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傑

馬如傑(1914年~1984年8月),享年70歲,又名德良,廣東省遂溪縣界炮鄉老馬村人。1914年出生於貧農家庭,曾作湛江地區當副專員,中共陽春縣委第一書記,陽春縣擔任縣委第一書記。

百度名片

馬如傑(1914年~1984年8月),享年70歲,又名德良,廣東省遂溪縣界炮鄉老馬村人。1914年出生於貧農家庭,曾作湛江地區當副專員,中共陽春縣委第一書記,陽春縣擔任縣委第一書記。

傳奇一生

馬如傑少年時,在界炮村私塾學館讀書,讀過《蒙訓經》和《大學》、《中庸》、《論語》、《孟子》、《成語考》等,又進讀國小畢業。他喜歡閱讀《三國演義》、《水滸傳》,後來運用到抗日、解放軍的游擊戰當中。
1938年,馬如傑在家鄉參加抗日宣傳活動。
1939年參加中國共產黨,曾擔任中共界炮鄉支部書記、遂溪縣西北區區委委員。
1940年,日寇占領了湛江和遂溪縣南部。中共遂溪縣西北區委請示中共南路特別委員會批准,通過抗日統一戰線關係,派馬如傑出任界炮鄉老馬村的保長,掌握到界炮鄉聯防隊24枝槍,組織起廣東粵西地區第一支“遂溪人民抗日自衛大隊”,不斷擴大隊伍,開展游擊戰打擊遂溪縣南部的日寇據點。馬如傑四兄弟都參加抗日游擊隊。
1945年初夏,中共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廣東、香港黨代表吳有恆,從延安奉毛澤東的命令南下,到達遂溪縣西北部的馬如傑抗日游擊隊中,通知中共南路特委開會,傳達中共“七大”精神,傳達毛澤東主席的偉大戰略部署,組織華南抗日民主聯軍,把日本侵略者趕出華南。吳有恆和南路特委和原蔡廷鍇的十九路軍師長、時任民國(高州)第七專區專員的張炎將軍,舉行會談,發動了化州、吳川兩縣軍民大起義,和中共南路抗日游擊隊合編為“高雷抗日人民解放軍”,其中南路抗日游擊隊擴編為第九、十、十一、十二等四個團,遂溪縣部隊序列為第九團,馬如傑任團政委。第九團經過周密策劃,派一個連與內應配合,夜間奇襲日寇的遂溪飛機場,用手榴彈炸毀日機兩架。
1946年6月,中共領導的華南抗日部隊執行國、共、美軍三方軍事調處執行部的決定,中共軍的東江縱隊2500人乘美國軍艦北撤到山東省煙臺港。馬如傑奉組織命令,北撤到了山東省,調入華東軍政大學讀書。
1947年秋,中共中央根據國民党進攻解放區大打內戰的形勢,把在山東的一批廣東省革命骨幹派回廣東原籍領導遊擊戰。馬如傑乘漁船南下,至江蘇連雲港,改乘商船,經歷艱危,回到遂溪縣北部,擔任遂北縣的縣政書記,第九團政委。第二支隊副政委。粵桂邊區縱隊領導指揮游擊隊,在遂溪通往廉江縣的公路上,用牛車裝竹豬籠攔阻公路,截停了國民黨軍的軍車,“鐵膽司令”戴戟下車喝令,被游擊隊槍手開槍擊斃。游擊隊又伏擊打死國民黨軍的南路司令張君嵩
馬如傑運用《三國演義》、《水滸傳》的戰術,是解放軍獨立第九團的“軍師小諸葛亮”。
從1949年11月遂溪縣城解放,馬如傑擔任中共遂溪縣委書記兼縣長,曾調任中共徐聞縣委書記,化州縣委書記。
1953年7月,全粵西地區完成土地改革,11月,粵西區黨委派馬如傑擔任中共陽春縣委書記。

一到陽春傳達《黨的總路線》

1953年11月,馬如傑從湛江來到陽春,擔任縣委第一書記。那時陽春縣境還沒有一條行駛汽車的公路,全靠步行、肩背行李包下鄉。馬如傑在湛江乘車到陽江,坐船從漠陽江上駛到陽春城河堤。
馬如傑在陽春縣三級幹部大會作報告,傳達《黨在國家社會主義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從新民主主義革命完成土地改革之後,過渡到社會主義革命。國家重點建設重工業。陽春沒有工業建設項目,地方國建設立“合水聯合加工廠”,榨甘蔗製糖、釀酒、打造小鐵器農具。農業方面在各鄉建立互助組;在城鎮組織合作小商店,準備進行工商業、手工業的社會主義改造。農業互助合作準備過渡成為農業生產合作社。
1953年11月至1954年春,馬如傑領導陽春縣過渡到社會主義計畫經濟密鑼緊鼓。三級幹部會議結束後,立即進行糧、油統購統銷,分配徵收公糧、統購商品糧、油任務到戶;實行棉布統銷,分配布證到人到戶。進行全縣各區、各鄉選民登記,發選民證到人,舉行鄉一級人民政府委員、鄉長的民主普選。
1954年1月,春耕在即,馬如傑率領建社工作組,選定附城區高朗鄉高朗寨建立陽春縣第一個初級農業生產合作社,選定帶頭人是共產黨員、團支書柯里濃。馬如傑背著行李包到了高朗寨貧農組長柯榮溪的坭磚屋裡,叫聲“榮溪哥,我馬如傑來和你“三同”,同吃同住同勞動。柯榮溪見一個縣太爺要來“三同”,慌了神,說:“馬書記,你看我的屋淺仄,除了我的房間和廚房,沒有地方鋪床”。馬如傑說:“我在你的中廳鋪兩張床板就行”。柯榮溪無法開口,因為農村是在老人去世時才在中廳停屍入棺材的。榮溪又說:“我沒有什麼給你吃!”馬如傑說:“我在遂溪家鄉主要吃番薯,你有番薯、鹹菜送米粥就很好了。馬如傑就在柯榮溪家“三同”了。
馬如傑和工作組的黃德基、劉鋒已經縫了一張黃色薯莨布的套頭圍身布,第二天清早就扛起柯榮溪廳堂邊的鐵耙,趕牛去耙田。柯榮溪說:“馬書記,你托我的耙去駛牛,我就托幫鏟田基了。1954年春耕,高朗寨十三戶貧農組成的高朗初級農業生產合作社成立,當年早造增產增收,擴大農戶入社。夏天,陽春八個區學習高朗經驗,都建立起第一個初級社,最知名的有合水區陂面嘉祥社、春灣區自由社。1955年春耕前,陽春各區成立了第二批初級農業社。陽春縣的城鎮成立了手工業生產合作社。城鎮工商業商店進行公私合營。1956年就實行工商業全行業公私合營。
1956年春天,馬如傑駐在高朗高級農業生產合作社已經全鄉並成了大社。馬如傑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到了沖垌鄉人民政府兼沖垌社的隊部。夜間,馬如傑在住房點著煤油燈,看檔案和報紙。沖垌鄉鄉長梁定家就在沖垌寨,他見馬如傑咳嗽、消瘦,我們知道他是感染了肺結核病。梁定買了中藥材沙參、玉竹、北合、蓮子、紅棗,名叫“清補涼”,劏了自己家的一隻小雞,分為七個小瓦砵燉熟,用竹篩端著進入馬如傑房間,說:“馬書記,我們每人都分吃一砵湯,潤肺止咳的!”馬如傑放下檔案,從口袋裡掏出2元錢,住竹篩上一放,說:“我馬如傑不搞生活特殊化,這砵雞湯我不能吃。這雞是誰養的,你端回去給誰人吃。雞錢由我馬如傑出”。那時松柏圩每斤雞賣5元6角,馬如傑給2元錢足夠了。梁定勸說不得,把雞湯和錢都端回家去了。第二天,我陪馬如傑回到松柏區公所。吃中午飯時,到廚房去買和我一樣的一份大米飯和一小瓦砵白菜肥肉片,炊事員要給他加一碗瘦肉菜湯,馬如傑也拒不接受。
馬如傑到理髮店理髮,全圩只有一家理髮店和兩張理髮椅,顧客在長櫈上坐著排隊等候。馬如傑掏出報紙坐到長櫈上排隊等候。一個幹部看見了,連忙從理髮椅上起立讓位,說:“馬書記工作忙,先給他理髮!”馬如傑說:“我在看報紙,你請先!”馬如傑自己不說,民眾就不知道他是大縣官。
1956年6月,馬如傑奉調回湛江地區當副專員。

二到陽春實現合作化

1956年下半年,從惠陽縣來接任中共陽春縣委書記的葉超碰到了難題。年終分配時,一部份農業社減產減收,一些上中農鬧拉牛退社。縣委抽調機關幹部組成工作組,進駐“第三類型社”整風整社,改選社幹部。有二三十名鬧退社的人到縣委農村工作部要求退社,不批准就在縣委大院的玉蘭花樹下過夜。葉超打電話向湛江地委會報工作困難。湛江地委第一書記孟憲德再次派馬如傑在1957年2月擔任陽春縣委第一書記,葉超為第二書記。
馬如傑到達陽春立即召開縣三級幹部會議,學習毛澤東《關於農業合作化問題》的報告,學習《中國農村社會主義高潮》各篇文章的按語,批判“小腳女人走路”的思想,“農業社不是要下馬,而是要上馬”。
馬如傑收集綜合分析了全縣農業生產合作社的情況資料,採取了“抓兩頭、帶中間”的工作方法。一頭抓先進,是柯里濃領導的附城區高朗農業生產合作社和嚴文佳領導的春灣區自由農業生產合作社,還有各區選一個先進農業社,在縣、區介紹搞好經營管理、生產管理獲得增產增收的經驗。一手抓第三類型由後進轉化為先進的經驗。馬水區九江農業社田地最寬廣,1956年並社之後原各小社的經濟互利問題處理不好,社辦的豬場管理不善。縣委農村工作部工作組駐到九江社進行思想教育整頓經營管理,社員改選英俊青年黃鴻科為社主任,新社委都是有為青年,團結全社把春耕生產搞得有聲有色,按勞分配經營管理不斷改善。
但是,縣農業局的黨支部書記和一個幹部到九江社檢查工作,寫了一個調查報告印發全縣,說九江社的豬場“母豬瘦得扶牆走,小豬似馬騮”,許多社員要求退社。其實九江社豬場建立在九江水庫邊,豬場四周有廣闊的山坡,可以廣種番薯,種植芒果、荔枝、龍眼等果樹,領導人辦得好,豬場社員生活可以自給有盈餘。
經過了五十年歷史滄桑,九江豬場承包到人,成了美麗的養豬、種果莊園。潭水區的旗鼓農業社在1956年減產減收。區委書記譚耀邦領導整社,改選社領導班子時,選舉從陽春縣師範停學回鄉辦社的劉昌芬為社主任。工作組有人說“民眾反映劉昌芬的已故父親在民國時“曾偷過別人一頭耕牛”。譚耀邦批評了“血統論”查三代污點的觀點。旗鼓社在劉昌芬領導下,成《一個整頓好了的合作社》。馬如傑認為:調查工作組要寫“積極因素”,“寫陰暗面”和“寫浮誇風”,都像《三國演義》里說的:“無益於時,有敗於俗”。馬如傑推介黃鴻科、劉昌芬改變落後社的經驗,在全縣效果良好。
馬如傑率領工作組到合水區,分別抓颳起退社風波的平中社和南河社。在合水的平中社,公安人員抓了一個每夜點起汽燈開賭場的頭子;在陂面片南河社,批鬥一個拉牛退社時打幹部的上中農頭子。駐永寧區的工作組,在廟龍鄉抓了一個煽動退社、鼓動一群人手持鐮刀,鉤住鄉長的頸項,威脅鄉長要批准“做神誕醮”的道首,沒收其道印。在信蓬山上,制止了怕杉林入社亂砍成材杉木的風波。馬如傑對教育不改的退社頭子,批准其退社,照顧農業社平整田基進行機耕和開渠排灌,給退社分邊遠田,另行分給耕牛農具。退社戶感到生產失去昔年的優勢,都申請回社。
1957年冬,陽春縣實現了經過“三個冬春、三個浪潮”全面合作化。轉為高級農業生產合作社。
1957、1958年,在當時以手工勞動為主的生產條件下,依靠農業合作化統一調動勞動力和統一徵用土地,大搞公路建設和水利建設。鋪築好陽春城經合水、春灣通新興縣、肇慶、廣州的北幹線;鋪築好從陽春城經潭水、三甲、八甲至電白縣、湛江市的西南幹線;對1956年已通汽車的陽春至陽江公路,降低山坡路,裁彎取直。建筑陽春三大骨幹水利工程和小型山塘、水陂。北部在河朗區建築龍灣陂,1957年建成渠道灌溉河朗、石望、松柏、春灣的三萬畝農田。在西山河的出山口飛鵝頭,建筑西山陂,灌溉陂面、附城、馬水的漠陽江河西十萬畝農田。馬如傑和副縣長林舉英、范家釗住在西山陂工棚領導,技術人員和民工日夜輪班苦戰,爭取時間,在1958年雨季之前建成了西山陂大埧、渠首的主體,下半年修建了灌溉渠。在西南部三甲建築響水陂,由潭水區委書記和三甲區委書記領導,也在1958年建成通水。

三下陽春救災荒

1961年3月25日,兩陽分設為原陽江、陽春縣,湛江地區副專員馬如傑第三次擔任中共陽春縣委第一書記。他在縣機關幹部大會上說:“我馬如傑是相當清朝道台級的五品官,自願回陽春當七品縣官,是要和陽春人民同甘共苦戰勝災荒。
兩陽並縣時,陽春原黨政機關的房舍空放了兩年半。原房舍都是清朝建築的縣公署、義倉、祠堂、廟宇的平房,幹部兩個人合住一間用木板間隔的房間,缺少床板、辦公檯櫈、下鄉的腳踏車。馬如傑和黨政幹部用兩塊床板架了床,放下家什東西,立即下農村調查災情,組織生產救災。
陽春縣四級幹部迅速查明災情上報,陽春全縣發生水腫病、乾瘦病人二萬九千多人,已經死亡三千多人;婦女患子宮下垂病一萬八千多人。馬如傑為首的縣黨政領導,組織以公社、大隊兩級單位,成立臨時的“水腫病院”、“婦科病院”,幹部、職工到水腫病院當護理員,婦女幹部都到婦科院當護理員,協助醫務人員,給病人做“營養餐”,用大米、玉糠、黃豆、紅糖、硫酸亞鐵丸等煮粥,用大鐵鑊煮中藥為子宮下垂的婦女清洗下體,托回子宮。經過一個多月,努力,病人轉危為安,陸續出院。
對農民生活問題,立即解散公共食堂,分糧到戶,發放救濟糧。保障基本口糧。發動幹部民眾,“見縫插針”開荒擴大種植番薯、雜糧,一切山坡、村邊、公路邊,都種上番薯苗。在春耕插秧中,要求把丟荒的十多萬畝山坑田、邊遠田全部插下早稻秧苗,公路邊溝、一切水漥,都可以插上秧苗。誰種誰有,縣派下鄉的工作組也可在荒地種一點番薯、花生,在水坑插秧苗,收穫改善生活。馬如傑在幹部大會上說:“我貫徹的是救命政策。如果有人說我是搞資本主義,先讓民眾吃飽飯,我馬如傑再作檢討”。馬如傑讀馬列著作和《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深知“極左”思想來源深遠,已經預料會批“資本主義”。
馬如傑通過調查研究,全面知道了孫正述兩年多來做了什麼事,會造成重大災難的後果。孫正述在陽春“放萬噸鋼鐵衛星”,耽誤了晚稻收割和花生收穫。1959年春節前,兩陽縣集中四級幹部一萬人,推出“塘坪公社全年糧食平均畝產雙千斤”,進行“反瞞產”,多上調了稻穀。陽春各公社口徑一致,上報全年糧食平均畝產六百斤,有的生產隊長說實際沒有六百斤。孫正述宣布陽春六個公社為“低產落後公社”,組織工作隊“搶救落後公社”,其中以潭水、合水、馬水為“低產落後重點”。
1960年,孫正述在陽春城設立“蹲點”搶救落後的指揮部,陽春人民醫院合併於兩陽醫院,原樓房防空。孫正述選池塘東邊一座二層小洋房設指揮部,帶來兩名聽話的辦公室幹部、三名婦聯幹部、八名準備接任公社領導職位的幹部。指揮部架設電話線,召開電話會議,下達生產任務到公社、生產大隊,收取生產進度。指揮部用原陽春縣機關飯堂炊事員梁兆為廚師,復員老兵張金為勤務員。沿海一個公社辦公室主任送來大批乾貨尤魚、蚝豉、蝦米、干貝,裝在大瓦缸里,日間來往人多太映眼,每夜關門用海味做夜餐。孫正述從來不到農村公共食堂吃過粥,也未下過田,不懂南方的生產。他對“改造陽春低產落後公社”的生產措施是“少種高產多收,原來60多萬畝農田只插稻秧40多萬畝,要求高度集中勞動力搞豐產垌,達到全年平均糧食畝產雙千斤,不準分散勞動力種番薯、花生。不準一粒肥料施到番薯地”。陽春農民的農事季節習慣是“春分秧,清明插田,大耕家,插秧到立夏”。孫正述的增產措施,要求農事提早一個季節,“雨水”、“驚蟄”季節插秧,春分插早稻秧,限期一定要在清明前插完秧”。
陽春境內原先上報的積肥數字是假數字,把一些樹葉投放到山塘、水庫,叫做“肥海、肥庫”,全部流水叫做“肥水”;用牛犁開山坡、河坡的草皮,未經火燒土,都叫做“肥龍、肥山”。農民過去每家設小糞屋,把人糞、豬糞、牛屎用煮吃的草灰覆蓋,用火燒草皮紅坭填牛欄底做肥料。辦了公共食堂之後,農民家庭肥全部消失,公共食堂燒木柴,火灰很少。因此,1960年春耕插秧設有施秧頭肥,都“插白頭秧”,很難轉青生長。孫正述在春分至清明節之間命人每天催各生產大隊、公社會報插秧進度。
據說蘇聯史達林說的,生產計畫就是命令,不執行命令的撤職。春分、清明節之間,發生倒春寒,連續三天至五天吹北風,一些大隊、生產隊幹部不肯插秧。三月間,我當工作隊駐在潭水公社。盤安大隊的鑊耳屋生產大隊,上頭命令頂著北風插秧。生產隊長劉華大罵:“盲官黑帝,吃枉米。不識得北風天插秧會冷縮秧根,禾苗不能返青的”。我跟著隊長和社員一起種番薯。
孫正述指示:“不執行生產命令就撤職”。合水公社一個組織委員、一個團委書記,自動卷行李回了家。孫正述把八個人都派到各公社去執行生產指令。松柏公社新團大隊是陽春水田最多的大隊,歷年插秧拖到穀雨季節後。新團大隊(原青山鄉的那哨村)的幹部是幾個給地主扛過長工的老農,在電話會報生產進度落後,上頭一聲“撤職”,就指定公社會計員下放為新團大隊黨支書。會計員說:“我還沒有入黨呵”。上頭說:“可以立即填表火線入黨,立即當書記”,後來會計員升為公社社長,當到副縣長。孫正述為了實現“少種高產多收”,下令山坑散戶和小村入大村插入民戶住宅住宿,參加大公共食堂,派青年突擊隊拆農民的舊泥磚屋牆碾碎為“磚頭坭肥下田”。公共食堂沒有了青菜,沒有花生油,只吃生鹽拌清粥,就出現了水腫病人。婦女月經期不準放例假,開夜工搞“豐產田”,就生子宮下垂病。
究竟1960年陽春境內糧食產量是多少?馬如傑號召生產隊長、大隊幹部、公社幹部層層如實上報。統計數字是,全年糧食平均畝產從600斤下降到486斤,全縣對被拆了房屋和收繳了鐵鑊的農戶,給予適當的經濟賠償。
1961年,馬如傑為陽春縣黨政領導和全體幹部艱苦奮鬥,戰勝了水災,治好了病員,生產、生活初步改善。1962年有了花生油、豬肉供應。1963年全縣糧食生產超過了“黃金時代”的1957年最高水平。

傳達全國幹部萬人大會講治精神

1962年,馬如傑在陽春縣三級幹部會議大會上,傳達他參加在北京召開的全國四級幹部萬人大會的精神,沒有發萬人大會上中央領導講話的文本。
馬如傑說:這次萬人大會,“白天出氣,晚上看戲,兩乾一稀”。即是,在白天充分讓到會幹部對國家三年經濟困難的原因提意見“出氣”,雖有天災三分,但七分是“人禍”;晚上看文藝節目;會議生活安排每天吃兩餐乾飯,一餐稀飯。會議上提出“工業要退夠,農業也要退夠”。因為糧食、副食品供應困難,陽春縣把鋼鐵廠、煉焦煤廠下馬,把1958年以後招收的工人、入戶的城市人口全部壓縮回農村生產。人民公社實行三級所有,以生產隊為基本核算單位,對生產大隊“包工包成本”。實行的“三自一包”是:開放農貿自由市場,給農戶加分自留田地占全生產隊土地面積百分之五,工廠企業包利潤上交自負盈虧,生產隊包工包戶包成本,按勞分配。
馬如傑重點傳達毛澤東主席在全國幹部萬人大會上的講話,解釋講話中許多歷史典故。馬如傑講:毛主席說的:“我不相信有畝產一萬斤,有八百斤就謝天謝地了”。陽春的實踐證明了毛澤東主席說的真理,陽春的領導幹部水稻豐產田單造畝產800多斤,全縣全年糧食平均畝產由600斤下降到486斤。毛澤東說:“真理有時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馬如傑傳達說:毛主席說的:“幹部要當老實人,辦老實事,講老實話”。既然當了第一把手,就要負起責任,有了錯誤就得檢討。如果不改,總有一天是要“別姬”的。就是如果一個單位的第一把手當小霸王,總有一天要像西楚霸王項羽一樣,和愛妃虞姬分別,虞姬自刎,項羽也在烏江自刎。
“現在出現有人像周朝的八百諸侯,當小國之君”。報紙發表歷史故事,說周朝戰國時代,齊宣王張貼文告徵聘王后,有一個粗手大腳的勞動老姑娘鍾無艷上朝應聘。她的臉頰紫棠顏色,右臉有一塊紅色的硃砂印記,人稱“陰陽臉”。齊宣王問她:“你有何才能?”鍾無艷說:“我有辦法,可佐君王治理齊國富強”。齊宣王立鍾無艷為王后。鍾無艷與齊宣王對全國縣官進行調查考察,有個即墨縣大夫(縣長官)治理縣政使田疇廣辟,人民安居樂業,人口增長,但國王身邊有人說即墨大夫的壞話;有一個阿縣大夫,對齊王身邊近臣行賄,不斷為他講好話,齊王派人實地調查,發現阿縣境田地荒蕪,人民逃荒。齊王大會群臣,重賞即墨大夫,當庭烹阿大夫,即是用大鐵鼎煮沸湯,把阿大夫捆起丟下湯鑊中烹煮。齊宣王用田忌為將,孫臏為軍師,國家富強,齊國人號稱鍾無艷為“君王后”。
馬如傑在傳達中說:毛主席說的,有的同志可能受過錯誤處分。“喬喬者易折,佼佼者易污”;“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岬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眾,人必非之”。即是說,高高的喬木容易摧折,皎皎的白布容易被污;木在樹林中最優秀高大的,巨風到來必然摧折,河岸邊的坭岬,洪水到來必湍崩,人的品行高尚,有人會講他的壞話。因此,毛澤東主席說的,要敢講老實話,不怕老婆離婚。不怕坐牢,不怕殺頭。因此,馬如傑做好充足的心裡準備:“如果有人說我走資本主義,讓民眾先吃飽肚子,我馬如傑再作檢討”。
馬如傑傳達說:“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孫子臏足,兵法修列,韓非囚秦。詩三百篇,皆聖賢發奮之所作為也”。解釋說:周文王姬昌被商紂王禁囚在羑里,他在牢中演箕,寫出《周易》;孔子名丘字仲尼,受過許多厄難,他著作了史書《春秋》;孫子受到被魏王處了削膝頭蓋骨之刑,成了坐蒲草輪椅的殘疾人,改名孫臏,編修了《孫子兵法》;韓非遊說秦王被囚禁,他在監中寫出《說難》、《孤憤》、《詩經三百篇》,都是聖賢發奮有為的作品。
“文化大革命”中1967年夏,陽春縣城召大會批鬥馬如傑。縣黨政機關有個“四清學徒”,被同事稱為“上籃魚”。他打電話告知親友:“我奪得了縣委宣傳部的大權,職位相當於縣委,因此同事又戲稱他為“相當縣委”。他組織出一大版大字報專欄,批判馬如傑講歷史故事的“黑話”。在批鬥馬如傑時,“上籃魚”逐條批判馬如傑的“黑話”。馬如傑憤怒地駁斥說:“你批判的都是我傳達毛澤東主席在全國幹部萬人大會上的講話”。“上籃魚”急了,振臂高呼:“不準馬如傑繼續放毒!砸爛馬如傑的狗頭!馬如傑不投降就叫他滅亡!”大會緊急收場。
又一次批鬥馬如傑的大會,“上籃魚”為一個公社副社長寫了一份批判馬如傑搞“三自一包”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稿。那位公社副社長是當長工出身的,念批判稿結結巴巴。馬如傑彎腰脫下一雙膠布鞋,往副社長臉頰扇了一巴,喝道:“枉了我提拔你當幹部。你懂得什麼是三自一包?我不貫徹三自一包?我不貫徹救命政策,餓死你這個契弟!”大會正在進行,天下了雨,一個婢女出身在土改運動中培養成長的縣婦聯幹部蕭輝,急步走上批鬥台,把自己的竹帽戴到馬克傑書記的頭上。說明幹部、民眾心向馬如傑。鬥爭大會譁然,在高呼口號中收場。
馬如傑在大會指斥有人批毛澤東主席的講話,這是現行反革命的驚天大罪。有人就謀殺馬如傑滅口。馬如傑被關在監護所,晚上在二樓視窗往外張望,被兩人抬他的雙腿掀倒到樓下,幸得窗外有一叢青竹擋了一下,馬如傑橫身落地跌斷了腰骨。馬如傑在黑夜中無法認證兇手。但是,“上籃魚”情性急躁而好搞女人,28歲就中“上馬風”病死亡。

上告林彪篡黨奪權陰謀

1967年1月,張春橋、王洪文、姚文元在上海市颳起“一月風景”,奪了中共上海市委、市人民政府的大權。據說林彪向其骨幹傳授:“唯權是奪,手段不問;不說假話辦不成大事”。陽春縣一些人聞訊,立即進行了奪權和反奪權,縣武裝部奉命成立“縣軍事管制委員會”。陽春出現兩派民眾組織,發生武鬥,有人按林彪的“經驗”清理戰場亂批亂鬥亂打亂殺。在清理“南方黨”、“南路黨”中,上自司令員,下至原戰士、警衛員、炊事員,都受掛牌遊街,監護。1968年,原粵桂邊區縱隊第九團的團政委(中共陽春縣委第一書記)馬如傑,和第九團團長李池(已降職為陽春縣林業局長)夫婦,在1968年9月都關禁在陽春黨政大院的監護所。
馬如傑在監護室的監護房內,用磚頭坐著伏在床板上,用要來的寫檢討交待白紙,一連寫了六次稿《給黨中央、毛澤東主席的信》,並抄正從視窗托人郵寄往北京。信中向毛主席檢舉揭發林彪篡黨奪權的陰謀罪行,舉列在陽春縣發生了亂游亂鬥,亂打亂殺的實例,請黨中央、毛主席派人到陽春調查。馬如傑發往北京的信被郵檢截獲,有人在馬如傑監護房床板草蓆下搜出六封信稿,作為馬如傑“現行反革命的罪證”。有人認為監護所的窗戶成了送密信、遞飲食的通道,用床板釘封了視窗。馬如傑被押送到湛江。馬如傑在受審判時正氣凜然面對法官說:“我給黨中央毛主席寫信,反映下層情況,是共產黨章規定的黨員權利和義務。我馬如傑懂得馬列主義,壓我是壓不倒的!”法官的判決詞寫上:“惡毒攻擊林副統帥,判處馬如傑死刑立即執行”。馬如傑的夫人原陽春縣婦聯會主任王仲到北京抗訴。
在縣機關招待所後院的監護所里,擠著監護被查人員二百多人,其中就有馬如傑的老戰友李池和夫人黎英。在大房間內,一班人拿出林彪在1965年5月16日在中央會議上的講話列印本,進行“學生”解讀。林彪這個講話被稱為《政變經》。毛澤東說:“像他這樣說政變的從來沒有過”。監護室中眾人議論了林彪講話中關於中國、外國歷史上的重大政變事例,其中的中國歷史三個典故最為驚心動魄。
一個是《楊廣弒父》,隋朝晉王楊廣謀害了大哥太子楊勇,嫌父親隨文帝楊堅活得太老,入寢宮摒退眾人,用手扼父親楊堅的喉管至死,登皇帝位“隋煬帝”,奪父皇愛妃宣華夫人、榮華夫人為已用。
第二個是“獨影斧聲,千古之謎”。趙匡胤,趙匡義兄弟為平民時,兄弟二人“大被同眠”,匡胤生病用艾火炙經絡穴位,匡義自己也和大哥同時“灼艾分痛”。趙匡胤當了宋太祖皇帝,年老患病,匡義入宮探病,趕走眾待從,在窗外的人看見窗紗內“燭影搖紅”,聞玩具玉斧落地之聲。匡義出來宣告“帝崩”,自立為“太宗皇帝,傳位於自己子孫為大宋皇帝。
第三個典故叫《熊掌難熟》,《春秋》時楚成王(在今湖北省)年老多子,其世子(王位接班人)商臣恐兄弟眾多爭位,持刀入室要殺父親成王,楚成王說“我正在煮熊掌,讓我吃了熊掌就死”。商臣說:“熊掌難熟”,刺死了父親。眾兄弟起來,亂箭射死商臣,並射及楚成王屍體。
監護室內眾人警覺,馬如傑正是解讀過林彪的《政變經》,才上書黨中央、毛澤東主席,告發林彪篡黨奪權的重大陰謀的。1970年,林彪果然嫌”熊掌難熟“,急於奪權傳位給他的兒子林立果。林彪謀害毛澤東主席,毛主席識破其陰謀,林彪父子同乘三叉戟飛機出逃,機毀人亡,全國聲討林彪罪行。
馬如傑揭發林彪的陰謀罪惡,是反林的英雄,但“四人幫”不肯釋放馬如傑,要繼續修改馬如傑死刑案卷,維持原判。

一個值得人們學習的英雄

1973年3月,湛江地區派孫正述再到陽春縣擔任縣委第一書記。在兩年間他辦了兩件“大事”。第一件是修改馬如傑的“現行反革命案卷,維持對馬如傑判處死刑的原判;第二件是執行“四人幫”軍師張春橋的文章《論對資產階級的全面專政》。
湛江法官在1979年所寫的“現行反革命”罪犯結論,是“反對林副統帥”。林彪叛國死亡,馬如傑本應立即釋放。但“四人幫”不肯放手。孫正述到陽春之後,怎么樣把原案卷所有“馬如傑反對林副統帥”的詞句改成“反對偉大領袖毛主席?”陽春無留案卷,不得而知。修改後的案卷呈送上去,廣東省改判馬如傑有期徒刑十五年。
孫正述在陽春縣執行張春橋《論對資產階級全面專政》兇狠橫暴。他在春城揪出的“新生資產階級分子”,第一號是春城搬運工人“大力王”李孔恆,他每次肩扛兩麻包糧食重達兩百餘斤。他一人吃兩個人的飯量,糧食定量不夠,他要在下班之後加班掙錢買高價的“議價糧”。他夜間手搶大鐵錘,為建築工地砸彎鋼筋的鐵鉤。孫正述下令把李孔恆身背大鐵錘游斗全縣。第二號是春城河西一名國小校長,寒假時在春城出賣老婆在自留地種植的果蔗,被抓住令他身背一捆黑果蔗游斗。第三號是由孫正述的工作隊,在河口公社黃蔃大隊,抓了老游擊隊員共產黨員韋榮松和其妻婦女主任陳維蓮,及其兩個讀中學的兒子,說韋家開荒地種番薯出賣,供兩個兒子讀中學,是“新生資產階級”的“土圍子”,要攻破其“土圍子”。韋榮松的老母陳明英被掛上紙牌時,大罵工作隊把最貧最苦的僱工全家當作“新生資產階級”,撕了掛在胸前的紙牌,受到揪打,受傷回家去世。孫正述通令全縣攻破農民種自留地、開荒地的“資產階級土圍子”組織“衝擊隊”掃蕩沒收縣、社農貿市場擺賣的糧、油、豆制產品。
1973年冬,孫正述召開一次全縣電話廣播會議,說要“對資產階級刮一場十二級颱風”。掃蕩農貿市場的糧油豆製品。春節不準婦女做米馬探親,組織“衝擊隊”攔路沒收婦女的探親米馬擔,趕人去高度集中勞動力建造“大寨田”。生產隊取消按勞動定額記工分,實行“政治評工分”,擴大農作物按人口平均分配實物,嚴重打擊社員勞動積極性。圭崗公社僅有副書記陳宏博在山塘大隊施行,下令社員毀林環山開發“環山大寨田”,年青的黨支委彭鐵業說了一聲“秦始皇”,被掛牌游村後押往廣播站檢討。公社不報導、不擴散、不向上報功結果發生土石流,崩山毀良田。陳宏博貪污暴食引發胃癌死亡,無一人送葬,民眾見其棺材出殯,大罵其“應該早死”。陽春平原一些地方開挖田基造“大寨田”,開平直深溝,不能引水灌由,影響田間交通運輸;有的填平窪池、山坑造田,影響排洪。民眾大罵一盲官轄指揮。
“四人幫”批判新制的電影片《人歡魚躍》,孫正述在陽春下令放乾所有大小魚塘,全部種植水稻。
“四人幫”批判戲劇《三上桃峰》,孫正述在陽春下令,砍伐農戶住宅旁兩棵以上的果樹。縣委農村工作部一名幹事家庭門前有兩棵龍眼樹,被鉤銷當年提升的一級工資。大砍果樹的嚴重後果,使陽春縣名優特產馬水甜桔只剩下馬水公社塘岩村一棵老桔樹,作為開放改革後駁枝繁殖的母樹。
孫正述執行張春橋的指示,把中學生掛牌稱為“新生資產階級”是“革文化的命”。他傳達張春橋的話:“知識份子有什麼了不起,上海街道的老太婆都會造電子”。陽春縣城、公社的市場、糧食、油類、花生、豆類、水果全部絕跡。城鎮戶口只吃國家定量供應的大米、生油和每月2元錢的肉票指標。孫正述在1960年,1974年兩次把陽春人民推向飢餓。1975年5月,孫正述因淫亂行為曝光,離開陽春縣。1976年揪出“四人幫”,陽春人和全國人民歡慶第二次解放。
1978年9月28日,中共湛江地委奉上級指示,在湛江市召開幹部大會,宣布為馬如傑冤案徹底平反,11月18日,《南方日報》第一版,刊登中共廣東省委為馬如傑同志徹底平反的決定,發表評論《向馬如傑同志學習》。第二版全版刊登記者的長篇文學報告《頂風傲霜綠油油》,把馬如傑比作《松樹的風格》是高山上屹立的青松,頂風傲霜而青蔥翠綠,永不變色。馬如傑是全國最先上告林彪篡黨奪權陰謀的人,是頂天立地不怕殺頭正氣凜然的英雄。
中共廣東省委恢復馬如傑廣東貧下中農協會副秘書長的原職,離職休養。馬如傑提出第四次回到陽春縣,平反冤假錯案。省委領導說其身體傷殘,勸他安心休養,陽春的工作任務由得力的幹部去完成。
1983年5月,陽春作家鍾萬全到廣州市東山區恤孤院路馬如傑和夫人王仲的住宅,探望馬如傑,會報陽春的平反冤假錯案和清查林彪、“四人幫”指示下犯嚴重錯誤的人和事,深入進行中共陽春地方黨史的調查研究。鍾萬全問“馬書記,你有沒有對謀害你的人進行起訴?”馬如傑說:“黨中央號召,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為力量,包括團結曾經反對過自己,被事實證明是犯了錯誤的人。實現安定團結,創造改革開放的新局面。我馬如傑不起訴任何人,包括在黑夜中推我跌落樓下的人。我也無法取得旁證,兇手誣我馬如傑“畏罪自殺叛黨”,我馬如傑永遠是鐵骨錚錚的共產黨員”。馬如傑慈愛地說:“小鍾,省委機關飯堂分配給我一條海鮮魚,我放在冰櫃,我留你吃一餐午飯!”。
1984年8月,馬如傑在廣州病逝,終年70歲。陽春縣委機關、各部門幹部代表,前往廣州向馬如傑同志遺體告別,參加追悼會寄託哀思。陽春作家鍾萬全編寫了《陽春人民記念馬如傑》一文,刊登於陽春、陽江多種報紙、刊物。撰寫《馬如傑傳》編入《陽春縣誌·人物編》,1996年底出版發行,呈獻於中國現代歷史為鑑。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