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武林

逝去的武林

《逝去的武林》為李仲軒先生口述,徐皓峰整理的一部的關於中國武術界的故事,作者以中華武術黃金時代的最後一個見證者身分,以七十餘年的武術實踐向讀者口述最真實動人的武林故事。該書於2009年由南海出版社出版。李仲軒先生年輕時,拜入三位形意拳大師門下,後退隱几十年,未曾受過武術表演化和商品化潮流的侵擾,他所見證的三位大師的生活、功夫造詣,令人窺見了原汁原味的中華武學。 現在想來,因為替仲軒老人編輯系列文章且待人還算誠懇的原因,我大概已是老人心目中一個很近的朋友了。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逝去的武林逝去的武林

中華武術黃金時代的最後一個見證者

以七十餘年的武術實踐向您口述最真實動人的武林故事

揭示中國武道的無上境界其實就是“禪”的境界

抗擊八國聯軍英烈之後、三大武學宗師的閉門弟子

34歲退隱江湖、文革時期倍受迫害、10餘年天津勞動改造

西單守門近50年的一位老者卻是中國武術界的一位至尊前輩

一代武學宗師,為什麼竟甘願做西單商場一個普通的看門人?而在人生的最後幾年,他為什麼又突然開口,大公無私地將自己畢生經驗和盤托出?本書講述您不知道的武林故事,講述在那個武術被稱為國術的時代,中國傳統武者的愛恨情仇。在不經意間,您也許會忽然明白,我們中國人,原來竟也是尚武的!

書中有武林事件,有老一輩武者的思維意識,更有區別於西方體育、為我中華所獨有的訓練體系。武術來源於道家文化,但當今往往練武是練武、道學是道學,武術失去了上通道學的途徑,此書則把兩者溝通在一起,說出了武術的無限進境。

一代形意拳大師,為什麼甘願做一個普通的看門人?在人生的最後幾年,他為什麼又突然開口,將自己畢生經驗和盤托出?本書為您講述一個真實的武林,講述在那個武術被稱為國術的時代中國傳統武者的愛恨情仇。書中有武林舊事,有老一輩武者的思維意識,更有中華武術所獨有的訓練體系。

本書口述者李仲軒出身於書香門第,年輕時拜入三位形意拳大師唐維碌、尚雲祥和薛顛門下,深得形意拳大義;後隱於市井幾十年,不為武術表演化和商品化潮流所侵擾,潔身自好;及至晚年,機緣巧合之際,娓娓道來三位大師的言行和武學,用最樸實的語言勾勒出一幅傳統武術界的人物風貌圖,並透露了許多從前秘而不宣的練武秘技。滴水映月,令後學者得以窺見與傳統文化水乳交融的原汁原味的中華武學。

作者簡介

逝去的武林逝去的武林

李仲軒(1915~2004),名軏,字仲軒,天津寧河縣人,形意拳大師唐維祿、尚雲祥、薛顛的弟子,武林名號“二先生”。其父系和母系均為京津地區的官宦大家族,因遵守“武林人士不能有官場身份”的門規,放棄做官機會。34歲自武林退隱,晚年在北京西單的一家電器商店看門為生。因遵守與尚雲祥的誓言,一生未收徒弟。晚年於《武魂》

雜誌上發表系列文章,提供了珍貴的史料和拳理,被譽為“中華武學最後一個高峰期的最後一位見證者”,在海內外武術界引起了巨大反響。

作者生平

李仲軒先生年輕時,拜入三位形意拳大師門下,後退隱几十年,未曾受過武術表演化和商品化潮流的侵擾,他所見證的三位大師的生活、功夫造詣,令人窺見了原汁原味的中華武學。

李仲軒先生生於書香門第,被唐維祿悉心培養,被尚雲祥、薛顛破例收於門下,三位大師看重的是他的文化素質。果然,一個甲子過去,人間經過又一個輪迴,當三位大師的徒弟一輩人盡數凋零的時候,李仲軒憑藉他的文化素質,給世人留下了三位大師的言行和武學。

逝去的武林逝去的武林

收李仲軒為徒,是三位大師早有的深意。老一代拳師多因文化水平所限,即便武功修為很高,卻深陷無法表達之苦,李仲軒能留下文章,是中華武術的一次險勝。

李仲軒的三位師父唐維祿、尚雲祥、薛顛是民國武林的巔峰人物,其在武林的地位與當時張大千與徐悲鴻在美術界的地位相當

第一,他見證了三位大師的生活、功夫造詣,令人窺見了原汁原味的中華武學。”

第二,真實地再現了當時的武林風貌,紀錄了許多武人武事

第三,書里有技術、有經驗、有做人的道理,其立意很高,傳達了中國武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精神。

第四,武術來源於道家文化,但當今往往練武是練武、道學是道學,武術失去了上通道學的途徑, 此書則把兩者溝通在一起,說出了武術的無限進境。

第五,明清之際,一個叫姬際可的人無意在一破廟發現了半卷《武穆遺書》,並由此創建了內家拳的第一個拳種——形意拳。此後,這半卷《武穆遺書》一直作為形意拳的鎮派之寶被傳下去。金庸在他的名著《射鵰英雄傳》里就用了這個典故,《逝去的武林》一書刊登了現存的《武穆遺書》的習武口訣。

圖書目錄

代序

李仲軒自傳

榮辱悲歡事勿追

逝去的武林逝去的武林

唐門憶舊

丈夫立身當如此

乃知兵者是兇器

五台雨雪恨難消

總為從前作詩苦

別來幾春未還家

尚門憶舊

入門且一笑

師是平淡人

把臂話山河

使我自驚惕

功成無所用

逝去的武林逝去的武林

這般清滋味

曹溪一句亡

雕蟲喪天真

殺人如剪草

大道如青天

長劍掛空壁

我與日月同

掩淚悲千古

薛門憶舊

世人聞此皆掉頭

心亦不能為之哀

逝去的武林逝去的武林

處事若大夢

困時動懶腰

欲濟蒼生憂太晚

薛師樓下花滿園今日競無一枝在

遂將三五少年輩登高遠望形神開

一生傲岸苦不諧

萬言不值一杯水

仰天大笑聽穢語我輩豈是草木人

君不見清風朗月不用一錢買

附一《岳武穆九要》

附二《內功四經》

編者的話

後記

2006年的11月,《逝去的武林》出版,承皓峰先生關意,特加一則“鳴謝”,說李仲軒老人文章的面世,“是由《武魂》雜誌常學剛先生首次編輯發表,並提議開設系列文章”。

於是,我就和這本被贊為“奇人高術”的書有了關係,乃至沾光,居然也被一些讀者當成了慧眼識珠的高人。

當然,所謂“慧眼”、“高人”之類,於我實在是並不沾邊,但想想十餘年前發生的這段“文字緣”,卻又不是全無可憶。若讓現在說一說感受,大概“可遇不可求”這幾個字,還比較貼切。

……

在與李仲軒老人交往的過程中,令我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見上老人一面。

現在想來,因為替仲軒老人編輯系列文章且待人還算誠懇的原因,我大概已是老人心目中一個很近的朋友了。老人多次讓徐皓峰帶話給我,說視我為朋友,要請客相見,並在來信中表示:

貴刊以誠待我,我也以誠待貴刊待您。

萍水相逢,多蒙照顧,心下感激。

您對文章的支持,是難得的知遇之緣,我們會珍惜!

然而,對這份情誼,我卻沒有珍惜,因為我的無知、懶惰和假清高,最終也沒有與仲軒先生見上一面。我無知,不理解仲軒老人時隔五十年“重出江湖”之後,期待與他的武林重逢之情;不理解老人因現實落差,而對真情實意倍加渴求。

也不知道老人在上面那些信中對我表達的情誼,其實是老人在呼喚他的那個武林。這一切,真應該早點懂得,可惜那時我不懂。

手頭只有仲軒老人贈給我的幾張照片,斯人已逝,情誼長存。 當時我不懂,現在我懂了,在這裡,向李老的那個“武林”致敬!

2013年3月19日草成

序言

《路加福音》的“錢囊、口袋、刀”章節,被捕前夕,耶穌囑咐門徒賣衣買刀。五世紀,中東地區的教父將此言解釋成棄世求道,衣服是俗世,刀是修行,一個換一個。

放棄生活的教父們都是生活的高手,情智高,妙語連珠,並有傳播網,將自己的逸事流傳大眾。他們有鄰居有客人,說:“待客人如待耶穌,會與鄰人相處,便會與上帝相處。”

賣衣買刀的實情,不是舍衣得刀,而是衣服里藏把刀。

教父是待在家裡的人,憑個人魅力重建身邊世俗。後來,教父的家被教堂取代,教父被神父牧師取代。教父型的人在東方更為悠長,在日本是茶道師,在我小時候,是胡同里的每一位老人。

“人老了。俗氣就少了。”是老人們聊天的話,沾沾自喜。那時的老頭、老太太長得真好看。

我姥爺李捷軒,舊式的書呆子,不問世事家事,不見得不明白。他有一個自己的尊嚴體系,每年有幾個固定看他一次的人,無禮物,不說什麼話,一小時便走,真是來“看”人。

他們是他幫過的人,不讓帶禮物,不讓說感謝話,也不陪說話,因為幫忙時並不想做朋友。他們也適應,年年不落地來,表明不忘恩就好。

姥爺的弟弟李仲軒,家人叫二姥爺,天生有人緣,配得上“和顏悅色”幾字——這樣的人好找。他有幾次突然遷居,我憑個大概地址,附近一問“有沒有一個特和氣的李老頭?”便找到了他。

我爺爺十三歲做店鋪學徒,兩月一次化裝成菜農,背筐上火車,筐里藏銀元,走漏訊息,隨時死。少年曆險的好處,是老了反應快,爺爺八十歲仍眼有銳光,洗臉吃飯的動作貓走路一樣柔軟。

二姥爺的和顏悅色下,藏著歷險者痕跡,我童年時便對此好奇。因為姥爺的家教,我四歲會講半本《兒女英雄傳》,小孩見了自己好奇的人,總是興奮,一次他午睡,我闖進去,說不出自己好奇什麼,就給他講那半本書了。

他靠上被子垛,看著我,時而搭上句話。我聲音很大,時間很長,以致一位姨媽趕來把我抱走。此事在家裡成了個多年談資,我小時候很鬧,家人說只有二姥爺能應付我。他沒被吵,睜著眼睛、嘴裡有話地睡覺。

家人知他習性,下棋也能睡覺。他來姥爺家,累了,但不是睡覺時間不往床上躺,便跟姥爺下棋,姥爺見他肩窩一松,便是睡著了,但手上落子不停,正常輸贏。

不知道他是時睡時醒,還是分神了,一個自我維持常態運轉,另一個自我想幹嘛幹嘛——長大後,知道這本領的寶貴,可惜學不會,但在囚犯和樂手身上見過,偶爾一現。險境裡出來的本領,是體能不衰,窘境裡出來的本領,是一心二用。

他一生窘境。

國小五年級,武打片風靡,問爺爺:“你會不會武功?”爺爺:“啊?死個人,不用會什麼呀。”我如澆冷水。

國中,二姥爺住姥爺家,我問了同樣問題,他說:“沒練好,會是會。”就此纏上了他,學了一年,他沒好好教。

之後他遷居,十年未見。再見,他已現離世之相,命中注定,我給他整理起回憶錄,知道了他為何不教。

他屬於武行里特殊的一類人,遵師父口喚不能收徒,學的要絕在身上。同意寫文,他的心理是為他師父揚名,作為一個不能收徒廣大門庭的人,辭世前想報一報師恩。

我錯過了習武,聽他講武行經歷,“望梅止渴”般過癮,整理文字猶如神助,每每錯覺,似不是出自我手。

他那一代人思維,逢當幸運,愛說“祖師給的”。見文章越來越好,他覺得寫文報師恩的做法,是對的。難得他欣慰,很長時間,他都有是否泄密的深深顧忌。

他學的是形意拳,師承顯赫,三位師父皆是民國超一流武人,唐維祿師父遊走鄉間,薛顛師父坐鎮武館,尚雲祥師父是個待在家裡的人,一待四十年,慕名來訪者不斷,從求比武到求贈言。

本書文章在2001至2004年寫成,《教父言行錄》在2012年國內首次翻譯出版。對照之下,民國武人似是五世紀教父集體復活,甚至用語一致,教父的求訪者說:“請贈我一言。”武人的求訪者說:“給句話。”

教父對《聖經》避而不談,不用知識和推理,針對來訪者狀態,一語中的。比如,教父說:“我教不了你什麼,我只是看了新約,再看舊約。”求贈言者震撼,覺得得到了最好的教誨。

整理成文字,讀者不是當事者,沒有設身處地的震撼,但讀來回味無窮,誤讀了也有益,所以言行錄能廣為流傳。

武人授徒言辭也如此,心領神會才是傳藝,並在武技之外,還有生活理念、生命感悟的餘音。老輩人說話,是將什麼都說到了一起。李仲軒年輕時拒絕做高官保鏢,而退出武行,隔絕五十年,不知當世文法,只會講個人親歷。

人的特立獨行,往往是他只會這個。

徐皓峰

2013年4月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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