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教與巫術的關係

作為巫覡,薩滿被認為是人和神的中介。 trick)都歸於薩滿的範圍,這是不恰當的。 佛教的法鈴即是藏族能傳神示的薩滿的道具,也是游吟詩人的道具。

薩滿教與巫術的關係

薩滿祭司(shaman)是信奉薩滿教的巫師,從大自然和元素中汲取力量。而巫醫(witch doctor)能通過化學藥品增強獸人軍團的戰鬥能力。在古代社會巫術與醫術的關係相當密切,長期以來巫術與醫術並用,發展出融匯貫通又相互為倚的宇宙觀與生命觀,將對生命解析與對宇宙體驗等合二為一。巫術是人類早期的生存經驗與技術,其歷史地位與價值如今各有不同評價,大多數從科學立場出發認為巫術是科學技術誕生的助產,有的則認為巫術是科技普及發展的阻礙,巫術與醫術都來自古老文化,原始社會有自成系統的病因觀念,以巫術與醫術並用的方式來治療疾病,這就導致了巫醫職業的誕生,如今看來的確玄乎,但在遊戲里巫醫就延續了古老文明的發展,作為軍隊中擅於使用治療等輔助技能的存在。 薩滿教一詞源自西伯利亞manchu-tungus族語的saman,經由俄語而成英語的shaman。shaman 指從事薩滿技術的薩滿師,shamanism則由研究的學者所起;所謂薩滿教並非指某種特定的宗教或信仰,而是凡具薩滿經驗和薩滿行為的通稱。在 tungus 族語的saman 一字中,sa意指知道(to know),shaman 按文字表面意義來說就是“知者”(he who knows),所以稱知者,意謂薩滿教是一種獲得知識的方式。薩滿教是一種現象的通稱,沒有教條或是特定的信仰體系,不同傳統的薩滿教有不同的實行方式與特徵,一般對薩滿教的定義也是來自其經驗與技術。因此,雖然只有中亞與北亞地區有這個名稱,但shamanism這種現象卻也存在於愛斯基摩人、毛利人、玻利尼西亞人、蒙古人、印地安人的文化中。 薩滿是什麼是一個令人困惑的問題,因為他扮演著多重角色:靈魂(spirit)的中介,指導公共儀式和祭祀的祭司,醫治者。他們要經過訓練掌握這些技術,然而它們又不是薩滿現象所必需的基本條件。 利用藥物與草藥醫治是藥劑師的職責而並非薩滿,只有少數的藥劑師是薩滿。所有的薩滿可以不藉助藥物醫治靈魂。他更注重在心理上的作用。薩滿可以與靈魂接觸、交流,但他不能強迫那些靈魂做不願意的事。為了治療病人,他要進行一段旅程;他將指揮獻祭的程式,將尋求新的知識,他還將在通往冥界的路上陪伴死者的靈魂。 另外,薩滿們還保存已故族人的屍體做成木乃伊,或埋葬在地下或海中,或火葬,或由禿鷲或其它動物蠶食。這些是薩滿的職責。在某些文化中,人們認為薩滿擁有一種“精神”狀態,這種狀態通常以他們的圖騰動物的形式表現,在某些場合,為了更有效地探求精神的尺度,薩滿甚至假定他們圖騰動物的角色,並變成那種動物一段時間,他們可以變成狼,烏鴉或其它生物。 薩滿祭司是另一種魔法使用者,他擁有攻擊性法術和治療法術,以及強化屬性的技能,包括一些戰鬥法術,如熔岩衝擊[molten blast]、閃電之矢[lightning bolt]和閃電鏈[chain lightning],薩滿祭司可以召喚靈體守護神,還可以用增強力量和耐力的技能來提高盟友的戰鬥力。他們可以穿皮甲,用釘頭槌作戰,因此薩滿祭司比法師要結實一些。 薩滿祭司身上完美的體現了獸人族熱愛自然以及避世的性格。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在戰鬥中就比其他職業弱。他的閃電箭和火熔彈魔法使他在戰鬥中十分有用。但是薩滿祭司真正的價值體現在他對其他職業的輔助作用,他是一個治療師和念咒師。他能夠以靈魂盔甲和閃電盾牌保護自己和隊友。他甚至能夠復活隊友,這樣就省去從“契約之石”走回來的時間。 獸人(orc)給我們的傳統印象是暴躁、野蠻,他們傾向於先行動再思考,orc原意為逆戟鯨,同時也意指海怪,通常譯為獸人。在遊戲中他們信奉薩滿教,薩滿教一詞源自西伯利亞manchu-tungus族語的saman,經由俄語而成英語之shaman,薩滿教是比較原始的一種宗教,在維吾爾、哈薩克、柯爾克孜、蒙古、滿、錫伯、達斡爾等民族的歷史上,都曾經有過很深的影響。在中國文化中,薩滿就是巫覡。《國語.楚語》載楚昭王與觀射父的著名對話中,說上古“民神雜糅”、“家為巫史”,自顓頊起,出現職業巫覡“絕地天通”後,才使民神各安其位。楚國的先君重和黎就是大巫。考古發現和文獻記載都證明了巫覡即為薩滿,按滿-通古斯語解釋,是指激動不安或瘋狂亂舞,並含有占卜之意。作為巫覡,薩滿被認為是人和神的中介。如此就能明白關於先知(Farseer)的設定無疑表明他正是資深的薩滿祭司。 薩滿更專於元素,不僅通過火和冰也可能通過地面攻擊產生傷害,對敵人他們有一系列的魔法可以使用. 薩滿是他們氏族和部落的精神領袖。他們可以通靈,未卜先知,能引導他們的人民度過最黑暗的時代。許多人誤解了他們的智慧和一個和平主義者本質的沉靜。當被挑戰時,薩滿具有一系列的可用的力量來處理對自然秩序產生的威脅。閃電把自然界的能量匯集成一束可怕的電擊來攻擊單個的敵人。閃電之盾是與進攻型電擊,圍繞友方產生一個電的屏障-殺傷任何敢於攻擊的敵人。在魔獸世界裡的探尋肯定是危險的,玩家不可能總是處在最有利的情況下。在這些時期,薩滿能被證明是最可貴的同盟 ,他們召喚精靈的幫助,通過回復魔法來治癒傷痛。 薩滿[Shaman] 僅能由部落種族擔當的魔法使用者,使用圖騰和元素/精神魔法。不但能運用一些有效的治療和增強屬性魔法,還擁有能插在地上的圖騰。圖騰包含從靜止陷阱到崗哨守衛或者醫療守衛[如同魔獸爭霸3中的]。薩滿還擁有星界召喚[astral recall],能快速回到最後綁定的縛靈石。 薩滿能變形為大灰狼,增加移動速度;能使用圖騰[totem],如放置在地上的視覺圖騰[sight totem]使薩滿在其它地方仍能看到圖騰範圍內的動靜;用來攻擊的毒蛇圖騰[serpent totem];治療圖騰[healing totem]等; 薩滿能:變形/很多不同類型的圖騰/能在一半徑範圍隨時間進行治療/增加怪物仇恨度/驚嚇附近所有怪物/在一半徑範圍內對所有隊員施放隱身/其他…… 薩滿祭司的初始法術是閃電之箭[Lightning Bolt]和治療波[Healing Wave],同時該職業的特長技能是釘頭錘專精[Mace Mastery]。 在薩滿可以掌握的多種法術中,有些是從《魔獸爭霸III》的獸人單位如獸人先知、巨魔暗影獵人、獸人薩滿等的能力中借用的,包括治療波[Healing Wave]、閃電鏈[Chain Lightning]、透視[Farsight]、淨化[Purge]、各種圖騰法術(用來召喚靜態物體在一定半徑範圍內放射魔法影響)。 薩滿教,起源於亞洲中北部,發展乃及歐洲,南北美洲和非洲。薩滿教系阿爾泰語系:維吾爾,蒙古,哈薩克等民族所信仰的宗教,基本信仰為萬物有靈論,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薩滿教崇拜多位神靈,沒有固定的教會組織、廟宇、神職人員。 薩滿教對於整個亞洲尤其是中北亞民間的祭祀、拜祭活動起著很大的作用,除了上面提到的阿爾泰語系地區,包括中國的少數民族地區乃及漢族聚集區和韓國境內也有神漢和神婆。但他們的傳承不固定,多為幾種宗教混合形式。這些巫師常常使用法術進行醫病、祈雨、尋魂、驅鬼、祈福、詛咒等,巫師基本都堅持自己與魂靈相同,藉助魂靈的力量幫助信徒解決日常中棘手問題。簡單的說在中國流傳的薩滿教以一個分支存在,結合大量中國本土宗教,解決科學無法解釋的各種現象和力量。 相信暴雪以及其他的西方奇幻文學作品中涉及到的薩滿教更多是指沿著絲綢之路通過戰爭帶入歐洲甚至美洲的屬蒙古分支薩滿教。在歷史上,蒙古人最初信仰薩滿教,蒙古人相信世界構成:天堂,地,地獄。分別駐歇:諸神,人類以及魔鬼。巫師一般自稱為萬能,可以催使鬼卒神靈除災,可以占卜吉凶,預言凶福。由於蒙古處於奴隸制體系,氏族中大量裁決均要通過族長,巫師長期擔任族長的首席幕僚,參與各種氏族決策,甚至會決定氏族首領繼承以及發動戰爭等問題。成吉思汗曾專設定“別乞”(教長),管理薩滿事務 蒙古薩滿教主要宗教活動: 祭天:騰格里(天)的祭祀是薩滿教最重要的活動之一。在高山或者緩坡之上放置石碓,木雕代表天。春秋兩次祭拜。放置標記的地段視為禁地。祭品分為紅白兩祭。紅祭多為整羊或者羊心臟;白祭指酒,奶製品。 祭地:蒙古人相信“天父地母”,大地上高山和草木動物都有自己的主神,祭地沒有特定的場所和時間,每個部落有自己獨特的高山或者草木神作為祭地的對象,祭品也多為白祭。這裡要提醒的是:幾乎每個氏族部落都有相佑的大地神明,多為高山、平原、湖泊等。在特定的祭祀日期內,這些地方是絕對禁止一切生產作業活動的。 祭敖包:在草原上經常可以看見供人祭祀用的山堆,頂上多插柳枝,這就是敖包,是山神、地神氏族保護神的化身,(這一點很像土地廟),這些敖包拜祭是蒙古薩滿教原始崇拜典型。時間多在農曆5、6月間進行。儀式由喇嘛、王公貴族主持。過路人要在敖包上放置石頭,同時祈求平安。 祭火:新疆蒙古人聚集區現在仍保留著祭火的遺蹟。各種節日婚慶、祭祀儀式上都要祭火。農曆十月二十五日的點燈節是專門進行祭火的。 蒙古薩滿教基本代表了最古的薩滿教義,在黃教進入蒙古大地之前,氏族的統治是正教合一的,黃教進入後,也只是和薩滿教融合而無法取代薩滿教的地位。隨著蒙古大軍征伐歐洲大陸,這種神秘的宗教也被帶入了歐洲大陸,並迅速在歐洲生根發芽,與當地傳統的巫術混合創立大量的薩滿教分支,更甚在南北美洲也出現了薩滿教的分支。不過這些分支大多已經和古薩滿教有了很大的不同,比如美洲的巫師所追求的是意志力,講求完整和自由,進入靈界是為了擴展個人知覺。這雖無法脫離古薩滿教的根系,但也已經不再是原始訴求了。 在歐洲,薩滿教多與巫術混談,在民間則與德魯伊教分庭抗禮,都起到了麻痹廣大地下階層人民神經的作用,在教會權利盛行的年代和地區,薩滿教是地下宗教的形勢出現的。在大量歐洲神話或者宗教文獻中,原屬於外族的薩滿教常常扮演著邪惡教派的組織,由於其同靈學說甚至一度被認為與中世紀歐洲很多黑暗力量巫師所信奉的亡靈學說相同。當然,薩滿教是一種自然衍生出的宗教,雖然不似佛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但也是人類宗教史上的一個古老而淵源的教派。 P.S,在古薩滿教極為重視萬物有靈說。無論是人,神,鬼,還是在人界的一切物質都附有靈魂。由於古薩滿教誕生在中北亞遊牧民族之中,複合生產的產品幾乎是零,所以在蒙古人心目中,所有的一切皆有主神。 薩滿教起源於古代的狩獵文化時期,後來受到文化較高的宗教,如摩尼教、佛教等的影響。薩滿自稱是“神志恍惚”的人。在地方舉行的儀式上,幫助人的精靈附著在薩滿的身上,使他升入天堂或下到地獄。在西伯利亞地區,這些幫助人的精靈大都是受人崇拜的獸形的神。埃里德幾乎把所有的神迷狀態,甚至連瑜伽的“繩術”(rope trick)都歸於薩滿的範圍,這是不恰當的。瑜伽的修行或所行的法術都不是為了使地方受益。瑜伽行者既注重世俗的神奇魔力,又注重實際的、有靈性的超意識和神靈社會,即:超脫。但這兩方面都只是為了自身的利益。瑜伽信奉的主神是濕婆,它是一個典型的原始神靈。對濕婆的崇拜可以追溯到印度河文明。 在佛教傳入之前的西藏古代社會裡,並存著兩種基本類型的薩滿教。一種是“神志恍惚”的人的靈魂熄滅,薩滿的靈魂騎在一面鼓上升入天堂或下到地獄;另一種是神和精靈附身,這樣,薩滿就成了它們的代言人。我們閱讀到許多有關精靈附體的薩滿的資料,特別是傳達神示過程中的薩滿的資料。後來本教經文中提到了葉邦神,據說他是降臨人間的神使。然而,到目前為止,我們似乎沒能獲得那些經過充分及適當地調查研究所提供的有關西藏薩滿“靈魂週遊”的資料。 我們現在除了有古文的原始資料作為參考外,還有一些本世紀歐洲研究人員提供的極好的資料。這些資料介紹了一些產生特殊影響的事件。由於有許多舉止異常的人都未曾載入文史資料中,因此這些研究人員的資料所作的描述要比古老的文稿更為生動。 S·H·理巴士傳教士所報導的西藏西部的一次降神儀式就是一個極好的例證。在這種場合下,跳神的人被看成是癲狂的巫師。為了召回一個女人逃脫的靈魂,從首府拉薩請來古科神。除了喇嘛教的法器外,還要熏燒松巴聖樹的嫩枝和果實。這種樹是山間生長的杜松。托尼·沙米德對夏爾巴人,我和我的助手海因茨、E·R·馬丁對尼泊爾西部的馬加爾人,K·傑瑪對達爾迪人和西伯利亞人的研究,證實了杜松在喜馬拉雅山的大部分地區是作為麻醉劑而廣泛使用的。跳神的人在法鈴的鈴聲和雙面鼓的鏗鏘聲中主持儀式,在請來保護神之後,他漸漸進入了恍惚的狀態,他狂叫著跳來跳去,他的雙眼茫然凝視,嘴角堆滿了唾液泡沫。所有這一切的表現形式在北亞地區的薩滿教中也十分罕見。接著便是精靈附身的跳神與在場的聽眾之間開始對話: 薩滿:是誰請的我?聽眾:是跳神的人。誰來奏樂幫助驅除疾病呢?薩滿:是朝聖的香客。聽眾:我們怎么做才能預防疾病,用什麼辦法可以挽救這個女人的生命呢?薩滿:舉行一個敬神的儀式,分撤供品“多瑪”。 神靈就是用這種方式暗示診治疾病的方法。 新近故去的R·V·尼貝斯基·渥寇維茲對降神儀式做了如此系統的探討和研究,學者們不得不承認他的專門研究使他們受惠不淺。從尼貝斯基的資料中可以得出一種推論:死於非命的人的靈魂是附在那些具有特殊神力的薩滿保護神的身上。藏族諺語甚至說:“人死魔怪生”。在藏族民間的信念中,瑪度女神的起源似乎是由於婦女不情願的死亡造成的。瑪度女神的起源十分複雜,它源於一個古代的獵人的故事。在尼貝斯基特別參加的降神儀式上,巫師作為可怕的具有神力的多吉秀丹神的代言人,一條禮儀上使用的白色哈達勒死了黃帽喇嘛索南扎巴,收了它惡魔般的靈魂。索南扎巴被暗殺後,他的靈魂給西藏各地帶來了危害。它在另一個可怕的神靈的幫助下,從一個除妖伏魔的法師手中逃脫。這個法師起初想在舉行儀式時將它投入燃燒的勺中燒掉。後來他成功地勸說這個可怕的神靈做了喇嘛教的保護神。公元8世紀,蓮花生大師曾常常成功地使用這種方法。 根據尼貝斯基的描述,作為多吉秀丹神的代言人的巫師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已婚年輕男子。他在噶倫堡過著十分正常的生活。同樣,E·沙佛也描述了乃瓊寺能傳神示的30歲的祭司主持儀式的情況。他的聰明才智在一般水平之上。H·哈里對當時一位能傳神示的祭司的繼承人,年僅19歲的喇嘛做了如下的描述:“當我在日常生活中與地方政府承認的巫師邂逅時,我總是不能像其他貴族那樣完全習慣地和他同坐在一張桌子旁,傾聽他講話。他也像其他人一樣咕口都地喝著麵湯。當我在大街上和他偶然相遇時,我抬抬我的帽子,他則有禮貌地微笑著點點頭。他是一個年紀相當、舉止文雅的年輕人。這種溫文爾雅的外貌和他處於神迷狀態中的通紅腫脹扮出怪像的臉判若兩人。 總之,人們應該對那種把薩滿及降神看成是神秘主義者的變態意識的看法有所保留。他們通常是以精神和藝術上的人物形象出現。人們應該把這種形象和西伯利亞地區薩滿的富於想像力的種種活動及澳大利亞西北部的薩滿在美妙藝術上取得的成就相聯繫。這同樣也適用於西藏的薩滿教。多吉秀丹神的代言人拉巴頓珠甚至創造了一個多才多藝、形象鮮明的神靈的圖畫。這個神靈是通過巫師的嘴來傳達神示的。R·A·石泰安特彆強調吟誦西藏格薩爾王傳的游吟詩人和薩滿有著密切的關係。這些游吟詩人的靈感是來自在他耳邊低語的那些神靈。除此之外,長詩的吟誦者都有一種典型的手勢。他們用手攏住耳朵,據說是為了聽到神鼓舞人心的聲音。石泰安正確地將這些游吟詩人的頭飾與薩滿的頭飾做了比較。游吟詩人把手杖當作坐騎,薩滿把鼓當作坐騎。佛教的法鈴即是藏族能傳神示的薩滿的道具,也是游吟詩人的道具。 “薩滿教”是過去東北地區滿、蒙古、錫伯、赫哲、鄂倫春、鄂溫春、達翰爾諸少數民族中很流行的一種原始宗教信仰。其最基本的特點就是相信“萬物有靈”,認為世間的一切都由神靈來主宰。溝通世人與神靈的使者就是“薩滿”。這個詞在通古斯語中的願意,有人說是“激動的人”、“癲狂的人”,因為薩滿們在祭祀跳神時,確實表現得如醉如狂。另一種說法“薩滿”是“智者”之意,因為,他們能了解世間萬物的秘密,是最有知識的人。 在信仰薩滿的各民族中,許多氏族都有自己的薩滿,男女均可擔任。其產生的辦法,通常是老薩滿根據“神”的意志確定。被選中的人一般都有一些與眾不同之處,而一些得過精神方面的怪病,比如癲狂、神志不清,而經薩滿跳神治好或自行恢復正常的人,成為薩滿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他們被認為比較容易與“神”溝通。老薩滿在選徒弟(民間俗稱“抓叉瑪”)後,要用兩三年時間向其傳授技藝,包括跳神請神的方法、相關的神歌神詞、祭祀的各種儀式及法器的使用等等,並在祭祀活動實踐中使其受到鍛鍊,得到族人認可後才成為正式的薩滿。 薩滿的職能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一是為人跳神治病;二是主持本氏族的大型祭典;三是為族人舉行祈福、占卜等儀式,如結婚時的求神賜福、為死者送魂以及平常的判斷吉凶、找尋失物等等。通常是根據薩滿“神通”的大小,分別擔任不同的職責。薩滿平時和普通人一樣參加勞動和過家庭生活,既不住在廟裡,在穿戴打扮上也沒有什麼特殊區別。但在他們跳神時,裝束和使用的法器都頗具特色。 頭上戴的“神帽”,一般是用鐵制的帽圈和帽架,上面加各種裝飾,有用獸皮和布製成的長飄帶、鑲嵌的神像、羽毛等。赫哲族神帽上還裝有鹿角,並以角叉多少來標誌薩滿等級高低。薩滿腰間圍的“神裙”,用布或獸皮製作,有的還加繡具有原始崇拜意義的圖案。下擺由各種顏色的布條組成。薩滿神服的前胸後背都佩帶銅鏡,有的竟達數十面,以表示其“法力”非凡。腰上必須系腰鈴,是用一塊皮子或厚布,上釘掛二十幾個喇叭筒形的鐵鈴,隨著人體的搖動撞擊嘩嘩作響。此外,薩滿裝束中還包括神鞋、神襪、神手套等,上面多裝飾與神靈的圖案。 薩滿法器最主要的是神鼓,圓形,直徑在一尺以上,木製鼓圈、皮製鼓面。有的是在鼓圈內穿系“井”字形或“米”字形的繩,供握持,稱為“抓鼓”;有的是在下面安鼓柄,稱“單鼓”。擊鼓的鼓槌(或稱鼓鞭)均為木製。其他法器還有神杖、竿鈴和神刀等,根據不同需要使用。在跳神時,薩滿邊唱邊舞,帽、裙的彩帶飄擺,銅鏡閃閃發光,腰鈴神鼓作響,既有氣勢又具神秘感。 薩滿跳神的基本形式,是一邊擊鼓唱神詞一邊舞蹈。其表現的內容十分複雜。各民族薩滿都有幾十種神靈,有的還有布、木、樹皮等製成神的偶像或畫出神圖。神的範圍,包括自然界的天地日月、山川鳥獸神,民族和部落的祖先、英雄神等多種。薩滿對每種神所掌管的事項及其法力都熟知於胸,跳神時根據祭祀的對象或者要祈求的事項類別,唱不同的神歌、跳相應的舞蹈動作。在相關的神“附體”或離去時,薩滿會昏厥倒地,以表示身份的變化,一會兒是神的化身,一會兒又恢復成常人。有的為展示某位神的“法力”,還有“吐火”、“跑火池子”(赤腳從燒紅的圓木上跑過)、“上刀梯”(赤腳登上刀刃向上組成的梯子)等驚心動魄的表演。逢大型的祭祀,幾乎全氏族的人都要參加,有的連續舉行兩三天,由幾個薩滿分別主祭不同的神。因為他們會為人們帶來吉祥、驅除災禍,也受到部人的尊敬。 昔日的薩滿不權是祭祀的主持人,也是本氏族、部落民間文學藝術的傳承者。他們身著神服的跳神表演中,蘊含著具有本民族特色的舞蹈韻律;神衣、神裙、神鼓的裝飾圖案,是帶有原始色彩的民間美術作品,關於神靈的種種故事和傳說,則是自遠古流傳下來的民間文學寶貴素材。因此,東北漁獵民族薩滿文化的聚合,成為了解和研究本地原始民族傳統風俗的重要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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