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沖漢

王沖漢

王沖漢出生於上海,曾到黑龍江插隊,進入上海中醫藥大學學習後留在學校附屬曙光醫院,從事中西醫結合臨床工作。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1992年,他赴美講學時只有34歲。 王沖漢在紐約公立醫院布朗士醫學中心的針灸中心擔任主管、主任時,用針灸方法治癒了紐約大學副校長吉夫教授患了20多年的失眠症。使他有機會成為新成立的機構———醫療法庭的首位華裔醫學督察官。

1997年夏,他的病人、紐約大學副校長、醫學專家吉夫舉辦家庭派對的方式答謝王沖漢。紐約州高等法院高級警官威廉、聯邦緝毒總署高級警官馬克、紐約警察總局高級警官派屈等前來聚會。有人提議建立一個醫療法庭,由專業醫生為法官判決有關醫療、吸毒、酗酒等案子提供專業化的評審。這一倡議就在那次派對上得到一致的認同。

最後,經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核准,紐約市醫療法庭正式成立。這個法庭由11人組成,6人是法院、警界人士,5人是醫學專業人士。其中唯一的華人,也是唯一的中醫師就是王沖漢。

人物故事

一次,一個名叫雷錫爾的化學技師,在工作場所利用午餐時間吸毒被同事舉報,警方以“工作場所吸毒罪”將他逮捕歸案。在醫療法庭上,嫌犯矢口否認,並反告同事犯了誣陷罪。經瞳孔窺視鏡和尿液檢測,結果均呈陰性反應。這樣一來,一切有利證據都倒向被告,令法官難以決斷。後來,這個棘手的檢測任務交給了王沖漢。 嫌犯被帶到王沖漢面前。依據中醫望、聞、問、切理論,王沖漢對嫌犯進行了一系列檢測。他發現被告面紅耳赤,言語滔滔不絕且顛三倒四,舌苔有明顯染苔現象,顯示被告與使用強烈性藥物、興奮劑或有色食品有關。以此,他基本上認定被告是吸毒犯。

但是,為什麼被告的瞳孔和尿液的檢驗都呈陰性反應呢?王沖漢想起了中醫的一種理論,即中藥膽南星或類似的化學藥品可以強烈抑制鴉片類藥物的反應。王沖漢調製了濃生薑汁,讓嫌犯連服3杯。結果奇蹟出現了。3小時後,重測被告的瞳孔,呈現強陽性反應,尿液反應也是陽性。主審法官取得證據後,依法給被告定了罪。被告服罪後,稱王沖漢為“超人”。

美國人羅伯特開車左右搖擺,現場檢測呼吸有酒精含量。法官一看證據確鑿,就吊銷被告駕照一年,並送戒毒戒酒中心強制治療3個月。但犯人一再喊冤,他說他在事發當日從未接觸任何酒精類物品。

在醫療法庭審訊過程中,王沖漢了解到此人已經服用保肝藥10多年,近來因鼻癢流涕和咳嗽被診為“花粉過敏”服用了一些藥物,從此感到口中有發酵樣異味。王沖漢感到此案審判有誤,便立刻查閱藥物詞典,果然證實保肝藥與他服用的那些藥物合用會有類似酒精樣反應。於是王沖漢草擬檔案,力陳證據和理由,要求主審法官複審。在檢察官、醫學法庭督察和法官的共同監視下,王沖漢當場服用了保肝藥和被告服用的藥物,3小時後,用呼吸器測定有相當大的酒精含量,但尿液測定卻無酒精成分。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發現:有藥物類酒精反應的人,尿液測定仍為陰性。大家立即翻閱檔案,才發現被告只有呼吸道酒精測定報告,而無尿液酒精含量測定記錄。至此,主審法官宣布推翻原判,向被告道歉,還他以清白。

改寫條款

王沖漢成為美國首位華裔醫學督察官,是相當偶然的。 那時他在紐約公立醫院布朗士醫學中心的針灸中心擔任主管、主任。他施展專長治癒了紐約大學副校長吉夫教授患了20多年的失眠症。為了表示感謝,吉夫教授特地舉行周末派對,將他介紹給紐約主流社會。在名流匯集的聚會中,有紐約執法當局的一些重要人物,而王沖漢是整個派對的唯一華人。

閒談中,執法當局的來賓們自然說起了戒毒、戒酒和菸草管理的種種話題,這些都是長期困擾執法者的問題。就在這次聚會中,他們決定創辦一個新的仲裁機構,仲裁的內容既涉及吸毒、酗酒等問題,也包括發生在紐約的一些醫療糾紛和大量巨額賠償等。草案送交聯邦最高法院,很快獲得正式批准。一個被命名為N.Y.C——醫療法庭的機構就這樣誕生。這個醫療法庭既隸屬於紐約的中等法院,又有相對獨立性,由資深的警、法、憲專業人士和醫學專業人士共12人作為督察官組成。作為最初發起者之一的王沖漢,自然而然地成了美國歷史上第一個醫療法庭的督察官,自然,也是美國首位華裔醫學督察官。

擔任督察官不久,王沖漢就修正了交通安全法中的酒醉駕車條款。

美國交通安全法規定:凡機動車輛駕駛人員在行車過程中,被警備人員使用現場呼吸器測得酒精含量>0.02%,即使沒有造成任何人、任何財物或動物傷害,也可定為酒醉駕車罪。這一條規定卻因王沖漢的實踐而改變。

案子發生在1999年7月的紐約,巡警攔截了一名醉酒狀的違規駕車的男子。現場呼吸器酒精含量測定為>0.08%。儘管電腦追蹤並未發現這名男子有任何不良駕車記錄,法官給他的懲罰仍然非常嚴厲。這名男子連呼冤枉,聲稱他事發當天根本沒有接觸任何酒精類飲料或食物,他懷疑警車中的呼吸測定器有問題,要求複查。但是,經檢驗,呼吸測定器沒有問題。這名男子無奈之下,要求對他的呼吸道和消化系統做一次檢查。

王沖漢接受了被告的請求。他發現此人有肝硬化病史,十餘年來,一直服用保肝藥,近期因鼻腔發癢、流鼻涕和咳嗽,被醫生診斷為花粉過敏疾病而服用BENADRYL(非處方性抗過敏藥)達3個月,不時感覺到口腔中有發酵一樣的異味。王沖漢想,會不會是“藥物樣類酒精性反應”?他翻閱藥物詞典,詞典中,確實有保肝類藥與BENADRYL合用會產生類酒精樣反應的記載,只是沒有詳細說明這一反應會出現在呼吸道或尿液中。他與這名男子的家庭醫生取得聯繫,家庭醫生複印了這名男子肝硬化的病史以及長期服用保肝藥的記錄,只是BENADRYL是非處方藥,醫生拒絕出證。王沖漢不得不請被告提供購買BENADRYL藥店的收據證明,並以檔案形式呈送主審法官,請求複審。

沒想到主審法官否定了這些舉證,他們不否認保肝藥與BENADRYL合用會產生類酒精樣反應的科學性,但作為法官,需要的是有證據證明案發當日這名男子沒有醉酒這一事實,或者提出沒有酗酒的任何可能性的證據。所以,仍然維持原判。

王沖漢無法反駁主審法官的意見,但也無法解除懷疑。他和醫療法庭的同事研究以後,認為目前只能在實驗中獲取證據。他毅然拿自己的身體作為試驗品。於是他親自服用維持量保肝藥併合服BENADRYL,並請檢察官、醫藥督察官、法官當場監視。3小時以後呼吸器酒精含量測定大大超標,而尿液酒精值測定為正常!也就是說,藥物類酒精反應只能從呼吸道中獲得。

這個爆炸性的證據,驅使在場的督察官們當場翻閱檢查這名男子的卷宗,發現卷宗中只有呼吸道酒精測定報告,卻沒有被告的尿液酒精含量測定記錄,顯然,此案根本沒有做過尿液酒精含量測定。這是一個嚴重的遺漏。至此,主審法官不能不無條件地推翻原判,並向這名男子道歉。

口腔呼吸器酒精含量測定即使>0.02%,但是尿液、血液酒精含量測定仍可能是陰性。這一重大發現引起了司法界權威人士的高度重視,被選進美國法務部“每周一案”專題研討會。經過認真評審,有關部門向最高檢察機關提議,要求警務人員在使用現場呼吸器測得駕駛人員酒精含量值後,還必須將被告送交醫院或診所測定血液、尿液的酒精含量以後,才能進入司法程式訴訟。此提議很快被最高檢察機關採納,並以備忘錄形式通告全美國司法系統。

填補漏洞

美國是當今世界上車禍最多的國家,據不完全統計,僅車禍的醫療賠償,每年就超過了50億美元,加上醫療事故和醫療糾紛的賠償,都是納稅人沉重的負擔。布希第一任期所提出的重大任務之一,就是要限制醫療賠償的數額。 在美國,一旦出了車禍或工傷事故,受害人為了取得高額賠償,把小傷害裝成大傷害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王沖漢親自經辦的紐約某超市搬運工愛德華工傷案,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愛德華在搬運貨物的時候,右臂不慎被貨架上滾落的貨物擊中受傷,當即送往附近醫院急診室救治。醫生在驗傷報告上寫明:右腕關節以上2cm處紅腫,局部瘀血,表皮青紫,範圍約2.5×3.0cm;X線提示,無明顯骨折……處理意見為休息兩周后複診。

兩周以後複診發現局部瘀血,表皮青紫色變深,範圍略微擴大為3.0×3.5cm大小;X線仍提示無明顯骨折;肌性放射掃描圖顯示,皮下瘀血機化為2.0×2.8cm塊物深入肌層。

情況不僅無明顯好轉,且有惡化的趨勢。

一個月以後,對受傷人再次複診。報告顯示皮下瘀血機化塊物增大,約2.5×3.5cm,且深入肌理。情況顯然在惡化!

受傷人不失時機地請律師向法庭起訴僱主。請求認定,他在工作場所受到人身傷害事實成立,而且機化血塊正在惡化,要求法庭判決僱主賠償人身傷害費、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總計20萬美元。

王沖漢參加了主審此案的評審工作。他詳細查看了3份驗傷報告和法庭辯論的全程記錄。他認為,此案關鍵在於3份肌理性放射掃描圖圖片的複審。他當場請原告律師拿出3份圖片,並列在一起用投影機放大在螢幕上,仔細地用游標尺反覆測量。他突然問原告:你平時喜歡穿哪種牌子的襯衫?法官和原告律師均不解其意的時刻,原告毫不猶豫地回答說,他除了穿某某品牌的襯衫以外,從來不穿其他品牌的襯衫。

死結就在這一聲回答中解開。

王沖漢當即指點放大了的掃描圖片點破“惡化”的秘密:兩張圖片上原告襯衣紐扣大小不同,是由肌理放射掃描機器鏡頭拍攝時距離遠近不同所造成的;而瘀血塊的參照物,就是襯衫的紐扣。按照近大遠小的原理來解讀,後一張圖片的機化物反而小了,這恰恰說明原告的傷勢正在逐漸痊癒,而不是惡化。所以20萬美元的賠償費要求不能予以支持,合情合法的賠償應從醫療費和誤工方面審核,應為1萬美元。

原告及其律師不服,要求複審驗傷。法庭支持了這一要求。結果當日的機化腫塊為1.8×2.1cm。也就是說,王沖漢的分析是正確的,法庭最終以判決賠償1萬美元結案。

此案雖然結束,對於王沖漢,卻是又一個叩問美國法律條款的開始。像這種因誤診而要求高額賠償的案件到底還有多少?難道納稅人還要繼續為這種誤診而付冤枉錢嗎?他抽查了紐約市200例車禍和工傷醫療案,發現受害人小事變大的案例比比皆是!比如一起輕微的車輛碰撞,當事人自述頭痛,就可以去醫院診所治療,每周至少兩次以上,最短的半年,最長的竟達兩年之久,平均診治時間是8個月。平均每周支付的醫療費為180美元。這就是說,只要受到車禍碰撞,僅頭痛這一症狀,8個月就要支付5760美元,另加各種檢查費用,總的花費近萬美元。難怪美國律師將醫療賠償稱為“天文數字的漏洞”!

這個漏洞怎么堵?

王沖漢的思考獲得醫療法庭同事們的支持。他們經過兩年的內查外調、反覆聽證、舉證、庭審、辯論,終於向最高檢察機關提出了關於車禍、工傷事故的醫療賠償審核制度的修正案。此修正案的主要精神,是對每月給受害人的醫療費用,委派指定醫院實行評審;責任方,即保險公司根據醫院的評審通知書支付當月的醫療費用,每隔三個月,必須轉換到另一指定醫院複審,責任方保險公司才能支付所需醫療費用。

這一評審制度,立即得到最高檢察機關的首肯,並受到全美各地保險公司的讚賞。

“我是中國人”

王沖漢在美國醫藥學界、司法界贏得了聲譽,他曾經受布希總統邀請,和諾貝爾獎獲得者與美國醫學科學、生物科學、化學科學院的部分院士到白宮參加“優秀醫藥工作者座談會”。雖然他早已經取得美國國籍,但是不管在什麼場合,只要介紹他自己,第一句話必定是“我是中國人”。

他的辦公室白色備忘錄牆板的最顯著部位,用彩色水筆寫著這樣一行英語:I AM A CHINESE——我是中國人。參加國際學術講座或學術會議時,他總要在自己的胸牌上增加一個標誌:“中國人”。儘管他在美國政府內擁有較高的職務,然而,對他來說,仿佛最有含金量的是“中國人”這個標誌。

他是無國界醫生組織的教官和聯絡官,凡是他主講“針刺鎮痛在戰地救護中的套用”時,絕不收取一分錢。無國界醫生組織,是獲得1999年度諾貝爾和平獎的國際性組織。他認為,不遠萬里到這兒來聽講的人,都是各國醫生,他們在此接受培訓以後再奔赴世界各地,有的是到戰爭前線,有的是到貧困地區,工作十分艱苦,甚至會流血犧牲,免費培訓是中國人應有的良心。所以,他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在講壇的名牌上寫上這樣一行介紹:“主講人:中國,王沖漢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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