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郁[金代人物]

王郁[金代人物]

王郁,京兆萬年縣人,光化三年(公元900年),梁王朱全忠進攻定州,王郁兵敗跟隨王郜逃亡,唐晉王李克用將女兒嫁給他,並任命他為新州防禦使。神冊六年(公元921年),王郁上表向遼投誠,帶著全家來降附,遼太祖以王郁為養子。又隨遼太祖平定渤海,作戰有功,加同政事門下平章事,改任崇義軍節度使。升任政事令。後回宜州,去世。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王郁(公元1204—1236年),一名青雄,又名爵,字飛伯,大興(今屬北京)人。生於金章宗泰和四年,卒於金亡後二年,年三十三歲。(歸譖志作卒於丙申,年三十;金史本傳作年三十餘。但歸譖志附小傳,又雲正大五年,年二十五;與卒於丙申年三十之說不相合。茲為之重推)家素富,遭亂盪盡,殊不為意。居釣台,閉門讀書,不接人事。當時學者惟事科舉時文,王郁為文,一掃積弊,專法古人。最早為麻九疇所賞。其後潛心述作,未嘗輕求人知。李獻甫得其所著,大驚異,薦於諸名公,以此名滿天下。又隱居陘山,覃思古學。金哀宗正大五年(1228),至汴京,見趙秉文、雷淵諸人,皆稱之不已,名動京師。宰相聞其名,取其文章,將薦之,而以事被阻。舉進士不第,西遊洛陽,放懷詩酒,盡山水之歡。金末,蒙古圍汴京,王郁突圍東走,後為兵士所殺。臨終,出其平生所著,言可傳之中州士大夫。

平生好議論,自以為儒中俠。其論學以為孔氏能兼佛老,常欲著書推明孔氏心學;其論經學以為宋儒見解最高,而笑東漢之傳注。其論文以為近代文章為習俗所蠹,不能遽洗其陋,非有絕世之人奮然以古作者自任,不能倡起斯文。故嘗欲取韓柳之辭,程張之理,合而為一,方盡天下之妙;其論詩以為世人皆知作詩,而未嘗知有學詩者,故其詩皆不足觀。詩學當自三百篇始,其次《離騷》、漢魏六朝唐人,余皆置之不論,蓋以其尖慢浮雜,無復古體。故其為詩,必求盡古人之所長,削去後人之所短。其論詩之詳皆成書,今不傳。

為文閎肆奇古,法柳宗元;詩近溫庭筠、李商隱。李獻能贈其詩云:“詩句媲《國風》,下者猶《楚辭》。”贈詩者甚多,有云:“憶昔潁亭見飛伯,恍若夢中逢李白。”又云:“王郎少年詩境新,氣象慘澹含古春。筆頭仙語復鬼語,只有溫李無他人。”(《中州集》卷七)平生受知最深者完顏璹、趙秉文、劉從益、雷淵、李獻甫、王若虛等,游從最久者李汾、楊弘道、元好問等,所交最深者李冶、李祁。

《金詩選》評其《楚妃怨》、《遊子吟》:“皆情含景中,悽怨之意,都在言外。詩以不說盡為工,高手說盡處仍是不盡。”(卷二)劉祁曾收其詩賦銘贊書序數十百首,《補三史藝文志》據此著錄有《王郁集》,不傳。《中州集》卷七錄其詩十二首,《歸潛志》卷三錄其自傳《王小子傳》一篇,收入《金文最》卷一一四。生平事跡見《金史》卷一二六、《中州集》卷七、《歸潛志》卷三。

人物傳記

劉祁《歸潛志》卷三《王郁傳》:

王郁飛伯,奇士也。少餘一歲,與余交最深。儀狀魁奇,目光如鶻,步武翩然,相者云:“病鶴狀貌也。”少居鈞台,閒門讀書,不接人事數載。為文閎肆奇古,動輒數千百言,法柳柳州。歌詩飄逸,有太白氣象。初為御史程公震所知,繼為李翰林欽叔、麻徵君知幾、史盧氏學優嘉賞,且共為延譽籍籍。正大初,余先子令葉,飛伯持諸公書來投,先子異其文,置門下,遂與余定交,每觴酒讌游無不在。已而入南京,見趙、雷諸公,皆稱之不已。布衣少年,名動京師。後因下第,西遊洛中。余居淮陽,凡三過,留輒數月,唱酬談論相高。每相別,輒以所著相寄,且相商訂為益。正大末,南京被圍,復相守圍城中。天興改元秋,飛伯忽過余別曰:“吾跧伏陷穽,不自得,今將突圍遠舉,然生死未可知。”因出其所作《王子小傳》屬余曰:“茲不朽之託也。”余不能止之而去,三年不知存亡。丙申歲南遊,遇交遊輩說,飛伯初為東諸侯兵士所得,其將厚遇之。飛伯逕行不設機,久之,為其下所忌,見殺。臨終,懷中出書曰:“是吾平生著述,可傳付中州士大夫,王飛伯死矣。”計其時,年甫三十。予哭諸鎮陽。蓋飛伯為人雖聰穎絕人,然涉世日淺,頗驁岸不通徹,此所以不免。余嘗見其舉止言談無顧忌,旁為㩳然,而飛伯益自信莫能戒,以是常得謗議,為俗人所憎,迄今談其名不悅者多矣。嗟乎,以斯人之才氣,稍有鍛鍊,其文章所至,豈易量哉?今而中道催折,不迄於大成,可以為斯文嘆。其詩文往來與余最多,有淮陽唱和、南頓聯句、古賦銘贊、書序數十首,遭亂,皆在余橐中。

今仍略載其《小傳》云:“先生名青雄,一名郁,大興府人也。十五代祖珪,相唐太宗,官侍中、永寧郡公。曾祖衍,金紫光祿大夫、定海軍節度使,兼萊州管內觀察使。祖彥信,邠州宜祿尉。父欽,山東路轉運司鹽鐵判官。先生始生之月,父夢神人自天而下,開所負紫絲囊,賜一大雕,且云:‘吾後必來取。’其雕在地振羽一鳴,驚而寤。訪諸日者,繇曰:‘凜凜霜鶚,賜自上穹。既文於外,又剛於中。法生貴子,其應在公。他日必作,青雲之雄。’先生既生,因采其語為名字。年十八,父歿。家素富,貲累千金,遭亂盪散無幾,先生殊不以為意,發憤讀書。是時,學者惟事科舉時文,先生為文,一掃積弊,專法古人,最早為麻徵君九疇所賞,其後潛心述作,未嘗輕求人知。李欽叔過鈞台,得其所著《傷魯麟》、《導懷》等賦並《楊孝童碑》、《王夢祥哀辭》,大驚,謄書,徧薦於諸公,先生之名始滿天下。自此,去鈞台,放游四方,又移隱陘山,覃思古學。正大五年,先生年二十五矣,來游京師,諸公倒屣爭識其面。宰相聞其名,取其所作文章,將薦之,事中格。(木+雩)軒、閒閒朝廷二大老,皆致禮於先生,交館之。西遊洛陽,放懷詩酒,盡山水之歡。先生平日好議論,尚氣,自以為儒中俠。所向敢為,不以毀譽易心。又自能斷大事,其論學,孔氏能兼佛老。佛老為世害,然有從事於孔氏之心學者,徒能言而不能行,縱慾行之,又皆執於一隅,不能周徧。故嘗欲著書,推明孔氏之心學,又別言之行之二者之不同,以去學者之弊。其論經學,以為宋儒見解最高,雖皆笑東漢之傳注,今人唯知蹈襲前人,不敢誰何,使天然之智識不具,而經世實用不宏,視東漢專注尤為甚。亦欲著書,專與宋儒商訂。其論為文,以為近代文章為習俗所蠹,不能遽洗其陋,非有絕世之人奮然以古作者自任,不能唱起斯文。故嘗欲為文,取韓、柳之辭,程、張之理,合而為一,方盡天下之妙。其論詩,以為世人皆知作詩,而未嘗有知學詩者,故其詩皆不足觀。詩學當自三百篇始,其次《離騷》,漢魏六朝,唐人,近皆置之不論,蓋以尖慢浮雜,無復古體。故先生之詩,必求盡古人之所長,削去後人之所短。其論詩之詳皆成書。

人物評價

其論出處,以為仕宦本求得志,行其所知以濟斯民。其或進而不能行,不若居高養豪行樂自適。不為世綱所羈,頗以李白為則。先生受知最深者,曰(木+雩)軒公完顏璹、閒閒公趙秉文、余先子、雷淵、李獻能、王若虛、麻九疇、史學優、程震、宋九嘉。其游從最久者,曰李汾、楊宏道、元好問、魏蟠、張邦直、杜仁傑、曹居一、雷琯、冀禹錫、張介、王說、王采苓、趙著、張甫、王鑄、劉輯、李仝、劉源、楊奐、胡權、徒單公履、呂鯤、史環、李倵、侯策、張傑、劉郁、左坦、牛汝霖、術虎邃、烏林答爽、僧性英諸公。隨得書無次第。至於心交者,惟李冶、劉祁二人而已。八年,先生復至京師,十二月,遇兵難,京城被圍,先生上書言事,不報。明年四月,圍稍解,五月,先生挺身獨出,遠隱名山,不知所終。”

史籍記載

《金史》稱:王郁,字飛伯,大興人。儀狀魁奇,目光如鶻。少居釣台,閉門讀書,不接人事。久之,為文法柳宗元,閎肆奇古,動輒數千言。歌詩俊逸,效李白。嘗作《王子小傳》以自敘。天興初元,汴京被圍,上書言事,不報。四月,圍稍解,挺身突出,為兵士所得。其將遇之甚厚,郁經行無機防,為其下所忌,見殺。臨終,懷中出書曰:“是吾平生著述,可傳付中州士大夫曰,王郁死矣。”年三十餘。同時以詩鳴者,雷琯、侯冊、王元粹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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