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筠玉

郎筠玉

郎筠玉,一級演員。童年時曾跟有“大喉泰斗”之稱的熊飛影學唱大喉。 13歲便到廣州先施公司天台全女班(劇團)演戲。抗戰爆發後,到香港加入了“鏡花艷影” 全女班,和任劍輝、陳皮鴨等名演員同台演戲。1939年在廣州等地演出後,加入了下四府班(下四府班是指在海南、合浦、高州、雷州半島等地活動的小型戲班),並由二小躍升為文武生。她多才多藝,戲路很廣,唱功造詣很深,子喉、平喉,大喉的運用均有獨到之處。歷演《白毛女》《平貴別窯》、《花木蘭》、《仕林祭塔》、《梁山伯與祝英台》等名劇。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郎筠玉,一級演員。童年時曾跟有“大喉泰斗”之稱的熊飛影學唱大喉。13歲便到廣州先施公司天台全女班(劇團)演戲。抗戰爆發後,到香港加入了“鏡花艷影”全女班,和任劍輝、陳皮鴨等名演員同台演戲。

1939年在廣州等地演出後,加入了下四府班(下四府班是指在海南、合浦、高州、雷州半島等地活動的小型戲班),並由二小躍升為文武生。她多才多藝,戲路很廣,唱功造詣很深,子喉、平喉,大喉的運用均有獨到之處。歷演《平貴別窯》、《花木蘭》、《仕林祭塔》、《梁山伯與祝英台》等名劇。

郎筠玉 郎筠玉

粵劇藝術家“仔姐”郎筠玉(1919-2010.08.12)

粵劇眾多花旦中,郎筠玉是最有巾幗氣的。當年,郎筠玉以反串小生入戲行,藝名就叫“新俏仔”。那時,國民還未“開化”,男女授受不親,戲班盛行全男班全女班,反串花旦反串小生大行其道。

郎筠玉第一個藝名叫“新俏仔”,戲行中人都叫她“仔姐”。

生平

在廣州出生於粵劇世家。她父親在廣州曲藝界當掌板師傅,且是二胡高手;母親是雙目失明瞽師,以唱《小青弔影》、《仕林祭塔》成名。郎筠玉自幼喜愛戲曲,師從“大喉泰斗”熊飛影學唱大喉。年稍長,隨父到廣州各大公司天台演出場所跟全女班演戲,最初演男角,唱平喉。取藝名“新俏仔”。後來粵劇同行因此尊稱她為“仔姐”。接著加入鏡花艷影全女班,與任劍輝、小飛紅等同台演出,反串男角擔第二小生,以郎紫峰名演出。

1938年廣州淪陷,避走香港。因香港粵劇市場不喜歡女扮男裝演出,她改演花旦。此時開戲師爺因敬重此前一名在香港戲台宣傳抗日而被驅逐出境的名叫馮君玉的男花旦,幫她改藝名為“郎君玉”,不巧排字工人錯排為“郎筠玉”,她沒計較,此名便將錯就錯使用下去了。她經常到粵西、廣西等地下鄉演出。她不向惡勢力低頭,有一次,不肯陪宴,險被“浸豬籠”。後來她與靚少佳同在勝壽年劇團。郎筠玉的潛質引起靚少佳注意,他為郎筠玉“度身”選演名旦千里駒《舍子奉姑》、《烈女報父仇》等首本戲,自己甘願為其配戲。藝術上配合默契,生活上互相關心,使他們結為夫婦。

1951年後她在珠江劇團、廣東粵劇院與羅品超、文覺非等長期合作,演出《花木蘭》、《仕林祭塔》等劇,她並演出《白毛女》、《祥林嫂》、《小二黑結婚》、《母親》、《槐樹莊》等現代戲,以粵劇藝術豐富了社會文化舞台,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她功底深厚,戲路很廣,青衣、花旦、反串皆能,文武雙全,颱風大方。享譽羊城的首本戲是《花木蘭》。抗美援朝,她帶頭捐獻2000元人民幣,是粵劇界捐款最多者。

1952年,她榮獲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演員一等獎。1958年後任廣東粵劇院藝術委員會委員、副主任等職兼藝術指導。曾任華南文聯委員、中南文聯委員、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廣東劇協理事。曾當選廣州市人大代表、廣東省婦聯執委、省政協委員、省民族事務委員會名譽主席。

1988年1月2日,在廣東省第一屆民間藝術歡樂節上,廣東粵劇一團助興演出《六國大封相》,郎筠玉是壓軸推車出場的正印花旦。鑼鼓聲中,郎筠玉推車上場,突感右手發麻,不聽使喚,“車把”掉地,俯身數次均無法撿拾起,最後暈倒被送醫院,證實因突發性腦溢血而致喪失語言能力和右半身偏癱。從此她在家養病,息演粵劇舞台。

2002年,廣東省政府授予她“粵劇藝術突出成就獎”,褒揚她幾十年對粵劇藝術作出的貢獻.  

2010年8月12日晚20時45分,粵劇界“花木蘭”郎筠玉在廣州仙逝,享年91歲.  

藝名由來

1933年,郎筠玉參加廣州市西堤大新公司九樓的全女班,擔任日戲小生。當時,女班班主為了招徠觀眾,特地在大新公司門前懸掛她的大頭像,並特書“新紮老倌,俏妙非常,仔細殺食”數字。自此,少年的郎筠玉就起了“新俏仔”的第一個藝名,後來人們就喚她為“仔姐”。  

藝術生涯

反串小生

A)先施公司天台遊樂場反串小生

“仔姐”初踏台板演大戲才13歲,在西堤先施公司天台遊樂場粵劇全女班擔任日戲小生。那是1932年,距今足足75年了。當日,班主把郎筠玉的大頭像掛在公司門口,又用斗大的字寫了三句白話廣告詞:“新紮老倌俏妙非常仔細殺食”。

“仔細殺食”是廣州白話口語,年少了得之意。

郎筠玉就這樣被“三句”推出。“新俏仔”藝名亦由此三句衍化而來。

郎筠玉入戲行全因了家傳。郎筠玉是滿族人。父親是戲曲掌板師傅。母親是賣唱的盲妹,《小青弔影》、《仕林祭塔》是她最拿手的曲目。郎筠玉自小彈彈唱唱,七八歲便跟隨父親出入歌壇。後來出道梨園便很自然了。

且說郎筠玉在先施公司天台遊樂場反串小生兩年,然後隻身到廣西當文武生,那時她才15歲。在廣西流連一段時日,郎筠玉又轉到陽江的“過山班”。

“過山班”便是穿州過府四處賣藝的戲班。“過山班”台期緊迫轉點頻繁,在一處演罷五日,便要“棚尾拉箱”趕去下一站。路是十鋪八鋪的步步走來;到得一處,便忙忙的裝台、裝身,然後上台演武打戲。那一份艱辛,難以想像!

不堪受辱

艱辛尤可忍,最可怕的是被任意欺凌。那些山州草縣的土豪劣紳,常常跑到後台團在女藝員的床上,大開煙局賭局;又要女藝員“陪酒”、“侍宴”。在電白,郎筠玉不肯為鄉長“侍宴”,要被“浸豬籠”。班主百般哀求,後來被罰加演又被罰戲金,才撿回一條命;在湛江赤坎,郎筠玉拒絕“陪酒”,被打得口吐鮮血倒地翻滾。郎筠玉憤而離開“過山班”,又被人攔路追打,打到滾落山坡當場失聲胃出血。最後,郎筠玉夜半乘著一葉偏舟,倉皇逃離廣州灣(湛江)到了香港。

翻生千里駒

B)被譽為“翻生千里駒”

郎筠玉在香港“鏡花艷影”全女班當第二小生,改名郎紫峰。

香港寸金尺土日子也不好過。郎筠玉與人合夥,七個人共租一張碌架床,“沙丁魚”的日子可想而知。郎筠玉亦別無他法,當時廣州已“淪陷”被日寇占據,有家不能回。

郎筠玉又輾轉到菲律賓,由女小生改當花旦,藝名改叫郎玉君。誰知排字工人錯排成“郎筠玉”,也就將錯就錯起用“郎筠玉”一直延用至今。

婚姻家庭

郎筠玉 郎筠玉

郎筠玉離開菲律賓又到了越南海防。正是在海防,她遇到了命中的另一半———靚少佳。

靚少佳是一代奇伶。他的奇罕在於63年舞台生涯始終屹立不倒。當時,靚少佳年方32,卻已是成名十多年大紅大紫的著名小武。他帶著“勝壽年”戲班走埠來到海防。靚少佳慧眼識才發現了郎筠玉,給她指出“戲路”,讓她“學做千里駒的戲。”

男花旦千里駒是早期有名的花旦王。他聲線不算好,但他另闢蹊徑唱腔獨樹一幟。他的“苦喉”有口皆碑,更有“悲劇聖手”之譽。其時千里駒已故去多年,靚少佳便一招一式言傳身教,將千里駒的絕技點點滴滴授予郎筠玉。這樣,在《火燒連營七百里》中,郎筠玉就將剛學到的“苦喉”用到“孫夫人”身上,效果甚好。郎筠玉乘勢接連演出千里駒的首本戲《舍子奉故》、《烈女報夫仇》,竟被譽為“翻生千里駒”。

為了扶掖郎筠玉,靚少佳收起了他的袍甲戲,自甘退居二線為她配戲。戲假情真,靚少佳與郎筠玉自台緣而姻緣終成眷屬。

艱難生活

自此,夫妻二人同在越南的新同慶戲院打拚。一錘鑼鼓演了幾個年頭,晚晚座無虛席。但終究是亂世,流氓地痞敲詐勒索層出不窮,“寄子彈”、“標參”(綁架),手持槍械沖“後台”,都時有發生。最嚴重的一次,竟至頂盔貫甲霸腔沖天的靚少佳雙膝跪地,為的是免累“家小受害”。

抗戰勝利,靚少佳、郎筠玉立即舉家回到廣州,結束近十年的海外飄零。

然而,戰後的廣州混亂蕭條。戲行也深陷低迷。當時,有股叫“碼頭友”的黑幫橫行霸道,他們睇“霸王戲”,散場後又當街攔截喊打喊殺,更有起鬨鬧事衝上戲台扯掉帷幕的。省城無法立足,便轉到四鄉。

四鄉也步步維艱。“過山班”的屈辱郎筠玉已領教過了,這回下鄉也不過是食“二遍苦”。令郎筠玉始料不及的是,這回竟因官府“抽水”(敲詐)不遂被他們用機關槍押回省城。

粵劇《白毛女》

C)粵劇《白毛女》具有里程碑意義

正在飄泊彷徨之際,廣州解放了。

歷盡辛酸幸蒙解放,郎筠玉的翻身感特彆強烈。懷著翻身做主人的喜悅,她傾情演出嗜戲如命。翻身感連帶使命感,郎筠玉欣然受命帶頭演出革命現代戲《白毛女》。這是粵劇自木魚書《江湖十八本》演化而來,兩三百年間頭一回演出現代革命戲。這次脫胎換骨的嘗試為粵劇開闢了新天地,也令粵劇頭一回擺脫了商業化。粵劇《白毛女》具有里程碑意義。

郎筠玉如痴如醉投身新中國的愛國運動。她不顧懷有身孕跑上街頭義唱,為抗美援朝通宵達旦募捐籌款,以至流產而歸。她又帶頭捐出兩千元,成了行內捐款之首。

1952年,中南戲曲會演,郎筠玉滿腔熱血捧出了《三春審父》參演,卻因封建糟粕敗北而回。郎筠玉於痛徹中領悟了藝術審美之真諦,她與呂玉郎趕排了傳統短劇《平貴別窯》,在會演中脫穎而出,又在全國會演中奪得一等獎。戲曲會演令郎筠玉感觸很深,演戲再不是單打獨鬥的謀生手段,而是要為它終生獻身的事業。

郎筠玉從藝56年,演出戲劇幾百部。其中,《白毛女》之後,《花木蘭》和《仕林祭塔》是最能體現她的藝術造詣的。

《花木蘭》是為郎筠玉度身定做的。這是一出程式嚴格唱做念打四功俱全的傳統古裝戲。郎筠玉演“腳色”起家,又篤信程式是戲曲的生命,早已練得一身功夫。她運用熊飛影的大喉、徐柳仙的“星腔”,又以花旦、小武的表演功架,淋漓盡致地塑造了巾幗英雄花木蘭。《花木蘭》的成功令郎筠玉飲譽劇壇。

《仕林祭塔》則是“苦情戲”,正合郎筠玉的“苦喉”戲路。上世紀50年代,郎筠玉演過這齣戲。1978年,郎筠玉重演《仕林祭塔》,真可謂百感交集。“文革”整整六年的審查改造,早已令郎筠玉身心交瘁,白素貞“塔中人”的悽苦感同身受。而白氏塔毀重生的欣喜與郎筠玉劫後餘生的歡悅又如出一轍。郎筠玉演來入木三分。周揚看過《仕林祭塔》後激動不已,久久握著郎筠玉的手說,“這是真正的藝術”!

最後時刻

作為演員,再沒有自己的演出被首肯讚譽更令人醉心了。郎筠玉如痴如醉,忘情地投入演出。

正是這種對藝術的痴情,郎筠玉醉心粵劇心無旁騖忘了自我。1988年廣東省首屆民間藝術歡樂節上,年近七旬的郎筠玉帶病演出不幸倒在舞台上。這一倒令郎筠玉再不能站起來。郎筠玉從此離開了她心愛的舞台。

藝術直抵靈魂。藝術是忘情的。藝術家總被人看作“瘋子”。藝術家為著藝術忘掉自我的舉動,若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就會陷於流俗,甚而是對藝術家的褻瀆。為郎筠玉倒在舞台而跺足捶心,同時為她對藝術的忘情而心生敬畏。

郎筠玉 郎筠玉

2010年年8月12日晚8時45分,粵劇界的“花木蘭”——“仔姐”郎筠玉在廣州仙逝,享年91歲。  

他人評價

粵劇名演員、廣州粵劇院院長倪惠英,聽說郎筠玉去世很驚訝:“我們這代人剛進來時就聽她的戲,從她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廣東省繁榮粵劇基金會副秘書長丁紀光也表示:“郎筠玉一生投身粵劇,對後輩影響很大。”  

廣東粵劇院評價郎筠玉 「多才多藝,戲路寬廣,唱功造詣深厚,子喉、平喉、大喉的運用均有獨到之處」。

年輕時與郎筠玉一起住在廣州西關的廣東粵劇院老編劇潘邦榛與她十分相熟,潘老評價郎筠玉德藝雙馨,事業心很強。與她聊天總是「三句不離本行」,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粵劇。潘老贊郎筠玉戲路很廣,不論是做「花木蘭」還是「白素貞」都塑造得很好,能演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角色。他說郎筠玉是一個非常和藹,願意助人、對同行非常關懷的前輩。

相關內容

2003年9月18日,廣東省戲劇家協會、廣東粵劇院、廣州市滿族歷史文化研究會、廣州市民族團結進步協會聯合舉辦“慶祝郎筠玉從藝70周年暨《粵劇表演藝術家郎筠玉》專集首發式大會”,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李蘭芳、市委常委孔少瓊、老同志陳綺綺,粵劇表演藝術家羅品超,以及省市民族宗教、統戰部門領導,省文聯、省劇協領導等出席了活動。

因為出道時曾反串小生惟肖惟妙,廣東粵劇界尊稱郎筠玉為“仔姐”。她平喉子喉俱佳,戲路寬廣。從藝70年,仔姐演出劇目無數,尤其是《花木蘭》、《仕林祭塔》等是觀眾百看不厭的首本戲。她富於創新,建國後演出過14個現代劇。2002年,廣東省政府授予她“粵劇藝術突出成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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