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杜蕾克

羅莎琳·杜蕾克

羅莎琳·杜蕾克(RosalynTureck,1914.12.14–2003.7.17),鋼琴演奏家,1914年出生於美國芝加哥,193I年進入紐約茱麗亞音樂院受業於奧勒嘉·薩瑪羅芙門下,二十三歲在紐約以連續六星期的時間舉辦一系列巴哈作品獨奏會。杜蕾克被譽為是演奏巴哈樂曲「最崇高的女祭司」,然而她所詮釋的十八、十九世紀作品也廣受肯定。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羅莎琳·杜蕾克 羅莎琳·杜蕾克

羅莎琳·杜蕾克,生於美國芝加哥,早年就開始學習鋼琴,1928年師從恰普索,十四歲已經能背譜以各種調性彈奏巴哈二部創意曲,193I年進入紐約茱麗亞音樂院受業於奧勒嘉·薩瑪羅芙門下,十八歲以五個星期的時間練好全本《郭德堡變奏曲》並且能夠背譜演出。杜蕾克二十三歲在紐約以連續六星期的時間舉辦一系列巴哈作品獨奏會,曲目包括四十八首前奏曲與賦格、《郭德堡變奏曲》、鋼琴組曲和法國及英國組曲:1935年首度在卡內基音樂廳登台,1936年與奧曼第/費城管弦樂團合作演出布拉姆斯第二號鋼琴協奏曲,1947年第一次到歐洲巡迴演出並錄製不少專輯。杜蕾克被譽為是演奏巴哈樂曲「最崇高的女祭司」,然而她所詮釋的十八、十九世紀作品也廣受肯定,並曾經在威尼斯雙年展嘗試演奏二十世紀音樂。住在英國牛津從事教學工作。1990年代初,杜蕾克住在英國牛津從事教學工作,同時創作了一些新的錄音。2002年返回紐約。2003年7月17日,於紐約布朗克斯逝世,享年88歲。

個人簡介

1931年,十七歲的羅莎琳·杜蕾克得到四年的獎學金到紐約茱麗亞音樂院跟隨奧麗嘉·薩瑪羅美學習。她帶了巴哈《十二平均律》中十六首前奏曲與賦格參加入學甄試。獲準進入音樂院後,她在第一堂課就要求薩瑪羅芙教她剩下的三十二首。在茱麗亞音樂院的第一年結束,杜蕾克已經能自如的演奏全部四十八首前奏曲與賦格。進入茱麗亞音樂院前,杜蕾克在她的出生地芝加哥(1914年生)跟隨索菲亞·布里恩-列文(SophiaBrilliant-Levin,安東·魯賓斯坦的學生)及恰普索(JanChiapusso)學習。恰普索是研究巴哈相當有心得的學者,他在杜蕾克的第一堂課上指定地彈奏《十二平均律》第一輯的C大調前奏曲與賦格。兩天后的第二堂課里,杜蕾克憑著記憶演奏這首曲子; 而在接下來的每一堂課上,她都為恰普索演奏一首新的前奏曲與賦格直到第十六首。

羅莎琳·杜蕾克作品 羅莎琳·杜蕾克作品

在茱麗亞兩年,她的曲目增加了《哥德堡變奏曲》;四年後,也就是1937年秋天,年僅二十二歲的杜蕾克已經可以演奏《十二平均律》全集、《哥德堡變奏曲》、《英國組曲》、《法國組曲》、《組曲》、《義大利協奏曲》與巴哈其它五花八門的作品-她在紐約市政廳連續演奏六場巴哈作品獨奏會。這個傳奇故事至今仍然不斷流傳。杜蕾克六度為《哥德堡變奏曲》留下商業錄音,錄音年代橫跨四十八年,最近的一次是1997年秋天在德國完成。其中有五次她是以鋼琴演奏,一次使用大鍵琴。這真讓人吃驚,對杜蕾克來說,真理並不是那么容易探求或改變,思想的連貫已經是她成功演奏事業上的註冊商標。

1973年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里,杜蕾克第一次在大鍵琴上演奏《哥德堡變奏曲》而且得到空前的成功,休息時間過後,她又在鋼琴上重複彈奏這部作品。不過由於鋼琴豐富的色彩以及對位平穩明晰的聲音,杜蕾克還是以鋼琴演奏的版本最著名,而且是鍵盤演奏更上重要的里程碑。1957年在倫敦演奏《哥德堡變奏曲》後,一個樂評人寫道:“杜蕾克小姐多樣性的觸鍵相當不可思議,活潑的節奏與分句讓純正主義觀點,即:只有大鍵琴才能再現巴哈變得毫無意義。她能夠隨心所欲地彈出大鍵琴、古鋼琴的音色。她的節奏衝勁讓地道的對位在音樂中自然浮現。”

作品評價

在處理以鋼琴或大鍵琴來演奏巴哈作品的問題上,杜蕾克這樣駁斥那些大力主張巴哈還不知道有鋼琴這個樂器存在的人。“巴哈是否知道鋼琴存在的根本問題,”她這樣寫,“很明顯已經有西爾伯曼鋼琴公司販賣鋼琴給布蘭茨基伯爵的收據這個歷史文獻提供答案。這份歷史檔案的內容有經說明是巴哈真跡的簽名,日期是1749年5月,萊比錫,表示這樁買賣是由巴哈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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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巴哈的鋼琴作品不是只有簡單的美感或風格合宜與否的問題。如同杜蕾克所指出,“《哥德堡變奏曲》在整個十九世紀都被認為無法在鋼琴上演奏,因為音樂里有太多複音以及(演奏者)型體上的問題,因為富時認為雙手在鍵盤上是不可能交叉演奏的,布梭尼因而重新修訂這部作品。用布梭尼的話來解釋他的意圖是最好的:‘為了挽救這部極為優秀的作品在音樂廳里的命運,縮短全曲或重新釋義好讓聽眾能夠接受、演奏者能夠彈奏是相當必要的。在這個版本里,樂曲後半部的建議是儘量一開始就忽略反覆記號。附帶說明,經過考慮後,我認為省去其中幾段變段是最適合對一般大眾演出的方法。’所以布梭尼建議在音樂會中省略十段變奏,其中有七段是卡農,由此打破全曲的架構與卡農的旨趣。他也建議使用一些簡化、添加與擴展後的技巧,布梭尼都是遵循巴哈的版本變更,然而不幸的是,有時候布梭尼會往沒有指示的地方讓譜上的主題合併,這是布梭尼,不是巴哈。布梭尼的觀點廣為後代所採用與宣傳,這是巴哈作品失真的背景原由之一,反對這種作法的音樂家都努力地想以更明確的想法接近巴哈。”《哥德堡變奏曲》由巴哈的學生哥德堡(JohannTheophilusGoldberg)首演。哥德堡是俄羅斯駐德勒斯登薩克森宮廷大使凱澤林伯爵家中的大鍵琴師。由於凱澤林伯爵患有失眠的毛病,他委託巴哈寫一首“流暢輕快”,可以幫助他入眠的曲子。巴哈根據安娜.瑪格達琳娜鍵盤曲集(這本曲集蒐集了巴哈為妻子所寫的鍵盤音樂小曲)的一首薩拉邦德舞曲做為這部作品和聲基礎的主題。巴哈根據這段主題低音部的鏇律與和聲寫下變奏,並根據需要保留住這首小薩拉邦德舞曲的鏇律輪廓,曲中有巴哈寬廣無際的幻想及創造力。

變奏是用卡農、賦格、法國序曲及各式不同舞曲的型式寫成,但是樂曲的重心還是在卡農。這些卡農的作用可說是在於支撐樂曲整體結構,它們與變奏曲段相互交織出現,無論在樂曲情感的深度或廣度都形成相當驚人的對比。不過,即使是巴哈精湛的演奏技巧,最後一段變奏中突如其來明亮的音符也會讓他措手不及。這段變奏巧妙的結合“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在一起,日子近了,近了嗎?”與“甜菜與菠菜會讓我逃之夭夭。如果我媽媽多煮點肉,我會待久一點”這兩首當時非常流行的歌曲。

不過,熟知內情的人不曾把它當成笑話,因為這首作品的結束方法是如此令人肅然起敬。巴哈把安娜?瑪格達琳娜曲集中輕快的薩拉邦德舞曲要點再重複一次,但是就像杜蕾克小姐所注意的,“現在鏇律聽來像是隨著表現出無限潛能的各式變化散發出新的光芒,最後如生命輪迴般的回到一開始的主題。讓曲子回到原點但是又出現新意義的詮釋基礎就在於了解樂曲真正的潛力。音樂回到原點的那一刻正是所有音樂最崇高的一刻。”

音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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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杜蕾克一直是一口氣演完所有變奏樂段,中間沒有中場休息。這裡收錢的是她第一次使用現代鋼琴錄製的錄音,她在上面寫道:“既沒有縮減(雖然減去反覆),也沒有減輕樂曲整體架構與神秘的數字關係……為音樂強加這些東西的原因是為了讓聽眾放輕鬆或是低估聽眾能夠集中注意力的時間。現在一般人都假設聽眾的理智與注意力不能持久,多年來,音樂會主辦單位都害怕一場音樂會需要集中精神長達一小時二十分,而且中間不能抽菸或飲食。但是很明顯地,每一場演出的聽眾都被這樣的聆樂經驗所深深感動。”讓人感到驚訝的是,當杜蕾克小姐演奏《哥德堡變奏曲》的時候,無論哪兒的聽眾都會被她深深感動與吸引,她說:“我身為演奏家的目標不只是彈得優美動聽而且得到肯定這么簡單,我希望能把自己的感受傳達給其它聽到生命中一點新感覺的人。甚至如果所有聽眾中有一個人產生了一點點新的感受,那就值得了。”少有藝術家能像杜蕾克小姐般達到如此成功的境界。

杜蕾克居於英國牛津。「它(指音樂)已經完全被我征服。」她會這樣毫不客氣的告訴你。「謙遜」不在杜蕾克的字典里,而她也沒有必要認識這兩個字。杜蕾克是個女人,也是個藝術家,她知道自己好在那裡,她的自知、學識與自信就像一件閃亮耀眼而且合身的盔甲,這件盔甲會替她的所做所為提供最好的解釋。而我願意更進一步表示:杜蕾克不只有征服音樂,她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廣博的學識與對歷史的興趣是杜蕾克演奏及思考音樂的最佳後盾。她為自己的藝術增添獨特的個人品味,豐富了本世紀的音樂表現。和大部份長於彈奏巴洛克音樂,特別是巴哈作品的鋼琴家相比,杜蕾克的詮釋也是從個人風格以及對音樂的認知著手,進而把音樂轉換為自我的藝術。「巴哈怎么告訴我,我就怎么彈。」杜蕾克曾經這么表示。「我從來不告訴音樂你該以什麼方式呈現,我不會替音樂做任何決定,我讓音樂自己去判斷。不過,事前得非常深入的了解並熟讀樂譜。(讀譜)不能光用眼睛,得全心全意從心裡、精神與肉體去感受。」

對杜蕾克而言,把心底的音樂彈奏出來的那一刻只不過是冰山的一隅。經過多年研究與思考,她把這一刻放置在「冰山的最底層」。她會告訴你,「我(對音樂)的狂熱不只在演奏。當然,演奏音樂得要有熱情,熱愛(自己)所彈奏音樂。但是對我而言,有樣東西比演奏更深刻、更重要,那就是(音樂的)概念。概念與構思是我音樂中最根本的要素。這就是為什麼我經常捫心自問:「這座冰山的頂端與底層該是什麼?它們究竟是什麼東西?」。」

經過多年等待,杜蕾克於五零年代末期為EMI錄製的巴哈組曲全集終於以CD的面貌重新問世。這套專輯可為如何欣賞杜蕾克的音樂,以及她的天賦、思考音樂的方式提供最好、最詳盡的解答。在杜蕾克有力而且可以完全分離獨立的十指帶領下,音樂就像在她所創造的環境下十分自然的深呼吸。在錯綜複雜的鏇律線中,你會對她奇妙觸鍵下所流泄的清澈琴音感到訝異,這種聲音有如天鵝絨般的輕巧舒適。對樂曲結構的敏銳感受再加上清晰的音色、獨一無二的轉換樂句以及表達概念的方法,這就是杜蕾克的音樂。本世紀有三位音樂家讓我們更明了巴哈鍵盤音樂的藝術以及各種不同詮釋方法的可能性,那就是藍道芙絲卡、杜蕾克與顧爾德。這三位音樂家的音樂風格都很鮮明,他們的巴哈都具有迷人的吸引力與個性,但是詮釋方法卻全然不一樣:藍道芙絲卡極度浪漫,顧爾德的音樂線條古典且簡潔,杜蕾克則特別注意樂曲的結構。她用音符與樂句來「構築」音樂,因此我們彷佛可以從她的音樂里「看」到樂曲的形貌樣式,就像一個個單獨的細胞成長並結合成一個活生生的有機體。再加上杜蕾克的十指觸鍵能夠完全獨立不受影響,因此她能任意把單純的樂句彈得豐富多彩,這裡所選錄的六首組曲最能呈現杜蕾克的樂思與音樂概念。燦爛的樂音伴隨著無窮的節奏,音樂如同在她的指尖下跳躍。不過在第二號組曲一開始,音樂又洋溢著高貴典雅與莊重的風味。在一成不變的樂譜束縛下,杜蕾克能夠跟隨音樂的腳步,她知道音樂的魅力在於強烈的對比與情感。這是杜蕾克的使命,也是讓她得到肯定最主要的原因。

杜蕾克的音樂生涯是從家鄉芝加哥起步,當時她才九歲,老師包括師承自萊徹帝茨基的恰普索以及茱麗亞音樂院的奧勒嘉.薩瑪羅芙,後來杜蕾克也在茱麗亞任教。而後杜蕾克發展出一套自己的演奏技巧,這種方法能夠完全控制十指。鋼琴之外,杜蕾克在少女時期也彈奏翼琴、大鍵琴、管風琴,甚至電子樂器。她在這段期間對許多非西方樂器產生興趣,甚至特別鑽研爪哇甘美朗音樂。離開茱麗亞音樂院後,杜蕾克與樂團合作的第一場音樂會曲目是布拉姆斯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由奧曼第指揮費城管弦樂團:二十三歲在紐約連續舉辦六場空前的音樂會,曲目是巴哈十二平均律全集以及《郭德堡變奏曲》。

如果你認為杜蕾克只會彈奏巴哈的作品,那么接下來的訊息會讓你大吃一驚。杜蕾克在前幾年同意發行她從一九三九年起的音樂會實況錄音,這個訊息的震撼力就像在音樂界投下一顆炸彈。這批錄音的曲目包括莫扎特鋼琴協奏曲、李斯特練習曲、布拉姆斯變奏曲以及許多重要的現代音樂首演錄音。杜蕾克從來不聽自己的錄音,但是由於同意發行唱片,她必須重新親自檢閱審視部份收藏在紐約表演藝術圖書館裡的母帶。這些母帶差不多有五十年的歷史了!杜蕾克聽後的反應為何?「坦白說,一開始我不確定自己會聽到什麼。不過一個小時過後,我得老實說,我非常震驚:「天啊!那個女孩真的能彈琴!」」

個人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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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杜蕾克的成就不能單以演奏論定。她對學生的期望不亞於對自己的要求。「有人到我這兒一對一學琴時,我會從最基礎開始教起。」杜蕾克告訴我:「但是我一開始就告訴他們,能做到以下兩點:第一,忘掉以前所學的任何東西;第二,丟掉以前對音樂所有的想法觀念時,我才會承認他是我的學生。我的目的是希望學生能夠自我獨立發展。我不想,也不要製造出一堆「小杜蕾克」。不過,從跟著我學習到被我承認大約要花七年的時間。」杜蕾克開設大師班時又是持另一種不同態度。由於大師班的教學時間有限,杜蕾克的大師班授課內容以樂曲或學生的某個概念為主,然後利用這個概念讓學生能夠更深入的了解音樂。」「我所做的,就是讓他們試著從自己彈出的音樂中感受到樂曲的結構。」她說:「不管是演奏帕勒斯替納、巴哈還是莫扎特的音樂,我的中心思想始終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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