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瀚

胡瀚

胡瀚(1381-1452)明學者、學官。字川甫,號今山,餘姚(今屬浙江)人。

個人生平

自幼承家學,動必以禮。年十八,從師王守仁,學習《傳習錄》、《博約說》。後以恩貢,就華亭訓導,升崇明教諭。其學以求心為宗,謂“心無內外,無動靜,無寂感,皆心也,即性也。其有內外動靜,寂感之不一也,皆心之不存焉故也”《明儒學案·浙中王門學案五》)。並作《心箴圖》以自課。其圖列為五:心圖,指本體;存、死、出入、放心,各有箴,而功以存心為主。晚年歸家三十年,築室今山著有《今山集》一百卷。

胡瀚從崇明教諭的官職退位以後,就回到老家今山,並在今山構築起“松篁小塢”的室署,“居三十年,坐臥其中,觀未發氣象,號今山”(《東山志》),並在小塢著書百卷,名《今山集》。胡瀚初事陽明的經歷,已為光緒餘姚縣誌及東山志所提及,儘管在細節上稍有出入,但究竟可以說明蘭風之今山,也延承了陽明的一點思想血脈。

史料記載

《東山志》中,說胡瀚為“支湖從孫”,而在黃宗羲的《明儒學案》中,卻是“支湖從子”。支湖,即胡鐸,字時振,號支湖,弘治末進士,正德中,官福建提學副使,嘉靖初,遷湖廣參政,累官南京太僕卿(見於《明史》列傳卷)。黃宗羲在《胡瀚傳》中,提到胡瀚在得到王陽明之教授以後,歸家思之有省悟,“支湖召而語之曰:‘孺子知學乎?學在心,心以不欺為主。’瀚唯唯。於是日從事於求心,悟‘心無內外,無動靜,無寂感,皆心也,即性也。其有內外動靜,寂感之不一也,皆心之不存焉故也’。作《心箴圖》以自課。就質於陽明,陽明面進之。先生益自信,危言篤行,繩簡甚密。”這說明胡鐸對當時的陽明心學也頗有研究,並且以已心得,指點胡瀚對心學的進一步探究。

胡瀚是胡鐸的從子或是從孫,這一點已無關緊要。《東山志》中,提及胡鐸另有嫡子,名璞(或朴),以父鐸蔭官生歷官府同知,終沈府長史。在《光緒餘姚縣誌》中,胡瀚卻誤成了胡榞的從孫。胡瀚的號為今山,而胡鐸的號是支湖。支湖者,余支湖也,略“余”而號支湖,讓我想起三百年前的南宋末年,胡鐸先祖(胡辛一)留下的文章《懲餘論》。而胡鐸在三百年後,“懲余”,取號為“支湖”,其意義者,可謂巧妙。

胡鐸墓在徐軺嶺之赭石山(徐軺嶺,俗名自吊嶺,嶺東一岩突起,曰赭石山),有“明大中大夫南京太僕寺卿支湖胡公神道碑”,今碑拓在台灣故宮博物院。胡瀚墓在榜山,與其從父或從祖的胡支湖鐸,僅一(華家)嶺之隔。胡氏家廟亦在今山,太僕卿鐸之祖。胡鐸、胡璞(朴)、胡瀚三人,是繼宋末胡夢麟、胡辛一之後,造就了今山胡氏家族史上的又一次繁榮。在明朝弘治至永樂年間,蘭風鄉及今山一帶胡氏家族的權力和學說的地位,都已到了盛極一時的地步。無論是胡鐸之太僕寺卿的官宦品級,還是胡瀚的松篁小塢和他的百卷《今山集》中對陽明學說的闡發,都引起了當時國內士大夫階層的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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