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仗玉球

翠仗玉球

內容簡介 桐柏山麓的一處斷崖前,三名老僧如三株老松般的佇立在崖巔。 這三人的年紀都六十多歲了,是少林寺中十分有名的三位高僧,釋號相空、相法、向寂,他們一言不發的靜靜的站著,似乎在等候著什麼人的到來。

簡介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莫仁

內容介紹

過了不知道多久,忽然一聲遠遠的長嘯傳來,一個紫色的身影迅速的衝過林梢謝向著三人飛躍而來,一面大聲叫著:“三個老和尚,是你們放出風聲找我?”

“謝施主終於到了。”一個老僧緩緩道。

“我已經來了。”謝施主年約五十,服飾頗為講究,不屑的一哼聲道:“你們有話快說!”“施主殺孽過重,過去許多姑且不論,兩個月前,‘伏牛三豪’不過言語稍有得罪,施主居然下辣手,讓三豪莊雞犬不留,六十七條人命含冤而死,三豪乃少林俗室弟子,老納無法漠視。”老僧不緩不疾的道:“不過出家人切忌冤冤相報,還請施主退出武林。”

“笑話。”謝施主冷冷的笑道:“身為武林中人,殺點人有什麼稀奇的?你們憑什麼要我退出武林?”老僧絲亳不為所動的道:“謝施主,相空只是為了天下蒼生請命,若施主不願退出武林,還請立誓不再傷及無辜。”

“相空老禿驢。”謝道亭面色微變道:“如果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你們最好死心,我謝道亭闖蕩江湖,才不會傻到立什麼誓言來束縛自己。”

言罷轉身就走。相空等人一閃,已經圍住了謝道亭,在謝道亭一頓間,相空搖頭嘆息道:“謝施主若堅持不肯,別怪相空等人將你留下。”

謝道亭眼中神光一閃,大喝道:“好,三位成名己久,今日能領教也是一大樂事,誰先上?”相空合什揖道:“施主恕罪,單打獨鬥只怕並非施主之敵…今日除非施主答應,相空只好不守武林規矩了。”言畢三人同時運功,四面短草無風自動,顯見三人的造詣都是不凡。

謝道亭面色變了變,望著圍著自己的三名老僧道:“好,你們…”說到一半,驀然一個急竄,雙手急劈向著相空斬來,想來個攻其不備。

相空兩掌急揚,白須飄動間勁力凝聚胸前,全力應付著這一掌,但另外兩位老僧卻並沒有閒著,也同時一喧佛號,兩人四掌向著謝道亭的背心印來。

謝道亭心知不是對手,猛然收掌一躍,想由空中溜走,相空一騰攔在前方,一掌急迎與謝道亨一碰,轟然爆響聲中,兩人分別向後急翻,其中相空便飛退了足有一丈遠。

謝道亭似乎功勝一籌,只飛退了八尺,可是卻恰好落在相法與相寂組成的包圍中,相空、相寂掌力齊發,謝道亭一下子手忙腳亂,差點就無法應付。

沒想到正無以為繼時候,相法、相寂忽然分向兩旁一撤,謝道亭一楞,卻見相空緩緩的又走上前來道:“謝施主,閣下不是老衲三人合力的對手,但佛家弟子不可妄造殺孽,還請施主立誓。”

謝道亭知道自己對付兩人就己極難獲勝,三人圍往卻連逃的地方也沒有,他心念急轉,想逃逃不走,立誓又不願,一時真不知該作何主意,只陰沉的將目光在三位老僧身上轉來轉去。

這時相法與相寂己經退到了相空的那一側,而謝道亭的身後不遠便是斷崖,這樣他無處可逃,比較容易攔截。

謝道亭見狀,想了想忽道:“你們讓我考慮片刻。”

“謝施主……”相空搖搖頭道:“老衲知道閣下師弟己經趕來,到時恐怕留不住閣下……還請在老衲數到十之前答覆,一……二……”

謝道亭見自己的計謀又被識破,心中大是懊悔先行趕來,於是不等相空數完,忽然一掌劈向西側的相寂,嘗試奪路而逃。

三位老僧同時一嘆,相寂先退了半步,相空、相法兩人一轉間己經迎了上來,三人恰好同時出掌,轟的一掌將謝道亭擊退了八尺遠,謝道亭一掌之下只覺胸中血氣翻湧,自知己受內傷,只能又連退了數步。

相空等人向前緊跟了數步,相空不忍的道:“謝施主,老衲不能拖到閣下師弟到來,若心意改變,還請快點告知。”謝道亭的師弟雖然還不如相空等人,不過卻有一批手下,若是趕到了一擁而上,那也十分麻煩。

謝道亭眼看三人越來越近,他狂吼一聲,運盡全身功力向前直撲。

三僧不敢怠慢,立即同時出手,猛然一擊,謝道亭又被震退八尺,內傷更為嚴重,謝道亭眼見自己距斷崖不到五尺,再與三僧對掌,自己非摔下去不可,不禁向後望了望,不知該不該認輸。

相空見謝道亭往崖下望,搖頭道:“謝施主不可心存僥倖,便算今日讓施主逃脫,日後施主只要再現江湖,老衲還是會找上門的。”

謝道亭輕輕一抹嘴角的鮮血,冷冷的哼聲道:“咱們……走著瞧。”

忽然翻身一躍,直直向著近百丈高的懸崖落下,三僧同時一怔,趕到崖邊向下望,見謝道亭已經摔入了下方渺無人跡的谷林,也不知是死是活,三僧對望一眼,搖搖頭嘆了一氣,飄身離開。

二十年後,隆冬歲末,郴州城郊。

“大哥……”一個還沒變嗓的尖嫩聲音遠遠的呼喚著。

在屋中整埋雜物的青年大漢田春抬起頭來,對著一旁的父親笑道:“爹,您看小弟高興成這個樣子,準是二弟、三弟回來了。”

一旁年約五十,滿面風霜的老漢田大柱點頭沉吟道:“阿春……你小弟也八歲了,再過幾天,大年初五剛好崇義門招人……”

“爹。”田春皺眉打斷父親的話道:“二弟、三弟都是十五、六歲才去的……小弟雖然聰明,也不過才八歲,去了能做什麼?”

門外小傢伙田冬的聲音又傳了回來:“二哥,三哥回來了!”

田大柱不埋會門外的叫聲,繼續道:“老二、老三都說越小去越好,你看謝家的老二,現在才不到三十,已經是打鐵鋪的掌柜……老三怎么作最多也只是師傅而已。”

“爹,咱們再考慮考慮吧。”

田春搖搖頭,結束了一下手邊的工作,一面往外走一面道:“謝家老二有時幾個月不在,聽說是被叫去打打殺殺,還不如老三、老四,一個是打鐵鋪的師傅,一個是布莊的夥計,日子過的安安穩穩的。”

田大柱也往外走,一面嘆口氣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我以前年輕的時候,都沒認識一些比較有辦法的人,這輩子也吃了不少虧,總希望你們兄弟能出人頭地,以後也好過日子。”

這時小傢伙田冬里著粗棉布衣,正一蹦一跳沿著田邊的泥路奔回,手中還提著一小包東西,身後跟著兩位青年,手中提著大包小包,正向著左鄰右舍打招呼,見到田春與田大柱兩人走出門外,兩人同時大叫:“爹!大哥!”

田春邁開大步往前走,將兩位弟弟手中的東西接過一部分,一面微帶埋怨的道:“回來就好了,怎么帶這么多東西?”

在布莊工作,面色較為白淨的老二田夏笑著道:“前些天,‘狼脅嶺’的顧大爺派人下來,每人送了一大包年禮,加上我們自己準備的,就變這么多了。”

“歇歇再說吧。”老三田秋黝黑的臉上帶著笑容道:“大嫂呢?”

“你大嫂和娘在裡面忙呢。”

田春今年年初才娶了村尾的王家大閨女,提到老婆自然而然眉開眼笑。

田夏、田秋一面開著大哥田春的玩笑,一面逗著么弟田冬,眾人嘻嘻哈哈的往家門邁入,準備一起過個新年。

“狼脅嶺”,是在湖廣南端的一座小山嶺,雖不甚高,但也算是山明水秀、風景宜人,此嶺地郴州境內,位於耒水之源,北望南嶽、東眺西華、西憑都龐、南倚五嶺,距離最近的一處城市,就是湖廣南端的寧州城。

百年前,寧州城出了一位威名傳遍湖廣的一代豪俠“擎天掌”顧連山,他壯年時與盤據在狼脅嶺的一批盜匪起了數次衝突,最後終於聯集湖廣地區的好友一舉掃蕩狼脅嶺,將這批盜匪趕出郴州;為了避免盜匪日後死灰復燃,數年之後,“擎天掌”顧連山終於選擇此處為開宗立派之地,創立“崇義門”。

傳了兩代之後,現在是由“擎天掌”顧連山的長孫,現年五十有七的“碎碑掌劍”顧革裴擔任門主,顧名思義,顧革裴除了承襲乃祖之“擎天二十八掌”外,更以劍術享譽武林,他同時也極擅於營運管埋;全郴州府,將近四分之一的商家都是“崇義門”所開設,其他的四分之三也大多遵奉崇義門的旗號,還逐漸的擴充到衡州府,掌控了湖廣南端郴州、永州這一帶的各種生計。

不過街州畢竟屬於“衡山派”的範圍,為避免兩派交惡,崇義門會定期送諸般禮物給衡山派,衡山派也大都會派人回拜,兩方交情還算不薄。

簡單來說,湘境內衡州以南的小半個盆地中,崇義門等於是土皇帝,還好崇義門一向急公好義,不但使這個區域的人民不至受小股盜匪之害,過界的江湖好漢更是相戒不在此地惹事,也使得來到這裡的父母官輕鬆許多,所以在崇義門經濟來源的大本營郴州城周,民眾的子弟除了讀書求取功名之外,就是以加入崇義門為榮。

田大柱就是一個這樣的農家,家中僅有薄田數分,偏偏生了四個兒子,算來算去除了長子之外,其他的孩子還是進崇義門混囗飯吃划算,而二兒子田夏、三兒子田秋還都爭氣的進入了崇義門,分別在寧州的布莊以及鐵鋪工作了五年,每逢過年過節還會帶些禮物回來孝敬兩老。

今年家中最小的么弟田冬才剛滿八歲,正逢崇義門五年一度的招募人才,年初二,大家正為了這件事情在討論著,大哥田春依然持反對意見,正搖頭對父親道:“二弟、三弟他們兩個攢的錢盡夠花了,何必把小冬也送去?”

“話不是這么說。”父親田大柱有些遲疑的道:“我這幾日想了想,老二、老三慢慢的也要存些錢娶老婆成家立業……何況現在雖然盡夠家用,但要是趕明兒大嫂有孕了,只怕慢慢的就會不夠開銷。”

田春想到此事,心裡也覺得頗有道理,雖然並不贊成,但這件事關係到自己老婆,他也有些不好再說,只好轉頭望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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