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臺開埠

煙臺開埠

煙臺港是一個天然港灣,整個港灣呈U型向東和東北方向敞開,崆峒群島在東北部兀峙海面,形成兩個寬闊的海口。芝罘島猶如巨大的靈芝橫臥北部,是港灣的主要屏障。芝罘島原是一個孤島,芝罘灣主要是由夾河沖積而形成的。煙臺開埠,標誌著煙臺半殖民地化的開始。西方列強乘機而入,紛紛涉足這古老的海濱。

地理條件

煙臺位於山東半島北部,屬黃海,隔海與遼東半島的大連遙遙相對。煙臺港是一個天然港灣,整個港灣呈U型向東和東北方向敞開,崆峒群島在東北部兀峙海面,形成兩個寬闊的海口。芝罘島猶如巨大的靈芝橫臥北部,是港灣的主要屏障。芝罘島原是一個孤島,芝罘灣主要是由夾河沖積而形成的。

煙臺,古稱“轉附”,自秦漢時起,稱“之罘”,明代演變為“芝罘”。“煙臺”是因煙臺山而得名,1398年(明洪武三十一年),為防倭寇襲擾,明王朝在奇山北麓建奇山守御千戶所城的同時,在北山設狼煙墩台,亦稱烽火台,北山遂改為“煙臺山”。“煙臺”之名出現在官方檔案里,最初是在1862年1月(清鹹豐十一年十二月)總理衙門大臣奕沂、桂良等人向清廷所上的《請將山東省沿海各口州縣稅務責成登萊青道經理並請頒給監督關防以專責守折》中,但在外國的文獻中則稱煙臺為芝罘(Chefoo)。

戰爭經過

1840年鴉片戰爭使西方列強打開了中國的大門,1842年清政府被迫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中英《南京條約》,開放了廣州、廈門、福州、寧波、上海5處為通商口岸。但西方列強並沒有滿足其侵略的野心,19世紀50年代,英、法、美等國為了進一步打開中國市場,擴大侵略利益,向清政府提出修改條約,要求中國全境開放通商、鴉片貿易合法化等。遭到清政府拒絕後,英、法兩國便以“亞羅號事件”和“馬神甫事件”為藉口,發動了侵略中國的第二次鴉片戰爭。1858年6月、1860年10月英、法等國強迫清政府先後簽訂了不平等的《天津條約》和《北京條約》。增開漢口、九江、南京、鎮江、牛莊、登州、台南、淡水、潮州、瓊州、天津11處為通商口岸。這樣一來,加上第一次鴉片戰爭開放的5個通商口岸,中國的大部分沿海、沿江地區都被西方列強所染指。

按照不平等的《天津條約》的規定,山東地區只開放一個通商口岸——登州(蓬萊)。選定在煙臺開埠而放棄登州開埠的是英國駐華公使派駐登州的英國領事馬禮遜。1861年年初,英國駐華公使派馬禮遜到登州籌辦領事館和開埠事宜,馬禮遜從天津由陸路到達德州,後又沿臨清、東昌、濟寧、曲阜一線深入內地,經過詳細考察後認為:內地河流狹窄水淺,大船不能行進,仍在登州沿海選擇開埠地點。3月5日,馬禮遜行抵濟南。7日,與山東巡撫文煜相見,文煜遂派候補知府董步雲陪同前往登州。來到登州,經過考察,認為該口岸不適於開放,原因是港口水淺(指當時的登州水城),並且沒有船舶避風場所。因為當時的對外貿易活動主要靠船舶,沒有適合的自然港口是不能順利開展貿易的。遂東下來到煙臺,選中煙臺取代登州。馬禮遜選定煙臺開埠的原因主要是煙臺有優越的地理位置和優良的港灣,適合當時的貿易活動。同年5月清廷批准將通商口岸由登州改為煙臺。

馬禮遜確定煙臺為通商口岸後,當即催促候補知府董步雲加緊籌辦開埠事宜。隨後,董步雲與登萊青道和登州府協商後,草擬了通商章程,報與清政府三口通商大臣(主管天津、牛莊、煙臺通商事務的官員)崇厚。1861年7月(鹹豐十一年六月),崇厚派直隸候補知府王啟增、候補知府袁文陛、河工候補縣丞曲紀官等人到煙臺籌辦開埠事宜,並向朝廷請旨轉敕山東巡撫譚廷襄,要登萊青道道台崇芳等人給予支持。王啟增等人經過短暫的籌備,於1861年8月22日(鹹豐十一年七月十七日)開關徵稅。煙臺港從此對外開放。煙臺港對外開放4個月後,清政府總理衙門大臣奕沂奏請登萊青道移駐煙臺,專司中外稅務,清廷準奏。登萊青道於1862年3月(同治元年二月)由萊州移駐煙臺。登萊青道道台崇芳兼任東海關監督。

東海關設立後遇到最大的困難就是對外國商船的徵稅,原因主要是彼此言語不通。東海關不得不聘任外國人來從事稅務工作,開始只是雇用他們充當翻譯,後來就讓其充任稅務官。充任東海關第一任稅務司的是英國人漢南,漢南來煙臺的時間是1862年冬天。漢南來煙臺,標誌著煙臺海關權和港口管理權的旁落。在此後的80餘年裡,東海關稅務司一職,一直由外國人把持。外國人把持海關在當時的中國是非常普遍的現象,上到中國海關總稅務司,下到各通商口岸的海關稅務司都由外國人充任。漢南來煙臺後辦了兩件重要的事情。第一件是建立了必要的規章制度。1863年3月17日東海關公布了《煙臺口東海關章程》和《船隻進口章程》,使煙臺港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了港務方面的規章制度。其主要內容大體是:確定了港界、船舶進出港的必辦手續和注意事項;規定港內不準傾倒沙石等。第二件是建立了必要的原始統計。從1863年3月23日這一天起,煙臺港開始了貿易活動的統計工作。由於港口的管理逐步走向正規,進出港的船舶數量猛增,港口的貿易也有了很大的發展,為東海關帶來了巨額的稅收。據統計,從1863到1867年間,東海關稅收白銀共達119萬餘兩。

然而我們必須看到,洋員稅務司對煙臺港所進行的一系列港務管理活動,其目的是為適應西方資本主義勢力經濟侵略的需要。西方資本主義勢力在煙臺港的貿易活動中獲益極大。從煙臺港1864年至1867年的各項貿易總額中洋貨所占比重的統計中可以看出:1864年洋貨進口總額占總進出口總額的27%,到1867年洋貨進口總額就上升到51%;而土貨出口則直線下降,1864年還占總進出口總額的47%,到1867年則下降到25%。煙臺港開放之初,洋貨進口的主要品種是:鴉片、棉布、火柴、鐵製品、胡椒、糖等。土貨出口的主要品種有:豆、豆餅、棉花、棗、鹹魚、冬粉、小麥等。

歷史意義

煙臺開埠,標誌著煙臺半殖民地化的開始。西方列強乘機而入,紛紛涉足這古老的海濱。英國人依仗在煙臺開埠的特殊地位和最先來到煙臺的有利條件,在煙臺山上最好的地段購地蓋起了領事館。繼英國之後,法國、美國、挪威、瑞典、德國、日本等國先後在煙臺山上設立領事館,從1861年煙臺開埠至1932年共有17個國家在煙臺設立領事館。西方國家除在煙臺山設立領事機構外,還在山下設立洋行、銀行等,以加強經濟侵略。1864年(同治三年),英國商人在煙臺山下首設和記、匯昌兩洋行,經營進出口貿易和航運代理等業務。至1891年(光緒十七年),有英、德、美、日等國外商,洋行11家。甲午戰爭後,中日簽訂《馬關條約》,承認外國在華投資權,煙臺遂成外商主要爭奪市場之一,洋行急劇增加。1901年(光緒二十七年),外商發展到26家,1906年(光緒三十二年)增加到40家。其中以日本商行最多,達19家,英、德、美次之。這些洋行,依靠其駐煙臺的領事機構和對海關的控制,基本形成了壟斷性經營,控制著外貿出口和航運權,從事著鴉片貿易等非法商業活動,將大量農副土特產品低價掠走,把大量外國商品源源不斷地輸入到煙臺及內地市場進行傾銷。到1905年,煙臺的對外貿易額達到1420萬海關兩,其中洋貨進口960萬海關兩,土貨出口僅為460萬海關兩。在整個對外貿易額中,進口貿易額是出口貿易額的2倍。

煙臺開埠前後,外國傳教士在煙臺城鄉進行的傳教活動,是西方國家侵略煙臺及內地的一個重要方面。他們以教堂為據點,配合本國政府進行經濟、文化侵略。最初到煙臺傳教的有基督教和天主教兩大派,基督教派中又分為長老會、內地會、浸信會等。1855年,基督教派長老會英籍傳教士韋廉臣夫婦到煙臺通伸岡傳教,這是最早的外國傳教士到山東的傳教活動。煙臺開埠後,1862年10月美籍長老會牧師麥嘉蒂、1864年3月傳教士郭顯德夫婦來煙臺後,初住珠璣,後在毓璜頂建教堂,1866年5月成立煙臺長老會,1926年煙臺長老會改稱毓璜頂中華基督教會。至1913年,該教會發展教徒1000餘名;到1936年,教徒的數量上升為3700餘名。煙臺開埠後基督教各派在煙臺建立的教會主要有:基督教浸信會、毓璜頂中華基督教會、基督教東山教會(內地會)、基督教青年會、基督教救世軍等。有大小基督教堂、福音堂20處,分布於煙臺各處,其中以基督教浸信會教堂規模最大,能容納700人。

天主教是煙臺的又一大宗教。1868年,天主教義大利籍神甫昂智魯斯到煙臺傳教,並籌建教堂,1886年在煙臺海岸街建成瑪利亞進教之佑聖母堂。1894年,法國籍神甫常明德在煙臺建立天主教山東東界教區,任首任主教,管轄山東登萊青道30餘個縣的傳教活動。1924年,山東東界教區改稱煙臺教區,轄登州、萊州、青州三府,教徒約25000人,其中煙臺有教徒1300人。當時巴黎方濟各聖母會的修女也來到煙臺,建立了修女院。至20世紀30年代末煙臺的天主教堂有3處、修女院有3處。

天主教傳入後,為擴大影響,宣傳教義,發展教徒,神甫們在布道傳教的同時,也大量興辦社會事業,如創辦中學、國小、孤兒院、醫院、圖書館、繡花廠、菜園等。

煙臺開埠之前,煙臺除了通伸、海洋、西河、上夼等一些村落之外,只有兩處具有城市萌芽性質的地方。一處是“奇山千戶防禦所”,俗稱“所城”。城牆全部磚砌,高7.33米,厚6.67米。城內面積約79600平方米,城周長1公里余。該城設4座城門,東為報德門,西為宣化門,南為福祿門,北為朝崇門。城外四周掘有護城壕,寬11.67米,深3.33米。另一處在天后宮附近,這裡的東西大街長1里有餘,有上千戶商民在這裡開設行棧。這兩處地方各不相同,前者是有城無市,後者是有市無城。這兩處之間及各個村落的周圍,均為田野、農田。

煙臺港自1861年8月對外開放後,內地大批勞動力開始向沿海流動並在煙臺聚居。這是煙臺城市興起和發展的基礎。據統計,港口開放10年後,從事各行業的人員總數已經達3萬多人,其中外國人250人。這3萬多人中,從事港口活動的人員占從業人數的40%,主要是舢板工人和港口裝卸工人。其他行業如商業占29.6%,客棧占7.6%,海關和衙門雇員占1.1%,洋行本地和雇員占0.7%,小攤販占16.9%。可以說當時的從業人員的活動主要是圍繞港口而進行的。

港口開放初期,煙臺城市的發展主要圍繞煙臺山和天后宮兩個區域向周圍擴張。自煙臺港開放後,最先在煙臺山上購地蓋領事館的是英國人。繼英國之後,法國、美國、挪威、瑞典、德國、日本等國先後在煙臺山上設立領事館,在煙臺山下設立洋行、銀行、郵局、教堂、醫院、學校、旅館和俱樂部等,這裡逐步形成了領事館和外國人聚居區。

中國人的聚居區位於天后宮周圍。這裡在煙臺開埠之前即是煙臺的商品集散地。開埠後,煙臺港的貨物大都在此交易,這裡遂成為貿易中心。商人、港口裝卸工人也大都集中在這裡居住。據當時的記載:隨著人口的增加,人們爭相購買地皮,所蓋房屋萬餘間。開埠後的三五年,煙臺由一片荒涼變得繁華了。19世紀90年代,城區街市西通通伸,南連奇山所,構成了煙臺城區的最初雛形。

煙臺城區第二次大發展是在煙臺港東、西防波堤建設期間和建設後的20年間。

城市的發展主要反映在城市人口的發展上,從煙臺開埠到1891年平均每年來煙臺定居的移民約有500人左右,到1891年煙臺從業人口共35000人,1909年則增加到95000人,平均每年增加3000人。煙臺港東、西防波堤建成後,來煙臺定居人口的增加速度更快。1922年為83000人,到1931年增加到131000人,9年間增加了48000人,平均每年增加5000人。

當然,我們不能把煙臺人口的增長全部歸為煙臺港的建設上,但是,港口的建設卻為煙臺改善了投資的條件。從1918年到1932年的14年間,煙臺有10家民族航運公司在煙臺落戶安家,有船舶50餘艘,噸位約8萬噸。民族工業的興起,以南洋華僑張弼士創辦的張裕葡萄釀酒公司為標誌,捲菸業、電業、火柴業、麵粉業、制皂業、棉織業、五金業、制膠業、發網業、花邊業等應運而起。這些行業成為煙臺民族工業前期發展的主體。到1933年工業總資本為459.6萬元,工業總產值733.6441萬元。港口與港埠民族工業之間的相互促進和發展,為人們提供了較多的就業機會,從而吸引著更多的人來煙臺定居。

隨著人口的增加,煙臺的地域範圍也逐年擴大。以煙臺山為中心,呈扇形向東、南、西三個方向展開。當時煙臺的街道大小有上百條,最主要的街道是,橫貫市中心、東西走向的有北大街、西大道街;南側平行的有老廣仁堂街、南鴻街;縱貫市區南北的則有安仁街、白善街、儒林街、桃花街、菜市街、面市街。

戰爭影響

煙臺開埠在我國近代對外開放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它是當時中國北方3個對外開放口岸之一,在1898年前是山東省惟一的對外開放口岸。1861年煙臺的開埠及中國其他口岸的開放加速了整箇中國半殖民地化的進程,使中國的封建社會經濟瀕臨解體。但港口的對外開放,也在客觀上刺激了資本主義經濟在中國沿海和沿江港口城市的發展,並促進了民族資本企業和新式航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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