駐地的三次搬遷,以及佛道文化的發揚,在龍場曾出現過八大廟宇的盛舉。

(一) 蟠龍寺

原址址今龍場中心國小處,也是治平山中,占地約20畝。始建於清初,相傳為本地氏龔氏某祖妣創建。到了清嘉慶年間,龍場經“丁巳之變”後,清政府給予一系列的優惠移民政策,外地移民不斷湧入,人口迅速增加。由龍場當時的八大姓姓氏(龔、楊、龍、帥、關、葉、雷、張)出資擴建該寺廟,最後形成一座兩進三重的地方性大廟。因中殿有兩條泥塑彩龍,故稱蟠龍寺。其四周古樹蒼翠,尤以寺廟後門處兩株胸徑均約一米,高三十餘米參天矗立的巨杉為最。山門門楣上嵌石匾“治平山”左石牆半腰凸嵌高約一米的石獅子,山門內執鞭的韋馱塑像背門而立。天井兩側為齋房,供僧人們念經做法事用;從天井往上拾數級台階便是中殿。中殿高約十米,寬約十二米,長約十五米,用鏨細石牆封山,木柱抬梁,青瓦房頂,屋脊塑二龍搶寶,龍尾分翹兩山。中堂照面亦為二龍搶寶浮雕。支撐中堂的兩棵直徑約為80公分的木柱擎立,泥塑彩龍由上盤繞而下,龍頭距地五尺,面相向,金鱗巨爪,長角鼓眼,栩栩如生。二龍頭頂上均塑有一對雙手合十,翹著二郎腿之神童。中殿中堂塑有三米多高的三尊大佛像;居中為正襟危坐,面慈目善,雙手合十的如來佛祖;左右兩旁是騎青獅白象的普賢,文殊菩薩。三尊大佛背面是作走姿的苦行僧;兩側倚牆分列著十八羅漢塑像,或站或坐,或行或臥,形態各異;或喜或怒,或憂或戚,神情各別。所有神佛塑像,做工精細,彩繪協調,神情兼併,栩栩如生,是當時龍場地區首屈一指的泥塑精品,傳聞為四川工匠所作。中殿往上經一月宮門,即步入後殿,居中為一方形石砌台,石台寬約三米,四周立有石欄。後殿閣頂上一層塑有眾神之神的玉皇大帝塑像;中層是日月菩薩塑像;底層中堂為關羽及其隨從關平,周倉的塑像和岳飛塑像。關羽紅顏美冉,綠甲紅袍;關平捧印,周倉持青龍偃月刀。岳飛碧面白袍。右堂供奉娘娘菩薩,左堂供奉地藏王菩薩。後殿的泥塑工藝水平遠不及中殿。住持和尚的收入有廟田二十石糧田,還有香客的捐款等。1950年前,蟠龍寺香火極為興旺,善男信女,觀光鑒勝者絡繹不絕。1950年,龍場國小遷入寺內,塑像悉被拆毀;隨後中殿二龍塑像被毀,後殿閣樓上層亦被拆除,至此寺廟面貌全部改觀。

(二) 觀音閣

位於下水橋與船山之間的石壠上,即現在的關興公路龍場站的南匝道處。占地約800平方米,建於清光緒年間,為一閣樓兩廂房的石木結構建築,正門朝向下水橋。閣樓高約15米,樓底層長寬各10米。四面均用鏨細石牆砌成,閣樓共有三層,每層四角檐翹處均掛有風鈴;閣樓殿中有泥塑觀音菩薩等塑像;閣樓兩側各有三間廂房,為觀內妮姑住所;中間是用方正石板鋪成的天井,四周砌有花台;正門上方石匾陰刻有楷體“觀音閣”三個大字。20世紀60年代,政府將閣中設定拆除,改為民辦下水橋國小。90年代末,閣樓因年久失修而坍塌。大殿正梁由本地龔氏祠堂保存,該樑上左書“皇圖鞏固 帝道遐昌 宣繞冬月吉旦”,右書“欽州同知運同御特授安南營都開府張錫賜都閫府御署理石營紛防龍場訊;韋總理監修員紳龔象瀛”,大梁正中繪有一太極圖案,兩端有祥雲圖案。

(三) 城隍廟

位於船山西北角,即今龍場計生站大樓旁,占地約600平方米,建於清同治年間。該廟宇依山而築,坐南向北,由一正殿和兩廂房構成,為石木結構。20世紀50年代,破除封建迷信運動將廟中塑像搗毀;60年代初將廟宇的木料和瓦拆除用於修建龍場鐵器社;70年代將石牆拆除用作修建民辦龍場街上國小。本世紀初,隨著龍場城鎮建設的發展,該廟宇處已是樓房矗立。

(四) 川祖廟

位於龍場老街上的羊叉街農行營業所處,清光緒年間本地川籍人為供奉關羽,祈求平安而建造的廟宇,占地300餘平方米。建造該廟宇的立柱,穿枋均用整塊巨石鏨成,立柱每條長5至7米,呈四楞形,一尺見方,是該地建築上的一絕。解放後,破除封建迷信運動時,將廟內稍加改造後移作他用。

(五) 萬壽宮

位於今龍場老街上供銷社處,於清光緒年間,由江西籍人匡二公捐地捐資所建。匡公多年經商,為人厚道,家道殷實。曾在爛木廠(今興仁縣回龍鎮)開辦水銀廠。傳聞匡公辦廠之初,資金耗盡卻未採到半點水銀,大年三十晚上,採礦工人分領到一碗豬肉,大家都抱怨老闆扣門,心想老闆一定在做什麼好吃的,大家便悄悄到匡公住所窺探,只見匡公夫婦二人各端著一碗豆腐滓津津有味地吃著,工人們見此深為感動,於是來到礦井中努力工作,不久就採到夢寐以求的水銀。從此匡公財源滾滾,在龍場廣置良田美宅。匡公家道殷實卻膝下無子嗣,產業無人繼承。臨終前,委託街坊耆老,將田產變賣,將自己的豪宅改建成供奉晉朝時旌陽縣令許遜(許真君)的廟宇,稱“萬壽宮”。匡公夫婦歿後,厝於龍場江西義地(新菜園墳山),今墓碑尚存,銘文清晰。萬壽宮門上有一石匾,長約一米,寬60公分,厚15公分,楷書陰刻圓底“萬壽宮”三字。上世紀五十年代,政府將萬壽宮殿改為龍場區供銷合作社;七十年代拆除重建,在挖基礎時,黃泥中仍散落著許多熠熠發光的水銀,據說是存貯水銀的器皿(豬尿脬)不結實而經常遺漏,久而久之,房基下面不知有多少遺失的水銀。九十年代初,仍見萬壽宮門石匾棄置於龍場糧管所圍牆腳。

(六) 壽福寺

位於龍場前街物資供應站旁徐宅處。

(七) 禹王宮

與壽福壽一牆之隔,為本地湖廣籍人於清光緒年間籌資所建。宮中供奉有遠古時治水大禹的泥塑像。解放初期曾在這裡開辦國小。

(八) 黑神廟

三、校場壩

位於龍場與三河公路交匯處北面,面積約800平方米,系明初都指揮武功將軍龔著蓮屯守龍場時練兵習武的場所,故稱校壩場。龔著蓮與楊氏夫人歿後,同厝於校場中央,校場廢棄,歷經六百餘年的風雨,這裡已是墳塋遍布,昔日風彩早已銷聲匿跡,僅存其名於今。隨著龍場小城鎮建設的發展,這裡除保存將軍墓外,已擴建成移民新區。

四、牌坊

位於龍場西面老街與新馬路交匯處,校場壩東南面。此處在清道鹹時期曾建有一架三重的石牌坊。據傳說是龍場下水橋旺族李氏,因安葬老人數年後家道發跡,子孫中出了一位“神童”,年僅十二歲便書化龍處其字。鄉里肖人妒忌,遂預謀找一風水先生設計:建議李氏在此處擬建一牌坊,後世子孫更是前途無量。於是李氏遂聯合地方紳員,買通官吏,上書朝廷,皇帝一道聖旨,便在此處修建了一架彰顯功德孝義的石牌坊。李氏不知是計,卻因此牌坊截斷了祖墳的龍脈,數年後李氏便衰敗了。20世紀50年代,破除封建迷信運動將其拆毀。至今,上點年歲的龍場人,仍稱該地段為“牌坊邊”。

五、化錢樓

位於龍場鎮政府大門前的老場壩東側,向氏老宅門前處,建於清光緒年間。舊時的龍場,房舍低矮,多為木石結構的瓦房和茅草房,因水源缺乏,火災事故頻繁。為減少火災隱患,街坊居民遂集資修建了此處石質結構的建築,專門為祭奠亡故人焚燒冥紙錢。故稱“化錢樓”。解放前,這裡曾是政府懸掛犯人首級示眾之處。20世紀50年代拆毀。

縣級文物保護單位

一、武功將軍墓

位於龍場校場壩移民新區處,系本鎮旺族龔氏始祖龔著蓮及夫人楊氏之合葬墓,原修建於明永樂年間,清嘉慶二年時被南籠起義軍搗毀,嘉慶十二年由其裔孫龔永年主持重建。其墓為四柱三碑牌樓式墓葬,中碑高160公分,寬75公分;左右碑高135公分,寬60公分;墓碑高260公分,通面寬273公分;墓圍23米,封土高265公分;墓前20米處左右兩邊各立一根石華表,高480公分,為四棱掛斗式。墓中碑書“明世襲都指揮武功將軍龔公著蓮(母楊氏)之墓”。1987年,貞豐縣人民政府批准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龔著蓮其人,是湖南省邵陽地區武崗市牛欄山黑石頭人氏,元朝末年參加陳友諒領導的農民起義軍,陳友諒戰死後,龔著蓮隨上司傅友德歸順朱元璋。公元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稱帝建立大明帝國,朱元璋這剪除異己統一全國,遂決定出兵雲南。公元1382年9月,明太祖朱元璋任傅友德為征南大將軍,藍玉,沐英為左右副將軍,師步騎30萬出征雲南。大軍由川入黔,經遵義、貴陽、安順、關嶺,越北盤江進駐貞豐龍場。龔著蓮奉傅友德之命,屯兵戍守龍場,可扼控盤江八屬一隅。傅友德平定雲南後,明太祖朱元璋封傅友德為穎國公,龔著蓮為武功將軍,世襲都指揮,領命戍守屯田龍場,為龍場的最早創建成人。

三、定頭城遺址

位於龍場東六公里處的定塘村,建於明天啟六年(公元1622年),由普安(今盤縣)監軍副使朱家民督兵修築,其目的為“宿兵衛民”。明思宗朱由檢(即崇禎皇帝)賜鄧嘉名“定邊城”,後改為“定頭城”。時城內軍民雜外,農商並居,頗為繁榮。城垣周長2100米,用青石砌成,分東西南北四門;該城形狀為梯形,西面城垣長約650米,東北兩面城垣各長550米,城牆厚1500公分,殘牆最高處4米,最低處1米以上,現僅存西門門拱,現仍有居民165戶。清嘉慶二年(公元1798年),南籠起義軍攻破城池而毀。城西門外有建於清嘉慶二十四年的“萬人墳”,墓碑上記述了破城時的腥風血雨;有當時龍場文人龔興楚書撰的《七言》及《右調黃鶯兒》“回憶嚴君獨我憂,恨遭國難竟仙遊,生前未盡承歡節,死後徒思燕冀謀,孺慕孤兒悲永訣,興懷五父淚雙流;艱辛備歷天應眷,喪亂頻臨命莫由,失怙何依天罔極,稱千無志賦同仇;情深手澤滋磋慨,目擊屍堆起怨尤,芹藻幸扳孝五夜,佳城共建窕千秋,陰靈記後螽斯慶,鹹仰蓬蒿萬古留”。“興難皆高堂,蠻煙起,賊勢狂,定頭城破實栽傷;檢骨效荒,遺哀未亡,干戈殞命空惆悵;後發祥,清風明月,合墓永留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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