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故事

血液的故事

《血液的故事》以作者的個人生活為線索,通過一個個生動的故事,捕捉與血液相關的話題,逐步介紹了人類對血液一步步的認識。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我們對血液的感受,大抵可分為兩個極端:一是生命的依靠,有血緣的親近與血脈相承受,身體裡流淌著親人的血,心心相連的溫暖。一是恐懼,鮮血淋淋常給人悽慘的景象,使人毛骨悚然。在血液這個問題上,人類都有共同的感受,並不受文化制約。

與我們摸脈相同的是,西方醫學觸摸兩側頸動脈,此為確定生命跡象的第一個也是最終的檢查位置。《血液的故事》中有一段說到《黃帝內經素問》,稱其“是世界上最古老和最知名的醫學指南”,但書里談到在古希臘,“摸脈的技藝,是由最早的一位西方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同時代的普拉克薩哥拉斯(Praxagoras)醫生首次講授的。”這位普氏的門生希羅菲盧斯(前335年~前280年)是第一個以時間為單位計數脈搏的醫生。

要講述血液的故事,則存在於日常的生活中。《血液的故事》說到文藝復興時期達·芬奇對血液的研究,始於觀察陰莖的勃起,“性慾的產生是由血液驅使並依靠血液來完成的,血液使我們人類完成了那一引人注目的轉變過程,這一過程在脫掉衣服之前就開始了。”中醫所謂“精生血,血生氣,氣生神”,人類健康也在血液,可惜作者對中國這門古老的醫學未有深入研究,無從涉及更多的故事。

書中《血液中的發現》、《起源的故事》、《活組織染色法》、《嗜血逸事》、《獻血》幾章談到血液的醫學知識,讀者可藉此了解血液原理,對自身健康多有裨益。“人類生物學的一個簡單事實是人體中的血液流淌到身體最末端後最終返回心臟。血緣關係也是這樣,不可分離。”作者專列一章《親姊妹》談血緣,在《女血友病患者》中談的是王室的血統。“藍色血液”這個詞組19世紀30年代融入英語時,恰逢維多利亞女王開始執政的時期。這個詞組不但有種族主義的內涵,而且也成為上層社會達官貴人的代名詞。在英國“藍色血液”又增加了另外的特定含義:它指的是紳士階層、貴族和最高級別的王室成員。作者在這章中敘述維多利亞女王這位“歐洲祖母”將血友病遺傳給了王室,她的第二代和第三代後裔都與歐洲各國王室聯姻,很讓人為整個歐洲的王室血統擔心。

內容簡介

我們是在血泊中降生的,家庭的歷史也蘊涵在血液中,我們的身體日復一日地被血液滋養著。平均有5680毫升血液沿著人體內總長為96540公里的動脈、靜脈和毛細血管流淌。本書引領我們沿著血液的紅色河流在科學、歷史和神話中遨遊,通過一個個生動的故事,告訴你血液中原來有如此之多的奧秘。

作者簡介

比爾·海斯(BillHayes),美國加利福尼亞的聖克拉拉大學畢業。暢銷書《睡眠的惡魔:一個失眠者實錄》的作者。他的作品一直都刊登在《紐約時報雜誌》、《詳實》及其他出版物上,“沙龍網站”(Salon.com)也是發表他作品的地方。

目錄

第一章 怪物之血

第二章 主宰生命的精神

第三章生物危險

第四章 親姐妹

第五章 起源的故事

血液的故事血液的故事

第六章 活組織染色法

第七章 血液中的發現

第八章 血液犯罪

第九章 嗜血逸事

第十章 女血友病患者

第十一章 獻血

第十二章 血液與性慾

第十三章 記憶細胞

鳴謝

參考文獻

書摘

第一章怪物之血

傷口周圍蒼白黏濕的肉被滲出的第一滴血染紅了,這似乎不是我削破的手指在淌血,而是一片去了皮的土豆在流血。如果在過去,身上任何地方有了破口我都會用清水或者肥皂水沖洗它們,而今天,我卻執意用嘴吮吸不斷湧出的鮮血。血是溫熱的,比唾液的溫度還要高,沾在舌頭上時感覺大約有37C°。

無論火辣辣的疼痛感覺會持續多久,當我將流血的手指飛快地湊近嘴唇時,總有那么一瞬間——實際上比一瞬間還要短暫的時間認為血的味道一定不錯(一種從未有過的對其他體液的期待,它使我感到驚異):也許像煮過的甜菜根一樣帶著土腥味或者像黑醋栗一樣甜,但是我又一次錯了。

血的味道嘗上去既不好也不壞。如果它的味道很糟糕,所有的動物都會嫌惡舔淨自己傷口的舉動。血的味道也不比少量汗液的滋味更差,但也不能說它很有滋味。如同一些人所認為的,血液有一些金屬的味道,這種形容可能是正確的,因為血液中富含鐵元素,身體中儲存的三分之二的鐵都在血液中。還有非常具體地描述血液的人認為它的味道像是滿嘴含了硬幣的感覺(他們有過嘴裡充滿硬幣的感覺嗎?)。假定血液是貨幣,它當然是,根據美國食品與藥品監督局(FDA)的數據,向血庫捐贈的1品脫(568毫升)血的價值超過100美金。誠然,這兩種比喻都不準確,因為1便士硬幣和15便士的味道不一樣,對嗎?鋁製啤酒罐拉環和純銀勺子的味道是絕對不同的。

這使我想起高中時的一位朋友,現在是三個孩子母親的梅萊恩。她作為一名技術員在醫院的手術部門工作了長達二十多年,她深深感到遺憾的是在那樣的部門工作養成了對血液氣味過分敏感的習慣。她告訴我說,每個人血液的氣味就像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味一樣有所不同;有的人血液氣味刺鼻並且令人作嘔,而有的人血液卻散發著水果般的香味。她將血液看做不斷烹製著的“燉菜”,“燉菜”是紅細胞、白細胞和血小板的混合物,它們都懸浮在血漿中,這種水狀的媒介物向體內100萬億個細胞輸送營養而且帶走其中的垃圾。“燉菜”中除了這些基本內容之外,還要添加上一些“香料”,例如進入人體的藥物、酒精、尼古丁或其他成分。梅萊恩認為每個人血液的氣味是他們氣味的標誌,她的說法也令我想到每個人血液的味道也是不相同的。

根據歷史學家的記載,古羅馬公開表演的格鬥者為了使自己更強壯和勇敢而吮吸戰敗者的鮮血[據說這種做法在19世紀也被割取人頭作為戰利品的印度尼西亞野蠻人托拉拉基(Tolalaki)和其他食人生番仿效]。如果這些傳說屬實,這些格鬥者又是如何吮吸戰敗者血液的呢?是使用鑲嵌珠寶的愛杯呢?還是直接從頸動脈中吸取?也司能直接舔食被擊倒的戰敗者胸膛上的鮮血吧?無論他們怎樣做,這些格鬥者為什麼不改喝自己的血呢?畢竟他們是勝利者呀!

在如何吮吸戰敗者的鮮血、誰的血使人更勇敢等枝節問題上浪費時間會使我們偏離主題。古羅馬格鬥者的行為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在於:他們不但不怕接觸鮮血,反而以此為榮。那時甚至偶爾允許觀眾沖向競技場隨便加入吸血者的行列。令人感到心滿意足的是,無論格鬥者還是觀眾都可能帶回死者的鮮血賣給他人。格鬥者的鮮血是有價值的商品,它不但可以醫治某些疾病,而且還是帶給新娘好運的護身符。雖然如此,在那個時代,如同人們在希臘神話中的醫藥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故事中所看到的,最有價值的鮮血並非來自某人,而是來自神秘的怪物。

阿斯克勒庇俄斯是太陽神阿波羅與美麗仙女的私生子,古典神話中有許多關於他的故事。阿波羅被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母親不忠的事所激怒,在他還沒有出生時就殺了他的母親。阿波羅將嬰兒從母親的子宮中取出,並將其送到希臘神話中半人半馬的怪物喀戎那裡撫養。阿斯克勒庇俄斯從喀戎那裡接受了醫學方面的訓練:配製萬能藥、使用咒語以及動手術。他又從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姑姑那裡得到了威力最大的一付藥:來自墨杜薩血管里的鮮血。墨杜薩是傳說中三個戈耳工中那個生著毒蛇頭髮的怪物,她會使所有看到她的人變成石頭。她的每一滴血都能夠置人於死地或者為他們解除疾病的痛苦:如果那一滴血來自墨杜薩身體的左側,它就會立刻使人斃命;而來自她身體右側的一滴鮮血則能夠使人奇蹟般地死而復生。古代編撰這些神話的人很有遠見地預知了血液的雙重性,如同我們現在細胞水平上所了解到的細節一樣,血液一方面傳播致命的疾病,另一方面又通過疫苗和輸血挽救人的生命。確實,神話中阿斯克勒庇俄斯曾用一種寶貴的液體救治了一位名叫希波里圖斯的人,這一方式現在可能被視為最早的輸血的例子。

絕頂精明的阿斯克勒庇俄斯意識到墨杜薩的血液會帶來財富:金子就是他使死者復生索要的報酬。這一從倫理上無法接受的做法激怒了主神宙斯,他用雷霆劈死了這位醫生。當宙斯冷靜下來之後才發覺阿斯克勒庇俄斯對人類所做的善事,他因此將阿斯克勒庇俄斯變成了神。阿斯克勒庇俄斯後來成了五個女兒的父親,她們都是醫療功效的化身,其中就有那位能治百病的神潘娜茜(panacea)。她的神靈至今還存在著,至少在我們家的私人領地上。她還是廚房中保佑我們不受輕傷的神,當我切破了手用邦迪創可貼包裹傷口時,我會默誦她的名字。

實際上,古代的行醫者認為賦予人類生命和能量的“生命精神”存在於血液中,血液好比一條溪流,人的情緒、人性和智慧都在其中暢遊,生命的力量受心臟驅動而在周身循環,而心臟則被錯誤地認為是具有主宰我們軀體功能的器官(如同我們現在了解的大腦功能一樣)。羅馬詩人維吉爾(Virgil)的超自然觀點認為,皮膚下的血管呈紫色,當血液流盡、人死亡之後,血管的顏色就會消失。所以他對血液做出的結論是:人類靈魂的居所——如同他在著名的史詩《埃涅阿斯紀》(TheAeneid)中所寫,血液是人的“紫色靈魂”。在維吉爾時代,當人們普遍認為血液是人體排出的危險廢物時,他的觀點甚至可以說幾乎超越了我們今天的想像力,令人肅然起敬。

說句實話,我發現維吉爾的觀點真是了不起,儘管我自己的血管看上去是淡青色而不是紫色的。維吉爾關於血液與靈魂有著錯綜複雜聯繫的說法引起了我深深的共鳴,它比我所接受的嚴格的天主教教義的內容重要並且豐富許多。我發現在人生的每一個轉折點和階段,血液都會留下記憶的標記。當人們回顧生命歷程時,你會發現這一點。無論是文學描述的還是比喻,這些標誌,一開始可能都不明顯,就像指紋上的灰塵被清理之前一樣,可是當光線正合適並且進行第二次觀察時,你會發現整個生命好像被壯觀的紅色浸染了。

我們是在血泊中降生的,家庭的歷史也蘊涵在血液中,我們的軀體日復一日地被血液滋養著。平均有5夸脫(5680毫升)血液沿著體內總長為6萬英里(96540公里)的動脈、靜脈和毛細血管流淌。血液,就像它出現在晚間新聞中一樣,浸透了宗教;動作片也沐浴在鮮血之中;愛情的詩與歌證實了鮮血的震撼;現代醫學可以使血液變稀或變稠,甚或讓血液改道去性器官。當我們第一次刮鬍子不慎割破了臉或月經初潮時,血液引領我們步入成年階段;當我們臉發紅、傷口淤血或面色慘白時,是血液在作怪;當女人失去童貞,血液可能還會給她們留下一條痕跡;婦女分娩時會浸在鮮血中。血液還會被用於描寫一系列的情緒:血液加速流動、奔騰(Bloodruns,races)——某種情緒的高峰;血液沸騰(Tomakesomebody'sbolldboil)——感到極端憤怒或興奮;血液凝固(Bloodcurdle)——過度驚恐;血液逐漸冷卻(Tomakesomebody'sbloodruncold)——處於極端驚恐的狀態;血液噝噝地灼燒(Tomakesomebody'sbloodsizzle)——激動、非常熱;熱血(Hot—blooded)——難以控制的強烈情緒,例如憤怒或愛。當人們說“我感到我的血了”(Ifeelmyblood)的時候,就是人復活了,重新充滿活力,每個細胞又開始跳動了。

可是如果單純地談到血就會讓人感到害怕,讀到有關血液的內容就會令有些人感到噁心。甚至在血還沒有沾上你的舌頭時就好像嘗到了它的滋味,那是錯覺,我猜想是情緒性的“味道”,而不是某種東西應該具有的味道。當人們進入了一種暫時的、心理學上所說的聯覺(syrtesthete)階段時,也就是說一個人的各種感覺混合了。聯覺可以品嘗景象,看見味道,觸摸顏色,傾聽形狀。E平面可以引發視覺的三角形感,比如,疼痛具有藍色氣氛。對於俄國小說家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VladimirNabokov)來說,聯覺和他的作品均表現得與眾不同:所有的字母都會放射出一種準確的顏色,例如,“O”代表“象牙背手鏡”的顏色。他的太太薇拉(Vera)同樣也存有聯覺。薇拉的聯覺或許與她丈夫的不同,兩種聯覺的感知幾乎從來不一樣。對於另一人而言,象牙色的“O”是黑鞋油色。

具有聯覺功能的人並不多見——根據美國最近的研究,每一百萬人中才有十個左右,而像弗拉基米爾和薇拉夫婦都有聯覺功能的則更罕見了。但是我認為我們中的許多人在看到鮮血時都會有類似的感覺。對有些人而言,鮮血是溫暖的,或者是一間過熱的房間;但對其他人來說,鮮血是噪聲,或者是兔子奔跑時的心跳。但是對我而言,鮮血是沉靜的。它慢慢地流淌,數秒之間會有停頓。它給人以清澈刺骨、乾燥空氣的感覺。

血液又是將我和我的伴侶史蒂夫分隔14年的一道屏障。他是愛滋病病毒(HIV)攜帶者,這一點在我和他約會的第一天就已經了解了。史蒂夫對血液一直都是極端小心謹慎的——我有幾次甚至認為他有些過於謹慎。例如,如果他在刮鬍子時割破了自己,他不會允許我接近到能夠吻到他臉的距離。每逢這種時刻,我就會裝出毫不擔憂的樣子,我會違背他的意願,吻他的前額——“瞧,沒有什麼危害。”我從來都不想讓史蒂夫認為我害怕他會感染我。

我以前曾看到史蒂夫流鼻血,但直到不久前才看到他嚴重淌血的傷口。那天他在家裡食品儲藏室最低一層貨架上碼放食品時,電熨斗從距離他頭頂大約一米的貨架頂層掉了下來,正巧砸在他的頭上。我聽到他痛苦的叫聲後大吃一驚,看見他跌跌撞撞地從儲藏室跑出來,灑在地上的血跡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我的第一個衝動是救他,這一衝動持續了瞬間,這個衝動與另一個意識——保護自己恰恰是相反的。注視著血從史蒂夫臉上緩緩地流下,我肯定自己的臉一定變得蒼白,我一時不知所措了。

我們站在那裡直到兩人的目光相遇。我看上去肯定驚慌失措,如果不是感到內疚,我也不會如此。因為我是最後一個使用那隻電熨斗並將它放在貨架頂端靠邊緣處的人。此時對史蒂夫的擔憂打破了我的沉思,我奔過去扯紙巾時,只聽到史蒂夫冷靜並用力地說:“戴上……手套。”他伸出的手在我們之間建立了無形的屏障,阻擋我進入那危險的區域。雖然我身上並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可能會造成感染,但我知道最好還是保持謹慎。我扔掉紙巾,匆忙衝進衛生間,從櫃櫥中取出一雙一次性乳膠手套、紗布和消毒藥水。

史蒂夫一屁股癱坐在廚房的地板上,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判斷著傷口的嚴重程度,他的五個指頭像蜘蛛一樣緩慢地接近傷口,感覺是否有顱骨骨裂發生。他沾上血跡的手離開了傷口,告訴我沒有顱骨骨裂,僅是皮膚傷口。我戴著手套用紗布吸傷口周圍的血,然後仔細檢查他頭頂上黏糊糊的傷口;它還沒有深到需要縫合的地步。實際上,數分鐘後血就止住了,史蒂夫那時甚至可以開玩笑了,他說為了保持髮型而噴的髮膠肯定起了些保護作用。

描述史蒂夫受傷的經過是不愉快的。清理完史蒂夫的傷口以後,我才意識到眼前的景象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如此多的血從他前額淌下,滿地是沾滿血的紙巾。鮮血那種明亮的紅色就像熔化的火山岩,既令人感到恐懼又十分美麗。直到這次他受傷,史蒂夫的一些事對我都是抽象的。那是些在緊閉的醫生辦公室里提出和分析的事,那僅僅是檢驗報告上的數值,或者是透過他的血管可以看到的藍色液體。當我和史蒂夫性交時,已經習慣看到他的精液,對此並不感到恐懼。但是他那帶有愛滋病病毒陽性反應的血液卻完全不同,,由於很少見到這種血液而似乎感到異常的危險。我太了解這些血液會對我們產生的雙重影響了,那是墨杜薩血液的雙重性。它使史蒂夫致病,又幫助他與病魔抗爭。它保持著他的健康,但又可能奪去他的生命。

回到兒時便熟悉的神話故事,我當然還記得其中的大概內容:為了使被俘的母親獲得自由,英雄佩爾修斯必須交出三個怪物之一墨杜薩的頭顱,她醜得沒有人敢看她一眼。雖然我已經忘記那些神話故事的細節,但是我當時對她的長相也感到很震驚。女神雅典娜作為佩爾修斯的幫手加入了他的行列,其他羅馬萬神殿的諸神也伸出了援助之手:仙女們送來了飛行鞋和隱形頭盔作為禮物;赫爾墨斯送上堅硬的金剛石鑄造的劍。

由雅典娜陪伴的佩爾修斯飛向了墨杜薩的領地,在一個男像怪石林立的園林內降落,這些男像怪石都是被墨杜薩施了魔法變成石頭的失敗殺手。每一座石像都是滿臉驚恐地凝固在那裡,告訴佩爾修斯殺死墨杜薩是件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股寒氣從頭到腳傳遍了佩爾修斯全身,一瞬間,他也感到快要被凍僵了。但是他堅持著,小心翼翼、無聲無息地向墨杜薩的棲身之處走去。一絲幸運的笑容掠過了佩爾修斯的臉,那個怪物竟然正在睡覺!為了防止墨杜薩萬一醒來,雅典娜用她的盾牌遮住了墨杜薩的臉。佩爾修斯一劍砍下了墨杜薩那長著蛇發的頭。

佩爾修斯腳邊頓時出現了深紅色的一攤血。雅典娜開始為她的侄子阿斯克勒庇俄斯收集那充滿魔力的墨杜薩的血液,血越積越多。放下手中的劍和頭盔,佩爾修斯伸手拿起那顆砍掉的頭顱,但他小心地避免看它,將它塞入一條有魔力的口袋。佩爾修斯從腳下的血泊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張男人的臉,他做到了不可能做的事情並且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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