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所翁

陳所翁

陳所翁,字公儲,號所翁,祖籍福建,生在南宋年代(公元13世紀),一生頗為坎坷,人過中年才考中進士,之後也只做過縣令等小官,終生未能一展才華。他的詩文雖甚為豪壯,但聞名後世的還是他用水墨畫出的要抒發其遠大抱負的龍。

簡介

 他是一位善用水墨畫龍而名留天下的古代畫家。他姓陳名容,字公儲,號所翁,祖籍福建,生在南宋年代(公元13世紀),一生頗為坎坷,人過中年才考中進士,之後也只做過縣令等小官,終生未能一展才華。他的詩文雖甚為豪壯,但聞名後世的還是他用水墨畫出的要抒發其遠大抱負的龍。
他畫龍時,潑墨成雲,噀水作霧。偶爾大醉,則更脫巾濡墨,信手塗抹,再用渴筆勾勒成龍,筆意蒼老,或全身,或鱗爪,或龍首,皆能妙似。畫成則動靜和諧、乾濕互融、虛實相生,張弛有變,氣勢驚人。他流傳到現在的最有名的畫作是《墨龍圖》和《雲龍圖》,皆氣勢磅礴,渾然天成,足見其善用水墨的高超技巧。他還常在自己的畫作上題跋來揭示畫意,是畫上題詩這一特殊藝術形式的先驅者。
《墨龍圖》是陳所翁極少數存世的畫作之一,也是南宋龍畫的代表作,極具學術價值,現存廣東省博物館,為該館最名貴的古畫之一,列為國家一級保護文物,不對外展出。《墨龍圖》不僅絹體大,藝術水平高,而且品相完整,稱得上是國寶級文物。凡討論中國美術史者,儘管觀點或流派不盡相同,此幅《墨龍圖》都是必選之作。
《墨龍圖》高205厘米、寬131厘米,兩絹拼成。一條四爪巨龍曲頸昂首騰躍於太空,攪動雲氣,須目怒張,鱗爪銳利,勢不可擋。既非專與大禹作對的發洪水的惡龍,亦非為天帝拉車的溫順的仙龍,更非苟且偷安的南宋小朝廷里的“真龍”天子,而是不屈不撓、雄視天下的華夏神龍!作者在畫幅右下角自題一詩:“扶河漢,觸華嵩,普厥施,收成功,騎元氣,游太空。”詩句中蘊含著畫家的志向。
《墨龍圖》(宋代陳所翁)廣東省博物館藏
陳所翁每畫《墨龍圖》,其龍勢幾乎都奔向西北,也就是宋王朝喪失大片國土的地方。可見《墨龍圖》並非醉筆,實別有深意。
(請注意:畫中的方位要按伏羲先天八卦圖來分,即上南下北,左東右西。因為龍是想像出來的神物,而畫龍者都以《易經》的陰陽理論為內涵,這一點將在下文討論。)
因這幅《墨龍圖》的“東方第一龍圖”的美譽,北京故宮博物院、美國納爾遜·艾京斯美術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美術館還有日本德川美術館都藏有複製品。
二:陳所翁是承前啟後的畫龍大家
陳所翁的畫龍造詣,在中國畫龍的歷史上占有重要的承前啟後的地位。先說說陳所翁之前的歷代畫龍高手:
第一位高手出現在戰國時期,就是成語“葉公好龍”里的主角兒-葉公。在這個成語中,葉公喜假龍而懼真龍,成了口是心非的虛偽者的象徵。其實,這位葉公不僅僅是葉姓的始祖,還是戰國時楚國的一位著名政治家和軍事家。葉公名沈諸梁,字子高,生於楚國王室之家,他的曾祖父就是春秋五霸之一的楚莊王,他父親沈尹戍戰功卓著,為此,楚昭王就把沈諸梁封到楚國的葉邑為尹,從此他的後代就以葉為姓。
給葉公“造謠”的人是漢朝的劉向,此人頗好用寓言的形式評說張家長李家短,“葉公好龍”這個寓言就是他的“傑作”之一,葉公從此就背上了不白之冤。真是人言可畏呀。當然,葉公確實有畫龍的癖好,誰知竟然讓後世的劉向鑽了空子。可惜的是,由於年代久遠,他的龍畫沒有一幅能流傳到現代。
雙龍圖(宋代陳所翁)此幅實為託名之作,龍首,龍爪和落款都去真跡甚遠。貼這些託名之作,實為反證陳所翁畫龍的名氣。
雲龍圖(宋代陳所翁)細看龍首及龍爪,此幅亦為託名之作無疑。
接下來的另一位畫龍大家是三國東吳的曹不興,此人年齡大約與孫權相仿。傳他曾經畫了一幅龍送給孫權的孫子孫皓,而當時的孫皓還只是個嬰兒。估計此舉是為了討孫權的歡心。曹不興其心可誅,但其畫龍的功夫估計真得不凡,否則他焉敢造次?可惜他也無一龍畫流傳至今。
曹不興之後,又有東晉大畫家顧愷之善畫龍。傳顧愷之所作的《洛神賦圖》有宋人摹本傳世,畫中雲車前有六龍並駕,另有一龍從水中躍起,氣勢宏大。
南北朝時期的張僧繇應該是中國歷史上最富傳奇色彩的畫龍專家了,他就是“畫龍點睛”這個家喻戶曉的成語裡的主角兒。據唐朝張彥遠的《歷代名畫記》描述,張僧繇在金陵安樂寺畫了四條白龍,畫完後,卻不給龍點眼睛,說點了眼睛龍就會飛走。眾人哪裡會信?非讓他點不可。結果,剛點完眼睛,龍就破壁飛天而去。這個傳說自然是對他畫龍高超造詣的讚美。《歷代名畫記》里說張僧繇有18幅畫傳代,其中有“清溪宮水怪圖”、“橫泉鬥龍圖”、“昆明二龍圖”等龍畫。然而宋朝的《宣和畫譜》里卻說張僧繇傳世的畫中已無龍畫了。
雲龍圖(宋代陳所翁)似為託名之作
唐代的畫龍名家有李思訓、馮紹正、吳道子、孫位等人,歷史上有很多文字有對他們畫龍的造詣都不乏讚賞,可惜他們的龍畫也都散失了。
到了宋代,畫龍高手中有三位最值得一提。他們是:董羽,僧傳古還有本文的主題人物陳所翁。
董羽對畫龍藝術最突出的貢獻,是他總結了前人及自己的創作經驗,提出了包括“三停九似”在內的一整套完整的畫龍理論。董羽不僅是一位畫龍的卓越理論家,也是畫龍的高超實踐者,傳他畫的龍或飛騰於雲水之間,或倦臥於沙灘之上,或與山水、人物融為一體,其表現形式豐富多樣。無獨有偶,他的龍畫也沒流傳下來,現在,人們只能從傳世的文字中來想像其畫技的高超了。有一首贊董羽的《江叟吹笛,天龍夜降圖》的詩是這樣說的:
黑雲冥冥江叟出,暮泊孤舟夜吹笛;
怪雨盲風動地來,奔濤只欲沉江國。
一聲吹罷關河黑,亂石隨波山樹側,
雲端夭矯見雙龍,水氣高寒星漸沒。
聞聲解意似相感,一曲未終人聽寂。
僧傳古是與董羽齊名的畫龍高手。傳他畫的龍如此逼真,竟至有人說他見過真龍:“世謂傳古嘗遇真龍,而畫盡得其形似,故妙於生意。”他的龍畫,也無一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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