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臨山

M1出土2塊,北擋板,長0.74,寬0.72,厚0.04米,中間刻1棵樹,四周表面不加雕飾。 北擋板,長0.71,寬0.71,厚0.16米。 東側板,長2.58,寬0.70,厚0.16米,共分三格。

臨山公園整平“清風台”時發現古墓3座,其中一座被破壞,2座已暴露,未遭破壞,薛城區文物管理站獲知後,報棗莊市文物管理委員會辦公室,經批准,棗莊市文物管理委員會辦公室責成薛城區文物管理站對已暴露的2座墓葬進行了搶救性清理。清理情況如下:
清風台墓葬是臨山漢墓群的一部分,它於1991年棗莊市博物館在臨山發掘的墓群為一整體,棗莊市薛城區文物管理站接受任務後於1999年4月19日開始進行了清理,墓的編號為1999M1、1999M2。M1為前堂後室,洞穴式墓葬,前堂,東西寬3.40,南北長3.00米,上部破壞,從殘存的部分測量,南面深3.8米,東部距自然地表4.2米,北面距自然地表5.2米,西面殘深2.5米。東南角有墓道,未做清理,在前堂的中間,用一道南北走向寬約0.40米,用大小石塊壘成的一道隔牆,將前堂一分為二。
當清理到東壁距地表2.5米處,發現一個完整的人骨架,仰身葬,頭北,腳南,頭枕一筒瓦,腳部有一陶罐。西部當清到距西壁1.8米處,又出現一陶罐和不完整的人骨架,有頭骨和下肢骨,無上肢骨,仰身葬,頭北,腳南,頭下枕一筒瓦。墓室是從前堂向北掏洞而成,分東西兩室,中間留有0.40米厚的隔牆。
東室,長2.00米,寬1.00米,高1.80米,出土遺物有彩繪陶壺1件,陶鼎1件,陶罐1件,陶盤2件,無骨架,墓門用一塊完整的石板擋著。
西室,寬1.2米,長1.90米,高1.80米,有一骨架,頭北、腳南仰身葬,骨架殘長1.70米,無遺物出土。
M2,雙室石室墓,堆土有明顯的夯層,夯層厚約0.20米,夯窩直徑0.07米,在夯層中清理鐵制夯墩一個,外直徑0.07米,與夯窩同,墓室內室骨撓亂,無遺物出土。
根據兩座墓葬清理情況分析,M1有可能是當年修掘臨王墓時遺棄的墓穴,因為清理時發現此墓穴石質很差,容易坍塌,不適應建大型墓葬,故而被遺棄。而後,又被人利用,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想,以備後人參考。
參加此次清理的有:孫思范、孫晉芬、趙德峰、馬蘭、周慧、宋玲。清理時,棗莊市博物館石敬東、蘇照秀、徐加軍,棗莊市文物管理委員會辦公室張春霞、趙天文等都到現場作過指導。
通過以上兩次搶救性清理髮掘,使我們了解到遍布臨山的大批墓葬,時限為西漢早期到東漢晚期的,整個漢代墓葬群,其規格、大小不一,洞穴式墓,壁畫式墓,獨具特色,這也是魯南地區首次發現的別具風格的獨特墓葬。整個墓群可為研究漢代墓葬提供詳實的資料,可以說是漢代墓葬的一大寶庫。
再觀今日之臨山,風景更加壯觀,一座電視轉播塔屹立峰頂,真能給人以衝出薛城,走向世界之靈感。當你再登頂峰遠眺,雖微山湖難以再收眼底,可條條柏油大道,象蜘蛛網一樣匯聚城區,來往車輛象螞蟻搬家一樣,把建設祖國錦繡河山的物資集散。參差不齊的高樓大廈,繞山而建,站在頂峰,向東北望去,一座宏偉的棗莊新城就呈現在群山環抱之中,站在頂峰極目四望,西有京滬鐵路,一列列運行的列車,象巨龍奔騰,東有京福高速公路,一輛輛快速飛跑的汽車,穿梭而行。整個臨山真可謂是:
雄碑高聳立山間,影城①亭台山腰纏。
更喜臨山層層綠,舊貌從此展新顏。
附:《山東棗莊市臨山漢墓發掘簡報》
臨山,是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山,早在明萬曆年間,詩人王爾鑒就在《古蹟雜詠》寫到:臨山自古繞臨城,山色青青解送迎。最是多情官路柳,母雞橋畔折還生。由此可見當年的臨山被青草覆蓋,綠柳成行排列在母雞橋畔。在此詩的小注中對臨城還作了解釋:臨城,周四里,在臨山西。自前朝置驛衙,北有母雞橋(摘自《滕縣誌•藝文志》)。這就把臨山定位在原臨城東。《滕縣誌•藝文志》還選載了王特選游臨山的詩,題為《偕胡文學仲裁游臨山》:
臨山不覺幽,到來生靈境。
巒頭忽橫開,紆迴去芋嶺。
猿引過重溪,瓜田路多埂。
再進澗愈深,兩腋清風永。
達遂極巔,發興得佳境。
南湖立境明,汪洋見千頃。
就中官青螺,留候仙脫冷。
依依遠近村,棋殘枰未整。
大笑揖夕陽,壯懷合一騁。
知草堂間,坐觀如坐井。
閒置新婦車,孤負青青影。
相期良夜遊,皓月勝燭乘
且恨古臨王,墓草空垂穎
片石移山來,撫摩塵慮屏。
由此,我們可以想像當年臨山盛景:彎彎曲曲一條小路,繞田埂攀援而上,山澗溪水清沏,愈進愈深,清風吹來,不覺幽閒自爽。山頂遠眺,千頃微湖,白帆點點,百舸競游水上;鷹翔低空,魚藏水中洞天,漁翁立船頭,金絲網撒湖面,荷葉浮動,蓮花隨波搖擺。整個微山湖風光盡收眼底。近觀山周村落,像殘棋一盤,座落於山的四周,更顯山的青秀;臨王古墓雖荒草復蓋,卻顯示了山的靈氣。可見當年的臨山是何等的靈氣,壯觀秀美。如今的臨山也不遜於當年,雄碑立雲間,影城亭台繞山間,不時現出幾座古墓,更給臨山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1980年,全市文物普查時記錄:臨山古墓群位於興仁鄉薛莊村東南山坡上,現臨山公園內,面積約2萬平方米,現已暴露墓均為石匣墓,有單室、雙室、三室等。出土的畫像石雕刻的內容有菱形、十字穿環和垂帳文等。1991年5月因棗莊礦務局修建鍋爐房,棗莊市博物館對此處的墓葬進行了發掘,共清理墓葬23座,其中M8為魯南地區少見的畫有壁畫的漢代墓葬。但是由於M8北壁、東壁已被破壞,已無法看到原壁畫的原貌。
西壁,壁畫長2.90米,寬2.30米,左右兩邊和中間各繪一柱,柱下有階梯狀柱礎,柱頂端和柱礎下分別繪欄額和台基。
南壁,長3.00米,寬1.87米,左右邊各有一柱,西柱下有階梯狀柱礎,東柱下端已殘。柱上端有欄額。壁畫中間繪4根平行豎柱,中間兩柱有一橫柱相聯;下部繪亭閣和馬,亭閣為三角頂,頂上有瓦壟,頂兩側各繪一角狀物。似為吻獸,柱下為階梯狀高台,亭右繪一馬,馬首微仰,身略肥,尾下垂。
東壁殘存柱和欄額。
其繪畫程式是:先在平整的墓壁上塗抹一層厚2-3厘米的草拌細泥,抹平,再用紅硃砂大筆塗刷出物像。
整個發掘歷經月余,對具體發掘的遺物、墓形、年代,報告中都有詳細記敘,由於篇幅所限,不再一一摘錄,詳情可翻閱《山東棗莊臨山漢墓清理簡報》,現將結語部分摘錄如下,以供參考。 結語:
1、據墓葬形制和隨葬品的特點,將墓大致分三類。
第一類:M1、M2、M6、M9、M10、M12、M13、90M1等,有A形,Ba形Bb形I式墓,出土陶器有AⅠⅡ鼎Ⅰ、Ⅱ盒、AⅠ、Ⅱ壺,AⅠ、Ⅱ、Ⅲ罐,BⅠ罐,Ⅰ、Ⅱ盆、匣;銅錢有Ⅰ、Ⅱ五銖,不見王莽和東漢的銅錢,因而,此墓的時代約在西漢晚期。
第二類:M8、M11,前者為B6形I式墓,後者為Bb形Ⅱ式墓。隨葬陶器有BI鼎Ⅲ盒,壺、Ⅳ壺、AⅣ罐、B罐,Ⅲ盆、盤;出土銅錢只見“大泉五十”,其時代當在王莽時期。
第三類:M20、M23、M24,其中,M24為BbⅡ式墓,M20、M23為Ba單室墓。出土陶器有AⅢ、Ⅳ鼎、BⅡ鼎、Ⅳ、Ⅴ盒、AⅢⅤ壺、AⅤ罐、BⅡⅢ罐、Ⅷ罐,銅錢Ⅰ-Ⅲ五銖,最晚的是東漢初期的五銖。因此,這類墓的時代約在東漢早期。
另外,被擾亂的M7、M14、M25屬A型墓,從墓主頭向,墓室結構及墓葬的位置來看,似屬第一類M26為Bb型Ⅰ式墓,打破西漢晚期的M1,可能同M8的時代接近,M3、M15、M16、M18、M19、M21有Ba形Ⅱ式墓,從其位置和墓室結構來看,可歸入第三類墓。
2、從墓葬的分布情況來看,墓地大體分南、北兩小區。北區以A型、Ba型、Bb型Ⅰ式墓為主,南區多見Ba型、Bb型Ⅱ式墓。無論從墓葬的結構,墓主頭向,還是從隨葬品的特徵來看,均有較大的差異,北區的時代在王莽以前,南區屬東漢早期。
土坑豎穴墓和石槨墓這兩種不同類型的墓葬,在墓葬形制,埋葬習俗及隨葬品的組合和特徵上,存在著明顯的差異。土坑墓有簡單的木棺,隨葬器物為一件或數件陶小罐,再加上一串銅錢。而石槨墓,雖均被盜,但殘存隨葬品也較豐富,陶器有鼎、盒、壺、罐、盆等,還有少量的銅器和玉器。可見前者墓主身份要低於石槨墓,土坑墓可能是貧苦的農民,而後者是富裕的自耕農或地主。至於M8其墓主的身份就略高一些,從壁畫和精緻的畫像石來看,不是富裕的地主就是一般官吏。
另外,石槨墓出土的陶鼎、盒、壺作為基本組合,一直延續到東漢早期,沒有發現其它地區流行的明器,而在距臨山不遠的渴口漢墓,比這些墓略晚的同一類型墓,才出現模型明器,鼎、盒、壺基本組合消失①。說明這種規格的漢墓到了東漢早期,仍保持著隨葬陶製禮器的習俗。
3、此次發現的畫像石墓都有一定的隨葬陶器和銅錢,為確定畫像石的時代提供了依據。雕刻方法有陰線刻和凹入刻兩種,畫像細部用陰線或麻點刻出,內容以穿璧 (環)鋪首銜環、闕、樹、鳥為主,這些都是畫像石偏早的風格,同徐州地區萬寨2號墓、銅山花山1號墓出土的畫像石非常相近②。M8出土的畫像石,作工精細,畫面清晰,內容較為豐富,可以說是這個時期,魯南畫像的代表。
從殘存的壁畫內容看,似為亭院圖,繪圖手法上,已使用了大筆塗刷的寫意法,施色而不勾輪廓的沒骨法;在構圖上,從院柱,柱礎物像的繪法較大,院外亭閣,馬較小來看,已講究一定的比例和透視關係。而一般認為,這些繪圖技巧在東漢晚期才出現,這種繪在墓壁上的壁畫與全國發現的繪在墓磚或石室內壁的漢代壁畫不一樣,很有特點。儘管M8遭破壞,壁畫內容簡單,但無疑為研究魯南地區漢代壁畫墓的形制和內容提供了重要的資料。
參加發掘和整理的有曹修美、李光雨、徐加軍、石敬東、趙天文、王琦、劉曉明、孫思范、蘇敏然、燕生東。
執筆:燕生東、徐加軍、牛瑞紅。
①1984年-1985年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棗莊市博物館在棗莊市渴口清理了一百餘座漢墓,以東漢中晚期墓葬最多,材料待發。
②《徐州漢畫像石》江蘇美術出版社1985年畫像石是魯南地區漢墓的一大特點,在文物普查中,幾乎全區每一個鄉鎮都有畫像石出土,故此,現將《臨山漢墓清理簡報》中的“畫像石”部分摘錄如下:
畫像石、壁畫
畫像石:資料為石灰岩,雕刻方法有陰線,凹入雕。
M1出土2塊,北擋板,長0.74,寬0.72,厚0.04米,中間刻1棵樹,四周表面不加雕飾。南擋板,長0.74,寬0.72,厚0.03米,刻鋪首銜環。鋪首上有角,扁臉,圓目,橫陰線襯底,因被水浸蝕,特像不清晰。
M11共3塊,均出自北室。東擋板長0.80,寬0.68,厚0.08米刻1璧紋,系兩個同心圓組成,壁紋外部用陰線三角紋裝飾。南北兩側板均殘,所刻圖像相同,殘長0.86,寬0.76,厚0.10米,上下各刻1壁紋,中有兩條線穿過,豎陰刻線襯地。
M8共4塊,出自西室。石板上有一大框,框內分格。框格棱突起,框格棱之間用細陰線刻三角,菱形幾何紋裝飾。格內刻圖像。豎細陰線襯地。
北擋板,長0.71,寬0.71,厚0.16米。刻2棵樹,樹頂各一馬。
南擋板長、寬、厚與北擋板同。刻鋪著銜環。鋪首、頭戴“山”字形冠,扁目、圓臉、鼻下銜環。
東側板,長2.58,寬0.70,厚0.16米,共分三格。左格內刻單檐雙闕;中格中陰刻一環,格角對角線從中穿過,四角各刻四分之一環,圓環系兩個同心圓構成;右格內刻鋪首銜環,鋪首頭戴“山”字形冠,長方臉、圓目、三角形鼻,環伸出格外。
西側板,長、寬、厚與東側板相同,也分三格,左格刻1單檐闕,闕頂左、右各1鳥,中格與東側板中格內容相同。右格刻2棵長青樹,樹間有一鳥。
圓環等物像用粗陰線刻出,樹木、闕、鋪首、鳥等圖像用陰線刻出輪廓,內用細陰錢或麻點紋剔凹(即凹入雕)。
另外,1990年,曾在發掘區內調查到一塊畫像石,屬石槨擋板,長0.80,寬0.75,厚0.16米。刻鋪首銜環,鋪首面目兇惡,頭戴“山”字形冠,長方臉,大耳,扁圓目,三角形鼻,鼻下穿環,特像四周用陰線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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