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相愛否則毀

讓我們相愛否則毀

作者暖暖是天才寫手林千羽的筆名之一,是個寫作風格多變的少年。最近頗為走紅的狄仁傑之通天帝國的小說限定版由其執筆,同時在第三屆新浪原創大賽憑藉《逍遙·聖戰傳說》奪得文學狀元。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圖)讓我們相愛否則毀讓我們相愛否則毀

後安妮時代,黯夢天使·暖暖·抨擊愛與背叛的殘酷。凝固於血液的眼淚,洶湧與恬靜的錯愕,就此塑造孤守浮世的情愛論調。

女人如花,搖曳般美麗,卻逃不開秋涼的歸屬寂寞如潮,蝶為一季戀歌,寧忍疼繭而怒放,可惜命運沒有再給自折翅膀的天使一次救贖的機會因為是她們為了愛情,先放棄了整個天堂。

愛不是欲望,不是衝動,它是填補靈魂缺口的東西,它抹平了生活的稜角,它讓人不得不去割捨,又不得不在割捨的同時學會獨立,學會堅強。

——觴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男人在角落裡許給你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結果呢,或許他做到了,但是代價是青春逝去卻仍嘴硬著說無悔。

——ZOE

有多少愛會一直守在那裡,等著你回身的那一剎那,把瞬間變作永恆?失去就失去了,那一夜將會變做憶海,讓我們看不見黎明,找不到身體、心靈應該有的歸宿。

——迷

內容簡介

這裡的故事大多數是真實的,但作者用一種不太真實的手法去寫,因為作者不想自己和看故事的人有太多的壓抑。有時候,作者覺得更大的痛苦和劫難對一些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這些都是別人的,應該與作者無關。作者只是一個路人,看著她們面無表情地匆匆而過,然後與現實撞得支離破碎,像是一具具不完整的屍體,作者走過來,低下身子,一片一片地拾起,再拼湊。

也許在這個過程中,作者的手指被碎片刺破,拼湊起來的軀體沾滿了作者的血液,也融進作者的靈魂,有作者想表達、有作者心裡那些不為人知也同樣不為作者知的陰暗和潮濕的角落。

那些裂縫的痕跡里,滲出來的是怎么樣的氣息?

這裡的人,都是看作者文字和作者交流痛苦的人。她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年齡,但卻有相同的痛苦。她們對作者說,希望可以把她們自己的故事寫出來,算是給自己安慰。

她們都喜歡安妮,也許是因為這樣,她們做起事來和看待事情的方法和安妮都很像。作者突然很恨安妮。如果沒有她,這些人會不會好過一些呢,作者不知道。

作者用安妮的味道來寫這些人的故事,作者不怕別人說什麼,有的名字甚至沿用她的,比如喬,比如安。有的城市也用她的,比如上海。看完這些人、這些文字,作者想大家應該不會怪作者的,因為在作者心裡,安妮也是那么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

目錄列表

序言

Part 1 所謂的安全感

Part 2 這僅僅是交易

Part 3 血跡在成長的沿途

Part 4 幸與不幸的終結

Part 5 愛的苦澀滋味

Part 6 腦海中的愛情光

Part 7 愛,只是一個人的事嗎

Part 8 誰等在絕望的端點

Part 9 風,握不住的風(上)

Part 10 風,握不住的風(下)

Part 11 交替的寂寞

Part 12 愛到窒息

Part 13 貪婪——進步的原動力

Part 14 愛可以選擇平凡嗎

Part 15 虛偽也可以溫暖

Part 16 刺蝟的愛情

Part 17 懸在崖邊的愛情(上)

Part 18 懸在崖邊的愛情(下)

Part 19 在心尖上跳舞的妖精

Part 20 贖罪

Part 21 屬於她的終會找到

Part 22 愛是最自私的奢侈品

Part 23 逃不開的結局

Part 24 平靜的擁有

Part 25 背負罪孽

Part 26 罪孽,背負亦報復

Part 27 救贖的沿途一樣是罪孽

Part 28 跋(上)

Part 29 跋(下)

Part 30 明天在何方

Part 31 醉,迷醉在愛情之上(上)

Part 32 醉,迷醉在愛情之上(下)

Part 33 徹底的麻木

Part 34 頹廢的盛開

Part 35 愛得不到的時候最美

精彩書摘

PART 1. 所謂的安全感

我叫安妮,二十五歲。來北京已經千年了。

說成我來北京十年,還不如說成我逃離了成都十年更為確切。

是的,十年前我從成都逃離到北京,然後就愛上了這裡的夜色,不是因為美,而是因為她有著更加誘人的情慾與錢欲。

我從浴室走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沒有吹乾,像散發著薄荷清香的海藻一樣亂亂地披散在肩膀。我穿上我最喜歡的藍色棉裙,在鏡子前仔細看一下,由於長時間的失眠,眼圈有些黑,皮膚有些粗糙,但水滴從頭髮滑落到臉上的時候,顯得並不那么頹廢。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一下,點上一根煙,吸了幾口,再吐出去,走出門。

櫻澤說他今天來,我去接他。

我開車去火車站接他,車站的人很多,一些外地人背著破爛的行李走出來,臉上有著第一次來到大城市的喜悅,但我想很快就會變得沮喪和疲憊。車站附近有很多小攤,賣冷飲、香菸、報紙,還有一些跪在地上行乞的,但多半都是假的,這是他們謀生的手段。這裡面很吵,問路、叫賣、拉客,這些複雜的聲音淹沒了那個在媽媽懷裡的孩子的哭聲。

我倚在車門,面對車站的出口,點上一根煙。這種感覺像站在紅塵之外看著芸芸眾生不知疲憊的忙碌,可是,我也站在其中,一直都沒有逃出去。

我見過櫻澤一次,在網上他傳過自己的照片,不過那是三個月以前的事了。我記得很清楚,半長發凌亂地蓋住眼睛,隱約可以看到他眉心很深的皺痕,眼神遊離不定又似乎銳利。一張孩子的臉,不問塵事,與世無爭又顯得無助般的蒼老。

他二十歲,他的手指在鋼琴的黑白鍵上可以敲出救贖地獄底層靈魂的聲音。但他,卻始終無法救贖自己。他說自己只是一個無法自制的工具。“這裡不準吸菸,罰款五十元。”兩個中年婦女走到我面前對我說。

“這是一百元,”我拿出一張面值一百元的鈔票給那兩個人,然後說,“不用找了,我一會兒還要再抽一根。”說完,我不屑地吐著煙霧。這些人只是敲詐的勢利眼,讓我噁心。

她們接過錢果然不再說話和阻止,看了我幾眼,然後走開了。就是這樣,錢才是主宰一切的根本。所以我喜歡錢,並且非常厭惡貧窮。

陽光刺得我眼睛微微的疼痛,但我還是看到他了,頭髮長了一些,泛著金黃,戴著太陽鏡,上身是一件很廉價的T恤,舊牛仔褲,白色如同嶄新的球鞋。沒有行李。

他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焦急地四處張望,而是靜靜地站著。

我把煙又抽了幾口,然後熄滅,然後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而在這之前他沒有見過我。

“我來接你。”我說。

“我餓了,你會給我飯吃嗎?”他看著我,眼神倔犟而銳利,像個出生不久的孩子,但沒有半點乞求。

“會。”我停了一下,又說,“還有住的地方。”

“那我跟你走。”他沒有猶豫。

他坐在我的車上,很安靜,不說不問也不看。只是把車門的玻璃滑下來,然後讓風把他的頭髮吹得更加凌亂。車外喧囂繁華的一切,在他眼中,如同空氣。

我帶他到一家還算不錯的海鮮店,他只叫了一碗海鮮面,我又叫了四種不同的海鮮。他很快就把面吃完了,埋頭吃,不說話。我叫的那些海鮮他一口也沒有吃。

“怎么?不喜歡嗎?”我輕聲問。

”不是。”

“那是什麼?”

“我不會吃這些東西。”

“沒關係,我來教你。”

我把蝦、螃蟹的殼一點一點地剝掉,櫻澤也跟我學著,等他剝好以後,

手上被刺出了血。

“好了,你別動了,我剝,你吃。”

他不說話,安靜地坐在兒看著我,我剝一個就給他直接放到嘴裡,像給一個孩子餵東西一樣。

吃完以後,天已經黑了,我想開車帶著他在北京兜一圈,想讓他看看這個誘惑得可以讓人犯罪的城市。可是他說累了,想洗澡睡覺。

我帶他來到我住的地方,這是一個二層洋樓的別墅,但很長時間以來,只有我一個人住。我把車子停好,然後帶他進去。

“你很有錢。”在房間裡他問我。

“我很貧窮,關於這個別墅和那輛車子都是別人給的。”

“誰?”

“一個男人。”我對著他微笑,又說,“一個叫Jon的男人。”

他沒有再問,直接走到浴室里洗澡。

我在外邊聽著裡面嘩嘩的水聲,點上一根煙,神情恍惚地想著這個比我小五歲的男孩兒。

“裡面的洗髮露、沐浴露、牙刷、牙膏、毛巾你都可以隨便用。”我說。

他沒有回答我,依然只有嘩嘩的水聲。我笑了笑,一根煙很快就要抽完了。

“我沒有帶衣服,你這裡有沒有我能穿的?”他從浴室里出來,只穿一條很短的內褲。上身赤裸,頭髮凌亂,散發著薄荷的味道,頭髮和身上的水珠更讓這個男孩兒像個男人,雖然不高但卻強壯,腹部和胸部的肌肉很凸出地顯露。

“我這裡只有我穿的衣服,沒有男人的。”我把煙掐滅說道。

“我睡在哪兒?”

“這裡房間很多,你喜歡睡在哪就睡在哪兒。”我眼睛看著他,笑了,又說,“也可以和我睡在一起。”

他沒有回答我。走進我臥室隔壁的房間裡,沒有出來。

我把燈關掉,在黑暗中又抽了幾根煙,站在窗戶旁邊看著深藍色的天空,那些星星像破碎的鑽石灑滿銀河系以及銀河系以外,然後又在黑暗中洗澡,然後又回到我房間裡睡覺。對於這裡的一切我很熟悉,就是閉上眼睛走,都不會撞到任何東西。

這幾天,北京的天空總是陰沉沉的,已經連著下了好幾場雨,但一直沒有打雷。

凌晨,三點,大雨,閃電,悶雷。

我在迷糊中驚醒。閃電划過窗戶前的天空,整個天空都在瞬間變得慘白,照亮整個房間,隨後就是一聲爆炸般的響雷。這是一種讓我恐懼的聲音,我蜷縮在床頭,雙手捂住耳朵,不時地顫抖和尖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閃電依然照亮天空和房間,雷聲依然轟隆隆地在耳邊炸開。但我卻不叫也不害怕了,因為櫻澤已經過來把我摟在他的懷裡,在床上緊緊地摟在一起。

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男孩兒,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真是奇怪。我看著他,他的嘴唇很好看,仿佛天生就是接吻用的,但在他的眼睛裡,我看不到任何欲望,他看我的眼睛移開,把我埋在他懷裡,我安靜一會兒,但只有一會兒,我又掙紮起來,直視著他,一眼不眨。我開始吻他,鼻子、眼睛、耳朵、嘴,以及他的全身。他開始沒有任何動作,但慢慢地激烈起來,他把我壓在身底,吻我,他的嘴裡有一種乾燥並乾淨的味道。他的手指很靈活,並且性感,和他的舌頭一起游遍我的全身,從耳朵到眼睛、鼻子、嘴……

這是一個陌生的身體,第一次就可以給我如此的安全感,並且讓我感到一陣陣溫柔的快感。外面風雨交加,閃電和雷,我渴望著他,但,他並沒有進入我的身體。

“為什麼?”身體上的汗水差不多都蒸發掉了,但心跳和呼吸還是那么劇烈。

“不為什麼。”櫻澤躺在我旁邊,似乎很累的樣子,閉著眼睛。

“你嫌棄我。”

“不是。”

“我最討厭你這種虛偽的人,口是心非。”

”隨便你怎么想。”

我不說話,想安靜下來,但外面的雷不讓我安靜,我起身騎在櫻澤的身上,像一隻兇狠瘋狂的獸,似乎睡著的櫻澤又睜開眼睛,看著我,但我看不到任何表情。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只是看著我,那眼神乾淨得不摻雜任何東西,但又似乎無助、憐憫、憤怒,甚至無辜,我討厭這種複雜的眼神,我狠狠地沉下去,讓他擁有我的身體。

他像個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眼睛沒有眨,眼神沒有變,甚至連呼吸都是那么均勻。我如同報復一樣在他身上劇烈搖擺起浮,突然間我恨透了在我身底下的這個人,我強姦了他。

我累了,趴在他的身上,很長時間,我哭了,聲音小得顫抖,他抱住我,越來越緊。

“為什麼?”我趴在他胸前小聲地問。

他沒有回答我。

“為什麼?”我又問。

他還是沒有回答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又騎在他的身上大聲叫喊著。

”我只是不想用這種方式給你安慰,因為這樣,你會更加空虛和毀滅,我不想你那樣,我不想你更寂寞,你到底知不知道?明不明白?”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對我吼著。

“滾!”我把他推起來,“滾!”我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滾!”他笑了笑,很詭異,離開了我的房間。

PART 2 這僅僅是交易

雷已經不打了,但雨還在下。我坐在陽台上,隔著玻璃望著窗外的雨,很大,我點了一根煙。也許櫻澤是真的關心我,而我卻打了他,心裡有些難過,也很寂寞,所以,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一直坐到天邊有些微微的亮,腳底下也有些冰冷。我到廚房煮了一碗熱湯,然後端出來敲櫻澤的房門:“櫻澤,櫻澤。”裡面沒人答應。我輕輕推一下,房門開了,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我發瘋了一般打翻熱湯,然後衝出門去。我一邊跑一邊叫著櫻澤的名字,雨很快就淋濕了我。心裡有種久違的恐懼感,沒想到這種恐懼感會在這個比我小五歲的第一次見面的男孩身上出現,為什麼呢?只是因為他走了嗎?還是因為他真的對我好?

大門沒有開,櫻澤還應該在院子裡。最後我在草坪上看到了他,他只穿了內褲,手和腳蜷縮在一起,凍得身體不住地顫抖。

”櫻澤……”我把手伸過去,“跟我走,我們回家。”

他乖得像個孩子,把手伸到我的手裡,看著我。我把他帶到浴室,然後一起沖了熱水,我的手指在他的身體上輕輕地跳舞,而我的手,因為剛剛打翻了熱湯被燙到,現在被熱水一衝感覺到被灼傷的痛。

“很痛嗎?”他輕輕抓起我的手,問我。

“嗯,剛剛發現你不見了,不小心打翻了熱湯,被燙到了。”

“你不應該這樣,就是誰死了,你也不要這樣。”

“我知道,我會的。”.

他輕輕吻著我被燙傷的手,慢慢的,我的腳越來越沒有力氣,感覺站不住了。後來,是他抱我回到房間的,我們相擁而睡,這一次,我們只是睡覺……

我對成都的記憶在十年前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就已經沒有了。櫻澤雖然沒有去過那裡,但他對我說他對那裡的印象就是情色文學的發源地。他說《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成都,愛情只有八個月》,《成都粉子》都是。這些年在北京我白天幾乎都是睡覺,只有晚上才活動,享受北京夜色的誘惑,這裡的空氣和燈光都會讓人興奮。我經常去BLUE喝酒,看著一對對男男女女在酒色里沉迷,都是一時激情的逢場作戲,只是互相利用得到滿足而已。在這裡好聚好散,從不會死纏爛打什麼。

他就是我在這裡認識的。他是混血人,他爸爸是中國人,他媽媽是愛爾蘭人。他出生在英國,在香港長大,現在法國工作。他大我二十歲,在北京也有自己的公司,每兩個月來一次。他很高大,平頭,經常穿一身灰色的西裝,他眼睛裡有種憂鬱的藍,那是我最喜歡的。

那是七年前,我在這裡是一個服務員,他來這兒喝酒,坐在吧檯邊上。我不小心打爛了一個杯子,酒都灑在客人的身上,我被那客人打了一巴掌。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還手給他,然後撿起杯子的碎片向那個人猛刺,那個人沒有受傷但把我推在一旁,然後罵我是瘋子便離開了。我的手流了很多血,老闆要解僱我,我想求他,但一直沒有聲音,只是用眼神懇請他收留我。後來Jon拉起我的手帶我去醫院包紮,他問:“你叫什麼?”

”安妮。”

“今年多大了?”

“十八歲。”

“我可以給你吃,給你住,給你錢讓你上學讀書,滿足你所需要的全部。”

“什麼條件?”

“你怎么知道我有條件?”

“不要問這么傻的問題,我要吃,我要住,我要錢來滿足我所需要的全

部,但我不上學。需要我做什麼?”

“做我的女兒。”

“我不願意。”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想給予我這些,那就讓我做你的情人。”

Jon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把我直接帶到現在我住的這個別墅,後來他把他的車也給了我。那夜他叫保姆做了很多好吃的給我,洗完澡後就讓我去臥室睡覺,他還說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他說他有事要出去,讓我早點睡,過幾天來看我。

我攔住他,把他拉到房間裡,然後撕他的衣服,他阻止我,我不管,他把我推到一邊,我又扯他的褲子,他給了我一巴掌,叫著:“你乾什麼?我幫助你不是為了這個!”

“虛偽,我最討厭你這種虛偽的人。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的幫助。”我奪門而出,那晚也在下雨,也打雷。

他追上我,然後強行把我拉到房間裡,開始吻我,而且要我。當他得到我的時候,劇痛無比,但我沒有叫。結束後,床單上留下我的痕跡。

“你以後就是我的情人。”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望著這么華麗的屋子笑了,有種奸計得逞的快感,有些滿足。但這些,以前我都有過,只是被我當垃圾一樣拋棄了,但現在我所擁有的不一樣,因為這是我用最寶貴的身體換來的,是真正屬於我的。

白色床單上的血跡很快就幹了,我把臉貼在上面輕輕地摩擦,聞著那腥澀的味道,似乎清吞。十八歲那年,又是一個風雨雷電的晚上,一個大我二十歲的男人;給我飯吃,給我地方住,給我錢滿足我所需要的一切,而我給了他我唯一有的且珍貴的東西,我那聖潔的身體。

後來Jon來過幾次,只是看我還需要什麼,再也沒有要過我,甚至都沒有在這個別墅里過過夜。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要求把保姆辭掉,這個別墅里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但我收養了一條流浪狗,是一條很小的長毛狗,也是一個下雨的晚上,沒有雷。我從BLUE回來,它就蹲在大門外,在我的車燈下顯得那么無助和可憐。我走下車,慢慢地靠近它,然後蹲在它旁邊,這時我和它都已經被淋濕了,我用手輕輕撫摸它,感覺它在顫抖。

我把它帶回家,和它一起洗澡,給它梳理長毛,我叫它小乖,它的眼神讓我覺得很親切,那是一種需要關懷的眼神。但我並沒有把它留在家裡,我不想禁錮它,我想給它自由,它可以隨時回來,回來的時候我就會給它洗澡和一些它喜歡的食物。

Jon後來把別墅和車都轉到我的名下,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我只是住在這裡,而這裡始終都是Jon的,如果他要我離開,我隨時都會搬出去。

他對我說:“安妮,這裡都是你的,你以後可以帶你的朋友來,過夜也可以,你有自由和權利。你只是我的情人,我無權干涉你。”

我說:“好。”

從那以後,Jon就再也沒有去過別墅,他給我辦了一張銀行卡,他不停地往裡面存錢。我可以盡情地揮霍。那次一連一年都沒有他的訊息,他只是不斷地存錢給我,而我堵氣不用他的錢。後來他發現卡里的錢沒有少,就從法國坐飛機飛回來,把我帶到賓館開了房……

於是,我又開始用他的錢,因為那是我用身體換來的。BLUE里已經換了老闆。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熟悉的,並且喜歡。燈光、音樂、人和酒。我晚上幾乎都在這裡度過,有時候喝多了就趴在吧檯上睡覺。

吧檯有五米長,經常有人坐在旁邊喝酒,但除了我以外我沒有看到還有誰在這裡睡覺。但是那天我醒來以後,發現一個女孩睡在我旁邊,面向我,頭髮凌亂而乾枯,略帶微笑,沒有化妝,但她的年紀依然可以讓她很美。後來我知道,她叫喬葉,二十二歲。

“小帥哥,威士忌。”調酒師就是這裡的老闆,一個年輕的小帥哥,我們醒來後已經是凌晨,但並沒有想回去。

“兩杯。”喬葉對我笑了笑,說。

我們就這樣開始簡單地交談,語言很少,但酒卻喝了很多。她的左手腕上有一個銀色的鐲子,我知道在那鐲子底下掩藏的是什麼,是一道觸目驚心的醜陋而又恥辱的傷疤。“這裡的威士忌很烈,入喉以後有種燃燒起來的快感,整個人像要高潮爆發一樣。”我說。

“就像一個男人給予的那一瞬間,讓人慾死欲仙。”她回答。我們一直喝到天亮,最後兩個人彼此攙扶著走出BLUE。在路上,我好像看到小乖橫穿馬路,我叫它,它不理我,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回到我住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帶陌生人來這裡。

我們沖了熱水澡以後又開始喝酒,喝到一地凌亂的酒瓶,喝到兩個人在地板上痛苦地打滾、呻吟。她說這感覺很好,就像初次時那樣疼痛。我先醒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發現她臉上有未乾的淚痕,她蜷縮在一起,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她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個空酒瓶。

我知道這種姿勢睡覺的人,是最沒有安全感的。

我把她拖到床上,然後蓋好被子,走進浴室,放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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