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簋

青銅簋

西周早期的典範之作,相當於今天的碗,是商周時期的盛飯工具。文獻中說是用來盛黍稷稻粱的器皿,容量為一升或二升,用途已明。青銅簋出現在商代早期,但數量較少,商晚期逐漸增加。商周時期,簋是重要的禮器。特別是在西周時代,它和列鼎制度一樣,在祭祀和宴饗時以偶數組合與奇數的列鼎配合使用。據記載,天子用九鼎八簋,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元士三鼎二簋。出土的簋也是以偶數為多。 這件銅簋出自陝西省扶風縣周原遺址,是西周早期青銅鑄造業的典範之作。

基本資料

規格 : 高14.1厘米; 口徑18.5厘米 ;腹徑19.8厘米

出處 : 走進珍寶世界:中國古代飲食具

年代 : 西周

質地類型 : 銅器

功用類型 : 飲食具

欄目關鍵字 : 吃出來的等級—夏商周時期 盛食具 飲食具

收藏地 :北京大學賽克勒考古與藝術博物館

主題詞或關鍵字 : 碗 簋

輔助分類項 : 飲食具

簡介

它敞口束頸,雙耳對稱,微鼓的腹下是安穩的圈足,耳的正面各有一隻怒目暴突的饕餮,吃的意念不言自明;雙耳間配置了兩個對稱的獸頭,兇悍之風更為濃烈;獸頭兩側,是幾組回首顧盼的夔獸,闊嘴短身;腹部正中,則是由雲雷紋構成的菱形格,點綴其間的乳釘,使這細密的幾何紋也充滿了勃勃的野性。極具動感的畫面,顯示出了武王伐紂立國後周人的虎虎生氣,精湛的鑄造技藝又述說著已逝的三千年前的輝煌。而銅簋內壁底面赫然鑄出的“乍(作)寶彝”的三字銘文,提醒人們不要忽視西周上層貴族作為這輝煌擁有者的志得意滿和飛揚神采。

形狀

青銅簋 青銅簋

簋圓侈口,卷沿,四獸耳附長珥下垂,腹特深,腹壁近直,高圈足有寬邊。頸部飾三排排列有序的乳釘紋,簋身飾一周細直棱紋,上下有兩道弦紋,下腹飾一周四排乳釘紋。圈足上飾四組饕餮獸面紋,中有脊棱。獸面由兩條對稱的屈身夔龍組成,夔龍裂口,單角高聳拱背卷尾。獸耳與簋身分鑄。簋身接四耳處,上下有突起的三角形榫頭,獸耳中空,正好與凸起榫頭套合,鑄接方法十分精巧。四獸耳長方形長珥下垂,珥幾乎觸及地面。獸耳上部之獸頭作浮雕狀牛首,兩耳側聳圓目,神態生動自然。牛頭上聳立片狀銅牌,銅牌凸起部分作牛角聳起,凹槽中有兩突起扉棱,扉棱間夾一小牛首,銅牌背面亦飾小牛頭一。獸耳下部,正中飾小牛頭,兩側有陰線勾勒的小鳥紋,垂珥兩面有兩道豎直向下的凹槽,飾有對稱兩牛頭。四獸耳接簋身,用24個大小牛頭巧作裝點,使簋顯得別有神韻。簋體紋飾華麗,但不繁縟,造型威嚴,莊重而又典雅大方,通身布滿翠綠銅銹,堪稱西周銅器中之精品。

青銅簋又叫做璉。如果是方形的盛飯器,則叫做簠,文獻中又稱之為瑚。瑚璉即簠簋,常連用,它們都又同時用於宴享和祭祀,而且數量的多少是等級的標誌。它多與鼎配套出現,鼎單簋雙,天子用九鼎八簋,諸侯七鼎六簋,卿大夫五鼎四簋……一般平民不得用,擁有簋者定是高官。因此,簠簋便成了高官的代稱,古代官員為政不廉時,“簠簋不飾”婉指其貪。春秋之時,簠簋還指人有大才。有人曾請孔子評價子貢,孔子說:他這個人,簡直就是瑚璉(簠簋)呀,就是認為子貢很有大器。

發展

簋的形制很多,發展變化也較大。商代早期,簋多為圓形,侈口,深腹,圈足;到了商代晚期,雙耳簋開始增多。西周時期是簋的盛行時期,不僅出土數量增多,而且形制亦趨複雜,除雙耳圈足簋外,還出現了四耳簋、三足簋、四足簋和方座簋等。西周前期的雙耳簋上就出現了珥。到了西周中期,又出現了帶蓋的簋。到了西周晚期,又出現了在雙耳附珥簋的圈足下加鑄三個支點新器種。商周時多數簋體形厚重,器身多飾獸面紋,雲雷、乳釘等紋飾,有的器耳還做成獸面狀,少數為素麵或僅飾一二道弦紋。西周晚期至春秋時期,簋的銅胎變薄,花紋細碎,有的簋蓋鑄成蓮瓣形,與此同時,還出現了大量的形象逼真的仿銅陶質簋。戰國以後,簋極少見到。

夔龍

夔是古代傳說中的一種動物,形狀如龍,但只有一隻足,莊子曾記載了一則寓言,說因為一種名叫蚿的蟲子有很多足,夔因此而為他感到難過,對它說,我只有一隻腳,但跳躍著就能行走,你何苦生那么多足呢?商周時期常以夔作為裝飾紋樣。

發掘

背景

1981年9月,由於連日陰雨浸泡,位於寶雞市老城區西門外隴海鐵路南側的紙坊頭村一戶侯姓家後院的窯洞塌陷,露出了大宗青銅器,寶雞市博物館得到訊息後,當即組織力量進行清理髮掘,發現這是一處西周早期的墓地,與先前在渭河南岸茹家莊發掘的魚(音)國墓地相銜接,屬於魚國家族的早期墓葬。一號墓葬共出土青銅器39件,其中牛首飾四耳簋格外引人注目。 簋是寶雞出土的青銅器大家族中最為常見的一個門類,被劃入青銅禮器之列的盛食器之中,主要用於放置煮熟的黍、稷等食品。簋這種器皿在新石器時代就已出現,只不過是陶質罷了,至商代早期才出現了青銅簋,並流行於商至春秋戰國。

情況介紹

青銅簋 青銅簋

考古中常常發現鼎與簋同時出現,這是因為,簋雖然是古人的盛食器,但它同時又是商周時重要的禮器。在宴享和祭祀時,常常以偶數組合與奇數的列鼎配合使用,使簋成為列鼎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史書上關於天子用九鼎八簋,諸侯用七鼎六簋,卿大夫用五鼎四簋,士用三鼎二簋的記載雖在考古中基本上得到了驗證,但是,到目前為止,尚未發現關於天子用鼎簋組合的任何直接證據。從目前的著錄來看,西周時代還不曾發掘到任何一座未經盜掘的大型墓葬,中型墓葬的材料也相當少。在寶雞茹家莊的魚(音)國墓地中出土了四件青銅簋與五件鼎的成套組合,這是未經盜擾的一座西周中期的青銅器墓葬。比較多的發現依然是青銅器窖藏,如扶風莊白一號窖藏出土了興(音)簋八件,從銘文判斷,這八件簋當是兩套。只有春秋時代的大、中、小型墓葬稍為齊全。但已發掘的一些春秋秦墓葬中,簋的配置已脫離了這個軌道,在數字組合上並不那么嚴格了。似乎時間越早,鼎簋數的配置中周文化成分含量越大,用鼎制度越嚴,無論是從數字組合上還是鼎簋質地上,都較多地保持了周人風格,用鼎數以三、五為差。隨著時間的向前延伸,周人用鼎簋的習俗雖然保留了下來,但已發生了變化。青銅鼎和仿銅的陶簋共出,不再是三、五為差,常常出現簋數大於鼎數或是有鼎無簋的隨意情況。如寶雞南陽M2、秦家溝M1、M2不是三鼎二簋,卻是三鼎四簋,西高泉M2還是二鼎四簋。南陽M3如果不計同出的5件仿銅陶鼎,則是五鼎(青銅列鼎)四簋配置組合,加上陶鼎,則成了十鼎四簋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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