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劉驁皇后許氏

人物

許氏

許氏的一生

公元前1世紀30年代的一天,君臨天下的元帝手持酒樽與眾臣狂歡,原來元帝為太子劉驁找到了元帝喜愛、太子鍾情的妃子,這就是後來的皇后許氏,儘管後來成帝劉驁深受許氏,但由於他的無能與懦弱,許氏最終還是被貶為庶人,最後許氏悲憤難已,自殺而死,成為封建社會又一個悲劇人物。
許氏出身名門,父親乃大司馬車騎將軍許嘉。許氏自小生活無憂無慮。入宮後許妃乃秀美麗人,又聰明伶俐,知書達理,深得皇太子寵愛。過了幾年,許妃喜得貴子,朝野止上下大加慶賀,正當皇上與太子為此事高興成分的時候,這個孩子竟突然失蹤。堂堂一個皇孫失蹤,這等怪事是某個別有所圖的人幹的。可惜這件事最終也沒查出來。
在這個時代,母以子貴,丟失了兒子,對許妃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竟寧元年(前33),43歲的元帝死於宮,太子劉驁即位,是為成帝。隨後許妃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入主後宮。
皇帝即位後,成帝的後宮又新添了許多從全國各地遠來的美女佳人。但他仍然寵愛著許氏。許氏一面傾盡全力侍奉成帝,討他的歡心,一面統領後宮眾多的嬪妃,處理後宮事務,對於逢年過節按禮遺父兄以示慰問之事,她從不自作主張,總是請示成帝賜什麼,賜多少,由他定奪,她算得上律已修行的皇后。
成帝即位後,他的生母王政君成了皇太后,享受著最崇高的榮譽和至高無上的權力,為了平衡王氏外戚和許氏外戚的權益。成帝拜王政君王政君的同母弟,他的舅舅王鳳為大司馬大將軍,與其國丈許嘉同掌朝政。在兩在權臣之間,難免要分高低。有個叫杜欽的官僚對王鳳說:“按照傳統的觀念,後父位重於商舅。你為人處事要謹慎,免遭不測。”但是,在後父與帝舅之間,成帝卻選擇了其舅,他以家重身尊不家以吏職自累為名,策免了許嘉,把帝國的大權交給一人掌管。
在古代,皇后的家庭籍皇后而顯貴,父兄的落魄也預示著許皇后的不幸。
果然,皇后遭到一些莫須有的無端的攻擊、誹謗。
對皇后的攻擊自然出版正得勢的王氏外戚之口。皇太后和她的弟弟王風等人別有用心地議論道:“皇上即位多年,沒有子嗣;蒼天又屢降災異,懲戒世人。不知禍根在哪裡?”王鳳的爪牙馬上心領神會,遂上書說:“咎在後宮!”
這時,成帝依然寵愛著他的皇后,迫於朝臣的壓力,便賜給皇后一道詔書,說:“後宮使用的禮儀,製作御服車駕,遺賜外家物品,按竟寧以前的制度,不得越制!”
許後處處克已為人,結果無故受責,心中不快,遂上書成帝為已分辨。成帝又讓劉向、谷永寫了一道諭旨,答覆皇后,要她克已修行,毋違古制,養名顯行,以息眾議。皇后的分辨沒有洗卻自己蒙受的罪責。
自鴻嘉(前20)以後,漢成帝把大權交給舅舅們,自己尋歡作樂。趙飛燕等美女佳人,一個個被先入後宮。這時,許後人老珠黃,好色的成帝對她漸漸疏遠、冷落、另尋新歡。
此時的許氏既得咎於外廷,又失寵於皇上,皇后的尊位朝不保夕了。
皇帝的昭儀趙飛燕是京城的名伎,因其貌美而得成帝的寵愛,被封為昭儀,其實趙飛燕覬覦皇后的寶座已久,所以她處心積慮地要擊敗許後。鴻嘉三年(前18)的一天,她告發許後的姐姐許謁詛咒後宮中有身孕的王美人和現司馬大將軍王鳳。詛咒王美人和王鳳,無論是成帝還是皇太后,都是不能容忍的,皇太后首先震怒了,責令嚴懲不貸。許謁被捕下獄,判成死罪。
皇太后和王風等人並不就此罷休,他們認為許謁詛咒王美人是因為王美人有身孕,許後一起無子,若王美人生子,定對許後不利,所以許後是幕後主使人,這正是趙飛燕的目的之所在。
結果,許後被廢黜,幽禁於昭台宮公元前16年,趙飛燕如願以償被立為皇后。許氏在皇后的位子上坐了十四年,最終在進行的權力之爭和後宮的爭寵角逐中敗下陣來。
許氏在昭台宮居住了一年。第二年,又被遷居長定宮。她在那裡又居住了九年。
綏和元年(前8)一天,百無聊賴的成帝忽然想起了許氏,他自然許氏無辜,動了惻隱之心,詔令許氏的親屬回京居位。
幽居於長定宮的許後聽說她的親戚回京居住,心中一陣歡喜,覺得總算有了一線希望,一天,姐姐許來看她,許孊寡居在家,與身居九卿之一的衛尉淳于長私通,不久又納她為妾。淳于長是成帝的大紅人,此人荒淫好色,妻妾成群。許氏聽說姐姐嫁給權臣淳于長為妾,便想通過姐姐賄賂淳于長,求他在成帝面前為自己美言,讓她重入後宮,當個婕妤也行。淳于長滿口答應地收下了禮物。
許孊入宮,給妹妹回話,淳于長又修書一封,讓許孊帶給許氏,信中頗多輕侮戲弄之詞。
誰知淳于長的這些醜行被政敵王莽偵知。騎都尉光祿大夫侍中王莽是皇太后王政君的侄兒,他的叔父、大司馬大將軍王根重病纏身,上書辭官養病。淳于長很可能是大司馬大將軍的繼任者,王莽決心擊敗淳于長,奪取大司馬大將軍的官職。他派人暗暗地窺伺著淳于長的一言一行。當他得知淳于長與許氏來往的情況後,欣喜若狂,如獲至寶,立即上報王根、皇太后和成帝。
成帝聞知大怒,罷免淳于長,派廷尉孔光賜毒藥給許氏,令她自殺,許氏悲憤難已,飲藥身亡。

姐姐許靡

許皇后的另一個姐姐許靡,其丈夫韓寶去世後,在家寡居。與王太后的侄兒、宮廷衛尉、侍中淳于長私通。之後,將許靡娶來作妾。淳于長揮霍無度,便通過許靡向許皇后表示,只要有錢財,他有辦法讓許皇后復出當“左皇后”。許皇后竟信以為真,陸陸續續送去千餘兩銀子,並表示只要能做個婕妤,便已足矣。但淳于長並沒做任何努力,反而和許靡一起嘲笑許皇后異想天開。
許皇后服毒自殺
綏和元年(公元前8年),當權的王根已老,淳于長和王莽暗自競爭。王莽去王根病榻前挑撥,說出了淳于長、許靡、許皇后之間的事。王根大怒,稟報王太后。王太后又報成帝。成帝下令將淳于長免職,遣送回封邑定陵(今河南舞陽)。淳于長將自己的車騎並一批珠寶送給王立的兒子王融(淳于長是王立的表弟),求王融說情。王融找父親王立,王立則向成帝上奏,希望成帝收回成命。成帝就此起疑,展開調查,不久真相大白,下令逮捕王融,王立逼迫王融服毒自殺。成帝大驚,下令逮捕淳于長。淳于長當時已逃至洛陽,就在洛陽被捕,囚入洛陽監獄。淳于長就在洛陽監獄中被絞死,家屬放逐到合浦(今廣西合浦)。同時,成帝派廷尉孔光持詔前往冷宮。許皇后服毒自殺。

史料記載

《漢書》卷九十七
孝成許皇后,大司馬車騎將軍平恩侯嘉女也。元帝悼傷母恭哀後居位日淺而遭霍氏之辜,故選嘉女以配皇太子。初入太了家,上令中常侍黃門親近者侍送,還白太子歡說狀,元帝喜謂左右:“酌酒賀我!”左右皆稱萬歲。久之,有一男,失之。乃成帝即位,立許妃為皇后,復生一女,失之。初,後父嘉自元帝時為大司馬車騎將軍輔政,已八九年矣。及成帝立,復以元舅陽平侯王鳳為大司馬、大將軍,與嘉並。杜欽以為故事後父重於帝舅,乃說鳳曰:“車騎將軍至貴,將軍宜尊之敬之,無失其意。蓋輕細微眇之漸,必生乖忤之患,不可不慎。衛將軍之日盛於蓋侯,近世之事,語尚在於長老之耳,唯將軍察焉。”久之,上欲專委任鳳,乃策嘉曰:“將軍家重身尊,不宜以吏職自累。賜黃金二百斤,以特進侯就朝位。”後歲余薨,謚曰恭侯。後聰慧,善史書,自為妃至即位,常寵於上,後宮希得進見。皇太后及帝諸舅憂上無繼嗣,時又數有災異,劉向、谷永等皆陳其咎在於後宮。上然其言,於是省減椒房掖廷用度。皇后及上疏曰:妾夸布服糲糧,加以幼稚愚惑,不明義理,幸得免離茅屋之下,備後宮掃除。蒙過誤之寵,居非命所當托,污穢不修,曠職屍官,數逆至法,逾越制度,當伏放流之誅,不足以塞責。乃壬寅日大長秋受詔:“椒房儀法,御服輿駕,所發諸官署,及所造作,遺賜外家群臣妾,皆如竟寧以前故事。”妾伏自念,入椒房以來,遺賜外家未嘗逾故事,每輒決上,可復問也。今誠時世異制,長短相補,不出漢制而已,纖微之間,未必可同。若竟寧前與黃龍前,豈相放哉?家吏不曉,今一受詔如此,且使妾搖手不得。今言無得發取諸官,殆謂未央官不屬妾,不宜獨取也。言妾家府亦不當得,妾竊惑焉。幸得賜湯沐邑以自奉養,亦小發取其中,何害於誼而不可哉?又詔書言服御所造,皆如竟寧前,吏誠不能揆其意,即且令妾被服所為不得不如前。設妾欲作某屏風張於某所,曰故事無有,或不能得,則必繩妾以詔書矣。此二事誠不可行,唯陛下省察。宦吏忮佷,必欲自勝。幸妾尚貴時,猶以不急事操人,況今日日益侵,又獲此詔,其操約人,豈有所訴?陛下見妾在椒房,終不肯給妾纖微內邪?若不私府小取,將安所仰乎?舊故,中官乃私奪左右之賤繒,乃發乘輿服繒,言為待詔補,已而貿易其中。左右多竊怨者,甚恥為之。又故事以特牛祠大父母,戴侯、敬侯皆得蒙恩以太牢祠,今當率如故事,唯陛下哀之!今吏甫受詔讀記,直豫言使後知之,非可復若私府有所取也。其萌牙所以約制妾者,恐失人理。今但損車駕,及毋若未央官有所發,遺賜衣服如故事,則可矣。其餘誠太迫急,奈何?妾薄命,端遇竟寧前,竟寧前於今世而比之,豈可邪?故時酒肉有所賜外家,輒上表乃決。又故杜陵梁美人歲時遺酒一石,肉百斤耳。妾甚少之,遺田八子誠不可若是。事率眾多,不可勝以文陳。俟自見,索言之,唯陛下深察焉!上於是采劉向、谷永之言以報曰:皇帝向皇后,所言事聞之。夫日者眾陽之宗,天光之貴,王者之象,人君之位也。夫以陰而侵陽,虧其正體,是非下陵上,妻乘夫,賤逾貴之變與?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變異為眾,莫若日蝕大。自漢興,日蝕亦為呂、霍之屬見。以今揆之,豈有此等之效與?諸侯拘迫漢制,牧相執持之也,又安獲齊、趙七國之難?將相大臣懷誠秉忠,唯義是從,又惡有上官、博陸、宣成之謀?若乃徒步豪桀,非有陳勝、項梁之群也;匈奴、夷狄,非有冒頓、郅支之倫也。方外內鄉,百蠻賓服,殊俗慕義,八州懷德,雖使其懷挾邪意,狄不足憂,又況其無乎?求於夷狄無有,求於臣下無有,微後官也當,何以塞之?日者,建始元年正月,白氣出於營室。營室者,天子之後官也。正月於《尚書》為皇極。皇極者,王氣之極也。白者西方之氣,其於春當廢。今正於皇極之月,興廢氣於後宮,視後妾無能懷任保全者,以著繼嗣之微,賤人將起也。至其九月,流星如瓜,出於文昌,貫紫宮,尾委曲如龍,臨於鉤陳,此又章顯前尤,著在內也。其後則有北宮井溢,南流逆理,數郡水出,流殺人民。後則訛言傳相驚震,女童入殿,鹹莫覺知。夫河者水陰,四瀆之長,今乃大決,沒漂陵邑,斯昭陰盛盈溢,違經絕紀之應也。乃昔之月,鼠巢於樹,野鵲變色。五月庚子,鳥焚其巢太山之域。《易》曰:“鳥焚其巢,旅人先笑後號啕。喪牛於易,凶。”言王者處民上,如鳥之處巢也,不顧恤百姓,百姓畔而去之,若鳥之自焚也,雖先快意說笑,其後必號而無及也。百姓喪其君,若牛亡其毛也,故稱凶。泰山,王者易姓告代之處,今正於岱宗之山,甚可懼也。三月癸未,大風自西搖祖宗寢廟,揚裂帷席,折拔樹木,頓僵車輦,毀壞檻屋,災及宗廟,足為寒心!四月己亥,日蝕東井,轉旅且索,與既無異。己猶戊也,亥復水也,明陰盛,咎在內。於戊己,虧君體,著絕世於皇極,顯禍敗及京都。於東井,變怪眾備,末重益大,來數益甚。成形之禍月以迫切,不救之患日寢屢深,咎敗灼灼若此,豈可以忽哉!《書》云:“高宗肜日,粵有雊雉。祖己曰:‘惟先假王正厥事。’”又曰:“雖休勿休,惟敬五刑,以成三德。”即飭椒房及掖庭耳。今皇后有所疑,便不便,其條刺,使大長秋來白之。吏拘於法,亦安足過?蓋矯枉者過直,古今同之。且財幣之省,特牛之祠,其於皇后,所以扶助德美,為華寵也。咎根不除,災變相襲,祖宗且不血食,何戴侯也!傳不云乎!“以納失之者鮮。”審皇后欲從其奢與?朕亦當法孝武皇帝也,如此則甘泉、建章可復興矣。世俗歲殊,時變日化,遭事制宜,因時而移,舊之非者,何可放焉!郡子之道,樂因循而重改作。昔魯人為長府,閔子騫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蓋惡之也。《詩》云:“雖無老成人,尚有典刑,曾是莫聽,大命以傾。”孝文皇帝,朕之師也。皇太后,皇后成法也。假使太后在彼時不如職,今見親厚,又惡可以逾乎!皇后其刻心秉德,毋違先後之制度,力誼勉行,稱順婦道,減省群事,謙約為右,其孝東宮,毋厥朔望,推誠永究,爰何不臧!養名顯行,以息眾訁雚,垂則列妾,使有法焉。皇后深惟毋忽!是時,大將軍鳳用事,威權尤盛。其後,比三年日蝕,言事者頗歸咎於鳳矣。而谷永等遂著之許氏,許氏自知為鳳所不佑。久之,皇后寵亦益衰,而後宮多新愛。後姊平安剛侯夫人謁等為媚道祝詛後宮有身者王美人及鳳等,事發覺,太后大怒,下吏考問,謁等誅死,許後坐廢處昭台宮,親屬皆歸故郡山陽,後弟子平恩侯旦就國。凡立十四年而廢,在昭台歲余,還徙長定宮。後九年,上憐許氏,下詔曰:“蓋聞仁不遺遠,誼不忘親。前平安剛侯夫人謁坐大逆罪,家屬幸蒙赦令,歸故郡。朕惟平恩戴侯,先帝外祖,魂神廢棄,莫奉祭祀,念之未嘗忘於心。其還平恩侯旦及親屬在山陽郡者。”是歲,廢后敗。先是,廢后姊孊寡居,與定陵侯淳于長私通,因為之小妻。長紿之曰:“我能白東宮,復立許後為左皇后。”廢后因孊私賂遺長,數通書記相報謝。長書有悖謾,發覺,天子使廷尉孔光持節賜廢后藥,自殺,葬延陵交道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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